孽火(1-9完结+番外)-第10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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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不觉地,本来是追著龙中鼠的猫,如今反而有被逼入死角的感觉。
失去了悠哉跟踪的心情,猛踩著油门,狂催速度,盼望能早一步咬住可恶狡猾的流氓背影。
一个半小时后。
“什么?!人搞丢了?!
灰头土脸地打电话向上司报备。
“我们已经很努力地在搜找著,可是就是找不到那辆黑色跑车的踪影,他们就这样莫名其妙地从眼前消失了。对不起!”
“对不起………个雪特!我不要‘对不起’,我千叮万嘱地要你们盯紧,这么简单的事,你们也可以失败?他们开的又不是四处可见的国产车,那么明显的车型,怎么会跟丢的?我看你们就留在花莲,不用回来了!”
第二次的“喀嚓”时,他已经有了心理准备,默默地把话筒移开。
只不过,这回上司气之有理,他们被骂得心服口服。现在他们两个的脑海中只有一个最大的困惑,想找臭流氓问清楚。
究竟他是玩了什么把戏,为什么有办法从公路上消失?!
怎么会突然想旅行呢?
出事之前,明明还为了接手帮内繁杂事务,并处理著‘全宇盟’合并,移交而忙得连从来不会面露疲惫的脸颊都凹陷了下去,但是两天前却忽然告知他,在预定要搬回南部老家的同一日,“我安排了个小小的爱之旅,我们去环岛,做第二次的蜜月施行”。
认真地问著去旅行的理由何在,却以“人生不就是得及时行乐?象臭老头那样说挂就挂了,不是什么都来不及了吗?”来搪塞。
不过答案从男人的眼神、男人的动作里面,早已经得到了。
打从我认识你的那一刻开始,就一直看著你,注视著你的一举一动的这双眼睛,可不是玻璃珠做的。
没有笑意的黑瞳里面,残存著悲伤火焰。
我对你的了解,难道还会少吗?
嘲讽勾起的宽阔唇角,感觉不到欢笑的气氛。
你在动些什么歪脑筋,只要我认真地去想,又怎会想不透呢?(虽然多半是些无聊的可笑点子,让人连去认真研究它都显得好笑。)
肃杀的、黑的,潜伏在男人本性里面令人畏怯、惧怕,想要保持距离以策安全的部分,隐隐可以窥见。男人不希望让他接触的世界,其实就藏在男人自己的眼中,迫在眉睫。
好。
你想藏起来就藏起来吧。
但是,他无意躲在男人的羽翼下接受保护。
“一个礼拜你说怎么样?”
“我去申请年假。”
很干脆地接受了他的旅游提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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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人老了还是有差。”男人一脸意外,揶揄道。
一瞪,警告他别再往下说。
“总算明白过去浪费那些时间在害羞上头,不如把时间给我运用在好好地疼你——靠,你干么踹我的肚子?再下面一点就是命根子耶!”
“噢,那是我踹错了地方,我这就修正。”
出一张‘口’的同时,也不忘出一‘脚’才叫礼貌,是吧?
“哇草!欧阳小治,你哪时变得这么卑鄙?”
“我有个好老师啊!”
“啧啧,那我可不能让你专美於前,看我的恶狼扑羊‘抱’神功!”
你追我闪、我推你拉,虽然一如以往的,表面上两人又打打闹闹地蒙混过关,不过彼此都知道对方没有让步。
。。。。。。你有你的盘算,那我也有我的考量。
且看最后是谁的意志力胜过谁,谁就能主导局面,让对方先屈服。。。。。
思绪回到黑暗的货柜车内。
愤怒地咬住男人的唇,惩戒的‘痛’吻,在亢奋的肾上腺素作用下,转化为激|情也不过是早晚的问题。
男人的唇安抚地含住了倔强的舌,热情的吮吸点滴融化了他的怒气。
他隐约感觉到身体下方的胸膛,振动著笑意,於是扯开被男人占有的唇,结束了这一吻。
“。。。。。。觉得我生气很好笑?”
眯起眼,试图在一片乌漆抹黑中,锁定男人的五官。
“你目瞪口呆的表情、紧闭著双眼的模样,哈哈,我从没看过你惊恐成这样子。”
“是啊,我以为没有什么事,会比上次从船舱直接跳进游泳池更令我错愕,想不到我错了。下次麻烦你挑选我不在的场合,自己去做特技表演……不对,再发生一次这种事,我会杀了你永绝后患。”
“你知道,能死在你手上,根本不是威胁,而是诱惑吗?”男人低柔性感的嗓音,在他耳边蜜语著。
英治觉得自己的脸有点发烫,幸好这里够暗。
“我随时都准备好了,让你夺走我的呼吸。”
扣住了英治放在车门上的手,拉到自己的朐口前,掌心直接感受到男人彪悍狂猛的生命力,扑通扑通跳动的心脏是那样强而有力地在撞击,发热,撼动著他的掌心。
“来呀,杀了我。”
心脏骤地一紧,下一秒,男人释放著魔咒的双唇,再度地降临在他颤抖的嘴唇上,强横地对封锁呼吸,舌头也在他潮温的樱口里恣意吮弄。
熟悉的热度,相对於以往更快地燃烧起来。
男人也感觉到了这点,稍微分开了唇,取笑著。
“我的天啊,小治治兴奋了。想到亲手杀了我的画面,热血沸腾了吗?这么高兴吗?高兴到你淫荡的本性都冒出头来了?”
是呀。
真的是菲常刺激的画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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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远控制住这家伙,把他的命封在这双手里面。
禁止他再给自己增添更多的白发,禁止他再折腾自己的腰杆,禁止他再给他的心脏增加不必要的负担。
这些不理智的幻想,教唆出了难以言喻的满足与欢喜。。。。。。仿佛重回大草原时代,相互追逐,原始本能地咬住心爱猎物的脖子,啜饮猎物的血,耽噬猎物温暖的身躯。
说到底,不管外表如何的文明,也消不掉深层的雄性动物的野蛮天性。
“笨蛋,我是医生,干嘛夺人性命?杀人,那是你们流氓的工作。”即使如此,他嘴巴上还是选择理性的那一面。
“真是不老实。”
呵呵地笑著,男人的手伸向了他的下肢。
“但是我认识一个很老实的欧阳小治,只要解开拘谨的拉链,脱下假正经的皮,他会高高兴兴地用他紧实又多情的小屁屁,把我给杀了,带进天堂里。” 原来人的屁股可以当凶刀,真是学到了。英治就在等这一刻似地,扣住了他的五指道:「抱歉,这趟旅行之中,免费开放的只有腰部以上的欧阳英治,剩下的那一半请不要未经允许地碰触。」
「……我想,我没听清楚?」
不是没听清楚,是希望自己没听到吧?英治回道:「你听得很清楚。」
「理由呢?」
夏寰的语气似乎有些火大?不能看到对方的表情,还是有点不方便。
「你可以只给我一半的藉口,我也可以只给你一半的欧阳英治。」虽然这是下下之策,但英治能谈判的筹码并不多。
四周只剩下规律的货柜车引擎声。
静谧中,两股隐形的意志力在左右拔河着,一边是英治坚持要加入夏寰的圈子里,一边是夏寰极力要避免英治被卷入其中。
「你知道吗?我很不喜欢你把SEX当成谈判的道具,这种作为就像一些女人把贞操拿来当成逼男人娶她的筹码,觉得自己让男人上是给他的一种施舍,仿佛自己一点儿都不喜欢这档事一样,假惺惺得让人不舒服。」
他说得对。
英治也有同感。
「我同样地也不喜欢被切割开来的感觉。过去我总告诉自己,你是你,我是我,我不必介入你的生活、了解你在做的每件事。但是我决定改变自己的心态,我不再、也不能再置身事外了。我怎能假装发生在我眼前的一切与我无关?与你有关的事,也与我有关,不管是不是会把我牵扯到危险的事件中,我要知道全部的事。」
夏寰失去父亲的时候,英治陪伴着他。夏寰的母亲要离开台湾时,也是英治接收了她留下的家传珠宝盒,夏寰的弟弟带着侄女前去美国时,是英治代替忙碌到抽不出空档的夏寰,开车载他们到机场并目送他们离开的。
离别前,夏宇说:「英治哥,别看老哥好像什么都无所谓的样子,其实喜欢热热闹闹的他,还挺怕寂寞的。现在他的身边只剩下你这个亲人了,请你无论何时,何地,都不要忘记这一点,和我哥恩恩爱爱的相依为命吧。」
最后面那句是多余的,可是夏宇这番推波助澜的话,让英治更是抱定决心不管认定或不认定,自己和夏寰已经是生命的共同体。
不会有第二个比夏寰更介入他欧阳英治的生命,并牢牢将他系在这个世界上,让他对活着这件事如此留恋的人了。
那,还有什么好迟疑的呢?
黑暗也罢,昏暗也罢,暗无天日也罢。夏寰不只一次地切入他的世界中,这次轮到自己进入夏寰的世界里了。
「……好吧。那换个说法,你不喜欢被切割、被隐瞒,那应该是你要想办法从我口中套出话来、拷问出来,这样才说得通,不是吗?不给我碰,又要我自己招,这样对吗?」
令人火大。
这个男人不时令他胆颤,因为他知道自己又低估了他。从男人能想到自己没有想到的问题核心,便晓得男人有多擅于谈判。
「你要我……拷问你?」
嘟地,男人以手边的金属打火机,点起一小簇火光。荧荧小火焰在他轮廓立体而突出的彪悍面孔上跳跃着,同样映着两把火的双瞳,瞅着他挑弄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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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是能让我分心,松开这打火机,我就告诉你你想知道的办不到吗?」
英治抿紧了唇,势在必得地凝视他。「一言为定!」
超级跑车的座椅,强调的是安稳的固定性=最糟糕的调情场所幸好,就拷问来讲,却刚好能发挥它拘束而不自由的特性,让犯人在焦虑中煎熬。
「……嗯……唔……」
打开敞篷的部分,英治整个人跨骑在驾驶座上方,俯身亲吻着男人的双唇,
不使用双手的辅助,仅靠双唇在男人唇畔厮磨。如同一只难以捉摸的顽皮小猫,随兴所至地舔吻着男人的上唇与下唇。
不疾不徐地,仿佛在品尝牛奶或奶油相对地,被他的软舌与和缓的吻撩拨得心痒难耐,男人却无法像过去那样,尽情地使用双手捕获猎物,对英治予取予求。
不习惯彻底被动的男人,在这种情况下仍想夺回控制权地抬起了后脑勺,试着以牙齿咬住他的舌,逼他加深这一吻。
「嘿,你还有没有意思要拷问?闪来躲去的,很不够意思耶!」态度傲慢的犯人以恕咆来发泄沮丧。
「想要我认真地拷问,那就放开手上的打火机。」
夏寰咧出了牙,笑道:「唉,跟我来这招……好吧,第一回战,就当作是杀必死,送给你好了!」
熄灭的火光,像是讯号。
四唇相接的电光石火间,已经预感到不好了这三个字,接下来就像被卷入雪崩中一样,一旦形成雪球顺着坡度滑落,就只能往下冲到终点,方能罢休。
火热的舌头抵入了潮湿的口腔中。自己的也探索着男人夹带淡淡薄荷的齿列。
缠绕,挤压,推弄,抽送。
喉咙深处欢愉的呻吟不停地被吸入了男人的嘴中,同样的,男人急促的喘息也被他掠夺。
重叠的肢体部位在发烫着,脑中被快感迷雾所笼罩。
…真的,不太妙。
觅集十倍于寒冬中脱离温暖的被窝所需的意志力,好不容易才分开了两人似要融合为一的唇,英治拳起手背,抹去了残存的余韵,尽量以不颤抖的声音说道:「这趟旅行的目的,说吧。」
「……不想让你也被警方怀疑。」
重新点亮的打火机,映出男人的侧脸,与英治的动作恰巧相反,男人舔着唇,像在回忆着他双唇的滋味。
眼神性感而下流,淫猥而挑逗。
「有什么好怀疑的?」紧锁住眉头,强迫自己不可分心。
「我是不是老爸命案背后的指使人。」
「什么?!」
张大了嘴,下一刹,那一股异常的、使人盲目的愤怒,占有了他。
要不是夏寰扣住他的腰,英治已经跳出车外,去命货柜车司机停靠在路边,找那辆跟踪他们的警方车辆,向他们理论、讨公道了。
「嘿,不要紧的,我不在乎条子怎么看我。」
抱着英治,将脸颊靠在他的胸口上,夏寰说道:「我知道自己无愧于天,这样就够了。」
这点英治自是同意,只是没做的事却遭人诬蔑,况且是弑父此等逆伦大罪,简直是将夏寰视为禽兽不如的混账来推断。
就因为他是流氓,所以绝对没有人性的一面?不可能对父亲有爱吗?
不是这样的吧?
管你是工人或大老板,管你什么身份地位,都会有酒后驾车肇事的杀人犯和默默造桥铺路的大善人,不是吗?打从一开始就被假定为犯人,还能期待有什么公平的审判与对待吗?
「他们以什么理由怀疑你?」
「鉴定报告中老头的死因,和现场的罪证。」夏寰淡淡地说:「虽然条子不愿意给我那些内部资料,但土豆仔还是帮我弄来了。」
简单地说,根据罪证结果,警方最后分析犯人有两个。
还原事发经过,从工厂内部,一路延伸到夏彪最后倒下的车内的血迹,看得出最早夏彪是在工厂内被敌人射出的两枪击中腿部,受伤逃跑,来到车边又被凶手追上,补上头部一弹………毙命。
检警起初以为前后两次开枪者是同一人所为,因为弹痕说明枪枝是同一款。但是,凶手的行为有点不合理。如果凶手早有灭口的打算,在被害人身负重伤的情况下,轻易便可以取他的命,无须冒着人跑掉的风险,尾随被害人上了车,再开第三枪夺命。
因此,很有可能是另一个凶手早就埋伏在车上,当被害人试图逃跑的时候,第二个凶手就进行斩草除根的动作。
「支持这个论点的理由有二:一是贯穿脑部的弹壳被捡走了,没有遗留在现场,显示车内的凶手很细心,与工厂内射伤阿爸大腿、弹壳也随意弃置的家伙不是同一人。二是工厂内找到的凶手足迹,是从阿爸车子停放的反方向离开的。阿爸车子四周的足迹,则没有可疑人物不把我算在内的话。」
「也就是说,他们觉得鬃狗是你找来的烟幕弹?利用鬃狗开枪射伤夏彪老大,接着你自己埋伏在车内做最后的灭口动作,然后离开车内,回到家中,再伪装一无所知地回到工厂中找父亲?」
「这脚本写得不错吧?不要说条子了,连我都快相信自己就是惨绝人寰、不畏天谴、该遭五雷轰顶的恐怖凶手了。要是再加上弑父的理由,只为图谋帮主的身分与阿爸遗留的财产……那我还真是个人渣,是不?」
崩起了脸。
「你不是!」
「你怎么知道?知人知面不知心,也许我有双重人格,也许我擅长演戏,也许我一直欺骗着你。」
「你闭嘴!」
英治激动地伸手捉住打火机,一瞬间熄灭的火仍烧烫了他的指尖,但他根本不在乎。
同时间,他扣住了夏寰的脸颊,逼近到两人眼对眼、鼻对鼻,炽热的呼吸对着闷热的喘息。
「我相信你,你不是杀人凶手。」
「你错了,英治,我将是杀人凶手,一旦我找到那个幕后藏镜人」
英治以吻堵住他,否认他,并教育他。
有着像夏寰这样旺盛生命力的血肉之躯的人,有着像夏寰这样情感奔放、让众多兄弟追随的魅力的人,有着像夏寰这样比谁都热爱生命、热爱周遭的人,在心中自有义字标准的人,怎么可能性会是杀人凶手?
不。
凶手另有其人。
英治可以百分之两百,肯定地这么说,甚至愿意以自己的生命为他担保。英治还相信,夏寰不会亲手夺走幕后真凶的命,会让他有接受法律制裁的机会。
如果一定要个为什么的理由,英治也只能说在为他是夏寰。 過去夏寰也曾經為了救英治的命而放下復仇的槍口,現在的夏寰身負著更多的重大責任,相信作出的抉擇也會與血氣方剛的年代不同。
「唔……嗯……」
男人冰冷而仇恨的唇,在片刻之後融解。
需索著英治的接迹菖c愛,彷彿不知明天何在……
2、
()
長方形的觀景窗外,一小片細雪飄了下來。
以為是自己看錯,但是側頭再仔細地瞧,發現漆黑的夜空中,七零八落的小白點兒飄呀蕩的,反射著室內溫暖的爐火,輝映著螢白微光……真的是「雪」。
「哇……我第一次在台灣看到雪……」
不自覺地坐直了浸在泡沫與玫瑰花瓣中的身體,雙肩到胸前大片白裡透紅的光滑肌膚閃耀著金色的水潤光澤。
旅行第一天在蘇花高敚摿烁櫟臈l子後,他們立刻又折返回宜蘭,在太平山的小木屋裡住了兩晚。第三天他們走雪隧接二高,在日月潭湖畔的六星飯店過夜。第四天,也就是今早,沿著中橫-路開車進入美麗壯闊的中央山茫L景區,到達這間夏寰熟悉的朋友(這人到底有多少朋友?)所經營的──
「這裡可是號稱全台最高的民宿,下點雪很正常呀!小治治真是鄉巴佬……不,套用現代人的說法,你是『宅男 』!」
在正對面……當然也同樣泡在大型檜木桶中的男人,自以為聰明地咧嘴說著。
英治挑了挑眉,不為所動地還以贏家的微笑。
「連『宅』的定義是什麼都不曉得的傢伙,我跟你洠颤N話好說的。」
「蛤啊?我怎麼會不知道宅的定義?」
「你知道?好,那你說,什麼是『宅 』 ?」
嘻地一笑,彎起兩眼,男人死性不改,搬出夏氏語彙的定義,說:「宅。還不簡單,就是『家裡的』,所以宅男就是『家裡養的男人 』 ,宅奴就是『家裡養的奴才 』 ,宅治就是『家裡養的小治治』──可不是家裡敚У拿庵务R桶喔!」
他就知道這傢伙狗嘴裡吐不出象牙。唇角抖動著,英治抬腳踹他的小腿,踹踹踹,連三踹。
「宅個屁!你這個宅嘴──家裡出的一張賤嘴,快給我椋希〔灰儆媚愕睦湫υ捚茐奈业哪X細胞了,我還想多活幾年,不想笑死!」
「怎麼會冷呢?明明剛才我們才激烈邉油辏绽碚f你現在應該很暖和啊!要不,我們再來邉右淮危俊箍圩∷箟牡男⊥龋腻鞠耩I狼般地舔唇道。
以為他會上當嗎?
「好啊!」
英治就不相信,自己被榨乾到一滴不剩的身體,夏寰還能再擠出些什麼。同理可證──再超人、再神人,只要脫離不了「人」,「那方面」的供應總還是有限的吧?纏綿數小時,大量注入在英治體內之後,「庫存」已經見底了吧?
「你以為我辦不到?」
看透英治的想法。夏寰的手指在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