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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朝开暮落-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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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碧宇笑笑,道:“我是哪里人,我自己也不知道。我和暮天都是被师父捡回去的孩子,名字和姓氏都是师父给的。我这一世,只从被师父捡到的那一刻开始,至于家乡在哪里,早就没什么要紧,既然是师门的人,家乡自然就在贺兰山。”

夭红听罢,只是敛睫一笑,并不同情或愧疚。

一百个人就有一百个故事,无论故事是什么样子的,都不值得惊讶。更何况,懂得满足和放下的人,并不需要别人为他忧伤。

“白碧宇,原暮天。”夭红念叨了几回,忽然好奇,“都是捡来的,姓氏竟然还要不同,先生的师父莫不是随机取名字的?”

白碧宇莞尔,“听师父说,捡到我的时候正是这种晴朗的天气,白日高悬,碧宇晴空,所以便唤我白碧宇。而暮天是在一片无人打理的菜园边被捡到的,当时正是暮色四合,便被取名暮天。”

“又因为是在菜园边捡到,索性就姓了原?”夭红不可思议的接口。

白碧宇含笑颔首。

“我的天!”夭红大笑,“你们的师父可真是个天才,幸亏那菜园边上没有河,不然,大木头岂不是要被唤做原流流(圆溜溜)!”

白碧宇摇头,要笑不笑的,最后还是忍不住笑出来。

那副世间难得的俊秀相貌上总是带着笑的,笑得温文尔雅,像三月里的春风,拂过人的脸颊就无影无踪。但好像,只要对上夭红,这温文的笑就无法控制的要被从心里涌上来的笑意冲得一干二净,只剩下纯粹的热烈的表情,笑得云破月出,眩惑了人的眼睛。

“先生笑得真好看。”夭红陶醉的眯眯眼。

这丫头!

白碧宇一窘,几丝绯红染上了眼尾。

夭红只有在心里吐吐舌头,不敢再说,“不只是好看,还很妩媚”这种会让某人尴尬的话。

“啊!”小小叫一声,转移了话题。

“怎么了?”

“那两个人哪里去了?这么半天都没跟上来,不会是被司空那笨蛋搞得两个人都迷路了吧!”

在人群里东张西望了好一阵子,也没有发现那两个男人的身影。

唉——

这时候就会忍不住给它用力的怀念现代科技的方便了,要是有手机多好啊——

没办法,只有劳动两条腿了。

“不如我们分头找找再来这里集合吧。”夭红道,说着就要去找人。

还没迈出一步,忽然手上一紧。

夭红不解的回头。

“人多容易走散,到时候反而更麻烦,不如一起去找吧。”

“啊,也好啊。”夭红点头,自然的想抽回手臂,却不想遇到了阻碍。

白碧宇轻而牢的握着略显纤细的臂,在夭红回头的时候放开了手。

夭红释然的刚要走,手上忽然一热,一只修长有力的手握住了自己的,略显寒凉的手掌被整个包住,舒服的温度源源不断传递过来。

“失礼了,但是这样比较不容易走散。”白碧宇语气平稳的不见异样,绯红却已经悄悄蔓延到了耳朵。

夭红愣愣的,点头,被牵着走。

虽然那么羞窘,却是实在的男子的霸道。

夭红还是第一次见识到白碧宇的这一面,一时还真的反应不过来。

不过,真的……好可爱……

夭红咬唇偷笑。

穿着男装,被这样牵着走在拥挤的人群里。

记忆中,不久之前的都城里,也曾有过这样单纯快乐的时光。

恍然间,记忆和现实重合在了眼前。

无论未来会发生什么,无论最后谁会离开,谁会一直留在身边,记忆,是始终都在的。

它会随着时间的流逝,慢慢发酵。

苦的愈苦,咸的愈咸,酸的愈酸,甜的愈甜

                  来啦,来啦的43^^

日升,日落,月缺,月圆。

人间,就是这样不停的在四季间轮回。

从一个冬天到另一个冬天,一切从平静开始,经历了萌生和绚烂,最后再重新恢复到平静。

夭红始终觉得,季节的交替,应该是从冬天开始的。

她曾经出生的那个城市,靠近北方,却没有那么寒冷。

每当冬天,即便是下雪的日子,也不会多么酷寒,只是有安静的风,陈冷的吹起满天轻薄的雪花,像一张迷蒙的大网,将整个城市包裹在其中。

夭红趴在窗前,透过半开的窗子往外看。

深夜的街市空无一人。青石板铺就的道路,上了一层厚厚的霜。客栈门前悬挂的灯笼晕黄的光打在地面上,恍惚的,像照在雪地上一样,微微的闪烁着温暖晶莹的光芒。

夭红喜欢冬天。

理由非常的简单。

因为冬天有春节,元宵节,圣诞节。

是哪个民族或者宗教的节日对夭红来说并无关紧要。节日,不过是人们为自己对温暖和家庭的依赖所找寻的借口。夭红喜欢这些温暖拥挤的日子。

酒肉之后可以挤在一所房子里安眠。

烟花过后还有灯笼对联福字窗花圣诞树可以温暖的留在身边。

就算轻眠,半夜起床,只要看到窗外雪地上晕红的光晕,一屋子喜气的装饰,静静的感受隔壁房间里,那隐隐的熟悉的呼吸声,也就能露出微笑,安心的继续睡眠。

我们始终是孩子,只有在与之相爱的人身边才能安眠。

亲人也好,爱人也好,有了能守护自己,并且想要去守护的人,生命才能够变得强大而丰盛。

长长的呼出一口气,看着淡淡的白色烟雾消散在空气里面。

越是靠近目的地,就越接近冬天。

原来在久远的从前,暖冬还远远没有出现的时候,冬天是这样早,这样冷的。白日里还有秋的爽朗,到了晚上,就完全是初冬的寒凉了。

这将是夭红在这个时空能真正感受到的第一个冬天。

很有纪念意义呢。

夭红笑着在心里对自己说。

希望能赶的回都城过新年。实在是很想念爹娘哥哥和宝宝他们,第一个举家团圆的节日,不能被错过呢。

一阵细碎的声音,几颗石头从房檐上滚落下来。

好像是起风了。

夭红有些瑟缩的裹了裹身上披着的被子,合上了窗子,准备爬回床上继续睡。

忽然门被轻轻的敲了敲。

“谁?”

“夭夭?睡了吗?”

这不是问的废话吗!

夭红忍住翻白眼的冲动,很无奈的爬下床去开门,又很快的冲回床上把自己裹成一团抖抖抖。

“你房间里怎么这么冷?”司空图合上房门走进来,探了探窗前的桌子,果然有一层冷冷的水汽。

“你又半夜开窗子吹风,非要灌你药才开心是不是。”俊秀的脸板起来时,就会不自觉地透出威严来,毕竟骨子里,有军人的血液呢。

夭红在心里感叹,可是整个人努力的装无辜,很识时务的一声也不敢吭。

开玩笑,这时候顶嘴的话,后果不堪设想,这家伙一旦和她卯起来,可是比唐僧还唐僧的高手。

司空图瞪着很孬种的缩在被子里的女人,只能无奈的按按额头。

夭红看看风平浪静,终于伸出一个头来,“大半夜的,你跑到我房里来做什么?”

司空图皱皱眉头,说:“来睡觉。”

夭红张着嘴,好半天说不出话。

“你确定你说的是‘来睡觉’,不是‘来喝水 ’,或者其他什么东西?”小心翼翼的求证。

司空图瞪了她一眼,“喝水我自己房里也有,干嘛要到这里喝!”

“睡觉你自己房里也有床,干嘛要到这里来睡!”

“废话!我房里又没有你,不然你跟我到我房里去睡也可以,至少比你房里暖和。”

夭红只觉得脸部抽筋。她当然不会以为某个看来白痴,实际不知道白不白痴的家伙会忽然间兽性大发,但是这家伙未免也太没有神经了吧。就算她一路都是男装,但住在隔壁的师兄弟可是明白底细的,这样明目张胆——不好吧,老大。

真是…很无力……

可惜某人完全没有感受到她的心思,自顾自的把房间里的椅子拼一拼,就地卧倒。

“我说,你这是发的什么神经阿?”不是前几天的醋还没有吃完吧。想想,只要看到白先生和自己稍微亲近一点,这家伙就会猛吃醋,偏偏,最近白先生也很反常……

唉——

头好痛————

“刚才有人在房顶上溜达,听到追出去的时候,人已经去的远了,是个好手,是不是对着我们来的,是小贼还是什么的不清楚,以防万一,就在这里看着你我比较放心。”

夭红很惊异,真的吗,完全没有听到任何声音呢。传说中的轻功果然名不虚传,可惜没有亲眼看到呢。

等等!

“只有你自己发现追出去了?”

“他们当然也发现了,毕竟是师承名门,身手怎么也差不到哪里去,当然也会发现啊。”

哈,连没有声音的都发现得了,这么明目张胆的还能不知道?

“你这家伙——”夭红有气无力,“还真是不把姑娘我的名节当一回事啊——”

“名节?”司空图翻白眼,“你不要告诉我你很在意这种东西。”

夭红挑眉。

“名节是很重要的东西吗?我记得娘说过,爹每次出征的时候都会告诉娘,如果他回不来了,就再找一个好人嫁了吧,只要他对你好,对空儿好,就和他过完这一辈子吧,不要守着他的牌位,无论娘是记得还是忘了他,他都会很开心的。”司空图半合着眼睛,淡淡的说,很慢的很慢的,沉浸在遥远的回忆里。

“爹不希望娘因为他耽误了幸福,娘怕爹惦记她耽误了战机。结果…他们谁也没有耽误了谁……”

是的,在生死面前,一切都失去了重量。

可是,被这样的男人爱过,还有谁能被放进心里呢?

哪怕一直忍受着寂寞,作为一个女人,她也已经得到幸福了。

夭红微笑了,鼻翼有些微的酸楚。

椅子上的司空图,长长的睫毛低垂着,在烛火中落下纤长的暗影。那张俊美的脸上混合着孩子的纯真脆弱和男人的坚决刚硬,有种让人移不开眼睛的奇异的美感。

无论如何都要守护着我吗?

有一种饱满的感觉涌上来,呼吸平静,血液和缓,轻软安稳的,进入睡眠。

一室安宁,只有灯烛偶尔爆出细小的声音,摇曳晕黄的光,映着两张酣美的睡颜。

近在咫尺两间客房里,悄无声息,或者有低低的叹息,也被压抑的,几乎不闻————

                  久等了的44~~

 车轮咕噜咕噜的滚动着,间或碾过地上的枯枝,发出干脆的断裂声。

夭红伸手拿过茶杯,喝了一口浓郁的药茶,舒了一口气,倚回背后的软垫上,用杯子的温度暖着手。

行进的速度明显快了起来,变成了名副其实的“赶路”。悠闲的气氛里也隐隐的透出紧张的味道来,尽管那几个人都掩藏得很好。

如果真的有人存心针对他们或者他们中的某一个人的话,夭红笑笑,她不认为这世界上有哪里是真正安全的。有些时候,反而是那些“安全”的地方,才真正的危险。

但是,夭红什么也不说,只是安静的跟随着他们的脚步。

幸福安定饱受宠爱的生活可以让任何坚强锐利的人变得柔和。

她开始学着像所有的女人一样,享受着被保护和被宠爱的特权,尽一个女人的义务,娇弱柔软的变成男人们捧在怀里珍贵包袱。

捧在怀里的,背在肩上的,想甩甩不掉的,最终被甩掉的。

女人的境遇无非如此。

能被捧在怀里,是幸福。

能被背在肩上,是幸运。

能让人想甩甩不掉,是有本事。

最终被甩掉,只能说她既不幸运又没有本事了。

本以为能被人背在肩上就足矣,现在有人愿意把自己捧在怀里,惜福都来不及。

“不要只是拿着,药茶冷了,效果就会减弱,快点趁热喝下去。”

夭红抬头,争不过一脸严正的白碧宇,只得低头一口一口的把杯中的药茶喝下去。

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君子的白碧宇也开始抛却了以往的种种谦和有礼,开始会像这样直接的责备和……亲近……

接过被喝空的杯子,很自然的握了一下夭红略显寒凉的手,白碧宇皱了皱眉头,轻轻拿住夭红的腕脉,试探的输一点真气过去。

夭红只觉得有一道温热的柔和的力量流进身体,沿着经脉流入四肢百骸,很快的颊边被烘出了淡淡的红晕。

收回了真气,白碧宇略略舒展了皱起的眉,心里琢磨着把现在的方子再改进得更加完美一些。

“不要那么着急,欲速则不达,身体这东西,也不是一天两天就可以调养好的事情,慢慢来就好了,反正也没有什么大问题不是吗?”反倒是夭红出言安抚。

白碧宇看着她,轻叹了一口气,“你的身子看似没有什么大毛病,但是底子极弱,稍有不慎就会像堤坝溃决一样,一发不可收拾,加上你之前又曾经大病过一场,不好好调理,只怕后患无穷。”

果然,这男人始终对害自己生病这件事耿耿于怀。

夭红笑道:“放心吧,大夫,我很惜命的,一定按您说的做,活得长长久久的。”

白碧宇正往杯子里斟新煮的药茶,闻言一顿,继而把倒满的杯子放进夭红手里,“你要是有你说的一半乖巧就好了。”

站起身来,“我去替换师兄,这杯也要快点喝掉。”

“知道了。”夭红只差挥舞手帕欢送,一副大赦天下的欠扁样子看得人好无力。

白碧宇摇摇头,弯身掀帘出去了。

这几日一直是这样,三个人轮流,一个人在马车里陪半夭红,两个人骑马跟在马车外面。多少有点小题大做的意思,但是大惊小怪总比措手不及要好。

在这一点上,夭红是赞同的。因为你永远也不知道,有什么会出现在在生命的下一秒。

问余何适,廓而忘言。花枝春满,天心月圆。

有些人,生而圆满。看着他们的时候,只觉得满心都是安静的欣羡或者赞叹,无法近前。

当徐离敛掀帘进来的时候,夭红正在作如此感叹。

少年有成,家世不凡,父严母慈,兄友弟恭。上天如此厚爱这个男人,没有在他身上留下任何的伤痕,只让他明珠宝玉一般的,粲然生辉。

他坐下,轻稳的整理染了风尘的衣衫。束的整齐的头发有些微的散乱,掠过英俊的脸,以后世人的眼光看来,有一种成熟男子的慵懒之美。似乎,无论如何,这男人都与沧桑或者落拓搭不上干系,就算长久严苛的锻炼,也磨不去他身上那与生俱来的贵公子的风范。

这样的男人,天生适合在政坛商场上运筹帷幄,在宴会酒席中谈笑风生,也许,也适合在一些格调高雅的酒吧里,低调的,独自啜饮一杯Royal Salute 21Y,又或者,用S。T。Dupont的珍藏版火机,点燃一根Davidoff;然后在袅袅升腾的烟雾中,化作一个高贵的剪影。

蓦的,夭红笑了出来,为着脑子里想象出的画面。

徐离敛静坐着,看着夭红的笑颜,几乎不抱希望的陷入沉迷。

他不是容易放弃的人,事实上,对于想要达到的目的,他一向不遗余力,也因此通常都会得到他想要的东西。

但是,这不代表他是那种执著的不懂进退的人。他不会让自己撞得头破血流,知道什么时候应该放手,也是他锻炼的一部分。因此,他早早便已清楚地明白,面前这个让他初次懂得什么是心动的女子,已注定与自己失之交臂。

她的姿态如此清楚,距离和淡淡的歉意,在两人之间立起高高的幔帐,近在眼前,却远在天边。

轻而固执的接过夭红拿起的茶壶,为她倒上一杯热茶,氤氲的水汽模糊了彼此的面目,却模糊不掉对面男人灼灼的目光。

嘴唇贴在杯子上,弯起微微的弧度。

的确,自己一直欠着这个男人一个——理由。

身世飘零的白碧宇,并无实权的司空图。以世俗的角度看来,这两个男人的确是逊色了几分的。

但,却被允许靠近。

似乎是很奇怪的事情。

夭红笑笑,神色温柔。

以徐离敛的能耐,就算只知道三分,也足够他猜出九分。他应该知道她的,她的底细,她的过去。但是,她没有看出一丝的在意。这是个不在乎瑕疵的男人,不为世俗观念所困的,真正有主见的男人。

成熟,内敛,圆融,风度翩翩。

就算所求不得,态度也从没有改变。

这是个世间难得的极品男人,夭红叹息,舍不得让这个男人受伤。

她是真的喜欢他,但是就像飞鸟与鱼,他们的灵魂注定不会有任何交集。

“记得夸父逐日的故事吗?”夭红曲起双腿,把头靠在膝盖上。

“当然。”徐离敛凝视着她,似乎要看进她的心里面。

“你觉得夸父是个怎么样的人呢?”

徐离敛神色一凝,张口吐出两个字,“愚勇。”

夭红把头埋进膝盖,笑完了,抬起头,“好巧,我也这么觉得。”

徐离敛端正的坐姿略略僵硬,他不容自己逃避。

“愚勇,或者不是个夸奖人的词,但是,有些时候,也让人羡慕。”夭红缓慢的晃动手里的杯子,看杯中的液体打着圈,漾着波纹,却不让它洒出来。

“大多数的时候,大多数的人,就连夸父十之一二的勇气都没有,或者也可以说,是不被允许拥有。我们冷眼看着夸父执著的追逐着他的太阳,直至力竭而亡。我们嘲讽他,然后聪明冷静的做好每一件事,分毫不让的争夺着每一件应当争夺的东西。但是,我们却没有勇气,向自己心中的太阳迈出任何一步。也许是因为恐惧,恐惧永远也得不到的绝望或者被灼伤的疼痛,也许是因为理智,觉得这种行径太过可笑而嗤之以鼻。我们都是遗失了那种天真的勇气和固执的人,因为太过追求完美而残缺了的人。”

这是夭红第一次用这么温柔爱怜的眼神注视着他,但是徐离敛却觉得如此苦涩。

“你知道吗,我是个很蠢的人,蠢到需要一个肯陪我装傻的人。你太明白,徐离,我们都太明白。”

被烈焰纹身过,就变得害怕高热的温度和光亮。

而你的光芒,照不到我背后的伤。

徐离敛沉默了良久。

终于,他开口,缓慢的说,仿佛要随着言语释放掉什么。

“至少,你是因为‘我’而拒绝我,这已经足够了。”

夭红的眼睛湿润着,很想给他一个拥抱,抚摸他的头发。但她只是安静的坐着,然后绽出一个同样安静的笑容。

“不如,我们来下棋吧。”

注:文中诗句出自弘一大师之手。

                  慢吞吞的45~~~

睡梦中感觉被搬动,夭红微微的张开眼睛,司空图的脸靠在很近的地方,近到可以看到他长而浓密的睫毛。夭红很爱看男人的长睫,那会让他们看起来有一种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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