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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农家女也有春天-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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晓妍转身拿了一把菜刀出来,扬手作势恶狠狠地道:“既是伤了,那就再伤一些,一块儿赔罢。”

虎子大吃一惊,想着莫不是妹妹气疯了罢,一边要拦着时,林余婆娘已吓得杀猪般惊叫一声,脚下抹油撒腿跑了。

最喜看热闹八卦的村民哪愿错过这好戏,已围了几圈挤在门口看着。他们何曾见过平日里安静沉稳的晓妍这般泼辣模样,都惊得呆了。

晓妍大笑几声,目光冷冷地扫过屋外那一群津津有味看着热闹的人群。

那人群在她的目光下,有些讪讪的不自在起来,各自寻了个借口一哄散了。

匆匆赶回家的虎子娘见晓妍一身是土,头发散乱、身上也被掐了几把青紫起来,一双小儿女脸颊高高肿起的模样,心痛得了不得,一一给她们敷了药,自己暗地里抽泣了半饷。

打这之后,林余家的再不敢上门来闹,却到处散布谣言,晓妍想她那远行的汉子想得发了疯,脑子有些病了。

就算村里村外的有人对晓妍指指点点,她也无暇顾及,家里这一连串的事下来,已经一贫如洗了,交了赋税连粮食也所剩无几,若不抓紧了挣些钱,可如何是好。

只是夜深人静时,她拿出了杜浩真留给她的纸笔,写上几句:“……你离开也有两个月了,心情莫名地烦闷。平生第一次与人撕打了一架,原来心情竟是舒畅的。你说我会不会变成一个悍妇?若是变成悍妇了,你会不会不认识我了?……”

搁下笔,晓妍看着天上的一轮弯月,叹了口气。心里不是不迷茫的。漫长三、四年的分离,也许足以改变很多事情。

除了李春玉有了身子还吃着大米饭,家里平日的主食都是用地瓜煮着米粥。

福儿和娇儿人小嘴谗,吃得腻味了,天天哭闹着要吃大米饭要吃肉。虎子爹娘怜他们年幼,又将几个大人的口粮省下些,给一双小儿女吃。

李春玉看着自己的男人做牛做马地劳累了一天,吃的却几乎都是地瓜、青菜和稀薄的米粥,心疼得很,但见父母也是这样,却不好说什么了。

有媳妇便劝李春玉,还不如分了家的好。佟家上有老,下有小的,一家几口一年下来多少嚼用不说,如今小乐是娶了亲,说不得小琴出嫁时还得陪上几担嫁妆,啥时候才能过上舒爽日子?如今又有身孕了,没几个月孩子就要出生了,还这么贫门寒户的,就算不为自己,总该为肚子里的孩子着想罢?

一开始李春玉听过一笑处之,听得多了,心思也活动起来。

本来她心里也有些怪虎子爹娘病急乱投医花光家里的积蓄买了些不着调的“神水”回来,为了帮小乐娶亲又欠上一堆债,若分了家,只她和虎子,带上个孩子,凭着自己的勤快和虎子的踏实肯干,还怕过不上好日子?

心里怀了这般心思,行动上便露了出来。不喜时,鸡蛋里也能挑出骨头来,抱怨得便多了。

虎子娘初时体谅她孕妇烦躁,百般包容,并不疑它,渐渐得也话里话外也看出了些名道,心下几分黯然,那日晓妍在旁边忙活着,见她闷闷得便关心地嘘寒问暖了几句,她竟不住摸着晓妍被柴草勾乱的头发理了理,叹道:“到底是女儿贴心。”

这句话落入刚进门的李春玉耳里,却变了味道,心里不是滋味地想着,自己也是当个女儿一般的孝顺家婆,到头来终究比不上亲身女儿可亲。心下的恼意更甚。一日因小事不同意见,赌气顶了虎子娘几句,正被虎子听到。虎子对娘是极为敬重的,见娘在李春玉的指责下诺诺地应了,对李春玉这段时间的行径积累的不满爆发了出来,狠狠地训斥了李春玉几句。

从成亲以来,虎子夫妻一直和睦,李春玉何曾听到重话,“哇”的一声大哭起来:“你也嫌我,你们都嫌我,我家去好了。”作势便要收了东西回娘家。

慌得虎子娘拉住李春玉骂了虎子几句。李春玉猛地一挣手,虎子娘不防,一个踉跄跌在地上,虎子听了妻子家去的话已是不满,错眼看见,以为是李春玉故意推到了娘,怒火上升,扬手便给了李春玉一掌,几个踏步过去扶起娘。

李春玉被虎子这一掌打得懵了,捂着脸瞪着眼呆呆地看着虎子,半响才受伤的母狼一般嗷叫一声,低头向虎子一撞。急得虎子娘回身打了虎子几下,要扶住李春玉,不想刚好挡在虎子身前,被撞得腰骨一阵钻心的痛。

虎子怒气冲冲地扶着娘,气得说不出话,却未留意到李春玉的异样。

这时抱了柴草进门的晓妍惊叫一声丢了柴草,抢过去扶住李春玉软软滑下的身子,她身下的白色糯裙上落了几滴血,触目惊心。

这两章都是过渡章节了,嗯,我争褥找到感觉进入主题吧。

寒门小户 四十一、家事(三)

一家人顿时慌了神,嚷的嚷,叫的叫。虎子早将刚才的事丢在脑后,一把抱起皱着眉呻吟的李春玉到房内床上,一边握着她的手焦急地询问。

虎子娘也神情慌张地跟了进去看了一下,忙忙地到厨房里煎一付安胎药。晓妍一路狂奔着去请了村里的稳婆付三婶。

付三婶被晓妍拉着一路撞撞跌跌地跑了过来,口里还嚷着:“哎呦……我的老骨头……丫头片子……你……做死啊……”

进了房内,她却闭了嘴,脸色沉重起来,摸摸看看李春玉,问明了事由,忙忙地吩咐虎子快去镇上请大夫。

虎子满脸懊悔和担忧,一溜烟冲了出去,借了村里的马车,直奔镇上而去。

可无论如何忙乱,李春玉还是小产了。

家里的气氛沉重起来。李春玉呆呆地躺在床上;手抚在平坦的小腹上;眼泪蜿蜒地浸湿了枕头,想起大夫的话“胎本不稳……思虑过重、郁积于心……加上急怒攻心,用力过猛……”,若不是由分家引起的事由,何至于此?

虎子娘捧着鸡汤,小心翼翼地劝李春玉喝汤。但她却木着张脸,一动也不动。虎子叹了口气,接过母亲手里的汤,自己劝着李春玉。

听着房里传来李春玉“嘤嘤”的哭声和虎子轻拍着她安慰着的声音,门外的虎子娘知道他们俩的心结是解开了,松了口气,但想起李春玉第一胎就流产了,还是心下凄然又难过。

过了段时日,那天在昏暗的灯光下吃了晚饭,虎子爹喝了几口茶,放下茶碗抹了抹嘴道:“还是说下罢。咱还是分了家。东边三间房子给虎子……”

话未说完,虎子已经皱眉唤了一句“爹”,沉声道:“这个家不能分。”

家里的气氛陷入一种微妙的沉默中,李春玉低垂着头不作声,连娇儿、福儿都不声不响地一边一个靠在虎子娘和晓妍身边。

虎子爹还想说什么,虎子忙忙地站了起来,逃也一般地行至门外,往房里钻去:“我困了,先去睡了。”李春玉也沉默地跟了出去。

虎子爹娘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叹了口气,抱着娇儿、福儿自去睡了。

各自思忖了半夜后,李春玉沉沉地睡了一觉醒来,习惯地摸一摸身边,却发现虎子不在身边,一惊微撑起身子四处寻去,却见虎子披衣站在窗前,黎明的微白的光透过窗户,勾勒出他的身影,几分落寞。

李春玉心里一酸,呐呐地唤了声:“相公。”

虎子回头,忙紧走几步赶上来,扶她躺下,嘴里责备道:“大夫然给你好好歇歇,这么大早的坐起来干吗?”

李春玉心里又是酸痛,伸手摸着虎子乌黑而有些乱的头发道:“相公,你还怪我不?”

虽然后怕又懊恼,但想起事情的起因是李春玉闹着分家引起的,虎子痛苦地将脸埋在春玉的手掌里:“玉,你要让我不孝吗?你是要让我做那白眼狼吗?”

李春玉看着虎子痛苦的样子,心里也又悔又难受,半饷道:“不,我怎么会让你不孝了。分了家,我们一样可以孝顺父母啊。”

虎子摇头道:“父母生养我这般大,如今成了亲,我们怎能只顾自己?”

李春玉泪珠如线一般滚下:“相公是怪我只顾自己?我是心疼你,心疼你做得比牛还要累,吃的全是薄粥,铁打的人也难熬啊。”

原来她担心的是自己。虎子心里一热,对这个妻子心里的那一点芥蒂不自觉间消失了大半,他抬起头,孩子般地一笑,露出雪白的牙齿:“你看我壮得像头牛一样,牛还光吃草呢,我还有白花花的米粥,不错啦。”

李春玉轻笑着抚着他的发,知道他是无意分家的,暗叹了口气。

那天傍晚,虎子蹲在院外,看着天边的彩霞发着愣。虎子娘走到他身边,不知道与他说了些什么,只听得不久,虎子低着头抹泪,“呜呜”地低泣着。

这家终究还是分了。

贫寒之家,所分的不过是几间屋舍,一些工具而已,连住的也还是同个院子,只是多做了一个小厨房,这家就算分了。

虎子暗沉着脸,从晓妍身边走过时,转头对晓妍道:“大妹,你……好好照顾爹娘。”

晓妍给了他一个宽慰的微笑:“你就放心好了。”

虎子点点头,抬手摸了晓妍一把,眼圈一红闪身出了门。

虽然说是分了家,但虎子爹娘还是经常唤虎子夫妻一块儿吃饭,只是对李春玉在自家小厨房另做些吃食给虎子的行径视而不见。倒是虎子心里过意不去,端来给爹娘,被拒绝了几次后,心里酸酸的,只经常悄悄地给两个小弟、妹塞上几个饼子、饭团。李春玉只作不知。

那日晓妍正在试着酿葡萄酒,她盘算着若是酿得好了,能让家人尝个新鲜不说,许还可以拿到镇上的酒楼里卖个钱,她知道有几个酒楼为挣客源,对有趣的新鲜吃食很是上心的。

想起她第一次酿的葡萄酒,喝上一口时,连舌头都涩得快辨不出味儿了。原来看着简单的事儿,做起来却也不易。原是应了给杜浩真尝一尝的,这样的酒如何拿得出手?因此,在杜浩真问起时,只混说几句支吾了过去,杜浩真也不追究,淡然一笑便放下了。

但愿这次能酿成功罢。

只是,不知道何时杜浩真才能尝上她酿的葡萄酒了。

突听得外头有人唤:“赵娘子可在家?”

晓妍迎了出去,见一打扮得红红绿绿的女子寻上门来,模样约莫像是名声不太好的人牙婆子迎翠,一向没有交道打的,不知她寻上来所为何事?眉头皱了一皱,应道娘亲外出尚未回。

迎翠却也不急笑吟吟地看着她,眼光刀子一般打量了她几眼,问得赵娘子不多时便会回家,便自来熟地在正屋凳子上坐了下来。晓妍被她那眼光看得浑身不自在,却也无法,只得斟了茶让她喝着,自个自去忙活。

赵银环回得家来,见了迎翠也怔了一怔,淡淡地招呼了几句,迎翠自做亲热地问了几句家里的光景,感叹同情了几句,撇头看了晓妍几眼,欲语未语。赵银环知其意,便打发了晓妍出门去。

晓妍心下疑惑,到底不放心,便折回门外,听得迎翠道:“……在县太爷跟前伺候着,穿得是绫罗绸缎,吃的是香的辣的,不比缺吃少穿的强?小妍生得又好,待过多一、两年,许能入了县太爷的眼,抬举做了姨娘,生下个一男半女,一家子都不用愁了……”不由得心下惊怒,竟是劝佟家卖了她去做奴仆?

听得娘冷着声打断她的声音道:“我佟家虽然穷,却也不到卖女儿的地步。你且请回罢。”

病灾过处,多少人家是卖了女儿过活的,迎翠便是靠着村里的小姑娘们转手便赚了几笔,看着佟家光景不好,女儿模样好,也勤快能干,想着可以多向主家要些价,刚好又是县太爷家要几个使女,便兴冲冲地寻了来,不想话未说完便被顶了回来,脸上却也不恼,只劝着赵银环,将那去处说得神仙窝一般。但赵银环只冷着脸,咬着牙不应。

晓妍眼睛一酸。家里头的光景她是知道的,外人都想着家里又添了一双弟、妹,自然是要分心的,原来娘却是容不得自己受了委屈,一味的护着自己。她心下酸楚,没有再听下去,转身往外寻四处玩闹的弟妹。

不多久,却见迎翠骂骂咧咧地走了出来:“给脸不要脸的破落户;还真当自己的女儿是天仙了,好心当成驴肝肺,山窝里的山鸡儿,拣了个没踪影的烂窝儿,还想长成大树攀高枝……”边骂着边往其他人家去了。

晓妍只作没有听到,见迎翠的马车停在村口,从泥坑里抓了几只癞蛤蟆,经过时悄悄地丢进马车里。

不久听得村口迎翠尖锐的惊叫声、怒骂声传来。晓妍嘴角一弯,露出一丝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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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家一段实在写得不好,将就看下吧,我有空了再修改,这几天实在是忙,感觉也不对,正在调整状态中。有没有感觉后一部分写得简练了一些?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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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门小户 四十二、种瓜得瓜

晓妍因娘亲护着未去县太爷家里做使女,女伴小西却去了。只是离开时,小西脸上也没有什么伤心埋怨之色,面色如常,甚至还有一丝意味不明的期望,梳着溜滑的头,穿着自己最好的衣裳。

迎翠细细打量她的样子,很是满意,指点交代了小西几句,见晓妍站在一边送别,鼻子里哼了一声,脸色一沉,眼里寒光一闪,露出一丝有些恶毒的笑意,抬着头领着小西自去了。

小顺在镇上当了官差,与萧家女儿成亲后,在镇上盘下一所院子,安了家,回村里的时日便少了些。几个月未见,看着又长开了些,官差少不了训练,身子骨也壮了许多,脸上倒白净了些,也沉稳了不少,乡野孩子的青涩和鲁莽劲儿也褪了些。

那日晓妍来寻冬儿,见林婶子正给小顺打点些新鲜瓜果,带到镇上去给师傅和同僚走动走动,虽然不是什么贵重东西,胜在吃个新鲜。

见了晓妍,小顺犹豫了一会,拉了晓妍在一边,道:“你们家前些日子可有得罪什么人?”

晓妍被问得莫名其妙,想了一想摇头道:“并没得罪什么人。”

小顺道:“给你提个醒儿罢。那日我随师傅到县上办差,听得一个妇人说到你们家,而且在县太爷面前说了不少坏话儿。县太爷不是心胸宽广之人,虽不至于为了芥末小事特地来寻你家的麻烦,但还是行事担着些心罢。”

晓妍一惊,这世界是人治社会,做官的一句话便给让平头百姓家破人亡,心咯噔一声提了起来。只是这些时日并没有得罪什么人啊?想来想去,难道是那迎翠在家里受了挫才生出那些祸话?

这事便存了在晓妍心头,沉沉地压着。

幸而过了段时日,见并没有发现什么事,才渐渐地放下心来。

去菜地时,晓妍见方贵正埋头在菜地里摆弄着甜瓜,犹豫了一下,还是走了过去,为上次洗衣时的事向方贵道了谢。

方贵冷着个脸点了点头算是应了。晓妍虽不在意他的冷淡,却也有些讪讪的,转身要走,却见那甜瓜长得极好,绿叶下一个个青青白白的,让人垂涎欲滴,忍不住赞了一声。

甜瓜与后世的香瓜有点相似,这时并没有普遍种植。一年前方贵外出了一趟,不知从谁的手里拿来种子,种了下来。一开始还招了村里人的笑话,浪费好好的田地种着吃不饱肚子没见过的瓜儿,果然本性难移,难得安分了几年,又变得这般胡来。

但甜瓜种出后,味道香甜,物以稀为贵,方贵拿了到镇上,倒卖了一个好价钱,也是挣了一笔。

村里波澜微掀:方贵竟是出息了?!

村里人便活动了心思,向方贵讨要瓜子儿自己种,却不想不知方贵用了什么法子,别家种出来的瓜儿坚涩,都不及方贵种出的香且甜软,富贵人家和镇上有名的酒楼还是只愿意买方贵的瓜,卖的价格自然也比方贵的瓜便宜许多。

从几年前方贵家败落之后,与他家来往的人极少。但见方贵种瓜致富了,腆着脸上门求技术的人便多了,被方二婶用大扫把赶了出来,骂着“黑心肝没良心的下流种子,咱落难时都躲哪去了?”问得一众人脸上挂不住,再无人敢上方二家门了。想来这是他的致富方法,也属于技术秘密罢,就是不说,也是情理。

一时种了瓜的人家埋怨的,愤恨的,嫉妒的,暗地里偷偷糟蹋了方贵许多瓜儿,方二婶跳着脚绕着村子将糟蹋瓜的人祖宗十八代骂了个遍。

晓妍家也要了几个瓜子种了两株,也是种得不及方贵家的好。

方要走时,方贵摘了两个甜瓜递给晓妍,让她拿去给弟妹尝尝。晓妍笑着道了谢,接了过去。

方贵看她笑容明朗,脸色微黑却莹润,细细的肌肤下透出几分淡淡的红晕,眉眼继承了虎子娘的温婉,穿着深篮色的布衣布裙,灰布鞋边沾了些泥土,一阵风吹过,一阵混着洗裳草的清香绕过鼻端。他飞快地移开目光,脸上可疑地微红起来。

晓妍却未发觉异样,握着瓜刚要离开时,方贵唤了她一声,待她转身,却只低头盯着泥地:“你可愿意随我种瓜?”说出这句话,却觉得不对味儿,抬头飞快地瞥见晓妍讶异的目光,脸更红了,只是他本来脸色黑,倒不太能看出,忙忙地接着道:“我认识几个菜商,收了瓜到县里卖到富贵人家,菜商收得多了,我自家种不来。我娘……将亲戚街坊都得罪遍了。”

晓妍微张着嘴怔了怔,心下欢喜,第一反应便是寻了一条致富路了,但惊喜过后,更多的是惊奇,她点着头,听着方贵轻声道:“甜瓜填肥只下猪牛粪肥便可,莫下草木灰……要分几个时段截顶……待长了小瓜影,瓜影密集的地方不可贪多,要疏疏地减掉些……若你愿意种,只管找我便是了。还有些细处,我再与你说罢。只是,你莫告诉了旁人。”

晓妍知道,种庄稼看似容易,但要种得拔尖里面的弯弯道道却极多,忙用心记了。终是忍不住心里的疑惑问道:“方贵哥,你为何要教我?”没有人和钱过不去,若方贵肯主动传授技术,无论有多大过节,方家亲戚至少在表面上都会冰释前嫌的。

方贵抬头看着她,低低地道:“几年前雷雨天,在山上摘金银花儿,你让我莫躲在树下。后来我才知,你是救了我一命。”

竟是这个原因?晓妍愣了,想不到一时无意的提醒,竟会引出今天这一番际遇,她心中喜悦,顾不上细细思量,忙忙得谢过方贵,往家里跑去。

方贵看着她小鹿一般轻捷的背影,心里一松,勾出一抹笑。

家里落难时,娘亲接受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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