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凡(女尊)-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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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想扶一把的花若珏把手缩了回去，脸上难掩黯然失落：“你放心，易茗应该带着他赶过来了。”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花若珏皱着眉头思索了片刻：“我先前随姐姐回了渊阁，待到养好身子便开始打探过你的消息，却一直没有音讯，直到几个月前得到确切消息才知道你在落城……”
“你如何得知？”宁凡诧异的打断花若珏的叙述。
花若珏轻声笑笑：“说起来还得怪阁里的伙计太缺乏管束了，你还记得你那玉佩被偷的事么？”
宁凡回想了一番，记得是有这么一回事：“那偷了我玉佩的人跑到东街的一家店里，那店里伙计不承认还叫了一堆人出来，我当时都以为要回玉佩定是没指望了，却没想那管事态度转了个大弯……你说起这事……难道那偷我玉佩的人便是渊阁的人？”
花若珏略带抱歉点点头：“实不相瞒，那家店便是渊阁的驻点之一，那日向你赔罪的掌柜是渊阁的一名管事。”
“那你那时候怎么没来找我……们。”话出口，宁凡顿觉有些尴尬。
花若珏似没注意到继续说下去：“虽然得知了你……们的消息，可是恰好那时渊阁出了一些事，我便一直未去。直到后来听说你们来了翼国，我心里担心可却不能丢下姐姐不管。如今渊阁的事情都平息了，我自然过来找你，虽想到你的境况可能不太好，却没想被逼至此……”
宁凡心情有些复杂：“我看起来过得很糟糕么？”
说完身后的伤似提醒似的痛得宁凡龇牙，她苦笑：“被你看到的情况确实很糟糕啊。话说起来，你是怎么救我的？”
“我来了有些时日了，看见暗中有好些人在你周围，有些是明显在监视，但还有一部分隐藏得很深，对你除了监视还有保护的意味，我不敢轻举妄动，只好去找易茗，你被宴请也是她告诉我的。今日早上我便进了那座院子，隐蔽在湖中心亭之下，直到你被一掌打入水中……”
说到这里，花若珏不自觉的顿了顿，脸上有深深的疑惑：“我带你跃出湖面的时候，本以为会有一场激斗，可是不知哪里出来一群黑衣人似乎也想带你走，然后那两队人打了起来，我趁乱将你带了出来。”
听了花若珏的叙述，宁凡最大的疑惑便是那些围绕在周围的人到底是什么来路。明显的监视自己的应该是尼玛的人，而还会保护的却不清楚，后来救自己的又是哪些人呢？会不会救自己和监视并保护的人是一群人？
“她们来了。”似是听到动静的花若珏一下子站了起来走至洞口。
果然没一会便有几个人进洞来，当先一人便是易茗。
宁凡脸上的笑容刚刚展开就僵住了，她眼神来回在几人脸上搜寻：“素卿呢？不会是什么易容吧？”
“对不起，小凡。”易茗跨步过来，有些愧疚的低头，“我们准备带他出来的时候有一堆人插手进来，我们不敌，他终被那群人带走。”
宁凡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镇定：“是尼玛的人？”
“不是，是暗阁。”易茗抬起头，眼色深沉，“那些人还让我带话给你：千瓣莲已在她们手中，如要素卿平安，拿东西来换，至于什么东西，你自己明白。”
不等宁凡多想，花若珏走过来慢慢把宁凡扶起：“她们既这样说了，便绝不会对素卿不利，你且宽心。现今，我们还是先离开这吧。”
宁凡也知道现今形势，只得点头。
花若珏见此，转头吩咐另外的那些人：“就按我刚才说的去做，现在马上回总部。”
迷雾重重
看着围绕周围的一团浓雾，宁凡有瞬间的疑惑，自己怎么会在这里。
突然，远处有些光亮，她毫不迟疑向着那方向走去。
脚下的路也不知怎么的，有些坑坑洼洼，宁凡走得很不顺畅，走了没多久她发现浓雾骤然消失，眼前赫然是一副清明月下的山居景象，那不远处山坳里有点点灯光，虽然已是夜幕，可宁凡依然认出那是自己曾呆过三个多月的落霞村。
眼光一转，不过十几步路远的地方有个人影，细看，却原来是两人，不过一个被另一个驼在背上，宁凡看着心中掠过一丝怪异的感觉。
恰在那两人转弯之际，那两人的脸露了一下随即消失在夜幕中，宁凡心中一紧，脚步循着那熟悉又陌生的路径追赶过去。
待得转了弯，一条盘蛇似的弯路一览无遗展现在面前，哪里有一个人影。宁凡顺着弯路往山下赶，走到一半之时却有所感应的往回看去。
素卿就站在刚才那个拐弯处，他依旧穿着那身红裳，映着月光分外妖艳。他的目光望向山下，宁凡顺着视线看去，正是落霞村。再转头，正对上素卿的双眼，他看着她，从未有过的淡漠疏离。
宁凡想要跑到他身边，可周围的场景在顷刻之间开始变化，脚下那坚实的山路在转眼间变成了沼泽，任宁凡如何挣扎也不能逃离，只能越陷越深，她看向山上素卿，想着他定是会来救自己的，可素卿却只是深深看了宁凡一眼便转身离去，过程没有一丝的停滞。
宁凡有些不可置信，可还来不及失望更来不及绝望，沼泽已经把她整个人湮没，最后一刻，她只觉得有什么在失去，克制不住尖叫：“素卿……”
“素卿！”宁凡喊着睁开双眼，与此同时身边传来一个焦急的声音“怎么了？”
看着绣花的帐顶，宁凡有一瞬的迷糊，随即忆起这是在渊阁，原来刚才的一切都只是梦。
见宁凡只是睁着眼睛不说话，花若珏又问了一遍。
就在花若珏急得要找大夫看看是不是伤患恶化了的时候，宁凡伸手拉住他。
“我只是做了一个梦，那梦……太真实。”
花若珏舒了一口气：“是被吓着了吧？”顿了顿，眉头轻蹙：“还是得让大夫来看看，开些安神养气的方子。”
“别，我不想喝药。”宁凡松开拉着花若珏的手，眉目间有些清冷倦怠。
窗外的天色微微泛白，已是破晓，宁凡坐起身看了会儿，脸色趋于缓和，“你一直都在这里？”
“刚来了会儿，见你睡得熟就没吵你。”花若珏垂下眼睑，掩去眼里神色。
宁凡看着花若珏，斟酌着语句：“你其实不必如此，如今我有一安身之所，你们已帮了我许多。”
“当初我受了伤不也是你照顾我么？况且，你与我姐姐的约定还未完成。”
宁凡摇头：“那约定早就完了，我放你自由，她护我出行，如今的算来是欠了你们一个人情。再说起来，你受伤本是我与素卿的过错，我……总该负些责的。”
“你……”花若珏咬咬唇，神色有些受伤，“我们姐弟拿你当朋友，你这么一说又置我们于何地？”
宁凡侧开头并不言语，有些东西大家心里都是明白的。
屋里有很长时间的静默，突然一声敲门声打断了两人的思绪。
“公子，有消息。”
花若珏微蹙眉头，起身开门后跨了出去，反手把房门掩了。
不多久，门又开了，宁凡以为是花若珏去而复返，所以依旧侧着头。
“你这倒是个什么态度？像是不欢迎我似的。”
听着话语中明显的调笑，宁凡有些惊讶的转头过去，正看到她于桌边坐下。
对上宁凡迎过来的眼神，挑了挑眉：“在我的地头见到我也让你这么惊讶？”
“不是说在外地有事，得过段时间才回来么？”宁凡掀开被子，拿起旁边的外衫套上。
花无醉伸手倒杯茶水，眼睛却瞥着正在穿衣的宁凡：“我就没见哪个女子穿衣像你这般严实，就算身上受了伤，衣襟也是拉得紧紧的，有时候都怀疑你是不是男儿身了。”
宁凡看看自己的胸襟，无奈好笑：“你这样说我倒是想起第一次在琉璃公子处见你，那般袒胸露乳的模样倒是真女子了么？”
“我不过稍显孟浪了些，何况那是在青楼，风流之地自当有别样性情。”花无醉一口饮尽茶水，放下后咂巴咂巴嘴巴，“待你好了，咱们去喝几杯吧，这茶水着实没味。”
宁凡（炫书：。。）整 理好身上衣物，便转身对着镜子束头发，听这样说点了点头，又道：“那琉璃公子不是跟你走了么？你又是把他如何安排？”
身后久久没有回答，她束好头发转身过来看到花无醉一脸沉思的模样，便缓身走过去也在桌边坐下。
“这本是你私人问题，是我唐突了。”
花无醉回神：“不是。只是我也不清楚，离开云城后他就自己走了，我查过他很不简单，可究竟是什么身份却是没查出来，大约四个多月前他曾托人带过口信给我，要我帮他忙，可我在约定时间赶去却未见他人，现在也不知是生是死……”
宁凡听出花无醉状似平静的语气下面似乎隐藏了些什么，正想开口安慰安慰，花无醉话锋一转，脸上露出深沉的表情。
“说起来，你可还记得在渝城时你被暗阁的人袭击？”见宁凡点头，她又道，“那之后我带你到一处废屋正好见那些袭击你的人，你可还记得那个主事？”
“主事？”时隔半年多，大概发生的事情宁凡都还记得，可细节上面就差了些，终于想起了，心中却有些疑惑，“你说的可是被那些人称作‘公子’的人？”
当晚的事情因为晨于夙的逝去所以她未曾深想，但是在落霞村的最后一夜，那次围截她的黑衣人又一次出现，她一直以为那些是素卿的人，可看她们的意思根本就不是，事后，她只是想到暗阁中的人揪着她不肯放手，却从来没想过这个问题。
“对，那个人正是琉璃。”
宁凡有些诧异，琉璃公子居然是暗阁的人：“先前抓我都是他主使的，看情况他地位不低呀，难道你的意思是这次也是他做的？”
“应该不是，因为有件事情有些……奇（…提供下载…）怪。”
“什么事奇（…提供下载…）怪？”
宁凡刚问出口，一声惊喜的声音传来：“姐姐。”
循声看去，房门半开着，花若珏站在门口脸上满是笑意，随即嗔怪道：“不是说有事耽搁了，得过些时候回来么？又骗我。”
“我这哪是骗你？事情提早办完自然就早些回来了，倒是你这样说，是不是不愿意我回来，觉得我打扰你了？”
花若珏狠狠瞪了花无醉一眼，眼角若有若无的瞄了瞄一旁的宁凡，见宁凡不动声色，心里涌起一阵失落。
花无醉眼神在两人脸上梭巡一阵，然后问花若珏：“你刚出去得到的是哪里来的消息？”
花若珏敛了心神跨进门来，脸上已是已是严谨模样。
“都有。先前华国与翼国僵持而对，可就在前两天华国开始猛烈攻击，昨日已把旭阳关夺取了。翼国大败，二皇女连夜被翼皇召进宫中，之后，驻边将帅被换成了大皇女的人。这其中具体的情况，我们的人还在探查。另外，易茗传来消息说晨曦……”
宁凡听得花若珏有些犹豫，忙问道：“他怎么了？尼玛虐待他？”
“你别急，不是。只是尼玛将他禁足在院中，而且她未去看过一次，晨曦便一直不吃不喝……”
“他这样怎么能行？”
“你放心，易茗会照顾他的，而且……晨曦得知自己有孕后，便开始进食了。”
宁凡愣了愣：“有孕？”想了想又问，“是被强迫的么？”
花若珏脸一红，垂下头并不言语，还是一旁的花无醉为他解围。
“这事儿他怎么会知道，况且，就是被强迫的你又待如何？”
“是啊，且不说我自己根本没有保护他的能力，再者晨曦对尼玛分明有情，容不得我去插一杠。”宁凡苦笑，眼里有着些许自嘲。
“还有一事。”花若珏抬头定定看着宁凡，眼里有着莫名情绪，“翼国四皇子被许配给护国大将军为夫，择日完婚。”
宁凡看到花若珏这样的表情，顿时有些心虚，她侧头看向窗外：“但愿那是他的良人。”
“至于暗阁那边，有一封信给你。”花若珏说着，从袖笼中掏出一封递给宁凡。
信很快被拆开，只有薄薄一张信笺，展开以后唯中间一点暗红，宁凡凑近闻了闻，有极淡的腥味，分明是一滴血迹。
宁凡心中一紧，顿时有些心焦无措，恰好旁边花无醉伸手在她肩膀上压了压，让她从那种境地缓了过来。
“你别急，这里面肯定还有内情，你想想，暗阁的人早就知道你们的下落了，可是一直没有行动，直到现在，你不觉得奇（…提供下载…）怪吗？”
这件事宁凡与花若珏探讨过，那时花若珏所说的暗中保护她们的人应该就是暗阁的人，看起来那些人似乎是从落霞村便开始跟着她了的，可是仔细研究却不像，在落霞村的那三人的行事风格应该是直接把素卿杀掉把她掳走，而那天的人分明就是没有伤害素卿的意思，不然为何要把千瓣莲盗走？而且那些人应该要看准时机行动的吧，可为何恰好在与尼玛起冲突的那天，明明之前多的是好机会……这些都透着诡异，仿佛……仿佛梦中的浓雾一般。
“我今日得到一个消息，柳庄的少庄主柳莛已正式执掌柳庄，并与暗阁结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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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莛？”宁凡的眼前似乎浮现出了那个俊朗的女子。
这件事中的玄妙倒是多了，虽然半年多前柳庄便要与暗阁结盟，可那很明显是因着柳莛喜（…提供下载）欢素卿，而今素卿已不再是阁主，甚至可以说是暗阁要诛杀的敌人，她又怎么会改变态度，难道真是情谊比不过利益？或者……暗阁用素卿做要挟？
宁凡感觉很累，这些事情看起来都似乎有一些关联，可到底是什么却不清楚，就这么猜来猜去也不是个办法。
她伸手揉了揉额角，却不小心打翻了面前的茶水，不待二人有何反应只随便擦了擦，又把打湿的信件塞进袖笼里：“没事，一会儿换下便是。”
花若珏似乎看出宁凡精神不济：“都一大早了还没吃早点呢，姐姐你赶了那么久的路应该是累了，吃了早点就回房休息吧。”
花无醉拍拍额头：“看我都忘了，我回来便吃过了，这就回房休息，你陪着小凡去用早点吧。”说着便站了起来，临去前看着宁凡有些欲言又止，最后摇摇脑袋走了。
宁凡一直垂着头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并未看到花无醉的动作，直到闻到一阵香味才惊觉的抬头。
两名小侍端着托盘在一旁，花若珏正把盘中饭菜一碗一碟放在桌上，宁凡看了看，不过三碟小菜两碗清粥。放好以后，那两名小侍退下并把门带上，花若珏则对桌而坐。
这几日的菜式都颇为清淡，宁凡觉得自己嘴里都淡的没味觉了，筷子戳戳这个指指那个就是不肯夹。
一箸青菜放到宁凡碗里，伴随压抑的笑意：“病人得吃清淡些，上次我受伤你就这么说的。”
恨恨的咬进嘴里，心里碎碎念，这绝对是报复。
花若珏看到这样的宁凡觉得心情分外愉悦，于是许诺道：“昨日大夫便与我说了你伤势差不多已好，今日午膳去临江阁，你看如何？”
原以为宁凡绝对会同意，哪知她想了想后摇头。
“为何？”花若珏有些惊讶，心里却想会不会是她不愿意与自己一起出去。
宁凡慢悠悠的喝完最后一口粥，然后放下碗筷：“午饭我来下厨吧……”
“你？你会做么？”
宁凡挑眉：“你这是小看我么？你放心，绝对好吃得要掉你舌头。”
花若珏嘴角勾起，眼里慢慢泛起了甜意：“那……我拭目以待。”
“不过，我所要的东西厨房里应该没有，我还得去外面买。”
“是何物？派人买回来好了。”
宁凡晃晃食指：“秘密，别人也未必识得，等吃了午饭我就告诉你。还有，你也别让人陪我去，这靖城本是你渊阁的地盘，还怕我出什么事不成？”
看花若珏有些犹豫，宁凡又道：“让阿安陪我去好了，帮我提提东西也是好的。”
花若珏点点头，唤人来收拾了碗筷，一瞥眼看见宁凡身上的水渍：“那你先把衣服换了，我去叫阿安过来。”
宁凡等着人都出了门再伸手把门给别上，这才掏出袖笼中的信件。那信沾了些水显现出一些纹路来，宁凡刚才匆匆一瞥，只觉得那方正的格局很像是地图，当然，最重要的是有两个反着的字，宁凡思忖了半天，似乎是“南伶”二字，这南伶一街是靖城非（…提供下载…）常出名的声色场所，里面聚集着青楼戏班，住着的也只有伶人妓子。
把信笺掏出来，上面除了些水渍并没有其他，宁凡想了想，把信封小心的沿缝割开，展开一看，果真是一副地图，这图标示的东西不多，只把南伶街的一家院里画上红圈，旁边写了两字“展卓”。
宁凡把信叠起来收好，再换了一身衣衫，将出门时却是犹豫了片刻，转身回去在枕头底下拿了样物事挂在脖间，这才开门出去。
阿安早就候在门外，见到宁凡那憨厚的脸上挂上略带局促的笑容。
宁凡带着阿安出了门，一路上也未有人阻拦，其实宁凡心里有些矛盾，既怕花若珏拦着又怕他不拦。她很担心素卿，那封信应该就是给她一个人看的，所以宁凡很想赌一把，或许这样真能救出素卿也不一定，可到现在，那未知的危险围绕着她，她不确定此举是不是真的是明智的，会不会不仅救不了素卿，反而还把自己置于险境。
要不要跟花若珏说一声问问他们的意思？宁凡想了想立即摇头，她们肯定不让自己去的。于是她又在心里安慰自己，那些人就是要宝藏才会下那么多功夫，而那个线索在她的身上，想到这里她摸了摸胸口的东西，大概也就是这个了吧。
宁凡纠结完了的时候人也站在了大街上了，阿安站在一边呵呵的笑着问：“小姐是要买什么？让阿安来给小姐带路吧。”
宁凡摆了摆手，带着阿安满街跑，买了好些杂七杂八的东西，最后终于逛到了南伶街，宁凡将将要踏进却被旁边的阿安死命拉住。
“小姐，这儿不是正……正经人家该来的地儿。”
宁凡义正言辞的说：“有这种想法的人多半都是没有定力极易受人蛊惑的，这是不行的，这说明你极度缺乏自信心，本来我还没想真要进去，现在看来实在有必要好好锻炼你一番。”说完，抬头挺胸的领先进去了，阿安呆呆的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