墙头有杏 -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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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想撂电话，那边突然传来一阵细不可闻的嘤嘤声，我立即觉得汗毛都立起来了，正想把电话扔的远远的，却感觉不对头，伸长了耳朵仔细的听着那细微的哭声，半响才脱口叫道：“小雨，是你！”
苦笑不得的躺倒床上，我真想从手机里爬过去，对着小雨高翘的屁股狠狠打上几巴掌！“这么说，以前那些电话都是你打的了？”
我没好气的说道。小雨在那边嗯了一声，算是回答。我骂道：“臭丫头，打了为什么不讲话？你电话费多啊？这么个糟蹋法！”
小雨略带哭腔的说道：“我怕影响你，如果嫂子在旁边就不好了！可是我又想你，就想听听你的声音…”
我叹了一口气，心疼的骂道：“你这个傻丫头，叫我说你什么好啊！我一直以为谁整我呢，正想报警！”
小雨抽泣着说道：“你又不来看我，又不打给我！”
想想也是，自从和小雨开过一次房，我就再也没见过她。我这人本来就懒，给老婆都很少打电话，别说她了。叹了一口气说道：“好妹妹，哥哥忙啊，我现在还在滨海呢，估计明天才能回去。我答应你，一回去就去看你，好不好？”
小雨嗯了一声，却又嘤嘤的哭了起来。我皱眉说道：“乖乖，我不是说回去就看你了吗，这么还哭啊？怎么了？谁欺负我妹了？告诉哥，回去我劈死他！”
不说还好，一说小雨哭的更加大声了，几乎是泣不成声，在我的一再追问下，小雨终于开口了：“哥，小…小风…走…走了！”
我一时还没反应过来，对着手机说道：“小风走了？去哪了？”
脑子突然一转，一骨碌从床上弹了起来，冲着手机喊道：“你说什么？小风走了！”
我想起那个雨夜在病房里看到的那个男孩，浑身上下插满了管子，一个头花白满脸皱纹的老头守候在他的旁边，我接过他手中的毛巾，认真的擦拭着男孩身上的每一寸肌肤，我不知道他能不能感受到我的悲伤，但是我能体会他的痛苦。现在那个男孩竟然已经走了？
“什么时候的事？”
我努力抑制住自己的眼泪，轻轻问道。小雨抽泣着说道：“昨…昨天晚上…”
我知道小雨现在很无助，可是晚上和赵总见面真的很重要，明天去军区也是非常重要，所有的事情都感到一块，我分不开身，只能干着急！
“妹子！”
我对着电话说道：“别害怕，有哥呢！你现在不要太悲伤，要看着老爷子，千万让他平静下来，哥明天下午就回去了，你等着，哥回去处理，知道了吗？等会有几个人过去帮忙，有什么事你就给他们说，让他们去做，知道吗？钱的问题不用担心，你的任务就是把老爷子安顿好，记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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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雨还待要说，我制止了她，让她挂掉了电话，随即又拨通了强子的手机：“老三，我是钢子。家里的事办的怎么样了？…好，明天就可以回去了…恩，一起回，老四也回…你先给我办件事，身上有钱吗？给你嫂子打电话，让她给你…你去取也行，先取五千…你记个电话，等会你跟她联系，是咱妹子小雨，你见过的！…带两个兄弟过去，这几天给她帮忙…别问那么多…好，就这么办，钱我回去给你！”
放下电话，我疲惫的躺倒床上，心里盘算着下一步的计划。最头疼的就是老大和小风的丧事了！赶到了一块，都不是亲人，却都有很亲的关系，又都离不开人，哪边我不去都显得不好。老大这边是小，这么多年的交情在这摆着呢，做大哥的走了，做兄弟的必须要送一程。小风那边牵扯着小雨，这个女孩虽然并不是我的什么人，至少现在不是，但是我能感觉到她对我的迷恋，她已经有了把一切交给我的准备，说实话，我心里也已经把她当成自己人了，家里除了一个花甲老人就剩她一个文弱女孩，能做的了什么？离了男人也不行！但是我人只有一个，顾这边顾不到那边，该怎么办？想了半天没有个头绪，气的我一把扯过被子蒙住了头，不想了！
袁华打电话给我的时候，我居然睡着了。匆忙洗漱了一下，穿好衣服出了门。路过小丁的房间，里面传来很多的电视声响。我敲了半天门，小丁才把门打开一条缝，这厮围着一条浴巾，房间里的镜子上映出一个女人浑身**躺在床上的身影。妈的一回来就搞这个！对小丁更加鄙视了一层，面无表情的对他说道：“晚上我去一下部队，你等会自己出去吃饭吧。”
小丁不耐烦的嗯了一声，“啪！”
的一下关上了门。我对着房门楞了半天，妈的，这算什么？怎么说老子也曾经是你的老上级！真想一脚把门踹开，照那小子脸上狠狠的抽他一嘴巴子！想想还是算了，跟这种货色还讲什么资格，纯属浪费！扭头走了。
坐上袁华的车，问了一句：“袁姐，咱们去哪？”
袁华道：“滨海大酒店。就咱们三个，今晚你赵哥特意请你。”
看来生意人都一个脾气，那个点吃舒服了，就老爱往那跑，一是菜式熟悉好介绍，而是环境熟悉好办事。
袁姐今天打扮的很漂亮。脸上画了淡妆，一件黄｜色高领无袖紧身衣，胸前的两个大包似乎就要掉出来。白色碎花中裙，露出一截白如凝脂的细腿，看的我一阵心跳。我现她是典型的第二眼美女，才开始看到只能说是普通，就像我在临海看了她一整晚，除了胸大没现什么特点。可是自从来到滨海，看一次就让我心动一次，一次比一次勾魂，不禁感叹老天有眼无珠，就这么个尤物，每天晚上得抱着一头猪睡觉，真是没有天理啊！
“钢子。”
袁华边开车边叫了我一声，我回过神来，抬头看着她的侧脸，道：“什么？”
袁华眼睛盯着前面，轻声说道：“问你点事。”
我说你说吧，我听着呢。袁华抿了抿嘴，道：“以前有个朋友，对他不是很了解，只是当他是生意场上的普通朋友，所以有时候也想着占占他的便宜…”
我扑哧一声笑了出来，插嘴说道：“袁姐你还想占别人便宜，大把人等着占你便宜呢！”
袁华听出我话里的意思，红着脸白了我一眼嗔道：“我是说生意上！你个死钢子能不能正经一点？”
我连忙点头说道：“好好！我正经，袁姐你继续！”
袁华长长的喘了一口气，胸前的两个大包几乎要把衣服给顶破了，看的我眼珠子几乎都要瞪出来了，赶紧把视线挪开。袁华继续说道：“后来慢慢了解了，觉得那人不错，心底很善良，不是像表现出来的那样张狂，就觉得很对不起他。想求他原谅，你说他能原谅吗？”
我笑道：“能！袁姐你这么漂亮，稍微施展一下美人计，无论多对不起他，都会原谅你。”
袁华这次没有骂我，只是喃喃说道：“真的是这样吗？”
我看她想的入了神，怕她开车有危险，赶紧说道：“姐啊，你以后不占他便宜就是了，他会原谅你的！”
袁华苦笑了一下，道：“一次就够了。”
我笑道：“现在后悔吗？我认识那个人吗？要不要我帮姐求求情？现在知道错了，谁让你当初占人家便宜呢？吃饱了就当甩手掌柜，人家有点情绪也是难免的嘛！”
袁华重重的叹了口气，道：“我也不想的。可是很多事情，不是一个人就能做主的，我不占他便宜，别人就占了我便宜，我的饭碗都有可能不保了，生活都不能保证了，我又能怎么样去做呢？”
我也叹了一口气，道：“袁姐，很多事情既然无法逃避，那就随它吧。做了就是做了，后悔也没用。如果真想弥补，找个机会表示一下就行了。给他喜欢的，需要的，用事实证明你当初是不得已而为之，我想他会理解的。”
袁华点点头，眼睛扫了一眼窗户外面，道：“明天就要回去了么？”
我又想起小雨的那个电话，捂着眼睛呻吟了一声，喃喃说道：“回去了！一大堆事情等着呢！今晚不管结果怎么样，跟老总汇报一声，明天争取一上午的时间把所有的事情处理完，下午就回去！”
袁华吃惊的看着我说道：“这么急，姐都没带你出去玩过！”
我哈哈笑道：“不用了袁姐！这么近，什么时候有空了就碰个面，想玩有的是机会！”
心里却在想：“想玩干吗出去啊！找个宾馆开间房，我可以玩一整夜！”
袁姐不舍得看着我说道：“就怕以后不理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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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皱着眉头笑道：“可能吗？袁姐？我又没占你便宜，你也不给我占啊！哈哈！”
袁华嘴角抽动了几下，终究还是没有说什么，眼睛看着前面，不再讲话。
想想也是，这个社会，本来就是适者生存，弱肉强食，你不占人家便宜，就得给人家占便宜，等你浑身的油都被揩的差不多了，你才能学会怎么样抛弃那些所谓的道德，去适应这个社会！人都是这样成长起来的，这是自然法则，你没办法改变。
第045章 出人意料的合同
车到滨海大酒店，袁姐带着我径直上了楼。赵总坐在沙旁正在摆弄着手机，看到我来了，笑呵呵的站起来说道：“兄弟你可来了，等的我肚子都瘪了！”
我哈哈大笑道：“一不小心睡着了。让赵哥久等了，对不住啊！”
赵胖子今晚肯定是有备而来，一定是吃了什么药，一上来就是两瓶茅台，我拿起瓶子一看，我靠，五十三度的飞天茅台！“极品啊！大哥！”
我双眼放光的顶着瓶子，恨不得连外面的玻璃一起吃了。赵总嘎嘎的笑着，对我撇嘴说道：“你小子有口福啊！我从家里拿过来的，一直没舍得喝，市面上买不到了，三十年的！”
我吐了吐舌头，就这两瓶酒，少说也有六七千了，这胖子，还真舍得在我身上下本！
迫不及待的打开瓶子，给赵总和袁华各倒了一杯，三人一起举杯，预祝合同能顺利签成，仰起脖子喝了一口，待得白酒入肚，使劲吧唧了两下嘴巴，摇头晃脑的说道：“酱香浓郁，幽雅细腻，酒体醇厚，回味悠长，好酒！好酒啊！”
赵总和袁华看我的样子，相视大笑起来，赵总道：“就知道给你这小子喝不会白瞎，别人哪能喝出这一套一套的，闷脖子灌完，心疼都来不及！”
我装作古代大侠的样子，对赵总一拱手说道：“谢大哥抬举，小弟不客气了！”
说着又倒上一杯，来不及敬酒，自己一扬脖子喝了个精光。赵总也不给我客气，自己也端着酒杯自斟自饮，一时间三个人也把这酒桌搞的谈笑风生起来。
菜早已上齐，大家边吃边聊，一瓶酒很快见了底。赵总也不吝啬，马上开了另一瓶，袁华本来几次想拦，但是看我和赵总的兴致都这么高，也就把话咽了回去。我知道她不是心疼酒，而是怕我们喝醉，只是不想扫我们的兴，只好由得我们喝。而且她也一直陪着我们喝，我今日总算见到袁华的酒量了，说实话，真的是女中豪杰，五十三度的酒一碰杯马上干，一点都不含糊，喝的并不比我和胖子少。早在临海就看出袁华能喝白酒，没想到这么厉害，看来也是一位酒精考验的好同志啊！
看来赵总也想早点让那八百万的合同落到实处，所以今晚并不想跟我兜圈子，第二瓶白酒喝道一半的时候，他终于开口了：“钢子，这两天听了这么多的钢材市场分析，有什么收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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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淡淡的一笑，抿嘴喝了一口酒，道：“你是听实话还是听假话？”
赵总一愣，道：“还有区别？好，你先说假话！”
我清了清嗓子，道：“听了两天的市场分析，我对各位钢材行业老大们佩服的是五体投地，痛哭流涕！各位老大对于市场的把握那是紧扼其喉，针针见血！本来错综复杂的市场在各位老大的点拨之下顿时拨云见日、水落石出、出类拔萃、悴不提防、防不胜防…”
“行了行了！”
赵总苦笑着挥手打断我骂道：“什么乱七八糟的一大堆！你还是说真的吧！”
袁华也掩嘴笑道：“你这个臭小子，什么时候都不会有个正形！”
我嘎嘎一笑，夹起一块红烧肉塞进嘴巴，满嘴流油的说道：“真话就是，我这头牛坐在里面听了两天琴，收获等于零，因为我听不懂！”
“扑哧！”
一声，袁华终于笑了出来，指着我半天说不出话来。
赵总长叹一声，猛拍着自己的额头，一副头疼的样子。我心中暗暗笑道：“你给我玩四面楚歌，我就给你来个装疯扮傻！看谁能糊弄谁！”
赵总猛的一拍桌子，把我吓了一跳，我还以为这厮要抢合同，一把抓住自己的领子，把身体裹得紧紧的，惊声叫道：“大哥，你想做什么？别乱来，嫂子在呢！”
袁华一听更是趴在桌子上笑的眼泪都飚出来了，赵总哭笑不得的看着我说道：“钢子啊钢子，有你这么谈生意的么，你怀里揣的可是八百万啊！”
听了这话，我也认真起来，收起笑脸说道：“哥，正因为我怀里揣着八百万，我才听不进去你的会议。我要对我的公司负责，你觉得能放，我就在你这走，你觉得放不了，我再想别的方法。其实多大的生意，归根到底都是一句话的事，您说对吗？”
赵总端着酒杯，既不摇头也不点头，目光定定的看着桌子上的菜，我知道他在考虑这句话应该这么说，毕竟一张口，就可能落实了，不经过仔细斟酌，说不定这就是一笔赔本的买卖。所以我也不急，端着酒杯自斟自饮，偶尔还和袁华碰一个。
看的出，袁华比我还紧张，目光一会扫向胖子，一会扫向我，又不敢轻易说话，生怕打扰了大家的思路。现在我才看出来，胖子一直是扮猪吃老虎，真正能拍板的，还是他，心中也开始慢慢戒备起来，这厮隐藏这么久，为的就是这八百万的合同吗？等会他给的价目我要是无法接受，真的要另找他家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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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半天，赵总才扭头对我说道：“钢子，也没有外人，到了这个地步，可以给老哥透个底吗？都要些什么？”
我慢滋滋的喝了一口酒，然后擦了擦嘴巴，看胖子脸都快等绿了，才开口说道：“六百吨吨镀锌板，0。6厘的要四百吨，0。8厘的要两百吨。无缝管三二五乘九的一百五十吨，一零八乘四点五的两百五十吨，十二厘螺纹钢三百吨，十四厘的二百五十吨！”
赵总听了眼珠子都要飞出来了，扭头对袁华说道：“快！把计算器给我拿出来！”
袁华也很是激动，低头从包里拿出计算器递给赵总，赵总一把抢过来，推开面前的碗筷，飞快的在计算器上摁着，嘴里也嘟嘟囔囔的说道：“四百吨0。6厘板，五千六百五一吨，二百二十六万…两百吨0。8厘板…拿本拿笔！…”
我笑了，对他说道：“赵哥，别算了，过八百万了！”
赵总没听我的，还是坚持着自己算了一遍，然后对我说道：“八百九十万！老傅这是要把临海重建一次啊！他有那么大的肚子吗？”
我举着酒瓶给自己倒上一杯酒，慢悠悠的喝着，道：“有！我也实话跟赵哥你说吧，前端时间市里招标承建开区，公司建材项目中标，这些是一年的量，您有没有这么大的饭碗给我们盛饭，就看赵哥的了！”
赵总目光投向袁华，两人交换了一下眼神，脸上掩饰不住惊喜，道：“没有问题！你赵哥这点本事还是有！”
很奇怪，袁华并没有表现出多少情绪来，只是扫了一眼我，重新低下了头，端起酒杯喝了一口。
“所以，”
我端着酒杯说道：“怎么签这个合同，就要看哥哥你的了！”
赵总楞了一下，一把抢过酒瓶子道：“给我留一口！”
然后竖起酒瓶子，直到把酒倒干，才重重的放下，猛喝了一口，道：“兄弟，你对老哥掏心窝子，给我拉来这个单，我也不会亏待你！我也掏心窝子给你讲一句，今晚，我就是想给你一个惊喜！”
我端着酒杯愣住了，扭头对赵总说道：“什么惊喜？”
赵总一把扯过椅子，做到我身边，把计算器和本子往我面前一摆，道：“你看着！0。6的镀锌板，市价5600，我给你5200，你公司报价5500！0。8的市价5400，我给你5000，你报价5300！无缝管325的市价5530，我给你5470，你报价5510！108的市价5340我给你5270，你报价5300！12厘板市价4150，我给4080，你报价4120！14厘板的市价4170，我给你4090，你报价4120！这样行吗？”
这次轮到我呆了。基本上赵总给出的价格比老总给的只低不高，也就是说，这合同是签定了，不签才是傻子！更重要的是赵总给我的回扣，大大过了我的预料，这样的差价，我能拿多少？我一把抢过计算器，噼里啪啦摁了一排数字，像背经一样嘴里念念有词，最后我把计算器一推，喃喃说道：“这一单，你居然送给我二十多万！”
赵总笑道：“这算不算一个惊喜？”
我机械的点着头，道：“真是够惊的了！不对啊哥，你不可能赔本给我跟我做生意啊！你这价格明显进都进不来！”
赵总眼里闪过一丝精光，拍着我的肩膀说道：“你当哥是傻子啊！赔本赚吆喝？实话告诉你，镀锌板是年前年初钢价暴跌的时候进的货，但是一直没舍得出手，这次算是一个人情，老傅这单合同，兄弟你也出了不少力，大头你拿，哥哥我算是认了一个兄弟！”
我一阵感激，说实话这合同我连屁都没帮忙放一个，哪里会出什么力，不过人家有心结交，我也不好说什么，只是隐隐觉得某些地方不对头，至于哪里却是想不起来，只好闷闷的端起杯子，想喝酒却现已经没了。
“服务员，来扎啤酒！”
赵总对着门口豪迈的喊道。然后拍了拍我的肩膀说道：“放心吧兄弟，哥哥还会害你啊？不是有小丁在这吗？你就回去好好交差，准备领赏吧！”
说的也是，我和胖子无冤无仇，他也不会为了八百万置我于死地，何况小丁还在这，一看事不巧马上叫停，反正是货到打款，你还能阴了我不成？
一单赚了二十万，放眼我整个业务生涯也不多见，供应商主动降价，这合同也是罕见。现在宾主皆欢，剩下的就是喝酒吃肉，两个人更是搂脖子亲膀子，亲密无间，反观袁华，却是一脸阴沉，眼神不时的瞟向我，直到赵总拿出钢笔印章在合同上签了字盖了章，才长叹一声，低头喝酒，不再讲话。
其实酒场上的人不一定个个快活，总有一两个不和谐的人。因为每个酒场都代表着一种利益互换，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