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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维均录(女尊)-第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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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日落西山,寒鸦归巢,褚宛翕换上便装,独自提着佩剑来到了齐都城南的一间酒馆当中。
  点过一壶竹叶青,她静默地坐在酒馆二楼的厢房里,倚窗百无聊赖地注视着街上来往的行人。
  许久,门外走廊中方响起一串脚步声。褚宛翕循声而望,只见一个玄衣男子带着几名手下陆续踏入了房中。
  紧紧握着自己手中的剑身,再次与她相见,他不晓得自己该以何种姿态面对她。
  今时今日,他与她,可还曾留有情面?
  一杯清酒入喉,褚宛翕微微抬眸看向他去,唇畔划过一丝笑意,“带着这么多手下来见我,难道,你怕我杀了你不成?”
  “你们几个先出门守着。”闻言后,他平静地屏退了身后的一众女子。
  待到旁人尽数离去,屋内剩下这二人,却是一片难以言状的沉寂。他与她四目相对的尴尬,依稀透着一种道不出的苦涩。昔日里极为熟悉的二人,此刻已然形同陌路。
  抬手替他斟了一杯酒,褚宛翕见他这般无措的神情,倒也觉得不忍。稍稍叹息,她不禁举起酒杯看向他道,“褚宛懿已死,喝下这杯酒,我便当做什么都不曾发生过。之前,你一直想要自由。而如今,我可以给你自由。”
  “你想要离机堂替你卖命,是吗?”默玦迟迟没有接过那杯酒,“对齐国行如此之事,你就不怕被伏灵均知晓吗?”
  暂且将酒杯搁在桌上,她凝眸望向他,沉沉答道,“大齐江山负了他的一世苦心,而我,不过是在为他夺回他所失去的罢了。”
  眉间深锁,默玦倒吸了一口冷气,不由得苦笑,“他失去了大齐,你便想要亲手替他打下一座大齐江山赠与他吗?”顿了顿,他避开她的目光,且转过身道,“伏灵均一次次害你身入险境,这样的男子,他究竟哪里值得你为他……”
  “他是我的夫君,我孩子的父亲,足矣。”毅然决然地打断他的话,褚宛翕的声音冰冷而决绝,“纵然我一次次为他范险,可是,他终究没有利用过我。而你呢?有时候,我当真不知晓,你的哪句话是真,哪句话为假!”
  不禁重新望向她,默玦的话涌上唇畔,却又被生生地吞咽了下去。
  脑海中闪过那洞房花烛夜里她的话语,一时间,他却释然了。眸光变得浑浊不堪,默玦一手扣上桌沿,徐徐垂首用低沉而沙哑的嗓音答道,“倘若与你成亲,是发自我本心之事……你还会选择他吗?”
  “灵均有了我的孩子。”她冰冷的声音仿佛刺透了他的心,“我想,我和你之间,容不下一个‘倘若’。”
  “褚宛懿只是你的借口,其实你由始至终都不会选择我。新婚的那晚,你酒醉后口口声声都在唤着他的名字。”默玦言罢,竟是哽咽了,“你一直心里都挂记着他,哪怕明明知晓他是齐国的皇子,明明……”
  猛然站起身来,她盯着他厉声唤道,“我心里是否有他,与你无由。今日唤你前来,不过是想让你尽快交出离机堂罢了。如今褚宛懿已死,离机堂若一味与朝廷为敌,莫要怪我手下不留情面。”
  轻轻点头,默玦勉强地抿起了一个微笑,“你已经不是我当初认识的你了……”
  紧抿双唇,她没有作答。
  “宛翕,我可以把离机堂交给你。不过,我有个条件。”默玦徐步行至她身侧,继而在她的身后止步,“虽然你我的婚事本是褚宛懿刻意安排的,但在我心里,你始终都是我的妻主。我本以离机堂为家,倘若失去离机堂,我便当真是一无所有了。”
  “我可以送你宅院与田地,保你衣食无忧。”她平静地答道。
  连连摆手,默玦只是觉得她的话语无比讽刺,“你觉得,我需要那些吗?”
  ……
  晚膳后,坐在软榻边,伏灵均怀里抱着滚烫的汤婆,静静地等候着她的归来。天色已暗,他一遍遍地差人去府门前询问,可是都不曾得到她回府的消息。面上虽镇定自若,他的心内终究有些焦躁不安了起来。
  毕竟,这里是齐都。
  “主子,陛下回府了!”就在他失神间,只闻,门外忽然传来了韶溪的声音。
  恍然看向门那边,伏灵均悬着的心终是落定。
  轻轻推开门,韶溪笑盈盈地几步来到他的面前,躬身便道,“主子,临槿总管方来传话,陛下邀您前往花园石亭另则请您多添些衣物,怕您受寒。”
  伏灵均闻言后,几乎一头雾水,“临槿可有说是何事吗?”
  “这个……小的尚未来得及多问,总管便匆匆回去复命了。”韶溪有些尴尬。
  “也罢,那便去就是了。”伏灵均淡淡答道。
  只要她平安回府就好……
  清冷的冬夜里,夜空中繁星密布,见不得一丝乌云。崇安王府里宁静的夜晚,依旧如昔日一般,引人遐想,耐人寻味。府内的亭台水榭,一砖一瓦,无不牵扯着二人经年的回忆。
  裹着银狐皮斗篷,怀中抱着用以取暖的汤婆,伏灵均静静地伫立在石亭前,却不禁与石亭下的女子久久对视。
  见他已然抵达,她转身间抿而一笑,便迈着轻快的步伐游移到了他的面前。暗自与临槿使了眼色,褚宛翕拥着他的身子,便抬手指向了夜空,“灵均,你看。”
  伏灵均循声而望,只见,四周隐秘处飘出的孔明灯,正缓缓升入天际,使得光亮一寸寸地将漆黑的夜空所占据……
  “民间素来有放天灯祈福之说,故此,朕便命人做了九十九盏孔明灯,为你与皇儿祈福,以保佑你们一世平安。”褚宛翕紧紧偎依着他,望着漫天的孔明灯,柔声在他耳畔道。
  望着漫天的孔明灯已然出神,伏灵均心内百感交集,有太多的话语堵在心间却是难以言表。回过神来,他不禁侧眸与她对视,只得哑着嗓子轻声念道,“宛翕,谢谢……”
  

  ☆、正文 第73章 舍命相救

  寒风似钢刀一般卷过枯黄的原野,漫天的大雪模糊了过客的视野。这北地银灰色的天空,似是在迎接经年未归的旅人,呼唤着她沉睡多年的乡愁。
  一手紧紧抓着随身的粗布包袱,她将头上的斗笠压低,任由鬓边碎发随风而乱,静默地行在这苍茫的天地之间。
  离开他,对于柳下雪客而言,是一个多么艰难的选择!沈氏一族的荣耀,有长姐守护便可。与她,又有何由?
  或许,当真是造化弄人罢。她平生浪迹江湖,毫无功业。终究,什么都给不了他……
  “今天我倒是要看看,你如何可以活着离开!”一个女子尖锐刺耳的笑声忽然由她身后传来。
  周身一震,柳下雪客警戒地拔出佩剑,转身间才恍然发觉,自己竟然已经被一众忽然现身的女子团团包围了
  无数刺耳的利刃出鞘声划过天际,潜伏在原野丛草中已久的女子们,像是一头头凶猛的恶狼,正目不转睛地盯着眼前猎物一般的柳下雪客。只待一声令下,她们便会倾巢而出!
  “你背叛先帝,投靠翕贼,今天我便要将你头颅斩下祭奠先帝!”为首的女子扬手便挥刀而下,丝毫不留一丝情面。
  猛然闪过身去,柳下雪客踏地而跃,下腰将手中长剑狠狠刺出。只闻剑刃与刀刃清脆的一声碰撞,二人却不由得各自弹开了一丈。
  手腕被震得发痛,她稍稍抚平心绪,唇畔却划过一丝嘲讽之意,“想要取我的命,何必如此大费周折?”
  “少废话,你们给我上!”女子一声令下,周遭无数的人顷刻间一拥而上。
  毫不留情地挥剑向每一个扑来的女子刺去,柳下雪客身手灵巧却也极其狠毒。面对如此重敌,她拼尽全力在人群中厮杀着。脑海中原本清晰的意识,此刻已然被着四处弥漫的血腥味所搅乱……
  自己如今已然一无所有了……可是这条命,为何自己仍是不肯舍弃?
  “振鹭当心!”一声男子的惊呼,将她从恍惚中猛然拉扯回来。
  难以置信地看着默玦替自己挡下了对面致命的一刀,柳下雪客忙一把揽住他的身子,毫不犹豫地便抬手挥剑斩断了来人的咽喉!
  汩汩的鲜血由他的肩膀上淌下,直至将这地上的雪沫染得猩红而可怕。由始至终,默玦都只是仅仅咬着唇,面上却不动声色。
  “保护堂主和柳下先生!”随后赶到的离机堂高手们迅速迎战,根本不给褚宛懿的旧部们一丝继续向前进攻的机会。
  唇角隐隐颤抖了起来,柳下雪客红着眼睛,连忙替他封住了两处穴道,为他止血。生平第一次,她托起他的身子,却觉得他像是羽毛那样轻!
  “默玦!你怎么样了?默……楚瑜,你不能睡着,楚瑜你醒醒!”见他面色苍白如纸,柳下雪客的心仿佛沉入了谷底……他不可以有事!他绝对不可以有事!
  ……
  心事忡忡地埋首行在御花园中,卫楚英任由身侧的陈峰在自己耳畔喋喋不休,倒也没有回应过他一词半句。
  正如伏灵均所言,前些时候伏德佩对自己的热度过去,她便再也不会来寻自己了。一连多日,受她冷落。这样若持续下去,那自己的将来恐是……
  “我当是谁呢?这不是卫幸人吗!”与周如深在园中行着步,白翼然一眼瞧见卫楚英,便迫不及待地开口唤道。
  稍稍止步,卫楚英抬头间,不经意地与对面的周如深对视了一瞬,当下唯有拦下陈峰,与他一同俯身见礼道,“见过周良人。”
  昨日宴上,周如深以一手箜篌曲震惊四座,伏德佩大喜之下便又晋了他位分至正五品良人。在卫楚英心中,帝王之情,始终不过譬如朝露罢了!
  “卫幸人与陈秀子当真好雅兴。”冷冷地扫过二人一眼,周如深昂首便带着白翼然继续前行道,“陛下正要召见,今日就先失陪了。”
  “是,二位慢行。”平静地念道,卫楚英神情淡然自若,并未有些许异样。
  果然,伏灵均的每一句话都应验了……究竟,自己在这宫里,该如何自处?
  又气又恼地望着他们离去的背影,陈峰正欲开口,却被卫楚英的眼神所制止。
  复而前行着,卫楚英垂眸思索许久不禁侧身看向了他,“陈兄,崇安帝君下次进宫是在何时?”
  怔然望着他,陈峰不确定地答道,“三日后燕皇便会回国,想必临行前,崇安帝君定当会进宫与陛下话别罢。”
  “极好,三日后,劳烦你安排一番,我想要面见崇安帝君。”卫楚英专注地凝眸望向他道。
  迟疑了片刻,陈峰不由得叹气道,“我尽力罢!”
  ……
  扶着伏灵均一步步地登上林间的石阶,眼看着寺门已至,褚宛翕却依旧眉头深锁。他终究身子不方便,为何还要如此执拗地亲自来这山寺呢?
  今日二人皆是便装出行,身侧不过带了临槿和韶溪两个伺人。毕竟身处大齐境内,一切都由不得她不多加考虑。
  之前接到消息,淳素此刻已然在寺前久候。不过是第三次见到伏灵均,她站在远处,却早已将他认出。
  “你们来了!路上一切可安好?”淳素热忱地迎上前去,似乎之前与褚宛翕的争执从未发生过一般!
  微微一笑,伏灵均点头向她见礼道,“淳素师傅,别来无恙。今日我们前来,倒是麻烦你了。”
  “贫尼与维祯自幼结识,极其熟络。既是今日您想要在佛祖面前为孩儿祈福,贫尼何有不出门迎接之理?”淳素言罢,便引着二人向寺内行去,“请。”
  欣慰地听完她的那番话,褚宛翕只觉得心内无比地感动。本以为自那日后,她再也不会理睬自己了……
  一行人步入寺内,褚宛翕且由着韶溪陪伴伏灵均进入大殿内祈福。她止步于殿外,与淳素绕行至院内一侧青松下,终是站停脚步。
  远远望着殿内俯身在佛前叩首的伏灵均,褚宛翕凝眉而陷入了无尽的沉默。
  “此番你回到大燕,你我不知又是何时才能相见了。”淳素平静淡泊地开口道,“不管多少年过去,你的心事,总是写在你的脸上。”
  “当初选择争夺皇位,我只是为了给他幸福。可是如今……”紧紧握紧了袖间的拳,褚宛翕苦涩地抿而一笑,“此番回朝,尚未知晓会有甚么在等待着我们。”
  淳素闻言,只是持着手中的佛珠念道,“南无阿弥陀佛!”
  长长叹出一口气,褚宛翕将目光挪移向了淳素,“究竟何为对?何为错?”
  “世间本无对错,善恶亦是发自本心。如何取舍,只看你自己了。”淳素淡淡笑道。

  ☆、正文 第74章 针锋相对

  片刻后,她远远见着殿内伏灵均起了身,便立刻匆然抬步向大殿行去。
  快步闯入殿内,褚宛翕一手扶上他的身子,忙关切道,“灵均,留意脚下。”
  眸中流淌过一股暖意,伏灵均轻轻点头,“你不必这般小心谨慎,有韶溪照料足矣。”
  慢悠悠地来到殿门前,淳素见二人相拥着迈出大殿,不禁若有意味地打趣道,“这倒也怨不得她这样小心谨慎,毕竟,你们二人能够走到今日,当真一路坎坷,着实不易。”
  “为何我总觉得你在说风凉话呢?”褚宛翕却是一笑。
  “然也然也。”淳素淡淡笑道,“我不过是在提醒你,对于得来不易的事物,理应惜福。”
  知晓她在说什么,褚宛翕故作淡然地点了点头,心内却再也难以平静……
  站在篱笆旁弯身劈着柴,沈振鹭那握着斧头的手指已然在冰天雪地中冻得红肿不堪。在暴风雪来临前,她必须要抓紧时间了。
  “姑娘,那公子醒了。”颤颤巍巍地推开破旧的屋门,好心收留二人的孙阿爹忙开口道。
  一把扔下斧头,沈振鹭红着眼睛,迫不及待地便冲进了屋子。
  平躺在温暖的火炕上,他微微张着眼睛,却觉得肩上如撕裂一般苦楚。模糊的意识中,他只是隐隐听到了一个女子的声音……
  “楚瑜,你醒了便好,一切都过去了!”激动不已地凑在他身侧,沈振鹭紧紧扣住了他冰凉的手。
  薄唇微启,他无力地将目光投向她去,终是抿起了一个惨白的笑容,“振鹭……我……已经求宛翕……为我和你赐婚了……”
  听见他低沉沙哑而虚弱的声音,沈振鹭心如刀割,热泪却已然充盈了眼眶,“好好好,等你身子好起来,咱们就回大燕。我回去让长姐为咱们筹备婚礼,然后迎娶你过门!”
  “嗯……我有些累了,想要歇歇。”他的声音,微弱到让她心痛。“太晚了……我这一辈子……都错了……”
  看着他缓缓合上双眸,沈振鹭猛然一怔,顿时失声大吼道,“楚瑜!不要!楚瑜!不……”
  ……
  倚在暖阁中的软榻边,伏灵均暗暗将一个信封推至韶溪面前,继而沉沉道,“你且把这个交给陈峰。”
  “是,主子。”韶溪躬身双手接下了那书信,却又不禁问道,“主子,您今日不进宫与大齐陛下见面了?”
  轻轻点头,伏灵均淡漠地答道,“本君身子近来不爽,多见她一面,只会让本君雪上加霜。”
  “是,主子。那您且先歇下,小的这就去给您传膳。”韶溪言罢,便转身去了。
  待韶溪离开暖阁许久,伏灵均凝眸深思,不禁抬手徐徐拉开了身旁矮桌下的抽屉。将那只锦盒取出,他淡淡笑着握紧了它,似是自言自语一般低声念道,“德佩,所有的好戏,才刚刚开始罢了……”
  晌午时分,伺人们陆续将午膳呈入了暖阁之中。韶溪正在替伏灵均摆放碗筷,顿然听闻门外通传之声,不觉一震。
  放下碗筷转过身,韶溪快步来到门前,见临槿已至,不禁询问道,“总管大人,不知陛下有何吩咐?”
  “明日动身回宫,路上颠簸。陛下吩咐,今日便莫要让帝君主子去见大齐皇帝了……”临槿骤而低声添了句,“若是动了胎气,恐怕不妥。”
  “谢陛下关心,帝君主子倒也正有此意。”韶溪悻悻答道,不免侧眸瞧了一眼软榻边正在看书的伏灵均。
  闻言,临槿稍稍点头,淡笑着道,“也罢,你且快些服侍帝君主子用膳罢。”
  “是。”韶溪隐隐感受到了褚宛翕与伏灵均之间,那一丝微妙的暗示关系。细加思索,他却对伏灵均其人越发好奇了……
  ……
  齐都茶馆的雅间里,点上一炉沉香,褚宛翕平静地抬手替对面的女子斟了一杯茶。
  意味复杂地接过那杯茶,女子凝眉间,只是沉沉道,“多谢。”
  “这杯茶,是我替灵均为你斟的。”将茶壶搁下,褚宛翕徐徐将目光投向了她,“明日灵均便要随我回去,所以有些事,我想我需要亲自出来与你谈谈。”
  “大燕陛下但言无妨。”淳于缉熙面色沉着答道。
  从袖中掏出一纸信笺,褚宛翕淡笑着将其扔在了她面前,“当年,你利用灵均的情意,助自己在仕途上平步青云。淳于将军,你可对得起被你休弃的结发夫君?”
  顿然瞪大了双眼,淳于缉熙的唇角微微颤抖了起来,“当年我与二殿下的事,你又如何体会!”
  “是啊,我不懂你对灵均的感情。正如……你对你的结发夫君一样。”褚宛翕的话语中,尽是嘲讽的意味。
  一拳砸在桌面,淳于缉熙这样的武将如何能压抑住自己的怒火?
  本能地想要拔刀挥向褚宛翕,哪知淳于缉熙方触上刀柄,褚宛翕腰间的佩剑已然出鞘,直直抵在了她的脖颈上!
  只是觉得她的举动有些可笑,褚宛翕倒未有收剑之意,“看来,当年那些官员为了讨好灵均,给你身上安的虚名倒也不少哇……”
  “你!”淳于缉熙此刻已然怒火中烧,“褚宛翕,你以为二殿下嫁给你,不是在利用你吗?”
  褚宛翕微微一怔。
  察觉到她的异样,淳于缉熙死死盯着她,却是仰天大笑了起来,“没错,我是利用了他,可那又与你何由?二殿下那样的通透的人,当年或许早已知晓,只是心甘情愿地陪我做戏罢了!”
  见褚宛翕抿唇不语,淳于缉熙继而又道,“你觉得,以二殿下的谋略与城府,他会轻易地对王府里的一个侍卫心生爱慕吗?”
  心间莫名地如同针扎一般刺痛,褚宛翕依旧没有开口答她。
  见她已然面如土灰,淳于缉熙依旧没有收口之意,“你不要再自欺欺人了!褚宛翕,你能有今日,都是多年前他设下的局。从你第一天来到他身边的时候,他就知道你的身份。他为你积攒兵力,助你登上皇位,一切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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