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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沉鸾孽-第5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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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鸾夙连忙推了推臣暄,却见他没有松手的意思,不由大窘地在他怀里挣扎起来。臣暄这才低笑出声,松开怀抱淡淡道:“进来。”
  坠娘进门时,看到的便是这副情景。鸾夙一脸娇红,立在案前手足无措;臣暄的前襟略微褶皱,他却浑然不觉,眉间还藏着若有似无的笑意。坠娘纵横欢场数十年,一瞧便知方才屋内的状况,忙搁下酒菜出了屋子,关门时还朝着鸾夙微微一笑。
  鸾夙被这样一闹,方缠的感动欲泣全然无踪,俯身给臣暄倒了杯酒:“撇开儿女私情,圣上与殿下於我阖府有恩,我敬殿下一杯。”
  臣暄见她神色肃然,便接过酒杯一饮而尽,有意缓解这伤感的气氛:“所以夙夙以身相许?”笑罢又伸手前来欲揽她的肩头。
  




 日期:2013…11…17 18:14
  “臣暄!”鸾夙连忙後退一步,蹙着娥眉浅浅嗔道。说完这句,她却又震惊自己的口无遮拦,一时犹疑不定是否道歉,咬着下唇不再做声。
  臣暄瞧着鸾夙又羞丶又恼丶又惊丶又悔的神色,哈哈大笑起来,再无顾忌地揽过她的腰肢,附在她耳畔低低诱道:“再喊一次。”声音带着几分磁性,伴着酒气吹拂过来。
  鸾夙连忙别过脸去,声若蚊蝇:“是我失言无礼,这便向殿下赔罪。”
  “我可没瞧见你有赔罪的意思。”臣暄仍不罢休,继续在她耳畔调笑。
  鸾夙气得一跺脚:“殿下已在宫里吃过了,我可没吃呢!”边说边使劲挣脱了臣暄,坐在案前兀自支起筷子。
  臣暄这才轻咳一声,徐徐在鸾夙身边落座,只看着她吃菜,自己却不动筷子。鸾夙执筷的手不禁有些抖,好不容易在臣暄的注目下吃了几口,又听他问道:“药都按时喝了?”
  “喝了,”鸾夙回道,“要不是配着你送来的冰糖,我定然喝不下去。”她这样说着,忽然便想起在南熙受手伤时,聂沛涵逼着她喝药的情形,一时间不免有些黯然。
  臣暄不动声色看在眼中,顺势便道:“关於周会波的事,慕王回话了,让把人给他送去。”
  鸾夙点点头,话里带着些回避之意:“不是说过不提他了吗?”
  臣暄却对此话只做未闻,继续说道:“统盛帝膝下共有九子,大皇子丶三皇子相继薨逝,馀下七子之中,四子聂沛瀛与七子聂沛涵最为出众,是储君之选。聂沛瀛八面玲珑,在朝中素有仁慈之名,颇得众臣拥戴;聂沛涵胜在军功卓越,在武将之中威望极高。两人各有千秋,几个皇子也各有心思,目前看来,与聂沛涵最相好的是九皇子聂沛潇……”
  鸾夙一直耐心听着臣暄说话,听到此处再难忍耐,放下筷子渐渐沉了脸色:“殿下这是何意?”
  臣暄面色坦然:“如若你想以逃避的方法来忘记他,我可以不提,只怕你还是会记着。这样也没什麽用。”
  “殿下不信我?”鸾夙心虚地垂了眸。
  “不是不信,”臣暄严肃回道,“是不欲让你逃避。夙夙,我是要娶你的,以後你会是大宣朝的太子妃,再以後还会母仪天下……难道你要永远避谈南熙?倘若聂沛涵继承皇位又如何?你心性坚韧如斯,现下却连他的名字都不敢听了?”
  他神色如常地看着她:“这不是我认识的鸾夙,更不是凌芸。”
  鸾夙咬着下唇,半晌才回叹一声:“我怕你介怀。”
  “我没有介怀,我只会面对问题,解决问题。”臣暄再次握上鸾夙的手,好似是要给予她莫大的勇气:“你如今有我,我会让你忘了他,你又何须自欺欺人?除非你不信我。”
  鸾夙有些黯然,更多的却是动容:“我信。”
  臣暄便轻轻拍了鸾夙的手背,语气变得轻柔起来:“快吃吧,菜都凉了。”
  “听了一肚子说教,早不饿了。”鸾夙开始恢复本色。
  臣暄笑着将她抱坐在怀中,宠溺地道:“我就喜欢夙夙伶牙俐齿。”

  他们这个姿势……好似过於暧昧了。鸾夙只觉周身一紧,坐在臣暄腿上动也不敢动。她虽是处子之身,可毕竟出身青楼,对於男女之事并非半点不知。鸾夙只好将双手撑在案上,刻意避离臣暄的怀抱,想要与他保持距离。
  臣暄却不愿轻易放过鸾夙,一个缠绵的吻落在她耳垂之上,随即轻咬起来:“夙夙……”
  鸾夙感受着那略带酒意的暧昧之语,这亲昵的动作令她大感吃不消。她本能地想要拒绝,却又说不出口,只得小心翼翼避开他的撩拨。
  “别动!”臣暄感到她的不安分,在她耳畔低低警告:“我有分寸。”
  鸾夙只得危坐於臣暄怀中,紧紧绷着身体,不敢再动。
  臣暄再次轻笑起来,那温热的鼻息附在她的耳畔与脖颈:“这麽久我都等了……我会名正言顺地要你。”言罢又伏在她香肩之上深吸两口气,才渐渐松开手上力道:“左右父皇也同意了,待凌相的牌位入了忠烈祠,我便光明正大迎娶你……”
  虽说冬日里穿得厚,可鸾夙还是能隐隐感到她後腰之上抵了个硬物。此刻见臣暄松了手劲,她立时便欲站起身来。谁知臣暄仍旧将她抱在怀中,再次声明道:“至多一年,再久我也等不了了。”
  鸾夙一想起过了这个年,臣暄业已二十有四,便能体会他与中天帝的急迫心情,自己也添了几丝愧疚:“殿下……”
  “唤我『存曜』。”他笑着提出要求。
  鸾夙抿着嘴唇半晌,才勉强张口挤出两字,不是“存曜”,而是“臣暄”。
  臣暄笑得更为爽朗:“好听!”
  鸾夙见他今晚一直这样轻浮,便起了赶人的心思:“宫里的宵禁快到了,殿下早些回去吧。”
  




 日期:2013…11…17 18:15
  臣暄这才敛去几分笑意:“别急,我还有一桩事没对你说。”他看着鸾夙嫣红的侧脸:“慕王将交接周会波的地点定在了两国边界,祈城境内。”
  鸾夙听不出此言与自己有何干系。
  臣暄继续解释:“慕王在信上说,飞将军想要见见你。”
  鸾夙一怔,想起她自己是如何逃出房州的。当时丁益飞并不晓得她的真实身份,对她的态度也多是厌恶。如今她的身份既然大白,丁益飞定然也知晓她才是凌芸,他想见她,以师叔的身份与她冰释前嫌,无可厚非。
  只是她没想到,臣暄会将此事如实相告。毕竟她看不到聂沛涵的回信,如若臣暄存了私心,特意瞒着她,再回绝了此事,自然也不为人知。
  臣暄对她的确坦诚以待,极为尊重。
  想到此处,鸾夙也有些动容。他既然尊重她,她也理当尊重他。鸾夙侧首靠在他的肩上:“我听殿下的。”
  她感到环着她的双臂再一次收紧:“他毕竟是你的师叔……郇明已逝,你在这世上已无亲友,趁着如今还未嫁入东宫,身份轻便,去见一见吧。日後你若成了北宣太子妃,两国有别,想见也不容易了。”
  今夜臣暄已两次令鸾夙感到吃惊。她没想到他竟赞同她去见丁益飞。可他们都知道,这也许只是某人的幌子,即便不是幌子,到了祈城,见到丁益飞的同时,她也会见到那个人。
  臣暄适时地解了她的疑惑:“统盛帝对移交叛臣之事极为看重。眼下南熙争储愈演愈烈,聂沛涵本已被传入京州问话,可统盛帝却命他亲自去祈城交接此事……”
  诚如她所料,去见丁益飞的同时,她还会见到聂沛涵。
  鸾夙变得不安起来。
  臣暄察觉她的犹豫,轻轻用话语安抚她:“原本父王定了朗弟负责此事,我今日已自请前往。”他的语中有着自负与调侃:“我陪你去,他也使不出美男计。”
  话虽如此,鸾夙却知晓臣暄是担心她。否则黎都政务繁忙,他又何须亲自负责这等小事?鸾夙越想越是触动,千言万语化作浅浅一笑:“谢谢你,臣暄。”
  (本章完)
  




 日期:2013…11…18 20:33
  第81章

  臣暄选定了二月初二启程前往南熙。这一日恰好是“龙抬头”,辰时在序央宫前主持了祈雨仪式,他便去“觅沧海”接了鸾夙,一路南下。而押解周会波及其家眷的囚车,则已在卯正时分先行出发。
  鸾夙坐在车辇之中,看着食盒里各式各样的点心茶水,感到十分汗颜。这哪里是押解犯人,这简直是北宣太子微服出游。她不免有些担心:“殿下这样贸贸然离开黎都,圣上身边岂不是没个商量的人?”
  臣暄闻言不以为意:“你是小瞧父皇了,他既能赤手空拳打下大宣朝的江山,又岂是没有主意的人?何况朗弟这些日子都在宫里陪着他,六部诸事也会由专人誊抄一份,每日快马传递到我手中。”
  饶是臣暄如此说,鸾夙还是心有不安:“若不是为了我,殿下又何须亲自跑这一趟。”
  “夙夙就是喜欢多虑,”臣暄适时安慰道,“既是为了你,也是为了两国邦交。南熙派了慕王亲往交接,北宣自不能随意派个朝臣了。若说咱们吃亏,便是亏在父皇子嗣单薄,朗弟毕竟是义子,又只是侯爵,派他去祈城难免会被诟病咱们礼数不周。”
  他对鸾夙淡淡再笑:“你放心,咱们一来一回至多费时两月,我已安排妥当,不会出事的。”
  “但愿如此。”鸾夙轻叹,又觉得臣暄实在自负,可她终究没有再说什麽。

  许是今早祭祀太过辛苦,亦或是这几日过於操劳,臣暄随即在车中闭目养神起来。鸾夙见状也不多说,将随身携带的一本《地域志》拿出来,细细翻读。
  刚读了两三页,鸾夙便听臣暄问道:“你喜欢看这些?”
  “吵着殿下了?”鸾夙将《地域志》放在膝上:“是我不认路,方向感极差,总想着亡羊补牢。”
  说到自己不认路,鸾夙忽然又想起了聂沛涵。从前她在怡红阁後院救下受伤的臣暄时,正是因为迷了路,才会遇见他。她迄今还记得那日看见聂沛涵的感受,惊为天人之际,又觉得毛骨悚然,那样雌雄莫辩的绝世邪魅,独自站在荒芜之地,语调幽冷,说出的话也是句句讽刺。
  




 日期:2013…11…18 20:34
  很美,也很诡异。
  鸾夙不欲让臣暄看穿她这份心思,连忙胡乱指了其中一页注释,向他仔细询问起来。岂知她指的这一处地方距黎都不过一天路程,但不是既定的南下路线,臣暄以为她很感兴趣,当机立断命令随行人马折了个弯路,带着鸾夙去书上写的那一处实地看了看。
  鸾夙的不安与愧疚由此更添几分。

  两人这般一路南下,鸾夙觉得越发像是游山玩水。每到一处,总是囚车与士兵先行,她与臣暄则在後头的车辇里磨磨蹭蹭地跟着。臣暄从不让她靠近囚车,所幸随行之人众多,她看不见囚车,倒也是眼不见心不烦。
  鸾夙知晓臣暄是在借此机会开解她,希望她多看看山水人情,开阔眼界的同时忘却心中烦忧。而她也顺着他的意愿行事,每到一地便翻出那本《地域志》,细细地研读比对。原是存了几分敷衍臣暄的意思,谁知去的地方多了,鸾夙倒也当真从那本《地域志》上看出了趣味,便也真正投入其中,有时兴之所致,还会提笔在书上添些批注。
  臣暄看在眼里,只是笑叹:“也不知你日後做了太子妃,能不能在宫里闲得住。我瞧着倒是个野性子,可别日後总想着往外跑。”
  鸾夙气得绷起脸,睁大清眸瞪着臣暄:“殿下如今反悔还来得及。”
  臣暄见她已敢拿他们的情事开起玩笑,知她心里开阔了几分,笑意则更深了。
  鸾夙当局者迷,不明就里,见臣暄如此,更觉气愤,索性不理他,一心一意研读起《地域志》来。
  两人一路说笑吵闹,日子倒也过得极快,不知不觉间,二十日转瞬即逝,而鸾夙与臣暄等一行人,也到了北宣境内最靠近南熙的州郡——幽州。
  臣暄已提前两日派人打点了幽州首府,并将从前郇明的故居“闹静园”收拾出来,预备带着鸾夙在此歇脚几个晚上。
  其实即便臣暄不提及,鸾夙也正有此意,既然来了幽州,她以为不该不去看看凌未叔叔悉心布置的居所。
  鸾夙想起了前两次来到这个园子的情景。头一次是被聂沛涵所挟,来此地拜访“幽州郇明”,她在园子里瞧见了凌府阖府的坟茔,还窥听到了聂沛涵图谋龙脉的秘密;第二次是从南熙重返北熙,跟随凌未叔叔回到幽州府落脚,也是在这个园子里与臣暄重逢,当夜举宴时他还用了她的杯子……
  一晃已然过去这麽久了,闹静园一草一木一如往昔,可园子的主人已然长逝。物是人非,旧地重游,当真别有一番滋味。
  




 日期:2013…11…18 20:46
  “此离祈城不远,距约定交接的日子还有半个月,咱们在此多歇几日,我也需要处理些公文。”臣暄对鸾夙道:“出了北宣境内,有些文书便不太方便送到我手中了。”
  鸾夙也想在此多逗留几日,不禁点头道:“殿下不必顾虑我。这园子设计得精巧,花费了叔叔不少心血,我也想好好琢磨这些奇门遁甲之术。”她又想起了闹静园里的那一处坟茔,再道:“叔叔曾在这园子里给凌府上下立了墓,我想去看看。”
  臣暄并未阻止:“我已吩咐了幽州府官,好生照料这园子,日後若有机会,咱们也可前来小住几日。”
  鸾夙怕臣暄担心自己,连忙扯出一个笑容:“殿下快去阅处公文吧,我在园子里随意转转,不会有事的。”
  臣暄不好勉强,便将宋宇留下随侍鸾夙,自己则去了郇明以前的书房阅处政务公文。

  鸾夙在宋宇的陪伴下四处逛了逛,又去给凌府众人上了香,便早早回了房间。臣暄十分细心,给她安排的屋子正是她从前住过的那一间,屋内布置摆设纤尘不染,被褥也全是崭新的,想是费了一番功夫。
  待到安顿好,也到了用晚饭的时候。宋宇突然前来传话道:“太子殿下有客来访,请姑娘先动筷子,不必相侯。”
  有客来访?他们今日刚到幽州府,谁会这麽快便寻来呢?除非是朝中有事发生。鸾夙想着臣暄一时半刻必定无法脱身,便自顾自用了饭,回到屋内点起灯,在案前读起了《地域志》。
  刚读两页,臣暄却来了,他面色沉静,看不出喜怒。鸾夙放下手中书本,起身相迎:“殿下用过饭了吗?”说完这一句,她已闻到了臣暄身上淡淡的酒气,便也知晓了答案。
  臣暄点点头,自顾自坐在案前:“用过了。”不待鸾夙开口相询,已是续道:“夙夙,如今原歧已死,周会波已擒,凌府也即将翻案,有件事不能再耽搁了。”
  鸾夙知晓臣暄指的是她足踝上的龙脉地图,点头道:“我听殿下的。”
  臣暄想了想:“你足踝上的图案必须洗掉,否则有朝一日此事泄露出去,旁人生了觊觎之心,只怕会对你动手。”
  鸾夙脑海里就生出一番景象,自己昏睡之时被人砍去双脚,只为那幅龙脉地图。如此一想,不禁打了个寒颤,心中也生出几分惧意:“这图案能洗掉吗?”
  臣暄点头:“今日我招待的客人,是北熙最出名的炼药师黄金梧,说是炼药,也懂得医术,我已寻了他不少日子,前几日才得了消息,便请他今日来此坐坐。”
  鸾夙立时打起精神:“他能设法去掉我足踝上的图案?”
  臣暄“嗯”了一声:“我方才大致将情况说了说,他已然有了七分把握。不过能否洗得掉,还需他亲眼见过才知。”
  “亲眼见过……”鸾夙不禁有些犹豫:“女儿家的足踝怎能随意让他瞧去……再者这地图关系重大,他若借口洗不掉,反覆来瞧,瞧得多了暗自记下可如何是好?”
  




 日期:2013…11…18 22:07
  臣暄闻言笑了起来:“夙夙当真多虑。此事我自有法子处理。”他忽然看了看案上的烛火,敛去笑意郑重道:“事不宜迟,我想今晚便将这地图誊下来,明日他来瞧了,能洗掉最好,洗不掉,咱们再想其他法子。”
  听闻此言,鸾夙再次想起自己被人砍掉双脚的场景,连忙点头道:“殿下说得对,咱们今晚便誊下来。”
  臣暄面上便闪过一丝促狭之意:“此地幽静,周遭又都是我的亲信,必不会有失。只是我要唐突佳人了。”
  鸾夙立时耳後一热:“从前在黎都,我与殿下什麽风浪没见过,什麽闲话也都听过了……我心里有数。”
  这算是同意了。臣暄心里一松,稳道:“我这便去命人备下羊皮卷和笔墨……”

  *****
  夜色撩人,灯火阑珊,鸾夙羞赧地脱下罗袜,将雪白玉足裸露其外。那足踝上振翅欲飞的鸾鸟栩栩如生,颜色经年不褪,如此诡异,又如此妖娆。
  温热的手掌小心翼翼地捧上这只玉足,掌心传来些冰凉触感,臣暄不禁蹙了蹙眉:“夙夙很冷?”
  鸾夙努力装作平静:“没有……都春暖花开了,怎会觉得冷?”
  臣暄有些不信:“那怎得足上这样冰凉?”说着又去试了试她手上的温度:“手上倒还好。”
  鸾夙稍稍稳下心神:“都说不冷了……”
  臣暄的眉峰仍未舒展:“足上穴位多,受了凉容易生病,不能小瞧。”言罢已不顾鸾夙低呼,将她另一只玉足上的罗袜解开,一并握在掌心,薄斥道:“还说不冷,双足都是冰凉!”
  她总不能说是紧张所致,更何况如今背脊上已全是汗。说来说去,她自觉还从未这样与臣暄亲近过……这是一种别样的亲近,须知女子的足踝是不能轻易示人的。
  鸾夙不禁有些着急,撑着贵妃椅的双手也渐感无力:“我好得很,殿下不必担心,还是快些动笔吧。”
  此言甫毕,鸾夙立时低呼出声,但见臣暄已颇为爱怜的捧起她一双玉足,径自搁在了他的怀里取暖。
  




 日期:2013…11…18 22:08
  刚一直提示发送失败,直到我放弃了,洗澡完毕准备上床睡觉了,又好了。。。囧。。。
  




 日期:2013…11…18 22:08
  本章完~
  




 日期:2013…11…18 22:13
  鸾夙霎时大为羞赧,作势便要收回双足,岂知臣暄虽单手握着她两只足踝,力道却这样大,无论她如何使劲,皆无法将脚踝从他手中挣脱,更别提此刻正暖在他怀里了。
  臣暄胸膛的烫热隔着衣衫,渐渐传到鸾夙的足上。屋内的气氛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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