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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维均录(女尊)-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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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柔和的日光下,微风拂过片片竹林,卷起一道道翠色涟漪。聆听着鸟儿清脆的鸣叫,她笑着跳着走入了竹林深处。
  琴音袅袅,扣人心弦,在这竹林中久久徘徊不绝。奏琴的男子面容如玉,举止优雅,着实惹人遐想。
  “父君!父君!”走到自己的父亲身侧,小女孩面上立刻绽放出了灿烂的笑容。
  双手抚平琴弦,男子无奈地一笑,只好从袖中掏出一方帕子,将小女孩拉到了身前,耐心地擦拭着她面颊上的尘土道,“怎么又弄得一身脏呢?宛翕,你是不是又三皇女她们打架了?我说过多少次,你怎么不听……”
  “这一次我听父君的话,没有还手。可是她们……她们反倒……”本以为父亲会安慰自己,她此刻不免有些失落。
  垂眸叹息间,男子不禁哽咽着,将小女孩抱到了自己身上。紧紧搂着她,他将下巴抵在她的颈窝上,继而凝眉低语道,“都是我害苦了你……”
  发觉自己父亲似乎很难过,小女孩也觉得心里难受了起来,忙照猫画虎地抚着他的后背道,“父君不哭,父君不哭。总有一天,宛翕会长大,会赶跑所有欺负父君的坏人!”
  抚摸着她的额头,瞧着她这般模样,男子不禁一笑,“只要你这一世平平安安,我便知足了。记住父君的话。不要去和别人争什么东西,是你的终究是你的,不是你的便莫要强求了。”
  茫然地望着自己父亲,小女孩只是一脸迷惑。究竟,自己要和别人争什么呢?
  眸子微微张开来,刺眼的光亮让她感到极为不适。这模糊的世界,是那样得陌生!
  喉咙生痛,身子也是愈发得沉重。苏维祯试图坐起身子,但只是一场徒劳。
  守在一旁的柳下雪客察觉到异样,立刻围上前去,忙俯身做噤声状道,“你先莫要开口说话,且听我说。”
  苏维祯轻轻眨眼,算是回应了她。
  “他在你的汤药中下了软骨散,怕你阻挠伏灵均嫁入皇宫。”柳下雪客警觉地看了看周围,继而又将声音压得低了些,“长姐的人,发疯似得在找你,想必你的失踪已经惊动了蕲州城。听我说,无论如何,你都一定要在七日内带兵攻入王都!”
  眨了眨眼,苏维祯心内忐忑不安了起来。
  “默玦已将你和崇安王君的事尽数上报给了陛下,此番崇安王君若是入城,必会被陛下扣押以威胁你。故此,赶在崇安王君抵达之前,你定要立刻发兵!”柳下雪客不安地从怀里掏出了一只瓷瓶,“我助你服下解药后,你便快些赶去蕲州城与长姐会合,莫要拖延了!”
  扯动了发痛的喉咙,苏维祯用微弱的声音道,“你……何时回到沈将军身边……她她很挂念你。”
  心底一震,柳下雪客自嘲地一笑,“有缘再聚罢。长姐她……不会满意这些年我的作为。”
  “不必如此,振鹭。我和沈大人,都会等你回家……”苏维祯面上泛出了淡淡的笑意。
  在柳下雪客的相助下,她忍着伤痛,终是暗中逃出了默玦的掌控范围。这些天虽处于昏迷中,但那些旧年在宫中受辱,在天下间四处躲避追杀的往事依旧像潮水一般,毫不留情冲刷着她的梦境!
  一忍再忍,一让再让,这十余年里隐姓埋名,处处受制于人的亡命生涯,她已然完全受够了!
  日落西山,夕阳的余晖阔绰地挥洒在这片广袤的大地之上。纵马飞速地在林间驰骋着,苏维祯早已忘却了身上的痛。一手紧拽着缰绳,她夹紧马腹,挥鞭驱策,任由凌乱的发丝与衣衫在风中四散飞扬。
  眼前掠过一丛丛树林,她的脑海中,却只回荡着一个声音……
  褚宛懿,我终会让你知晓,何为真正的痛不欲生,生不如死!
  ……
  “王君主子,燕国来使已然前来迎接您了,此刻就在楼下。”门外响起通传声,伏灵均却不曾理会。
  伺人呈上两支发簪,不禁低头恭谨地询问道,“主子,面见来使时,不知您簪哪一只簪呢”
  “王君这样尊崇的身份,自是要簪那只昆仑紫玉螭纹簪了。倒也给那些燕人瞧瞧,咱们大齐国力强盛,不容小觑。”噗嗤一笑,另一个伺人答道。
  大齐……伏灵均恍惚发觉,那个国家,曾几何时竟是变得那样陌生了……
  挑了那只极其名贵的紫玉簪,伏灵均淡淡道,“且簪这只罢!”
  闻言,伺人们兴高采烈地又忙碌了起来。
  他沉默着,暗自忖度着时日,却觉得时间越发紧迫了。倘若在自己入城之前,燕国先行内乱,自己倒也可以明哲保身。
  只是如今,久久没有收到翕王军起兵的消息,着实令人颇为担忧。且,自己的境遇如同困兽一般,哪里知晓那燕国的褚宛懿又在如何得候着自己!
  在两个伺人的跟随下,伏灵均徐步下了楼,面色始终沉着平静。
  燕国使者见状,连忙率着众女子跪地行礼道,“拜见崇安王君!”
  惊鸿一瞥,伏灵均一眼便认出了来人,翕王帐下的副将江微乐!
  “贵使免礼罢!”伏灵均心中不由得为之振奋了起来。
  众人齐齐起身,江微乐复而上前抱拳道,“启禀王君,我主已差遣我等前来护送王君入城,王君大可安心。”
  “你们主上,倒当真是顾虑得周全。”伏灵均大感欣慰。
  江微乐面泛笑意答道,“主上向来心系王君,又如何能替王君考虑得不周全呢?”
  听着有些让人捉摸不透,伏灵均不禁回想起了朱子珣其人,倒也觉得这话确实唐突。
  “诸位一路劳顿,还请入馆内好生歇息罢。”伏灵均暗自冲着江微乐使了眼色,便转身向楼上行去。
  得到会意,江微乐抬手示意众女子留在楼下,继而跟随着伏灵均上了楼去。
  只道要设宴款待燕国使者,伏灵均且打发两个伺人去了膳房传膳,随即与江微乐独处与房中,关门议事。
  在桌边落座,伏灵均打量着面前的女子,终是开口问道,“翕王派你来此,是为何意?”
  站定身子,江微乐俯身抱拳答道,“殿下担心王君安危,便着我等前来保护殿下,护送殿下入城。”
  “江将军,不知翕王未来有何打算?”伏灵均终是按捺不住问道。
  “禀王君,近日殿下已然抵达蕲州,与众人正在相商布阵事宜。”江微乐顿了顿,复而郑重其事地看向伏灵均道,“殿下已然决定,在王君大婚当日……率大军进攻王都……”
  心里紧绷的一根线终是松了下来,伏灵均不免感到暗自庆幸。只是他的手无意间碰上了腰间的那只香囊,脑海中却又浮现出了她的容颜。
  面上沾染了些许愁容,伏灵均沉默片刻,不禁抬眸问道,“江将军,你可晓得……本君身侧的苏侍卫被燕国朝廷的人杀害了?”
  “此事……已然传入大将军耳中,大将军日夜悲愤,只扬言要为幼妹报仇雪恨。”江微乐埋下了头,语调也低沉了不少。“沈小姐被朝廷的人盯上,却是我等始料未及之事……”
  深深屏息,伏灵均一时哽咽,垂下了眸子,“倘若本君没有赶她离去,她如今便不会……”紧紧攥着腰间那只本属于苏维祯的香囊,他吞没剩下的话语,陷入了沉寂。
  见状,江微乐只好满面为难地劝解道,“人死不能复生,请王君节哀。”
  

  ☆、正文 第49章 宛翕庭辩(1)

  坐在烛火下,低头盯着军医给自己换药,苏维祯紧闭双唇默默忍耐着疼痛,额头上却早已布满了细密的汗珠。在旁看着这场景,上官逸逡只有一声又一声无奈的叹息。
  重新上过药后,苏维祯稍稍将衣衫拉拢,却不禁将目光投向了身侧的她,“先生,您这是怎的了,发生了何事?”
  连连摆手,上官逸逡又是一声嗟叹,“殿下,微臣护主不周,着实有罪啊!”
  “先生这是何意?”苏维祯微微一怔。
  “方才见军医给您换药,微臣无意间瞧见您这满身的伤疤……这背上的鞭伤,臂上的烧伤与剑伤,还有您如今胸前这处伤……这这这……”一时间情绪颇为激动,上官逸逡竟有些语无伦次了起来。
  尴尬地连忙将衣衫穿上,苏维祯侧过脸去,只好悻悻地垂眸解释道,“出门在外,难免小磕小碰。先生莫要忧思了!”
  闻言,上官逸逡却更是激动地道,“有人胆敢对殿下施以鞭刑,难道也算是‘小磕小碰’吗!殿下啊,您这些年在外面究竟过的是甚么非人的日子啊!”
  想起当年在崇安王府的地牢中被拷打的场景,苏维祯依旧心有余悸。只是,她怎敢告诉上官逸逡,这些伤或多或少,都与伏灵均有关……
  掩面干咳了一声,苏维祯稍稍定神,复而重新看向她淡淡笑道,“一切都过去了,先生无需介怀。”顿了顿,她又道,“先生,宛翕有一请求,不知先生可否准许。”
  原本还欲再言,但见着苏维祯并不想提起往事,上官逸逡只好改口道,“殿下请讲。”
  玩弄着掌心的小玉瓶,苏维祯若有所思地低声道,“先生,攻城那日,宛翕想要亲自去赴褚宛懿的喜宴。”
  “这……”被惊得不轻,上官逸逡面色骤然改变。
  “姐妹一场,经年久别。是时候,宛翕应该去拜会一下皇姐了,不是吗?”苏维祯不由得笑道,却将一双明亮的眸子完全挪移向了她。
  两日后——
  坐在前行的车辇上,伏灵均隔着纱帐,远远瞧见那燕国王都的城墙,手下不由得握紧了腰间的香囊。这一天,终是到了。
  “王君主子,前面便是我大燕王都。”骑马跟随在车撵一侧,江微乐兴致勃勃地道。“我们主上终是等到您了。”
  眸光向一侧投去,伏灵均平静地看向她道,“你们主上此刻在何处”
  “今宫中设宴,宴请群臣。主上,自是会在宫中等候王君到来。”江微乐答道,面上的笑意从未退却。
  此时此刻,这看似平静的王都,殊不知四周已然被潜伏在暗处的大军包围了。随时随地,只要苏维祯一声令下,无数大军便会在倾刻间,尽数涌入城中!
  伏灵均暗自忖度着,自知今日必有一番血战。奈何自己不过是男儿之身,在这战事中,自己也只能尽力求得自保罢了。
  被自己同母同父的亲妹妹推向万劫不复,人世间,还有比这更让人啼笑皆非的事了吗?
  过了许久,车队终是进入了这座新生的都城。随着时间的推移,离那皇宫越来越近,伏灵均的心也变得越来越沉重。
  没有苏维祯时刻的护卫,如今的他,匕首已然时刻不离身侧。因为,他根本不晓得,前方等待自己的会是什么。
  临近晌午,车队终是进入了宫门。
  为迎接伏灵均的到来,燕国宫中处处挂着喜庆的红绸,来往的宫人们面上也皆是笑意。皇宫上下,一派祥和之气。
  皇亲国戚,文武百官,皆着盛装赶赴这朝阳殿中。宫中的皇君们,更是争先穿着华服,佩着各色金石珠玉到会,场面颇为奢靡!
  伏灵均先行被迎入朝阳殿的偏殿梳洗更衣。而此时此刻,褚宛懿已然披上绣金凤袍登上了朝阳殿中的凤椅。
  换上燕国宫人新送来的喜服,伏灵均在伺人的搀扶下,便从偏殿直接步入了大殿。他远远打量着那凤椅之上的褚宛懿,心中倒也极为忐忑。
  “久闻崇安王君盛名,今日,朕终是能一睹王君绝世容颜!”轻启红唇,正当而立之年的褚宛懿神采照人。
  总觉得褚宛懿的眉眼似曾相识,伏灵均却也无暇多加思索。
  微微俯身向她见礼,他平静从容地道,“陛下谬赞,灵均惶恐。”
  褚宛懿只是笑了笑,便着伺人引了他在凤椅边落座。殿中众人见到伏灵均现身,便齐齐向他投去了目光。
  根本不愿意与这些人对视,伏灵均索性低垂下了双眸。
  捏起面前案几上的一杯酒,褚宛懿掩袖昂首便一饮而尽。将空酒杯暂且搁下,她复而笑着看向众人道,“诸位稍安勿躁。方才,宫人来报,今日会有一位贵客到此为朕贺喜。”若有意味地扫了一眼身侧的伏灵均,她又继续道,“且等着贵客到场,再行开席罢!”
  隐忍着不安的情绪,伏灵均始终垂眸不语。藏在衣袖中的手由始至终一直紧紧攥着那只香囊,他坐在这陌生的世界里,心中空空只有一阵莫名的无助感。
  就在此刻,大殿外却传来了一声响亮的通报声。
  “翕王到——”
  全场哗然,纷纷又向殿门处瞧去。
  在座众人皆知,如今两军交战正如火如荼。这翕王竟敢来此赴宴,定然是来者不善!
  眉心一点云形翠羽花钿,绛唇如火般艳丽夺目。她挽着揽月入云髻,身着妃色云锦团花大袖衫,带着上官逸逡与沈振鹤徐步跨入了这座大殿之中。
  发间的如意灵芝金步摇伶仃作响,她每每向前迈出一步,都似乎踏在了褚宛懿的心口之上。经年久别,当年那个唯唯诺诺,任人欺负的小女孩,早已不复存在!
  远远望着十余年不曾谋面的她,褚宛懿的拳一点点地在袖中收紧。敛色屏息,褚宛懿继而却镇定自若地笑道,“多年不见,皇妹终究出落成人。这……倒当真让朕倍感欣慰!”
  带着上官逸逡与沈振鹤来到大殿正中央,她凝眸打量着褚宛懿,只是沉沉地一笑,便昂首看着她答道,“皇姐倍感欣慰之处,恐是遗憾这十余年已逝,可这褚宛翕却依旧尚在人世间罢!”
  周身一震,褚宛懿面上的笑意减去了几分,“皇妹这是何出此言?”
  “自当年大乱一别,这些年来,皇姐处处派人在天下间追杀宛翕,时时刻刻想要置宛翕于死地。今日各位皇姨与满朝文武皆在场,这些丑事,还需要宛翕加以佐证细细详谈,让整个大燕人尽皆知吗?”她的话语,正一字一句地敲打着褚宛懿的心。
  缓缓站起身子,褚宛懿环视了一周众人,复而淡笑道,“褚宛翕,身为先帝皇女,竟敢怂恿诸王起兵谋反,扰乱我大燕朝纲。此等谋逆之罪,按律当诛!”
  此语一处,在座之人交头接耳,议论纷纷。大殿之上,一时间竟变得喧闹无比!
  “既是起兵有罪,那么敢问在座各位,私自篡改先帝传位诏书,蓄意谋害先帝皇女,这按大燕律例,又该当何罪呢?”沉默已久的上官逸逡忽然开了口,引得众人又将目光齐齐地转移到了褚宛懿身上。
  原本一直沉着眸子,不愿理会燕国内务,伏灵均并未抬头去瞧来人。只是,他默默回想着,只觉得方才那女子的声音竟是无比得熟悉。伏灵均不自信地缓缓抬眸望去,霎时间,被眼前这场景深深震撼!
  

  ☆、正文 第50章 宛翕庭辩(2)

  维祯……这怎么可能?
  “上官逸逡,你竟敢口出狂言,玷辱陛下圣名!”昔日里上官逸逡的上司张元笈骤而拍案怒斥道。
  掀开下摆,上官逸逡顿然跪地抱拳道,“今日,当着满朝文武之面,我上官逸逡对先帝起誓。上官某人若有半句虚言,甘受五雷轰顶之刑!”
  见她立下这样的毒誓,素日里又极为了解她的为人,张元笈不由得放缓语气,复而问道:“你空口无凭,立誓也是无用之功。既然,你说陛下的诏书是假的,那么真的诏书又在何处?”
  褚宛懿的面色阴沉了些许,她直勾勾地盯着上官逸逡,冷冷地道,“那就劳烦,上官大人将先帝的传位诏书请出罢!”此刻,经她的眼神示意,殿外的弓箭手已然准备就位。
  将一切尽收眼底,苏维祯侧眸与沈振鹤对视了一瞬。
  只见,沈振鹤大步上前便高声唤道,“陛下先莫要着急杀人灭口!”
  “好一个沈振鹤,你竟敢对朕无礼!”冷哼了一声,褚宛懿不屑地道,“今日若要取你们的性命,对于朕简直是易如反掌。”
  闻言,苏维祯不禁低头浅笑,“忘了告知皇姐,我进宫前曾嘱托过,那驻扎在王都城外的二十万大军。倘若两个时辰内,我没有走出皇宫。那么……”故意顿了顿,她极为享受此刻褚宛懿如惊弓之鸟一般的神情。“无论我是生是死,大军即刻攻城,无需迟疑。”
  “你!”褚宛懿愠然大怒,“在座诸位倒也瞧去了,不是吗?褚宛翕谋逆造反之心,昭然若揭!”
  没有理会褚宛懿的言语,苏维祯不紧不慢地扶起上官逸逡,徐徐答道,“我本无心与皇姐相争,奈何皇姐步步逼我至此。十余年来,每一日活在逃亡的恐惧中,我所担忧的不过是自己的性命罢了。行至今日,全然是你咎由自取。”
  将苏维祯的这些话语尽数听去,伏灵均联想起二人间的往事,只觉得很多疑团就这样自然地解开了。
  她一直以来抗拒自己的原因……竟然是因为她便是这燕国的皇女!燕国旧都被齐国攻占,使得她在外颠沛流离,饱经苦楚波折。
  自己是齐国的王君,她大概早已将自己恨入了骨髓,不是吗?
  “张丞相,先帝临崩前,恰逢周太师与上官某人在侧。如今,周太师已不在人世,难道上官某人便不得您信任了吗?”上官逸逡极为愤慨,却只得苦笑道,“先帝临崩前的确有旨,着五皇女宛翕继承皇位,由周太师与沈大将军全然辅佐。”
  “这……”想起周太师与沈佑洺大将军,皆已被褚宛懿排挤至死,张元笈对上官逸逡的话不由得深思了起来。“那么,先帝的诏书,如今究竟在何处呢?”
  “诏书藏于……”
  “铮——”沈振鹤猛然抬手,一刀挡下了殿外放出的冷箭。
  见上官逸逡险些丧命,满座尽是哗然!对于褚宛懿的质疑声,一时间竟也此起彼伏地蔓延了开来。这些年,褚宛懿在朝中大肆铲除异己,本就大失人心。今日她当着文武百官的面肆意杀害上官逸逡,着实与自掘坟墓无异。
  得意地一笑,沈振鹤扫了褚宛懿一眼,提着佩刀便道,“早就知道陛下会有这么一招,您倒也不必担忧。那诏书,我早已呈给各家王侯瞧了去。否则,我们殿下今日又如何能轻易聚得二十万大军呢?陛下,醒醒罢,水能载舟亦能覆舟。不是我们殿下要反您,而是这整个天下要反您!”
  “振鹤今日一席话,甚是精彩!”伯阳王率着众兵马骤然闯入了朝阳殿内。
  不断涌入的大军已然将整座朝阳殿团团包围,褚穆雅对于褚宛懿的那双充满仇恨的眸子,由始至终从未挪移。
  从袖中取出一只泛旧的锦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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