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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维均录(女尊)-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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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的遵命。”汝幽虽见他面上从容,却已然感受到了一场风雨的即将到来…… 
  闲来无事,见这鹅毛大雪,默玦兴致高涨,便命人在离机堂的水榭边,支起了炉火。今日,他披着苏维祯赠与他的玄色斗篷,祥云如意银冠高束,自是神采非凡。
  煨了一壶苏维祯最喜爱的青梅茶,默玦仔细地摆放好茶杯,只等候着她的到来。
  “世人皆赞雪中寒梅冷香,奈何我独独喜好这缕茶香!”女子的声音从他身后传来,他兴高采烈地转过身去,却是怔然愣在了原处。
  柳下雪客见他这般的神情,倒也觉得尴尬,只好干咳了一声,复而道,“自你们成婚后,你将堂主之位交由她。哪一日,你可见到她闲过?”
  转回身子,他失神地看向面前那壶冒着热气的茶,兴致已然散去大半。
  绕过桌子,柳下雪客来到他面前,只好耐心开导道,“堂里事务繁杂,她抽不开身陪你也是常事。毕竟你以前身为堂主,对这些事再清楚不过了,何必动气伤了自己?”
  “也不知从何时起,柳下先生竟然开始替她说话了!”带着一丝嘲讽的口气,默玦提起茶壶,为她斟了一杯茶。
  捧起茶杯,嗅着茶香,自是惬意非常。柳下雪客淡笑着,一双眸子完全都在他身上。
  察觉到她的目光,默玦侧过脸去,极其不自在地冷眼道,“你可知晓,何为‘非礼勿视’?”
  “我只知晓北燕有佳人,绝世而独立。”噗嗤一笑,柳下雪客见着默玦面色通红,只觉得甚是有趣。
  默玦面上染了些许怒意,又羞又气,“沈振鹭!亏你还是大将军的女儿,你这样口无遮拦,就不怕被宛翕她听到吗?”
  见他似乎真的生气了,柳下雪客只好稍稍收敛了一些。尴尬地放下茶杯,她正襟危坐,忙开解道,“是我失言,多有得罪,你莫要放在心上。”
  默玦的脸色愈发得差,根本没有原谅她的意思。
  就在柳下雪客为难之时,却闻远处一个女子高声吟道:“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宁不知倾城与倾国?佳人难再得!”
  微微一怔,默玦没有来及得及转过身去,却已然见着苏维祯来到了自己的面前。
  时隔一月,不同于她在王府内终日地身着一身轻甲。回到离机堂后,苏维祯早已换上了轻便的衣裳。今日她身着朱紫锦缎襦裙,拥着杏色斗篷,俨然一副大家小姐模样,与过往五年的她皆是判若两人!
  在默玦身侧落座,苏维祯嗅着茶香,只觉得心旷神怡。她莞尔一笑,抬手先行替他斟茶,又给自己斟了茶,“煮茶赏雪,若是添得柳下先生一缕琴音,自是人生一大乐事!”
  “难得知音在侧,好,我这就取琴来!”柳下雪客站起身子,大笑着离去了。
  直到柳下雪客走远,苏维祯这才看向默玦,不禁问道,“脸色这样差,可是身子不爽?”
  “我身子一向健朗,无需担忧。”默玦端起茶杯,埋下了头。
  叹了口气,苏维祯替他紧了紧斗篷。
  被她的双臂这样环簇着,默玦只觉得是那样苦涩与无奈。他搁下茶杯,复而抬起头看向她。话来到唇畔,却又被他生涩地吞入了腹中。
  低头浅笑,苏维祯捧着这杯热茶,轻声道,“你将堂中事务皆交给我处理,这些天,我太过忙碌,故此疏忽了你。可有些事情,终究我欠你一个解释。”
  “你逃得过齐国通缉,逃得过褚宛懿暗杀,却怎么也逃不过自己的心吗?”默玦的语气生硬了不少,嗓音也沙哑了些许。
  “我只想努力地让咱们的生活步入正轨,仅此而已。”苏维祯不愿惹他生气,只好耐着性子放低了语气。
  闻言,他沉默不语。垂首沉思许久,默玦转而看向苏维祯,似乎终是妥协了,“宛翕,你答应我,这一辈子你都不会与那个男人见面了。我也不想在以后的日子里,听见你提起他的名字。哪怕一个字,我也不许。”
  苏维祯点了点头,面上倒也没有任何异样的神情。
  见此情景,默玦的面上终是泛出了些许的笑意,似乎还有几丝得意的意味。他难以置信,她如此爽快地答应了自己!
  柳下雪客取琴归来,碰巧见着两个人面上都是笑意,倒也觉得有趣。
  一时间,兴致盎然,她立刻落座,继而为二人抚琴高歌。三人其乐融融,着实难得……
  ……
  殿内焚着幽幽檀香,身着绣金纹龙长袍,高束双龙戏珠金冠,男子提笔在纸上书下一个“乱”字,唇角微微抿起了微笑。
  “帝君主子,科场舞弊乃是死罪,微臣当真不知如何是好了!微臣膝下只有文芳一女,这……”跪倒在地,年纪方过半百,柴守青却已然两鬓斑白。
  谭玉笙将笔搁在一旁,不禁抬眸向她望来,又是一笑。他直起身子,徐步绕过书桌,踏着绣金纹龙靴,走到了柴守青身侧。
  将头埋得极低,察觉到帝君主子已然来到了自己身边,柴守青只觉得有些惶恐而不知所措,“帝君主子,这该如何是好啊!”
  淡淡笑着,谭玉笙侧过身子,这才缓缓开了口,“霍尚书等人连番上奏,定皆是伏灵均的意思。你也无需怨天尤人,怪只怪,你女儿得罪的人,不偏不倚正是他伏灵均罢了!”
  “可是文芳如何得罪了崇安王君!王君竟然想要文芳的性命,这这这……”
  “很显然,伏灵均这一招‘杀鸡儆猴’,是做给我们谭家看的。”谭玉笙重新向书桌行去,“他倒还算仁义,念及妻夫情分,没有直接对静嘉下手。否则,此刻关在天牢里的那人,可就是本君的幼妹了。”
  柴守青一心都在自己女儿身上,根本无暇听这些话。
  细细思索了片刻,谭玉笙攥紧拳头,深深屏息,面上却又释然了,“好一个伏灵均,既然如此想与谭家为敌,本君且成全他便是。柴大人无需忧思,有本君在此,令爱定当性命无忧。只是这皮肉之苦,还是要受着些。”
  闻言,柴守青感激涕零,两行热泪瞬时滚落而下。
  她扑倒在地,泪流满面地不住叩首道,“帝君主子大恩大德,微臣此生难以报答啊!”
  

  ☆、正文 第14章 科场之祸(2)

  坐在书房中埋头处理事务,苏维祯仔细翻阅着每一处传来的机密要闻,已然足足一日了。
  自从成为离机堂堂主后,她有了更多的机会去关注北燕的朝堂,更多的精力去注视着褚宛懿的一举一动。
  只是,她始终想不通,自己究竟在何处威胁到了褚宛懿,竟是惹得多年来褚宛懿对自己这般不懈地追杀……
  “宛翕,雪停了有些冷。我给你炖了红糖姜汤,你快些暖暖。”推开书房的门,默玦温和地笑着,端着碗游移到了她的身侧。将碗搁在桌上,他低头打量到满桌关于褚宛懿的信函,笑意却减少了。
  舀了一勺甜滋滋的糖水,苏维祯不禁喜上眉梢。的确,她许久没有碰过甜食了。
  “宛翕,你从没有放弃过回燕地的念头,是吗?”默玦怔然问道。
  听闻此语,苏维祯放下了手中的瓷勺,正视他道,“近来褚宛懿增派细作潜入齐国境内,且四处派人打探我的下落,举止可疑。此刻我抽身于崇安王府,自是引人注意。”
  颔首沉思,默玦绕过书桌,来到她的身侧,低头浅笑,“褚宛懿在大燕境内布下天罗地网,如今又派人在齐国境内寻你,无非是想取你性命。宛翕,一辈子待着在离机堂,难道不好吗?只有我们两个人,没有人会让我们分开……”
  深邃的眸子里闪过一丝光彩,苏维祯抿而一笑,牵上了他的手,“傻瓜,我何时说要回燕地送死这样的话!”
  感受她掌心的温热,默玦面上才重新流露出了欣慰。
  v此刻,似乎那个答案,已然在苏维祯的心底尘埃落定了。
  日后究竟要如何在褚宛懿眼下,将这场戏演下去,全凭自己……
  听着殿内的颂经声,他站在殿前,远眺这山野,只觉得心中增添了一分安宁之感。这样寒风凛冽的冬天,对于他而言,似乎太过漫长了。
  由殿内而来,汝幽徐步来到他的身侧,低声恭谨禀道,“主子,之前苏大人确实常来相国寺进香。可自苏大人离府后,寺内师傅们并未再见过苏大人。”
  “也罢,今日不过是本君一时兴起,想来维祯当真回乡了。”伏灵均面上的笑容牵强而无奈。“如今,柴文芳已然被打入天牢,本君大可宽心。只是这谭家,却又有了新动作。”
  “谭家乃世家大族,柴家与石家皆依附于谭家。陛下如今倚仗谭家,终究是偏袒帝君主子的,主子您还是莫要……”
  “不放手一搏,难道要等到本君任人鱼肉那日吗?”伏灵均面露怒意,复而转过身去,望向了那大殿,“本君从未奢望过有神明庇佑,一切因果,皆需本君自行为之!”
  傍晚时分,伏灵均的马车终是停到了王府门前。独自焦急了许久,管家见状连忙上前,亲自迎着伏灵均下了马车。
  伏灵均只觉得事有不妙,待下车后便立即问道,“何事”
  跟在伏灵均身侧,管家连忙答道,“主子,霍……霍侍郎被人参奏了!陛下已然召了霍侍郎和其他大人进宫,霍大人此刻也进了宫……”
  “霍江枫不过是工部一个小小的侍郎,如今,怕是有人要与霍紫烟为难,借机给予本君一击罢了!”伏灵均面上沉着淡然。
  回到书房中,伏灵均一连写了三道密函,以锦盒封好交给了汝幽。趁着谭静嘉尚未回府,他又准备了一封书信,派人交由霍府。
  霍江枫乃霍紫烟之长女,若为河堤贪腐案受牵连,或多或少会波及霍紫烟。而如今,正是伏灵均重用霍紫烟之时,一切皆不可马虎。
  入夜,谭静嘉乘车归来。似是在谭玉笙处饮了酒,她被小厮搀扶着回了卧房,却依旧意识模糊,不省人事。
  从书房中走出,伏灵均闻言谭静嘉醉酒,便命人去厨房煎了醒酒汤呈来。
  来到谭静嘉的房里,见她满身酒气,伏灵均只好让伺人打了水来,拧了湿帕子。他坐在床边,仔细地擦拭着谭静嘉滚烫的额头,不禁侧身皱眉问道,“你们怎的不好生劝着驸马让她醉成这般模样!”
  几个谭府的亲信面面相觑,只好齐然跪地向他叩首谢罪道,“王君恕罪!”
  “待会儿自己去领板子,以后如若再不好好看着你家主子,当心本君取了你们性命!”伏灵均不禁怒嗔道。
  闻言,几个小厮又是叩首谢罪了一番,这次才灰头土脸地出了卧房。屋内此刻只剩下了他们二人,甚为静谧。
  躺在床上的谭静嘉忽然大笑了起来,她一把扣上伏灵均的手腕,便张口嘲讽道,“不要用你的手碰我!鬼知道这只手碰过多少女人!”
  伏灵均错愕地看着她,只好生涩地抽回了自己的手,故作镇定道,“驸马,你醉了。”
  “我没醉,只有今天,我才是最清醒的!伏灵均,你不要以为苏维祯离府,我就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你们在围场里干的那些破事,宫里的伺人看得清清楚楚。伏灵均,你究竟有没有把我放在眼里!”谭静嘉伸手一拽,便将伏灵均掀倒在榻。
  茫然地被她压在身下,伏灵均一时间竟忘了开口反驳。
  谭静嘉喷着酒气,一怒之下,抬手便打了伏灵均一个耳光,死死扣住他的脖颈便咬牙切齿道,“你以为你是先帝的皇子,你就高人一等吗?没有我们谭家,你们伏家的江山也不过如此!伏灵均,我要你把那个侍卫给忘得干干净净,否则……”
  细细眯起眼睛,伏灵均的面上竟泛起了诡异的笑意,“否则如何?”
  被他深邃的眸子震慑,谭静嘉竟失神了一瞬。
  “既然驸马今日言及至此,那么本君倒也不必相瞒了。自驸马进府之前,本君早已对苏维祯心有所属。真正的后来介入者,不应该是驸马才对吗?”嘲讽的笑意在他唇角蔓延开来。
  被他一席话惹得酒醒了大半,谭静嘉一点点地松开了他,却只觉得头痛欲裂。
  坐起身子,伏灵均几步来到门前。正好管家带着伺人端了醒酒汤来,他随手将门推开,便特意让管家见到了此刻自己的狼狈模样。
  见伏灵均衣衫凌乱,面颊红肿,管家大惊失色,忙问由来。见状,外间的伺人们也纷纷赶来此处,场面颇为热闹。
  伏灵均只是远远冲谭静嘉笑着,却已然让她感受到了一阵彻骨的寒意……
  ……
  “荒唐!”盛怒下将手中的茶盏砸得粉碎,伏德佩拂袖直指跪地的谭静嘉,张目怒喝道,“何为我伏家江山不过如此”
  将头埋得更低了,谭静嘉两行热泪滚滚而下,“微臣酒后失言,请陛下息怒!”
  “皇兄虽齿序为二,可他终究是先帝与先帝君的嫡长子,身份何等尊崇!且皇兄本就是先帝最疼爱的皇子,被先帝视为珍宝。而你,谭驸马,你竟敢以下犯上对皇兄他动手!”伏德佩的声音几乎都是颤抖的,“你这哪里是在教训你夫君,分明是在掌掴我伏家列祖列宗的脸啊!”
  激动得不断叩首,谭静嘉急得面色通红,不住念道,“陛下息怒,陛下息怒!微臣并非此意,并非此意啊!”
  伏德佩冷哼了一声,满面尽是不屑,“柴文芳的案子,你逃不了干系。皇兄为保你一命,亲自进宫恳求朕。你不知感恩戴德也罢,竟然做出这样下作的事!且不说你让皇兄他如何自处,你可替你兄长想过”
  “这……”谭静嘉一时语塞。
  

  ☆、正文 第15章 驸马都尉(1)

  “帝君统领六宫,本就兢兢业业。经你这样一闹,你让玉笙以后如何面对宫中诸君”伏德佩道出的每一个字,都像钢针一样深深地刺入了谭静嘉的心。
  茫然地俯首盯着地面,谭静嘉心间忽然空了下来……
  沉默许久,只听寂静的大殿中响起了一个无力而苍白的声音,“微臣之罪,请陛下容微臣一人承担。静嘉之过,与兄长母父皆无关系,也请陛下莫要迁怒旁人。”
  在内殿回避着,谭玉笙听闻此语,竟是泪如雨下。他这个幼妹从小娇纵任性,不服管教。如今大难临头,她却一心保住家人,着实让他深感吃惊。
  这件事从头至尾都极其诡异,谭玉笙的脑海中不禁又浮现出了伏灵均进宫时,那双清冷的眸子。现在回想起来,他只觉得阵阵后怕。
  当初能够凭一己之力助伏德佩登基的男子,似乎根本不似自己心中所想那样简单……好一个崇安王君,好一个伏灵均!
  将信件放到烛火之上,眼睁睁看着信件化为灰烬。苏维祯的心境,却因为今日的书信,再一次被扰乱了。
  看到那封情报,每一字每一句,都让她感受到了切肤之痛。他是那样神圣而不可玷染的男子,为何那个女人不懂得珍惜,还要如此伤害他呢?
  听见叩门声,苏维祯立刻打扫起了所有灰烬,稍稍振作地应了一声。
  手下进门来,上前便抱拳道,“堂主,公子劝您早些回房歇息。”
  “好,你回去告诉他,我马上回房。”苏维祯淡笑着点了点头,便站起身子来。
  暂且收拾了一下桌子,她却在心中一遍又一遍地告诉自己,不要再去想那个人,不要再去担心那个人……一切本该结束了,不是吗
  夜色里,拖着满心的疲惫,苏维祯终是迈着沉重的步子回到了房间。此时此刻,默玦正坐在烛火下,披散着如瀑的青丝,静静地望着她。
  不自在地佯装起了笑脸,苏维祯褪去外面的对襟大袖衫,走到了铜盆前。捧起一捧水,她洗去了面上的疲惫,恍惚间却只觉得腰间一紧。
  擦干自己的面颊,苏维祯看到铜镜中身后男子的倒影,声音不由地颤抖了些许,“还不睡吗?脸色这样差。”
  久久不语,默玦只是凝眸望着镜中她的倒影。
  被他环着身子,苏维祯还是忍不住侧眸去打量他。今夜的他,像是一个无助的孩子一样,这样静静地偎依着她。似乎一旦离开她半寸,他便不复存在!
  指尖试探性地触上了他冰凉的手,她垂下了眸子,低语道,“夜深了,歇息罢。”
  “宛翕。”轻声唤着她,他的声音低沉而沙哑。
  不知从何时起,她似乎对那个名字感到越来越陌生了。听着他在唤自己,苏维祯许久没有回过神来。
  五年来,她早已习惯,那个男人温润如玉的声音。
  维祯……
  脑海中再次闪现伏灵均的面容,苏维祯一时间,只觉得自己被默玦这样拥着,竟如针扎一般惴惴不安!
  “父亲又给我托梦了,他怨我离乡多年,对他不理不顾。宛翕,过几天陪我回旧京一趟,可以吗?我想到父亲的坟前,替他上一柱香。也好,让他见一见你。”默玦一时哽咽。
  转过身来抚上他的面颊,苏维祯看着面前如此憔悴的他,想起故国山河,只觉得心中隐隐作痛。他口中的“旧京”,正是燕国战败前的国都,也正是苏维祯自幼生长的故土!而如今,那片土地已然住满齐国百姓,成为了齐国人口中的“北都”。
  自幼时战乱逃离燕京,苏维祯便再也没有回到过那个地方。
  整个都城皆被划入齐国疆域,受齐国管辖。旧时的皇宫也被齐国人强占,成为齐国北都行宫。那是何等的奇耻大辱!
  察觉到苏维祯面色不佳,默玦不由得关切道,“宛翕,若是不妥,那……”
  “无妨,我陪你去。正好,许久没有回家了。”努力地抿起笑容,她不愿他过多忧思。
  担忧地暗自打量了她一番,默玦轻声道,“宛翕,谢谢你。”
  “哈哈,早点歇息吧。明天我就让人收拾细软,你且宽宽心。”苏维祯挽着他向床榻行去,由始至终面上都挂着笑意。尽管,她此刻心内已然五味陈杂……
  冬日里的清晨,日头并未升起。大齐都城内,街道上四下不过一片漆黑。
  随着时间的推移,原本冷清的宫门前渐渐喧闹了些许。临近上朝的时辰,各府的马车与官轿陆续而来。官员们下车后,皆是仔细打点仪容,生怕有半丝不妥之处被人看在眼里。
  天际泛起一丝鱼肚白,黎明将至。未等伏德佩登朝,齐国大殿上的官员们已开始相互寒暄问候。
  战后大齐正当用人之际,将春闱改为秋闱,提前半年的会试已然让举人们措手不及。如今殿试方放榜,柴氏勾结舞弊一案,竟又闹得沸沸扬扬。朝野上下,满堂哗然。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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