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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维均录(女尊)-第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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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主子,赵贤君驾到。”门外幽幽传来宁音的通报声,惹得二人一震。
  卫楚英见状只好站起身来,稍稍打理衣衫平复了一番心绪,这才开口高声应道,“快请贤君进来,莫要愣着!”
  宁音闻言,躬身轻轻将房门推开,且迎着来人便恭谨笑道,“贤君主子,您请进。”
  瞧见赵贤君身着件墨绿蟒纹平纹错金大氅,发束翡翠麒麟冠,通身一派威仪凛凛,卫楚英当即便颔首俯身向他见礼道,“臣伺参见贤君主子。”
  陈峰吃力地支起身子也想着与他行礼,谁知赵贤君先行上前,侧身在床畔落座,便淡笑着关切道,“陈幸人身子未好干净,莫要如此。”顿了顿,他又回眸看向了卫楚英,“卫伺君不必多礼。”
  直起身来,卫楚英对于赵贤君的出现,始终惊讶不已。
  “今日是本君来得唐突,只是觉得自上次出了那档子事后,一直没有露面,心中始终过意不去。方才恰好在皇贵君那里坐了会子,便顺道来瞧瞧陈幸人的伤势了。”赵贤君深沉宽厚的声音,让屋内二人原本不安的心,竟渐渐平静了些许。
  与赵贤君平日并无过多交集,卫楚英心里猜不透他话中的意思,也只好悻悻道,“说来惭愧,臣伺自入宫后,倒未曾得过机会去长阳殿请安。”
  笑意渐浓,赵贤君连连摆手道,“前些年在王府里,还是侧君的皇贵君就已在自己别院中辟了佛堂,终日诵经不闻世事。后来陛下登基,因他是皇长女的生父,赵氏一族在朝中又举足轻重,陛下便封他做了皇贵君。虽然他依旧把自己和外界隔绝,终日在长阳殿里吃斋念佛,但这在当时也惹得帝君主子不悦了好一阵子。”
  “他竟……”陈峰一时哽咽,方回过神便急忙收声,“皇贵君如此避世,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卫楚英察觉到陈峰的异样,自知其中大有文章。但碍于赵贤君在此,他倒也没有急着询问,只是继续答道,“一心向佛是好事。也罢,若是臣伺贸然前去,只怕会扰了皇贵君主子的清静,甚为唐突。”
  “陛下登基多年,子嗣并不如先帝当年繁盛。大皇女善璎、本君的善瑶、还有被降为昭人的白氏所出的善璇。以及帝君主子的霆山、霆越这对双生子。宫中的皇女皇子加起来,也不过五个。眼下你正有着身子,理应一切以孩子为重,安心在元福宫休养。这照顾陈幸人的差事,多派几个伶俐的人在他身边伺候着就是。”赵贤君言罢,又看向了身侧的陈峰,“陈幸人,你认为呢?”
  陈峰已然猜出了赵贤君话语里的意思,便答道,“劳贤君主子费神,臣伺的伤已好了大半,正想劝着卫伺君他尽早回寝宫休养。他月份渐渐大了,身子挪动不便,是该好生注意。”
  不愿让赵贤君纠缠与此,卫楚英道,“既是贤君主子善意相劝,臣伺哪有不从的道理。只因臣伺与陈幸人一同入宫,情同兄弟,因过于担心他的伤势,这才失了分寸。打明天起,臣伺从元福宫拨几个伺人与他使唤,安心静养再不操劳便是。”
  “嗯,看到你们兄弟二人如此情深,本君也甚是触动。毕竟,锦上添花易,雪中送炭难。能够在患难中相互扶持,相濡以沫。将来你们的日子,不会差的。”赵贤君抿而一笑,终是站起了身子,“也罢,今日见你们身体皆康健,本君也就安心了。前日里帝君主子赐了些金丝雪燕窝与本君,眼下正好,晚些时候本君便着人给你们两处各送一份。时候不早,本君不耽误你们兄弟二人说体己话,便先回寝宫歇息了。”
  “承蒙贤君厚爱,臣伺感激不尽。”卫楚英见他离去,复又向他见礼。
  “多谢贤君主子。”陈峰也答谢道。
  望着赵贤君离去的身影,二人心中的感触,却又添了一丝复杂的意味。

  ☆、正文 第118章 倾心留云

  “齐人筹划大举北征已久,始终对大燕虎视眈眈。然如今年关将至,我军中竟生出克扣将士粮饷经费一案。荒唐!着实可笑!”狠狠拍上凤椅的扶手,褚宛翕怒发冲冠,声音响彻九霄。
  群臣见事态不妙,只好齐齐下跪叩首道,“陛下息怒,臣等有罪!”
  “既已查明兵部尚书茅兰曦包庇之罪,理应严加惩治。所涉案的十余人,无论是在内朝还是在军中,都应一律杖毙。”伏灵均不紧不慢地道,环视了一周脚下跪地的群臣,面色依旧沉稳如初。
  闻言,殿上众人相视无言,竟连一丁点细微的声音都不敢发出。
  “素日里陛下待百官宽容和善,哪知朝中一些人不谢皇恩浩荡也罢,竟变本加厉,目无王法了起来。微臣以为,此次涉案官员,理应一律革职查办。至于杖毙之刑,犹需斟酌。”见无人敢言,上官逸逡唯恐褚宛翕听信伏灵均所语,失了臣心,便挺身而出禀道。
  褚宛翕听了去,只觉得心中极为窝火,几近发作。她一忍再忍,褚宛懿藏匿在朝中的旧臣便会变本加厉。如今两军交锋,她如何可以对这些即将毁掉大燕基业的人,视而不见?
  察觉张元笈一直缄默不语,伏灵均暂且挽过褚宛翕袖中气得发抖的手,面上仍带着盈盈笑意道,“张丞相辅政多年,已是见识广远。倘若此案发生在显宗皇帝年间,该当如何决断呢?”
  原本一心明哲保身,张元笈不愿淌入这浑水。听闻伏灵均忽然开口询问自己,她不免周身一震。
  敛容屏息,她迟疑片刻,终是起身踏出一步,复而持笏跪地道,“帝君容禀,先帝在时一心肃清朝中帮派党羽,然则当年恰逢强敌入侵,用人之际故不宜诛连甚广。后复而大事化小,息事宁人。”
  “张丞相所言,母皇在时未曾多加责怪,只因正逢举国战乱。”褚宛翕冷笑了一声,看向她道,“如今我大燕国力日渐复苏,边境处打得齐军连连败退。此时若再不强硬整治贪官污吏,难道要朕等到齐国人再次打来京城之时,方才识得其中利害吗?”
  “陛下英明!贪腐官员,如白蚁之于千里之堤,不可姑且容息。臣崔楹愿亲赴军中,彻查此案,为大燕肃清军纪!”见状不假思索,起身行至殿中,崔楹抱拳跪地坑强有力道。
  总算见着有人敢于与旧朝势力抗衡,褚宛翕悬着的心安放过大半,当即大加赞赏道,“崔将军如此深明大义,实属难得。即日起,朕便封崔将军为平南大将军,由你负责彻查军中贪腐案。落实罪证者,朕允你先斩后奏!”
  “臣崔楹叩谢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伏地叩首行礼,崔楹的声音洪亮有力,响彻整座大殿。
  总算在人前树下威信,褚宛翕稍稍缓神,不由得侧眸看向身侧的伏灵均。当得到他赞许的目光后,这一刻,她的心中才真正地有了些许喜色。
  方延瑞将一切看在眼里,自知沈振鹤与上官逸逡连成一气。此番清除褚宛懿旧臣是假,栽培旁人与她们抗衡才是真。且,权衡朝野中的各方势力,伏灵均定然在其中为褚宛翕出谋划策不少。
  “老崔可是前途无量咯。”低声向身后的江微乐打趣了一句,她终是没有再多言。
  “少说两句,这可是在殿上。”江微乐警觉地看向周遭,并不敢接她的话。
  下朝后,与伏灵均相别复而回到紫宸殿,褚宛翕换下繁琐的朝服,灌了口热茶,歇息一二。然而,倚在窗边的她,瞧着外面那似乎永远也飘不尽的雪花,心头却忽然惦记起了冷落许久的一个人。
  毕竟腊八那天,按着宫里规矩理应召集诸君,一同相聚共饮腊八粥。可当日自己偏偏在崇安殿待了一整日,倒也不曾传召他。眼见着就要出了腊月,若自己一味冷待下去,这孩子任由底下人应付差事,怕也会过不得一个好年罢!
  想到这里,褚宛翕当即起身,挑了件轻便的檀香色织锦大袖衫,便合着素色苏缎兰草暗纹的斗篷,带上临槿顶了风雪向留云阁去了。
  ……
  “沄哥哥,待会儿祖母来接我,你一定要拼命留住我哦。王府里就我一个小孩子,实在太无聊了。”嘴里叼着留云阁小厨房刚端来的玉蓉酥,褚观心一边大口嚼着一边侧眸道。
  孙茉莉派底下人端了水递过去,看见这小丫头粉嘟嘟的小脸,心里只剩下一阵喜欢,“瞧瞧观心县主的可人儿模样,真像菩萨身边的玉女呢!”
  “近日卫公子总是称病,鲜少见他再入宫。幸好有心儿陪着,日子还能有些意思。”张滁沄笑得眯起了眼,亲自将水杯递到褚观心唇边道,“小家伙在我眼里,可不就是菩萨赐的小玉女吗?”
  眼珠子一转,褚观心不禁抬头问道,“沄哥哥,心儿为什么是菩萨赐的呢?”
  垂眸浅笑,张滁沄刮了下她的小鼻子,“你这小机灵,总是骗着你祖母进宫混些吃喝,花言巧语故意讨人喜欢。我看啊,你是个小人精才对!”
  “这么说,沄哥哥喜欢心儿咯?”小丫头把手中剩下的点心一口塞进嘴里,鼓着腮帮子道。
  忍不住又是一笑,张滁沄戳上她的额头道,又搔她痒道,“我啊,是真拿你这小祖宗没办法。你再嘴贫,我可就请你祖母过来了哟!”
  “好了好了小皇叔,心儿不做玩笑,你就饶了心儿罢!”被张滁沄搔得缩成一团,褚观心只好向他连连讨饶。
  远在殿外便听着这热闹的动静,褚宛翕特意没有让伺人通传,单单驻足于窗前瞧着里面的场景,可心中却止不住地被触动。
  她与心儿的娘亲相差不过一岁,这个时候,她本应已有了自己的孩儿。可是自伏灵均出了那件事之后,褚宛翕便鲜少提及关于孩子的事了。
  瞧着张滁沄与褚观心玩闹着正欢,她一时间,竟有些不敢踏足这间大殿,生怕自己触景生情,甚至平白落了泪。
  “咦?皇姨?”正在殿里躲着张滁沄四处跑得欢实,眼尖的褚观心一眼发现了褚宛翕,便连忙向窗子那边跑了过去。
  许久不曾见到褚宛翕,张滁沄闻声一怔,发觉她竟正远远望着自己,不觉面上滚烫,忙埋下了头跪地行礼。
  绕过窗子踏入殿内,褚宛翕一把将小丫头抱起,便亲自上前扶起了地上的张滁沄,“这几日下雪,地上寒气重,快起来罢。”
  本以为她已憎恶自己,张滁沄听见这般温柔的话语,鼻子不由得发起酸来,“臣伺谢陛下关切。”
  “心儿也向皇姨请安。”看见张滁沄行礼,褚观心虽然已被她拦在怀里,但还是向褚宛翕作了揖。
  被小家伙逗得实在哭笑不得,褚宛翕不免问道,“你又趁着你祖母不留神,四处乱跑了?”
  “皇姨,心儿就是喜欢和小皇叔玩儿嘛。”小丫头搂着褚宛翕的脖子,用肉乎乎的小脸蹭了蹭她。
  闻言,褚宛翕噗嗤一笑,“你啊你,这么快就从崇安殿叛变到留云阁了。亏了帝君时不时还念你几句!”
  “祖母说帝君叔叔每天都很忙,不让心儿去打扰他。”小家伙靠在褚宛翕怀里,故意摆出了一脸委屈样。
  想来,自伏灵均理政后,他的确变得忙碌不已。褚宛翕与他每日会面,所聊的也不过是朝中之事,并无其它。至于闲话家常,更是鲜有。
  “所以,你就欺负沄儿性子好,每天过来烦他了?”褚宛翕打趣间,不由得看向了张滁沄。
  被她的目光盯得面红耳赤,张滁沄只好尴尬地笑着道,“臣伺终日闲着,有心儿陪着自然不会无聊。”
  褚宛翕思索间,不免又问道,“这些天,卫家公子不常来陪你了?”
  心头一凛,张滁沄道,“回禀陛下,卫公子卧病在床,久已不出将军府半步。”
  “哦?病了?”褚宛翕面上并未激起一丝波澜,只顾着亲了一口褚观心,“心儿,改日朕跟你祖母商量一下,看能不能接你进宫来住。你祖母终日军务繁忙,总把你交给那些夫子看着,也不是个长久。既然你喜欢沄儿这里,不如以后就跟着他住可好?”
  “那如果我想祖母了,可以回去看她吗?”听见要搬进皇宫住,小丫头既心喜又觉得有些害怕。
  “若住得不习惯,你想回家,朕随时让临槿替你安排。况且,你祖母每日都会进宫上朝,你还愁见不到她吗?”褚宛翕道。
  一听见可以随时回家,每天都还能见到褚穆雅,褚观心终于打消了心头的疑虑,面上也展露笑颜,“好啊好啊,这样心儿就可以天天和小皇叔在一起了。”
  “别高兴太早,明年你就到入学的年纪了。朕会替你挑位先生,督促你好好读书。咱们褚家的女儿,要自幼心怀天下,光知道玩乐可不行。”手有些发酸了,褚宛翕将小家伙轻柔地放下,复而又道,“不过,朕知道没有小孩子陪你玩,你也闷得发慌。等定了先生以后,朕再给你在朝中大臣的小姐中,挑几个和你差不多年纪的伴读,陪你一块儿进学。平时下了课,你们还可以约着一起玩,你看怎么样?”
  “哇!原来皇宫这么好玩!”小丫头听得眼睛直冒金光,激动得又蹦又跳。
  殿内,只有孙茉莉心里清楚,褚宛翕这是有意要将褚观心过继给张滁沄。倘若后宫中再无所出,那这褚观心保不准便是将来大燕的太女。
  笑着摸了摸她的小脑袋,褚宛翕抬手便吩咐道,“临槿,待会儿你去御书房把剩下的折子取来。午膳和晚膳,也都传来留云阁罢。”

  ☆、正文 第119章 祸起萧墙

  取了些薄荷膏揉着发涨的太阳穴,纵然入了夜,伏灵均依旧坐在书房里,查阅着齐国传来的一封封密函。
  短短一月内,大燕又打下一座城池,齐人根本措手不及。只用了三个月,已有过万齐军降兵被收入大燕军中。大军如此轻易倒戈相向,由此便可料想,如今齐国境内,百姓的日子并不安逸。
  “主子,这是内务府派人送来的册子。陛下吩咐,新入宫的崔氏与江氏,位分和封号皆由您定。”从门外走来,双手将雕花檀木托盘中的明黄册子呈上,韶溪俯身垂首恭谨道。
  抬眸望向那册子,伏灵均避袖伸手取来,倒也没有多作言语,便在册子上用朱笔批了文,复而拓了印鉴。
  见伏灵均一脸的淡然,韶溪总觉得心里有些不踏实,“主子,您……”
  随手将册子扔回托盘,伏灵均平静地道,“你去回了内务府,册封崔氏为内三品伺君,封号为‘宁’。至于江氏,暂且封为内五品良人,封号为‘嘉’。”
  “主子,容小的多嘴,这二位是什么来头,怎么没到选秀就……”
  “你的确多嘴,且下去办事罢。”打断韶溪的话,伏灵均继续埋头处理信笺,顾不得其他。
  晓得自己多嘴,韶溪急忙收声,便端着册子退出了房门。
  故作沉静地坐在原处,待屋内再次空无一人之时,伏灵均方才抓起一张纸,用力揉成一团丢了出去。
  一切都应了卫楚瑜的话,褚宛翕既然登基为帝,身边只会有越来越多的男人。她虽单单为拉拢臣心,巩固势力,这才迎崔楹的长子和杜春珉的表兄入宫。但平白多出两个男人在她身边,他如何能够完全不介怀……
  难道,这就是自己要付出的代价吗?
  ……
  随着日子的渐进,宫里的喜庆味道也多了起来。各宫上下忙碌一片,打扫的打扫,换新的换新。齐宫中的一切,都在谭玉笙的掌控下,井然有条地进行着。
  直到除夕当天,因战事每况愈下,家宴上伏德佩全程面色铁青,神情严峻。舞伎们精妙的姿态,乐师们巧绝的雅乐,在她耳目之中,皆是无物。
  阖宫上下见此情景,皆不敢再在人前言笑。不过是一餐饭,诸君用得战战兢兢,十分拘谨。直到入夜后,大家各自回到住所,才稍稍松懈。
  熬到正月里,因调养得当,陈峰痊愈大半,已能下地行走。反倒是卫楚英,因身子越发沉重,鲜少踏出元福宫。又因伏德佩终日被军务缠得焦头烂额,无暇分心于后宫。故而除却陈峰偶尔的探望,他几乎对所有人都闭门不见。
  年后,恰逢先帝祭辰,伏德佩采纳了谭玉笙建议,于后宫中大加封赏。一来为振奋朝中人心,二来也为萎靡的战事冲喜。
  待到二月草长莺飞,天气渐暖。御花园里又恢复了往日的热闹,男子们的笑声,再次成为这寂静深宫中的绝佳点缀。
  “难得这样暖的天气,出来听听鸟鸣,倒也是好的。”端起伺人刚递上的茶,不久前刚恢复伺君位的白氏,如旧日一般语调轻盈。
  闻言,对面的赵贤君只默然品茶,并无意开口接话。
  谭玉笙搁下茶杯,微微一笑,“是该出来散散心。今年朝中不太平,委屈大家。”
  “帝君主子何出此言,燕国人滋扰边境,臣伺们理应为陛下分忧才是。”初晋伺君的周如深,身着黛蓝织金团灵芝的长衫,发束青莲纹素银冠,甚是端庄得体。
  赞许地点了点头,谭玉笙对他很是满意,“周伺君如此识大体,甚好。”
  “周兄出身名门大家,自幼饱读诗书,当然比一些寒门之辈要更重大局。”前不久刚封为良人的白翼然,见状便迫不及待地在旁添了一句。
  众人闻言,皆对他所指心中有数。一时间,看玩笑的心思,倒也添了几分。
  孙幸人抬手执杯,垂眸间笑意盈盈,“想来,元福宫那位倒是许久不曾露面了。”
  觉得饶有意味,白伺君也开了口,“虽有着身子,但听说自他那次冲撞陛下之后,陛下可少往元福宫去了。上月陛下封赏六宫,独独漏了元福宫。看来……”
  “卫氏始终有着身子,当初处理陈峰那档子事时,你那样待他,着实不妥。”沉默许久的赵贤君,竟忽然开了口。
  听见赵贤君发话,谭玉笙心间暗自一紧,转而向他投去了目光。原本,赵贤君在宫中无可厚非,沉默寡言。今日他兀自替卫楚英说话,其中着实有蹊跷。
  说来也奇怪,明明当初卫楚英深得伏德佩之心,可一朝之间莫名失宠,的确让人匪夷所思。毕竟一直以来,他都对卫楚英有所忌惮。
  “也罢,那些事便不提了。许久不闻周伺君的琴音,今日难得一聚,倒可一饱耳福。”沈君面色阴沉,仍对卫楚英一事郁结在胸,索性改了话题。
  周如深沉沉一笑,起身行至琴桌前后,颔首见礼后复而落座。举手投足,尽是雅态。如玉般的双手触上琴弦,随着一个轻挑,琴音便似不断流淌的山泉一般,伶仃扣入众人心扉。
  阖眸细细品味这绝妙之音,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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