靠山-第21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喂!”我叫道:“你就这样扔下我呀?”她摸我的头,笑说:“你可以去看我呀!两小时的路,反正有车,我也舍不得你,你不是说,惹不起就躲吗?”我说:“你不怕我逼急了,把你爸痛打一顿?”她说:“就怕你打不过他。”
两头家(8)
岳母从厨房里出来说:“他不是说,你们举行婚礼,他就走吗?你们把婚礼办了,看他还有什么说。”
“妈,”艳艳拉长着音调说,“你不知道,我们不打算办婚礼的,这里一办,文革家那边也得办,上次回他家,说是请亲戚朋友吃餐便饭,你说有多少人?一百多个!真要办婚礼,起码要请好几百人,我怕了。再说,我爸说什么我们都照办,以后怎么得了?”
“好了,你们安心去吧!玩开心点,保证你们回来他们走了。”我突然想出了一个赶走岳父的主意。岳母关切地说:“你们可千万别吵翻了。”我说:“不会的,妈,再怎么样,他也是我岳父。”艳艳问:“你想出什么鬼生意了?”我说:“天机不可泄露!”
6
岳父住在上回李启明订的宾馆里,送走艳艳,我去看望他们。在一楼餐厅订了一个桌,点了菜才上去。大概没事,他们起床很迟,按了好久门铃门才开。
韦老师给我倒茶,卫生间里传来岳父洪亮的歌声。小弟坐上我的腿,玩我的手机。
“他很喜欢你。”韦老师坐下跟我说话,“回上海,天天念着大哥哥。昨晚,要和你玩,我们说你睡了,他还不干。”
“昨晚实在累。”我解释说,“一倒下就睡着了,真不好意思。今天特意过来和你们一块吃餐饭,我已经在楼下订桌了。”韦老师说:“一家人这么客气干吗,退掉吧,回家里随便吃点行了。”我说:“你上次来,我还没有请过你,艳艳她们不在家,正好有机会。”她仍推辞,“我给你们做也可以的,正宗上海本帮菜可能你没吃过。”
“听小文的,去吧!早餐中饭一块吃。”岳父穿戴整齐,他可不客气。出门时,我故意走最后,帮他们关门,但没上锁。
我知道岳父爱吃海鲜,叫服务小姐把活蹦乱跳的海鲜拿来先看再做。小弟高兴得不得了,每一样都要摸一把。
菜一个个上桌,韦老师说:“太奢侈了,我们平时两菜一汤吃不完呢!减几个吧?”岳父吃得正兴,“你不常来,人家小文特意让你品尝品尝,又不是餐餐这样吃,是吧?小文。”我说:“是,是,有好多菜我也是第一次吃。”小弟弟挨我坐,不时问这问那,我要啤酒陪他们,自己没吃几块。
吃了一会,我借口去洗手间,以最快速度回到他们房里,小心翼翼在行李中寻找感兴趣的东西,没看中什么又原样放好,心里开始紧张。床头柜上的一支派克金笔引起我注意,上面刻有岳父的名字,像是个奖品。犹豫一下放进口袋,观察房里没异状,又迅速回餐厅。
吃过饭,小弟问:“大哥哥,明天我还想吃大虾子,好不好?”我说:“好的,明天我们换个地方,虾子比这里的更大。”我把一些钱交给岳父让他们自己去玩,岳父毫不推辞。
第二天我又去,小弟见我进门奔来,“大哥哥,我会给姐姐打电话了。”拉我到电话边,念念有词拨通艳艳的手机,跟艳艳说个没完,讲了很久才把话筒给我。
“你的阴谋诡计成功没有?办不到就不要来看我了。”艳艳一开口就问这事。我笑道:“搞不好我明天就能去了。”
岳父问:“今天带我们上哪儿?”
“别去太高档的地方了,昨天那餐比上我一个月工资了。”韦老师也打扮好,从房里出来。
我正要说话,门铃响了。岳父说:“洗衣工送衣服来了。”他去开门,一个浓妆艳抹的女人站在门外。
两头家(9)
“哇!老板,你今天好帅呵!年轻十岁了。今晚还要不要我,给你打折。”女人搂住岳父的脖子,岳父慌忙挣开:“你、你干什么?我不认识你。”女人说:“昨晚还说包我呢!一下床就不认人了。啊!你老婆在,那我走了,对了,你的笔掉我床上。”女人往岳父手中塞笔,转身就走。
韦老师从呆若木鸡的岳父手中抢过笔,看了一眼,脸色苍白,呼吸急促,狠狠摔在地上,大步进卧房,拎出行李箱,抓住小弟的手走出门。小弟知道是什么回事了,挣扎说:“我不回去,我要跟大哥哥玩。”脸上吃了一记清脆的耳光,我也被镇住了,她拖着哭喊的小弟越走越快。
“小文,我怎么会做那种事呢?一定是认错人了。”岳父措手不急,半晌才说出话。我说:“是、是、是,一定认错人了。”他说:“你去把那女人找出来,问清楚。”我说:“是、是、是,一定问清楚。”他又拦住我,“算了,先跟我去追她们再说。”他也去拿行李。
追下楼,好说歹说,韦老师才肯上我的车,她坐在我旁边。我不敢再说话,坐后面的岳父也不敢说。小弟含泪说:“大哥哥,我还想吃大虾子。”说完小嘴又扁。我对他十分愧疚,“你、你等着大哥哥,我一定去上海看你,带你去吃大虾子,啊!男子汉不哭。”我倒有点想哭,连累小孩子受罪,我有些后悔,有儿子后,我变得心太软。
7
离开机场,高兴不起来,在公园和徐老头下了两盘棋后,不回家也不去“早一轩”,直接开车去艳艳所在的度假村。
“耍赖皮,任务没完成就来了,我不管你的喔!”艳艳叫道。我说:“往你爸上海家里打个电话,兴许他们才进门。”她真打了,只讲了几句扔掉手机搂住我脖子,亲得我一脸口红。
狂风暴雨过后,两人不愿动,躺床上说话。
“妈这两天心情好多了。”艳艳说,“她今天叫我去给她买画具,说她要开始画画了。我看她挺喜欢郊外的。”她以前讲过岳母年轻时很有绘画天赋,可惜当知青耽误了。我说:“那你们多住一段时间。”她说:“我在这里也没多少事了,过两天和她去参加旅游团,就怕你独守空房,这坏东西受不了。”她抚摸我命根子,我说:“已经被你折磨得有气无力了,正好休养生息,等你回来雄风再起。”她笑着扑到我身上。
8
李启明请来的酒保真不赖,我喜欢坐在吧台里看调酒,当然是边看边尝。艳艳来电说,她和岳母出发去旅行了,我在这里坐了三个晚上。
那个留八字胡的日本人进门直接走到我对面,挑战似的连干两杯,我看得火起,叫酒保摆上十个杯,与他对饮。
“我们不道歉!上一代人的战争,我们不道歉,不道歉……”八字胡喝完五杯,醉态可掬,他说的是我们昨晚争论的话题。我说:“好!我们也去搞个东京大屠杀,我儿子也不道歉。”八字胡没了影,原来从凳子上滑下,他的同事把他拖走。
“文哥,我送你回去,我考到驾照了。”李启明跟我出酒吧。我一把推开他,“一边去,老子开飞机也没问题。”头脑还清醒,就是踩油门不知轻重,超了很多车。我不回那个空荡荡的家,回另一个家。
刘卫红很吃惊我这么晚会来,我口渴,没关门就掏出她Ru房吸奶吃,也不顾陈姨在一旁嬉笑。吸了几口奶水,我说:“老子是非不明,老子堕落,又怎么样?什么鸟市长、局长,全他妈的卑鄙无耻。老子爱做墙头草,谁管得着?”txt电子书分享平台
两头家(10)
“夜深了,你小声点。”刘卫红把我半拖半抱进卧室。她给我脱衣服,我也拉下她裤子,她说:“喝太多了,不要来。”我说:“喝多才有劲。”我不由分说冲进她体内。
身上怎么湿漉漉的?我醒了,以为是昨晚喝多尿裤子,我真的老了!睁开眼,看见儿子红红的小脸蛋,正坐在我身上,是他尿了我一身。臭小子冲我笑呢!刘卫红把他拎起,笑道:“明明真乖,知道你老爹昨晚没洗澡,帮他洗了。”
头痛得厉害,跟八字胡没喝多少,是酒保给我尝的酒太多。
“以后你喝多了,别开车好不好?出事了怎么办?”刘卫红把儿子抱出去又进来。我也后怕,口中仍说:“不算醉,我记得昨晚金枪不倒呢!是不是?”
“有脸说。”她一脸鄙夷,“没两下就不会动了,像头死猪。”我哈哈大笑。
从卫生间里出来,喝完一杯热牛奶,马上精神焕发。我对刘卫红说:“要不要把昨晚没做完的事补上。”她却叹道:“你还不了解你老婆,她挑日子出门的,忘了我们是同时来那个,昨晚还行,今天不行了,谁让你喝那么醉?”我注意到陈姨面露喜色。
9
跟儿子玩了一早才出门,路过一家广告牌很大的保龄球馆,心痒难耐,停车进去。
太久不玩了,球艺十分生疏,嫌摆球时间长,要了两个球道,打到两手发酸才罢休。交钱时,碰上了劳剑,想避开,他发现我。
()好看的txt电子书
“文老板,不认识老友了?”劳剑身后跟着几个不像善类的人。我说:“大球星哪敢不认识,我是怕你老人家太忙,没空修理我。”他笑道:“还计较那件事呀!女人都是你的了,我已经认输,上次确实对不住,因为那事我连球也没得踢。喂!你们几个知道吗?这位文老板,早一轩就是他开。”
“不好意思,有事先走一步。”这王八蛋人多势众,老子好汉不吃眼前亏。他说:“这么忙呀!想跟你喝一杯呢。”我礼貌地道别,走得相当狼狈。
哪也不愿去了,开车满城瞎逛。手机响不接,路过“早一轩”分店不进去。天快黑了饭也不想吃。在公园附近看见几个算命的,我停下车。
几个算命的都向我招手,我走到一个老和尚模样的人跟前,他递给我一张凳,上下打量我,双眼微闭,慢吞吞说:“施主虽是个大人物,不过呢,你近期的劫难不小啊!”
蛮危言耸听的。我说:“那就请师父给我讲讲。”
老和尚捻着下巴稀疏的白须说:“施主仪表堂堂,眉宇间透出英气,是官场上的人,而且少年得志,前途不可限量。但是,施主血气方刚,恃才傲物,得罪人不少啊!”我想笑,还是忍住。他又说:“施主非但仕途得志,且财运亨通,只是女色太多,不日定有大变。”
我说:“能不能讲明白点,我到底有哪些劫难,如何化解?”
老和尚郑重其事说:“施主劫难有二,一为天灾,一为人祸,天灾乃施主上司所赐,人祸乃施主酒色引带。化解之法自然是有的……”他突然停口。我不愿扫兴,拿出一张五十元,放进他脚边的钵里。
“施主若有不解,可再来。”老和尚转身写了一张纸条给我。
10
回到“早一轩”总店,赶上吃晚饭。
李启明几人没想到我会来,手忙脚乱地给我添餐具。方姐招呼小四川加菜,老吴去拿我爱喝的啤酒。“早一轩”其实现在属于他们的,我常有来做客的感觉。
跷起二郎腿,看老和尚给的纸条。上面写:“天灾以财色化,人祸用真情解。”我自个大笑,几个人给我弄糊涂了。
两头家(11)
方姐问:“什么好玩的事儿?让我们也笑笑。”李启明说:“彩票中奖了,几等奖?”老吴已给我倒好啤酒,我拿杯喝了一口说:“开饭。”
“文哥,出去看看我们刚做的霓虹灯,像樱花一样。”李启明兴高采烈走进酒吧,坐在我对面的高凳上。
“你先留心那边的几朵花吧!”我指着正在和日本人搭讪的几个陪酒小姐。李启明说:“正想跟你说这事,她们来找我,我见日本人从外面带人来更容易乱,就睁只眼闭只眼,要不,我马上撵她们走。”他怕我责怪。平时我很少过问,凡事由他做主。
“最好了解她们的底细。”我并不想追究,只是有些担心,“别带进一群吸毒的,我不想惹麻烦。”李启明说:“文哥,他们妈咪说认识你,说你跟一个叫英姐的是朋友。”他妈的,阿英跑我这里赚钱来了。
“去,把她们妈咪找来。”我恼火了。李启明见我变脸,不敢再说话,跑过去拉来个戴眼镜的女人。
“文老板可能不认识我了,我以前跟英姐做的。”戴眼镜女人扑到吧台上。我冷冷说:“你叫阿英来,我跟她说。”她说:“好吧!我打电话给她。”她拨通手机和阿英讲了几句,又说:“文老板,英姐问在电话里说行吗?”
我拿过她的手机:“好大的架子,我五分钟内让你的人消失。”阿英淫笑道:“别生气了,我们可是患难之交呀!我的人不去,肯定也有人去,你愿意给我的人去,还是愿意别的人去?有财一块发嘛,是不是,好老弟?”她的话不是没有道理。
“你保证不准吃‘粉’的来。”我还是有些担心。阿英说:“不会的,我也正在戒呢!”我说:“你够厉害的,想把全市的小姐都收归旗下还是怎么的?”她大笑,“跟你学的,我们也搞连锁店。”我听了忍俊不禁。
戴眼镜女人没走,悄悄对我说:“文老板,我们不敢惹事的,一个月给你三千你看行吗?”我摆摆手说:“这个算了,只要有点什么事,你们马上走人。”她以为我嫌少,又说:“五千怎么样?”我不耐烦了:“再罗嗦,老子叫阿英换人。”
女人刚走,李启明凑过头说:“文哥,不要白不要,我看见过鬼子一赏就是几百美元,要她们五千够少的了,刚好可以交房租。”我白眼看他,“你以为这钱好拿?万一给逮住要吃官司的,坐牢你去还是我去?”他低下头,一脸不屑。
“我警告你,你私下敢拿她们一分钱,我非但要你滚蛋,还要你在这里任何一个地方也没得混,甚至要你坐牢,你信不信?”我说得色声俱厉。李启明这下紧张了,“文哥,文哥,你、你放心,打死我也不敢拿。”
我叼上烟,李启明掏火机伸过来,却有另一个火机比他快,竟然是艳艳学校的钟校长。我十分意外地说:“钟校长!怎么也来我这种地方?不会是我太太给你添什么麻烦了吧?”钟校长笑得很媚,“哪里,哪里,文老板请看,我把谁带来了。”
我顺他的手望去,王一州大大咧咧坐在一张桌旁,朝我潇洒地挥挥手。他身边坐着两个女人,一个是秘书果子,另一个不认识,样子很冷艳。
“今天我去王总的公司,”钟校长说,“拿出你的名片,人家才肯往楼上打电话,连秘书小姐也认识你,我和王总把事一说,他就答应了。”我这才记起,他找王一州是想让外籍学生到他们学校上学。
两头家(12)
王一州等我走近,叼起雪茄,微笑说:“你闭门修心,我不敢打扰。今天听钟校长说,你太太不在家,我来看看你闷不闷,怎么样?老和尚打坐也有出关的时候。”
()好看的txt电子书
“你和我太太的上司说我什么坏话?想破坏我婚姻是不是?”我在他身边坐下。钟校长抢道:“没有、没有,谁不知道文老板是模范丈夫,赵老师还说你做家务也有一手,更别提事业有成了。我们学校的教师谁不羡慕,就是想挑毛病也挑不出。”
“以为这家伙在家修心养性,原来是怕老婆不敢出门。”王一州逗得两个女的发笑。钟校长又说:“文老板,你叫赵老师多陪她母亲几天,学校都安排好了,她玩个把月没事。”我说:“那要谢谢钟校长了。”
“只听王总说,文老板是个奇人,没想到还是个模范丈夫。这年月奇人太多,模范丈夫可少得很,我敬你一杯。”那个冷艳的女人豪爽地和我干了一大杯啤酒,敢在王一州面前随便说话的女人,肯定不简单。
“介绍一下。”王一州说,“我们的广告部经理陶洁。”他从不向我介绍女人。陶洁说:“我们合作过,就是没见过面。”我茫然看她,她笑道:“我们王总和公司的形像,不是文老板一手策划的吗?”大概她讲的是我叫王一州造新闻。
我说:“那早一轩在电视上的广告,一定是出自陶小姐之手了。”王一州曾给我在电视上做广告。陶洁笑得更甜了:“那算什么?文老板给我们策划的,什么广告也比不上,既省钱又收益大。”我说:“没想到我这么有广告天才,等早一轩破产了,我改行做广告去。”她说:“那样的话,我要失业了。”这女人很会说话。
“好啦,好啦,你们别对吹了。我还有正经事要说。”王一州插不进话,不耐烦了。他转过头向钟校长说:“你的事我答应过就行了,还有事吗?”神情十分无礼,像在下驱逐令。
我于心不忍,钟校长赔笑道:“打扰王总了,我就不奉陪了,先走一步。小姐,麻烦帮我埋单。”他拿出钱夹子。
我起身说:“钟校长给次机会,平时想巴结,你又太忙,你埋单的话,我太太知道了,非要我睡一月地板不可。”众人大笑,他也开心地收起钱夹,我把他送出门外。
回头坐下,陶洁说:“难怪文老板和市长都称兄道弟,连太太的上司也恨不得变女人嫁你。”王一州和这女人关系不一般,跟她说我这么多事。我说:“主要是你们王老板面子大,人家是冲着他才对我客气。”王一州叹道;“什么面子呀,我现在是臭名昭著的大汉奸了。”
我明白他的意思,向盘新华转达他“予取予求”的回话后,潘大山和起哄的传媒马上停止攻击。但是,以前的狂轰滥炸,让他的公司形象大跌,成了名副其实的鬼子汉奸公司,我下决心不管此事,故意听不懂。
沉默了几分钟,我扫一眼在酒吧里嬉闹的日本人说:“你来我这里,想监督你手下的业余生活呀?”我有意转题。王一州把雪茄捻灭道:“我才没闲心管这帮王八蛋,找你是真的有事。果子,你来说。”
“文先生,这是希望工程发来的传真,请过目。”果子秘书递给我一份传真,她的汉语进步神速。原来我捐的那笔钱,已经在我们家乡建好一个希望小学教学楼,想请王一州去参加落成典礼。
我放下传真说:“这可是改变形象的好机会,轮到陶小姐大显身手了。”王一州又燃上一支雪茄,慢吞吞说:“问题是,你那位向东向西的朋友,我老人家素昧平生呀!”陶洁也说:“是呀!记者问不了两句,非穿帮不可,不过路向东是个有争议的人物,很有新闻价值。”他妈的,向东成别人的赚钱工具了,他要知道不杀了我才怪。
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