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凡(女尊)-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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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记忆恢复

　　宁凡翻来覆去了一个晚上，天微亮时才抵不住困意沉沉的睡去。
　　她是被晨曦叫醒的，大约已经过了辰时，这么多天还从来没起得那么晚，最开始是想起了地里的活，急忙起身才想起最近地里都没什么要做的。
　　“素卿呢？”宁凡想起昨天晚上要做的事。
　　晨曦不高兴的向着屋里努了努嘴：“喏，多半还睡着吧。”
　　宁凡也不管，起身梳洗才往屋里走去。
　　出乎她意料的是，屋里居然没人，在房子里找了一圈也没见着。
　　晨曦有些诧异，犹豫着开口：“该不会像上次一样吧？”
　　见宁凡不说话，他有些急了：“你别担心啊，上次不是也找回来了吗？我现在就去找子卓哥哥问问……”
　　“不用了，他……”说到这里她自嘲的笑了笑。
　　晨曦对她这样的反应更是惊异，上次凡姐姐不是着急得跟那热锅上的蚂蚁似的么？这一次难道是觉得烦了？
　　宁凡一看晨曦的表情就知道他多想了，也不作解释，只低声说饿了。
　　果然，晨曦立刻忙了起来，凡姐姐做什么事总是有自己的缘由的，这事还是不要管的好。
　　吃过饭后，晨曦又忙着刷碗，宁凡觉得闲来无事还是到田里走一趟。换了套短装，宁凡背着个篓子就走了。
　　快到小溪的时候，宁凡影影绰绰看见溪边坐着个人，走近一看，那人正坐在临水的一块大石上，一双布鞋散落在身旁，裸着的脚丫子泡在水里戏着游鱼，双手也未闲着，不停的捡着小石子儿扔水里，好不天真浪漫。
　　宁凡走过去把那人的双脚从水里捞起来抱在怀里，那双脚冰得刺人。
　　“你这又是干什么？”声音不咸不淡，听不出喜怒。
　　素卿只是咯咯的笑着。
　　宁凡细细的把那脚上的水擦干，再套上鞋子，然后起身就走。
　　身后素卿的笑渐渐的低了下去，然后一声幽幽的叹息：“你没来找我……”
　　宁凡没有转身，从鼻子里哼了一声：“你又不是不认得路。”
　　“殿下，你在生卿儿的气么？”声音有些楚楚可怜。
　　宁凡不为所动：“我哪敢生素卿公子的气？还有，我不是‘殿下’。”
　　“……殿下果真是生气了。”
　　宁凡突地转身：“我可不是素卿公子的玩具，拜托素卿公子要玩的话也换个人换个方法，可否？”
　　面对宁凡的怒容，素卿没有丝毫的不安，反而是静静的笑了起来，那笑带着九分的媚气一分的癫狂，果然是属于素卿的笑容。
　　“我那个样子……殿下不喜（…提供下载）欢么？”
　　宁凡眯了眯眼睛：“什么样子？”
　　“就是……那种天真可爱，纯洁无瑕的样子啊。”
　　“你果真是装的，装成那样有什么意思？”宁凡有些怒了。
　　“什么意思？”素卿诡异的一笑，“凡姐姐不是就是喜（…提供下载）欢那样的吗？怎么样，我比你的曦儿更可爱更令你动心吧？”
　　“你到底在说些什么？”宁凡不耐的甩手似是想走。
　　“殿下，别离开我……”素卿突然冲过来抱紧宁凡，“我像是做了一个梦，很长很长的梦，梦里我似是在找什么，可怎么也找不到。突然，梦醒了，我就知道我要找什么了，我找到了，殿下。可是，殿下怎么可以对其他人露出温柔的笑容，怎么可以怜惜的揉抚其他人的头，是因为殿下喜（…提供下载）欢上那个晨曦了吗？”
　　说到这里，素卿抬起了埋在宁凡胸口的脑袋，那面容悲伤的仿若失去了一切。
　　“我想杀了那个人，可是我知道，殿下必是不喜（…提供下载）欢的，所以卿儿就变成殿下喜（…提供下载）欢的啊，殿下喜（…提供下载）欢那个人的天真可爱么？卿儿也可以的，可以比他更可爱比他更纯洁的……”
　　素卿的悲伤彻底感染了宁凡，她伸手抚摸他的脸颊：“卿儿……”
　　“不……”素卿却尖叫着推开宁凡，“不要摸我的脸，不要看它……”
　　说着，素卿捂着脸哭了起来：“我知道了，是因为我的脸，那条恶心的疤痕让我越来越丑陋，殿下是因为这个才不再喜（…提供下载）欢卿儿的吧？”
　　宁凡伸手把素卿揽入怀里，素卿变得如此脆弱，叫她如何告诉他自己早已不是他的“殿下”了呢？随即又想起了傅子卓，不行，不告诉他的话以后伤害会更深的。
　　思来想去，宁凡觉得还是得告诉素卿那些事实，但是得缓一缓，毕竟他现在的情绪实在太不稳定了。
　　“卿儿，不要想那么多，好么？我们现在先回家。”
　　说完也不待素卿说什么便把他打横抱起，素卿现在身子很是薄弱，宁凡抱着一点也不觉吃力。
　　宁凡这时才想起素卿是有伤的，那身体里的两种气在时刻折磨他的身体，忆起刚才自己的负气之举，心里很是自责。
　　回去以后居然发现晨曦没在，不过宁凡倒是不但心，多半是出去玩了。
　　怀里的素卿呼吸平稳似乎已经睡着了，宁凡轻轻的把他放在床上，在床沿坐了会儿想起素卿还未吃饭，于是又到厨房熬粥。
　　“你醒了？”端着碗进屋时发现素卿坐了起来。
　　“殿下……”素卿迷茫的双眼这才有了焦距，“我……我以为……”
　　“你以为什么？”宁凡把碗放在一旁的桌子上，然后走到素卿的面前。
　　素卿扑到宁凡的怀里：“我做了梦，她们打我……她们，我一直在喊殿下，可是殿下却不理我，你越走越远，直到最后彻底不见，然后我就醒了，醒了也没见到殿下，我以为殿下又不要我了……“
　　宁凡安抚的拍了拍素卿的背，这才注意到素卿的额头有一层密密的细汗。
　　“没事了，我在。”
　　“……我不会在做梦吧？”
　　素卿直起身脱离宁凡的怀抱，狐疑的看了宁凡好一阵子，忽的扯下头上的一根木簪向自己的手臂刺去。
　　宁凡只得眼睁睁的看着那木簪刺破皮肤，待到渗出血时才反应过来，急忙抓住那握着簪子的手。
　　“你这是做什么。”声音又惊又怒。
　　可素卿笑了，发自心底的笑，看起来有些傻乎乎的。
　　“痛，可是……幸好你还在。”
　　宁凡心里涌起了一种酸酸涩涩的滋味，可在这之外还有一丝的害怕，是对素卿的偏执的害怕，这种难以掌控的感情处理不好势必会伤了他也会伤了自己。

　　扭捏小孩

　　许是身体确实太虚弱，素卿喝了粥后便犯困，依偎在宁凡的怀里不一会儿便睡着了。
　　宁凡轻轻的把他放回床上，掀了帘子出去。
　　一出门就见晨曦坐在堂屋里，他抬头看过来，目光冷冷清清。
　　“怎么了？刚才去哪儿了？”宁凡走过去在他旁边坐下。
　　“我去了子卓哥哥那里。”
　　“……哦。”
　　好一会儿，两人就这样相对无言各想各的。
　　“你和子卓哥哥之间到底怎么了？”
　　“我和他能怎么？”
　　听了这话，晨曦咬了咬唇：“子卓哥哥说……你们以后再无关系，你们吵架了么？”
　　宁凡想了想，斟酌了一下语句：“也不算是吵架，只是把有些事说清楚了。”
　　“说清楚？什么事？”
　　宁凡觉得这事最好还是不要再提：“就是……各种各样的事呗，哎，说了你也不懂。”
　　晨曦却蹭得站了起来：“你不肯说清楚，可我却是知道的。子卓哥哥说你说你从来都未喜（…提供下载）欢过他。”
　　宁凡没想到傅子卓把这些事都说与晨曦了，怔了一下：“呃，是这样……”
　　“你说谎。”晨曦的脸变得通红，看样子大约是气的，“你先前不是挺喜（…提供下载）欢子卓哥哥么？”
　　宁凡愣住了，这个从何说起。
　　“是为了里面那个人吧？他有什么好，你要舍弃子卓哥哥？”
　　“什么‘舍弃’？我跟傅公子一直以来什么都没有。”
　　宁凡有些头疼，这小孩想的总是那么不可思议，她自己和傅子卓呆在一起的时间统共不过几个时辰，怎么现在说得她们两个之间像是真有什么什么的。
　　“你又骗人，子卓哥哥对你的感情可是明明白白写在了脸上的，要是你对他没什么，你以前怎么不说？你的举动明显就是默认了。”
　　晨曦提的这个事让宁凡真的想猛抽自己一顿，她错了还不行么？
　　晨曦的声音越来越大，宁凡不得已拉着他去了院子。
　　“怎么？还怕我吵到他了么？真是当做心肝宝贝了啊？”
　　“曦儿，你能不能听听我的解释？”语气温和的不能再温和了，就怕触到这个鞭炮。
　　“不听不听，解释就是掩饰，你别想再骗我。”晨曦使性子一般的用手捂住耳朵，就是不肯好好听宁凡说话。
　　宁凡稍微使了点劲把晨曦的双手掌控在一只手中，另一只手则揽着他的肩，把他困于自己的怀里。
　　“曦儿，怎么连凡姐姐也不信了么？凡姐姐承认，我确实做了一些错事，我不喜（…提供下载）欢傅公子却没有对他说清楚，我明明是知道的却装作什么也没看见，我本意是不伤害他却让他受伤更深……可是，我知道错了，所以我才会与他说清楚，我与傅公子从来就没什么。”
　　“你的意思是……你从未喜（…提供下载）欢过他？你不是因为那个男人才这样说的？”晨曦的语气里有着明显的不确定，不知道是怀疑自己还是怀疑宁凡。
　　见宁凡点了点头，沉默了好一会儿。
　　“你又撒谎，要是你不喜（…提供下载）欢子卓哥哥的话干嘛送他衣服？”想起了这桩事后晨曦又是止不住的愤怒。
　　宁凡无语了，怎么又扯到那件衣服上面，本来想就这样告诉他是给他买的，可是话到嘴边却说不出口了，宁凡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大概是处于对晨曦的恼怒吧，这事儿算起来来还是她自己没头没脑挑起的，如今却来质问自己。
　　晨曦见宁凡吞吞吐吐的，怒极反笑：“说不出来了吧？我看你就是喜新厌旧，他们说女人皆是薄情寡性，我还不信，现在我不得不信了，没想到凡姐姐也是这种人。”
　　撂下这话转身便跑了出去，宁凡也没反应过来，晨曦的这番话可算是颠覆了她对自己的认知了，她可从未想过有那么一天也可以用“薄情寡性”来形容，震惊过后才反应过来那小孩跑出去了，可也没动，这小孩的脾气可不是一般的大，越惯越长，还是随他去吧。
　　（炫书：。。）整　理了一下屋子院子，云间若隐若现的太阳也升到了当中了，宁凡只得挽了袖子做饭，自从教会晨曦做饭以来，这每顿都是晨曦在做，许久没下厨竟然也有些生疏，连盐罐子也不知道放哪儿，宁凡不禁有些后悔怎么没去把那小孩给追回来。
　　没多久午饭便做好了，晨曦还没回来，宁凡等了许久只得留了一些饭菜在锅里温着，自己也没什么胃口，刨了几口饭便罢。
　　闲呆着无聊又到田间去转了转，回来的时候素卿已经醒了，正满屋子找自己，晨曦仍是没回来。
　　“卿儿，我只是出去了一下，没有要离开的意思。”宁凡急忙解释怕他想多了。
　　素卿扯出一个笑容：“我知道，我知道殿下不会离开的。”
　　可那紧拽着宁凡衣袖的手却泄露了他的心思。
　　宁凡自是知道素卿所想的，也不擢破，就牵着手带到院子的椅子上坐下。
　　“什么时候醒的啊？”
　　“有一会儿了。”
　　“那……饿了吗？”
　　“……饿了。”素卿说这话有罕见的羞涩。
　　“那我去给你做点吃的，喝粥好么？”宁凡笑笑站起来。
　　素卿却有些慌乱：“怎么可以让殿下为我做吃的？殿下万金之躯不可如此折辱。”
　　宁凡把他按回座椅上：“不过做点吃的有什么要紧，还有，我已经不是‘殿下’了，你以后也别这样喊我。”
　　“可是……”
　　素卿还想站起来被宁凡止住了。
　　“可是什么，难不成你会做饭？”
　　“……卿儿不会，殿下教训的是。”这话算是戳到了素卿的软肋，他一下子软了下来。
　　宁凡皱了皱眉：“不是说了不要叫‘殿下’么，就跟曦儿一样叫我‘凡姐姐’吧。”
　　“……凡……凡姐姐。”
　　宁凡听了满意的笑笑，转身去走做饭了。
　　把米淘洗好下了锅，眼睛一转看见素卿倚靠在撑着厨房棚子的柱子上。
　　“怎么过来了，不是让你坐着么？”
　　素卿幽幽的看着宁凡，那目光深情眷恋有些许感动：“就是想看看……”
　　“做饭有什么好看的？”宁凡失笑。
　　“殿……凡姐姐以前从没为我做过这些，而今看着像是不认识了一般。”
　　宁凡尴尬的笑笑：“世事有变，约是人也随着变了吧。”
　　素卿听了这话脸色变得有些苍白，也没搭话，转身进了里屋。

　　前世已尽

　　宁凡把粥放在素卿面前，自己也撑着桌子在素卿对面坐了下来。
　　“你……刚才怎么了？”宁凡问得有些小心翼翼。
　　素卿只是埋头猛喝了几口粥：“呼……真好喝。”
　　“卿儿……觉着好喝以后我天天给你熬。”本是想问下去惊觉素卿明显不想再说，于是转了话题。
　　素卿没有说话，放慢了喝粥的速度。
　　宁凡见素卿吃的挺香倒是勾起了一些食欲，又觉得身子有些乏，懒得再去做，于是就一手托腮饶有兴致的看着素卿喝粥。
　　“殿下……怎么这样看我？”粥喝了一大半，素卿才惊觉某人的目光一直放在自己身上。
　　宁凡毫不在意的笑笑：“看你吃像挺好。”
　　素卿羞涩笑着，端着个碗喝也不是放也不是。
　　“刚才不是都喊我‘凡姐姐’了么？怎么这会子又喊回来了？”
　　放下碗，神情有些黯然：“习惯了……总觉得‘殿下’是卿儿的殿下，可‘凡姐姐’却不是卿儿的凡姐姐。”
　　宁凡突地站起来：“还喝么？锅里还有。”
　　素卿摇了摇头，宁凡拿起碗便出去。
　　不过就一个碗，宁凡觉得有些懒得洗，就直接放那里了。
　　抬头正巧可以看到满天乌云，偶尔刮起几丝寒风，直吹进骨子里，看这样子怕是要下场大雨。
　　进屋：“卿儿，我出去一下，一会儿就回来。”
　　素卿无声的站起来，嘴唇张合了几次，终是没有说什么。
　　宁凡毫不犹豫，拿起丢在墙角的一把油纸伞转身离去。
　　出了门举目四望，不知该往何处才对，想了想，往村中走去。
　　在村长的家门口徘徊了好一会儿，宁凡咬咬牙正想敲门，只听门内传来争执声。
　　“你原来那么乖巧听话，现在怎么？”这个是村长的声音。
　　然后又一阵低低的细语，宁凡听不真切。
　　“你。……你是要气死我么？”村长一声大吼，似是极怒。
　　之后没再听到村长的声音，只隐约可以听到几声被压抑的抽泣。
　　没料到会遇到这种情况，宁凡有种偷窥了别人的尴尬，看这样晨曦不可能会在里面，抬头瞅了瞅天色，急忙往回走。
　　果不其然，没走几步便有雨丝飘在脸上，凉凉的刺激得宁凡打了个冷颤，宁凡忙打起伞往家跑去。
　　快到家门口的时候，雨已经下得很大了，宁凡顶着个伞在大雨中走得很是艰难，眼前也只是一片雨蒙蒙，看不清楚。
　　眯着眼睛看了会儿，门口似乎有人影。
　　“曦儿……曦儿，是你吗？”声音一出口便湮没在轰轰雨声中。
　　走近一些看到好像是两个人，眨眨眼再看，只有一个人了。
　　三步作两步跑了过去，晨曦一个人淋得像只落汤鸡，看见宁凡过来可怜巴巴的扁着嘴。
　　宁凡上前搂着他进了门，门里是素卿站在院子中间，浑身也是湿透透的，情况不比晨曦好。
　　宁凡心里又是疼惜又是烦躁，这些个别扭的小孩就没一个省心的。
　　“你们俩，快去把衣服换了。”命令的口吻夹杂着明显的怒气。
　　晨曦精神有些恍惚，点点头乖乖的回了房，素卿却还留在原地。
　　“你怎么还不进去？”
　　“殿……你的衣服也湿了，去换了吧。”
　　宁凡随意的拍了拍衣襟：“我没事，你先进去换衣服。”
　　“不行，你这样会生病的。”素卿固执着不肯进屋。
　　“你……”宁凡气极想发火，目光在触及那张血色全无的脸庞时又是心软。
　　素卿缓步走近，仰头看向宁凡，目光幽幽：“我害怕，我害怕这场大雨，雨太大，我听不到你的声音，也看不到你的身影，连你刚才留下来的气味也消散了，我怕……我怕你就此离开我的世界，而我再也寻不到你的踪迹。凡，我害怕。”
　　一时间屋子静了下来，只有衣服上滑落下来的水滴在地上的啪嗒声。
　　宁凡微微倾身，把素卿嘴角的一缕湿发拨至脑后，那黑色的头发衬得那脸越发苍白，脸颊上的那粉色疤痕也退了颜色，跟脸色一样的白，似是从未有过这样一条疤一般。
　　两人的脸离得很近，近的可以看见自己在对方的眸里。
　　素卿一张脸骤然放大，然后嘴上就是一软，宁凡反应过来想要推开，可碰到那紧拽着自己衣襟的手时停了下来。
　　素卿的眼里本是不顾一切的执着，在感受到宁凡并未抗拒神情才松下来，慢慢闭上眼睛，嘴唇开始辗转。
　　宁凡的脑海里是一片空白，唇上的柔软触感让她甚至忘了身在何方，她突然觉得不能呼吸，胸口憋着的一团气却呼不出来，胸闷得像是立即就要死去。宁凡知道自己现在脸一定很红，因为脑袋好热，热得有些晕呼呼的，她想，指不定是发烧了，但愿就此晕过去才好。
　　正想着，身子一软就倒了下去，意识模糊前听见素卿的一声惊呼“殿下”。
　　混混沉沉间宁凡觉得自己似是置身于一片虚无中，眼前是白色的浓雾，她想走出去，可四周德景色却无丝毫变化。
　　“呵呵，亲爱的，你最近又胖了，再这样下去小心我不要你了哦。”一个状似熟悉又很是陌生的声音从前方传来，宁凡循着声音走了过去。
　　熙熙攘攘的街头，一个穿着浅蓝衬衣的男子踱着步子倒着行走，看向面前的女子满脸戏谑。那女子神色有些羞恼，拿着手上的冰激凌吃也不是丢也不是。
　　“你个坏蛋……”女子说着向男子奔了过去，两人在大街上追逐起来。
　　奔跑间冰激凌掉落在地上，女子扁扁嘴很是郁闷，男子却在她没注意到的时候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