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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靠山-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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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身上颤抖起来,艳艳握住我的手说:“出什么事了?你怕成这样?”我说:“这家伙像鬼一样跟着我们,没准我内裤是什么颜色他都知道。”
  “别自作多情了,”向东大笑,“我跟你干吗?也不撒……那个照照自己。”我想了想惊叫道:“你是在跟踪他?”向东不再说话。艳艳问:“你们说谁呀?”我没应她,脑子里乱七八糟的。
  进家艳艳追问道:“你们俩神经兮兮的,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从实招来。”我往沙发一躺,叹息说:“你盘哥可能要出事了,记得在派斯蒙碰上向东吗?这家伙早就盯住他,看样子,他走不远喽!”
  “到底发生什么事了?”艳艳很关切,“你不问问向东,你们不是从小一块长大的吗?叫他放过盘哥行不行?盘哥对你那么好。”我拿支烟点上说:“想都别想,向东这头倔牛,哪怕是他亲爹,他也不会心慈手软。”扯过她搂在怀里,“管不了这种事,牛打死马、马打死牛,我都插不了手。”
  艳艳把烟从我口中取下熄在烟缸里,脸贴在我胸上悠悠地说:“还是不做官好。”我的手不老实了,麻利地把她上身脱个精光,嘴巴衔住蓓蕾般的|乳头,继续清除下身的障碍。她梦呓般说:“到床上去。”
  “来不急了。”
  我喘息着轻车熟路地进入,她呻吟出声,紧紧搂住我的脖子,我这才把她抱起往卧室走……
  12
  有了女人,才知道床是多么美好。
  养了一个月的伤,身体恢复了。我和艳艳大多数时间待在床上,的确像是度蜜月。早餐经常免了,午饭叫快餐,也在床上解决。
  “我们真堕落,整天做这种事。”
  吃过午饭,又一次颠龙倒凤结束。艳艳靠我肩上,呼出的暖气弄得我耳朵痒痒。我把手从她脖子下伸过,搂她亲一口说:“我们做的,是人类最原始的生产力运动,你说说看,还有什么事,比生产力更重要。”她嬉笑在我身上捶了几下说:“呸!我才不跟你这样下去,过几天开学,看你一个人在家怎么过?”她说完抓起响了好久的电话,听了一会递给我,“找你的,不知道是谁?”我拿话筒听,是个陌生的声音。txt电子书分享平台 
检察官之死(13)
“文老板,不记得老朋友了?我是租车的。”是那个租车老板。
  我说:“你的生意真正做到家了,不过,我今天不想租车,以后有机会再说吧!”
  我想马上挂掉电话,那老板说:“记得跟你提过的事吗?那辆高尔夫,感兴趣的话,现在是个好机会,价钱便宜到你怕。”原来是推销车,太瞧得起了,老子现在穷得叮当响。我装腔拿调问:“便宜到什么程度,不至于白送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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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跟白送差不多。”这家伙狗急跳墙了,“六万,六万啊!”我也被这个价钱吓一跳,坐起身来说,“你他妈的,不会是偷出来卖吧?”他嚷道:“什么?我偷出来。你给两万订金把车拿去,我一星期内帮你办好手续,你怎么说?”我有点信了,那家租车公司,白痴也看得出濒临倒闭。盘算买下再转手,少说能赚个两三万,可上哪找这笔钱周转呢?
  “五万,五万怎么样?”我不动声色杀价。
  “别杀价了,我的大哥。”手机那边带哭腔嚷嚷,“已经大放血,你还开得了口。”我干脆一不作二不休:“五万马上把车开来,明天给你两万订金,要不拉倒,我无所谓。”我没等回答,挂了电话。
  艳艳问:“你买什么东西呀,五万块?”我说:“开玩笑的,说了你别跑,我现在连买五百块的东西也困难。”她睁大了眼,“完了!我居然嫁个穷光蛋。”
  天快黑了,吃过艳艳做的中不中西不西的晚餐,趁她洗碗,我点上一支烟,琢磨着如何摆脱眼下的经济危机,想来想去只有高仕明那场官司能解燃眉之急,刚想给高仕明去个电话,电话响了。
  “文老板,我已经把车开到你楼下,怕你了,明天,你可得先给我两万现金。”租车老板看来不止狗急跳墙,简直是找救命稻草。我反而为难了,踱步想了想,从卧室里拿手机悄悄出去。
  租车老板一脸憔悴,蹲在高尔夫车旁抽烟。我说:“你不会是给债主追杀吧!”他摇头,“实话跟你讲,这车是我辛苦两年的工钱,过几天,法院来封财产,再不出手我成杨白劳了。”我笑道:“你挺精明的。”他把钥匙给我说:“明天我打你手机,把手续也办了。”
  他一走,我钻进车,拿出手机往修车店打电话。“小云吗?叫你哥听电话,你别管!我有要紧事找他。”
  老曾听说我要钱就说:“你跟小云讲吧!她把你的分红算出来了。”我不想艳艳知道的,由小云经手,想瞒也瞒不住了。
  “不是叫我别管吗?嘻嘻,听好了。今年,你一共可以分到四万七千一百三十二块,有两万打官司的账,你没报销,从中扣除,那么,剩余两万七……”
  “行了、行了!”我打断道,“明天把钱取出来,我中午去拿。”小云说:“凶什么?我把钱给艳艳,气死你!”
  我真怕她这一招,既然瞒不住干脆卖个乖。
  “小姐,赏脸和我兜兜风吗?”艳艳接到电话很快下楼。“还说开玩笑呢!又想骗我。”她知道事情经过后,称赞道:“车不错,才开三万多公里,价钱也可以,你到底藏了多少钱,今晚我要查个水落石出。”
  13
  带女人游车河,当然是件开心事。我最想的,是到“皇庄”体验一下印度大胡子帮开车门的快感。在繁华街区逛了一圈,我说:“去皇庄喝咖啡,好吗?”艳艳兴致极高,欣然答应。
  高尔夫车在“皇庄”属于低档,印度胡子总算给面子,满足了一下我的虚荣心。挽着艳艳走进金碧辉煌的大堂,居然有人认识我。
检察官之死(14)
“老文,文革,往左边看。”以为是谁呢!向东坐在角落的沙发上,长长的胡子晃眼看像个老外。自从那天知道他盯梢盘新华后,我电话也懒得接他的。
  “你够神的。”我们走到他跟前,“跟踪我,能算出我要去哪,你改行算命准发财。”
  向东不看我,看艳艳笑说:“有空上我家坐坐,我那口子听我说起你,整天和我念叨。”我说:“想让你家小潘把她教成母老虎呀?你家去不得。”
  “去!我偏要去。”艳艳对向东说,“明天去行吗?”向东说:“行,明天下午一起吃餐饭,你们玩去吧!我等人,不陪你们了。”
  在咖啡厅坐下,艳艳问:“向东的太太,真的很凶吗?”我说:“货真价实的河东狮子,知道我为什么三十出头才找你吗?那是因为看见她,患上‘恐妻症’,差点出家呢!”
  “胡说八道。”她娇嗔的样子,我百看不厌。
  咖啡厅里,播放一种听了让人想小便的萨克斯乐曲,说话的人,大多窃窃私语,我的手机响声引来注目,艳艳低声说:“到外面去听。”不是有佳人相伴,轿子抬我也不来这种鬼地方。
  “又是你,为了听你的电话,我差点被驱逐出去。”我出到外面有意大声吼。向东说:“妈的,这几天打你手机老是不接,刚才艳艳在,不好意思讲,喂!你还有钱吗?”
  “要钱干吗?在外面养女人了?”这家伙除了占我点小便宜,从不开口借钱。
  “什么话?我房改差两万多,老婆逼得紧,你有的话,拿来我应急,我……喂!你们找谁?”向东好像跟别人搭上话,有个声音叫道:“砍他!”紧跟着,手机里响起一声大吼,或者说是惨叫,是向东的声音。我心里大骇,颤抖着对手机喊:“你在哪?你在哪?喂,说话呀!你说话呀!”只听见一阵吵杂的声音。
  不祥的预感狂潮般袭来,一时不知如何是好,只对手机狂喊。可能声音太大,两个保安过来说:“先生,请小点声。”我厉声道:“我朋友被人杀了!”
  “在哪里?”保安动容问。我说:“在手机里。”他们一定当我是神经病,一人一边抓我的胳膊往外拖,任凭我大呼小叫。
  被拖到大堂,我蛮性大发,奋力挣脱保安,跑到总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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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半小时前,有个高个大胡子你们看见吗?”我问总台里的小姐。保安又围过来,我说:“等我一分钟。”小姐说:“你是说坐在角落那个大胡子,他上楼去了,我看在那个厅……嗯!在……武则天,四楼。”
  “马上打110。”我说着跑向步行梯,两个保安紧跟在后。
  怎么静悄悄的,我附耳在“武则天”包厢门上听,只听见自己急促的喘息。
  “耍我们呀?警察来了有你好看。”保安忿忿说。我也希望是个玩笑,可开门进去我差点昏倒,两个保安只看几眼,先后出去呕吐。
  我抱头蹲在门边,适应空气中的血腥味,泪水模糊双眼。向东像匹倒毙的骏马横在地上,鲜血把周围的绿地毯染成黑色,不少内脏已溢出身体。我拿纸币想擦净他沾满血污的脸,他的眼皮动了一下,我顾不得肮脏抱起他的头,他的眼睛好像睁了个缝,喉结微微颤动。
  我哭道:“你说话呀!你不是打不死的吗?你他妈说话呀!说话呀……”
  14
  对着写有“请勿吸烟”的牌子,我不知道吸了多少支烟。
  向东的老婆小潘两眼痴呆坐在椅子上,艳艳握她的手和她相伴,她们提前认识了;潘大山蜷缩在墙边,像个受欺负的小孩;高仕明低头踱来踱去,好似寻找什么东西;罗征跟几个穿检察院制服的人立在手术室外,如木雕泥塑般,谁也不说话。txt电子书分享平台 
检察官之死(15)
我不知道是否有人在祈祷,我后悔这么多年来,和上帝、佛祖、安拉一个都没搞好关系,我想为向东祈祷,可实在不知求助哪一路神仙。
  手术室开门的声音让人震撼,大家触电似的围过去。我不愿动,从人缝中看手术车,想看到向东的头没有被白布盖住。可是,白布无情地遮住他身体的所有部位。手术车消失在走廊尽头,世上多了一对孤儿寡母。
  我在想,有另一个世界吗?不管是天堂还是地狱,有就好。那样的话,向东不过是从这个世界去另一个世界而已,不必为他悲伤,因为我们也要去的。然而,小潘的一声哭喊,仍让我撕心裂肺,我哭过了,留女人哭吧!却怎么也截不住泪水,只好往外走。
  坐在医院大门的花圃旁外望,街上的行人依旧有说有笑,行色匆匆。死一个人是件平常不过的事,就像生一个人一样。不管他是谁,不管他是怎么死的,没什么区别。只是,这一切发生得让我一点思想准备都没有,我最难以接受强加给我的现实。被烟熏烤的口腔麻木了,我又点燃一支。现在,给我白粉我也照抽不误。
  月亮从云端探出身子,像个刚接完客的妓女。这一天如此漫长,比我两年的赋闲还要难熬,手机显示才二十三点。
  从我身边走过一个护士,背影眼熟,是她,刘卫红!我犹豫着是否该去和她打个招呼,她已消失在黑暗中。
  “给我一支烟。”罗征无声无息在我身边出现。沉默了一下,他问起事情的经过,我把跟警察说的话重复一遍。
  “有预谋的!”罗征长长吐出烟雾,带着叹息。
  我问:“他到底去皇庄干什么?”
  “我只是猜想。”罗征有些迟疑,“估计是去见个线人。”
  我又问:“他和我讲过公安局长的事,是不是和这个有关?”
  罗征站起,吃惊地望我,扭头四顾张望道:“他跟你说过这个?你,你没跟警察说吧?”我摇头他才松口气,“这事没立案,我和他私下调查。今天,他对我说,有点头绪了,说不定能一举破案。唉!刚巧我今天下县里,晚上才回来,哪想他竟被下毒手。喂!你上哪儿去?别做傻事。”他没说完,我已经往停车场跑。
  盘新华俊朗威严的脸一直在眼前晃,我心里燃烧起怒火,恨不得把这形象烧个一干二净。我知道他会在什么地方,果然,在一家斯诺克球馆发现他,保安挡路被我推开。快走近他时,那个叫张立荣的警卫员又拦在我跟前,我瞪他道:“你想干什么?”
  张立荣望我的衣服不说话,球馆里也有不少人望我。向东的血沾了我一身,难怪保安挡路。盘新华正在教一个年龄比他长的人打球,发现我后抓了件外衣扔给我说:“你到酒吧坐一下,我就来。”我气势汹汹而来,灰溜溜而去。
  如饥似渴灌下两瓶啤酒,再也找不回刚才的冲动。盘新华来时,我面前摆了四个空瓶。“少喝点,艳艳会不高兴的。”他关切地说。
  我指着他鼻子嚷:“少跟我套近乎!我问你,请杀手多少钱?我马上筹集请人杀你,最好也请杀路向东那个。”
  盘新华面无表情望我说:“你喝多了,路处长的事我非常震惊,正准备去开个紧急会议组织破案。我不陪你喝了,今晚肯定熬通宵。立荣,交待保安照顾好文先生,我先走。”
  我追到他车边说:“你最好把我也杀了,我会让所有人知道是你杀了路向东。”
  他无动于衷说:“回去早点,别让佳人独守空房。”
检察官之死(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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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
  睡了一夜,脑子失忆般空白,没有丝毫梦的痕迹。想得起的事,停留在和艳艳畅游车河。如果死是这样的话,我算陪向东死过一段时间了。
  “我老人家够厉害的,还能自己开车回来。”我沾沾自喜说。艳艳“呸”了一声道:“不害臊,给人家盘哥的人像木材一样拎回来,好意思吹?”她大说我的丑态,反正什么也不记得,我任她自由发挥。末了,她讲到租车老板要钱的事。我拍腿叫道:“干吗不叫醒我,我不要车了。”
  “不是说好了吗?”艳艳奇怪,“挺划算的!”我把向东借钱的事和她讲,她打量我良久说:“你真的两万块也拿不出了?”她不相信。我说:“骗你是小狗她老公。”耳朵马上吃痛。
  闹累了,她说:“我帮你补上,不过,以后修车店的分红归我掌管,要不你乱充大款。”
  16
  向东的葬礼,不,追悼会是在他忌日的第四天举行。简单得令人难以置信。在家乡,死条狗来吃的人也还多一点。一个领导模样的人拿张巴掌大的纸片三言两语念完,和哭成泪人的小潘握握手,匆匆离去。
  人越走越少,最后剩下我、艳艳、老曾兄妹、高仕明和他的学生女友周玉,以及五头、罗征。潘大山搀扶姐姐和向东作最后告别,殡仪馆的师傅吸着烟有节奏地晃脚,等待把向东推进火炉。
  我望向东满面的胡子,对殡仪馆师傅说:“能给他刮个脸吗?”
  “早不说,”那师傅不满答,“现在刮什么脸?马上成灰了。”小潘大声哭起来,我坚持要刮,那师傅又说:“这个要收费的,下班了,我们没人手,要刮你们自己来。”他给我找来一把很钝的剃刀。
  向东的胡子足有寸余,我刮了几下,小潘哭喊着扑来,“让我给他刮吧!”我给她剃刀,她的泪水滴满向东那张铁青的脸上,颤抖的手把向东的脸划出一道道口子。我叫艳艳几个女人把她劝开,接着把胡子刮净,向东的脸变得年轻许多,甚至有点幼稚,我几乎能看见小学时的他。
  17
  高仕明狠狠地把烟头扔出窗外,大声说:“太不公平了!小罗,你们检察院怎么搞的?向东大小是个副处长,来个办公室主任,还是副的。你看今天这场面,寒心不寒心?殡仪馆的人问我,死的是不是个食堂伙夫?我无话可说。”
  罗征一声不哼,好像没听见。周玉说:“我数过,检察院来了七个人,包括罗征在内,早知道叫我们系的人来,好多人听说路处长遇害都流了泪。”他们三人坐在我的高尔夫后座,幸亏罗征和周玉瘦小,像高仕明的身材,两个也挤。
  我说:“计较这些干吗?隆重不隆重,人多不人多,有什么用?我死了,才不想太多人来看我被烧呢!死人不用去操心,活人还得想法子活久一点,活好一点,说点别的吧!”
  “对!”高仕明附和,“生亦何欢,死亦何苦?去我家喝几杯。老文,我也要跟你商量我们那件事。”
  “是不是打官司的事?”艳艳刚才忙着查看她哭肿的眼睛,对这个话题来了精神,跟高仕明聊到省大已是兴高采烈。我心里很不是滋味,给女人管是件爱恨交加的事,尤其掌握我所有的经济命脉,那等于失去一切自由了。
  “往这边走,”高仕明说,“搬家了,早想叫你们来认个门。”他引路来到一幢新楼,我说:“这回你的洋人朋友,找不到攻击我们的素材了。”
  房子没有经过装修包装,三个房间到处是书,墙上挂满烂画家的国画、油画。倒也朴素典雅,有点书香门第的味道。高仕明搬来他的功夫茶具:“先提神,我弄些香肠火腿,一会儿就好。”
  罗征从殡仪馆出来没开口说过话,若有所思呆坐客厅沙发上,我给他递茶他也没看见。我推他一把说:“你不至于想不开,舍身陪向东而去吧?”
  罗征好像没听见我说什么,接过茶抿了一口问:“你去找过那人啦?”我明白他话中所指,沮丧说:“找过了,人家赏我一屁股。在人家眼中,我不过一跳梁小丑。”
  “不会吧?”罗征说,“他们局里,好多人知道你们是好朋友。”我苦笑不说话,曾经我也有过这种想法,甚至拿盘新华和向东相提并论,我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他又说:“你相信向东是给人劫杀的吗?”
  这个问题出自罗征之口,令我恐慌。我望他严肃的脸说:“这就怪啦!你是检察官,我还想问你呢!”他又沉默,拿起紫砂茶壶耐心地把所有的杯斟满。
  昨天,报纸登出向东被杀案告破的消息。凶手是几个常在高档酒店抢劫的吸毒小青年,警察第二天就抓住,证据确凿,凶手供认不讳。我也觉得错怪了盘新华,罗征这个问题,自然让我不寒而栗。
  “哪有钱呀!”艳艳在一旁和周玉说话,“他那里,每月交物业公司得三百多,还有什么电话、手机、上网要过千,没算伙食呢!这部车哪养得起,他是见便宜买来倒卖的。这家伙也不知道怎么想,整天只出不进,他一点不着急,又不愿意找事做,以后不知道该怎么办?”艳艳成管家婆了,我听得更心烦意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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