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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月亮说它忘记了(出书版)-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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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袁祖域说咳了两声之后,很尴尬的说:“我自己会刷机,已经弄好了。”
  再见面两个人多多少少都有些不自然,好在他性格一向爽朗,调侃了我几句之后很快就缓和了气氛,可我还对自己莽撞的行为感到闷闷不乐,他拍拍我的头:“好啦,在我面前丢脸又不是第一次了,别装了。”
  说得也是,命运为什么总是要安排他目睹我不那么美好的一面呢,我偶尔也是光彩照人的呀!
  他耸耸肩:“今天不去麦当劳了,今天去吃饺子吧!”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服务员的嗓门太大了,而饺子馆里的空间又比较小,总之我的耳畔好像有无数只苍蝇在发出“嗡嗡”的声响。
  顾辞远拿着菜单翻来覆去的看,问我想吃什么馅儿的。我说我什么都不想吃,他拿起筷子敲了一下我的头:“装什么肝肠寸断啊,你不知道一句话啊,好人不过嫂子,好吃不过饺子,吃!”
  他敲的力度很有分寸,说真的,那一下我真的有点感动。
  饺子端上来的时候还冒着热气,他用辣椒,醋和酱油替我调好了作料推到我的面前,自己洋洋得意:“我靠,完美的比例!”
  第一口饺子咬下去,我的眼睛忽然像两口清泉一样汩汩冒出泉水来,袁祖域一看我这个鬼样子,大概又以为我想起了顾辞远吧,所以做出一副要拿筷子敲我的头的样子——“慢着……”我挡住他的手:“我不是为了那个贱人,我是……想起……我爸爸了。”
  这是多少年来第一次对一个人提起这个称谓,别人说得那么顺畅的两个字,为何我说起来却需要这么大的勇气。
  我盯着盘子里雪白的饺子,眼泪不能自抑:“袁祖域,你不知道吧,我已经很多年,很多年,没有吃过饺子这种食物了。”
  那是速食食品还没有风行的年代,在z城那个小地方,连“超市”这个概念都还没有被引进,那时候,我们去买东西都说“去商店。”
  在那个年代,很多人都是买了搅碎的猪肉和面粉,自己回家包,而对于小孩子来说,能够被长辈允许参与包饺子这个活动,就已经是无上的快乐。
  我记得那个时候奶奶的身体还没有很差,她总会装腔作势的把几枚硬币包进饺子里,然后故作神秘的跟我说,如果吃到包有硬币的那些饺子,就会有好运气。
  我妈对她这个做法非常无奈,她总是跟老人说:“钱很脏的,有细菌。”
  奶奶会白她一眼:“洗干净了的!”
  我和爸爸谁都也搭腔,婆媳关系难处理嘛,我是个聪明的小孩,我只关心饺子什么时候熟,什么时候可以吃。
  负责煮饺子的是爸爸,每次我眼巴巴的站在一旁垂涎欲滴的样子都会惹他发笑:“初微啊,急不得,加三次凉水之后煮出来的饺子才最好吃啊。”
  ……
  我的眼泪跌到油碟里,袁祖域神色凝重的问,后来呢?
  后来我爸爸在我的生命里失踪了,有一次我去超市买了速冻水饺,像他那样加了三次凉水煮,可是全都煮烂了,我看着那锅糊糊哭了很久很久……
  从那之后,我很少,很少,再吃饺子了。
  =接书版手打部分=
  第五章 残月
  '1'我终于明白,所有的悲欢都只是我一个人的灰烬。
  我一直只想和你们好好在一起,有你们在我的身边,倾听我的快乐和悲伤。
  却没想到我迎来的,都是一些不被预料的安排和那么多人的刻意离间,这些错误和误会,将我们慢慢地隔开。
  我终于明白,所有的悲欢都只是我一个人的灰烬,时间道路何其多,但我始终只能踽踽而行。
  那天晚上,我近乎麻木地删掉了相册里所有跟顾辞远和筠凉的合影,鼠标每点一下,身体的某个地方就好像被清空了一点……
  唐元元这段时间变得很和善,以前看我不顺眼的地方好像一下子全都消失了,甚至还主动邀约:“宋初微,你周末有空没有,陪我去做一个小手术?”
  我骇然地看着她,一时之间竟然不晓得要如何反应。
  看着我的表情,她也明白了我误解了她的意思,娇嗔一声:“你要死啦!不是你以为的那个,是祛斑!”
  我有点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在这种时候能被人以友好的态度对待,无论如何都算得上是一种安慰,于是我点点头:“好啊。”
  离周末还有几天,我忽然变成了那种早早去教室占座的好学生,连梁铮都对我刮目相看,但每当他想要靠近我跟我说点什么的时候,我总会找借口溜走。
  我实在不晓得怎么解答他的疑惑,经历了这么多事情,我的价值观已经被弄得很混乱了。我之前一直坚持的,自以为是正确的那些信念,通通变得很模糊很模糊,我没有勇气向他转达唐元元所说的那些话,况且,筠凉说得也有道理。
  我那么能说会道,也没见我幸福到哪里去。
  除了梁铮之外,我还躲着很多人,顾辞远一开始还在教室门口和公寓门口堵我,可是在好几次我把他当做空气忽略掉之后,他就不见了。
  只是某天我收到他发来的一条短信:“等你气完了,就回来吧,我等你。”
  我握着手机发了很久的呆,我以为我会哭的,可是没有,真的一滴泪都没有。
  另外还有一个人,就是袁祖域。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那天在饺子馆里,我突然对他敞开心扉谈起我的身世,令他产生了某种错觉,还是别的什么原因,总之他后来的表现实在叫我不知所措。
  我们出来之后在路上走着,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话,他忽然正色道:“好像我们每次出来都是吃东西,下次做点别的事情好了。”
  “啊?”我不解地看了他一眼,这是什么意思呢?
  “比如可以去看电影啊。”他并没有看我。
  我还是一脸木然:“可是那是谈恋爱的人才去的地方啊……”
  没想到,死都没想到,他突然冒出这句话:“那我们就谈恋爱好了。”
  其实那天我是落荒而逃的,顾不得他的阻止,我拦住了一辆的士匆匆忙忙地就跑了,好像他不是对我表白,而是来找我讨债的。
  坐在车上我还惊魂未定,我靠,袁祖域,你TMD玩大了,我很容易当真的!
  接下来他的那通电话,无疑是雪上加霜:“喂……你用得着跑得那么快吗?你再想想呗,我又没要你今天就答复我……”
  “啊!没电了!”这么蹩脚的借口,我只在那些三流的偶像剧里看到过,没想到有一天我自己也要拿来搪塞别人。
  他以为他打这个电话来能安抚受惊的我吗?TMD这跟拿汽油去灭火有什么区啊!
  从那之后,他的名字跟顾辞远的名字一起,老老实实地待在我的手机黑名单里,至于哪天解禁,我自己也没想过。
  在我纠结得跟团麻花时,筠凉终于见到了沈言的男朋友黎朗。
  他们三个人在饭店碰面,沈言本来想装作什么事情都不知道的样子,好好地跟筠凉吃一顿饭,却没想到见到筠凉的第一眼就失态了。
  “我的天啊,你怎么憔悴成这样了!”沈言的惊呼让黎朗忍不住皱了皱眉,也让筠凉一时之间有点难堪。
  好在筠凉的情商高,很快就自己打了个圆场:“当然不比你有爱情滋润这么神采飞扬啦!”
  黎朗伸出手:“你好。”
  筠凉犹疑了一秒钟,很快便伸出手去象征性地握了握,完成了这个成人之间的“礼节仪式”:你好。
  沈言在一边掩嘴笑:“真受不了,搞得这么正式。”
  那天筠凉吃得很少很少,不管沈言和黎朗如何热情地招呼她,她就是吃不下,到最后沈言自己也觉得无趣了:“你跟初微,一个两个都是这副德行。等你们年纪再大点就知道了,身体最要紧,健康都得不到保障,哪里还有资格谈别的。”
  听到宋初微的名字,筠凉的表情僵了一下,这一点连沈言都没有捕捉到,却被目光如炬的黎朗看进了眼里。
  这顿饭吃到后来,场面渐渐冷了下来,沈言终于忍不住开口问:“那个女孩现在情况怎么样了?”
  筠凉像是猛然被什么利器扎到了似的弹起来,狐疑地盯着沈言,潜台词是:你怎么会知道?
  沈言眉目不惊:“难道你不打算对我说吗?”
  说不清楚什么原因,筠凉忽然悲从中来,似乎全世界都站在她的对立面,等待着一个谴责她的机会,宋初微是这样,沈言也是这样。
  全世界都在看她的笑话,全世界都在等着看她的报应。
  生平第一次,当着外人,她的眼泪无法控制地落下来。那种不被理解的孤独感,十六岁那年第一次感受到的强烈的、剧烈的、浓烈的耻辱感,相隔多年,终于再次感受到了。
  她提起包,欠一欠身:“我先走了。”
  沈言把筷子“啪”的一声扣在桌上,气冲冲地看着追着筠凉出去的黎朗的背影,久久没有动弹。
  走了不短的一段路,筠凉才停下来回头对黎朗说:“真的很抱歉,我太冲动了,麻烦你帮我向沈言姐说一声对不起。”
  黎朗摆摆手,似乎在他看来那并不重要,他眼睛里的关切让筠凉为之一颤,他说:“沈言其实也只是关心你,言语可能有些不当,你不要放在心上。”
  筠凉咬着嘴唇点点头,想说什么,最终却又说不出来。
  黎朗笑笑:“我有一个妹妹,比你大不了多少,说话做事也冲动,总觉得自己是对的。我父母管不了她,叫我这个做大哥的管她……我能怎么管呢,让她按照自己的想法生活她才会开心嘛。”
  其实他说的话听起来跟筠凉似乎毫不相干,可是有些人之间天生似乎就有一种默契,黎朗没有说出来的,筠凉完全明白了。
  她点点头:“谢谢你。”
  在一起以来,沈言第一次跟黎朗发生争执竟然是为了筠凉,这连她自己都没有想到。
  “用得着你追上去吗?你以为你是救世主?”沈言这次是真的动怒了。
  黎朗温厚的性格使得他不善犀利的言辞,只能看着沈言笑,笑了很久才说:“我是觉得她挺像我妹妹的,你想多了。”
  “想多了?希望是吧。这次是筠凉,下次不知道你又要为了追逐哪个异性而弃我于不顾呢。”沈言的口吻是轻描淡写的,可是言语里的计较和刻薄,黎朗还是明明白白地听出来了。
  没必要吵,他在心里对自己说,男人嘛,不是原则性的问题,退让一点不会死。
  但整个晚上,沈言的脸色一直都不太好看,最终黎朗也没办法了,只好送她回去,没想到她的气还没全消:“不用了,我自己打车回去。”
  关上车门,沈言对窗外挥手的黎朗视而不见,神情漠然地对的士司机报出自己公寓的地址。
  在黎朗平和的目光中,沈言硬是没有降下车窗说一声再见。
  一个女人,如果自己不对自己狠,就会有男人来对你狠。
  这是沈言的座右铭,她不仅是这样说,更是身体力行地将这句话“做”到了极致。
  她在高中毕业的那一年,看过一部日本电影叫做《大逃杀》,北野武的名作。整部影片的基调是血腥的、残酷的、壮烈的,中年失业的爸爸在卫生间上吊,厕纸拖得很长很长,上面是写给他儿子的话:秋也加油,秋也加油……
  那一刻,沈言热泪盈眶。
  她握着大学的录取通知书,在心里恶狠狠地喊着:沈言,加油!
  穷途末路的时候,男人只有去死,但她是女人,而且还年轻貌美,聪明过人。
  很多年了,她像一只鸟,不停地迁徙,在这个城市旅行型,在那个城市游玩,但她不回家乡。
  那个沿海的小城镇,空气里终年有着一股海洋的潮湿腥味。一旦在某个城市嗅到来自记忆力的那种熟悉的气息,就会有哀愁在她的心里风起云涌。
  某些失眠的夜晚,她睡在舒适的床上,凝视着夜空,连自己都会疑心自己的记忆是否出现了问题,是否她以为发生在自己身上的那些事情从来没有发生过,是否她一直以来都是清清白白干干净净的好姑娘。
  她的衣柜里全是白色的衣服,从夏天的长裙到冬天的大衣,她只穿白色的。
  只有白色,能让她觉得自己的灵魂还是澄澈的。
  只有白色,才让她觉得未来的岁月还有可能是纯真的。
  宋初微曾经问她,沿海城市啊,那你家一定很有钱。
  这么多年了,她以为自己已经刀枪不入了,可原来依然有软肋。就像武侠小说里写的那样,即使是绝世高手也有死穴。
  她的弱点,就是她的过去,她从来不对任何人提起的家庭。
  这个世界上,并非所有父母双全的孩子,都有幸福的童年。自从弟弟出生之后,她这个做姐姐的一下子就成为了不用花钱的小保姆,课余时间全部用来照顾弟弟,这样的日子一过就是五六年。
  这五六年间,别的女孩子学钢琴学舞蹈,看时尚杂志谈恋爱,她一样也没尝试过。嗜赌如命的爸爸,做一天和尚撞一天钟的妈妈,完全不把她当姐姐尊重的弟弟……这个家,让她无法产生丝毫的眷恋。
  填志愿表的时候,她将自己像一杆标枪一样投掷在了离家很远的地方,而父母的话却犹如晴天霹雳:“要读书你自己去赚钱,家里没这么多闲钱!”
  收拾行李,用自己往日攒下来的生活费买了一张火车票,硬座,十六个小时的车程,鱼龙混杂的车厢里充斥着来源模糊的恶臭。
  她只能抱紧自己那一点行李。
  加油,沈言,你要加油!
  她回到住所打开门,没有开灯没有换鞋,直接走到沙发旁瘫坐下去,在黑暗里沉默了很久很久,玻璃茶几借着月光倒映着她美好的侧脸。
  终于,她打开包包,拿出手机,摁下快捷键2:“对不起……我今天心情不好,并不是存心要跟你吵……”
  黎朗像是有点意外她会打电话向他道歉,一时之间竟然不晓得要如何反应。
  黑暗完全包裹住沈言,谁也不知道此刻她脸上是怎样的表情:“你……能不能……过来陪陪我?”
  挂掉电话之后,她长长地呼出一口气,打开客厅里的大灯,黄色的灯光一下子让原本清冷的房间多了几分温暖。她从包里拿出中途下车买的VC走进了厨房,打开储物柜放了进去。
  奔忙了一天,身上的香水味都挥发得差不多了,洗个澡好了,她想。
  洗完澡出来之后,头发还没来得及吹干,就有人敲门,她急急忙忙跑过去开门,门外站着的是提着一袋进口红提一脸微笑的黎朗。
  我不是言而无信的人,答应了唐元元陪她去做激光祛斑,就一定要信守诺言!
  唐元元很欣赏我这一点:“以前怎么没发现你有优点啊,原来你人还不错哟。”
  我们坐在摇摇晃晃的公交车上,阳光从车顶的透气口洒进来,我有片刻的失神。
  时间怎么会如此不露痕迹,不动声色地将某些事情改变得面目全非呢?大一刚开学,我陪他去买单反相机的时候,也是坐这路公交车,那个时候我跟他还没有在一起,那个时候我对他的感情还是很朦胧的,说不清楚的……
  原本是不会这么伤心的。
  人为什么要有记忆呢?如果有一块橡皮擦,可以把那些不想记得的事情全部擦掉,从此人生翻开新的篇章,全世界的人都过得很幸福很快乐,那该有多好。
  当我不再在很深很深的夜里忽然想起你;当我不再看着QQ里你灰色的头像,猜测你究竟是离线还是隐身;当我去超市时,不再固执地买你爱喝的果汁;当我不再每周定期买你曾经叫我去读的报刊;当我翻开手机电话簿不再在你的名字那一栏停顿……是否就代表我已经痊愈了?
  可是这些都已经成为我生活里的习惯,我不知道要完全戒掉它们,需要多久……
  我就是把自己吊死在一棵树上,还舍不得把尸体取下来的那种人!
  见我蹙着眉,盯着车上那一团光影,唐元元压低声音问我:“你跟你男朋友,还有你跟苏筠凉,还有苏筠凉跟她男朋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啊?”
  我瞥了她一眼:“我就知道你没安好心,说是要我陪你做手术,其实就是想探听我们的八卦。”
  “切!你以为你们是明星啊!”唐元元哼了一声,“不说就不说咯,我也不是很想知道,只是那天晚上看你们两个人针尖对麦芒的,觉得有点奇怪罢了。”
  她一提起那天晚上的事情,我的眼神又暗淡了一下。
  这段时间,筠凉没有找过我,我也没有找过她,她偶尔回公寓来拿换洗的用品和书籍,都选在了我有课的时候。
  想来真是讽刺,当初费了多大的力气才能住到一起。原来老人家说的话真的是有道理的:相见好,相处难。
  也许任何两个人之间,都有一个所谓的安全距离。无论你们是多么亲密的关系,只要越过那条线,便会直面你最不愿意看到的东西——那就是,真实。
  我靠着车窗的玻璃,悲伤地想,或许任何感情都有期限吧,我跟顾辞远也好,跟筠凉也好,我们的感情到期了。
  “其实,我一开始,真的很讨厌你和苏筠凉……”做完手术出来之后,唐元元和我坐在一家环境还不错的快餐店里要了两份套餐,她喝了一口汤,忽然冒出这么一句话来。
  我一下子傻了,虽然我一直知道她不太喜欢我和筠凉,但是这么开门见山地说出来还是第一次。
  我过了半天才反应过来:“我们是哪里惹到你了吗?”
  “也不算吧……”因为刚做完手术,她的表情看起来有一点僵,“第一天苏筠凉拿着公寓钥匙在你眼前晃,说她凭关系换了公寓,我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讨厌你们的。我觉得你们这样的女孩子肤浅又无知,不过是运气好了点,投对了胎,就轻而易举地得到了我们这种人要付出好几倍努力才能够获得的东西……”
  在她的叙述中,我想起大一开学的那天,筠凉趾高气扬地对我说“我爸跟这所学校的书记有交情”时炫耀的模样,在旁人看起来,或许确实是很欠抽。
  “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呢,我忽然想,既然我这辈子做不了富二代,那我就努力让我的孩子成为富二代,让我的孩子将来不会像我一样,在同龄人面前自卑……”
  她用到了“自卑”这个词语,那一瞬间,我心里忽然觉得很难受,可我不知道要说什么。
  她忽然笑了:“跟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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