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开暮落-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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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碧宇看了半晌,终于投降。
走过去把夭红抱起来,用披风裹实了,整个人揽进怀里。自己则坐在她原来倚着的地方,帮她调整了姿势,让她可以睡得舒服点。
果然,白碧宇的身体舒服多了,身体结实而有弹性,散发出的温度让夭红的脸上慢慢的升起酣睡的红晕。
虽然是被当成枕席来用,亦是佳人在抱。
白碧宇不自觉地收紧了手臂,小心的让那个柔软的带着淡淡香气的身体更加的熨帖进自己的怀抱。轻轻的吁了一口气,觉得似乎有某种长久的空虚被满足了。
夭红在他的臂弯里蠕动了一下,又沉沉的睡过去,睡相憨甜的像个孩子,让人想要咬一口的可爱。
等到夭红大小姐睡到满足,太阳也早已升的老高,浓雾散尽,小小的湖,纤毫毕露。虽然也是浓翠殷红波澜动,却已少了那一份雾中的朦胧之美。
结果,好好的一场景致就这么被某人睡了个干净。
有什么大不了的。那也不可惜啊,毕竟人家也有舒服的睡了一觉。在那么有情调的地方睡觉也不是天天都有的享受呢。
夭红慵懒的伸伸懒腰,只差没抖抖毛。
白碧宇眼中含着浓浓的笑意,水亮亮的。
路程还蛮远的,所以驾了马车来。
回去的时候夭红饿了,索性驾了马车先到早市上饱食了一顿,方才打道回府。
“说起来,去贺兰山的事,什么时候准备启程啊?”趴在窗口看风景的夭红忽然想起来。
最近麻烦多,出门避避风头也不错。
“随君所愿。”白碧宇温和的答。
“只有我们两个人?还是令师兄也同行?”
“如果是近日启程的话,师兄应该尚不能离京。”
“这样啊。那就是浪漫的两人行了,哇,岂不是很像蜜月。”夭红不正经的挤眉弄眼。
白碧宇忍不住微笑,她总是有这么多古灵精怪。
“所以,需要征得渚相的同意才是。”
“征什么呢?这次可不是绑架了,总该让奴家带个随身女侍吧。”白碧宇脸上微微一红,夭红只做没看见,“放心,只要不是孤男寡女,爹和哥哥都不会有意见的。”事实上就算是孤男寡女,他们大概也会很有信心地认为她霸王硬上弓的可能性比较高吧,夭红嘟嘟嘴,想起家人的调侃和司空图那幅扭七扭八的古怪鬼脸。
“说的是呢。”白碧宇轻声笑了出来,一直被误导,跌进沟里去了,全忘了堂堂宰相府的小姐怎能像那些江湖女侠,当然是要带着随侍的。
“那就烦请小姐准备一下,在下近日当到相府拜谒,知会渚相之后才好出发。”
“我知道了,你动作也要快一点哦,人家最讨厌赶路了。”夭红意有所指的在某些词眼上加重语气,引得白碧宇苦笑连连。果然像猫儿,报复心真重,这么记仇。
夭红一副天真无辜的样子,大睁着一双杏眼,睫毛还一眨一眨的咧。
本来嘛,出门旅游,赶来赶去的还有什么好玩的,不好玩的话,那还不如干脆在家里陪宝宝玩。
白碧宇不禁有一种被打倒的感觉,手心痒痒的,觉得夭红嫩嫩的腮帮子看起来很招人捏。
大概是有点“目露凶光”吧,夭红颇为戒慎的盯着他。
恰好此时马车停住了,相府到了。
LUCKY !
夭红在心里比出胜利的手势。
她得意地笑,她得意地笑。
嚣张的样子一直持续到到了相府大门口,白碧宇抚额叹息,真是自找苦吃。
谢绝了入府的邀请,目送着夭红背影消失在门里,方才上车离去。
回到徐离敛的别苑已是将近晌午,错过了午膳时间,腹中饱涨的白碧宇拒绝了管家帮他重做午膳的好意。
别苑里一如既往的安静,也不知徐离敛是否在府中。
白碧宇回到客房,看着窗外的花木,脑海中回想起适才的情形,竟立在窗前发起呆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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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公子。”小厮连唤了几声他才回过神来。
竟然连警觉心都没剩下,这神出的也够了。
“有什么事?”
“是相府送来的书简。”小厮恭敬的呈上一封书信。
白碧宇接了过来。
信封上是清丽的簪花小楷,一见就知是出自女子的手笔,连忙拆开。
洁白的纸上只得寥寥数语:
君为高岭雪,
妾非杨花絮。
妾以诚待君,
盼君以诚报。
白碧宇读罢,眸子一暗,黑的不见底,闭了闭眼。
再睁开时,一双狭长的凤目里宝光流转。
二十五~~
“一大早就出去,玩得很开心吧。”阴森森的声音从角落的阴影里幽幽的飘过来,夭红被吓得全身一抖,差点炸毛,毛笔在纸上拖出一条粗黑的尾巴。
“你搞什么鬼!”怒瞪一眼假装背后灵的司空图。
俊美的脸扭曲成一颗包子,非常之哀怨的。
夭红无奈的皱起眉毛,“这次又怎么了。”
“两个人到处跑还不够,现在居然写情书,你喜欢那个师弟对不对!”
这是什么表情啊,一幅深闺怨妇的样子。
夭红揉揉僵硬的后颈,觉得十分非常以及极其的无力。
这个家伙真是传说中以翩翩风采和俊美绝伦的容貌而闻名于世的兰陵王吗?
有谁能想到都城女子的梦中情人,其原形是这幅德行的。
她也是喜欢美男子的普通女人啊,拜托偶尔也让她享受一下其他人都享受得到的待遇好不好,至少让她看看“正常版”的兰陵王是个什么样子的吧。
“快点说,是不是!”好像被一只巨大的猫撒娇,司空图只差没整个人巴上来缠着她。
在家里调侃是一回事,真的看到又是另一回事。
司空图只觉得夭红要被抢走了,浑身都像长了刺,感觉很郁闷。
有一种说不出来的烦躁,莫名的很生气。
叹口气,双手爬到司空图的头上一阵蹂躏,把好好的发髻搞得乱七八糟,顺便到那两边嫩嫩的脸蛋上左捏右捏一通。
看着被捏出泪光又不敢反抗的司空图,心里很满足,虽然没什么眼福,不过这种福分就是独一无二的了。
“生什么气呢?”夭红温柔的笑,“我又不是根肉骨头,谁抢了就是谁的。”
肉骨头?
司空图愣了一下才明白过来,这是在说他们是狗吗?
瞪起双眼刚想要抗议,对上夭红那双似笑非笑的眼睛却忽然什么都说不出来了。
一种极淡的厌倦轻轻笼在她的眉眼间,那么自然的,好像从来就和夭红如影随形的存在着一样。
司空图觉得心口被针刺了一样的锐利的痛了一下,安静了下来。
夭红轻轻拍了拍司空图的脸,翘了翘嘴角,转身回到桌前。
换了一张纸,重新开始写。
“你……”司空图看着她的背影,犹豫的开口。
“你放心,这东西和情书没有任何关系,完全是两码事。”夭红说道,头也不回的继续写。
“既然不是……那么有什么话是不能当面说的呢,还要写信。”司空图不解的问。
夭红笑笑,很迅速的写好了几行字,将墨迹迎风晾干。
“因为,人就是这么奇怪的动物。虽然发明了语言来沟通彼此,但是绝大部分的时候却用它来行骗。想说的说不出来,说出来的又不一定是真的。”
“所以才要用写的吗?”
夭红偏偏头,翻翻眼睛。
“写出来的,就一定是真的吗?”
“基本上想骗人的时候,什么都一样可以用来骗人。我用写的,只是纯粹的因为有些话不好当面说就是了。”
司空图的脸色蓦的沉了下来,敏锐的捕捉到了一些可能会伤害到夭红的蛛丝马迹。
“他做了什么?”
夭红回头睨他一眼,抿抿唇畔的笑意,取一只信封将写好的东西装进去封好,唤了人来,吩咐他将信送到徐离家的别苑去。
司空图沉默的看着她将这些事做完,然后转过身来面对着他。
“不要那么敏感嘛。”夭红眨眨眼,“他什么不好的事情都没有做。”
司空图怀疑的盯着她。
“是真的,你要是不相信的话,我发誓好了。”有模有样的举起一只手来。
“不要玩笑。”把夭红的手抓下来,“我不是在和你说笑。”
原来这家伙严肃起来的样子是这样的啊,很有魄力呢。
欣赏着司空图难得的美男子原貌,手上传来他手心的温度和力道。
“我是说真的。”反手握住他,认真的看着他的眼睛,“他真的什么都没做。而且,就算真的有谁做了什么不好的事情,难道我就会好好站着,等着人家来欺负吗?”
司空图看了她半晌,慢慢放下心来。
“啊,对了。中午吃过东西了吗?”
司空图摇摇头,之前一直烦烦躁躁的,根本不记得这种事。
“真是不乖的小孩,那我做好吃的喂你吧。”
司空图马上双眼发亮,身后仿佛还有一根尾巴在不停的摇。
夭红忍不住,噗哧的笑了出来。
眼见着心情郁闷了一天的司空图被夭红三两下就哄的开开心心的,渚华笑道:“你都快要成了他的奶妈了。”
“可别这么说,人家还年轻得很呢。”夭红连忙否定。
渚华伸手敲了一下她的头。
夭红吐吐舌头。
“和白公子一起出去,开心吗?”
“你不会现在才想起来吃醋吧,老哥?”
渚华白她一眼,已经根本懒得再敲了。
好吧,是她自己无聊,夭红撇撇嘴。
“我说哥哥,男人都这样吗?”
“怎样?”
“喜欢试探,强烈的独占欲和控制欲。”
渚华扬起一边眉毛,看着她。
“不过说起来也无可厚非,是我的话,大概也会先确定那个人究竟值不值得吧。”夭红自嘲的笑笑。
“水至清则无鱼,他也不过是个普通的男人而已。”就别太失望了,“好在看得出来,他是真心喜欢你的。”
“那当然,你老妹我最近命犯桃花啊,这算走运呢,还是不走运啊。”夭红抬头看看渚华,笑嘻嘻的倚进他怀里。
“少说这些不三不四的,我看你就活该嫁不出去。”
“那就赖着哥哥,赖着哥哥。”得意地哼哼。
“赖着他干嘛。”司空图从盘子里抬起头来,嘴上油亮亮的,还蛮性感的呢。
“我可是非常愿意养你一辈子。”
“是是是。”好气又好笑的和渚华对视一眼,“只要肯做好吃的喂你,要你怎么样还不行。”
简直没救了。
“果然知我者夭红也。”这脸皮果然很厚,“今天的点心很不错,可不可以再来一盘?”
“你是猪啊!”两个人齐声大吼。
今天的宰相府也还是一样的热闹滚滚。
什么桃花运,桃花劫,天赐良缘,如意郎君的,统统都给老娘让出一条路来。
有什么,比眼下的快活更重要!
二十六~~~
“看见小姐了吗?”渚夫人急匆匆的走进来,抓过夭红房里的小侍女问道。
“从晌午就一直找不到小姐,怕是出去了。”小侍女苦着一张脸。
“诶,怎么偏偏在这个时候出去,现在外面……”渚夫人皱紧眉头,一口气梗在胸口出不来。
叹口气,坐在椅子上。
算了,反正这种事情也瞒不住,早晚都会传到她耳朵里。早知道,总比晚知道好。
不过,这次实在是太过分了。
渚夫人向来温柔端庄的脸上添了一抹凝重的怒色。
“红儿,红儿——”渚英大步流星的走进来,一面高声叫着,后面跟着一样面色凝重的渚华。
“不用叫了,已经出去了。”渚夫人迎了出来。
“哎,怕什么来什么,这丫头——”渚英无奈的摇摇头。
“也不用太担心,红儿她,并不像一般的姑娘家。”渚华宽慰道。
“话是这么说,可是这种事情,毕竟太伤人。”渚英还是担心。
渚华想到那些仿佛在一夜之间传遍都城的流言蜚语,一时也是眉头紧锁。
本来就有的那些传闻大多是绘声绘影,穿凿附会的东西,虽然有一些眼红妒嫉或者心怀不轨者的添油加醋,基本上还是不怎么打紧的。
但是这一次的就完全不同了,这分明是有心人刻意散播出来,专门针对夭红的。
不然不会传得那么快,也不会那么恶毒。
这是要把夭红逼出都城啊。
正当三个人都静默不语的时候,一阵颇为轻快的脚步嗒嗒嗒的传进来。
抬头一看,正是换了男装逛大街回来的夭红大小姐。
“爹,娘,哥哥。你们怎么都在这儿,不会是专门在等我的吧。”夭红眨眨眼睛,笑道。
“你还笑得出来?”渚英疑惑的瞪着她,难道她竟然什么都没有听到。
“为什么笑不出来?”夭红挑眉。
“你不是上了街,难道什么都没听说?”渚夫人也问道,现在不是应该正传得热闹吗?
“听说?啊,你们说那个啊,哈哈,我还正要和你们说呢,原来你们都已经听过了啊。”
“不好意思,让你失望了啊。”渚华手痒的敲了她一个响头,都什么时候了,还不正经。
“噢。”夭红捧着头哀叫了一声,“真是的,人家现在是可怜的受害者耶,为什么还是要挨打。”
“你还敢说,你从头到脚是哪里有受害者的样子?”渚华横眉。
“好了好了,你们两个,不要再闹了。”渚夫人喝了一句。
“是。”夭红吐吐舌头,乖乖的坐到渚华身旁。
“红儿,你都在街上听到些什么?”渚夫人试探的问。
“嗯,出不多就是相府义女本是贪图荣华富贵的投机小人,可怜四个大好青年识人不清,被妖女玩弄于股掌之上,之类之类巴拉巴拉的。”夭红轻描淡写的概括了一下,顺手拿过桌上的茶,喝了一口。
“那红儿你听了,没事吗?”渚夫人小心的问。
“放心放心,我完全没事。”夭红看一遍大家担心的表情,笑得非常灿烂。“事实上我还觉得挺有意思的。”
?
其余三个人眼睛里浮出大大的问号。
“你们想想看啊,他们根本就不认识我耶,还在那里非常热情口沫横飞的大肆跟我讲我的八卦,不是很有趣吗?”事实上她当时憋笑到差点内伤。
看夭红一脸兴致勃勃外加得意兮兮的表情,这边一直担心不已的三个人突然一阵无力——他们这是为谁着急为谁忙啊。
“哎呀,不要这样嘛。”夭红开始撒娇,“人家是真的不在意啊。”只要没有伤害到你们,就没什么值得在意的。
“对了,司空图怎么没有来,遇到这种事,他居然会不来凑热闹?”夭红对这点还蛮惊讶的。
“他怕这个时候来,会雪上加霜。”渚华道,想想,竟然也觉得颇为好笑。
如果说夭红将谁玩弄于股掌之上的话,那这个只要一闻到香味就丢了魂的好吃王爷大概是最为“名符其实”的了。
夭红瞥一眼他嘴角的笑,眼睛一转,大致就猜到他在笑什么。
“那,哥哥。”像条小蛇一样凑过去,“徐离敛,白碧宇,封惊云,司空图。下一个,你也要小心喽。”
“什么意思?”
“毕竟,在人家眼里,你只不过是我的‘义兄’而已哦,要小心别让我把你也‘玩弄’了才行呢。”说着,还伸手到渚华下巴上挑逗的一摸。
咣!
果然没有意外的被铁拳敲出亮闪闪的一个包和两泡泪。
夭红抱着头缩到渚夫人身边去装可怜。
看得渚夫人和渚英又好气又好笑,他们根本就是白担心了嘛。
“老哥。”渚英夫妇离去之后,夭红唤住了也要离去的渚华。
“怎么了?”渚华问道。
“能不能帮我查到那个源头。”
渚华挑眉。
“虽然不在乎,但是不表示我就不生气。”常言道,有在一再二,没有再三再四。偏偏老娘她耐性差得很,比保鲜膜还薄个一百倍。
“噢,那你究竟是气有人给你找了麻烦,还是气你可能会没有办法和白公子一起去贺兰山啊。”
“不愧是老哥,简直是我肚子里的蛔虫。”这是什么不伦不类的比喻,渚华暗自摇头。
“两种都很可气,不过,就是暴风雨也不能阻挡我前行的脚步!”夭红摆出一副娘子军团向前进的架势。
“所以就算这样你也要去。”
“当然要去了,所以要先把‘后顾之忧’解决掉。”鲜红的舌头伸出来,缓缓的舔过红润的唇,有一种嚣张的嗜血的妖美。
真是没有创意的家伙,使来使去就那么一招半式,难不成是在对她怜香惜玉?不过手下留情了,嘴上可没留什么情分。
恭喜你,你的目的达成了。
老娘很生气,后果很严重。
二十七~
天气其实是很好的,只是在过午的时候,出乎意料的下了一场太阳雨。
徐离敛独自坐在酒家的二楼,守着一壶酒自斟自饮。
雅房里安安静静的没有人敢进来打扰,外面的熙熙攘攘被暂时阻隔。
徐离敛慢慢啜饮着杯中的醇酿,混合着甘甜和辛辣滋味的液体在唇齿间流连,隐隐的,重叠着那一缕在心头萦绕不去的香气。
低缓的,发出自嘲的笑,他居然也会变得这么可耻的多愁善感起来,要是让家里那些人见了,怕不要以为天要开了。
摇了摇头,睁开眼睛,想要把杯中的残酒饮尽,忽然发觉一个熟悉的身影,惊了一下,定定的呆住。
夭红就那么站在楼下,一身青色的男装,仰着脸,像个天真无邪的小公子,眼角却含着极淡的媚。
阳光在她白皙的皮肤上打出一圈淡金色的光晕。
徐离敛就这么愣愣的看着,一时之间竟忘了言语。
夭红看着徐离敛傻不隆冬的样子,忍不住笑了出来。细碎的笑声好像风中的玲珑一样清脆,把徐离敛的神志唤了回来。
小麦色的皮肤上泛起了不明显的红晕,饶是徐离敛平日里再如何气定神闲,这时也不禁尴尬。
桌上只有一壶酒和一个杯子,连下酒菜都没有一盘。
夭红惊奇地挑起一边眉毛。
徐离敛低咳一声,换了小二来,叫了几个酒家里的招牌菜。
夭红像只好奇的猫儿一样,转着眼睛在雅房里左看右看。
徐离敛凝视着她。
两个人竟一时无语。
不多时,小二将菜送上来。
一道核桃仁煨鸭,一道玉兰豆腐,一道甜口舌的杨妃蛋。
素素净净的菜品,用雪中带青的瓷碟子盛了,溢出的香气混合在一起更形诱人,让本来并不饿的肠胃也忍不住生出食欲来。
这徐离敛果然是世家出身,品味和矜贵低调但奢靡的渗透了每一分小细节。
拿起白瓷的小碗,仔细的帮夭红盛了一碗杨妃蛋,递过去。
夭红笑眯了眼睛,接过来,也不道谢。
就着碗口抿了一口,顺滑的蛋羹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