墙头有杏 -第10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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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0章 刘五的脾气
坐在老五的床边，我把他身上的被子掀开，道：“让我看一下伤势。”
老五嘴角一翘，不屑的说道：“都小伤，没事。”
右边胳膊肘下侧有一道黑黑的宛如蜈蚣般的缝线，长约十几公分，密密麻麻的缝了几十针！肚子上还有两处缝合后包扎好的伤口。我眼里几乎冒火，咬着牙说道：“谁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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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五冷哼一声，道：“现在还不知道。”
“不知道？”
我楞了一下。老五点头说道：“那天好不容易抽出点时间跟小燕去逛商场，有个人碰了我一下，我还没说什么，他就先骂上了，然后过来四五个人，不由分说就打，个个带刀！很典型的寻仇！”
我看着老五说道：“你没带枪吗？”
老五苦笑着说道：“休息啊，还带什么枪啊！”
我继续问道：“那你怎么这么肯定是寻仇？”
老五哼了一声说道：“警官证我都掏出来了，他们居然说，打的就是你这个死条子！”
我沉默了。
老五是警察，得罪的人肯定很多，如果是一般小偷过后报复，没有这么大的胆子敢直接动刀的，看来老五是惹到了一个有点势力的人才会遭到报复。我看着老五的伤口，脑子了一直思索着，临海谁会这么大胆，光天化日之下袭警？嘴里喃喃说道：“搞这么深的伤口，那小子是想要你的命啊！”
我一阵后怕，如果不是老五身体素质合格，我回来就不能跟他坐在这里谈话了！
老五摇了摇头，低沉的说道：“不是想要我的命，否则刀子就会往这扎。”
他的左手指了指自己的胸口，继续说道：“看来是想给我一个警告！难道是他们？”
我盯着老五问道：“谁？”
老五皱眉说道：“最近我正在追一个案子。前段时间，我们晚上的巡逻兄弟抓到了一个毒贩和一个吸毒的正在交易，人赃俱获。量不大，本来是个小案子，跟我们刑警队没什么关系的，那两个小子交点罚款，关上一段时间就算了结了。毕竟我们也知道，从这些小喽啰嘴里套不出什么有用的东西。可是那个毒贩子是个新手，还是个学生，一听说自己要被坐牢，马上就吓哭了，为了争取立功，说出一个很重要的线索。”
我盯着老五问道：“什么线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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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五缓缓说道：“他说曾经听他老大讲过，临海进了一批毒品，数量很大！治安那片的兄弟听到这个消息，马上上报，局里就交给了我们刑警队去办这个案子。其实案子不复杂，顺藤摸瓜就行，那个小毒贩的老大叫大马脸，第二天就归案了，在他家里搜出了三百克冰毒。他也供认了自己从一个云河人手里买到了这批货，上头就要我们把这个案子给结了。”
我微微一笑，道：“你看出点什么，所以自己又去查了，对不对？”
老五点点头，道：“三百克算什么大量？何况技术部那边说了，这些货全部都是高纯冰毒，临海从来没有出现过纯度有这么高的，一般都是临近省市加工过的，价格便宜，逮住了罚的也不会太重。像这种钻石级的货，一旦查出来就是大罪，为了区区三百克去冒这个险，根本没有这种傻瓜！”
我点点头，同意老五的分析，接着问道：“那你后来查到了什么？”
老五阴沉着脸说道：“我在大马脸的手机里找到一些电话号码，一个一个打过去，不过都是一些无关紧要的人，大部分是债主，看来这小子欠了别人不少钱。我本来想放弃这条路，却在他手机里现一条很奇怪的短信！”
我楞了一下，问道：“怎么个奇怪法？”
老五皱着眉头一边思索着，一边说道：“上面写着：两处山河到阳重！”
两处山河到阳重？我跟着默念了一遍，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呢？古诗？偈语？还是另有含义？我呵呵一笑道：“可能是乱的一些无意义的话。”
老五斩钉截铁的说道：“不可能！大马脸的手机里没有几个信息，基本上都删完了，这条是被抓前不久收到的，他还没来得及看。我顺着手机号码打过去，本想听听是谁，可那边也是精明的很，一直不说话，后来我喂了一声，那边好像现了什么，马上挂掉了，再打过去就关机了！我就找电信部门，调出那个号码的通话记录，没想到那个号码是未注册的，跟别人联系也是用短信，也没几个常联系的，不过有几个是有案底的，已经被我们控制了。所以说这个短信的主人，一定就是这个案子的最大嫌疑人！我有这个直觉。让老子郁闷的事，我把这个情况报到上面，局里领导居然怪我大惊小怪，根本不重视，还叫我不要查了，准备一下中秋节的治安工作！气死我了！我放不下这个案子，所以还是在暗中偷偷的查，前两天晚上我再次拨打那个短信的电话，居然打通了，那人居然在电话里冷笑了一声，警告我不要查了，否则后果自负！第二天我跟小燕去逛街，就被袭击了！现在想想，肯定就是这个警告我的家伙干的！”
我看着他说道：“声音熟悉吗？”
老五摇头说道：“他用的是魔音，我听不出来是谁！”
我站了起来，在病房内来回的走着。脑子里一直在思索着这其中的蛛丝马迹。我不是警察，所以破不破案不管我的事，但是老五受伤，谁欺负我的兄弟，我就不会让他有好日子过！我原来以为这事情很简单，现在看来，却是越来越复杂了。
我相信老五的直觉，那个短信的人就是在幕后指使打伤老五的人！可是他究竟是谁？为什么要用魔音？难道是熟人？怕老五听出来？还是怕以后被老五碰上？局领导的态度也让人费解，为什么要让老五撤手不查？
很明显这个案子如果深挖的话是个大案，说不定有很多人会凭借这个案子可以升值，如此良机，甚为局领导不可能不重视，为什么要轻易放过？唯一的解释就是，局领导里有他们的人！想到这里，我不禁为自己的想法出了一身冷汗。那老五的处境可真的是危险了！
我知道老五的脾气。临海五虎，他的年纪最小，上学的时候，我们四个哥哥都罩着他，他一直很心安的坐着四人的小弟。但是骨子里却是执拗的很，这从他打架上就可以看出来。大多数情况，老五并不动手，只是跟着我们四个充场子，但是他要是看哪个小子不顺眼，那就冲到最前面，我们都累了他还继续打，直到打的那小子爬不起来为止。
老五表面上看起来嘻嘻哈哈，实际上是临海五虎里面心最狠的一个，一旦动手绝不留情，打破了头就朝伤口猛捶，谁也拦不住，可能就因为他这个脾气，才会在警校混了个疯子的称号。
所以现在他已经决心彻查这个案子，那我也不用去费口舌劝解他了，何况他是警察，我总不可能劝警察不抓坏人吧？
第241章 两处山河到阳重
问题是以目前的情况来说，老五如果坚持查下去，那肯定是很危险的，谁也说不准以后他还会不会受到这样的“警告”我看着老五说道：“老五，你查案子我不反对，但是案子没破之前，你最好还是不要跟小燕逛街了。”
老五知道我担心什么，一直紧锁的眉头舒展开来，冲我笑道：“放心吧二哥，他们不敢拿我怎么样的。袭警是大事，现在局里也开始重视了，满城抓人。你还怕他们会把我杀了？借给他们两个胆子！除非他们自己也不要命了，进了那么多货还没卖出去就想跟警察拼命，一辈子逃亡？谁也不会那么做的！”
我嗯了一声，也承认他说的有道理。可还是有些担心，叮嘱他说道：“不管怎么样，自己要小心。有啥事警方不方便出面的，找我们，老三老四那边人手也多，或许能帮上忙。最近你就老老实实的待在医院，养好伤再去上班。”
老五点头说道：“我知道。不过天天躺在医院实在无聊的要死，我恨不得早点回队里上班。当务之急就是要找到那批货藏匿的地点，多藏一分钟，就对临海多添一分钟的危险！”
我气呼呼的说道：“你就老实在这待着吧！你这个样子回去也帮不上忙，躺在这总比躺在烈士陵园好！”
这话一说完，我们两个都安静下来了。上次老四结婚前一天，我们几个去了一趟烈士陵园，陪老大说了一下午的话。老大英年早逝，成全了功名，害苦了家人。幸亏有老四，两个老人还有韩凤母子才算有了依靠，否则真不知道他们以后的日子该怎么过。
临海五虎只剩下四个人，我再也不想丢掉任何一个兄弟了！老五眼圈有些红，喃喃说道：“找个时间叫上三哥四哥再去看看老大吧，他一个人在那挺闷的。”
我叹了一口气，重重的点了一下头。
两个人静静的坐着，谁都没有说话。想起老大，再好的心情都会压抑下来，何况现在老五又摊上这么一档子麻烦的案子。两处山河到阳重，到底隐含了什么意思呢？
我站起来，走到窗边，看着外面的灯火辉煌，脑子里一片杂乱。老五在后面说道：“二哥，你回去吧，我没事的。明天白天三哥四哥他们估计还会来，你打个电话告诉他们别来了，当警察的受点伤不算啥。”
我头也不回的说道：“他们想来就来吧，反正也没什么事。明天我抽不出时间了，现在多陪陪你。”
老五也就随我了，没有吭声。由卝文卝人卝书卝屋卝整卝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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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五所在的病房在五楼。站在窗口可以俯视下面半个北区的街景。临海北区属于次繁华地带，虽然不如中心地带人多，但是开时间比西区要早，所以热闹程度也算不错了。街上霓虹闪烁，车流不息。路边有行人，也有地摊。
我眼中停在一处冒着热气的小摊上，心中一动。那里是一个卖锅贴的摊子。一辆三轮车前半部分改装成了操作台，上面有一块干净的铁板用来揉面。后面拖着一个自制的烤炉，其实就是用一个大汽油桶，里面糊上观音土，下面点着火。然后把揉好的一张张巴掌大小的面放在炉子里面焊好的架子上，跟烤红薯一样烤上几分钟，再拿出来，又香又脆的锅贴就做好了。五毛钱一个，很便宜，年轻人和小孩子都喜欢吃。临海做锅贴最好吃的就是阳重县。阳重锅贴全省有名。两处山河到阳重，是不是就是指货在阳重？
我豁然转身，对老五说道：“你说那个短信的意思是不是说货可能在阳重县？”
老五惊异的看着我说道：“你也想到这个了？我也是这么怀疑的！可是阳重在临海北郊一百五十公里，那里穷的跟啥一样，既没山也没海，货在那里会藏的住吗？”
我皱着眉头说道：“按说没道理啊？如果进了货搞到那么远的地方去藏，每次销货还要坐车去取货，还要过收费站，太不划算了吧？再说阳重有那么多的村子，就算货真的在那，也很难找啊！”
老五叹了一口气，道：“不管怎么样，我都要去看看，证实一下。其实一开始我就怀疑到那个地方了，可是又想到确实不太可能，所以一直犹豫。可能那帮人就是抓住了我们的这个心理，越不可能的地方越安全。所以宁可自己卖货麻烦，也要把货藏安全！”
我点点头，眼下也只有死马当活马医了，说不定还真的会查出什么来。以老五的脾气，只要有一丝线索，他都会紧揪住不放，所以我也不劝他了，叮嘱他小心一点，等伤好了再去。又聊了几句，老五的爸爸过来守夜陪儿子，我就离开了。
回到诗雨轩，小龙没在房间，估计是找小伟玩去了。我感叹着年轻人就是体力好啊，累了这么多天还有精神玩。我是不行了，虽然精力还没显出什么疲态，但是这两天考虑事情太多，脑子累了，匆匆冲了一个凉，倒头就睡。半夜小龙回来我也不知道，这小子还算老实，自己跑到按摩床上睡去了，没有打扰我。
一大早我没有等到刘娟她们来接班，带上小龙锁了店门就去了市场。在市场门口吃了顿早点，正好赶上市场开门，我跟小龙一起进去，不一会云姐就来了。看着我笑道：“怎么今天这么早？第一次啊！”
我嘿嘿一笑道：“这车可是我自己收的，当然要多尽点心了。”
云姐看着我身边的小龙说道：“这是？”
我对小龙说道：“叫云姐！以后跟她多学学！”
然后对云姐说道：“这是我弟。以后我跟他一起学习一起做。”
云姐呵呵的笑着点了点头。董有手机，我打了个电话给他，过了半个小时，他和王路就一起赶过来了。我对云姐说道：“要不要去叫装卸队？”
云姐摇头说道：“先不用，看看行情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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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渐渐多了起来。今天到货的消息云姐前两天已经放出去了，所以很多人一进市场就直奔云姐的档口。旁边也有不少档主围拢过来，问货是从哪收的，我记得云姐跟我讲过的话，所以一直打哈哈不说。
小龙已经被我安排上车搬样品了，所以别人也问不到他，问云姐更是不可能知道，只能眼红的看着车前面要货的人越积越多。云姐指挥小龙每个型号的果子都搬下几箱给别人看。果子跟上次的一样，甚至说是更加好，价钱却涨到了二十八一箱，众人都在犹豫。有个骑三轮车的妇女对云姐说道：“云姐，给我卸二十箱75的。”
云姐马上叫小龙搬箱递下来。我赶紧上去帮手，云姐拉住我说道：“你就只管收钱，我来帮忙。”
那女人把钱递给我，云姐从身上摘下一个新的男士挎包往我脖子上一挎，道：“给你买的，装钱用的。”
第一次用挎包装钱，我有些好笑，用得着这么大个包么？可是还是感谢云姐的一片心意。
那妇女一开头，众人纷纷叫嚷起来，“我要五十75的！”
“我要二十80！”
“我要一百65！”
云姐一边搬箱子一边说道：“决定要的，先给钱再搬货！”
看来这是老规矩，顿时我身边围满了人，个个手里攥着一大把钱抢着给我。
我有些慌乱，这场面可是第一次见，云姐大声喊道：“钢子，包里有笔和本，把交钱的记下来，钱当面点清楚！”
经她一提醒，我才反应过来，赶忙拿出笔和纸，一笔一笔的记了下来。
第242章 卖果
“给我卸五百75的，两百65的，一百80的！”
一个男人的声音传来。我抬头一看，笑道：“阿西，稍等，马上就卸。”
董跑过来说道：“钢哥，我们两个闲着没事，上去帮忙吧？”
我看小龙和云姐确实忙不过来，点头说道：“行！我给你们工钱！”
王路笑道：“看钢哥说的，我们是那种人嘛！”
说着爬上了车，让董在下面接应。
一听到阿西要了这么多，一向以他马是瞻的那帮人都开始纷纷要货，那个骑三轮的妇女装完了货，看了看留出的空位置，又掏钱出来加了二十箱，笑着对我说道：“本来还想要点桔子，算了，今天就卖苹果了！”
这次一共收了一千两百箱75果，一千箱65果，三百箱80的，还有五百箱是下贱果。一会功夫，除了下贱果，其余的货居然全被订完了！我收完了钱，就站在车下面给每一户点数，搬完了一户就用胶带在上面封一下，剩下的事情就是他们自己找车来拉了。
一直忙到下午三点多，整车的货只剩下了五百箱下贱果。几个人正想把果子卸下车，走过来一伙人。云姐看到这伙人就笑了，低声对我说道：“不用卸车了，剩下的可以卖了。”
即便是我这种刚入行的人也明白，下贱果不好卖，纯粹是收果的时候碰到比较刁蛮的果农，故意摘下一批，你不要，人家一园子果都不会卖给你。很多销售商为了满园子的果只好忍气吞声的要了，好在这种果并不多，保本卖，赚那些商品果的钱。云姐说这些商品果有销路，我也没多少激动，毕竟是便宜货，赚不了几个钱。只是这帮人究竟是什么人，为什么会要这种果呢？
云姐看出了我眼中的疑惑，轻声对我说道：“这些是铲子队。”
我奇怪的问道：“什么叫铲子队？”
云姐解释道：“就是专门要便宜货的。因为给的价钱低，跟一铲子过去一样，所以叫铲子队。他们主要是去下面乡村赶集卖，果子质量不是很挑剔，主要就是要便宜。”
我哦了一声，表示懂了。那帮人嘻嘻哈哈的走到云姐面前交谈起来，云姐对其中一人说道：“今天卖的价你们也知道了，剩下这点我明天一样卖，咱们老交情，二十三，合适你就搬。”
为一人犹豫了一下，道：“这品种没卖过，按说老姐的交情应该照顾一下，问题是市场你也知道，就那个价钱，突然提价对销量来说是个麻烦事。信的过兄弟，二十块钱，我全包，马上装车！”
云姐笑道：“不信你就不给你留了！二十一，给钱就装！”
那人脸上一喜，道：“就喜欢跟云姐做生意，爽快！兄弟们，自己帮忙，装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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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百箱下贱果，以每箱二十一块的价格清空，这个价钱让我喜出望外，根本就是一个惊喜嘛！搬完了箱子，我打开挎包，拿出里面满满一款包的钱，点了三千给董，送他回去。剩下的钱拿到银行一存，看着存折上马上就要突破六位的数字，我更加有了信心，只不过是做了两车的生意，两万变八万，这生意，有搞头！只是银行里查出我的存款中有三张假钞，让我心情不是很爽。看来以后点钱还是要细心啊！
晚上跟云姐和小龙去吃饭。认识这么久了，一直没跟云姐好好吃过一次，今天就算让小龙拜师了。从银行里出来，掏出手机一看，才不过五点半。手机里有五六个未接电话，白天太忙，也没注意，此刻一翻开，萱萱居然打了三次，老三和老四也各打了一次。我给萱萱打过去，还没等讲话，萱萱就着急的喊道：“钢子，我弟呢？”
原来今天早上萱萱去医院看老五，到了医院却现人去楼空了，老五换洗的衣服都在，人却不见了，找了大半天都没找到，问她父亲，却告知今早回家的时候还在，所以就来问我。我想了一会，苦笑着对萱萱说道：“别着急，那小子我估计是去阳重了！”
萱萱在电话里惊叫道：“他去阳重干什么！”
我知道去干什么，但是不好跟萱萱讲，所以就随便编了个理由骗她，萱萱半信半疑的挂了电话。我给老三老四打过去，也是找老五的，我就把跟萱萱的话在告诉他们。放下电话，我摇了摇头，这个老五，一身的伤还是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