孽火(1-9完结+番外)-第125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双手从夏宇身上抽离,男人解开衬衫上的几颗钮扣,抽出皮带,拉下拉链。
转头,望着男人取出和自己一样,在质量上却又截然不能相比的「自傲武器」,夏宇往后缩了一步,立刻卡到玻璃窗。
「你不是想跑吧?」
男人笑着,扳过他的肩,促他重新面对窗外,还拉起他的手扣住窗框两侧。
「不可以这么胆小。今天我们得让全部的人作见证,看我到底满足了你这具贪婪无度的身体了没?准备好榨干我了吗?小雨滴?」
「啊!」
一腿被高掬到窗台上,男人令他摆出了超级丢脸的姿势。在微寒的空气中,硬挺的分身磨蹭到冰冷的玻璃,不禁淌下爱液,沿着内腿一路下滑。
男人滚烫的欲望,缓慢地滑过了雪白的臀缝,有意不往目的地,却抵着会阴,嬉弄地顶撞攻击双球。
「不……啊啊、不要……」
早已承受不了更多的刺激,在几个抽插顶撞下,他胀红了脸,全身打颤,闷声一哼,然后喷出了一道|乳白腥浓的液体在玻璃上。
也不等他有任何喘息的机会,男人挑这时机,硬将灼热的凶器,送入了来不及武装抵抗的秘|穴中。
「啊……啊……」
咬着牙忍受着最初的扩张之苦,这时男人的手覆上了他抠紧窗边的手,唇则贴到了他的颈边。
「你……真是令我……疯狂……明明是个不用大脑……动不动就……飙脏话……脸蛋虽然可爱,脾气却糟透了……的生物……还……爱花心……「
男人边数落,边猛烈地在他的体内冲撞着。
「但你……你是最棒的……一切都是……最棒的……」
淫乱的声响和男人热情的告白混杂在一块儿一块儿,不停地撞击着他。
「啊、啊啊、啊……」
自己到底有哪里好,夏宇不知道。
可是他知道自己一直以来,运气都很好。
()好看的txt电子书
能让朱荻蒙这样一个脑袋比自己好,长相比自己好,家世背景更不是自己这一个地方角头大哥的儿子能比拟的好,条件简直好到出奇的男人看上,更能证明也许他的运气真的很好。
「哈啊、啊嗯……荻蒙……」
后仰着脑袋,他泪眼婆娑地主动寻求男人的双唇。
……问题是,靠着好运气,能支撑这段关系走到哪里?走向何方?我总不能一辈子伪装成是井穹生,他「老婆」吧?
只要井穹生再次现身,或者是夏宇交换留学生的停留期到了,他们不强逼结束也得结束,不是吗?
「唔!嗯……嗯……」
闭上双眼,夏宇在男人的火热深吻中,狂乱地舞动着自己的腰,放逐自己的理智,心甘情愿地被男人拐骗到一个他未曾造访过的,堕落的,欢愉的,疯狂的天堂之都中。
「啊啊啊啊……」热气在玻璃上形成天然的雾气马赛克。
墙上、下班玻璃上,几处被浊液沾污的猥亵情景,用不着任何文字,便能替他俩火热对抗、激|情交欢的激烈程度,作了最强的说明。
学校一开课就请假了两周,坦白 说以他一介新生后、又是非英语系国家的外国人,光是追赶课业的进度,就够他焦头烂额的了。
难兄难弟的金羡慕地说道:「真好,你就住在朱教授的家中,这次的报告就不乏帮手了!」
「哈啊?」夏宇扯扯唇。「你白痴啊?我要是拜托那个人帮忙,肯定会死得很难看!」
「怎么会死得很难看?我觉得朱教授看来像个大好人啊!我巴不得要替代你,做他的亲戚呢!」
「那是你不了解他。」平常不需什么理由,那家伙就对自己予取予求了,要是自己有求于他……死得很难看,还是最客气的形容词。
金还想追问时,下一堂课的钟声已经响起了。于是,两人挥挥手道别,各自往选读的班级前进。
夏宇一个人走在僻静的中庭小径上,突然,有人阻挡了他的去路!
第六章
昂贵的悍马越野奔驰在州际公路上,戴着太阳眼镜的琼安——又,可能就是井穹生本人——单手操控着方向盘,一边踩紧油门,一边跟着收音机哼歌。
「喂,请问一下,我们空间究竟要去哪里啊?「
她兴高举高另一手的黑色遥控器。「闭嘴,我在开车,你不许问任何问题!「
「……是、是。「夏宇深深地叹了口气,把头转向窗外。碍于肚子上挂着的「遥控炸弹」,就算他有任何意见想发表,也得看过琼安的脸色再说。
唉,自己真是蠢到可以了。
在校园中看到琼安时,第一时间竟没有想到荻蒙曾警告过他,想追杀自己的人当中,琼安或许也是其中一个。
夏宇不仅忘了要和她(?)保持距离,还自投罗网地上前想捉她,结果捉贼的反被贼捉住——她将预先做好的炸弹挂在他的脖子上,还拿着遥控器威胁他不许动,若不想被炸得粉身碎骨,就不许出声、不许与他人进行目光接触,静静地跟她走就对了。
血肉横飞画面,两个月前才见过一次,这辈子他都不想再看到第二次了。
离开傍晚的塞车潮,车子开下了公路,沿线多了许多餐厅、旅馆及加油站,五颜六色的招牌远远地就能看见,相当醒目。
琼安先在类似得来速的地方,外带了两份餐点(夏宇希望其中有一份是自己的),接着车子绕了两圈后,选定了某间汽车旅馆。
看样子,这也是他们暂时的「落脚点处」。
一到房内,琼安便拿出手铐,脚镣。
「嘿,有必要玩到这么激烈吗?我不太喜欢SM耶!」
()
琼安甩都不甩他的揶揄,径自以这些道具,将夏宇的双手反铐,双脚则困在以铁链绕过床柱,恰巧固定在能走到厕所,但不能走远达门边的距离。
由她种种不假思索的动作来判断,她应该计划了好一孟子一阵子。
「好歹我们也有过美好的一夜。琼安,看在这一点的分上,你就不能……」
喀嚓!琼安手中不知何时少了遥控器,多了把自动手枪。
枪口正对着夏宇,道:「我要不是为了在你身上制造穹生的『胎记』,谁会和你这臭小子——所以我再也不想听你提起那一夜,给我闭嘴就好!」
「好,有枪你最大,那,我改问别的,你是不是人妖啊?」
琼安的脸色不变,这回不再客气地,以枪柄狠狠地往夏宇的后胸勺一敲——力道不大,刚好能让一个大男人眼前一黑,昏过去而已。
夏宇不知道自己昏迷了有多久,在意识还很恍惚朦胧之际,他听到了琼安与某人的对话。
「……不要和我讨价还价,这是『朱雀门』欠我的!立刻把通行证寄到我指定的地点,否则你们永远别想再见到这枚胭脂戒指了!」气愤地说完后,琼安把笔手电的上盖用力合上。
「真……过分啊……好歹也拿我的……命威胁他……居然是用一枚戒指……那你根本用不着绑我啊……」
咻地回头,她脸色阴鸷地说:「你醒得比我想得要快。」
「我这个人别的长处没有,就是头比较硬一点。」晃了晃脑袋,夏宇一派轻松地说着笑。
「……想威胁一个人,当然得用他们最在乎的东西。像『朱雀门』这样一个杀人集团,他们岂会在乎你的小命?你手上的胭脂戒,是每代当家的夫人才可以配戴、同时有着种种传说的传家宝,想也知道比你的命还有价值,更有威胁效果。」
或许是一直处于戒奋状态,容易疲惫,琼安的神情不再咄咄逼人,也少了刚刚的威吓威吓意味,甚至还肯回答他了。
「如果我把戒指拔下来了,那……你可以放我走吗?」
「你拔得下来吗?」她用眼神嘲笑。「那枚戒指的传说,凡是与『朱雀门』相关的人,没有人不知道的。但,我真没想到原来外面 的人也可以戴得上去。拜此之赐,你倒成功地替补了『井穹生』的位置,给我减去不少的麻烦。」
「你帮我把手铐解开了,我去厕所再试。」
「然后让你可以乘机尿遁?」琼安一挑眉,「你要是非常渴望我放你走,我现在给你一把刀,你马上把那只要手指剁下来,我就考虑让你走。」
有没有这么狠啊?「多谢,回头一想,我觉得被绑还挺爽的,可以再撑一会儿。」
「没错,人还是要识相点的好,孬种就乖乖地当个孬种,别动什么歪脑筋,或许还可以活久一点,更不会拖累他人。」琼安辛辣的言词底下,难掩一抹苦涩。
「你曾被谁拖累吗?」窥探了下她的脸色。
「……」
「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听你刚刚讲话的口气,好像是有感而发。」
琼安一语不发地,动手从小皮包中取出一包烟烟,熟练地一点火,就在夏宇的面前吞云吐雾起来。
好半晌,夏宇都快放弃等待她的回答时,她才悠悠地开了口。
「我不是人妖。但你会这么问我,表示你怀疑我是井穹生吧?……太可笑了!」
眼神凝视着自己吹出的烟圈,琼安终于说出了自己与井穹生的关系。
「我们是在寄宿家庭相遇的,他和我同样都是无家可归的孤儿。同样的东方脸孔,使我们先天上就比其他人更有亲近感,加上穹生他个头小又畏缩,经常被人欺负,好管闲事的我,常常跳出来帮他,他于是将我当大姐头看。
「孤儿院有的东西本来就不多,连亲人都没有的我们,比一般姐弟更像是姐弟,要好地一起在马圭而尔家度过了童年、青少年。随着我中学毕业,我离开马家投身军戎,我们才分别各自生活。」“
夏宇吓了一跳,原来琼安是军事出身,怪不得懂得使用手枪与制作遥控炸弹……好厉害的女人女子,真不可小觑!
()
「五年前,我们在一场国会山庄的派对上偶遇,他是实习记者,我是陪同长官出席的小士官。他好变得高大英挺,我则更像个母老虎,男人婆了。我没想到他会变得那么有男子气概,他也似乎不介意我的粗野、凶悍……很快地,我们陷入热恋,并在一年后结婚了。」
「咦?这、这么说,你是井穹生的老婆?!」
琼安冷瞥他一眼,不理会他的惊呼,继续往下说:「结婚后,我才知道许多有关他家族的事,以前他对此是只字不提的。也是那时,我才知道『朱雀门』与他家族之间的种种因缘。虽然他们已经算是门外支人,但穹生他还是要我发誓,不可将家族之事外泄……我觉得这很可笑,也不想想『朱雀门』是怎么对待他们井家的?但我依然遵守约定,因为我曾答应了穹生。
「结婚之后,我们的日子过得非常平静。我提早自军中退伍,另外在民间的保全公司找到了一份女保镖的工作,穹生也正式成为报社驻国会山庄的记者,两人薪水加起来还算不错,也买了栋郊区的房子,安定地加入市井小民的生活。
「我们不是非常富有,也不像那些『朱雀门』的人握有庞大的权力,但我们拥有扔有快乐,平淡幸福的快乐。可是这样一份快乐,却毁在『阴魂不散』的过去!」
将烟烟屁股狠狠地拧熄,琼安红了眼,忿忿地说:「两年前,六月的第二个星期日,穹生他出了意外——在调整高速公路上,被卷入连续追撞的车祸中,由于被前后两辆大型车夹住,他开的小车油箱因而失火爆炸,他就这么走了!这晴天霹雳的消息,不止带走了他,也带走了我肚子里三个月大的宝宝。一夜之间,我什么都没了……
「穹生走后,将近一年我为抑郁症所苦。我一直想死,死了去找穹生和宝宝团聚。我到现在都不知道为什么我自杀了那么多次,却没有一次成功。也许是穹生不想我死,他就是要我留下这条命,替他报仇吧!」
让我重燃起活下去的斗志的原因理由,就是我在整理穹生遗物时,发现他生前最后几天所写的日记。上面写着关他很不安,深恐父母留下的某样东西,会害得他所爱的人陷入危险。他犹豫着该不该去『朱雀门』将东西拿回来销毁。」
「我知道穹生无意重返『朱雀门』,他曾说,既然已经脱离了,就没必要再回去了,自己和双亲不同,对于权力没有渴望,只想平凡过日子。因此他会认真烦恼该不该回『朱雀门』,一定是曾有事情让他感到恐惧。出于这点,我决定代替死去的他把父母的遗物领出来,看看究竟是什么令他在死前如此困扰。」
「我有穹生留给我的井家信物食物,用它成功地和朱荻蒙连上线。但我若出面自称是穹生的妻子,告诉他们穹生已经死了,希望他们将井家的遗物交给我,他们一定家不会答应——甚至会在我这个外人有机会看之前,先将它毁了。这是『朱雀门』的一贯作风。
「所以,我决定自称是义姐,受穹生的委托,出面帮他拿东西。可是,该死的朱荻蒙不愿把东西交给义姐,他坚持无论如何都 要将东西交给穹生。」
讲到这儿,夏宇知道自己就像是被拖进梦境中的爱丽丝,突然之间闯进她的人生故事中,傻愣愣地登场了。
「于是你随便到校园内,物色特色了个年纪,样貌,身材都和井穹生相去不远想去不多的蠢蛋,色诱骗他到朱荻蒙面前,假称是井穹生,把东西拿到手,对吧?我——夏宇,刚刚好就是那个笨蛋。」
「是啊,这点真要感谢你,我没想到事情会进展得如此顺利。当我把文件拿到手之后,我终于知道那些人非要井家人死不可的理由了。如果文件中的事全是真的……国会山庄内会掀起一场浩大的风暴。」
「我也开始怀疑,会不会穹生的死不是意外?他为了工作频繁地进出国会,所以引起了一些人的注意,毕竟『井』这个姓氏太罕见了,让那些人发现井家还有不家祸根残存,他们慌张地想办法灭口,才会制造出那场车祸。」
「至于穹生,他可能想都没想到,年幼时威胁到自己性命的敌人就在国会内。他可能是接到一些警告后,联想到这一切可能是父母的遗物惹的祸,因此他在日记中写下那段话。为了证实我的怀疑,这两个月我到处奔走,找熟人朋友、找来可靠鉴定专家……鉴定报告在上周出炉了。」
再次点起一根要烟烟,琼安抖着手,深抽一口,说:「结论很简单,这百分之百是谋杀。穹生体内残存微量的自白剂是关键,有人对他下药,很可能他在开车时的状态就已经很糟糕了。车祸是偶然或必然已不可追,但他的死是人为造成的!」
懊恼的琼安吼道:「我不能原谅那些坐在国会大厦中,一副人模人样,却做出比禽兽还不如的事的家伙!假如穹生的双亲是杀手,所以被人追杀是他们的宿命,那很公平。但是,这辈子一个人也没杀过的穹生有什么错?他的胆子是那么小,从来不伤人、害人,他是好人,应该值得活更久……那个傻瓜,说什么要保护佑护我,不敢让我知道。明明就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孬种,装什么英雄?笨蛋、笨蛋、笨蛋、笨蛋!」
呼……夏宇真希望琼安没绑住自己的双手。
虽然她不希罕自己的安慰,但起码自己能递条手帕给她。
「谢谢你愿意告诉我这些。」夏宇蹙蹙眉。「我现在只有唯 一的一个疑问。一月初纽约的那场爆炸,是你干的吗?」
琼安冷冷一笑。「那些人以为穹生又从人坟里爬出来了吧?所以特地再去安置一次炸弹,想确定这次闪能把他炸死,却想也没想到,回到『朱雀门』的井穹生,只是个冒牌货。」
太好了。夏宇在听完她的人生故事后,实在不希望她就是害死扎多扎多的人——他发誓要让凶手绳之于法,总有一天!
「现在开始不要再来烦我了,要是你干扰到我正在做的东西,不止是我们俩会死无葬身之地,可能这栋建筑物都会被夷平了。」
夏宇看她取出的工具箱,活像个小型兵工厂,眼睛慌张地说:「你是要做炸弹吗?」
「是又如何?」
「为了替井穹生报仇?你计划怎么做?一个人闯进国会山庄?带着这堆炸弹,你不可能进得去的。」
「我可以。只要我有『朱雀』门的通行证。」琼安一边拆卸开T型塑胶炸弹的包装,边说:「『朱雀』的通行证,在这个国度里能打开任何一扇门,连白宫的总统办公室都可以。」
怪不得,夏宇想起来了,自己醒来时所听到的话。自己被绑的理由就是为了荻蒙手上的通行证啊!
「如果你用『朱雀』的通行证,真的成功安装炸弹,把人你的敌人故人炸死……『朱雀』——荻蒙会怎么样?他伅会被人当成是主谋吧?」
()
琼安毫不关心开心地,冷酷地说:「他们『朱雀门』的死活,与我何干?他们可以对井家见死不救,我只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夏宇忽然能体会荻蒙曾对自己「见死不救」的内心苦衷。
如果说权力是一艘大家都想抢搭的救生艇,掌舵都若不严格地订下规矩,让上船的人遵守,并尽自己的本分义务,只一味地把人救上船来的话,久而久之,还有谁想划船?大家只会一块儿沉到海底,谁也生存不了。
每双又眼睛都紧盯着掌舵者,不能因为是「自己的人」就网开一面,否则会造成混乱。易地而处,夏宇恐怕会承担不起这样的良心重荷,逃跑了事吧?
再一次地,深刻地感觉到……自己于与荻蒙之间,以一个男人的气量来看,他们之间相差得有多悬殊。
虽然夏宇经常冲着荻蒙挑衅、嘲讽、嬉笑怒骂,宛如对两人之间的差距鸿沟一点感觉都没有,但他是在乎的!
身为一个男人,总希望在喜欢、自己在乎的人面前,表现出英武神勇英勇神武,一夫当关、万夫莫开莫敌的一面。
结果自己似乎总在朱荻蒙的面前,动不动就出问题,一会儿被卷入爆炸风波,一会儿又被绑架。在其他女人面前总能很轻易展现出帅气、耍聪明的小恶魔魅力的,但到了荻蒙面前就变成了笨拙、无用的拖油瓶角色。
……为什么?他真不懂。
为了追赶课业进度,缺乏睡眠的关系,夏宇直到自己不小心头去撞到墙,猛地惊醒,才发觉自己看着琼安做炸药做着做着,竟打起盹睡着了。
且,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