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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沉鸾孽-第39章

小说: 沉鸾孽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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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岂敢。”鸾夙连忙服软:“让我去吧,我与芸妹妹许久未见了。日後……日後她若知晓了真相,只怕怨我还来不及,我两也剩不下几日姐妹情深的好时候了。”

  聂沛涵撩起鸾夙一缕发丝,放在手中宠溺把玩:“也唯有你能教我束手无策……去吧,我命岑江护送你去。”语气之中满是无奈。

  鸾夙故作羞赧一笑,敛去了眸中的落寞哀伤。

 日期:2013…10…31 15:59
  *****

  “啪啪啪”三声轻响传来,江卿华起身前去开门。门外立着的年轻女子身段窈窕,风姿绰约,正是浅笑嫣然的鸾夙。

  “小姐!”江卿华大感惊喜,忙拉着鸾夙进了屋子。

  “怎麽还改不了口?芸妹妹?”鸾夙刻意将最後三个字咬得极重,边笑边迈步进了门。

  “是芸儿失言……姐姐怎得来了?”自聂沛涵下聘之後,江卿华日日足不出户,虽说待嫁闺中满心欢喜,却也着实闷得有些发慌了。

  “你与殿下大婚在即,我便央了殿下来瞧瞧你。”六月的烟岚城暑气正浓,鸾夙抬手轻拭额上薄汗,衣袖掩去了一丝愧疚神色。

  江卿华闻言又是一喜,面上也掺着几分羞红:“是殿下教姐姐来的?”

  鸾夙颔首微笑:“後日便是你出嫁的好日子,你我姐妹二人也得说说闺中体己话。”

  若是江卿华心思再细腻一些,便能觉察出鸾夙这句话中的不舍之意,然而即将嫁予聂沛涵为侧妃的喜悦已教她冲昏了头脑,她并未发现鸾夙有任何异样之处。

  鸾夙在屋内坐定之後,便将自己腰间的半枚玉佩取出,郑重塞入江卿华手中,语中不乏唏嘘之意:“从今往後你便是这玉佩的主人。小江儿,这是我最後一次这样唤你……下次咱们再相见,大约你已成为堂堂亲王的侧妃了。”


 日期:2013…10…31 16:07
  江卿华握着鸾夙的玉佩,又取下颈中戴着的另外半枚,缓缓拼凑成一个完整的图案。她面上浮起一黯然神色,话语也带了几分愧意:“小姐可会怨我?这一切本该是小姐的。”

  “岂会?有因便有果,我自有我心中所求。若说怨愤,也该是我亏欠於你。”她紧紧握了握江卿华的手:“你要记着,不到万不得已,你足踝上的图案,绝不能说出去。”

  江卿华面露迷茫神色。当初小小年纪的她被父亲唤去相爷书房里,不明所以地被绘下了足踝上这幅图案。它看似是一座云雾缭绕的深山,可这图案究竟是何意,她并不知情,只隐约知晓是个大秘密,自己无论如何也不能说与人听。这个疑问埋藏在她心里长达九年,也曾令她吃尽了苦头,今日她觉得自己再也忍不住了,即便不能问个水落石出,至少也要解开一些心中疑团。

  “我足踝上的图案到底是什麽?与那个龙……龙脉究竟是何关系?”江卿华蹙眉相问。

  鸾夙闻言微有沉吟,她决定不再给这个命途坎坷的女孩增添任何心理负担:“这图案是什麽并不打紧,你只需记得,此事连慕王也不能说。你若说了,他便不会真心待你了。”

 日期:2013…10…31 16:25
  但凡牵扯到聂沛涵,江卿华皆会一一妥协。这样的爱情虽然卑微,可瞧在鸾夙眼中,也未尝不是一种聪明的圆满。她如愿看到江卿华似懂非懂地点头:“我记下了,日後殿下若问起来……我便说……便说是儿时玩闹绘下的。”

  “如此甚好。”小江儿看似迟钝,其实心中极能分得出轻重。鸾夙只觉放下了一块心中大石,即便走也能走得更为安心,遂再向江卿华问道:“丁将军可在府上?我有些私事要与他说说。”

  江卿华闻言犹疑了片刻,最终还是如实回道:“丁叔叔在书房,我带小姐去见他。”

  鸾夙跟着江卿华走了半盏茶的功夫,人便已到了将军府的书房,果见丁益飞此刻便在屋里。

  江卿华率先入内与丁益飞说了些什麽,鸾夙便瞧见他沉了脸色,极为不耐地朝门外的她瞥了一眼。须臾,江卿华已迈步而出,冲着屋内微抬下颌,示意自己可以进去。

  鸾夙款步入了书房,刚刚俯身行过礼,耳中便听得丁益飞道:“殿下与芸儿成婚在即,姑娘怎好来我府上?”

 日期:2013…10…31 16:45
  鸾夙知他对自己向来不喜,只因自己阻隔了江卿华的姻缘。这本也无可厚非,反之恰好说明他待“凌芸”极好,至少是愿意给她寻个好归宿的。

  其实鸾夙此来将军府,探望江卿华只是个幌子,欲见丁益飞一面才是真。她平日并没有机会与堂堂“飞将军”单独碰面,才不得已假借江卿华之手。纵然知晓丁益飞对自己极为厌恶,可她还是要来这一趟。鸾夙猜测只要是“凌芸”通传,他不应抹了侄女的面子。

  果不其然,丁益飞还是勉强应下与自己见面。鸾夙并不愿多做敷衍,也不欲多费唇舌,遂开门见山对丁益飞道:“鸾夙此来拜见丁将军,的确有事相求。”

  “有事相求?”丁益飞冷笑一声:“姑娘与殿下交情匪浅,何必来老夫这里吃闭门羹。”

  鸾夙闻言并不生气,低低垂眸道明来意:“鸾夙冒昧请求丁将军相助一臂之力,助我离开南熙。”

 日期:2013…10…31 16:48
  听闻此言,丁益飞目中立时浮现讶然之色,不由仔细审视面前的女子,见她语气不似玩笑,才回道:“鸾夙姑娘是殿下的贵客,老夫不敢僭越。”

  “我知将军定有法子,”鸾夙诚恳看向丁益飞,“将军不必问我为何要走,我自有我的心思。可将军必然清楚,我这一走,对慕王丶对芸妹妹丶对您都是有百利而无一害。”

  “鸾夙姑娘竟舍得?”丁益飞仍旧有些不能相信:“须知殿下乃是堂堂南熙亲王,面如冠玉丶经天纬地,日後难保不会是一国之君。他对姑娘另眼相看,姑娘自觉走得了吗?”

  “走得了。”鸾夙不假思索:“我要的从不是皇家恩宠丶名利富贵。”

  丁益飞再次打量鸾夙,这一次拂去了目中轻蔑之意:“老夫听闻镇国王世子在北熙所向披靡,已取下原氏半壁江山。看来他不仅战场得意,情场亦不失意。”

 日期:2013…10…31 16:55
  他捋着胡须沉沉笑道:“镇国王世子果真好福气。”

  鸾夙低眉哂笑一声,也不多做解释。

  “一走了之并非万全之策,”丁益飞仍在试探,“还是姑娘以为你这一走,殿下便会断了心思?”

  “或许他一时断不了心思,但应知晓我的意思。”鸾夙淡淡作答:“他不会强人所难。”

  丁益飞闻言轻阖双目,似是谨慎斟酌,半晌才又睁开双眼,朝着鸾夙的沉静容颜逡巡一番,缓缓再问:“姑娘如何笃定老夫会帮你?难道就不怕老夫斩草除根,永绝後患?”

  为何笃定丁益飞会相助?鸾夙也曾问过自己,盖因他是父亲的师弟,她便满是信任。然而个中情由她又不能对丁益飞道出,只得扯个谎:“丁将军义薄云天,必不会与我这一介女流计较。”

 日期:2013…10…31 17:01
  “你错了,”丁益飞负手反驳,“老夫曾对殿下说过一句话——『必要之时,必要之事,必要之手段,君子偶尔为之』。老夫一生效忠慕王殿下,若有何人何事阻了殿下大业,老夫绝不会心慈手软。”

  丁益飞在书房之中踱了两步,再道:“鸾夙姑娘请回吧!老夫今日若允了你之求,只怕也是将你送上死路。”

  鸾夙闻言紧咬下唇,掌心之中也浸出汗迹,却仍旧不肯离去:“鸾夙必定要走,将军若是狠下杀手,只怕有朝一日追悔莫及。”

  “哦?是吗?”丁益飞冷笑反问:“老夫乃是殿下的老师丶芸儿的师叔,即便此刻你死在我府上,只怕他们也不会说什麽。”

  丁益飞这句话说得实在是猖狂至极,竟让鸾夙觉出了几分自恃功高之意。然不过只是一瞬,鸾夙已恢复了如常神色,将准备已久的一番腹稿徐徐道出:“将军可知鸾夙的真实身份?”

 日期:2013…10…31 17:06
  丁益飞挑眉:“老夫查过,并无所获。”

  “人生际遇充满未知,有时天意使然,不得不教人感叹造化弄人。”她深吸一口气,朝着丁益飞郑重笑道:“鸾夙本姓江,闺名卿华,父亲江良,乃是从前凌相府上的管家。”

  饶是丁益飞见惯世事变幻,也未料到鸾夙竟是这等身份。他面上再难掩饰惊讶,半晌才唏嘘道:“原来如此……芸儿竟是连我也不肯说……”

  丁益飞再次看向鸾夙,目中已流露出几分和蔼的怜悯,改口允下:“後日殿下大婚,慕王府内往来人杂,别院守卫亦会减弱。当日有一支镖队会从北熙护送贺礼前来,老夫自会派人接应,届时你便随镖队一道出城去吧!”

  鸾夙心中是微澜的死寂,深深向丁益飞俯首道谢:“鸾夙拜谢将军大恩……”

  (本章完,明天是虐的故事)

 日期:2013…10…31 20:20
  @遇见你20121001 2013…10…31 19:54:27
  精彩,比妾心细腻 
  ……………
  我觉得妾心更细腻哇!不过这个文就奇妙在,能够自动脑补情节!
  姵璃有的情节虽然写的不深,但那个尺度让人痒痒啊!自己能想像出来那个深度~
  

 日期:2013…10…31 23:15
  @幼翼 2013…10…31 22:04:49
  小清新丶看你两天没来了丶不像你的风格啊丶怎麽啦?身体不舒服是不是? 
  ……………
  亲爱的,这2天明明都更新了~是不是网络有问题啊?
  

 日期:2013…11…01 13:00
  大家要多冒泡的,不然帖子沉了没人看见,更新无动力。。。
  

 日期:2013…11…01 13:40
  @yiyiloveyou 2013…11…01 13:39:17
  清新什麽时候更?
  ……………
  这个一般晚上来看保险,我不能保证一直定时~
  

 日期:2013…11…01 18:21
  第61章:宴至尾声

  一晃又是两日已过,从辰时起别院墙外的鞭炮声便不绝於耳。府内下人的忙碌进出丶人来人往的说笑道贺……无不昭示着聂沛涵大婚便在今日。

  鸾夙一早收拾了随身包袱藏在塌下,照旧在府内四处穿梭,帮忙搭手。她今日特意换了新做的裙裾,一袭碧色来回聘婷摇曳,令众人都在这暑天中感到无比沁人心脾。

  皇家婚娶,皆在黄昏行礼,取“皇”丶“婚”之意。因聂沛涵只是娶侧妃,礼仪倒也并不隆重,听闻统盛帝并未亲自驾临,只派了几位皇子与朝中重臣前来观礼。

  不过这一切皆与鸾夙毫无关系。

  兀自忙碌了一晌午,她差些误了午饭的时辰,待用过饭已是未时将至。许是因为心中藏着事,鸾夙只觉今日气候热得异常。她执着团扇在檐下徐徐扇风,原是在等丁益飞的心腹前来接应她,谁想接头之人没等到,却把大婚的正主儿等了来。

  鸾夙瞧见聂沛涵的打扮不禁有些诧异,指着他一身绣金的墨黑朝服问道:“殿下怎得还未换上吉服?”

 日期:2013…11…01 18:22
  聂沛涵面上有些微醺,应是午间与京州来人饮了酒:“不过是娶侧妃而已,谁说必然要穿吉服?”

  鸾夙见他语气冷淡,毫无喜色,摇头轻叹道:“这是何必呢,芸妹妹毕竟是丁将军的侄女,丁将军又是殿下之师……你明知这样怠慢会徒惹你二人嫌隙。”

  聂沛涵只是魅惑一笑:“我有分寸。”言罢在她身上飞快扫了一眼,目光最终落定在那一张娇颜之上:“你今日很美。”

  鸾夙今日未施粉黛,低眉看了看身上的碧色,回笑道:“应是托了这裙衫之福。”

  聂沛涵闻言似有所想,右手食指搁在案上轻叩,露出虎口那一处终身难愈的疤痕。半晌,忽然再道:“其实你在闻香苑挂牌之时,我曾前去一观。”

 日期:2013…11…01 18:24
  “原来那日东厢里坐着的是你!”鸾夙一直记得她挂牌之日,闻香苑二楼南厢坐着臣暄,西厢坐着周建岭,唯有东厢门扉紧掩,明明有人,却并不露面。

  聂沛涵伸手抚过她掌心几不可见的细密伤痕,再笑道:“那日你一曲《长相忆》弹得悱恻哀婉,我听了亦赞叹不已。如今既不能再抚琴,大约也是上天见你觅得良人,从此不必再飘零自伤。”

  觅得良人……良人有两位,他指的可是他自己?鸾夙垂眸不知如何接话,只怕面上会流露出离别之意。这副模样看在聂沛涵眼中,却是另一番误解。他以为她在自伤出身风尘。

  聂沛涵淡淡反握她的柔荑,将掌心的温热之意徐徐传递:“花魁也好,闺秀也罢,你便是你,无关过往。”

  不可否认,鸾夙听闻此言是有些动容的,毕竟眼前这卓绝男子贵为亲王,肯怜取她这艳名远播的风尘女子,任谁看来都应是极大的恩赐。

 日期:2013…11…01 18:26
  可鸾夙只要一想起自己在闻香苑的那段时光,她便不能不想起臣暄。那忍辱负重的白衣男子在黎都城内身份尴尬丶危机四伏,却懂得收敛锋芒丶步步为营。他看似放浪不羁的外表下藏着的是一颗君子之心,对她没有半分逾矩之举。

  从表面上说来,是她相助臣暄逃出了黎都;可深思一步,其实是臣暄改写了她的一生。否则此时她还不知身在哪位权贵的榻上以色事人,只为求一个复仇的机会。

  如今想想她是多麽幸运,第一个摘下她牌子的男人是臣暄。从那之後她的牌子便再也没有挂出去过,而是被他收入手中,免去了她每一夜的待价而沽。

  从某种程度上看,臣暄才是她的恩人。没有他,她早已心如死灰放荡认命,一点朱唇万人尝,又如何能守着冰清玉洁之躯?旁的暂且不论,只为这一段经历,鸾夙自问也不能对臣暄轻易释怀。身子没有给他,心却未必把握得住。

  只是这其中有几分情爱丶几分感激丶几分依赖丶几分钦佩?她如今尚且不能断定。

 日期:2013…11…01 18:26
  “我与世子的事……殿下当真毫不介意?”鸾夙知晓聂沛涵以为她已非完璧之身,但她并不想对他多作解释,相反却想看看他是否介怀。

  聂沛涵握着鸾夙的手紧了一紧:“我不是那样狭隘的人……怪只怪我来得晚了。”

  听闻此言,鸾夙几欲落泪。她能感到聂沛涵的灼灼目光定定落在自己身上,可她不敢看他,她只怕再看一眼今日便逃不掉了。

  她并不一定是就此选择臣暄,也不是心中已有了决断。她今日的离开其实无关真心假意,也无关孰新孰旧。只是若必须辜负一人,她唯有选择聂沛涵。

  她不愿再失去她的姐妹,亦不愿做那祸水红颜。无论是破坏小江儿的终身幸福,还是引起臣暄与聂沛涵的敌对,这都是她不愿看到的。

  她从未给予过,便也受不起这情;她从未付出过,便只得避开这意。

 日期:2013…11…01 18:29
  趁着彼此还未沉沦深陷,先挥刀斩了他的情丝。而她自己的,才能慢慢理清头绪。

  她相信终有一日,聂沛涵会理解她今日的决定。无论於公於私,为人为己,她都不能再留在南熙。小江儿代她受过,臣暄的如山承诺,还有肩负的血海深仇和龙脉秘密,无一不是她最最沉重的负担。

  鸾夙几乎是贪婪地汲取着他掌中传来的温热,耳中再听聂沛涵叹问:“怨我吗?今日之事……”

  她从思绪之中回过神来,朝着聂沛涵缓缓摇头:“圣旨难违,况且下旨之人是你的父皇……其实能看到芸妹妹有个归宿,我也是高兴的。”

  “可我终将辜负了她。”聂沛涵语中浮起一丝愧疚。

 日期:2013…11…01 18:30
  这一句话听在鸾夙耳中,她竟分不清是喜是悲。鸾夙与凌芸,凌芸与鸾夙,二者本是一人,不分彼此。不过是因为命运捉弄,才会迫不得已一分为二。作为鸾夙,她懂得聂沛涵的心意,可作为凌芸,她尚且不知。

  既然要走,便也要走得明明白白吧。若不给自己一个迎头痛击,只怕她还会留恋於此。鸾夙抬首看向聂沛涵,眸光之中是无比的郑重:“我尚且还有一问,欲请殿下如实相告。”

  “我不会骗你。”他笑着答话。

  鸾夙的目光细微而谨慎,流连在聂沛涵雌雄莫辩的绝世俊颜之上:“殿下对凌芸,可曾有过一丝情意?”她问的不是江卿华,也不是她自己,而仅仅是这个名字。

  聂沛涵闻言微蹙了眉头,沉吟片刻才缓缓答道:“我自小受过凌相大恩,与芸儿亦算年幼相识。她小小年纪家破人亡,其中有一半是为我所累……若说对她决然无情,我做不到。”

 日期:2013…11…01 18:32
  聂沛涵斟酌着该如何措辞,最终坦白地下了定论:“我对芸儿,有怜惜,有愧疚,有责任,亦有图谋……但没有情爱。”

  有怜惜,有愧疚,有责任,亦有图谋……但没有情爱。

  聂沛涵的这句话在鸾夙脑中久久回响,直教她默然说不出话来。她缓缓抽回覆在聂沛涵掌下的柔荑,只觉随之抽回的还有她的半颗真心。

  是呵,她早该想到的,南熙慕王殿下爱的从不是凌芸,他要的只是龙脉。换位思考,若今日待嫁的女子当真是她本人,那眼下聂沛涵对她信誓旦旦的情意可还会如此纯良深重?

  他说,他对凌芸有种种情分,却独缺一剂情爱。可鸾夙就是凌芸,凌芸也是鸾夙。

  他对假凌芸有情,便是对真凌芸的背弃;他对假凌芸无情,才更教真凌芸寒心。

  这本是一个无解之题,永不会有人能给出满意的答案。

 日期:2013…11…01 18:34
  鸾夙终是笑了,只是这笑容背後究竟有多苦涩,大约也唯有她自己知道。她抬首看着刺目的天色,彷佛那高照的艳阳能将她眼底的热泪逼回去:“吉时要到了,你快去吧。”

  聂沛涵面上闪过一丝不安:“你看着不大好,可是身体不适?”

  鸾夙摇头否认:“大约是暑气太重,忙了一个晌午,我有些乏了。”

  聂沛涵闻言又蹙了蹙眉头:“先回屋歇着吧。外头人多嘈杂,待礼成之後我再来瞧你。”

  “好。”鸾夙一口应下,又将聂沛涵送至别院门口,抵着日晒绽出一个最明媚的笑容,只盼着他会记取自己最深刻的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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