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你哪儿都敏感-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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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隐在同一片明灭的天空之下/认定最亮的星辰是你/因此我愿意闭目而坐/随一种渴望打开幻觉/那是一片无边而亲切的黑暗/你的眼神可以无处不在/而我会用整整一个冬天/聆听一些情感的花蕊/在寒冷的水面上漂浮/那是顺流而下的归途/尽管你不曾想到/我也是一个善于等候的人/象一朵春日的茉莉/开放在了冬天的深处如果有时间,明晚老地方见!朝鲜冷面
敲完这封信,已是夜里两点。此时的城市象一位身穿华服的孕妇,略带着鼾声进入梦乡……
20
中午,我去了一趟沁园春。苏楠双眼红红的象是刚刚哭过。我借王林上卫生间的机会,问他究竟什么病,王林说医院的诊断是肝癌晚期。我说最好别让苏楠他爸知道结果,那样会因精神因素加重病情。王林说他比谁都清楚,因为肝区疼痛好长时间了,这次去北京就是证实一下预测结果。我觉得苏楠可怜,就对王林说反正你已请了假,就多陪陪她吧!王林苦着脸说假期早到了,部里催着去一个县里搞追踪报道,实在不能再拖了。从“沁园春”出来,我心里堵得难受。怎么好端端会成这样?苏楠是独生女,母亲二十几年前就去世了,父亲大概也活不了多长时间,这个本来就不太圆满的家庭,眼看着就这么毁了。整整一个下午,部里的策划碰头会我一言未发。主任几次点我的名字征求意见,我象一个白痴。
夜幕降临时分,我心事重重地踏进“共沐云河”,赴和zhijia订好的约会。不知为什么,zhijia整晚都没出现。我想,发给她的E…mail肯定没有看到,要么就是等星期六和我会面,于是悻悻而回。星期六晚上,我早早来到“共沐云河”,但是zhijia好象故意和我捉迷藏,沓无踪迹。zhijia每次都在星期六九点准时上网,这几天怎么了?我压住心中疑惑,闭上眼睛替她想不上网的理由。可是,我实在没有什么理由可想,就觉得这件事没那么简单。一定是我那封E…mail。一定是E…mail中的那首诗。我断定zhijia一定看到了我的E…mail,而且还仔细将那首诗读了若干遍。她可能从诗里看出我醉后的那份粘乎,因为我不是她要等的人,而且也不想在网上溅一身泥水,所以最好的办法就是避而不见。当然,也有换了别的id的可能。我并没感觉那首诗有什么感情Se彩,充其量暴露了一些脆弱的情感。如果仅仅这些就让她退避三舍,那她纯粹是俗不可耐。我心里不平衡,觉得面子栽得不明不白,于是,恶狠狠地给她重又敲了一封E…mail。
zhijia:此刻,我依然在没有你的网上徘徊。我是一个坦诚的人,你的逃循让我困惑不已。如果仅是那首诗的缘故,我既不能将它收回又无法嫁祸他人,但愿你不会把我对你的接近当作一种侮辱。因为渴望友谊的心没有过错。我本不善于孤独,让别人了解自己纯属无奈。因为我自身的渺小,常有一种挥之不去的恐惧,当受到这种情绪的袭击,我总觉得世界已踏入末日之旅。所以,我渴望寻找一个和我一样坦诚的人并和他对话。如果世界上真有其人,他将成为我生命的一部分。我的幻想不如这个世界冷峻。因为友谊是一朵脆弱的美丽之花,我不准备再给它培土浇水,我害怕它在我的注视之下凋谢枯萎。你没有错。你的矜持与多虑让我再次领略了这个世界的陌生和神秘。你的等待,是因为你已不用再去寻找!我的寻找,是因为我不愿长久地等待!再见了,矜持的网络女孩。
朝鲜冷面
敲完这封E…mail,我觉得异常空虚。我不知道在我视线之外的那些人,怎样矜持着生存。就象zhijia,看似坚强的内心,却经不起友谊温柔的一击。我困惑,在这个花花世界上究竟怎样甜蜜的言辞,才最容易使人相信?而我从来就不是一个会说话的人。我认为只要坦诚,只要不存心侮辱对方,说的话过不过火都无所谓。我无法评判友谊。截止目前,除了和王林的交情,我的生活一直被友谊拒之门外。我感觉友谊和人类的其它感情一样,也有着不折不扣的虚伪。就象此时的混乱之夜,哪儿的灯光最亮,哪儿的阴影最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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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期日早晨,我被窗外的阳光叫醒。那是一束从玻璃中穿越而过的温暖,照在脸上时,闭着的眼中是一片铺天盖地的血红。我不知道怎样打发这无所事事的一天,起床后,干脆就在行人稀少的街上逛来逛去,顺便盯住两个穿着半透明睡衣出来买早点的女人,领略了一下她们内裤的颜色。我在天津读书的时候,曾和同学看过一次规模宏大的时装内衣表演。那些看起来很圣洁的少女们,遮着3% 的隐私露着97% 的肌肤,在台上走来走去,漂亮的脸蛋在灯光照耀下,闪着让我极为舒服的微笑。回去以后我和他们打赌,说T型台上的内衣绝没有生活中的内衣性感。同学们不同意我的观点,我就耐心地和他们打了一个比方。我说如果有一位女同学在运动场上很自然地脱下长裤,露出里面的短裤准备比赛,这没什么稀奇,男生肯定不会也用不着偷看。如果她在一个四下无人的地方脱裤子,你们谁敢说不会偷看?这就是环境变了感觉也随之改变的西门环境性感论!同学们大笑之后皆点头称是,我谦逊地说其实这也不是我的最新发现,咱祖宗“月下观男子,灯下看美人”的说法,才是最早的环境性感论的专利拥有者。
我在闲逛中等第五个穿睡衣的女人出现。我猜想她的内裤肯定是非常热烈的红色。我跟自己打赌,如果猜测准确,就去跟她买同样的早点。第五个穿睡衣的女人没有出现。我感到了胃和大肠的惩罚。最后,我在临江商务楼右侧三块巨幅广告牌的对面坐下来,看几位年轻人从三轮车上卸颜色、油漆和刷子等一些绘画工具。那是三幅将要完成的广告画,每幅画中分别有一个分不清清纯还是风骚的女人。一位拿着手机。一位扶着轮胎。一位露着玉腿。因为最后这幅还没写出文字,所以判断不出她露得这条腿为了什么商品。广告画得不错,看得出这些人都是科班出身。
我自小就喜欢美术,上小学时就把霍元甲和赵倩男画得满墙都是。我因为喜欢美术曾挨过父亲一顿暴打,但是到高中毕业也没有停止过素描、速写和色彩的练习。这一切都要归功于我们市群艺馆那个秃顶画家的纠缠,他说我天生对色彩的感觉就极为敏锐,尽管我经常把一组漂亮的静物画成一堆垃圾。当然,对我帮助最大的还有他女儿小绒。小绒和我同龄但不同校,我们每个星期日在群艺馆三楼那间大房子里见面。小绒刚见我的时候我就发觉她的眼神不对,后来轮着做头像模特的时候,她更是肆无忌惮地看我。我时常在她异样而大胆的注视之下无地自容。因为我的水平在辅导班里最差,所以对她和任何一个画得比我好的人,都不理睬并怀有敌意。第一次心甘情愿让小绒和我接近,是她父亲去江西写生的时候,因为她画得最好,暂时由她替父亲上课。那时,每画完一个素描头像,她都走到我的画板前替我修改画稿。而每到那个时候我就格外紧张。因为我的鼻孔里飘满了从她领口里窜出来的那种火辣辣的温暖气息,我一旦闻到那种味道就心跳加速,面红耳赤。为了掩饰我的尴尬,我在她到我身边时就闭住气息,艰难地运用龟息大法,直到实在憋不住了才舒一口长气。这样次数多了,自然引起她的注意。她问:“你怎么了,总是叹气?”我说:“有点胸闷。”她说:“是不是发烧了。”小绒用她发烫的手抚住我冰凉的额头,感觉了一会儿说:“有点烫。”我听了心里笑得直发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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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绒在她父亲回来之前和我有一次长谈。她问我想不想考美院?我说当然想,不想谁学这个。她说你要真想考就跟我学吧!我说我不是跟你父亲学吗?她说你想想看,你画画起步那么晚,我爸不可能手把手教你。你跟我学就不同了,我随时都可以教你,帮你改画,还给你当模特,这样你才有可能在高中毕业以前画得象个样,不然根本考不上。我想了想真是那么回事,就点了点头。从那以后,我每个星期至少有三、四天的夜里和她在一起。她不厌其烦地帮我修改画稿,还在那盏60W灯泡的照射下做我的头像模特,我的水平不想提高都不行。有一天,小绒在那盏灯泡前轻声对我说:“西门,知道我为什么愿意帮你吗?”我说:“不知道。”小绒说:“我喜欢。”我不知道她说的喜欢是指帮我画画还是喜欢我这个人,我的脸没有控制好,“通”地一下红了。她见我神情有些异样,很有些幸福地说:“等你画好了,我们考同一个学校怎么样?”我点头。她说:“一个系,一个班?”我点头。她又说:“毕业了我们也分到一块,什么时候我们也在一块,好吗?”我点头。画完的时候,小绒拉灭那盏60W的灯泡,在黑暗中摸索着向我走来。她勇敢地抚摸了一下我的脸,又拉着我的手说:“今天你答应我的话这辈子都别忘,好吗?”我点头。黑暗中她没有感觉到我的反应,着急地说:“你要同意就使劲攥攥我的手。”我的手在她的手上用了用力,她本想亲我嘴的嘴一下子贴在我的耳垂上,并在上面留了一排不太疼的齿痕。高考的时候我如愿以偿,而小绒因为文化课差7分没考上。去美院报到的前几天,我多次去她家找她,她闭门不见。后来她往我家打电话说:“西门,你把那天我们说的话全忘了吧!”我心里一阵悲壮,颤抖着说:“我怕我忘不了!”小绒一下子哭出声来:“忘不了也得忘!”说完就摞了电话。
其实,我父亲根本不愿意让我当一名画家。这也是我为什么不去河北画院画画而改行的原因。我的父亲是一位在省内颇有名气的书法家,他那宽厚、中庸的性格在艺术家们中间简直是凤毛麟角。正因为他骨子里厌恶着艺术,所以他的书法有着极为另类和冷峻的风格。我的母亲在和他的一次争吵中,问他为什么不让我去河北画院,他不紧不慢地看着我说,搞艺术的人是一种最没有意思的动物,成不了名自暴自弃,成名之后又目中无人。我宁肯让你做一名实实在在的教师,也不愿意让你象一株长在水面的浮萍。当时我还没有意识到自己能够支配自己的命运,但是,我在心里对父亲说,不管是画家还是教师,其实我就是一个象浮萍一样无根无基、浮来飘去的那种人。浮萍没有什么不好,来去自由无牵无挂。浮来飘去是它的生存方式,而不是它的过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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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嗨!需要帮忙吗?”我正胡思乱想,对面几个青年不知什么时候走到我跟前。他们在瞅广告画的大效果,其中一位双脚蹭满油彩的女孩对我说。因为她居高临下,我不好意思仰头,没有看清她的模样。我知道一定是刚才非常失态的眼神,使她们产生了错觉。他们肯定误认为我是一个正被寻人启事悬赏的痴呆。我无心和他们说话,索性置之不理。“嗨!你没什么事吧?”那位女孩在我眼前蹲下来,语气非常关切。“你有事吗?”我怪眼一翻。“——” 女孩被我吓得一怔。“对不起,我没事。”我觉得有些过份,歉意地朝她一笑。女孩不知做何表情,窘迫地站起身。“璇璇,没事理那傻B干吗?赶紧收拾东西吃饭。”离我最远的一位小个子画家翻了我一眼,脸上的藐视让我无地自容。“你说什么?再说一遍。”我从牙缝中挤出一句话。“说了怎么着?傻B!”小个子画家非但不甘示弱,反而转身向我走来。我心里突然笑得想哆嗦,慢慢站起身。小个子画家显然没有想到我蹲着的身体竟是如此强壮,当我用近两头高的优势矗立在他面前,他感到了意外和恐惧。我只用左手轻轻一推就把他荡出三步以外,接着以标准的跆拳道腿法将右脚踢到他的眼前,并且纹丝不动。“你再张嘴我就用脚替你刷牙。”我脸上依然带着微笑。小个子着实被我吓了一跳,窘得满面通红。“别这样,别这样——”周围的人看我不是善类,连忙上前劝阻。我无意闹事,慢慢收回右腿,对他说:“对不起,和你开个玩笑。”小个子画家心里肯定感激我给了他一个漂亮的台阶,涨红的脸终于显出本色。
“嗨,你功夫不错。”那位叫璇璇的女孩想打破僵局。“马马虎虎。”我说话的时候看了看她。她中等偏高的身材和很随意的穿着挺有艺术气质,尤其是白皙的皮肤和那双带着笑意的眼睛,是一个地地道道的阳光女孩。这样的女孩在男人眼里永远可爱。我的眼神柔和下来。“刚才你是怎么回事?我们在你面前站了好半天,你一点儿反应都没有。”璇璇见气氛缓和的不错,笑着问我。“一不小心走神了。”“我还以为你病了呢!”“要病也得病在解放军叔叔眼前呀,落在你们手里还不把我耽误了!”“哈!你这人还挺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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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在这个世界上的人很怪。有些人见过一面就忘了,有些人明明忘了却不知又在什么地方见上一面。其实,我很怵和陌生人见面。因为我常常在他们面前不知所措。
我和璇璇第二次见面,是在王林几个画家朋友搞得所谓“再见血腥”行为艺术展上。
那个星期六下午,王林骑着一辆不知从哪儿弄来的破摩托车,带我到了郊外一片杨树林里。
王林大学学的中文,但是其它系里都有交情甚密的朋友。
他就是这样一个交往远远超过常人的人。他如果活在1937年,日本宪兵队里都有他的哥们儿。
我对行为艺术并不陌生。在我印象中,它是那些艺术家们极度空虚和尖刻的心理世界,得不到正常发泄,而又不得不用另一种形式排解的表现。就艺术活动本身而言,多半没有实质性的积极意义,主要追求标新立异,形式怪诞。果然,树林深处有百余棵杨树被白布穿插绷住。整匹整匹的白布仿佛无数个会标,被风吹得“猎猎”作响,既象舞台上的十八层地狱,又象通灵大师做法的现场。活动没开始,几位身披红袍的长发青年正追逐嘻闹。
我只看了一眼,后背就凝起一层寒霜。
王林说:“西门,午饭没吃屎吧?”
我说:“没有。”
王林说:“那好,呆会儿嘴别臭了,免得扫兴。”
我说:“放心,我有中午刷牙的毛病。”
我和王林刚停摩托车,几个人便迎上来大声喊:“林哥,怎么这会儿才来,我们等你半天了。”
王林呲着牙笑笑说:“嗨,我偷的这辆摩托车太操蛋,排气筒一路放屁,险些把我熏晕喽!”
一位留小胡子的画家接茬说:“环保局没有找你麻烦吧?”
王林说:“他们敢,局长是我小舅子。”
众人哄然大笑。
王林搂着我的肩膀对那些人说:“哎,给你们介绍,西门,我哥们儿,在专题部工作,拍专题片找他。”
说完又对我说:“这些都是我的画家朋友,以后多在一起扯淡就熟了。”我在王林的“哥们儿”与“朋友”之间,感到“哥们儿”份量上的沉重,于是,心里泛滥了一股暖流。
趁王林和他们闲聊,我转着脖子看了看周围的气氛和环境,在人群中发现了璇璇。
我们目光相对,彼此点头微笑。
没想到我居然走到她跟前,并伸出手说:“嗨!想不到我们在这见面。”这个举动使我暗吃一惊。璇璇说:“是啊,没想到。”
哪知我们的手还没握在一起,王林就从后面窜上来。“璇璇,千万别跟他握手。”璇璇吃了一惊,伸出的手下意识缩回。“怎么了?”王林说:“他有病。”璇璇飞快地瞄我一眼问:“什么病?”王林见阴谋得逞,坏笑着说:“嘿嘿,色痨!”璇璇明白王林使诈,笑着说:“林哥,咱们好象有仇,每次见面你都捉弄我。”王林说:“原来是,现在不是。今天是想让我兄弟给你留个坏印象。”我们正说着,那位一直在旁边冷眼相看的小个子画家凑过来,不阴不阳地说:“哪儿还都有你,跟屁虫。”我看他一脸别扭,就知道对那天的事还耿耿于怀,于是笑着说:“我不姓跟,我复姓西门。”“西门庆的西门?”“不错。”“西门庆是你什么人?”“我是他爹。”“我还以为他是你爹呢!”小个子说得咬牙切齿。我知他存心报复,装作无所谓的样子说:“你对西门庆感兴趣?”小个子不屑地说:“当然不。不过自从他在潘金莲身上脱精而死,我就对西门这姓恶心了。”我不动声色,笑着说:“姓氏跟人品有关系,这倒是种新课题。”小个子说:“当然,也许可能,总会有点吧!”我问:“那你贵姓?”“何。”小个子极富优越感,像报皇姓一样。我一听这姓,大脑微动之间就知道又有一个绝妙的经典诞生,故意装疯卖傻地问:“哪个何?”“人可何。”“人尽可夫的何吗?”我话音刚落,小个子既惊又羞。看他面色骤变,我乘胜追击:“幸亏西门庆没有在你身上脱精而死,不过就凭你这小样儿,还是别操劳过度为好,接客更要有时有晌。不然,性病门诊的保密治疗袋里,就得多添一张纸。”
我的话说完了,小个子的脸也紫熟了。他走不是,不走不是,难受得几乎大小便失禁。
王林和璇璇一直看着我俩斗。胜负一见分晓,我哭丧着脸对小个子说:“小何,我求你别跟我斗了,千万千万。我嘴太臭,能损得你在娘胎里多呆八个月,你说我阿姨不难受吗?她老人家招谁惹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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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个子窘得无地自容,蒙羞逃窜。王林憋住笑对璇璇说:“璇璇,我兄弟今天可给你出气了,他在你面前丢了人,肯定不好意思再见你,这下没人缠了。”
璇璇说:“你怎么知道他缠我?”
王林说:“就这小兔崽子那点心思,早把亚非拉人民给嚷嚷惊了!”
璇璇说:“其实他人不坏。”
王林说:“这话怎么说的,那是我兄弟坏了?”
璇璇连忙解释说:“我可没说,那是你自己说的。”
王林看了看我,转头又对璇璇说:“璇璇,林哥今天有件事求你,答应不答应?”
璇璇笑着说:“林哥在朋友当中有及时雨的美称,怎么也会求人呀?”
王林学着赵本山的口音说:“这年头谁求不着谁呀!”
璇璇说:“什么事,说吧!”
王林说:“我请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