孽火(1-9完结+番外)-第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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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让我拍,我就在这边吻你喔!」
最后拗不过他的蛮缠,英治勉为其难地站在观景台边,强迫自己当个木头人。但这样夏寰还不满足,一下子要他摆摆手,一下子要他笑,弄得英治火冒三丈地说:「快点拍,不然我就走人了!」
威胁奏效,夏寰不再啰唆,端起相机好声好气地哄出了英治的微笑,啪嚓一声拍下了所谓的「证据照片」,还得意洋洋地说这张照片洗出来以后,他都要随身携带,以解英治不在面前时的「相思之苦」,气得英治想夺走相机,当场毁尸灭迹。
见证完红红太阳被海平线吞噬的画面后,正准备上车转战一间夏寰预约好的五星级餐厅时,夏寰收到一通从台湾打来的电话。收讯不清的越洋行动电话,让夏寰不得不把孩子交给英治,跑到附近的咖啡厅内去借用电话。
英治抱着小宝宝,坐在敞篷车内等待。
「哇,好可爱的小宝宝喔!」
绑着鬈翘长马尾,细肩带背心配长花裙,洋溢着大学生气息的清纯女子,凑过来搭讪说:「这是你的孩子吗?」
「不,朋友的。」
时下的年轻人都这么不怕生吗?自认个性不算拘谨的英治,倒是无法像她这样轻松与陌生人攀谈。前两日的女子也好、今日的这位女学生也好,都主动积极得让人大开眼界。时代真的变了。
「我知道了,是刚刚那位男士的吧?你们在那边照晃的时候,我就在看了。很难得会看到男生带着小孩子出门,你们可引起不少的注意呢!通常都是妈妈带孩子的,呵呵,你的朋友可真算是个好爸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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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英治穷于应付地微笑着。
「哎哎,他笑了,好可爱哟!可以让我抱一下吗?」
也想不到什么理由拒绝,他点点头,打开车门,让女子抱起小宝宝。原以为小宝宝会哭闹,但他却格格笑着,毫不畏惧陌生女子的拥抱。
年轻女子抱着他逗弄了一会儿后,转头说:「对不起,其实我说了谎。」
「啊?」英治错愕。
「你叫欧阳英治对吧?」
她怎么会接着英治又注意到她怀抱着婴儿时的熟练模样隐约中,他已经了解这名陌生女子的身分了。
「夏寰等一会儿就回来,我想你要找的人是他吧?」英治露出释然的苦笑。
「不。我找的人是你。我拜访你,请跟我上车,我不想在这么多人的地方,和你谈那些事。」
「我想你找错对象了,你需要谈的人,是夏寰。」英治给她个软钉子碰。
女子又摇摇头。「不对、不对,孩子的母亲指名要找你,并不是找什么姓夏的男人。欧阳先生,你不跟我来的话,大家都会很困扰的。」
「你不是孩子的妈?」
「我是受委托的。她不想直接出面,所以请你跟我来吧!」陌生女子抱着婴儿,直接朝着停车场中一辆黑色豪华房车走去。
该怎么办?英治回头看了一眼咖啡厅,还不见夏寰的人影。要不要等夏寰出来再谈呢?对方指名要找他,又是为了什么目的呢?
考虑了一下,英治走下蓝宝坚尼。所谓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既然对方已找上门,不去弄清楚对方究竟耍什么把戏,这问题永远也解决不了。
☆☆☆☆
轿车驶进入岛上一间豪华酒店的地下停车场。英治与女子、小宝宝,三人共同搭乘专用电梯直达顶楼的总统套房。
「请你稍坐一下。」
客气地说完后,女子消失在套房彼端的某扇门后,同时有一名身着传统女佣裙装的中年妇人,抱着小宝宝放到起居室内安置好的婴儿床内。小宝宝丝毫不怕这些陌生人的模样,更让英治确信孩子的母亲就在这儿。
女佣推了辆小车到英治面前,并在茶几上放了盘蛋糕、一杯咖啡,说:「女主人马上出来,请等等。」
以这排场推断,孩子的母亲绝对不是为了金钱而找上夏寰那么,她不可能接受夏寰的条件了?
「不好意思,让你久等。」
「喀嚓」,那道关闭的门扉敞开。梳着拢高发髻,额头插着芙蓉,步履款摆、摇曳生姿的美艳女子一出现,英治立即从沙发上起身,狐疑地瞪着她说:「妳是什么意思?」
即使装扮判若两人,但仍是同一张脸的女子,分明就是刚刚与英治搭讪的人。
「呵呵,女人是很能伪装的动物。不过是薄施脂粉、扎个马尾,立刻就能显得年轻五、六岁,你一定以为我还是个学生吧?欧阳先生。」她笑笑。
「请坐,不必激动,我会让你明白我想做什么。之所以要更换成这物打扮,是因为平常的我就是这副模样。」
巧笑倩兮的她,大方地坐在英治对面,跷起涂抹殷红趾甲油的长腿,优雅地并迭。她才取出桌上烟盒内的细长凉烟,原先站在门旁随扈的黑色西装男子,就迅速地掏出金质打火机,殷近勤地点燃,然后又退回去。最后她深抽了一口烟,吐出,以谜样的微笑,打量着英治。
「你是个很沈得住气的男人,欧阳先生。」
指间挥舞着烟,她懒洋洋地一手支颐,说:「我预料过你会是个难缠的对手,毕竟能让『那个』夏寰这样死心塌地的男人,应该是有点本事,不可能是个瘪三小角色。不过我还是小看你了。」
到这地步,英治也嗅出这不单只是与小宝宝有关而已。这女子在自己与夏寰间掀起「婴儿风暴」的企图,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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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孩子,是妳的吗?」起一眼,英治狐疑地问。
「呵呵,好问题。孩子是我的但不是我生的。那是我的外甥,我亲爱的姊姊要去欧洲度假,不想带着孩子一起出门。所以亲爱的阿姨的,就自告奋勇地带着外甥来夏威夷游玩,顺便借用一下宝宝做点实验喽!」女子毫无愧疚地说。
「实验?」听到这两个字,英治的怒火缓缓地燃起。
「鱼儿不上钩,做渔夫的真是失望透顶。唉,以为你多少有点男性自尊,会自动消失呢!是我下的饵太轻吗?嗯我印象中的男人,自尊都很脆弱,随便一刺激,就会慌了手脚,逃之夭夭。你的确是个异类,欧阳先生。」
女子自言自语的神情,不知怎地,让英治联想到夏寰。
这两人同属一个等级──超级自我中心。
「妳所谓的实验,是指这一切全是谎言,什么『这是你的孩子』的纸条、把小宝宝丢在车上的行为、这两天来故意装作一声不吭的全是只因为你想实验一下我会有什么反应?」
女子微笑。「你的脑袋不差,不愧是医师,一点就通。」
「是我或是夏寰和你结过什么梁子吗?还是你曾经和夏寰交往过,所以想来报复?」
「呵呵,不要把女人都当成浅薄的动物,就因为被男人抛弃,所以针对他的新情人寻求报复,这种老掉牙的戏码已经没人想看了。」
「妳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把烟捻熄在烟灰缸中,女子唇畔噙着恶意的微笑说:「告诉我一件事,做零号是什么感觉?夏寰在那方面的名声,大家都知道,你是因为他很棒,所以肉体迷恋他,还是你本来就是个零号,喜欢被男人抱?」
英治握起拳头,缓缓地起身。
「你要打我吗?」女子毫不畏惧地一笑。「我的保镳可是万中选一的好手,你打不到我的。」
「我这辈子没打过女人,也不会对女性动粗。不过如果你是男的,我会押着妳去洗一下嘴。」
「好吓人喔!男人就是这样,动不动就诉诸暴力,唉,这也是我最受不了你们的地方。世界上的问题全是男人愚蠢的暴力逻辑所惹出来的,要是世界是由女人统治,那就和平多了。」
「不要再转弯抹角了,妳是什么人?到底是存什么居心接近我们?」
「也没什么,不过就是个无聊女子,觉得这世界病得太严重,居然有男人大刺刺地带着自己的男情妇跑到夏威夷来,还说要度什么蜜月?别笑死人了!变态同性恋还跟人谈什么蜜月?不能结婚、不能生小孩,一加一等于零,一点儿建设性都没有,只有破坏世界人口平衡的关系,早该被一脚破坏掉了!」抠抠指甲,一吹,女子挑衅地笑道:「我说错了什么没有?」
英治盯着她两秒钟,她如果不是个疯子,那么就是个有十足理由,想要分离他与夏寰的谋略家。
「怎么,还不觉得无地自容吗?要我再怎么说,你才肯离开夏寰呢?那男人有可能一辈子跟你在一起吗?仔细用脑袋想也知道嘛,随便一个性感辣妹的勾引,即使你在身边,他还不是照样流口水?那个大色鬼,早晚会再心痒难耐地投向别的女人的怀抱,等他厌倦了你,你还是得走。趁现在离开,你还可以找得到象样点儿的货色要不,我帮你介绍几个?」
连在餐厅所发生的事,也是英治现在终于明白,为什么那两个女人的搭讪会颢得有些怪异,一个生硬过了头,一个却是热情过度。八成是被收买,作戏作出来的。
叮咚!叮咚、叮咚!
门外传来连串的铃声,女子扬起唇。「看样子是后知后觉的男主角登场了!」
保镳奉命开门后,夏寰立刻冲入屋内,见着英治完好无事,随即掉头指着女子的鼻子说:「黄柔!妳给我交代清楚,这一切是怎么一回事?」
Ⅱ 未婚妻登场
第一章
台北。
商业高楼林立的精华地段,入夜后车潮明显减少的道理有几许冷清。伫立在二十层楼高的银色透帷幕前,俯瞰着这一切,男人身着西装的宽肩,缓慢地起伏,释放了一口叹息。
「夏哥。她来了!你要不要进去了?」
男人扬起意兴阑珊的眉,弹弹舌根。「阿超,你确定?我可是受不了坐在那个地方呆等。要是再听一次那些花钱买乐子的老女人跑来问我『一晚多少钱?』的话,我可能会把那场子给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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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响应该不会有错。」阿超陪上苦笑。
「那,我们走吧。」
掉转鞋头,踩熄地上的烟蒂,夏寰扯扯领带,准备和那可恶的小泼妇展开一场不见枪管、没有刀光的「厮杀」。
率先走在前头的阿超,拉开金色把手的玻璃门,让夏寰进行。
才踏进那莺莺燕燕们高声嬉戏的场子,一阵扑鼻的「异臭」就熏的夏寰想夺门而出。小小五十坪左右的空间,粉紫色刺眼的装潢,根本是在谋杀人的视觉。偏偏世界上就是有这么多色盲,对这一切视而不见,把一家算不上大规模的店,挤得人声鼎沸。
看到那些浓妆艳抹、穿着名牌套装、身戴名家珠宝的女子,可能会有人误解这儿是专供男性找乐子的「场所」。但是仔细瞧清楚,那些倚偎在女性身边,个个年轻俊秀、脂粉油头的男子,更像是在取悦那些女客人们。
没错,这儿就是不折不扣的男公关俱乐部──俗称的牛郎店。
「您好,夏先生,和刚刚一样坐包箱吗?」梳理着油亮西装头的男公关店长,上前殷勤地追问。
「黄柔不是来了吗?我直接去找她。」这个充斥着古龙水与香水的场子,夏寰连一分钟都不想多待,因此放完话,就朝店里面被门所遮挡起来的地方直走。
「啊?请您等一下!您不能就这样直接闯进来──」
面露畏惧的男公关店长上前意图拦阻,不过夏寰懒得理他,反正阿超在后头,自然会料理他。直直走到挂着「非店内工作人员请勿进入」的牌子前,夏寰大脚一踢,将门踹开。
「黄柔!不要躲在里面,给我滚出来!」
里面还有四、五道门。夏寰当下锁定那扇有两个彪形大汉站岗的门口,踏着从容的脚步,边说:「快出来,黄柔,不然我就要把你的保镳摔出窗外了。从二十层楼摔出去的肉饼,你想看吗?」
两名保镳闻言,眼神凶狠地摆出迎战的姿势。其中有个不知死活的笨蛋,甚至把手伸进西装口袋中,做出掏家伙的动作。
夏寰扯出冷笑,丝毫没把他们放在眼中。「我数到三,黄柔!」
里面传出声音:「让他进来吧,詹姆斯。」
哼,我还庞德呢!不屑地,夏寰瞥了那两个保镳一眼。明明就生得一副中国脸,竟取劳什子洋名?就是成天跟着女人屁股走,才会搞这些娘儿们的把戏。
夏寰大摇大摆的走进黄柔的办公室,先是不容气地环顾四周,接着摇头对坐在办公桌后头的女人说:「还装得挺有模有样的,什1时候弄了这间店来玩的?小泼猴。」
「你还是一样,集所有男人缺点之大全,以为世界都被你踩在脚下了呢,夏寰哥。这间店我可是经营了两年,也不是在闹着玩的。说出来你可能会吓死,不过它一个月的营收,可不比你做的那些买卖差。」
转动着手中的金笔,眨眨眼,女子从椅子中起身。「那边沙发坐吧!要喝点什么?XO好吗?」
「随便。」
这丫头变了。过去动不动就会扑上来找他打架,说什么一定要打赢他的小泼猴,现在倒是摇身一变,活脱脱一副商业女强人的态度。
夏寰欣赏着迷你裙下那双踩着三吋高跟鞋,在屋内走动的光裸长。裹在套装内玲珑有致的身躯,也不再是当年的扁平洗衣板。浑圆丰满的臀部,在合身窄身裙中左摇右摆,曲线毕露,令人垂涎。
「还满意你所看到的吗?」
转过身,一手捉住酒瓶,一手夹着两只宽口水晶酒杯,笑吟吟的鹅蛋小脸美女,缓缓对着夏寰的眼,刻意大幅度弯下腰,两团雪白酥胸,彷佛要从低领黑丝上衣中蹦跳出来。
起眼看着,会退缩他就不叫夏寰了。「还不错,不过我攻想看看裙下风光,妳给看吗?」
对夏寰的挑战,女子含笑挑眉,然后把手中的东西全放下。
喀地一声,一条长腿先是戏剧性地踏上玻璃矮几,若隐若现的春光,从膝侧露出。接着,涂着红蔻丹的手指摸到裙角,一吋又一咐地拉高它黑色的蕾丝袜带扣住底下的性感小裤。
解开一条袜带绕在指头上,黄柔媚声说:「要是你现在亲吻我的鞋,我就把这袜带给你,夏大哥。」
半响,夏寰极不给面地哈哈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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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拜托!小泼猴的袜带谁会要啊?要我拿来做什么?绑便当吗?哇哈哈!」
「什么嘛!你又耍我!」
笑声冲散了矫揉造作、故意营造出来的Se情气氛。黄柔气得把手中的袜带一丢,拍拍膝盖,拉好裙子,非常不文雅地一屁股坐下。
「从你流着两管鼻涕、丑得像只猴子时,我就已经认识妳了。不过是胸部长了点布,屁股圆胖了点,就自以为能勾引我吗?我夏寰可没饥不择食到这种程度。要对我耍小花样,妳还早得很。」夏寰半真半假地说。
半真,是因为两人的交情实在古老到在夏寰眼中的黄柔,自始至终都脱离不了「妹妹」的形象。
半假,是他方才的男性本能,很没节操地被撩起了一点,真的只是一点点,但这就没必要让黄柔捉到把柄了。
唉,女人就是这么谜样的生物。俗语说女大十八变,一转眼就从黄毛丫头变成了甜美熟果,诱惑男人摘取。
「哦?我以为事实正好相反呢!你没饥不择食,干么找个男人做情妇?」扭开瓶口,倒了两杯酒,黄柔讽刺地说。
「英治不是情妇,是我老婆。」
「中华民国的法律何时改了?我都不知道男人可以和男人结婚耶!」
「户籍上承不承认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和他承不承认这段婚姻关系。呿,妳不知道的事可多了,少在那边装大人跟我谈大道理。」
「你没忘记吧?名分上我可是你的未婚妻呢!夏伯父和夏伯母,也没承认过他们有什么男的儿媳妇,只知道你非得把我娶回去不可。」端起酒杯,黄柔甜笑中带毒辣地说:「这一点,就连你也很清楚,是无法撼动的事实。」
「不要以为端出死老头,我就会怕他。」
「夏寰哥,你不怕但可能会有人怕啊!你没想过吗?那位欧阳英治先生,愿不愿意为了你,和教人闻名丧胆的夏伯父杠上呢?不,说不定是夏伯父发狠,决定干掉欧阳先生哩!」
「他敢碰英治一根寒毛的话,我就拆了老家和他的骨头!」
「呵呵,大话人人会说。不过事实是,你到现在一次也没带他回家过,甚至竭力不让夏宇跟夏伯父打小报告,提及有关那个人的事。这不正说明了,你有多顾忌夏伯父,担心他会威胁到欧阳英治的人身安危?」
夏寰一口气把那杯烈酒喝干,抹抹嘴巴。「是夏宇那死小鬼跟你连手来整我的是吧?不然你怎么会知道我带英治去夏威夷?」
「嗯,其实是我把他灌醉,逼他说出来的。因为他上回来台北找你,回去后,对于在台北的事竟绝口不提,让我感到非常好奇。谁都知道夏宇嘴巴大,会这样守口如瓶,一定有蹊跷。
拱着手,把小巧的下巴搁在上头,眨眨无辜的眼,黄柔说:「那时,我才第一次知道欧阳英治这个人的存在。我还真被你骗得很惨,原来你和那人交往不是一个月、两个月,竟然已经长达十年之久了!你手下那帮人,全都知道这秘密,居然说都不说一声,这太过份了吧?」
抿着嘴,夏寰不予置评。
「这两年来,我南部北部两边跑,忙着经营自己的事业,所以也不太干涉你跟哪个女人鬼混。我不是没耳闻你的那些胡涂帐,但既然是你的未婚妻,我决定宽宏大量点,显示一个未婚妻该死的气度。结果,这算什么?一边拖延与我的婚事,你却一边在台北盖起爱的小巢,你对得起我吗?夏寰哥。」
烦闷地一咂舌,端正坐姿,夏寰正色看着黄柔,说:「今天我就是来跟妳把话说清楚的。黄丫头,妳听好,我们俩的婚约,从头到尾都是那群死老头、老不死的在起哄、胡闹。什么指腹为婚?都什1年代了,没人会当真相信这种事的。我从来就没当妳是我的未婚妻过,也不可能娶妳为妻,妳明白了吗?」
「我不明白!」她骄纵地说。
「黄柔!」一叱,夏寰无意同她瞎闹。
脸色一整,收拾起笑意,黄柔也搬出气魄说:「我爸的身体不行了,夏哥。迟早,黄家帮内都需要一个强而有力的接班人。姊姊们都是胆小怕事的人,一个个全嫁给不中用的普通人,不管用。算来算去,家里就剩下我能扛起大业。和夏家联婚,可以巩固我在帮内的地位。」
深吸口气,她认真说:「这摏婚姻,真的对我无比重要。再者,我也想生下夏哥的孩子,一个流着你的血,像你一样强悍无敌的孩子,来接黄家的棒子。」
「要利用我做妳的踏脚石兼种马,也得问我干不干。「
黄柔沈下脸。「那个欧阳英治,重要到能让你弃我们黄、夏两家的多年情谊不顾?你迷恋他的屁股,迷恋到连基本的人情义理都要背弃吗?」
「把妳的嘴巴放干净点,黄丫头。」
锐利的眼一瞪,旋即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