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凡(女尊)-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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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宁凡如此表情，达娃诧异：“怎么？这个雪莲有什么问题吗？”
“……不是，尼玛给你的时候有没有说过什么？”
达娃的表情一下子变得有些不好意思：“那个……我和央宗在门口遇到了次仁，他说是奉皇姐命给你送来这个的，央宗说他带给你便把次仁打发回去了，至于其他的没提到。”
宁凡看着手里的百瓣莲心里颇为沉重，只怕要等到尼玛得到了她想要的才会守诺给予千瓣莲吧，只是不知她到底想从自己这里得到什么。
“你……这雪莲是给那个素卿的吧？”问话有些迟疑。
宁凡疑惑着点了点头，不知他到底想要说什么。
“百瓣雪莲在宫中亦是不多的珍品，上次因着是皇姐伤了人，她便把自己府上的百瓣莲都拿给你了，而今已是不干她的事，却又把宫中的珍藏的也拿给你，真不知该感叹皇姐对你的看重还是……你对素卿的看重。”
宁凡皱眉，这番话听来有些酸的味道，难道他是在嫉妒尼玛对自己的“好”？心底实在拿不准他说这番话的意思，便想着搪塞几句：“那……我与尼玛是好姐妹嘛……”
“好姐妹？”达娃冷笑出声，“那是与我从小一起长大的姐姐，我会不了解她么？她从来不会做无利可图的事。你到底许了她什么？就为了素卿？”
宁凡挑了挑眉：“我以为你与你皇姐的关系很好？”
达娃的眼里闪过迷茫的神色：“我们是很好，从小就很好，你不知道吧，皇姐、我还有央宗是一母所生。从小，皇姐就站在我和央宗的前面保护我们，不让我们受其他皇子皇女的欺负，一直都这样，她就是我们的保护神，直到我们大了，她成了那个贤名在外的二皇女殿下，我却更加崇敬她。我多天真，我以为不论怎样，她都是我的姐姐，直到她要把央宗嫁给拉巴那个老女人，我才惊觉，有什么东西已经在不知不觉中变了。我在想，会不会某一日她也要把我嫁给那些恶心的人？我不要，我不要跟央宗一样被逼着嫁给自己不喜（…提供下载）欢的人……你……”
说到最后他仰头看向宁凡，神色中有几分倔强：“你为什么要对素卿那么好？因为你喜（…提供下载）欢他？你……可不可以……也对我好？可不可以也喜（…提供下载）欢我？”
宁凡别过头不忍看达娃那故作坚强的样子，他刚才那番话恰好触动了心底的柔软，心肠怎么也硬不起来。
见宁凡如此反应，达娃也急了：“你就真的那么喜（…提供下载）欢素卿么？你到底喜（…提供下载）欢他哪儿？性子？容貌？身体？”
“他是我的责任。”
淡淡的一句话成功的让达娃安静下来：“你……你的意思是？”
宁凡一手抚额，恰好掩去了眼里的深沉：“他变成现在这样都是因为我，我不管出于什么原因都是不能舍弃他，你……明白吗？”
“那你喜（…提供下载）欢他吗？”欣喜中夹杂着期盼。
宁凡轻叹一声，脚步向门外而去：“你回去吧。”
“诶……你……”
“来人，送客。”不给达娃再说的机会，宁凡走到门口便大声唤人，自己脚步未停往素卿那屋走去。
走到素卿屋外，宁凡却似一下子失去了力气一般靠在墙上，她突然觉得没脸去见素卿。
应承婚约
“尼玛，你的意思是？”声音满是惊讶，其中带着掩不住的嘲讽。
自那日让次仁送了雪莲过来以后，尼玛便是对其不闻不问，对于千瓣莲的事情也是只字不提，宁凡无奈，只得巴巴的上二皇女府去问问，其实她心里也知道，这是尼玛在试探自己，可是一想到素卿那病恹恹的样子心里便是心疼，于是便赶着示弱来了。
见了尼玛以后，那人也没再东一句西一句的打太极了，直接便提了要求，可这要求在宁凡看来便是个笑话，居然向身无分文的自己要钱？
“要是我没记错的话，我可是个亡国太女。”重重的咬了“亡国”二字，为着提醒面前的人。
尼玛仿若是不在意般的笑笑：“凡，有些事你我心底知晓便是，何必一定要说出来呢？原来的四国之中华国看似强盛，实则内里已在连连征战中耗空了，而夏国自建国以来便实行休养生息的政策，这么些年来国库可是日渐丰盈啊。”
这番话下来，宁凡着实有些懵了，按尼玛的说法便是夏国的国库中该有不少钱，可国库摆在夏国都城，亡国那日里面的金银便已被华国给收囊了吧，转念便想，难道是尼玛以为她自己把国库中的金银全部搬走了？摇了摇头，任谁都能想到当时的情况逃命还来不急，怎么会有那个时间那个精力去搬国库啊……
刚想开口再问，脑海里极快的闪过一个念头，当时确实是不可能，可是要是在之前呢？若是在华国的军队进入都城以前甚至更早的时候，那是有足够的时间去把国库给腾空的吧。
想到这里，宁凡试探的问了一句：“那华国军队当时进驻夏国都城后……你又是怎么知道的？”
“自有探子回报，虽说当时华国军中极力把国库已空的事实压下来，可那么大的事总是会漏点风声的，特别是当时华皇时不时便痛斥领兵的将领更是验证了此事的真实。”
宁凡无言的静默，其实这件事的真伪她倒是一点都不怀疑，可问题便是在尼玛说之前宁凡根本就不知道这事，更别提那些银子的下落了。
尼玛看宁凡那样只当她是在权衡利弊：“凡，别忘了咱们现在坐一条船上，华皇是什么样的人你该比我更清楚，要是没了翼国的庇护，你可以想象你的处境会是怎样……”
“这事容我再好好想想。”宁凡下意识不想说清楚自己其实什么都不知道，现在尼玛对她礼如上宾都是源于以为她定是知道内情，要是清楚她实际上并不知情那她对于尼玛便什么也不是，什么“千瓣莲”便是想也不要想了。
不知道为什么，在想到这个的时候宁凡突然想起了达娃那天说的话，对于天家子弟只有利益权利，没有感情。
“凡，这事还有什么想的？轻重利弊总是分得清吧？”尼玛皱眉，有些不满宁凡的犹豫。
宁凡心头苦笑：“我知道了。我先回去了，你忙吧。”
尼玛似是还要说什么，宁凡只是挥挥手转身便走。
“凡……”
刚要跨出门尼玛又出声叫住了她，疑惑着回头，对上尼玛微冷的眼神。
“听说那日晨曦到别院去了？”
宁凡抿着唇并不搭腔只等着她的下文。
“我以为你是真心把晨曦当弟弟……”
“我自是把……”
“我希望凡事不要把晨曦牵扯进来，懂吗？”尼玛平静的打断宁凡的话，语气里有着明显的威胁，顿了顿后脸色缓了缓，“不是急着走么？让易茗送送你吧。”
宁凡表情甚是平静，仿若刚才一幕不曾出现过：“那便告辞了，改日再邀你把酒言欢。”
“你没事吧？”易茗有些担心的看着宁凡。
宁凡挑眉：“我能有什么事？”
“刚见你出来的时候一脸阴郁，拳头也握得紧紧的，这一路上更是话也不说一句……”
“好了，听你这样说像是我有天大的怒气一般……”宁凡轻笑，止住易茗的唠叨。
“我是怕你受委屈。”
宁凡沉默，然后苦笑：“都这样了还能说什么委屈？倒是你，别总来参合这些，我可不想你两面为难。”
易茗轻嗤一声：“有何两难，大不了我不再跟着她了。”
宁凡自是知道易茗这话不过是说笑而已，易茗始终是江湖人，而江湖人最是重义重信，既然当初因救命之恩已是答应要为其效命两年，便不可能出尔反尔。但心中乍然听得这话不是不感动的，于是只轻轻说道：“何必呢？你知道的，我不是她。”
“知道是知道啊，可是对着这么一张脸……”易茗眼神有一瞬的恍惚，然后又似想起什么笑了起来，“说起来，你恐怕就只有这张脸还有用些，也不知道那些男的怎么想的，总是喜（…提供下载）欢你这样的，我易茗再怎么说武功不差人品也行，怎么凭着个外表就把人给否定了……”
宁凡有些诧异：“听你这样说来，难道有谁拒绝了咱们的易大侠？”
“说来那人你也认识……”
“你在这儿？我有话跟你说。”
易茗的话被来人打断，两人一起侧头看去，只见达娃正站在十米之外，身后跟着次仁。
“你是要回去？我们一起。”达娃向前走近几步。
“殿下……”身后次仁急忙开口。
“闭嘴，这里有你说话的份么？”达娃很是不耐的大声呵斥，然后上前拉着宁凡的手臂就往外走。
宁凡回头给易茗一个安心的眼神，然后很配合的被拉着向外走。
不知道是不是宁凡的错觉，总觉得今天达娃有些焦躁，直到坐上马车，她才试探着开口：“你……没事吧？”
达娃咬着唇盯着宁凡：“你上次的话到底什么意思？”
听到达娃问起上次的事，宁凡额角一跳，后悔的情绪再次袭来：“没什么意思。”
“你……啊……”达娃蹭地站了起来却没料想到头撞到马车上了。
宁凡看着忙出手扶住他：“小心些，撞得重么？”
达娃反手扯住宁凡的衣袖：“你不喜（…提供下载）欢素卿，是吧？”
“……喜（…提供下载）欢不喜（…提供下载）欢我都不能抛下他。”犹豫了一下，出口的还是那种令自己都唾弃的话。
达娃抓着宁凡的手兀然一紧，眼里渐渐透出欣喜：“我知道了……”
避开眼，抿了抿唇：“你到底怎么了？”
达娃就势依偎在宁凡怀里：“我听央宗说……尼玛要给我结亲事。”
“这样不好……”宁凡尴尬的把达娃推回对面的座上，“那你……怎么想的？”
“我自是不会任她摆布，今儿我已是明白你的心意，除了你我便谁也不嫁。”达娃微仰着头，神情里极是倔强。
宁凡没料到不过几句便扯到婚嫁上面：“我说过了，我此生已是对不起素卿，我……”
“我知道你欠他，不会抛下他，只要你把欠他的都还给他不就行了么……”说着，达娃凑近了些，神色恳切，“我知道你向尼玛要千瓣莲，若把那个给了他，你们是不是就两清了？”
“可是尼玛不会给的。”言辞难掩的黯然。
“我会把千瓣莲找来。”达娃定定看着宁凡，声线却压得极低，“我去求母皇，再不行，我就是偷也会把它偷来。”
“你……”
“我只要你答应我，把千瓣莲给了他以后，你就娶我。”
宁凡抚额，想了会儿缓缓开口：“你就……不怕我骗你？”
“你不会，我信你……”达娃神色坚定着，“况且，你根本不喜（…提供下载）欢素卿，除了我你还能选谁呢？”
“我没说过不喜（…提供下载）欢他，你怎么就那么肯定？”宁凡有些疑惑。
达娃笑了：“刚才你去找尼玛，她该是把她所要的跟你提了吧？你要是答应了，那就是你带着千瓣莲一起回去，而今看来你根本就没答应。我不知道尼玛要的东西到底有多宝贵，不过若你真是喜（…提供下载）欢素卿，便会拿出来交换，你不肯，足见你根本不喜（…提供下载）欢他。”
宁凡不觉有些好笑，如此便是误打误撞了么？
“说了那么多，你到底答不答应？”
宁凡眼里一阵恍惚，然后扬起唇角轻轻吐出：“好。”
温情脉脉
达娃在中途下了车，宁凡则是闭着眼睛像是在养神，直到车到了别院才慢悠悠的睁眼下车。
进了院门，却没想到有一人影扑上前来，宁凡机敏的避了开去，眼瞧着那人重重摔在地上，眼里有丝恼意：“干什么？”
柳儿似是没想到宁凡会避开，有一瞬的愣怔，然后便挣扎着跪起来，梨花带雨的看向宁凡：“小姐……奴本是二皇女殿下指给小姐的小侍，小姐却让奴去服侍素卿公子，而今奴未犯任何错，素卿公子居然要把奴遣回去……”
“遣你回去？”宁凡有些诧异，别院的这几个小侍原是二等侍者，被选来别院后都晋升了一级，而今要是被遣回去，主人家只会认为是待客不周，为给一个交待，多是贱价卖出去，其下场可以预料。
“对……还望小姐为柳儿主持公道啊……”言语有无限的委屈，更多的是期盼。
“公道？要遣你回去是我的意思，你有什么意见？”撂下这冷冷的话语转身便是要走，眼角的余光却瞥见管事嬷嬷站在一角，心头便知怎么回事了，按理说素卿也是别院中的主子，如今这事儿素卿都说过了还允许人在她面前哭喊，看来真是欠管教了。
“嬷嬷似是闲得很，既是公子已吩咐了要将此人遣回去，怎么还有这一出？嬷嬷大概是太过年迈而至现今办什么事都不大利索了，要不让我替嬷嬷向二皇女殿下请辞，如何？”
噗通一声，管事嬷嬷一下子跪了下来，身子颤抖的厉害：“小姐，老奴不敢了，求小姐……”
“哼，不要有第二次。”说完，拂袖离去。
进了屋，便见那个叫荣儿的小侍有些惊慌的站起来：“宁小姐……”
“公子今日如何？”审视的看了看眼前的人，只见他只是恭谨的垂着头，便放下心来，这小侍知道本分。
“回宁小姐话，素公子今儿早上起来坐了坐，见了会儿客，午间吃过东西便又睡下，到现在约有一个多时辰了……”
“见客？”
“是上次来的晨曦公子。”
“恩，知道了。”
说着话，人则向里屋走了过去，荣儿见状忙上前打起帘子，宁凡微微颔首走进里屋，然后身后一阵轻风，心知是帘子放下了。
走到床边，看着素卿的睡颜，心里便腾起了一阵暖意，伸手为他拉了拉被子，却见那人唇角微微勾了起来。
“难得看见睡得那么熟，应该趁机偷个香。”说着便俯下身子，脸凑得近近的，近到能感觉到对方的鼻息。
宁凡好笑的看着素卿的脸儿慢慢变红，鼻息也不稳起来：“你不睁眼，我便亲下去了。”
说完，素卿飞快的睁开眼睛，含嗔的眸子扫向近在咫尺的脸：“你……越来越无赖了。”
“所以卿儿不喜（…提供下载）欢了？”宁凡有些委屈的反问。
“没有。”这话脱口而出没有任何犹豫，说完以后素卿马上闭紧嘴，脸上的红晕更甚。
宁凡心情甚是愉悦，凑上前轻轻吻了素卿一下：“什么时候醒的？”
“院里那么大动静，想不醒都难。”慵懒地起身，“本是想再睡会儿的，都怪你来闹我。”
宁凡蹲下身熟练的为他穿鞋：“睡久了也不好，我们出去逛逛然后回来吃晚饭，可好？”
素卿躲了躲依旧是没躲开，嘴上虽是责怪但透着浅浅的欣喜：“都说了你是女子，不可这样……
宁凡不搭话，给他穿好鞋后又去把外衫拿过来。
素卿有些疑惑的看着她手上的襦裙和短上衣：“不是说要出去么？”
来到翼国的这些日子素卿仅出去过几次，不过每次都换上了翼国的袍衣，只有在别院时才会穿常服，素卿心里明白，如今翼华两国形势紧张，穿华国服饰出去只是徒增非议。
“无碍，近来华国并无其他动作，街上也可见很多华国人往来了。”宁凡没出口的是，翼国的袍衣总是把腰束得紧紧，虽说看着挺精神可穿着总是不舒服的，宁凡可舍不得素卿受这等苦。
素卿伸手接过衣物却不料宁凡手转到一旁去。
“还是让为妻服侍相公吧。”说着把衣物都放旁边的榻上，挑挑拣拣把裙子拿了起来。
素卿有些羞恼：“你……鞋也罢了，若你再为我更衣，传出去如何得了？”
宁凡看他确实是恼了，知道这人受礼教束缚必是不肯，为他穿鞋已是极限了，心道还是慢慢来好，于是把衣服递了过去。
就这么闹了半天，等到终于出门时，又过去了大半个时辰。
“我还以为是坐马车呢。”素卿有些惊讶，旋即又笑开，“人家都说病人得好好休息，也不知道你怎么想的，偏生要我多走走。”
“走走精神也好些。”牵过素卿的手，“最近天气渐暖，正适宜出来走动。”
素卿甜甜的笑了，似想起什么，面上一阵怀恋：“要是在夏国便好了，这季节可开了好多花儿啊，我还记得你听说我喜（…提供下载）欢花，便给我建了一个百花园，我最喜（…提供下载）欢便是在那园子的花丛中跳舞了，感觉自己好像一只蝴蝶。”
“蝴蝶么？”宁凡眼神流转，打趣道，“我还当是一只偷蜜糖的蜜蜂。”
看到面前的人瞪了自己一眼，笑得越发欢畅了，顿了顿敛去笑意，只留眉目的真诚：“卿儿，百花园是再也没有了，等这些事情都过去以后，我们找个山明水秀的地方过平淡的日子，到时候，我为你开垦一片山坡，亲手为你种上你所喜爱的各种花。”
素卿温柔的看着宁凡，眼里渐渐渗出盈盈水光。
“别哭啊，也不怕别人笑话。”说着，指腹轻轻的抹去素卿眼角的泪花，眼里闪过愧疚的神色，“只是事情有些麻烦，还要等些时候，委屈你了。”
“遇到麻烦了？”素卿垂下头似是沉思，好一会儿才抬起头来：“尼玛向你提的要求就是那个宝藏么？”
“宝藏？”宁凡这下可真傻眼了，怎么又扯上宝藏，“她让我提供军费，说是当初夏国的国库是空的，她认为国库的金银在我那里，可我……并不知情。”
这次轮到素卿惊讶了：“当初皇上没跟你提过？”
“提过什么？”宁凡皱眉，直觉有什么事是周围的人都知道唯独自己不知情的。
素卿咬了咬唇：“其实我也不太清楚，只是偶然听见罢了。先前我被她们抓住了以后，我以为我死定了，却不料她们在对我一番折磨后又放了我，我在昏昏沉沉中隐约听见有人说要让我成为你的软肋，到时候只要掌控了我，便可以知道宝藏了。”
“这话本是在迷糊中听到的，也没真当回事，可后来一直没想透为何华国会放任你我存在世上，必是你身上有什么她们想得到的吧，还能有什么呢，除非真的有宝藏。直到前段时间听说尼玛的下属报说军费紧缺，可尼玛却是不心急的样子，隔天便送来了雪莲，我便真的确定了。”
这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