婴儿寡妇-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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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说,坠儿嫁到高家时,只有一岁左右?”谢怀恩天外飞来一句。
“是啊~”茗玖脸一热,下意识地点头。
“当时你二哥病重?”谢怀恩又问。
“是。”茗玖的脸色变了变。
“那个坠儿,是买来的吧?”偏偏谢怀恩不是个会看人眼色的人,自顾自地追问下去。
这种事情,原本就是心照不宣,谁又会冒昧问出来?
“嘎?”茗玖错愕地瞠大了眼睛,明显不知所措。
“咳!”萧轻尘轻咳一声,一边朝他递眼色,一边打着哈哈转移话题:“咱们这么多人突然杀上门去,伯母不知会不会被吓到呢!”
“就是就是,”傅致轩何等机灵,立刻揽住韩德昆的肩嘻笑道:“尤其是德昆这个大胃王,搞不好会吓坏茗玖家的厨子~”
“喂,说话就说话,干嘛老是拉我出来说事?”韩德昆老大不高兴,啪地拍掉他的手,鼓着颊:“堂堂一个将军府,还少了我吃的那点粮食?”
“放心,放心,”茗玖吁了一口气,忙笑道:“只要各位不嫌弃,别说吃一顿,就是吃一年,也没有问题……”
偏生谢怀恩不知趣,揪着话题不放:“知道她是哪里人吗?”
坠儿离奇的失踪,会不会跟她的身世有关?
“呃~”高茗玖的笑容变得有点勉强:“我不知道,那时太小。”
“那时太小?”谢怀恩蹙眉,冷冷地道:“不会十五年来都没有联系吧?”
高茗玖滴汗,默然不语。
“是又怎样?”高茗烟耐不住性子,神情倨傲地昂起头:“坠儿的来历的确不明,但这并不妨碍她做我二嫂。”
“的确不妨碍~”谢怀恩点头认同:“不过……”
坠儿的失踪的缘由说不定就着落在她的身世上,他只过是想弄清楚一点而已,大家怎么象看怪物一样瞪他?
“怀恩~”现场气氛降到冰点,萧轻尘只得出言打断他:“坠儿身世怎样,跟咱们没有关系。”
何必追根究底,凭白让人难堪?
“是,十五年前,我二哥病重,爹在南疆肃边,娘病急乱投医,听信下人谗言着人在街上胡乱买了个来历不明的丫头给二哥冲喜,可是当天晚上二哥就殁了。结果,二哥没有留住,却多了个二嫂。她不但没有家人,连的名字都是我娘瞧着她脖子上挂的木坠,随口取的。这样,你满意了吗?谢公子!”茗烟象竹筒倒豆子似地一口气把话吐出来,冷冷地斜觑着他。
“哦,”谢怀恩浑然不觉她的怒气,修长白皙的手指轻点下唇:“这样啊,那么唯一可查坠儿身世的,便是她的那条项链咯?”
木头项链?是哪种材质的?沉香木,檀香木?雪杉?
好象没听说过江湖上哪个世家是以木项链做标记的?
“你~”茗烟气到语,纤腰一拧,转身便冲出了酒楼。
“对不起,我三姐就这脾气~”茗玖歉然地瞟了谢怀恩一眼,急急追了出去:“三姐,等等我~”
“怀恩~我都不知该怎么说你好了~”傅致轩奈地摇了摇头,揽住韩德昆,迈开大步往外走。
这个家伙,简直就是为了破坏气氛而降生人世的极品!
“又怎么了?”谢怀恩眨了眨眼睛,不解地把目光投向萧轻尘。
他好不容易有兴趣管人闲事,难道还做错了?
“没事,走吧。”萧轻尘微微一笑,与他并肩而行。
正文 第062章 美丽的南瓜车
北山四公子的雅号由来已久,四人也的确同进同出,不过却只限在北山书院的范围之内。每次放假,都因谢怀恩的行踪诡秘而各奔东西。
这还是首次,四人在书院之外的地方并肩,加上高茗烟这京城第一美人的同行,一群人浩浩荡荡地走在京城的大街上,自然是格外的引人注目。
“咦?”韩德昆眼尖,忽地提高了声音:“茗玖,那个是不是你大哥?”
“大哥~”高茗玖其实早已看到,原想装做视而不见,被他一嚷,却赖不掉,只得硬着头皮上前与他打招呼:“你也回家?”
高茗欣心事重重,淡淡地应了一声:“嗯。”
“坠儿的事有进展了?”傅致轩半是好奇,半是试探地追问。
他一直觉得奇怪,高茗欣对坠儿明显有好感,偏偏没有放在身边,宁愿在远处默默的观望。最初以为他拿着少爷的架子,今天才明白,原来他与坠儿之间有一条永远法跨越的鸿沟。
“嗯。”高茗欣仍是轻应一声,未置可否。
…炫…
…书…
…网…
“这个时间,大哥不在衙门呆着,回来做什么?”高茗烟觉得奇怪。
通常大哥回家的理由只有一个:看坠儿。现在坠儿失踪,不是应该废寝忘食,日以继夜地守在衙门里办公查案才更符合他的为人嘛?
高茗欣不答,视线落在长街的另一头,怔怔地出神。
众人惊讶地顺着他的视线回头。
长街的那头,缓缓地驶来一辆造型奇特的双辕马车,拉车的四匹马是一水的雪白,金色鞍具,金色的车身,白色的车轮,车夫穿着玄色箭袖衫,干练利落,整个造型华美中透着诡异。
一路驰来,路人纷纷驻足观望。
马车轻快地越过他们,风掀起雪白的纱窗,隐隐约约露出一双人影,正并肩而坐,相谈甚欢。
“坠儿?”韩德昆吸一口凉气,蓦地嚷了出来。
身旁,早有一条人影如箭一般疾射而出,倏在落在了车辕上:“停车!”
“大哥?”高茗烟失声惊呼。
只在一个照面之间,车夫手上的马鞭已经易主,惊愕地瞠大了眼睛。
马儿受惊,不安地咴咴长嘶着,马车在众人的惊呼声里,急停在了路旁。
“什么人?”车内传出清雅的男音。
“抱歉,”高茗欣抱拳:“在下高……”
话音未落,车帘一欣,纪小蛮已从车里探出头来,惊喜地大叫:“大哥!怎么是你?”
她穿着一套浅绿的罗衫,飘逸灵动,长发垂肩,更兼唇红齿白,巧笑嫣然,尤其笑的时候,眉眼弯弯成两道柔美的孤线,颊上一对梨涡忽隐忽现,更是水灵灵的,惹人喜爱。
“坠儿,真的是你?”高茗欣又惊又喜。
她看上去精神很好,一点也没有劫后的慌乱与害怕。
“是啊,”纪小蛮笑语盈盈:“赫连大哥正要送我回家呢,没想到这么巧,在街上遇到大……大少爷。”她眼珠一转,忽地瞥见路旁几双狐疑的眼睛,机警地改了口。
奇怪了,这几只怎么不上课,反而有闲心跑到这里串门?
这种状况虽不在她的预料中,却在形中助了她一臂之力,让她的计划得已实现得更为完美。
“赫连大哥?”这又是哪只鬼?为什么他从没听说过?
“这位想必就是享誉京师的少年丞相,高相爷了?”赫连净云适时掀开车帘从容地下了车:“在下赫连净云,幸会。”
他一身紫色锦袍,玉带束腰,五官精致,微微斜挑的红唇,虽心诱惑,却带着比的邪魅性感。乌黑的长发用一条紫色的丝绦束起,锦带上镶着一块纯净暇的白玉,更衬得他面如满月,清俊峭拨。
赫连净云?
谢怀恩心中一动,忍不住多看了他几眼。
此赫连会是他知道的那个赫连吗?如果是,那么他突然出现在大邺的目的就值得推敲了。
“你,怎么会跟坠儿在一起?”傅致轩眼中露出赞赏之意,忍不住插言。
没办法,跟谢怀恩混久了,眼光也变得挑剔。可眼前这个男人,却挑不出任何毛病,让他心生结交之意。
“这几位是?”赫连净云笑得谦和。
“我来介绍吧,”纪小蛮很自觉地充当了中间人的角色:“这位是萧轻尘;这位是傅致轩,这位是韩德昆,这位是谢怀恩,这位是高家四少爷茗玖,这位是我们小姐。这一个呢,就是收留我的好心人,赫连净云。”
高茗玖挑眉:“这么说坠儿是你救的咯?”
奇怪的是,在场诸人都算得上是长袖善舞了,京城里藏着这样一号人物,居然没有一个人认识他?
“说不上救,不过碰巧遇见,举手之劳而已。”赫连净云不肯居功。
“碰巧吗?”高茗烟质疑:“怎样碰巧法?”
“这或许就是天意吧?”纪小蛮弯眉一笑,目光绕在赫连净云身上,竟透着一抹若有似的羞色。
嘿嘿,辛德瑞拉乘坐南瓜车遇到了她的白马王子,她乘的南瓜车,又会给她带来什么样的好运呢?
高茗欣见了,心中咯噔一响,忽地沉到谷底,重新见到坠儿的喜悦不异而飞……
“高小姐是想在路上说吗?”赫连净云瞧了一眼越聚越多的路人,淡淡一笑。
“这样吧,”高茗欣按捺住翻腾的思绪,接过话头:“此地离寒舍不远,不如请大家移步前行,到寒舍奉茶再行详述,如何?”
“正有此意。”大家一致同意。
于是弃了马车,一行人在万众瞩目之中过了两条街。
正文 第063章 她的奇遇
“就这样简单?”听完赫连净云的讲述,几个人异口周声地追问,表情明显不信。
绑匪如此煞费苦心地安排了一出好戏,成功地把坠儿从他们的眼皮子底下以金蝉脱壳之计掳走,却在刚刚下山甚至还没有离开玉峰山的地界时就出了纰漏,摆了这么大个乌龙,莫名其妙地把人弄丢了。
这种话,说出去谁信?
“什么意思?”赫连净云略有不悦,却好脾气地隐忍着。
“没什么,”萧轻尘微笑:“只是坠儿姑娘离奇失踪,中间有很多迷团,原以为找到坠儿姑娘就能解开,大家只是有些失望罢了。”
众人皆点头,把目光投向赫连净云。
只有谢怀恩心不在焉,目光绕在纪小蛮的颈间,暗自琢磨要想个什么法子,骗她把那坠子拿出来给他瞧瞧?
“如何离奇法?”赫连净云眉心一挑,好奇地追问。
“一言难尽,”高茗欣插了一句:“不管怎样,托公子的福,坠儿才能安全回家,大恩不言谢,许图后报。”
“那倒不必,”赫连笑得温和儒雅:“托坠儿的福,在下因缘际会,结识了这么多朋友,实在是三生有幸。”
纪小蛮在一旁听得“噗”地一声笑了出来:“几位,你谢过来他谢过去,酸不酸啊?”
周雅云刚好带了几名丫环仆妇送来糕点果子,在堂外听到了,心中已是不喜,秀眉微蹙,小声吩咐了林嫂几句。
一个寡妇,居然混在一群年轻男子中间,言笑晏晏,成何体统?
林嫂点头,进了花厅附在高茗欣耳边轻声说了几句。
“娘没说是什么事吗?”高茗欣习惯性地替她挡着。
“没有。”林嫂诧异地瞥了他一眼。
大少爷平日最守礼仪,也最听夫人的话,今天表现似乎失常了呢。
“你去回娘一声,就说这案子尚有疑点,我还要留她问几句话,晚上再过去给娘请安。”高茗欣何尝不知这样于礼不合?
可是,刚刚经历一场生离死别,他真的不想再让坠儿离开他的视线。
“有话回衙里再问,先让她出来吧。”周雅云在外间已然听见,颇为不悦,忍不住提高了声音。
在场众人对于坠儿是高家二媳一事大都心知肚明,周雅云担心的事,都是心照不宣,自是谁也不好意思出言相帮。
“大家慢慢聊,我去去就来。”纪小蛮嫣然一笑,起身出了花厅。
“坠儿~不要忘了你是什么身份!”周雅云冷着脸轻声批评:“怎么可以肆忌惮与年轻男子厮混在一起?你不要脸,我们高家还要脸!”
寡妇又怎样,难道就没有交朋友的权力吗?
再说了,大庭广众之下,又当着高家三兄妹的面,难道她还能与人眉来眼去,做出什么苟且之事?
“对不起,”纪小蛮内心不已为然,垂眉敛目掩去心中情绪:“我下次会注意。”
每次都这样,不管说什么,当着面都是一副温顺的表情,一转身就忘到九霄云外,依旧为所欲为!
“别总是光嘴里说说,也要真的记住才好!”
“是。”纪小蛮态度端正,可挑剔。
“下去吧!”周雅云一肚子气,却没地方撒,只得悻悻地走了。
纪小蛮冲她的背影扮了个鬼脸,转过身便朝后院跑去,嘴里一迭声地嚷:“哑铃,哑铃,我回来了~”
嘿嘿,她这一失踪,别的人她不知道,不过哑铃肯定是吓坏了,也急坏了的。
现在,她回来了,当然要第一个给他报喜讯了。
怦地一脚踢开林俭的住房,迎来的却是一室的清冷。
纪小蛮走进去,摸摸桌上薄薄的灰尘,轻声嘀咕:“难道这傻瓜,这么晚了还在劈柴?”
这么一想,她又风风火火地朝柴房卷去,结果又扑了个空:“奇怪,两个地方都不在,会到哪里去?”
乘兴而来,败兴而归。
纪小蛮自是心有不甘,噘着嘴,恨恨地朝后门杀过去。
林俭,你最好给我好实呆在老林头那里,不然的话……哼哼!
“坠,坠儿姑娘?”老林头远远看到她,倏地站了起来,吃惊地瞪大了眼睛,嘴里叼着的那根长长的烟杆“啪”地一声掉到地上。
“怎么,”纪小蛮心中大悦,三蹦两跳地蹿过去,捡起地上的烟杆,拿在手里把玩,俏皮地调侃:“还是几天不见,我变成鬼了?”
“你,你怎么回来了?”老林头眼中精光一闪而没,恢复了镇定。
“喂,”纪小蛮不满地以烟杆戳了戳他:“我回来,你很不高兴吗?”
“是啊,”老林头劈手抢过烟杆,重又填上烟叶:“你不在,高家少个祸害,真是求之不得呢!”
“切,”纪小蛮不依不绕地缠上去闹他:“说实话,我不在,冷清了吧?寂寞了吧?”
“快放手,让人瞧见成何体统?”老林头手忙脚乱地抵挡。
怎么说她也是府里的二少奶奶,挂在他身上,让人见了,象个什么话?
“对了,怎么不见哑铃?这家伙,居然也敢偷懒?哼,看我不告诉何管家,扣他的工钱!”纪小蛮拐着弯打听林俭的下落。
老林头瞪她一眼:“管好你自己吧!别三天两头闹失踪,就是替人省了心了!”
“呃!”纪小蛮吐了吐舌头:“好嘛,人家也不是自己招的,谁知道是怎么回事啊?”
“坠儿,”老林头乘机追问:“你仔细想想,你的身边真的没有可疑的人?”
“可疑人?”纪小蛮顺口反问:“谁?什么意思?”
难道那场火灾不是意外,竟是蓄谋?
“没什么。”老林头目光微闪,迅速板起脸转了话题:“既然没事,干嘛不早点回来?你倒好,自己在外面玩得昏天黑地,也不怕家里的人急出病来?”
纪小蛮果然被转移了注意力,得意地一笑:“呵呵,我这回出去,可是捡到宝了。”
“怎么说?”老林头狐疑地眯起了眼睛。
“飘大侠你听说过吧?”
“那个臭名昭著的采花贼?”老林头蹙眉。
“喂,人家风流却不下流,是个雅贼,雅贼好不好?”纪小蛮很不服气。
“那又怎样?”
纪小蛮得意洋洋地宣布:“听好了,我遇到飘痕,飘大侠了!”
“你说什么?”
纪小蛮转身,高茗烟正站在她身后,一脸激动地瞪着她……
正文 第064章 你,就是飘痕!
“什么?”纪小蛮睁大了眼睛装辜。
“你刚刚说遇到飘痕了?”高茗烟怎么可能放过她?
“没有啊,你听错了。”纪小蛮使出惯用的伎俩——撇清。
可是,她越是不肯承认,高茗烟越是不肯放过她。
“你明明说了,我听得清清楚楚!”高茗烟神情激动,纤细的手指颤抖着指着老林头:“你也听到了,对不对?”
“呃,”老林头一脸为难地两边瞧,最后选择两不得罪:“我老了,耳背,没听清~”
现在的闺女是怎么了?公开谈论男人都不脸红了?
“老林头!”高茗烟做河东狮吼。
“哇,”纪小蛮掩住耳朵夸张地做出痛苦的表情:“嚷那么大声,耳朵差点震聋了!”
“你说的就是赫连公子,对吧?”高茗烟掉头就走:“你不说,我当面去问他!”
“喂,”纪小蛮心中暗喜,表面惶恐,大叫着追了上去:“你千万别乱来啊~”
找去吧,好把事情闹得越大越好,正好家里有这么多人,相信不用半天,消息就会传遍整个京城。
“好,那你老实告诉我,赫连公子是不是飘大侠?”高茗烟忽地停下来,转身瞪着她。
纪小蛮收势不住,与她撞了个满怀。
茗烟有武功底子,有外力撞来,自然而然地抬手推挡。
纪小蛮哪经得住她这么一推,咚咚咚连退几步,扑通一声掉进了荷花池里。此时又值夏季,池里荷叶田田,枝枝蔓蔓地铺了一池。她吃了一惊,咕噜咕噜灌了好几口水,心中越发慌乱,扑腾中脚下被东西缠住,挣了几下没挣脱,竟沉了下去。
“别玩了,快上来吧!”高茗烟又惊又气,凝着俏脸怒叱。
这家伙,又想玩什么花样?
一条紫色的人影忽地自她身后疾掠而过,如一道闪电划过苍穹,疾若飘风地掠到池边,一个俯冲伸手捉住了纪小蛮胡乱划动的手,哗啦一声把她拉出了水面。
高茗烟定睛一瞧,那人正是赫连净云。
他提着纪小蛮,象拎着一只小白兔,毫不费力,双足在荷叶上轻点一下,借力飘然而起,半空中一个漂亮的转折,轻松地上了岸。
“好漂亮的燕子三抄水!”掌声响起,谢怀恩自桂花树下走了过来,脸上挂着慵懒的微笑,漂亮的眸子黑得象一汪寒潭,深不可测。
没看错的话,他刚刚用的是凝香幻影轻功,那是安南赫连家的绝学。
在这种非常时期,赫连家的长公子,怎么可能有闲心跑到大邺游山玩水?缘故讨好一个丫头,更是居心叵测。
嗯,坠儿的身份值得研究。
“见笑了。”赫连净云冲他礼貌地点了点头。
谢怀恩其人,他颇为忌惮,也熟知他不喜管人闲事的特点。因此,非到万不得已,他不想给自己竖一个这么麻烦的强敌。
“咳咳咳~”纪小蛮弯着腰就是一阵狂咳,吐出一大堆污水,其实并没怎么呛水,但是闻着那腥臭的味道,忍不住“哗”地吐了出来。
“不要紧吧?”赫连净云勉强忍住恶心,伸手轻拍她的背部。
“真脏~”谢怀恩原想乘乱上前偷看纪小蛮的坠子,这下被熏得忙不迭地退避三舍,掩着鼻低咒。
拷,就不信你***吐出来的东西还能是香的?
纪小蛮暗暗翻了个白眼,奈实在没有精神,只得在肚子里狂骂一通,记下一笔帐在他头上。
高茗烟脸色一变,想要过来拉开纪小蛮,倒底嫌脏,只能偷偷抿紧了红唇。
“没事,谢谢你~”纪小蛮瞧了大乐,越发装做虚弱的样子,朝赫连净云身上歪,一边还抽空朝他抛媚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