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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你说你哪儿都敏感-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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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楠说完神情有些哀伤。
  我激动地拉着她的手说:“咱们能做成姐弟也是几生几世修来的缘份,谢谢你对我的关怀。”
  苏楠突然闭上眼睛说:“那你也该吻我一下。”
  我心里有些惊诧,迟疑未动。
  苏楠说:“你不肯?”
  我赶忙开玩笑说:“怎么会,我正考虑吻哪儿更合适一些。”
  苏楠仰头微微启开她的双唇。
  我心里一震,有些犯怵。
  苏楠痴迷地说:“就一次,咱们这辈子就一次,好吗?”
  我不忍拒绝她的要求,也知道支应官差似的蜻蜓点水更不合适,索性把心一横,深深吻了她烫得吓人的双唇。
  苏楠一定拼尽全力等待着那一刻,因为我没有感觉到她的呼吸。
  我心里有一种莫名其妙的歉意和内疚。我怕她有激烈的反应,以至于搞得不可收拾,就顺势扳过她的肩膀。我在她耳边轻声说:“苏楠,对不起!”
  半晌,苏楠吐出一口气,突然狠狠地在我肩头咬了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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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疼得一咧嘴,闻到了她的酒气。我知道,苏楠有些醉了。
  60
  我和苏楠在家过完大年初五,次日早晨回了N市。在家的这些天,除了到朋友家聊天就是跟苏楠学开车。
  回到N市以后,台里不是特别忙,璇璇学校离开学的日子尚早,有空我就约她出去玩。
  璇璇的确是一位非常可人的女孩。
  她的眼神里无时无刻不流露着幸福的的光彩,任何人都可以从里面看出,她是一个恋爱了的女孩儿。
  现在的她和我刚认识的时候判若两人。
  以前我认为她是一个健康而有个性和主见的女孩,现在我好象成了她背上那条主心骨,对我千般依赖万般顺从。
  我不全部相信邦。金的话,而他的另一个研究成果不得不让我佩服。他说如果一个女孩全心全意爱上一个人,就开始变得愚蠢起来。
  我不认为璇璇愚蠢,我一直以为她冰雪聪明,只不过她在爱我的时候交付了全部情感,没有想到要给自己留下余地。
  她有必要留下余地吗?
  完全不必。
  因为我的付出和她一样。
  我们在爱情面前,都已经把自己和盘托出。
  1998年4月底以前,我一直在平淡的生活,如果说有一件让我不痛快的事情,就是原来电视台特别节目部的白主任经常去“沁园春”找苏楠。
  这个油头粉面的鸟人现在是我的顶头上司,我怎么看他都不顺眼,象个让人恶心的面首。
  尽管他没有老婆。在这期间,我一直和zhijia在网上聊天。我知道她和我一样是一个很真诚的人,尤其是她的等待无怨无悔,让我肃然起敬。
  每次和zhijia聊天的前一天,我都要给她发E…mail,寄去我新为她写好的歌词,而每次聊天的时候我都会提出一个要见面的理由。
  关于见面的理由,我提出过四次。第一个理由:如果友谊可以超越时空,我坚信我是真诚的。
  第二个理由:我坚信友谊的至高境界是让人忘记性别的异同。
  第三个理由:你领略过有朋友的快乐吗?有更好,如果没有,请尝试。
  第四个理由:不希望你逃避。我恋爱了,只所以仍然坚持见你,是我把爱和友谊看得都很重。你如果相信,请回答,不信,请沉默。
  我的四个理由zhijia都认真做了回答。
  对第一个理由的回答:也许是,我不知道。
  对第二个理由的回答:有此可能。
  对第三个理由的回答:没有,也不想尝试。
  对第四个理由的回答:祝贺你!我不相信,也不沉默。不管她的答复对我是否有利,有一点我坚信,她并没有敷衍我。
  当我第五次给她发E…mail的时候,我对她说,第五个理由我不想另说了,因为它就是昨夜写的这首歌词,但愿你能读懂一个人快乐背后的孤独。
  《没有芬芳的花》
  小雨飘来的黄昏一个人孤零零睡了容易感伤的季节过了没有人陪着花园的深处是谁在快乐地唱着我是不是那朵没有芬芳的花去年落了今年又自己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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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低声细语的问候就那么轻飘飘散了曾经熟悉的笑脸丢了谁也不记得漆黑的夜里是谁还忧伤地醒着我是不是那朵没有芬芳的花今年落了明年又为谁开了
  61
  1998年5月5日,是璇璇母亲的生日。就在这一天,我平淡的生活开始走下坡路。
  那天中午,璇璇抑制不住兴奋来到我宿舍,进门就攀住我的脖子。璇璇悄悄说:“今天晚上去我们家好吗?”
  我开玩笑说:“你真是色胆包天,他们不家吗?”
  璇璇脸一红,咬了咬我的下唇看着我说:“要是他们不在家你敢去吗?”
  我气宇轩昂地说:“这有什么不敢的,我强烈要求奔赴幸福最前线。”
  璇璇不说话,歪着头看着我笑。
  我被她看得不好意思,赶忙嘻皮笑脸地说:“璇璇,你说我能那么做吗?显然不会,况且这和高射炮打飞机有本质的区别,不需要提前量,再说我已经提前把两枚果子摘了,再劳动只能连根拔了,我得留个念想,等那一天再……”
  璇璇幸福地说:“哪一天?”
  我说:“我正为这事犯愁呢?你说咱中国为什么只有植树节没有拔树节呢?不然的话我肯定在那天积极劳动。”
  璇璇说:“一直没有怎么办?”
  我说:“咱不管国家大事,它种它的,咱拔咱的,谁也别碍谁,不然连儿子都耽误了。”
  璇璇看着我笑。
  她的笑容是一种死心塌地的幸福。
  我拍着她的肩膀说:“对不起,璇璇,我一高兴扯大了。”
  璇璇捏着我的耳垂痴痴地说:“西门,上苍为了让我幸福才叫你来这儿的,和你在一起就象在梦里一样,我都有些醉了。”
  我嘻皮笑脸地说:“西门的魅力是无穷的,我将用一生的智慧让你快乐!”
  听到动情处,璇璇搂着我的双臂死命不放。
  良久,我说:“说正经的,是不是你的父母要见我?”
  璇璇惊讶地说:“你怎么知道?”
  我打趣地说:“我比狐狸都聪明,还看不出来。”
  璇璇兴奋地说:“今天是我妈妈生日,她邀请你去,你去吗?”
  我说:“当然去了,我不能给脸不脸呀,再说这也是迟早的事。”
  璇璇说:“那好,下午放学我在学校门口等你,我们去商场。”
  我说:“你不是要给我买衣服吧,让我穿得跟大爷进城似的。”
  璇璇说:“你愿意穿什么就穿什么,你穿什么我都高兴,我们去商场给妈买生日蛋糕。”
  我笑着说:“刚才我有点自作多情,不好意思。”
  璇璇脸红了一下说:“其实……其实我给你买了好几件衣服了,就是一直没给你。”
  我奇怪地问:“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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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璇璇说:“我要当着他们的面给你!”
  下午接璇璇的时候,我特意带了一幅父亲的书法。
  我们在商场买了一个漂亮的生日蛋糕,打车去了璇璇家。璇璇的母亲非常和蔼,年轻的时候肯定和璇璇一样漂亮。两人所不同的是她有璇璇缺少的大度和某些沧桑。当然,我这样比较是不科学的。因为璇璇还小,她不需要那些让她不愉快的累赘。
  璇璇的父亲还没有回家,想必是工作繁忙。
  璇璇的母亲和蔼的看着我说:“看到你,让我想起了以前教过的一个学生,你的身材相貌和他非常像,我非常喜欢那个孩子。”
  我谦虚地说:“阿姨也肯定会喜欢我的。”
  璇璇的母亲笑着说:“璇璇说得没错,你真是一个坦率的孩子。”
  我说:“这样容易交流。”
  璇璇的母亲刚要说话,璇璇说:“妈,这是我见他正经话说的最多的一次,一会儿他要胡扯您可别生气。”璇璇的母亲说:“我怎么会生气呢?这说明他有很强的语言驾驭能力,上学的时候肯定作文不错。”璇璇的母亲是一位中学语文老师,说话总是不离本行。
  我说:“阿姨说得不错,我断定将来会在写作上有所作为,所以就改行了。”
  璇璇的母亲说:“璇璇说你是美院毕业的,你不觉得可惜吗?”我说:“不,我是弃暗投明。”璇璇的母亲笑了。
  正说着,璇璇的父亲开门进来。
  我在电视台的同事拍回来的录像资料里留意过他,所以在感觉上并不陌生。
  璇璇父亲一边放公文包一边说:“哟,客人早来了,真对不起,今天的会议议程太多。”
  我站起身来礼貌地叫了一声“潘书记”并准备和他握手。
  璇璇父亲向我走过来伸着手说:“别象外人似的,那么生份,叫叔叔。”
  说着话,我们的手便握在一起。
  璇璇父亲高兴地说:“小伙子,我看你非常眼熟,我们好象在哪儿见过。”
  自从认识璇璇,我从未给她父亲拍过新闻和专题片,我们不可能见过面,肯定是他认错人了。
  我礼貌地说:“有可能吧,您社会活动多,我也经常出去采访。”
  璇璇父亲说:“电视台的同志我基本都熟,你的身材很高很特殊,我不会记错的,我们肯定在哪儿见过。”
  也许他的话使我有了警觉,我不由仔细看了看他。
  就在我们的目光相撞时,我的大脑“轰”地炸开,胳膊一抖,放开了他的手。
  璇璇父亲也认出了我,神情一呆。我的大脑瞬间炸出两个字。嫖客。
  不错,他就是那个嫖客。
  他就是我第一次随公安局的同志夜探“百点”洗浴中心时拍到的那个嫖客。他就是那个阳物上套着皱巴巴安全套,后来越窗而逃的嫖客。
  嫖客。
  市政法委副书记。
  这两个截然相反的角色怎么会奇异地出现在一个人身上?
  我有点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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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我很快镇定下来,笑了笑对他说:“对不起,想起来了,我们是见过。”
  此时,璇璇父亲也镇定下来,干笑着说:“瞧你,还不如老年人的记忆好。”刚才发生的一切,幸亏没有被璇璇和她母亲看到。因为我迎着他走过去,高大的身材恰好挡住了他的神情。不然,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璇璇的母亲说:“好了,咱们开饭吧!”
  我虽说镇定下来,心里仍然有些慌乱,借口去卫生间洗手。
  璇璇亲密地说:“我和你一起去。”
  我在镜子里看到有些涨红的脸,为了掩饰急忙打开水龙头往脸上撩水。
  璇璇笑着说:“刚才怎么看你脸红了?我还没见你脸红过呢,紧张的吧!”
  我小声说:“那可能吗?长了二十年的果实我都把它摘了,这点困难算什么。”
  璇璇甜甜地一笑说:“我知道你脸皮最厚。”
  我伸手拿毛巾的时候,璇璇执意给我擦脸,她担心被父母看见,就用右脚根轻轻顶着门,左脚用力踮起脚尖。
  我看她的姿式很费劲,顺从地弯下腰闭上眼等她的毛巾。
  璇璇给我擦好脸,依旧用毛巾蒙着我的眼,并且飞快地在我唇上啄了一下,兴奋地小声说:    “亲爱的,我们去吃饭。”
  62
  我不得不佩服我的脑袋。
  在席间,我居然能若无其事的谈笑风声,频频和璇璇父亲举杯同饮。
  他象一个宽厚的长者,不显汤水。
  我知道我的镇定来自于我的机智。而他的镇定却证明他的狡诈和油滑。
  吃完饭,璇璇父亲亲热地拍了拍我的肩膀,让我到他的书房聊聊。我知道他想和我说什么,随他进屋,顺手把门关上。
  璇璇父亲干笑了一声说:“小伙子,说起来,咱们也算有缘份,只不过这个缘让我感到太意外了。”
  我笑着说:“潘书记,我比您更感到意外。”
  璇璇父亲说:“叫叔叔,这个称呼才符合我们现在的关系。”
  我说:“好吧!”
  璇璇父亲说:“那件事发生以后,我也很痛心。人嘛,犯错误往往是一闪念的事情,我也不想过多强调理由,我只想告诉你,做为一个男人,尤其是社会上有一定影响的男人,为了照应各方面的繁杂关系,有时会身不由己,这是我们男人的悲哀。”
  我说:“潘叔,你不必解释。你是我的长辈,我不便指责你,其实你比我更清楚做人的道理。”
  璇璇父亲尴尬地说:“当然,当然。”
  我不想和他多谈这些,扭头看墙上的字画。
  璇璇父亲又说:“还记得我说要找你的话吗?我派人去电视台询问过那次行动,你果然没有把录象带交上去,谢谢你!”
  我听了他的话心里直想笑,因为我根本就没有拍到他的脸。
  我说:“你怎么知道我没有交录像带?”
  璇璇父亲说:“他们看了那天所有的资料,没有看到我。也许你还不知道,那时候我还在经贸局工作,如果我被录像,也不会坐到今天这个位子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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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一语双关地说:“那是你运气好。”
  璇璇父亲说:“那盘录像带在哪儿,把它给我。”我说:“给你也没用,我早把它录上其它节目了。”
  我说的是事实。
  那天大伙哄笑着看完我拍得那个画面,我尴尬地说反正这个也用不上,不如做个教训,给我留着以后注意。因为在“百点”洗浴中心收获不小,再说所有剪好的资料还要经过特技处理,所以大伙也没有再意,我就把它放在抽屉里了。其实我留它没用,后来录了其它节目。
  我知道璇璇父亲不会轻易相信,就说:“其实我留它真没用。”璇璇父亲脸上突然显出怒意,尤其是眼中有一点毒毒的火苗稍纵即逝。我心里一震。
  他用低低的声音说:“小伙子,你最好别耍我。”
  我说:“我耍你干吗?没那个必要。”
  璇璇父亲神色缓了缓,打着官腔说:“小伙子,N市虽不比北京,但也称得上大都市,你年轻又有才华,在这儿有很多发展机会,如果你有这个方面的打算,我可以助你一臂之力。”
  我的脸“通”地红了,冷冷地说:“潘叔,我觉得你这番话说得很不合适宜,若在别的时候,我会很感激您,可是现在我认为你在威逼利诱。”
  璇璇父亲极力掩饰着怒意:“年轻人要懂得识抬举。”我说:“我这人就这样,只看重实话,其它的软硬不吃。”我们不欢而散。
  63
  璇璇送我出门的时候,我的心里很别扭。
  在街角的凉亭前停下脚步,我对璇璇说:“璇璇,给我讲讲你的家庭好吗?”
  璇璇笑着说:“这有什么好讲的,幸福的家庭都是相同的。”
  我不信璇璇的话,因为在席间我发现璇璇父母的眼神一直不对劲,他们很少互视对方,偶尔对一下眼神又匆忙移开,好象很陌生。
  我扳过璇璇的肩膀,盯着她的眼睛说:“你要爱我,就告诉我。”
  璇璇在我的注视下怯懦了,垂下眼帘说:“不说不行吗?”
  我说:“我有预感,它可能关系到我们的未来。”
  璇璇好象悟到什么,急切地问:“我爸和你都说了些什么?”
  我说:“你先回答我!”
  璇璇低下头说:“我怕你会瞧不起我。”
  我说:“你知道我不是那种人。”璇璇看了我一眼,把头扎在我的怀里。璇璇嚅嚅地说:“对不起,西门,我一直瞒着你,我……我不是他们亲生的。”
  啊?
  我大吃一惊。
  我本想让她讲家庭,重点了解一下她的父亲,看来璇璇把我的意思理解错了。
  等我的思想扭转过来,拍着她的后背说:“璇璇,我虽然感到意外,但这些对我们毫无意义。我不会再意你是谁的女儿,关键是我们两个彼此相爱,别的全是扯淡,你说呢?”
  璇璇感动地说:“我知道你会这样说的!”
  我说:“给我讲讲你的父母好吗?重点是你的父亲。”
  璇璇偎在我的怀里,非常平静地讲起了她的家庭。璇璇的父亲名叫潘志垒,母亲名叫龚莹,二人结婚后多年无子,后来领养了一岁的潘璇。起初潘志垒还特别顾家,后来渐渐夜不归宿,再后来干脆搬到单位去住,龚莹情知自己有生理缺陷,也不过分强求潘志垒的家庭责任,只是一味把心思放在潘璇和工作中。事实上,他们二人已分居长达15年之久。
  潘志垒家庭生活不幸福,官运却极为享通,不到十年间就从一个开挎斗摩托车的普通干警,提升为派出所长、公安局办公室主任、外贸局副局长、经贸局局长,几个月前荣升为政法委副书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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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问璇璇:“你的身世你是怎么知道的?”
  璇璇说:“我上初二那年他们吵架,我偷听到的。”
  我问:“你的亲生父母在哪儿?”璇璇摇头,眼里的泪花闪烁不停。
  身为人子,不知道自己的生身父母,这的确是一种莫大的悲哀,我想起邦。金的话,从而悟到了璇璇内心孤独的根源,更懂了她不顾一切爱我的原因。
  璇璇需要一种心灵的温暖,需要一个心灵的家。
  她需要把那颗心放在一个值得信任的地方,然后快乐地封存。
  她选中了我。
  我是她的心灵家园。
  我在心里暗暗叮嘱和告诫自己:一定要用我的一生,让她快乐。
  我想我能做到。
  璇璇说:“小时候妈从不给我讲这些,后来我长大了瞒不住,就对我说了实情,妈说他人面兽心,狼子野心,妈还知道他在外面养着女人,其实他在外面干什么我们都不过问,生死祸福和我们毫无关系。”
  我说:“真搞得那么僵?”
  璇璇说:“妈说前些天市里接到好几封匿名举报信,有人掌握了他受贿和不正当男女关系的证据。这些天他正四处活动呢!”
  我说:“共产党对这些玩艺向来痛下杀手,看来他要倒大霉了!”
  璇璇说:“举报信说铁证如山,因为他的那些事都被人家拍下来了!”
  哈哈!
  难怪潘志垒那么想要那盘录像带,原来他正走麦城。
  可是,除了那次和公安局的配合行动,谁会另外拍到他的龌龊事呢?
  凭我的直觉,凭潘志垒的狡猾程度,他还不至于认为是我的那盘录像带充当着举报信里的证据,因为他不会认为举报信出自我手。他那么急切地向我索要,只是说明他想封锁一切可能使他毁灭的证据。
  我突然有种要卷进某种漩涡的预感,半晌沉默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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