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千千岁-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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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何况古人一向重视自己的名节。无论你是风流名士,还是鸡鸣狗盗之辈,若能被世人冠以“侠”、“义”、“忠”、“诚”等高品格的字眼,便会声名远播,为世人所称赞。
“那你想怎样?”大汉有些丧气道。
“其实很简单。我身上共有十两银子。你游到江对岸再返回,我给你四两银子。你若再游一个来回,我便将剩余的银子一并给你。这样的交易不错吧。你既得了银子,又保住了声誉。之后,我还会配合你甘愿往江中送死。”
“那不成,我去游江,那你岂不跑了?”大汉立眉,立刻表示反对。
“有何不成。你只管拿了绳子捆住我,绑在树上不就得了?”
大汉点头,觉得李昔说得很有理。不再浪费时间,二话不说,将李昔绑在一棵树上,绳子捆得严严实实地,又担心李昔借机喊人,从中衣上撕下一条布,塞进了她的嘴里。
地上摆着两小堆银子,一堆四两,一堆六两。大汉脱了外衣与鞋子,做了几个热身运动,“扑嗵”一声跳进了江中……
【第050章】竟然是你
一艘鎏金溢彩的丹凤飞云舟自帝宫驶出,前后各有两艘略小的虎贲舟随护,徐徐转入曲江正江,向西而行。
云舟上层宽阔的通廊中,杨淑妃拨开长垂的幕纱缓步走出,她走得极慢,步履轻缓,长长的青莲裙裾拖曳身后,突显出身姿的妙曼。乌发流泻肩头,以素青色丝带束成坠云髻,带身纤袅,随着她的步履轻轻飘逸。
迎临江风习缓,她扶着舷窗向外看去,清风拂面,淡纱掠过她容颜飘飞,惊鸿一瞥。她看着帘幕翻飞外的江天,神情冷淡,眸中一片空澈。容颜上渺远冰雪的颜色有种摄人的高贵的美,她只是安静地站着,纵衣衫飘拂恍若天神,却有一股的清冷淡漠在周身。
“姐姐,站了这么久,在看什么?”舫中传来一带温柔的声音,齐王妃手扶着侍女转出竹帘。
杨淑妃回头,淡淡说道:“没什么。”声音清漠,如她的眉眼。
齐王妃轻轻遣退侍女,步来近前。芙蓉绢裳,烟笼轻柔,眉清目秀,温婉如水,弱柳扶风一行一动里的柔软,款款叫人如沐春晖。她已并不年轻,但岁月仿佛不曾在她身上留下痕迹,她有着与杨淑妃不同的美。
“许久不曾出宫,这曲江园林比起深宫景致倒别有一番风味。”她微笑着说道,似是对杨淑妃的淡漠习以为常。
甲板处脚步声响,大步走出个眉目飞扬的年轻男子,他在那精雕的船栏前一站,手中折扇拂开幔纱,笑着上前对齐王妃和杨淑妃行礼:“父皇已命人备了新鲜瓜果,两位母妃可还要些什么?儿臣叫他们送上来。”
杨淑妃一扫方才的冷漠,目露柔光:“恪儿,你总是这么风风火火的,什么时候能像你四弟,性子沉稳着点儿。”
齐王妃对三皇子夜李恪的见礼只轻轻颔首,见提到四皇子李泰,眸光一沉,如若未闻,依旧静靠在帘前。
李恪不屑一笑,道:“父皇允他在府里设文学馆,可见四弟是做大学问的,我自认比不得他。”
“你若肯用功读书,朕也给你设馆。”李世民佯装恼怒从舫中走了出来。
李恪笑嘻嘻地回道:“父皇还是饶了儿臣吧。我宁愿跑去边疆也不愿读那些让人头痛的书。”
李世民笑着摇摇头,目光落到杨淑妃身上,关切道:“头痛可好些了?胡太医让你多见见太阳,再配上他的药,说是不出七日便可好转,今天已经是第四日了。”
杨淑妃疏淡地对他一礼,“谢皇上关心,妾已经好多了。”
李世民的脸上的笑意略僵,齐王妃见了,笑着上前道:“皇上,这曲江的风景真是百看不厌。瞧这儿紫云楼,那边还有彩霞亭……妾真是喜欢得不得了,还请皇上下次游江时记得带上妾呐。”
齐王妃携了李世民往舷窗边上去,将景致指给他看。
李世民眼角的余光瞥了杨淑妃一眼,在心底无声的叹口气,目光随着齐王妃的指点望了过去。
“启禀吴王殿下,虎贲船有报,前方有一汉子在游江。”
“哦?谁人有这么大的胆子,竟敢擅闯皇家禁地!我去看看。”李恪一听,来了精神,张罗着贴身的侍卫就要搭乘后面跟进的虎贲船。
“恪儿,不可莽撞。问清楚是何原因,若无事,不必为难于他。”李世民听了转身对李恪道。
“是,父皇。”
李恪乘着虎贲船疾速行驶,不一会儿便将船开到那大汉面前。
他此时已游了一圈,正往回游,只觉得江水掀起波浪,拍打在他的身上,扭头一看,正见一艘虎贲船已驶至面前。
“喂,你是什么人 ?'…87book'此乃皇家园林禁地,还不快快上岸。”船上,有侍卫喊道。
大汉闻言脸色大变,都怪自己贪便宜竟一时忘记这是曲江乃是皇家园林的一部分。那雇主要他趁着无人时将李昔扔入江中,之后速速离开长安。结果……
船上虎贲军个个金戈铁甲,骁勇善战,自己是万万不能与他们动手的。他看到岸边的树上还绑着李昔,若要游过去,难保不被他们发现。不行,还得调头往回游。
大汉一个猛子又扎进江里,调头往回游。
李恪觉得这样不好玩,便指挥身边的一个侍卫道:“你过去问问他是做什么?为什么要进曲江里游泳?”
那待卫得令,便跳上另一条船,往岸边驶去。
再说李昔,眼见着有船过来,自己却不能叫也不能跑。大汉已经调头往对岸游去,众人的目光已经随着他去,没有人会注意到这边岸上绑着一个人。拂柳垂江,半垂的柳枝将李昔挡在其后……
李昔急得直跺脚,不意踩到石子上,将她的脚咯得生疼,看着脚下的石子,李昔眸光一亮。
李恪站在虎贲船上,望着岸上的动静,身后李世民乘坐的丹凤飞云舟已经渐渐向他靠拢。
“啪”地一声,一个冷硬的东西打在了他的脖子上,李恪低头一看,落在船上的是一颗石子,“什么人 ?'…87book'”他大叫一声,虎贲军立时警惕起来,环顾四周。
“啪”地一声,又一个石子落在了云舟之上,船上的一时大乱,“快快保护皇上与娘娘!”
“啪、啪、啪……”又是三、四个石子落下。
“在那边!是从那里打过来的!”
虎贲军举盾抵挡着石子的攻击,快速驾船往岸边驶去……
李恪将五花大绑的“罪魁祸首”推到了李世民面前,与此同时,那游上岸的大汉也被抓到了云舟之上。
躲过一劫的李世民与妃子缓步从舱中走了出来,有内侍已将桌案、椅子摆好。
“父皇,方才向船上掷石子的,便是这小子!”李恪回报道。
李世民坐在桌案后,阴沉着面容,望着垂头跪在船板上的两人,冷冷问道:“好大的胆子,不知这是皇家禁地吗?一个敢在这里游江,一个敢向朕的云舟掷石子。你们可知罪?”
那大汉嗑头道:“草民有罪,草民是外省人,实在不知这是禁地,还望皇上开恩呐!”
李世民看着与大汉跪在一起的少年,身上捆着绳子,嘴里还被人堵上了布,却是不急不燥地跪在那里,对于自己的问话一点反应都没有。李世民心中不免有些奇怪,“来人呐,将他嘴中的布带取出来。”
侍卫上前将布带从她的口中取出,李昔这时才得以长长地吁了一口气,接着仰起小脸对李世民微微一笑,俯首拜道:“小人李昔,见过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当李世民见到李昔的那张小脸时,腾地一下,从座位上站了起来,快步走到她的面前,惊问道:“怎么是你?!”
【第051章】不争
不知睡了多久,李昔幽幽转醒。房中安静的很,屋子里飘着淡淡的熏香的味道,微微凝神想了今天下午发生的事情,这里是齐王妃的宫殿。着眼打量着屋中的摆设,并没有自己预想中的华丽非凡,反而在雍容大方中透着雅致风情。每一件摆设都让人觉得很顺眼,尤其是墙上一副宫装美人图。
隔着纱帐朦朦胧胧的看那图上的宫装美人,觉着心中静谧而温暖,很是喜欢。李昔掀了搭在身上的薄被走下床来,披了件外衣走到画前抬头细看,那宫装美人与齐王妃长得很相似。芭蕉树下倚假山而立,蒙蒙细雨,探接芭蕉叶上滑落的雨珠。很有意境,画此画的人,想必是对画中人有了极深的情意,笔触柔和饱含深情。
正出神间,身后突然有人轻轻咳嗽了一声。
李昔吃了一惊,猛的回身,见齐王妃不知什么时侯进来的,面带微笑站在身后,看到她回身,道:“醒了?睡的可好?”
李昔不好意思的笑笑:“嗯……还好……”
尔后一想,她是**嫔妃,似乎是应该行一下礼的,俯身一拜。
看齐王妃的神情,有些笑意,除此似乎也没什么不妥的样子。
齐王妃看着李昔的样子眼中掠过有趣的神色,道:“皇上要我回来看看,若是休息好了,便换上衣服面圣吧。”
李昔道:“好,多谢齐王妃。”
齐王妃一笑道:“你该谢皇上才是。”
李昔还是觉得她笑起来很熟悉的感觉,可是一时想不起究竟是为什么,这念头只是一闪而过。
今天下午,李世民带着李昔进宫,把她指给齐王妃安置。
齐王妃有些奇怪李世民为什么将这个陌生的少年交给自己,但碍于圣意,只得把她带到紫霞宫。待她随侍女进去沐浴更衣时,她这才知道原来李昔是个女儿家。能得皇上如此看中,却不知她是谁家女儿。齐王妃心下疑惑,却是不问。多年的深宫生活让她明白,知道得越多,是非越多,甚至会因此失了性命。
李昔换上一身新衣,重新做少年公子打扮。两人心照不宣地相视一笑。李昔跟着她,**之内穿廊绕殿,最后进了李世民的御书房。
李恪正站在书案前与李世民说着什么,见李昔进来,对她轻轻一笑,闪身坐到一旁。
李世民对齐王妃挥挥手,后者施礼退下。
“坐吧。”
“谢皇上。”
李世民一双经久人事的眼睛抬了抬,缓缓道:“真的不知道那人为什么要杀你?”
李昔心中一动,她当然知道原因。但她不能说,一无实据,二不是时机。长孙芷顶着的可是孙长无忌嫡长女的光环。她的背后是长孙家,与皇家有着姻亲。
而长孙无忌与李世民又有着不止姻亲的这层关系。他从玄武门之变真正同崭露头角开始,他这一辈子可以说是李世民挂钩了。他是李世民的心腹,没有人能替代他在李世民心里的位置。自李世民登基之后,在所有的功臣中,他的赏赐是最丰厚的,赐地达一千三百户,封齐国公,更允他有事可以直接进入自己的寝宫商议。
她是说不得,不代表李世民查不到。她相信李世民的实力与心计,玄武门之变就是很好的例子。她现在要做的,只是按兵不动。将一切问题抛给他。
李昔不露声色道:“确实不知。”
李世民眼底猛的闪过一道精光,恰被李昔看在眼中。
稍后,李世民沉声道:“如此那汉子活着又有何用。”
淡淡凤目轻轻的眯了一下,言外之意,那大汉已经真的是一颗弃子了,活着不但对事情没有帮助,反而可能牵连长孙家。李世民倒真是干脆,所想所问竟是为的这样一句话。
“一切但凭皇上做主。”李昔站起身来,深施一礼。
李世民意味深长的看着李昔,李昔淡定扬眉,从容静慧,这一句“凭皇上做主”,使得李世民对她多了三分刮目相看,满意的捋须笑道:“好!昔儿,朕不会让你受委屈的。”
李恪静静地坐在一旁听着两人的对话,惊诧于李昔的不争。要查出事情的真相并不难。国子监不仅仅是一个学堂,更是一个小小的政治舞台。一举一动都在李世民的眼皮子底下。
他不争,难道是他怕了吗?
李恪再次将目光落在李昔身上时,挺直的脊背,分明骨子里写着不屈两字。他为什么会选择不争?
他的眼中多了一分探究,一分鄙夷,一分叹息。
“朕已派人到郡王府送信,你且安心在紫霞宫住上几日吧。”李世民淡笑道。
李昔嘴角弯起一抹漂亮的弧度,“谢皇上隆恩!”
李昔在内侍的引领下退出了御书房,在转身的一刹那,她敛去了唇边的笑意。
把她暂留在宫里,这便是李世民最后的处理结果吗?既不会上长孙家惹祸上身,又保全了她的安危。只怕明天一早,国子监就会传出这样一个消息:郡王的庶子得皇上器重,留住宫中!
哼,这可是天大的恩典。李昔讽刺地一笑,脑海都可以想象得出来,那些曾用鼻孔看她的公子哥、贵小姐们会以怎样的表情看待她这个初得圣宠的庶子。
这算是一种变相的补偿吧。
内侍提着灯笼,几次站住脚等她。
待李昔缓过神来,方才对前面的内侍抱歉地一笑,快步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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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皇,看他自救的法子,就知道是个聪明的。没想到,最后他竟……”李恪笑道。
李世民打断他的话,“那你想她怎样?如你一般争得个头破血流吗?”
李恪语塞,李世民接着道:“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这孩子绝没有你想象得那么简单。她此时的不争,恰恰表明她要争!她的胆识与心智,远远超过于你。朕将她安置于宫中,不过为安抚之意。唉,无忌也该好好管教他的子女了。朕不可能保得他们一辈子。”
李恪点头。
“恪儿,这几日你在宫中多与她走动走动。论起来,她是你的堂弟,你们在一起还是有话可说的。顺便探探她的口风,有什么事情,尽快回报。”
“是,父皇。”
李世民那看起来严峻非常的目光直透李恪眸底。任谁在这样的目光下都无法遁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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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52章】沉闷
韦待价一脸阴沉地走进韦府大门,一直在焦急等候消息的韦天硕迎上前去,“大哥,究竟出了什么事?小昔怎么样?”
韦待价哪里不懂得他这个弟弟的心情,他一向与李昔交好,亲如兄弟,甚至比他这个正牌儿的大哥还亲厚。韦待价缓了神色,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放心吧,他没出什么事。是被皇上请进宫去了。”
韦天硕一怔,嘴巴张成一个O型,“这个小昔,既是进宫这事有什么可隐瞒的……”正说着,他眨巴了下眼睛,顿足道:“不对,大哥,不对啊!皇上请她进宫,为什么她的小厮与车夫都会倒在自家的马车里?”
韦待价立刻捂住他的嘴,将他拖进自己的房间,关好门。
“天硕,你只需记住他进宫了,旁的事情你都要忘记,也不要管。大哥向你保证,小昔绝无性命之忧。”
韦待价见他点头,这才松开了手,“房大哥已经派人暗中到宫里打探消息了。我们先等等再说。”
韦天硕并未因韦待价如此说而放松心情。家丁被打晕,他又玩失踪,临近黄昏又传出他在宫中……一连串的消息让他的心情异常沉重,那个大胆、聪慧的少年,希望他真的无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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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已暗,房遗直换了一身衣裳,乘着马车一路驶到了西市,在香满楼前下了车,他同那身材高壮的车夫低语了几句,然后独自一人去了香满楼。
“哎哟,客官您来了,快,您楼上请!”店小二一边热情地招呼着他,一边环顾四周。
引他上了顶楼,才敛了笑脸,肃然道:“公子,人来了,在里面呢。”
房遗直点点头,从顶楼的一处角门进去,经过狭窄的过道,来到一扇垂花大门前,脚步刚刚站定,门已经从里面打了开来。
“公子,您来了。”一名十五、六岁的少女,杏眼桃腮,左眼角有一颗芝麻粒大小的泪痣,平添了一股楚楚动人之韵。
房遗直“嗯”了一声,进了房间,房中置了一张矮案,上面摆放的膳食尚且冒着热气,他坐在案后,自斟着酒。
那少女往门外左右看了看,方将门关上,款步到了矮案前,跪坐在案边为他布菜。
似乎察觉到他心情有异,她小声道:“公子,用膳吧。”
房遗直并未动筷,眼睛直视着面前的少女,目光清冷,让她倍感压力。
“咳。”少女偷偷咽下一口口水,清了清嗓子,“公子,阿妙不是不知轻重的人。事情绝没有公子想得那么糟,您还是先用膳吧。”
“别与我耍花招,你知道后果会怎样!”房遗直目光落到手中转着酒杯上,冷冷说道。
阿妙紧咬下了唇,深吸一口气,道:“他现在紫霞宫,由齐王妃负责照顾他。皇上将留他在宫里,掩人耳目,借以将此事平息。皇上这么做,对他也算是一种补偿。只怕此事没有坏处,只有好处。”
“有没有好处不是你我能揣测得到的。时辰不早了,你现在就回去吧。”房遗直一口将酒饮尽,下了逐客令。
“公子……”阿妙一双美目含情地望着他,欲言又止。
“走吧,若有什么消息只管找阿峰来报。不要再冒险出宫,身份败露只有死路一条。这种事情我不用再提醒你了吧?”房遗直沉声道。
阿妙身子轻轻一抖,“是,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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绵绵细雨周密而仔细地覆盖住这座精致皇家小院中的每一个角落,通往房门的主厅的砖红通道两侧,两排卫士纵向一字排开,雨水沿着他们铁灰色的冰冷头盔亮晶晶地滑下。
透过雨雾,檐下横向站着一队神色黯淡的侍从,瞪着空洞木然的眼睛懒懒地注视着眼前铺天盖地的雨雾。风悄悄地鼓动着他们轻盈的麻制盲服,于是,那瑟瑟抖动的宽大衣袖,就成为了此时死气沉沉的潮湿空气中惟一的一线自由。
李昔倚在窗前,将这一切看在眼中。这就是那些穿越女们蹦着、跳着、闹着一心想要去的地方吗?这里没有衣香鬓影的宴会,没有公主王子的童话,没有忠心耿耿的丫环……或许有,但是……当她望着这蒙蒙的细雨时,那些美好的希冀都被淋漓得幻化成了泡影。
再次入宫,她对这个充满着历史色彩的皇宫毫无喜悦之情,相反的,她的心中隐隐地生出一种不安与沉闷。
“昔儿,过来陪我下盘棋吧。”齐王妃看了她一眼,这孩子呆望着小院有段时间了。
“是。”李昔下意识地应道,乖巧地移步到棋盘前,望着黑白两色棋子才发觉自己忘记不会下围棋的事儿了。
“怎么了?”齐王妃正低头看着棋盘,察觉到她怔怔的目光,抬起头来,嘴角一翘,柔声问道。
李昔挠了挠头,“我,我不会……”
望着她一脸的憨相,这孩子果然淳朴得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