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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维均录(女尊)-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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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送走了管家和几个管事,苏维祯侧首望着灰蒙蒙的天空,忽然觉得这场秋雨下得竟是有了几丝讽刺的意味。
  ……
  一壶清茶落入杯中,淳素嗅着茶香,低头浅笑,“这么说,你怀疑伏灵均杀了忱儿?”
  接过那杯茶,苏维祯点头道,“王府里的另一个眼线上报,当夜伏灵均派人将忱儿关进了地牢,今天早上倒是都不见人出来。很简单,地牢里究竟发生了什么,还需要我解释吗?”
  将烛台推到一侧,淳素放下茶壶,重新握起了佛珠,“南无阿弥陀佛!上天有好生之德,杀生之罪,委实不妥。”
  “伏灵均那个男人,一向凶很毒辣,表面却看似无害。空空有一张漂亮的脸,当真是蛇蝎心肠啊!”一时感慨,苏维祯也觉得有些怒上心头的意思。
  听见苏维祯亲自开口指责发难,淳素倒是觉得有些意思,“你倒是再也不替你的王君主子说好话了!”
  “知人知面不知心,以后要见识的事,恐怕不止是一条人命这么简单了。”苏维祯的话语倒是有了几丝自嘲的意思。
  “下个月相国寺有一场法会,我可能有些抽不开身陪你了。以前慈光寺里的法会不过一日便可完成,这相国寺里的法会却要足足三日。需要筹备的事务太多,看来有一段时间不能与你相会了。”淳素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复而道,“维祯,师母曾经嘱托过你。凡事皆要沉住气,三思而后行,万不可一时冲动。你方才的一番言论,若是传出去,难保不会给你带来杀身之祸!”
  闻言,苏维祯只是淡淡笑道,“我这条命,十二年前就应该走到头了,不是吗?自从被我的嫡亲皇姐趁乱丢弃之后,褚宛翕……就已经死了。”
  

  ☆、正文 第4章 雨夜迷乱

  “下个月,陛下要挑选各府善于骑射的高手,随驾秋狩。本君已然将你与珠翠的名字报给了帝君,这月你且好生准备一番。”提笔写着奏疏,伏灵均并未将眸子挪向苏维祯。
  苏维祯的指尖紧扣着佩剑,默然垂下头,且开了口,“蒙王君错爱,小的骑射拙劣,不便于人前丢人现眼。若是冒昧惹得陛下不悦,小的担待不起。”
  听闻此语,伏灵均不经意间松开了笔。只见那笔锋倒去,将写了一半的奏疏染得尽是墨迹,一片狼藉。
  本以为伏灵均要发怒,苏维祯已然做好了受罚的准备。奈何屋里只是沉寂了片刻,便传来了伏灵均温和的声音,“维祯,你怀疑是本君杀了忱儿?”
  “属下不敢!”苏维祯躬身抱拳道。
  屏息间,伏灵均重新扶起了笔,唤汝幽新取来一张纸,复而继续书写,“一个伺人的性命,足以让你记恨本君,是这样吗?”
  “属下只是不解,主子何必与一个弱男子为难。忱儿有何错,劳烦主子如此费心!”苏维祯的话一出口,便开始懊恼了起来。
  正如淳素所说,自己当真沉不住气。身为一个探子,说出这样的话委实不妥。倘若引起对方察觉,潜伏进王府的这五年当真功亏一篑了。
  伏灵均专注地写着奏疏,沉默了片刻,这才答道,“他没有错,你也没有错,错的人是本君。本君现在还有事务要处理,你且退下罢!”
  见他已然不悦,担心事态一发不可收拾,苏维祯只有躬身见礼道,“王君息怒,属下告退。”
  待苏维祯离开书房,伏灵均随手便将奏疏狠狠地摔到了地上。
  汝幽在旁看得触目惊心,立刻放下了手头的事务,冲过去捡起地上的奏疏,便躬身上前劝解道,“主子息怒,请息怒!”
  “不过是死了一个伺人,她竟连本君也敢顶撞。这些年,她依仗着本君待她不薄,倒是越发难以管教了。”重新接过奏疏,伏灵均深深地吐出了一口气,似是平复了情绪。
  “您若是心间不欢喜,大可降罪于她,何苦气大伤身?”汝幽蹙眉道,“苏维祯,不过是一个侍卫罢了。”
  苏维祯,不过是一个侍卫罢了。
  这一句话,让伏灵均一时间竟感到有些茫然无措。是啊,她与自己毫无瓜葛,不过是自己身边的寻常侍卫罢了。可是为什么,自己冥冥之中竟然会这样在意她的感受?
  收起这些荒谬可笑的想法,伏灵均从抽屉中取出一封密函,便推到了汝幽面前,“近来让霍大人密切留意柴家人,尤其是柴家的大小姐。她与驸马实在走得太近,无法不让本君怀疑。为防微杜渐,也只有先下手为强了罢!”
  “主子您是怀疑……您是驸马的夫君,且帝君主子乃是驸马同母的兄长。倘若当真……陛下自会保住驸马一命……您又何必如此担忧呢?”汝幽将密函仔细地收入怀中。
  冷笑了一声,伏灵均淡然地端起了茶盏,“本君担心的不是谭静嘉的性命,而是整个大齐朝堂的风气。科场舞弊,本就在大齐是重罪。朝廷选用官员,乃关系国家命脉,不容儿戏。千里之堤毁于蚁穴,纵然是本君的妻子,本君也绝不包容其败坏朝堂用人风气。”
  “主子英明,倒是小的目光粗鄙,惹主子笑话。有主子您如此守护,大齐江山必然千秋万代,国运昌盛!”汝幽倒是觉得有些尴尬。
  抿了一小口茶,伏灵均面上的笑意倒是减了三分,“只要本君的把持,大齐当真可以千秋万代吗?那个凤椅上坐着的人想要对本君不利,本君也只有逆来顺受吗?”
  “这……”
  “一切随缘罢,本君已然无心强求了。”如释重负地放下手中的茶盏,伏灵均垂下双眸不再言语。
  彷徨地跪坐在新宅的正厅里,杨珠翠红肿着双眼,默默地将手中的纸钱一点点地扔进面前的火盆中。忱儿如今已然是杨家的人了,他的灵柩此刻也停在杨珠翠的新宅中。
  正对着忱儿的灵位,杨珠翠心中千般的苦,却是如何都排解不出。
  站在厅堂前,苏维祯久久没有勇气迈过那道门槛,只得茫然地张望着前方。外面的雨下得极大,落雨声充斥着她的双耳,让她觉得心烦意乱。
  看着灵堂里失魂落魄的杨珠翠,苏维祯想要劝解,却也觉得自己实在没有立场开口。她提着自己的佩剑,久久伫立在杨珠翠的身后。许久,沉默。
  将手中最后的纸钱投入火中,杨珠翠猛地站起了身子。她抓着佩刀转身便向门外冲来,双眼通红,满面怒意,让人极为畏惧。
  苏维祯一把抓住她的胳膊,满面严肃地看向她,只得开了口,“你要做什么?”
  “不管你的事,你放开我!”杨珠翠猛地挣开她的手,一个箭步冲出去,便踏着轻功跃上屋顶,倏尔没了身影。
  愣了一刻,苏维祯大惊失色地冲进了雨里,四处张望着找寻她的踪迹。一时间,她的心头弥漫出了一种不祥的预感。
  深夜里,崇安王府内一片寂静。秋雨连绵,不曾断绝。踩着湿滑的青石砖,苏维祯全身淋得湿透,视线早已被雨水打得模糊。她静静地趴在屋脊上,不动声色地注视着四周的每一丝风吹草动。
  房间里,伏灵均正坐在烛火前处理事务,不断地灌着一杯又一杯的浓茶。寻常男子家这个时候大概已然陪伴着妻主入寝了,独独只有他,满心依旧被家国大事所占据着。
  透过瓦片的细微缝隙,苏维祯看见烛光下他姣好的面容,一时间心却宁静了不少。五年来每一天都是这样默默守护着他,冥冥中,守护他似乎已然成为了她的习惯。
  细索的脚步声,再是轻微,却也不偏不倚地入了苏维祯的耳中。
  在雨里淋了两个时辰,苏维祯终是等到了那个人。
  从房间的侧面飞身跳下屋顶,苏维祯拉开窗子,便闪身跳进了书房。伏灵均惊讶地望着破窗而入的苏维祯,尚未开口,便见着杨珠翠提刀破门而入。原来,门外的侍卫皆已中了杨珠翠的迷药,早已不省人事。
  “伏灵均,你还我忱儿!”激动得热泪盈眶,杨珠翠挥刀便向坐在书桌前的他砍去。
  飞步上前抬起胳膊挡下了那一刀,苏维祯咬着牙拔出佩剑死死抵住了她的刀,侧身跃过书桌,便将伏灵均紧紧护在了身后。
  不依不挠地向苏维祯砍去,杨珠翠发疯似的进攻,让苏维祯根本退无可退。
  “你给我让开,我要杀了伏灵均!是他害死了忱儿!是他害死了我的忱儿!”杨珠翠大吼着,一面与苏维祯相斗,一面却哭得泪流满面,早已失去了理智。“我答应过要保护忱儿的,我答应过要保护他的!”
  “不要闹了!珠翠,你冷静一下!”衣袖已然被鲜血浸染通透,满目猩红,苏维祯忍着痛依旧努力挡着她砍来的每一刀,死死用自己的身子护着伏灵均,“你有你要保护的人,难道我就没有我要保护的人吗!”
  侍卫们从门外纷至沓来,见着屋里的场景早已吓得魂不守舍,却只得硬着头皮先行将杨珠翠团团包围住。
  看着昔日里的姐妹们个个拔刀相向,已然将自己包围。杨珠翠苦笑着终是停下了动作,茫然地环视了一周,索性,她又看向了苏维祯。
  因为失血过多已然面色煞白,苏维祯喘着粗气,看着这样狼狈的杨珠翠也着实觉得心里不好受,“珠翠,现在收手还来得及。”
  “收手?我现在,已经覆水难收了。你用你的命来护着那个心如蛇蝎的男人,我还有什么话好说呢?哈哈哈哈哈哈,上天既是要亡我,那我便不必久留了。忱儿,珠翠姐这便来陪你罢!”话音刚落,杨珠翠挥刀便自刎于人前,惊得在场所有人皆倒抽了一口冷气。
  “珠翠!”苏维祯失声喊道,完全被眼前的场景震撼了。
  杨珠翠的鲜血顺着脖颈流淌而下,她一直笑着望着伏灵均,身子慢慢下沉,直至轰然倒地。在场的侍卫们一片混乱,也不知该如何是好。
  管家这个时候才带着人赶到了这里,见王君书房里一片狼藉,只觉得主子必然要怪罪了。搞不好,自己的前途倒也难说。
  身子极为沉重,苏维祯腿一软便伏下了身子。她吃力地腾出另一只胳膊撑着地面,单腿跪地便向身侧的伏灵均道,“属下保护不周,请王君恕罪。”
  “管家,先去请郎中与苏侍卫瞧瞧伤势!”伏灵均本能想要伸手去扶她,犹豫再三,他抽回了手转而看向了那些侍卫道,“你们几个先扶着苏侍卫回房歇息,几个管事留下,本君有事要吩咐。”
  侍卫们相互看了看,立刻俯身见礼,急匆匆上前扶起了苏维祯。几个人战战兢兢地出了书房,又有伺人急忙过来忙着给打伞,这才凑合着冒雨送苏维祯回到了她的房间里。
  站在原地,伏灵均看着地上的杨珠翠,倒也觉得不是滋味。他沉默许久,这才背过身子,缓缓开口道:“妥善安葬罢,给她家里人一封银子,说是病殁的。”
  几个管事领了主子的意思,便又差了几个伺人来帮着收拾,抬了杨珠翠出去。底下人拿清水清洗着地上的鲜血,也是觉得浑身寒意。
  伏灵均站在原地,脑海中却一直回荡着方才她的那句话,不曾断绝。
  她说,自己是她要保护的人。
  

  ☆、正文 第5章 两心相猜

  “怎么,大半夜的还不回王府,不怕你们王君生气吗?”看着面前微醺的谭静嘉,柴文芳倒是觉得不是滋味,“夜深了,我差人送你回府吧!”
  连连摆手,谭静嘉抓起酒壶又给自己斟了一杯酒,昂首便一饮而尽,“最近府里死了一个下人,我们王君正在为这事忧愁着。一连几天了,他都在书房过夜,不肯和我同住。罢了,我何时回府,怎么会有人在意呢?”
  “唉,娶了天家的儿子,怕是注定顾不得身为女子的尊严咯!”柴文芳调侃了一句,也给自己斟了杯酒,“下个月的秋狩,你且好生在马上展现一番,也让你们王君好生瞧瞧,他的妻主是多么的厉害!”
  闻言,谭静嘉忽然大笑了起来,连连摆手道,“我那三脚猫的功夫,恐怕弓还没拉开,便被马给摔下去了!我们王君自是知道我功夫底子不行,便点了府里的两个高手,上报给了兄长。”
  “倒是有趣。既然你不必随驾出游,我们的时间自是宽裕了不少。”柴文芳将袖中的一只锦盒推到她的面前,沉沉一笑。
  明白其中的意思,虽然心中仍有所顾虑,谭静嘉却没有再多言。
  清冷的雨夜里,隔着窗子看见那边两盆血水被伺人端出房间,伏灵均久久不能平复心情。此时此刻,多少双眼睛在盯着他,他丝毫不敢轻举妄动。
  躺在床上,尽管伤口已然上了药,苏维祯却迟迟没有张开双眼。因为长时间淋雨,她染了风寒,额头滚烫,让身边守着的几个侍卫忧心不已。毕竟平日里大家是打成一片的好姐妹,且当夜杨珠翠又出了那样的乱子。见到苏维祯这般,她们也都觉得心里不是滋味。
  日上三竿,宿醉的谭静嘉乘着马车回到了王府。刚进门,她便从底下人那里得知了昨夜的事。担心伏灵均不悦,她飞快地赶到了书房,却发现伏灵均一早已然入了宫,并不在府内。
  总算松了口气,暂且等候着伏灵均归来。谭静嘉饮了一服醒酒汤,坐在房间里揉着太阳穴,倒也庆幸昨夜自己不在府中。
  晌午间,客栈里人头攒动。楼下大厅里食客遍布,人满为患。因为这几日秋雨不断,行程遭到耽搁的旅客自是不少。大家闲来无事,坐在楼下把酒言欢,排解苦闷,倒也无可厚非。天南海北的人们聚到一起,且聊着便热忱了起来。
  将手中的刀一把拍在桌上,方才进店,这名戴着斗笠的女子却引来了不少人的注意。
  一手抓着一个破旧的蓝布包袱,乍一看去方方正正像是裹着一只木盒,她冷眼看向店小二,便开口道,“住店。”
  打量了一下这穿着褐色粗麻裋褐的女子,店小二与掌柜交换了一个眼神,便强硬地挤着笑脸道,“这位客官,当真不好意思,客房已经满了。”
  从怀里掏出一个银锭子,女子狠狠地拍在了桌上,随后便自顾自地坐了下来。她压低斗笠,声音低沉而清冷,“住店。”
  “对不起,这位客官,这……”
  五指紧扣着包袱,女子猛然起身,一把拔出腰间的刀,直指向了店小二,“我只想说一次,住店。”
  被吓得呆若木鸡,店小二脸色煞白,说话也颤抖了起来,“客……客客客客官……”
  “既然店家说客满,小姐您又何必强人所难呢?小姐急需住店,若不嫌弃,今夜与在下同屋,倒也妥当。”原本抱着书坐在楼下喝茶,见此情景,程秋华忍不住走上前便劝解道。
  斜眼看向了程秋华,女子怔然片刻,便将刀收回了刀鞘。她轻笑了一声,抓着蓝布包袱,却将另一只手搭在了程秋华的肩上,“读书人,我们楼上说话!”
  诧异地盯着女子的脸,程秋华还未回过神,便已然被女子一把拽上了楼。小二惊慌失措地探出身子去瞧,但是想到程秋华与崇安王府有牵连,倒也没了胆子追上楼去阻止。
  两个人穿过走廊,一路来到了程秋华的房间里。女子确定身后无人尾随后,这才将房门合上,且上了门栓。
  激动得热泪盈眶,程秋华的唇角颤抖不已。只待女子一转身,程秋华便立即躬下身子向女子深深作揖,“沈小姐,多年不见,别来无恙!”
  “倒是想不到,在这里还能碰见程小姐。”沈振鹤摘下了头顶的斗笠,带着嘲讽之意又是一笑,“我只在此处借宿一晚,明日一早便要离去。今夜,倒是麻烦程小姐了。”
  “家母在世时,沈大将军多有关照。今日不过举手之劳,不劳沈小姐挂在心间。沈小姐舟车劳顿,这包袱还是让程某替你……”
  将蓝布包袱挪开,沈振鹤往前走了几步,只是打量着这屋里的摆设,漫不经心地道,“这包袱你碰不得。此处只有一张床,今夜我席地而眠便可。”
  “这怎么可以……”
  “话不多说,我且歇下了,你请自便。”取了墙角的苇席,沈振鹤将其铺在地上,便席地而坐。怀里抱着蓝布包袱,她盘腿而坐,闭目养神不再言语。
  吞下了后面的话,程秋华又看了她一眼。毕竟外面阴雨连绵,地上湿气太重,程秋华也不愿这样薄待她。索性,她推开门又下了楼去,准备再问店家讨一床被褥。
  独自留在屋里,沈振鹤不禁睁开双眼,将目光停留在了手边的蓝布包袱上,却是细细一笑,“以你一命,倒是抵不过大燕半壁江山了。”
  ……
  从宫里回来后,伏灵均一言不发,面色极差。匆然用过晚膳,他便又将自己关在了书房中,对谭静嘉闭门不见。谭静嘉因自己一夜未归有错在先,只觉心中有愧,不便多加打扰。
  一直把自己关在书房里直到深夜,伏灵均一杯杯浓茶落入喉中,仍是觉得惴惴不安。他屏退了所有伺人,只身一人走出了书房,只觉得这样的雨夜竟是那样凄迷。
  撑着一把画伞,伏灵均踩着湿漉漉的青砖,一点点向那个房间走去。已经忍耐了一日,他做不到去克制自己的情绪,也做不到继续装作熟视无睹了!
  烛火早已熄灭,屋内的人似乎已然入睡。
  伏灵均轻轻地推开门,在指尖碰触那门的一刹那,他却又犹豫了。现在的自己究竟是在做什么?
  没有时间再去多想,他终是推开了那扇门。
  安静地躺在床上,她原本心内因杨珠翠之死而充斥着愁绪,无心睡眠。听见有人进屋,苏维祯不知来者是谁,倒也不愿打草惊蛇,索性她便合上了双眼假寐。
  伏灵均轻声游移到了床边,借着窗外微弱的光,总算寻到了她的所在。一整日不曾见她,却犹如隔了数百年一般。
  侧身坐在床边,伏灵均稍稍松了口气,打量着她熟睡的样子,不禁低头浅笑,“你没事便好,维祯。”
  听见伏灵均的声音,苏维祯惊得竟然吓出一身冷汗!
  这样的深夜里,他贵为王君怎么会来到一个侍卫的房间里?
  不知道为何,他坐在她身边时,觉得内心是那样宁静与踏实。五年来,自己行到每处皆有她相伴。她为自己挡下了无数毒箭与刀枪,为自己击退了无数的刺客与歹人。她永远都这样专注地守护着自己,从一个小女孩直到变成了今日这样风姿绰约的女子……
  一直默默地嗅着伏灵均腰间香囊的气息,苏维祯知晓他还没有离去。只是也不再听见他的话语声,这让苏维祯很是捉摸不透他的意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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