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鸾孽-第81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嗯?”鸾夙不解地抬眸与他对视,静待下文。
聂沛涵灼灼地看着二十馀日未见的鸾夙,毫无前兆地询问:“若我为帝,允你为後,你可愿留在我身边?”
鸾夙霎时心中一惊,第一反应便是看向门外,生怕庄萧然亦或是旁人听到。只见院落里空空荡荡,唯有暖阳疏影,这才松了一口气。
聂沛涵如此说,她不是不感动,可她已有了臣暄的“纵隔千里,心在一处”,便也无法再容下别人。
鸾夙落寞地笑了笑,不再回避聂沛涵的眼神:“殿下认为我做得来一国之後吗?”她忽而心中盈满了勇气:“殿下看得起我,我却有这个自知之明……你有你的道路,我有我的归处,还是让旧事弥散吧。庄萧然与臣暄,才是你我的良配。”
日期:2013…12…16 17:03
这一次聂沛涵面上没有再出现伤情的表情,彷佛已料到了鸾夙的答案。他将目光移向窗外,淡淡道:“以後你不要再来了。”
鸾夙“嗯”了一声,算是答话。也不知她是不是与聂沛涵命中相克,每每相见总是不欢而散,原本好言好语地开头,最终却都会冷淡收场。鸾夙未再多说什麽,俯身见礼便欲出门,刚迈出一步,忽听聂沛涵在背後唤住她:“要变天了,好生照顾自己。”
鸾夙鼻尖一酸,不敢再转身看聂沛涵:“殿下也保重。”而後迈出书房,步履匆匆且坚定。待回了自己的院落,她才敢肆无忌惮地落下泪来。即便不爱了,从前的纠缠与情义却不是能轻易抹去的。鸾夙知道,自己终其一生,聂沛涵都将是她心中一个特别的存在。
她独立自己的院落之中,任由暖风将泪水吹乾,才缓缓抬首望天。聂沛涵说得对,南熙的天,是要变了……
*****
日期:2013…12…16 17:03
统盛四十年正月,注定是大熙王朝分崩八十三年以来,最没有年味儿的一个正月。
南熙统盛帝第四子,福王聂沛瀛被逼造反,打着“手足怙乱丶相煎何急”的名号,矛头直指慕王聂沛涵不顾兄弟之情,赶尽杀绝。
自此,宗室内乱终於演变为天下之争,手足相残的大戏犹如笑话一般拉开帷幕,摆在世人面前,也扯下了南熙皇室最後一块遮羞布。时称“慕福相争”。
与此同时,北宣对此坐视不理,既没有落井下石出兵攻打,也没有表明立场出言支持。臣暄的这一行为博得世人赞誉,赢回一个“君子帝王”的美称。
南熙帝位之战,一触即发。
(本章完)
日期:2013…12…16 17:50
@wuyuanyuanli 3146楼 2013…12…16 17:32:23
请问楼主,故事还有多长
……………
大约本周末就能发完了。大结局。
日期:2013…12…16 20:19
@19850401ABC 2013…12…16 16:50:45
姵璃是北方人?
……………
她是祖籍南方,长於北方滴
日期:2013…12…17 09:52
不要怪我罗嗦,记得投票哦~~
作者和作品,都是在倒数第三行~~小清新这个号,以後也会给姵璃用,就是姵璃的荣誉啦。
日期:2013…12…17 09:54
@墨绿真丝 3162楼 2013…12…17 07:57:11
小清新 俺投了你的票了 几点更新啊 真好看 比妾心 爽快些 这部
……………
上午1更,下午2更哇
日期:2013…12…17 10:28
第127章:闻香之约
鸾夙觉得福王聂沛瀛很蠢,既然他造反是打着“手足怙乱丶相煎何急”的名号,便应当攻打到慕王的封邑房州来,如此才能坐实他对聂沛涵那令人发指的罪行控诉。可聂沛瀛口中说是针对聂沛涵,却率兵占领了皇城京州,如此一来,虽说在时势上占了优势,却也在公道上失了人心。
聂沛瀛此举算是毫不掩饰自己的心思,而那素来傍身的仁善之名,便也在这亟不可待丶表里不一的造反之举中,毁於一旦。
鸾夙以为连她一介女流都能想明白的道理,世人必定都想得明白。她觉得聂沛涵此役已是不战而胜。
鸾夙知道,聂沛瀛起兵造反必定是被聂沛涵逼迫的,她可不认为好端端的福王会将自己经营多年的仁名抛诸脑後,冒冒然举起造反大旗,且还用了如此牵强的借口攻入京州。
果不其然,对於聂沛瀛的造反,聂沛涵好似是意料之中,他在聂沛瀛口是心非地攻入京州之後也并未妄动,只是亲笔写就了一篇檄文昭告天下,表达对这位四皇兄冷酷无情丶恶意中伤的心痛与指控。
鸾夙最近只见过聂沛涵两次,一次是在除夕夜的慕王府家宴之上,另一次是正月初一的阖府年拜。而这两次,鸾夙都没有机会与聂沛涵单独说话,便也无从知晓他的打算。但她可以肯定,聂沛涵明面上没有太大的动作,甚至没有发兵攻入京州去抢占帝王宝座,他只是沉稳地等着,给世人造成固守封邑房州的假象。
鸾夙不禁有些着急。她虽然知晓聪明如聂沛涵,必定有自己的布置,然却也担心统盛帝爱子心切,会在聂沛瀛的软硬兼施之下立他为储君。若当真如此,恐怕到时名不正言不顺的人便会成为聂沛涵!
抑或是,聂沛涵在等着聂沛瀛更进一步的动作?鸾夙忽然想起来从前的北熙君王,武威帝原歧。武威帝是如何坐上的帝王宝座,世人皆知——弑父杀兄!
难道说,聂沛涵想要重走原歧的老路?亦或者,他在等着聂沛瀛走这条路?可聂沛瀛又如何会傻到那种地步?怕是即便要弑父,也会将罪名嫁祸给聂沛涵了。
鸾夙越想越觉忧心忡忡,眼看着正月已过,聂沛涵仍旧没有公然的动作,她又不知晓京州的情形,便也开始不可避免地担心起来。
虽然知晓这担心显得很多馀,可鸾夙管不住自己的心。
这是她的涵哥哥多年来的筹谋与期盼,要以此一雪少年时的耻辱。他曾为了这个位置牺牲了如此之多,甚至放手成全於她,鸾夙不希望他在这最攻坚的时刻毁於一旦。
她知道,唯有手握江山的快意,才能抚慰聂沛涵孤寂的内心。
然而鸾夙如此“皇帝不急太监急”的担忧没过多久,聂沛涵便主动找上门来,於二月中旬的一日清晨,独自前来鸾夙的院子里。
鸾夙记得那一日,聂沛涵轻轻浅浅的笑容在初升朝阳之中仿若镀了一层金,而那一袭黑袍又犹如身处暗夜之中。如此矛盾的感觉在聂沛涵身上如此契合,一如他本人喜怒无常的乖张性情,是令人想拒却难拒的醉人美酒。
鸾夙曾沉浸其中深深陶醉,不过如今已然清醒了,也戒了。
“怎麽?几日不见,看傻了?”聂沛涵见鸾夙望着自己怔忪出神,率先开口相问。
鸾夙这才发现聂沛涵手中捏着一个小包裹,便眨了眨眼,佯作嗔怪道:“南熙都变天了,殿下还有兴致来与我玩笑。”
聂沛涵唇边噙笑:“是变天了,是以我要去翻手为云丶覆手为雨了。”
鸾夙眼皮一跳:“殿下要出手了?”
“等了许久,是该出手了。”聂沛涵笑道:“我看你比我还要着急。”
鸾夙轻咳一声,并不否认。
日期:2013…12…17 10:31
两人这般一个站在阶上,一个立在阶下,相视笑了起来。须臾,聂沛涵忽而上前走近,俯身在鸾夙身边深深一嗅,道:“从前总是闻到你身上有一股香气,也不知是什麽味道。前几日听萧然提起,是兰芝草的香气对吗?”
鸾夙脸色一红,点头道:“嗯,我的香囊里常年放着风乾的兰芝草。”
“兰芝草是北地植物,却是喜暖喜阳,也不知为何南熙甚少种植。我倒是觉得它很适合长於南熙。”聂沛涵淡淡道。
鸾夙也不知是否自己多想了,总觉得聂沛涵这话说得并非兰芝草,而是意有所指。她想了想,决定佯作不知:“殿下怎麽想起兰芝草了?”
聂沛涵便将手中的小包裹放入鸾夙手中:“这是兰芝草的种子,听说一年两长,六月一熟。我想让你替我将这府里种满。”
“种满?”鸾夙睁大双眼,颇有些为难:“这……不好吧。”
聂沛涵情知她的顾虑,无奈地笑了笑:“那便将你的院子种满吧。”他别有深意地看着她:“希望待我回来之时,能闻见满园香气。”
鸾夙的鼻尖莫名一酸,深知聂沛涵是在向自己告别了。他此去京州乃殊死一战,赢了,南熙大位便是囊中之物;输了,身败名裂性命不保。
想到此处,鸾夙不禁攥紧手中的包裹,假作若无其事地笑道:“好啊,兰芝草半年一长,殿下可是说好了,至多半年便回来了。”
她将一弯眉眼笑成新月,再调侃道:“可莫要教王妃娘娘独守空闺太久了。”
聂沛涵闻言笑得苦涩:“鸾夙,萧然是庄相之女,性命可保,即便是我败了,聂沛瀛也不敢轻易动她……但是你……”
“我怎麽了?”鸾夙强硬地反问:“当日殿下不管不顾将我留在慕王府,便要保证我的安全。什麽败不败的,你此去只许赢,不许败!”
聂沛涵摇头轻叹:“是我太自私了。”他从袖中取出一张图纸放入鸾夙手中:“这是江卿华足踝上的半幅龙脉地图,你收好,若是有朝一日……你可凭此拖延一段时日,等待臣暄来救你。”
“我不要。”鸾夙摇了摇头:“你若没把握打赢这场仗,现在就送我回北宣。否则,便不要在我面前说这种丧气话。”
“眼下我不能送你走。”聂沛涵闻言郑重地解释:“你我是父皇亲自下旨赐婚的,如若你离开,落在有心人眼里便是一场风波。再者如今除却烟岚城,哪里都不安全,我即便送你走,只怕还未出南熙境内,你已然性命不保了。”
他将地图硬塞入鸾夙手中:“你拿着,这东西不能落在聂沛瀛手上。如若他当真胜出,这便是你的自保之物。臣暄必会来救你,你将这半幅地图转给臣暄吧。”
鸾夙有些诧异:“给臣暄?你可知他手中已有半幅地图?若是再得了这半幅,那便意味着……”
日期:2013…12…17 10:33
“宁让臣暄一统南北,也不能让聂沛瀛奸计得逞,否则他便是第二个原歧。”聂沛涵淡淡笑着:“臣暄算得上是个值得尊敬的对手,让他捡了龙脉这便宜,我也算死而瞑目了。”
鸾夙不知该再说些什麽,只是觉得有浓重的哀愁弥散在四周,裹得她喘不过气来。是因为聂沛涵即将踏上吉凶未卜的前路吗?还是因为他与臣暄之间这惺惺相惜的对手之情?
也许男人与男人之间便是如此,即便横亘着家国的敌对丶爱情的争夺,却也能建立起微妙的信任,可以生死相寄,江山相托。
鸾夙一手攥着装有兰芝草种子的包裹,一手攥着半幅地图,沉默片刻才出口再问:“几时启程?”
“明日。”聂沛涵语中说得决绝。
“殿下此时得空吗?”
聂沛涵勉强点头:“可以再给你半个时辰。”
鸾夙笑了:“那一起将这兰芝草的种子种上吧。殿下亲自撒了种子,也会更惦念些,知道留着性命回来看你的花花草草。”
听闻鸾夙此言,聂沛涵心中忽而生出了难以克制的情愫。他明明已经割舍下了,甚至是连根拔起,却因为她这一句话再次在他心中撒下种子。
鸾夙就是这样一个人,说话刻薄又难听,却平白能教聂沛涵感动萦绕。他的凤目之中漾起难以泯灭的深情,良久,才噙笑对鸾夙道:“好,怎麽种?”
鸾夙笑着走到院落的花圃里,徒手拔了一些花枝。然後将装有兰芝草种子的包袱解开,捧起一把种子递给聂沛涵:“撒上去吧。”
聂沛涵依言从鸾夙手中接过种子,施手一挥撒入花圃之中,袖风带着些龙涎香气钻入鸾夙鼻中,彷佛也带了离别的气息。
聂沛涵忽然变得心情大好,满面柔情的看向那一片花圃,好似那花圃才是他的情人,而身边的鸾夙已然不是。
鸾夙就此想起了初来慕王府的感受。那时她被聂沛涵从北熙掳到烟岚城,只觉得这座慕王府郁郁葱葱,府内皆是树木,却无花草。从何时开始这府内变得鲜艳起来了?好似是聂沛涵迎娶江卿华时,管家移植了许多花草。
鸾夙侧首看了看聂沛涵,见他仍旧盯着花圃默不作声,笑道:“好了,殿下的任务完成了,日後便由我来照料这些兰芝草了。”
日期:2013…12…17 10:44
她忽然主动伸出手,坚定地握住聂沛涵的右手,郑重笑道:“鸾夙恭祝殿下旗开得胜,早日凯旋。”鸾夙知道自己触碰到了一处坚硬的疤痕,那微微凸起的伤口是他们对过往的怀念,以及对未来的祝福。
聂沛涵将目光从花圃移至自己的右手之上,双目浮动着幽光。半晌,他终是狠下心来,率先挣脱开鸾夙的柔荑,只怕再多碰触一刻便要溺死在这温柔之中,断了宏图远志。
他看着鸾夙的盈白娇颜,还能瞧见她闪动着的长长睫毛,不知怎的突然鬼使神差地问:“我给你半张地图,你也该回赠我些什麽才好?”
鸾夙闻言秀眉微蹙,不是她不送,而是一时之间不知该送什麽才好。
聂沛涵笑着抚上她一头秀发:“我记得你与臣暄逃出黎都那日,你曾在原歧面前写下一封诀别血书,还赠给臣暄一束青丝。今日也给我一束吧,若是我有去无回,这也算是断情之念。”
“若是有去有回呢?”鸾夙脱口而问。
“若是有去有回……”聂沛涵想起了自己与臣暄的约定,若是他此去坐上了南熙皇位,也许臣暄便会如约送上另外半幅龙脉地图,而鸾夙,也要回到北宣去了。
“若是有去有回,你这青丝便算作离别之想吧。”聂沛涵怅然地笑着:“断青丝,斩情丝。怎麽?当初给得臣暄,如今给不得我?”
鸾夙终是被这离愁别绪所刺痛,勉强笑道:“怎会?殿下可别让我变成尼姑就是了。”
聂沛涵得了允准,伸手将鸾夙一缕垂发握在手中,再用随身携带的匕首割断,珍之慎之地收好:“好生照顾自己,莫要忘了我说过的话。”
鸾夙知晓聂沛涵放不下自己的安全,便当着他的面将地图埋入花圃之中,再次笑着重复那句话:“鸾夙恭祝殿下旗开得胜,早日凯旋。”
定定看了鸾夙片刻,聂沛涵自觉该离开了,他怕自己会一时冲动将鸾夙揽入怀中。他紧紧握着手中那一缕青丝,抿着薄唇转身而去,没有再说一句离别之语。
直至走到院落门口,聂沛涵才停下脚步,忍不住回首看去。但见鸾夙仍站在院落之中盈盈笑望,好似在等着他这一回首。
多麽可笑,多麽造化弄人。他曾无数次回首,只盼她能留在原地看他一眼。如今终是等到了这一幕,他却折不回来时之路,唯有一往无前。
也许,这片种下兰芝草的花圃,已是他们对彼此的最後留恋。
(本章完)
日期:2013…12…17 12:58
@sylvia欢 3173楼 2013…12…17 12:34:53
追文到现在,赶上大部队啦!真好看!妾心也好看!但是一直有个疑问,没想明白:
1丶为何小江儿死後,统盛帝动了赐死鸾夙的念书哇?鸾夙虽然滑胎,但尚有龙脉地图,而且不是还想利用她拉拢云氏吗?而且鸾夙死了,会让聂七心有怨忿,与北宣的梁子就结得更深了啊?
2丶聂七到底是将小江儿的半幅地图给统盛帝了,还是仅仅将得到这半幅地图告知了统盛帝啊。。。如没给,分明对统盛帝存二心啊,如果已经给了,为啥还要给鸾。。。。。。
……………
1丶因为统盛帝以为鸾夙嫁给聂七,已经把地图给他了,而现在她又掉了孩子,留存的价值就小了。这个时候聂七和云氏已经接上头了,就是出岫夫人出场的那一章。统盛帝肯定是知道的,见云氏也拉拢过来了,就更没必要留下个红颜祸水了。而且南北兵戎相见,是早晚的事情。
2丶文中说了,聂七把小江儿足踝上的半幅地图给了统盛帝。前头统盛帝有一段心理活动说得很明白,如今是南北乱世,聂四是文治起家,适合在太平盛世当皇帝。而偏生如今是乱世,南希就必须要有一个铁血的丶擅长武力的帝王才可以和北希的臣暄抗争。如果把江山交给聂四,他在文臣中威望高,武将不听他的,他也不擅长武治。那麽南希肯定要失败。
我感觉这一点统盛帝考虑还是很周全的。南北乱世,肯定是要先保国,再考虑自己的儿子。聂七有手段,有军威,也有和臣暄敌对的实力,乱世肯定选他啊。如果是太平盛世,统盛帝估计会选聂四。
个人意见,如不当之处你可以具体再问问姵璃。我是这麽理解的。
日期:2013…12…17 15:56
第128章:天家无情
聂沛涵於翌日率军前往京州,一路上且战且进。他本就长於战事,在军中威望又高,是以所向披靡。只是待到了京州城外,才发觉聂沛瀛段数不低,已将整个京州围得犹如铁桶一般。
然而只守着皇城,却不顾南熙旁的州郡,到底不是上上之策,是下下之策。聂沛涵决定守株待兔,将京州包围起来,待到城内粮草断绝,再逼迫聂沛瀛主动投诚。
这一耗,便是整整三月。聂沛涵到底放不下身在应元宫里的父皇统盛帝,生怕聂沛瀛以生身父亲的性命做威胁来逼迫他退兵。如若这位四哥当真狠得下这份心,聂沛涵便只得退兵,否则也会落下一个不孝之名。
聂沛涵猜到了这一招,便决定先发制人,於三月之後血战两场,算是勉强攻入了京州。
而此时,京州城内已然饿殍遍野。聂沛瀛辛苦经营二十馀年的仁善之名,也在这场被迫造反之中彻底瓦解。当聂沛涵攻入应元宫时,出乎他意料之外,他的父皇聂竞择与他的四哥聂沛瀛,正双双侯在大殿之上,彷佛已等候他多时。
平心而论,聂沛瀛在聂氏九兄弟之中,与统盛帝最为相似,父子两人几乎是同一个模子刻出来,这大约是因为他的母妃是统盛帝的表妹。因着这层亲上加亲的关系,聂沛瀛自小便比其他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