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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维均录(女尊)-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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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几步来到书架前,伏灵均寻觅着,终于在抬首间看见了那本佛经。他伸出手将佛经取出,立刻把烛火放到一旁,连忙将其翻开。
  原本在外间歇息,看见内间灯亮了,汝幽便端着烛台推门进来查看。发现伏灵均穿着单薄的寝衣下地行走,汝幽立刻取了外衫与主子披上,忙询问道,“大半夜的,您怎的起身了?”
  “人生有八苦:生,老,病,死,爱别离,怨长久,求不得,放不下。”伏灵均垂眸一笑,唇角微微上扬,“维祯啊,维祯!”
  汝幽低头瞧去,发现伏灵均手里捧着一本被做过注的佛经,只是觉得好奇。毕竟,他从未见过王君对佛经有过参读。
  一页接一页地翻过,伏灵均明明面上满是笑意,可是在他的不经意间,眼眶却微微湿润了。因为,此时此刻,他手中捧着的那本佛经,正像煦阳一样温暖着他这些天来寒冷的心。
  又低头瞧了一阵子,汝幽恍然大悟,不免惊呼道,“苏大人的笔迹!”
  微微点头,伏灵均轻声应道,“是维祯的字。”
  “这……这佛经是苏大人何时留下的?”汝幽不由问道。
  “本君亦然不知晓,只是近日才留意到书架上多出了一本佛经。原本并未放在心上,只当是管家添的。方才睡前心中烦乱,本君便想取来瞧瞧。谁知,这佛经上的字句皆被人用小字做过注,想来定然是那人随身之物。”伏灵均言及此处,连日来黯淡的眸子绽放出了久违的光彩。
  汝幽察觉到伏灵均心情转好,不自觉地便笑了起来,“想来,定然是苏大人临行前刻意留给您的。”
  “放不下……放不下……”伏灵均默默念着这几字,不由得却又失神了。
  是因为自己与谭静嘉成亲,谭静嘉又对她一味相逼,她才选择成亲离府吗?或许,由始至终也只是自己对她的一厢情愿罢了……毕竟,这些年,她时时刻刻与自己保持着一定的分寸,从未有过半丝逾越。
  她这样娶亲回乡,想必是已然放下了。可是自己呢?自己何时才能放下……
  默然合上了佛经,伏灵均深深叹息,复而看向身侧之人,淡淡笑道,“汝幽,明日你且差人进宫通传陛下,本君身子抱恙,希望去北都行宫静养一段日子。另则,你转告霍大人,暂缓一切事务。眼下,救出霍江枫最为重要。”
  “主子,您这样移居北地,岂不与朝堂……”
  “安静这些天,本君倒也想通了不少。其实有些事,本君牺牲了一切去强求又有何用呢?这些年,本君已经和他们斗累了。既然谭家如此热切辅佐陛下,那么本君此时,自当‘功成身退’。罢了,你且去歇息罢。”伏灵均抿而一笑,托着手中的佛经重新向床榻行去。
  因为对权力的渴望,他失去了她的驻足。因为对权力的渴望,他连累得霍紫烟之女险些丧命。因为对权力的渴望,他正在一点一点地迷失自己。
  这个时候,是时候放下了……不是吗?
  ……
  在林子里行了一日,苏维祯和沈振鹤终是到达了一座小镇上。饿了许久,两个人一时间心情大好,立刻去镇子上的酒馆切了二斤牛肉,讨了一壶好酒,且当做犒劳。
  小酒馆里的炭火烧得正旺,苏维祯不大会喝酒,便问小二要了一杯热茶。倒是沈振鹤,一派豪迈作风。端起大碗将酒喝得底朝天,她自得其乐,只觉得此乃人生一大乐事!
  “哈哈哈哈,咱们北地人自是如此不拘小节惯了!您在南地生活久了,却是沾染了他们处处拘谨的风气。不妥,不妥啊!”看苏维祯小口地抿茶,沈振鹤不禁大笑了起来。
  尴尬地干咳了两声,苏维祯只好答道,“我确实饮不得酒。”
  “这是为何?”沈振鹤有些好奇。
  “几杯落腹,我便会神志不清,言语无措。如此这般,只会作人笑柄罢了!倒也不愿意让沈姐姐见笑,惭愧惭愧。”为了不让周遭的客人起疑,苏维祯已然改口称她为“沈姐姐”。
  听闻此语,沈振鹤只是笑得更肆无忌惮了。
  酒量差便是酒量差,说了这么一番话,絮絮叨叨,磨磨唧唧,还当真有了她们齐人的味道!甚是有趣,有趣啊!
  当然,这些话沈振鹤碍于苏维祯的身份,并未敢在她面前直言。
  因早年在寺院中生活,苏维祯极少沾荤腥。她唤来小二点了些素菜,却是对那桌上的两斤牛肉根本不曾染指。
  察觉到了苏维祯如此的举止,沈振鹤不禁打趣道,“维祯,你这是要出家做尼姑吗?不喝酒也就罢了,怎的连肉也不碰了?”
  “慧根尚浅,佛缘未至,就算我有心出家,倒也没有寺庙愿意留我呢!”苏维祯笑着答道,脑海里却浮现了寂行师太当年所说的话。
  放下空碗,沈振鹤用手背抹去唇畔的酒渍,稍稍正坐了起来,“话说,你真的要去北边吗?”
  苏维祯当然知晓,沈振鹤所指的即是大燕的旧京。
  点点头,苏维祯答道,“是该回家瞧瞧了。”
  “也罢也罢,我且陪你走一遭也好。毕竟,我许多年也不曾回去过了。”沈振鹤想起当年一朝战败,大燕举国北逃之辱,只觉得愤愤不平。
  两个人说话间,店小二已然将苏维祯点的素菜呈了上来。苏维祯动起筷子,就着面前的大白馒头,吃得津津有味。
  反倒是一旁的沈振鹤,看着堂堂的皇女吃这样的粗茶淡饭也如此高兴,只觉得心里有些不是味道。自己多年来随行军打仗,却也算得上是锦衣玉食。而面前的五皇女却是自幼便颠沛流离,在外隐姓埋名,屈居于他人篱下,受尽苦难。
  想到此处,沈振鹤只觉得口中的牛肉味同嚼蜡,不由得只好尴尬地放下了筷子。
  如今北燕境内,百官对自己的皇帝歌功颂德,奸臣当道,民不聊生,一派乌烟瘴气。已然被逼退至此,朝堂内百官却又不思进取,群臣只知贪图享乐,毫无居安思危之态。
  如此的燕国,还能在那弹丸小地苟延残喘多久?
  倘若一朝外敌再次进攻,满携颓势的大燕江山,不过似摧枯拉朽一般。
  看着面前的苏维祯,沈振鹤心底不由得渐渐地萌生出了一个想法……
  

  ☆、正文 第19章 故国之土

  天蒙蒙亮,齐国北都城门前已然排起了浩瀚的进城长队。队伍里南来北往、各行各业的人物混杂,倒是给予了苏维祯与沈振鹤极大的便利。
  不消片刻,城门大开。众人缓慢前行,接受着城门前守卫的一一排查。
  穿着青灰色粗布襦裙,又在简单的发髻上裹着深褐色头巾,苏维祯将配剑藏入肩上的竹筒,从容不迫地来到城门下,顺利通过了守卫的盘查。
  无须再掩饰自己的北方口音,她和沈振鹤用北地话聊得热切。
  走在这座陌生的城里,混杂在熙熙攘攘的行人间,苏维祯心底只有淡淡的茫然与无措。只因她自幼长在宫里,对宫墙外面的街道几乎一无所知……
  “维祯,今晚我们不住客栈。”看见苏维祯向路边的客栈投去注视,沈振鹤随即在旁言语道。
  侧首看向她,苏维祯只觉得很是好奇。
  沉沉一笑,沈振鹤拍了拍腰间瘪掉的荷包,“这点碎银子能供咱们住几天?我倒有个好去处!”
  “如何?”苏维祯不解问道。
  “我有一个朋友,这几天咱们且住在她的宅子罢!”沈振鹤眉一挑,平添得意之色。
  点点头,苏维祯道,“也好。”
  毕竟客栈中人多眼杂,苏维祯自是乐意于有个可信的栖身之所。
  跟着沈振鹤穿过了两条街,苏维祯一路都在观察着昔日都城的一砖一瓦,一草一木。她亦然晓得,远处那抹隐藏在楼宇间,若隐若现的明黄色,正是她儿时的家。尽管,此刻那座皇宫已然被齐国人所占据……
  复而前行了一段路,二人折身拐入一条僻静的巷道。巷道内似乎经年鲜有人打理,墙壁斑驳,一派颓态。
  沈振鹤轻车熟路地走到了一户人家门前,抬手便叩起门来。
  片刻后,老旧的门被一个年纪大约七八岁的女孩拉了开来。她挽着双寰,穿着略显破旧的花棉袄,怯生生地看着她们,眼中或多或少沾染了惊恐之色。
  “咦?这是……瑞丫头吧?”沈振鹤一琢磨,却又觉得不对劲,忙一拍脑袋道,“不对不对,瑞丫头今年估计十来岁了吧!”
  “这是喜儿,我们家瑞儿进了学,这会子不在家。”女子的声音由女孩身后传来,倒是让沈振鹤打起了精神。
  身着青色长衫,头戴平角方巾,一个儒生打扮的中年女子徐步而来。她扫了一眼沈振鹤,淡淡开口道,“多年不见,怎么沈将军忽然想起驾临寒舍了?”
  尴尬一笑,沈振鹤一手扶着门框,一面道,“终究结义一场,大姐你不会不认妹子吧?”
  “沈将军如此乐意侍奉新主,上官某人怎敢与如日中天的您往来”对她嗤之以鼻,中年女子不禁看向了一旁的苏维祯。
  被女子锐利的眸光惹得周身不自在,苏维祯不情愿地别过了脸。
  沈振鹤闻言,无奈只有尴尬赔笑道,“大姐这是哪里话!此处说话不便,可否先行让妹子进门,再与你详加解释”
  一直打量着苏维祯,上官逸逡久久不曾回过神来。
  察觉到了她的神情,沈振鹤只得将手搭在了她肩头,凑上前低声道,“大姐,你瞧得没错,她确实与先帝生得相似。”
  “何止是相似……”上官逸逡失神间脱口而道。
  沈振鹤示意苏维祯先行进门,又警觉地环视了一周门外的巷道。
  回过神来,上官逸逡让喜儿合上门,便匆匆迎着二人进了自己的书房。
  打发了喜儿到院子里玩,上官逸逡亲自替二人沏了一壶茶端进书房。
  坐在一张椅子上,苏维祯打量着书房中的书架与博古架,又环视了一周墙壁上悬挂着的字画,只觉得比起伏灵均的书房自是逊色许多。但后她又想到这宅院外表破败,内在竟如此精细,倒也实属难得!
  见上官逸逡要斟茶,沈振鹤忙起身夺去了茶壶,只顾笑道,“理应小妹为大姐斟茶,大姐快些入座!”
  待沈振鹤一一斟茶完毕,三人终是全然落坐。一时间,书房内倒是一派祥和。
  坐在苏维祯对面,上官逸逡又是一番细细打量,继而终是忍不住开口问道,“这位小姐,不知如何称呼”
  “在下苏维祯,见过上官先生。”苏维祯向她作揖答道,语气谦逊恭敬。
  微微颔首向她回礼,上官逸逡不由笑道,“实不相瞒,今日上官某人失礼;打量苏小姐许久只因……”
  “只因你生得与先帝有几分相似,让大姐她看得出了神。”在旁打趣了一句,沈振鹤冲着上官逸逡笑道。
  不自觉地抚上自己面颊,苏维祯低下头去,努力回想着记忆中母亲的模样,却只觉得陌生无比。幼时,她两三个月才能得见自己母皇一面。那个女人留给她的印象,永远都是冷漠与寡言。
  连连摆手,上官逸逡感慨地看向了苏维祯,“方才我已然说过,这位苏姑娘何止是有几分相似!二妹,你年纪轻,没见过先帝早年的模样,倒也不怪你。说句大不敬的话,苏姑娘简直与先帝早年时生得一模一样!”
  听闻此语,苏维祯心底卷起了阵阵涟漪。
  ……她说,自己长得像那个女人年轻时的样子?
  “大姐,何言大不敬?眼前这位苏姑娘,不正是如假包换的大燕皇女吗?”沈振鹤也将目光投向了苏维祯。
  “什么?”上官逸逡一愣。
  “这位苏姑娘,即是失踪多年的五殿下。”沈振鹤并未有所隐瞒。
  怔然起身,上官逸逡不由分说地便跪倒在地,冲着苏维祯行起了大礼,“微臣参见五殿下,千岁千千岁!”
  猛地回过神,苏维祯连忙扶起了跪地的她,只觉得心内感慨万千,却只得生涩地开口道,“不……不必如此……上官先生如此大礼,宛翕终是受不起……”
  “五殿下言重!”上官逸逡缓缓起身,眼眶却红肿了起来,“想不到五殿下尚在人世,这当真是天大的好事!”
  苏维祯迎着她重新落座,只道,“不知上官先生何出此言?”
  “来日方长,许多事需要慢慢向您道来。您如今长途跋涉,恐是需要好生歇息一番。也罢,微臣这边去替您打点一番。”上官逸逡看着苏维祯满面倦意,索性重新起身,复而又看向沈振鹤道,“二妹,你们一路辛苦,我去让下人给你们准备酒菜洗尘。”
  “多谢大姐款待,我且陪你同去罢!”沈振鹤笑呵呵地迎了过去。挚友多年未见,倒也难得小聚,多谈谈天。
  没有拒绝她,上官逸逡面上的笑意却是怎么也掩不住的。
  当夜,二人便在上官家留宿了下来。
  经历了连日来的劳累奔波,沈振鹤脑袋几乎刚沾到枕头,便昏睡了过去。躺在另一张床上,苏维祯却辗转反侧,难以入眠。
  离那座皇宫太近了,太近了……
  重返故土,她平静了十余年的心,终究无法再次安宁!
  

  ☆、正文 第20章 庭院之辩

  将玉勺放下,拈起帕子拭去唇畔粥渍,谭玉笙侧眸一笑,“倒是有趣。”
  “主子,此刻崇安王君,大概已然出城了。从此之后,这京城内便也再无烦扰主子之
  了!”张随侍躬身笑道。
  且让伺人们收拾好一切,谭玉笙徐徐起身,便向书桌前行去,一面悠然开口道,“行宫那边,可都吩咐好了”
  “已差快马加急传达主子旨意,请您安心。”张随侍恭谨答道。
  来到桌后的书架前,谭玉笙百无聊赖地取下一本诗集,随意翻了几页,“京中局势对他不利,故此伏灵均想要去北地避风头。迟早,他终是会回京。但,本君的心思,你可知晓”
  “崇安王君与谭府为敌,亦然对陛下心存异心。如此之人,此生永不返京,自是最为妥当!”张随侍躬身答道。
  淡笑着并未言语,谭玉笙继续饶有兴致地翻阅起了手中的这本诗集。 
  ……
  已然在上官家寄宿了一段日子,闲来无事,沈振鹤便教起了喜儿舞剑。
  握着喜儿的手腕,沈振鹤将木枝一划,狠狠刺向空中,卷出一股强劲之风。复而她抓着喜儿横扫而过,略微一挑,便刺向了正路过的苏维祯。
  闪过身子躲开这木枝,苏维祯见沈振鹤玩得兴高采烈,便握着剑鞘与她玩闹了起来。
  二人过起招来,倒是都不给对方留情面。一时间,两个人打得难舍难分,直到最后,沈振鹤索性松开了喜儿,自顾自地抓着木枝向苏维祯刺去。
  反手将木枝一挑,苏维祯灵活地抖动手腕甩出几个花,便将沈振鹤的木枝挑落。未等沈振鹤回过神来,苏维祯的剑鞘已然抵在了沈振鹤的脖颈间。
  “阔别多年,想不到,二妹依旧身手不凡!”上官逸逡站在台阶上观看已久,“只可惜虽气力十足,却有乏灵巧,终是败给了维祯。”
  昨夜三人早已有所商议,为保苏维祯安危,以后大家皆会以其名相称。
  将剑鞘收回腰间,苏维祯弯腰捡起木枝,递还给了喜儿,复而看向沈振鹤道,“沈将军将帅之才,苏某人不敢匹敌。” 
  “想不到这些年,你竟练出了这样好的身手!”沈振鹤稍稍缓过神来,却不由感叹道。
  上官逸逡见沈振鹤着实有些受惊,便不由得笑道,“是否堪当治国之才,单凭武艺超群终是难以断言。”
  倒是觉得有趣,苏维祯不禁侧首抱拳问道,“还请先生指教。”
  徐步走下台阶,上官逸逡双手在后,昂然高声吟道,“治国之道有三,曰理、力、利。凡事以理为先,以理服人。其次,才是以武相迫。末者,以利相诱。”
  “敢问先生,如何才可以理服人?”苏维祯复而又恭谨问道。
  她淡淡一笑,复而道,“物格而后知至,知至而后意诚,意诚而后心正,心正而后身修,身修而后家齐,家齐而后国治,国治而后天下平。”
  “依先生之意,维祯应当以修身为首要之事。所谓以理服人,自是要维祯自身遵循道理,才可要求他人循理而为,可是如此?”苏维祯的语气谨慎小心,仿佛面前之人正是自己的恩师一般。
  微微点头,上官逸逡却将目光投向了沈振鹤,“二妹,你的心思,此刻我终是明了。”
  被两个人的对话搅得云里雾里,沈振鹤愣了愣,不解地问道,“什么?刚才你们文绉绉地说了半天话,都在讲什么?”
  一手搭上沈振鹤的肩膀,上官逸逡无奈感叹道,“余常愧以自比前齐夷吾,今日终识前齐桓公。”
  闻言,沈振鹤思索了片刻,竟是一脸震惊!
  忙看向身侧的苏维祯,沉寂了片刻,沈振鹤终是发出了爽朗的笑声,“好一位前齐桓公,好一位前齐夷吾!如今虽数百年过去,求得二人再世,并无不可。”
  “维祯度日艰难,如履薄冰,又如何堪当大任?”已然察觉到了二人的意图,苏维祯竟是出了一身冷汗。
  上官逸逡连连摆手,从容笑道,“如今虽看似颓势,实则不然。后事如何妥当安排,还请维祯莫要烦忧。”
  “难得大姐归隐多年,愿意重新出山。此番有我二人追随辅佐,你自高枕无忧!”沈振鹤满意地点头示意道。
  原本只求苟活于世,了此残生便罢。苏维祯见这二人如此真心待己,只觉得心间暖意融融,这些年在外忍辱偷生的苦痛竟也一扫而光。
  攥紧拳头,她所有的苦痛与愤恨一时间皆涌上了心头……
  褚宛懿,多年来既是你一再相逼,想要取我性命。今日之后,我便再也不会忍气吞声,任你如此宰割!
  忽然想起了一些事,上官逸逡碍于喜儿尚在院中玩闹,便示意二人回到书房内谈话。
  来到书房里,待三人纷纷落座,上官逸逡这才正坐着看向苏维祯,郑重其事道,“五殿下,微臣有一冒险之策,不知您意下如何?”
  “先生请讲。”苏维祯微微点头道。
  “如今起势,自是需要联系各方,积攒兵马。然而眼下,北燕那位不断派人来打探您的消息,您在此处终是不安全。”上官逸逡顿了顿,又道,“您的安危,乃是重中之重,也是事关全局的大事。近日听闻齐国崇安王君将移居我大燕旧京,这乃是一个大好的良机!”
  “的确如此,眼下唯有您回到崇安王君身侧,北燕那位对大齐有所忌惮,继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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