婴儿寡妇-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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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场里烧得最惨的;除了那条红底金字的丝绒幕布;就是坠儿的尸体了;这不合常理。
第四,虽然现场遗留了坠儿的玉佩,却少了那条坠儿从小就带在颈间,从未有片刻离身的坠子。
然后,最大最致命的疑点是:经过当场验证,女尸的口腔乃至喉咙干净完整,竟然没有一点烟熏过的痕迹。这证明在起火之前,该名女子就已身亡,至于具体死亡时间,还有待忤作的进一步检验。
当然,细数的话,疑点还有很多,就不一一列明。(雪:拜托,俺写小白,又不是侦探小说,废脑子的事,表找我啦!)
结论显而易见:死的那个人,根本不是坠儿。
得出这个结论,众人又惊又喜。
“如果死的不是坠儿,那么坠儿到哪里去了?”韩德昆就事论事,很有求知精神。
“既然不在这里,自然就是离开了,笨!”高茗玖赏他一记白眼。
刚刚还以为那没心肺的丫头死了,害他掉了几滴眼泪,郁闷得想杀人。
“现场数百双眼睛,”韩德昆颇不服气,瞪大眼睛盯着他:“却没有一个人看到她的离去,岂非是天大的笑话?”
高茗玖被问得哑口言,只得悻悻地闭了嘴。
“谢公子,你有何高见?”高茗欣客客气气地把头转向谢怀恩。
在场众人,谢怀恩是唯一一个保持清醒,头脑冷静又极具智慧的人。
如果不是他一言惊醒梦中人,可能现在他们还沉溺于悲伤之中,给对手留下了从容逃逸的机会。
“我的责任是澄清事实,剩下的是你的事。”谢怀恩极不负责地耸了耸肩,踢了踢脚边的几只兔子,悍然交待:“轻尘,别忘了今天轮到你下厨,记得要红烧,烧之前拜托先过一遍水,多放点仔姜,上次致轩烧的太难吃了。”
啧,现在想想,坠儿那丫头也不是全好处,至少她做菜还勉强能吃。
理所当然的,此话一出,谢大公子又遭受一遍视线激光的疯狂洗礼,各色白眼横飞,将他鞭打,切割,碎尸万段。
事关生死,好吧,也许还没有达到生死关头那么严重,可能查到最后,只是一个绑架案(有眼睛的人都看得出来,歹徒如果要坠儿死,实在太容易,把她带走,反而难了百倍)坠儿又只是一个丫头,当然,他们之间刚好还有那么一些小小的搬不上台面的过节……但男子汉大丈夫有所为有所不为,生死关头,就应该抛开个人恩怨,以人为本,以大局为重!
又或者,他很谦虚地说一句:我还是个后辈学子,对于掳人案没有什么心得;高相年少有为,经验丰富,大家当以相爷马首是瞻,谢某听凭驱策,赴汤蹈火,在所不辞云云,也可稍平众怒。
偏偏他拽得二五八万,那语气竟是:我可以在最短的时间里帮你找出坠儿,但是我讨厌她,偏不告诉你,你好自为之吧。
好,坠儿得罪他,死有余辜,他肯不提供帮助就算了,不怪他。可是他居然只想到他的红烧兔子怎样才好吃?也不怕被噎死?
另外三只熟知他的脾性,此时也只能苦笑着各自摸摸鼻子,退后两丈,遍免惨遭流弹击伤。
“谢公子请留步,高某还有一个问题请教。”高茗欣也不着恼,神色平静地看着他。
谢怀恩挑眉,不置可否地望着他。
问当然可以问,他不保证回答。
“来现场之前公子遇到了谁?”高茗欣天外飞来一句。
在场数百人,都没有瞧出内幕,而他这个从头至尾不在现场的人,却只花了不到半刻钟的时间,甚至连尸体都没有看,便已断定死的那个不是坠儿,从而一举揭露了这场精心策划的骗局。
除非他是神仙,否则就是事先知道了内情。
换言之,如果他法解释,那么就算不是主犯,至少也是嫌犯。
谢怀恩眸光一亮,闪过一抹赞许。
还算不错,这么快便厘清了头绪,恢复了冷静。看来这个少年丞相,几年的春风得意马蹄疾,也并不是凭白捡来的。
这事原来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秘密,他大可昭告天下。
不过,不知为什么,他就是想让那个趾高气扬的小丫头吃点苦头。
反正,再怎么怀疑他,也没有谁有那个胆量来抓他。
于是,他咧唇,绽了一抹极为炫目的笑容,给出一个欠扁至极的答案:“这个,就看高相的本事了。”
“啊~”现场一片哗然。
“多谢赐教。”高茗欣点头,笑得温文尔雅。
姓谢的,你最好保证自己清清白白,这辈子都没有把柄会落在我的手里!
“不客气~”谢怀恩敛眉一笑,转身,华丽丽地退场。
正文 第056章 镜湖山庄
纪小蛮其实并不是摔晕的,说出来很丢脸,她是被吓晕过去的。
当舞台的地板突然裂了一个大洞,她一脚踏空时,从下面忽地伸出一双有力的手,紧紧地握住了她的足踝,把她往下拉。她当时就大叫一声,晕了过去。
等到她清醒过来时,发现自己正睡在一张柔软的大床上,检查一下四肢俱全,完好缺,身上也并没有任何的束缚。
不过,衣服并不是她常穿的那件。
她“啊”地一声低嚷了出来,脑子里随即闪过那场让整个北院兵荒马乱的大火。
是啊,有那么多漂亮高贵的小姐在场,有谁会想非礼一个浑身脏污,被油烟熏得臭哄哄小丫头呢?
纪小蛮抓着头自我解嘲地笑了笑,低头摸着簇新的中衣,一股干净,清爽的味道蹿进鼻腔。
高茗烟的衣服都由她经手打理,所以她知道这衣服不是高茗烟的。不知是谁好心,借了这么漂亮的衣服给她穿。
虽然只是一件中衣,用料却极为考究,袖口,斜襟全都以同色的丝线绣上了精致的花纹,舒适之余,还兼顾了美观。她相信这件衣服绝对可以拿到展览馆里当展品,骗些展览费。
四面一片寂静,从半敞的窗户望出去,外面皓月当空,群星闪烁。
一丝若有似的香气,淡淡地萦绕在鼻端。垂眸,细细审视,发现所躺的床竟是功能益气宁神的沉香木所制。
显然,这并不是南山书院她睡惯的那个集体宿舍,当然更不是北院她的临时住处。伸手摸了摸,被子柔软顺滑,竟是上好的丝绸制的薄被,轻巧舒适又不失凉爽。
她怔怔地看着这一切,有些恍惚——难道那场突如其来的大火只是她的幻觉?
可是,她现在在哪里?又是谁把她带到这里来的?
掀开薄被,纪小蛮光着脚跳到地上,想要跑到外面去看看情况。门却在这个时候,吱呀一声开了。
纪小蛮吓了一跳,立刻三步并做两步又跳回到床上,盘腿规规矩矩地坐好。
门一点点地被人从外面推开,先是从门缝里小心翼翼地探进一颗梳着双丫髻的毛绒绒的头,一双乌亮漆黑的大眼睛,骨噜噜乱转着朝她这边睐过来,猛然见到正襟危坐的纪小蛮,她似乎吓了一跳,以极快地速度缩了回去。
纪小蛮没想到她会跑,直到关门声“怦”地一下传进耳里,这才急忙跳起来叫道:“喂,你别跑啊!”
追到门边,正欲去拉门,门再次声息地开了。
她未及闪避,已与门板做了一次亲密地接触,鼻子几乎塌陷,眼泪瞬间涌进眼眶。
“啊~”她低叫一声,掩住鼻子蹲了下去。
进来的是个身穿桃红衣裳的丫环,年纪在二十左右,惊觉自己闯了祸,她慌乱地弯下腰去,一迭声地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我不知道小姐刚好站在门后面……”
“没关系,”纪小蛮一只手掩鼻,苦笑着直起身来:“是我自己莽撞了。不过,我可不是什么小姐,你叫我坠儿就好。”
“小姐说笑了~”红衣女子弯唇,扯出一抹勉强的笑容:“奴婢香琴,小姐请到床边坐好,奴婢给你打水来洗脚。”
“嘎?”纪小蛮低头,瞧着自己白嫩光洁的脚丫子正踩在地面上,饶是她一惯脸皮较厚,也不由得悄悄地红了双颊。
“请小姐稍待片刻。”香琴目光自她交叠的冲她点了点头,反手拉开门便走了。
“喂~”纪小蛮叫之不及,只得摸摸鼻子,自我安慰:“我明明是踮着脚尖走的,地上也还干净,也不是太脏嘛,擦擦就能睡了,何必这么麻烦……”
正嘀咕间,香琴重又返回,这回还带了另一个女子,看上去比纪小蛮还小上一、两岁,细一打量正是首先从门缝里张望的那个。
这两个虽是丫环,但眉清目秀,肤若凝脂,谈吐气质也都不俗,显见家教极严。
啧啧啧,也不知是哪个家伙这么会享受,这二人的模样搁哪里都是美人一枚,居然被当成粗使丫头来用,真是暴敛天物!
见纪小蛮的目光一个劲地绕在她们身上,她缩起肩不断往香琴的身后躲。偏偏那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又总是忍不住朝她身上溜。
“你叫什么名字?多大了?”纪小蛮瞧着有趣,放软了声音问。
“奴,奴婢香芸,十四了。”她垂头细声答。
呃,还未成年呢~
“小姐,”香琴把水温调好,躬身请纪小蛮过来:“请上坐。”
纪小蛮见她的架式,竟是要替她洗脚,她吓了一跳,连忙摇手拒绝:“姐姐不必客气,我自己来~”
长到这么大,除了当婴儿生活不能自理的那段时间除外,她还从来没有被人侍候过,顿觉手足措。
“小姐还是依了香琴姐姐的吧,不然怠慢了客人,少爷该说咱们没规矩了。”香芸到底年幼,口遮拦,顺口便说了出来。
香琴转过头去,淡淡地瞥了她一眼。
香芸轻吐舌尖,吓得再不敢说话。
“小姐,请。”香琴语气平和,神情恭敬。
纪小蛮法可施,只得四平八稳地坐了,把脚踏在盆子里:“有劳姐姐了。”
得,权当是在足浴城里洗一回脚了。这么一想,她也就安心了。
香琴不再吭声,蹲下身子,细心地替纪小蛮洗脚。
纪小蛮望着她乌黑柔亮的头发:“姐姐,请问这是哪里?”
香琴头也没抬,只默默地伸出手去,香芸急忙把手里的毛巾递到她的手里,她接过毛巾仔细地拭干小蛮脚上的水。
“不能说吗?”纪小蛮虽感失望,心中却隐隐升出一丝兴奋之情。
莫名的失火,离奇的相遇,美丽的婢子,神秘的主人……这一切的一切,不暗暗符合了她脑子里对江湖的向往。
对,所有的穿越小说不都是这么写的?
女主在经历了匪夷所思地穿越之后,随之而来的就是一连串目不暇接,惊心动魄的江湖历险,书写一段警世传奇,顺便再铸就一份千古传唱的爱情故事……
“镜湖山庄。”香琴替她穿好鞋袜之后,忽地迸了四个字出来。
“嘎?”纪小蛮怔住:“你确定,真的是镜湖山庄?”
镜湖山庄?那不是传说飘痕大侠的居所嘛?
“是。”
纪小蛮傻傻地看着她们,嘴巴慢慢张大成O形。
原来世上竟真的有镜湖山庄?而她,竟身处于镜湖山庄之内?
“今日天色已晚,小姐好好休息吧。”香琴收拾好一切,带着香芸迅速地离去。
PS:OK,终于赶在十二点前补上,不过内容与我预想的发展要慢了一点,所以章节名改了一下。
正文 第057章 绕在指间的发丝
直到香琴和香芸相继离开,咔哒一声关门声传入耳中,纪小蛮才从石化的状态中恢复过来。
ohmygod!
当年她闲来事,胡诌乱编的一个地名,骗了数怀春少女来镜湖寻找未果,现在居然有人告诉她,她正身处自己亲手构筑的梦幻城堡之中?
让她怎么相信,又凭什么相信?
等,等一下!如果真是她写的那个镜湖山庄,那么它应该是那种在这里绝对不会出现的红房子,白色窗棂,圆形穹顶搭配三角尖顶,屋面再刷上炫丽的蓝色,墙壁上爬满不知名的绿色藤类植物,园里种满粉红玫瑰……总而言之,是一座充满异国浪漫情调的华丽的歌特式城堡。
当初会写这么一段,完全出于她本人对于白雪公主的恶剧味。她甚至还兴致盎然地配上了一副卡通插画,可惜不是彩色图片。但就算是黑白的,也很是震憾了一把,那一期的销量因为那张插画,狂涨了三倍多……
纪小蛮再一次光着脚跳下床,一口气冲到窗边。
推窗望月,倒吸冷气,然后是义愤填膺!
抄袭,盗版,剽窃,拷贝,翻版!
一时间所有可以想到的词汇都从她的脑子里流过,海浪一样冲刷着她的神经。
怎么可以有人把这么卑鄙的事情,做得这么自然,这么真实,这么华丽……
纪小蛮慢慢地退回床边,百思不得其解——谁会花那么大的心思,筑这么一个与现代风格明显格格不入的城堡?
是又一个飘痕的疯狂追随者,还是一个被她心的勾引,对歌特式风格着了迷的建筑爱好者?
当然,最最重要的是,她是怎么来到这里的?
是偶然,还是必然;是有心还是意?
这一夜,纪小蛮碾转反侧,直到天亮才进入梦乡。
与此同时,高茗欣也度过了一个不眠之夜。
经过缜密的调查,火灾之后,当时在北山书院的所有人员**有四名人员不知所踪。
其中,哑铃在事发当时一直在厨房帮忙,直到大火扑灭之后才风风火火地在事故现场匆匆露了一面,之后就不知所踪。再加上他与坠儿的关系,因此举止虽然怪异,却基本可以排除纵火的嫌疑。
…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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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
第二个失踪的是从南山书院带过来的侍卫,沈慕青。出事时,她是现场维持秩序的侍卫之一,并在起火后积极帮助救火及肩负人员疏散的工作,至少可以找出二十名以上证人,证明她的清白。
另外两个都是在北山做杂役的杂工。
其中一个是临时招来搭建高台的名唤李甲;另一个却在北山呆了有十个月之久,是书院专门挑水的杂工名叫张丙。
李甲是初七晚上上到北山,连夜搭好台子,早饭时还有人曾见过他,后来蹴鞠开始就失去踪影。
他的消失有两个可能——一是任务完成,下山回家。
另一个可能是他找到机会先在台子下面藏尸。然后,乘乱偷了谢怀恩的羽箭,偷偷藏在某个地点,然后在适当的时机朝高台射箭。
到于张丙,在起火之初,曾有人目睹过张丙挑着平素挑水的那担大木桶朝后院的水井跑去,后来才消失不见。
“大木桶?”高茗欣皱眉,敏感地捕捉到疑点。
“是,张丙身高腿长力大穷,所以他挑水的木桶是平常人的两倍大。”北山侍卫统领徐信哲急忙上前一步提供资料。
“藏一个人,有没有可能?”高茗欣挑眉。
“坠儿姑娘身材娇小,蜷身在内,应该没有问题。”徐信哲汗如雨下。
不能怪他疏忽,当时兵慌马乱,大家都忙着救火,逃生,谁会想到要去检查一个挑水杂工的桶子?
可是,少年丞相目光如炬,轻轻一扫,已如芒刺在背,饶是他素来稳键沉着,也颇感吃不消。
“马上去找~”高茗欣表面不动声色,心却止不住地往下沉。
很明显,纵火之人并不打算要坠儿的性命,他要的,是坠儿的人。而目的,却不得而知。
事实证明,人肉搜索的功能不仅在现代适用,放之古代也是百试不爽的。
指令发出去不到半个时辰,张丙挑水的那担木桶就放在了高茗欣的面前,它们被弃在书院后山的那片密林里。
其中一只桶里,还残留着斑斑点点的血迹,腐臭的味道在房间里弥漫开来——显然,这运送尸体上山的就是这只木桶。
另一只桶里,桶壁,底部,乃至桶沿都有明显的黑色的炭迹,一番细心搜查,还在桶隙上发现了几根乌黑的秀发。
另外大家还在草丛里找到了抛弃的铁弓——很普通的一张弓,任何一个铁匠铺都有可能打造的那种。
到此,事实已基本认定——张丙和李甲合谋制造了这场火灾,并且劫走了坠儿。至于他们的身后,还有没有黑手,则有待进一步的追查。
鉴于天色已晚,城门已经封锁,相府的侦骑四出,该做的事情似乎都已做了,高茗欣就算再心急,也不可能拉着所有的人陪着他通宵达旦,只能让众人散去休息,到天亮再做打算。
烛光摇曵,斑驳的光影中,细发静静地躺地光可鉴人的桌面上。
高茗欣小心翼翼地拈起发丝,轻轻地绕在指间。
如丝般柔滑的触感,瞬间勾起他心底最助的一面,忽然间心情激荡,鼻间酸涩。
一个苦心孤诣耐心潜藏了十个月的歹徒;一场蓄谋以久,精心策划的劫持,这中间究竟蕴藏了什么样的惊天大秘密?
十年前偶然在父母卧房外听到的那个秘密,那么突然而鲜明地浮现脑海。
十年来,他最害怕的一件事,终于还是发生了吗?
坠儿还不到十八岁,还不到当年约定的时间。她的家人,却迫不及待地用了如此极端的手断,神不知鬼不觉地把她带走。
坠儿,这个他用心呵护,让他压抑着所有的感情,相接近却又害怕过份亲近,如仙子般美丽,如精灵般可爱的女子,终于还是要离他的世界了,是吗?
他不敢想,脑子却不听他的指挥,总是不由自主地朝最坏的方向飘……
正文 第058章 梦想与现实
体内的生物钟,让纪小蛮准时在天亮时醒了过来。
习惯性地摸向枕边,找不到柔软的衣物,她倏地翻身坐了起来,看着陌生的环境有一瞬间的怔忡。
花了一分钟时间,才终于找回记忆。
一场火,把她送到了这个传说中是飘痕大侠的居所。
弯腰,床下摆着一双精美的绣花鞋,一套漂亮的衣裳折叠得整整齐齐摆在床头的圆凳上。
穿戴妥当,走到窗前,在阳光下看着她亲自设计的童话中的城堡,那种震憾比昨晚在朦胧的月光下来得似乎更加深刻。
事实上看惯了各种疯狂的追星族,高茗烟对飘痕的盲目迷恋在纪小蛮看来,实属再正常不过的反应。
可是眼前的这个,未免迷得太过了。
怎么可以就为了追逐一个虚飘渺的梦想,花那么大的手笔,建筑这种华而不实的别墅?
况且,她抬头四顾,撇唇:这房里从床到桌到每一张椅子……一不弥漫着浓郁的中国式厚重质朴的古曲风情,跟这房子的浪漫外型一点都不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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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本上,古代的男人对于这种聊的小书都是不屑一顾的。因此,她几乎可以肯定,飘痕本人根本就没看过她胡编乱造的那些小书——否则的话,他怎么可能任她将他的形象随意朔造,扭曲,涂改?早就杀过来,了结她的小命。
正因为有恃恐,她才会这么肆忌惮,任意编造了这么多年。
“笃笃笃”礼貌而有节奏的敲门声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