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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维均录(女尊)-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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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徐站起身子,苏维祯回眸望向褚穆雅,神情依旧有些沉重,“不瞒皇姨,经当年与大齐一战,宛翕身处于这战乱中,被迫四处逃亡,尽尝人间疾苦。所见之处,江山飘零,燕国臣民百般受辱……直至今日,宛翕终是无法释怀!”
  略微收起面上的笑意,褚穆雅顿而怔然问道,“依你之见,莫非是……”
  “半壁江山,朝夕间落入旁人之手,无非是因我大燕经年来固步自封,贪图安逸享乐,而致国体积弱所致。”苏维祯凝眉间,复而道,“如今,重整朝纲,振兴百业,让百姓得以衣食无忧方才是当务之急。经年之后,待国力逐渐恢复直至壮大,当年所失去之物,宛翕想要借此一并夺回,方不负我大燕千万黎民百姓旧日所受之辱!”
  被她当下所言深深震撼,褚穆雅不得不再一次审视起了面前的苏维祯。
  回想昔年褚宛懿割舍半壁江山后退居北地,却依旧昏庸无度贪图享乐,褚穆雅自是早有怨言。奈何,褚宛懿当时不顾自己劝谏,一味在朝内排除异己,终是将自己贬出朝堂。多年来自己客居异乡,哪里会想到光复大燕之举!
  感触良多地凝眸望着苏维祯,褚穆雅终是向她跪地抱拳道,“臣褚穆雅,今日在大燕历代先帝前立誓。今后,臣定当会尽心竭力辅佐新皇,重振大燕江山基业,造福天下千万黎民百姓,以承先祖恩德!”
  多日久违的阳光拨开层层浓厚的铅云,终是得以降临人间,普照大地。朝阳殿前,三声净鞭响彻九霄,徘徊于天际久久不曾响绝!
  朝阳殿内,文武百官,分列两侧,屏息敛容,静默肃立。历时数月,众人终是盼得今日大燕新帝之登基大典。回想偕行之路,诸人心中或多或少皆有一番感慨。
  “昔皇母明宗皇帝,凤飞淮町,汛扫区宇,传位于翕,属以黎元,荣享恩德。翕,敢用玄牡,今吿于皇天上帝、后土神只,天序不可无统,人神不可旷主,谨择元日,升坛受禅,告类上帝,即皇帝位,以永答民望,敷佑万国,惟明德是飨!”
  闻听即位诏书宣读完毕,文武百官霎时间,便齐齐将目光投向至了殿门处。
  眸光灵动,举止得体,她在伺人的扶持下,缓缓迈入了这座金碧辉煌的大殿之内。在无数人的注目下,她正有条不紊地徐步向大殿正前方,那玉陛之上的金色凤椅行去……
  束五色彩玉凤纹十二旒,着日、月、星辰、山、凤、华虫、绣藻、火、粉米、宗彝、黼、黻共十二章纁色大裘冕,她平静而从容地昂首前行,周身却尽是道不尽的天家威仪!
  一步,一步,她每向那远处的凤椅踏近一步,心间便都会添上一丝惆怅与茫然。这沉重的冕旒,将她压得透不上气。然而,面对满朝文武百官,她又不得不保持着身为王者的那份从容不迫与镇定自若。
  直到在众人瞩目之下,行至玉陛之上,她方停下了脚步。
  “授,传国玉玺——”
  满意地望着她走近自己,褚穆雅当即双手将大燕的传国玉玺呈至她面前,继而微微笑着跪地道,“请新帝授取传国玉玺,以承国祚,继承大统!”
  双手捧起那沉甸甸的传国玉玺,她深深屏息,终是转过身来,顿而面向满殿的文武百官。
  这一瞬间,她的人生竟像是停顿了一刻……
  ……
  漫天飞散的大雪,将她的视野完全模糊。那浩瀚的队伍,缓慢地在这一望无垠的平原上前进着。遍地银白,催人窒息。
  依旧是挤在逃难的百姓队伍里,依旧是记忆中的那个小女孩。
  当年的她,那样艰难地在一尺厚的雪地中蹒跚前行着。白净的小脸上涂满了炭黑,看上去与这些难民无异。她吃力地混在大家之间,不忘用明亮的大眼睛静默地观察着四周的风吹草动。在那样兵荒马乱的时刻,只身一人的她,竟显得那般无助!
  脑海中顿然浮现出的另一个场景,便是那漫山浓烟,她远望着栖身三年的寺庙被人烧毁之时的骇人场景。时隔多年,她才晓得。原来当年那放火的人,并非是齐国军队,而是由自己亲姐姐派来,想要将自己活活烧死的杀手们!
  ……
  “臣等拜见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群臣齐齐跪地叩首高呼,声音顿然响彻整座大殿。
  久立于玉陛之上,望着对自己三呼万岁的百官群臣们,她终是努力地抹掉了脑海中那些不堪回首的痛苦记忆。
  深深屏息,整顿了一番精神,她加以振作,继而昂首高声道,“众卿平身!”
  “谢陛下!”众人齐声应道,随即纷纷起了身。
  紧紧拢着手中的传国玉玺,她俯视着群臣,却方才明白,原来站在高处时,所见到的风景竟是这般不同。一直以来,她处处忍让退却,换来的只有别人对自己的一次次伤害。这弱肉强食的世界,本就容不得她心存半丝仁慈。
  无需再退让,也无需再去彷徨!
  今日之后,她便也无需再隐姓埋名,无需再颠沛流离!
  自己,一直以来,都应该只是自己。
  大燕,褚宛翕。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一章堪称维祯人生至高无上的转折点,忠犬开挂模式由此开启。

  ☆、正文 第61章 崇安帝君

  久久立于玉陛之上,经新晋的御前总管临槿提醒,她方知吉时已至,这便沉沉地在那凤椅之上落了座。
  片刻之后,沉寂已久的殿内,再次传入净鞭三响。满朝文武皆是重新振作,向外望去。一时间,全场的目光几乎都只聚集在,这殿门前端庄肃立的男子身上!
  紧紧攥起拳头,上官逸逡望着殿门前盛装而立的伏灵均,面色极为凝重。百般扼腕叹息间,无论她如何争取,今日之后,这男人终究要成为这大燕的一国之父……
  高束赤金九龙骖天腾云冠,外着墨朱盘龙纹云锦大氅,腰附玄底金龙纹蔽膝,英气逼人,气宇轩昂,他终是抬步踏入了朝阳殿中。
  在朝臣们静默的注目下,伏灵均赫然行于大殿之上。周身不言而喻的盛大气场,已然如排山倒海一般,一一重击在了众朝臣的心间。
  眉心一处玄色龙纹花钿,衬得他眸光更加深邃而至一种莫名的可怕。漠然向前行进着,伏灵均完全将两侧昔日里反对自己的朝臣们视作无物。
  行至玉陛前,他沉下身跪倒在地,不禁与高座的她远远对视。刹那间,二人竟都觉得这一切恍如隔世!
  见状,临槿立刻跪地双手请上圣旨,复而起身望向众人,当即高声宣读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帝王承天立极,使四海同伦,定年号天启。万方向化,匪独外治,盖亦内德茂焉。故政教弘敷,肇先宫壸。所以共承宗庙,助隆孝养。绵本支,睦九族。甚钜典也,朕祗缵鸿基,笃念伦纪。兹大燕历代先皇先帝,深惟婚礼为天秩之原,王化之始,遴选贤淑,俾佐朕躬,正位中宫,以父仪天下。钦遵先命,虔告天地宗庙,于天启元年九月初九,册立大齐肃宗皇帝之子伏氏灵均为帝君,赐号崇安,朕躬暨后,允修厥德,夙夜敬勤,期克绍于徽音,庶俾薄海内外。丕协伦常,洽被仁恩,钦哉!”
  宣旨完毕,殿内一片肃静。
  “授,九龙印——”
  见状,苏维祯徐徐站起身来,抬手取过伺人呈上的帝君印鉴,便走下玉璧,行至了伏灵均的面前。
  凝视着他的双眸,她俯身将这昆仑玉印绶缓缓递将与他,复而向他探出了一只手,不禁沉眸一笑,“帝君,请起。”
  抬眸与她对视片刻,伏灵均终是将手覆上她的手,徐而站起身来。
  与他并肩执手一同登上玉陛,苏维祯不禁侧眸望向他去,怅然低语道,“这一日,终是到了。”
  平静地垂下眸子,伏灵均蹙眉间,稍稍握紧了她的手,“这些年,谢谢你。”
  重新回到凤椅前,苏维祯且先迎着他落座在了自己身侧的龙椅之上,自己方才落座。俯视着这满朝的文武百官,她多年来心间的一块巨石,终是落定。
  “臣等参见帝君,千岁千岁千千岁!”众人再次齐齐跪地叩首,声势如雷。
  望着这些反对自己的大燕朝臣们,今日竟这般恭敬地向自己叩拜,伏灵均久久冷峻的面上,终是勾起淡淡的一丝微笑。然而,这笑意背后,却饱含了嘲讽之意。
  “平身。”从容地高声唤道,他稍稍将眸光转移向了身侧的她。
  ……
  狠狠将桌上的茶盏摔在了地上,伏德佩猛然起身,骤而怒然大喝道,“岂有此理!”
  “陛下息怒,陛下息怒啊!”前来通传事务的伺人吓得瑟瑟发抖,只好跪地将头压得极低,倒再也不敢多言了。
  站在一旁的谭玉笙久久沉默不语,见她发怒,他只好稍稍摆手示意那伺人离去,这才几步来到伏德佩面前,柔声劝道,“陛下暂且息怒,气大伤身,有违凤体。”
  不由得又将目光投向了桌上的那张鲜红色的喜帖,伏德佩只得压抑着怒气开口道,“你要朕如何息怒?当真不知皇兄给那褚宛翕灌了甚么迷魂汤,那块预言玉璧明明惹得那些燕国重臣们那样大惊失色,可……可褚宛翕竟还是册封了皇兄为帝君!”顿了顿,她索性抬手夺过那喜帖,径直将其撕为碎片,掷在了地上。
  “如今,既然事情已然成为定局,陛下再气再恼倒也不值。眼下,新秀入宫数月,陛下几乎从未宣旨召见,这……这或多或少,有些于礼不合。朝中的老臣们,已然议论纷纷。臣伺唯恐惹上失德之嫌,还请陛下三思。”谭玉笙知晓,伏德佩在气恼伏灵均竟敢送喜帖羞辱与她。只是眼下,后宫中诸多事务,他倒也不敢耽误过久。
  陈然落座,伏德佩努力平复着心绪,却依旧有些不耐烦,“朕想要见何人,她们倒是管得宽泛!罢了罢了,你且随意安排个日子,朕且瞧瞧那些新秀便是。”
  苦涩地点了点头,谭玉笙勉强地挤出一个微笑,“臣伺遵命。”
  ……
  夜色已深,独自坐在这修葺一新的崇安殿内,褪去白日里那繁重装束的他,正望着面前跳跃的一对花烛,久久不得回过神来。
  沐浴之后,青丝如瀑而垂于身侧。他穿着素纱轻衫,静静地坐在床榻边。短短半个时辰过去,伏灵均脑海中却已然匆匆掠过了一遍,自己那并不太平的前半生……一切,都再也无法挽回了!
  别了,大齐。
  “陛下驾到——”门外的通传声响起,使得他不由得稍稍正坐。
  夜里换上素色便服,简单轻挽着发髻,苏维祯大步跨入了崇安殿中,当即将周遭伺人尽数屏退。白日里与群臣们周旋已久,她难得脱身前来寻他。纵然几日里不曾安眠,她早已身心俱疲,但远远瞧见坐在那边恬静的他,她却不由得一扫倦容,精神顿然振奋。
  今夜的他,在烛光下,是那样得让人魂牵梦萦。一直以来,苏维祯做梦都不曾想到,自己竟当真会迎娶伏灵均为自己的夫君。
  这样的夜晚,对于她来说,更像是一场虚幻的梦境……
  行至桌边,替二人斟了酒,苏维祯不由得低头浅笑,便捏着酒杯信步挪移至了他的身侧,柔声道,“王君,请。”
  “既是已然登基称帝,且如今你又成为了本君的妻主。妻为夫纲,难道你仍旧不敢开口唤本君的名字吗?”抬眸望着她,伏灵均不禁凝眉轻声问道。
  一脸茫然地望着面前的他,思索了片刻,苏维祯终是悻悻地开了口,“灵均……且饮下这杯合卺酒罢。”
  双手从她手中接过那杯酒,伏灵均的面上终是泛出了些许笑意。
  尴尬地侧身坐在了他身边,她干咳了两声,只好耐着性子解释道,“这么多年过去,习惯了的事情,终究是无法改掉。”
  “纵然无法轻易改掉,可你依旧需要去改。”伸出手臂与她的手臂相环绕,伏灵均与她对视了片刻,终是合眸饮下了那杯合卺酒。
  清冽的酒香依旧在唇畔缭绕,苏维祯只是默默望着他的面庞,用略显慵懒而沙哑的嗓音轻声答道,“只是,我当真害怕这是一场梦。拥有你,一直以来都是那样遥不可及的事……今日在大殿上,看着你一点点向我走近之时。你可晓得,我有多么害怕梦醒?”
  从她手中取下那空酒杯,他静静地起身将两只酒杯皆搁在了桌上,这才折身回到她的面前,重新坐在了她的身边。凝眸注视着她,伏灵均怔然开口道,“本君又何尝不是呢……嫁给你,如同置身于梦中,一切都是那样得不真实。”犹豫间,他终是鼓起勇气,抬手轻抚上了苏维祯的面颊,“今日之后,你便是本君的妻主,亦然是本君赖以托付的天……”
  轻柔地覆上他的手背,苏维祯终是望向他低语道,“与卿白首,永不离弃。”
  见伏灵均闻言后默然埋下了头,她不禁一笑,却是凑到他的面前,将额头抵上他的额头,注视着他的双眸温柔地低声道,“灵均,无论何时,无论何地,我都会好好地照顾着你,保护着你。这一辈子,我的眼里,也只能容得下一个你……”
  “本君一直都知晓。”他垂眸低语答道。
  试探性地覆上他的唇角,苏维祯轻柔地吻着他,却又嗅到了他身畔传来的那阵阵熟悉的幽香。这一刻,她原本紧绷的神经,瞬时竟得以释放了。
  轻轻扯动他衣衫的系带,见他再也没有抵触自己,她终是鼓足勇气缓缓褪去了他的外衫。他宽厚而雪白的胸膛,赫然呈现于她的眼前,让她不由得走了神。
  不自在地别过脸了去,伏灵均任由她将自己压倒在柔软的被褥之间,双臂却是细微颤抖着环上了她的后背。
  支着身子与他含情对视,苏维祯微微一笑,又埋首吻了他片刻,这才游移到他耳畔,轻声喃语道,“放心地把一切交给我罢……”
  “维祯……”声音无助而沙哑,此刻的他,更像是一种哀求,“你当真不介意,谭静嘉碰过本君吗?”
  微微一愣,她终是晓得了他的心病所在。
  俯身吻上他的胸膛,她却不由得噗嗤一笑,只好无奈地答道,“你便是你,这世间独一无二的伏灵均。无论世事如何变迁,无论在你身上发生过什么。我喜欢的,只是你这个人罢了,与旁人何由?”
  闻听她此语,这一刻,他终是哽咽……
作者有话要说:  小两口终于在一起了~~~~呜呜呜呜~~~~

  ☆、正文 第62章 新婚燕尔

  黎明前,天色未明,偌大的崇安殿内徒留一片寂静。按宫中祖例,皇帝大婚后可免朝三日。故此,伺人们皆守在门外,并无一人胆敢打搅寝宫中的二人。
  胸膛紧紧贴着他温热的后背,熟睡中的苏维祯已然牢牢将他抱紧了一整夜。
  微微张开眸子,伏灵均吃力地侧眸望向身后的她。手臂有些发麻,他想要挪动身子。可是恍惚间,他方察觉自己竟是连翻身的力气也全无!
  动弹不得,无奈地回眸望向她,他只好用沙哑的嗓音低声唤道,“维祯……”
  睡梦中隐约听见他的声音,苏维祯不由得张开了双眸,却只用下巴抵着他的颈窝,慵懒地问道,“嗯?”
  “松……松开本君……”伏灵均看到她这般疲乏的模样,一时间想起昨夜的鱼水之欢,脸颊瞬间变得滚烫无比。尴尬地沉默了片刻,他这才又开口道,“让本君挪一下身子……可好?”
  沉重地收回自己的胳膊,苏维祯不经意地揉了揉惺忪的睡眼,慵懒道,“天还没有亮,再睡一会子罢!”
  如愿翻过身来,他不免与她相对。仍是觉得有些难为情。伏灵均索性一手扯过被褥,掩上了自己敞开的胸口,“这几日你多有劳累,歇歇也好。”
  重新揽过他的身子,她抿而一笑,使坏地吻上了他的耳垂,当即在他耳畔柔声低语道,“是该好生歇歇。毕竟,昨晚……帝君主子也累坏了……”
  被她的话臊得面红耳赤,他只好悻然地别过了脸去。
  见状,她不由得噗嗤一笑,只好凑上前将手探入被褥中,轻柔地覆上了他紧实的小腹,复而在他耳畔低语道,“帝君主子的小腹如此平坦,倒是不知何时……才能给我大燕添些人丁了……”
  感受到她的手正不安分地渐渐向下挪移,伏灵均不由得周身紧绷!
  又急又恼,他索性重新看向她,不禁蹙眉埋怨道,“本君已然陪你折腾了一夜,哪里还有气力,快不要闹了!”
  见他怒气上涌,她干咳一声,只好悻悻收了手。
  红着脸用被子捂住胸口,他吃力地坐起身来,环视了一圈四周,心底顿然一沉,“维祯,本君的衣物呢?”
  “呃……”闻言,她只得心虚地侧过了脸去……
  半个时辰后,天终是亮了。苏维祯唤来了外间的伺人,服侍二人暂做梳洗。 因门外有人通传议事,苏维祯稍作打点便匆匆出了门,未作多留。
  新婚初晨,伏灵均换上云锦紫朱龙纹大氅,发束白玉如意冠,容光焕发,英气十足,不怒而威,举手投足间尽是一国帝君之威仪!
  然则,梳洗打点完毕的他,自苏维祯离开后,面上尽显落寞之色。
  “小的韶溪拜见帝君主子,千岁千岁千千岁!”坐在铜镜前,伏灵均骤然听闻身后人声,不由得回眸望去。只见,一个模样伶俐的杏衣少年,正跪在自己身后,向自己请安道,“小的奉陛下之命,特来服侍帝君主子。日后随侍主子左右,小的定当竭尽全力,赴汤蹈火,为主子效力!”
  倒是想起苏维祯曾提过此人,今日见得这少年,他也觉得极合眼缘,当下便微微笑着问道,“听闻你幼年也是出身于燕地官宦人家,不知,你可识得诗书?”
  闻言,少年立即颔首答道,“回禀帝君主子,小的母父早年双亡,故此早已家道中落,无力治学。虽识得几个字,这诗词歌赋,不过仅仅是开蒙罢了。”
  轻轻点头,伏灵均稍稍将笑意收敛,复而看向他道,“你身世如此不易,的确有些可惜。然则,纵然身为男子,多读些书,也总是好的。且起身罢!”
  “谢帝君主子!”韶溪起身答谢道。
  “韶溪,你今年多大了?”平静地转回眸子望向铜镜,伏灵均不紧不慢地问道。
  抿而一笑,韶溪当即颔首答道,“回禀主子,小的属兔,今年十六岁。”
  “不错,正是个好年纪。”伏灵均唇畔泛起了一丝苦涩的笑意。
  大好的年华,终是一去不返。
  犹然记得年少时,自己跟那个人在上林苑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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