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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公主千千岁-第4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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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见李昔也在,他眼底闪过一丝意外。

李昔施了一礼,笑道:“宴请的事情想找王妃商量。”

他看了文成一眼,什么也没说,只与李昔继续道:“明日一早大相便出兵了,宴请的事情先不急。你先帮他准备一下。”

这是要她离开了。

李昔闻音知雅,于面上说了一些感激的话,便离开了。

走了丈余远,蝶风跟了上来,悄声地道:“赞普与文成王妃商谈建什么寺庙的事情。”

寺庙?难道是后世所见的大昭寺与小昭寺吗?松赞干布的动作倒是挺快的。只是,他一点都不担心战事吗?或者,他心中已然有了必胜的把握。

“我知道”李昔对蝶风的消息很满意。

“夫人不回大帐吗?。”蝶风发现这条路并不是回大帐的,而是用来储物的仓库。

“先不回。”李昔摇摇头。

储物的仓库却不是谁人都能进的,李昔只站了门口,与守库的人交谈了几句。

“走吧,我们回去。”她说这话时,有些几分喜意。

蝶风点头,看着她的脸色,小心问道:“赞普说得没错。夫人是应该回去帮着大相准备一下衣物的。”

李昔脸上的笑容淡了几分,并不作答。

蝶风只觉得这两人之间怪怪的,难道……她不敢再往下想,那样的结果是她不想预见的。她发自心底地希望李昔能幸福、快乐。到时,她也好安心离开。这里并不属于她,她这么做不过是因为……她的脑海中浮现出一张尊贵清俊的脸,只是这张脸更多的时候是冷漠着的。除了对一个人外,从未真心地开怀过。而她却愿为之付出一切,只要是他所想,是他所爱的,她一并去想,去爱,代他去完成他不能做的事情,甘之若饴……

两人各怀心事,默然回到了大帐。

“他的东西,你来收拾吧。”李昔说得很是随意。

蝶风却是不满,横眸:“夫人,不是奴婢懒,只是大相的衣物向来只有夫人一人打理,如今您让奴婢怎么收拾?”

自她与禄东赞成亲后,他便不让任何人碰触他的衣物。只道由她打理的衣物,穿起来特别舒服。李昔自是他这话假得很,却也没办法反驳。毕竟妻子照顾夫君是天经地义的事情。

李昔讪讪垂手,走去一旁的椅中坐下,翻了案几上的书,方故作淡定,答她:“是啊。可我今日确实有些累了,不如这样,你拣些轻便的衣物带上。行军打仗也没个时间换那么多。你看着收拾吧。”

蝶风听她这话,知是她已下了决心不理这事,便自行收拾去了。

小半个时辰后,蝶风已将衣物打理好,裹了一个包袱。斜眼笑她,“怎么?夫人还想让奴婢自己送去不成?”

这小半个时辰里,李昔却是连书中的一个字都没有看进去。时不时地偷眼向蝶风整理衣物,若是拿了不合意的衣服,就轻轻地咳一字。起初,蝶风还没在意,可次数一多,她便知晓了这其中的门道。蝶风不由在心里暗自偷笑:明明很在意,却做出这清高的样子给谁看。

李昔转了转眼珠,想到晚上他必要宿在军营以便明日一早出发。若不去一别,却是有些不近人情,“我自是要去的。说到底,我们还是朋友嘛?”

朋友?蝶风差点要喷笑出来,就没见过象她这样口是心非的人。蝶风不去说破,只捧了包袱,跟在她身后往军帐里去。

远远地便看到禄东赞的军中近侍央佩站在军帐外面,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他听到脚步声,见到李昔向这边走来,却是一副吃惊的样子,只是这吃惊的表情中参杂着一些不安。

蝶风将他的表情尽收眼底,难道军帐之中有什么人在吗?略一思付,便紧咬了牙,眼中现出愤怒之色。

“见过夫人,嗯,夫人要不要去这边的帐子里等大相。大相这会儿在忙。”央佩一边打量着李昔的神色,一边转着眼珠子。贼兮兮地的样子反倒让人生疑。

李昔只瞟了军帐一眼,却是不动。

只站在帐口,不说进,也不说不进。

央佩却是大急,抓耳挠腮地在原地团团转。

这时,军帐内传了一阵笑声。蝶风的脸色一沉,果真,她在里面。

李昔的脸上却看不出什么,紧接着,两个声音渐渐临近军帐口,只听禄东赞道:“累你为**劳半天,快回去休息吧。”

“卓玛能为大相做事,嗯……卓玛不累。”一个女声娇怯道。

紧接着,军帐的帘子掀开,走出一男一女。

几人在帐外相见,一时都静默了下来。

央佩小心翼翼地偷看禄东赞的脸色,生怕他有不满。却见他的目光已痴落在夫人身上,连他都没有见他一眼。

李昔却不看他,眼睛定定地看着禄东赞手中的包袱。卓玛果然忠心,连她这个当夫人的都自叹不如啊!

蝶风狠狠地瞪了卓玛一眼,吓得她往后退了几步,站在了禄东赞的身后。眼睛却是很不安份地瞟着几人,带着几分看好戏的得意。

“昔儿……”禄东赞已然看到蝶风手里的包袱了。只觉心里涌出一股暖流,她还是在意他的。虽然在几个时辰之前,他们有了一层隔膜,但此时,有了这包袱。他知足了……

李昔眸光闪了几闪,扬起大大的笑容道:“明日大相就出兵了。我身体不适便不去送了。此时,便与大相别过吧。祝大相旗开得胜,平安而归”

听到这儿,禄东赞的笑容僵在了脸上,不等他说话,李昔已转身离开,经过蝶风时,只淡淡地说道:“包袱拿好,我们回吧。”

禄东赞将嘴中欲呼出的名字咽下,只苍白着脸站在原地,望着她离去的背影将手握得紧紧地……

在她笑意盈盈的眼睛深处,他竟看到了绝决……

【第008章】

一个身影从军帐后掠过,去也匆匆,转眼便到了宝蓝的锦顶大帐内。

赛玛噶见此人进帐,腾地站起身来,语气十分迫不及待,“如何?”

进来的正是赛玛噶的贴身侍女丹珠,她笑嘻嘻走近,“公主高明,成了。”

赛玛噶的眼睛一亮,说不出的快意,只挥手叫道:“快给本公主上好酒。丹珠,你立了功,这串玛瑙就赏给你了。”

丹珠大喜,躬身双手收下。

立时,美酒端了上来,赛玛噶畅快地饮了一大杯,又示意丹珠给她斟满,“快说说当时的情形。”

“是。”丹珠应了一声,便把她所见所闻细细回禀。

赛玛噶将酒倒入喉中,许是太急,呛到了,猛咳了几声才平复下来,笑道:“你说得不错。从卓玛身上下手果然收益颇多。呵,李昔这个贱人,也该让她尝尝苦头了。”

“公主,接下来要怎么做?”丹珠不仅得了玛瑙又得了赛玛噶的赏识越发显得跃跃欲试。

赛玛噶从丹珠的手中抢过酒壶,直往了口中倒酒,咕噜咕噜地灌下几大口,斜睨着眼睛贼笑道:“继续和卓玛做好姐妹,喏,这个你拿着送给她。”

两颗夜明珠?

丹珠疑惑地看着她,赛玛噶咯咯一笑,“不明白了吧?附耳过来。”

丹珠侧耳凑近,细听了一会儿,眼中渐渐露出笑意,点点头。

禄东赞与属下研究军情,整晚都没有回来过。

蝶风趁着李昔不注意的时候往军营里去了几次,都没有见到禄东赞。她知道,这时是最不能打扰他的时候,可是她就是忍不住想来寻寻看。哪怕只见上一面,为李昔说上一句话也好。

当蝶风有些丧气地回到大帐时,李昔已经躺在床上准备歇息了,她见蝶风进来,向她招招手,“跑了大半天你也累了,这是何必呢。回去休息去吧。”

蝶风睫毛抖了抖,好什么都没问,却是什么都知道了。蝶风担心地看了她一眼,只见她已闭上了眼睛。蝶风动了动唇,默了半晌,终将口中的话咽下。

退了出来。

东方微亮,四面的群山仍是乌黑的一团。然,逻些城的军营里却是火把通明,蕃军整装待发。却不见了大相。

李昔躺在床上一动不动,这一夜,竟是忽醒忽寐。过了后半夜已全无睡意。帐外有了脚步声,很轻,却使李昔的心狂跳起来。脚步声在帐口前停了下来,她忙闭上了眼睛,心中乱乱的。若他进来,自己该如何处之?

不过半柱香的时辰,脚步声响起,离大帐越来越远……

李昔忽地睁开了眼睛,翻身下床,顾不得穿鞋子,只光了脚跑到帐口,正看到那高大的背影渐渐地消失在晨光里。

晨风吹在脸上,湿湿凉凉的,手背抹过脸颊,濡湿了一片。

酒是青稞酒。

李昔还记得第一次喝它时的情形。皱着眉头小啜一口,一股酸津津的感觉顺着喉咙直滑而下。舒服的感觉在体内漫延开去,不由自主地开始喜欢上喝这种有酸味的酒。加上蕃地气候比较干燥,口容易干,吃的牛羊肉不太容易消化,清冽的青稞酒不仅能解渴,还能帮助消化。在达雅、尼玛殷勤的服侍下,李昔不觉多饮了几杯。

手指捏着酒盅,正要抬手递至唇边时,耳边响起一道担忧的声音:“夫人何必为难自己。有些事情并非如夫人想得那么难。”

见李昔毫不在意,蝶风有些气恼,话冲口而出:“夫人难道还要象上次宫宴时饮醉卧桌了?”

那根埋在心底地弦“铮”地一声凭空而响,使得李昔的指尖微微一颤,晶莹的酒水泼洒出盅的边缘,沿着手上的肌肤缓缓滑落。

她抖了抖唇,横眉瞅向蝶风,似笑非笑:“并不相同的事情拿到一起说什么?”

蝶风抬眸,目光与她的眼神接触后,并不畏惧,施施然跪下,劝道:“夫人,你还要折磨自己到何时?若说往事是情非得已,可现在却是天赐良缘。夫人,莫要错失,悔了一生。”

“放肆”李昔将酒杯往案上一顿,呵斥道。

吓得尼玛、达雅立时跪在了地上,她们还是第一次见到大相夫人发火。

“奴婢知错,但奴婢不后悔说出这些话。”蝶风淡声应道。

她答得倒坦然,李昔咬了咬牙,盯着眼前的酒,再没饮下去的欲望了。

在禄东赞离开后,文成便每天邀了李昔过去。一来安排婚宴的事情,二来把从松赞干布处打听到的战事说与李昔听。

“……你别太担心,吉人自有天相。对了,上次你来找我是什么事?”文成小声问道。

李昔看到她一副谨小慎微的样子,有些好笑,但转念想到她的身份及所处的环境,马上又释然了,“想问你要一些素布。”

文成低头思付了一下,皱眉:“布匹珠宝都是由尺尊王妃管着。而且白色素布在蕃地极为少见,只怕有些难,不过,如果若要得不多的话,或许我还能想办法弄到。”

李昔盘算了一会儿,摇摇头,“也不算少。”

“你想做什么?”

“嗯……”李昔并不打算告诉她,若成了还好,不成岂不是连累她一并遭人耻笑,只道:“没什么打紧的事情。”

文成见状并不追问,只寻了旁的事情与她说笑起来。

出了大殿,蝶风上前扶着她,低声道:“那农人已经回来了。我让他候在大帐外,还有……”

她停了一下,用很复杂的眼神望着李昔。

李昔歪过头问她,“还有什么?怎么学得吞吞吐吐的了。好不痛快啊”

蝶风眸光闪了闪,出声道:“有人送来了五匹白素布。”

李昔一怔,屏声问道:“是谁?”

问话一出口,想起蝶风此前的表情,她垂了眼眸,还能有谁?只是,他怎么知道她要白素布的呢?

大帐内,农人回道:“……逻些城以南有一大片平原。土质肥沃,很适合种植。”

“搭棚的地方你都找好了吗?。”李昔听了有些摩拳擦掌。

“回夫人的话,奴才已经找好了。只等着夫人前去看看。”

李昔点头,“你叫什么名字?身边可还有会耕种的人 ?'…87book'”

“奴才叫陈福。身边多的倒没有,只有一两个会耕种的农人。手艺都很不错。”陈福恭敬道。

“也好,你便唤上那两人。也不要惊动旁的人,每日一早随我去地里,日落再归。工钱由我来出。按日计算,每人五钱。若成了,便一人五两银子。如何?”

陈福越听越喜,当下应允。喜滋滋地跑回去找人不提。

第二天一早,几人坐着马车去地里。挖地搭大棚骨架,蝶风留在逻些城中把白色素布裁成李昔要的尺寸。

忙忙碌碌地一晃一个月过去了,冬天已过去了大半。天气也不再那么寒冷,甚至还可以隐约闻到春天的气息。

“她一天到晚只在忙这个?”赛玛噶有些不可思议地问道。

丹珠点点头,“确实如此。那些布都已经裁好,只等着那边的消息了。”

赛玛噶抚抚下巴,笑道:“你可以让她去了。记得,给她弄匹马,再暗中派人保护她。可不想事情没办成,她先死了。”

丹珠的眼睛一亮,微微笑道:“是。”

大片低平的土地广袤无垠,偶有三两野马飞驰而过。不知名的鸟儿落在地上啄吃着地上的食物。一片生机盎然。

李昔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望着快要搭好的大棚骨架,很是欣慰。

“夫人,加上布匹,再要十天就能成了。”陈福拍拍手上的灰,走到她面前。

“是啊,到时就看你们的了。”李昔一脸诚垦的对他说。

陈福点头,目光遥望着远方,阳光普照着大片,明晃晃地一片耀人眼目,天高地远,口气尽带着沧桑,“奴才们都是已经回不去的人了。有了这钱,也不过是寻了人带回大唐给家人用用吧。”

李昔亦抬眸远眺,在山的那边,很远很远地方,也有着她这世至亲的人啊……

临近黄昏,李昔一身疲惫地回到大帐。蝶风已经准备好了沐浴用的汤水。泡在木桶里,缓解了倦意。

刚闭上眼睛,脑海中便出现了那人的脸。黝黑的眼睛好似能看到她的心底,让她无处可逃……白天拼命地给自己找事做,不过是想忘记,想让那一空下来就会涌出的俊美面孔快点消失。唉,怎么又是他?李昔搓了搓脸,试图将那影像挥去。

帐帘“呼”地一下被人掀了起来,引得李昔不悦,正要呵斥,却见蝶风跌跌撞撞地奔了进来,“不,不好了,夫人。”

蝶风失常的次数几乎没有,这样不知轻重的闯进来,想必是发生了大事,“什么事?”李昔握着浴桶的手,紧了紧,指节发白。

“刚才文成王妃使人来报,大相他受了重伤……”

李昔猛地从水中站了起来,脸色苍白,颤声道:“你,你再说一遍?

第三卷 第008章

松赞干布神情郁郁:“只你一人前去,我怎么放心得下。我并不认为相会在这样的情形下见你?两军阵前危险太大,这岂不是在胡闹?我,是不会同意的。你回大帐去,我自有安排。”

说着,他对同样忧心重重文成使了一个眼色,文成会意,欲再上前劝阻,李昔对她摆摆手,跪在了松赞干布面前,绝然道:“大相性命堪忧,臣妾怎能放手不管。况且,与吐谷浑的战事究竟怎样,赞普想必也是只知大概。所以,无论于公于私,臣妾都要前去看看,请赞普成全!”

李昔默默看了他瞬息,不见其松口,忽然抬手抽出从腰间的短剑,剑光一闪,横于颈间,文成骇然惊道:“昔儿,不得莽撞!”

李昔平静的看着松赞干布与文成,一字一句道:“去与不去,我生死随他。”

文成的眼孔一缩,她万没想到李昔对禄东赞的感情已经这样深,她愣在那里,自问若换成了自己,能否像李昔这样做得如此决绝?

松赞干布站在原地看到李昔眼中的坚持,脸色一分分变得铁青,终于道:“让你走!我再加派一些人保护你前去。”

李昔闻言浑身一松,然而心中没有丝毫的高兴,担忧之情占满了她的心。

“夫人!”蝶风不知何时已穿着整齐侯在大帐前,李昔明白,她欲与自己一同前去。

李昔摇摇头,“不,你不要去。留在这里帮文成。赛玛噶就要大婚,婚宴不仅是你、我、文成的事情了,更是涉及到大唐的颜面。你留下,我也好放心离开。”

逻些城内除了守城的众将士外,没有多余的人马可以随李昔而去。但松赞干布仍从里面挑出了五名武艺高强的番人,沿途护她。

一纵人马,飞奔出了城门,很快便消失在了夜色中。

迎着晨光,穿过平原,越过丛林,日落时分,李昔一干人等才到了阵前的营地。此时,清亮的月光被腾腾狼烟所遮,死寂的空气里弥漫着刺鼻的血腥,战军萧索凌乱的番军,尸体横陈在草原苍野间。束束火把下,零落散开的弯刀弓箭上,冷光孤耀犹带噬血之残色。让李昔等人心凉至极。

次单巴珠远远地看见一纵标有番军的人马进了军营,忙迎了上去,但见李昔飞身下马,惊诧之下瞪大了眼睛。

原以为是赞普派来的人,没想却是大相夫人。

“夫人!”次单巴珠对夫人躬身一礼,对着营里东侧的一间营帐指了指,“大相在里面。”

李昔顾不得细问他具体情况,直奔了营帐而去。

营帐点着两盏灯,帐内有着浓浓的草药味,禄东赞一脸苍白地躺在床榻上,双眼紧闭,眉头紧锁。下巴上布满了青茬儿,右胸口上缠着厚厚的绷带,上面隐隐的渗出血花。

李昔死咬着嘴唇,泪水便在瞬间急如雨下,噼里啪啦在禄东赞手上。

似有感应般,禄东赞睁开了眼睛,待看清楚眼前的泪人,眸间才闪出一抹光亮,哑着嗓子:“昔儿,你怎么来了?”

仿佛不相信她的出现,他吃力的抬起手,想要抹去她脸上的泪水,手却被李昔紧紧握住,拉放在她的脸上,看着她泪流满面的样子,他轻轻一笑,说道:“哭什么,我不是好好的嘛。。。。。。”

说完,喘了半息,似是累极,缓缓的闭上眼睛。

李昔心中痛如刀绞:“还说好好的,就没见过如你这般逞强之人。你给我撑住,否则,我,我再也不理你。。。。。。”

他的唇滑过一丝笑意,带着宠溺与无奈,很快又昏睡过去。

跟在李昔身后进来的次单巴珠,轻声地咳了一下,李昔会意,为禄东赞轻轻掖了掖被角起身随次单巴珠走出营帐。

踏上一处高坡,夜风很凉。

李昔伸手拢拢披着的银色斗篷,冷眸瞧着山下番军清点硝烟过后的凄迷战场。远望半响,却不知为何喉间忽一哽咽,眼眶不由得发热。

当年,与番军之战中,行兵布阵时,她能果断;挥师迎敌时,她能潇洒;收复松州城的那一瞬间,她也曾得意扬眉。

可是此刻,直面生死时,她却心潮如涌,难以安定。

吐谷浑士兵的鲜血洗亮了番军的盔甲,番军的鲜血洒在了枯竭土地上,与之融为了一体。只是生还的希望在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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