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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月亮说它忘记了(出书版)-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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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睡醒之后,她洗了一把脸,去路边找了一个公用电话,按照昨天陈曼娜给她的那个号码拨过去,电话很快就通了。
  “我去。”沈言很直接。
  “那好,晚上见。”陈曼娜也很干脆。
  在会所的第二天,陈曼娜就把沈言叫到她的办公室,指着沙发上的几件衣服对她说:“穿这个,你看你身上穿的是些什么啊?我们这里是打开门做生意的,你跟村姑一样,谁还来啊。”
  “我本来就不是做这个的,当然没你们这些行头。”说不清楚为什么,即使到了这种地方,沈言还是一身傲骨。
  说起来,陈曼娜对她确实是另眼相看的,别的人要是敢这样跟她说话,恐怕就要做好被扫地出门的准备了,但沈言不怕。
  陈曼娜看着她稚气的脸,忽然笑了:“没见过你这样有求于人的,但是有奇怪,我偏偏就是喜欢你,你跟我是一样的人,我们都很清楚自己要什么。”
  目的性很强,这是多年后沈言周遭所有同事和上司对她的评价,放到职场上来看,这不仅不是缺点,甚至是值得别人学习的优点。
  但每当有人用这句话说她时,她脑袋里第一个想起的,总是十八岁那年遇到的陈曼娜。
  从来到会所的那天起,她的生活便是从夜晚开始。
  起初,她只是跟着一群浓妆艳抹的姑娘象征性地去陪客人喝喝酒,唱唱歌,所得的酬劳并不多,有时还要几个人分。
  但无论如何,比起之前她的那些工作,收入还是高多了。
  尽管如此,她还是舍不得乱花一分钱,经常饿着肚子去上班,然后在别人陪客人玩的时候,躲在一旁大口大口地吃着客人点的小吃之类的东西。
  久而久之,有客人不满意了:“这个小姐是来吃东西的,还是来陪客人的?”
  沈言也不是省油的灯:“谁TMD是小姐啊!我是服务员!”
  她的这一句话逗笑了一整个包厢的人,大家乐得前仰后合,不止是来消费的客人,连她的同事都笑得花枝乱颤。
  她懒得跟这些人废话,起身出去,站在门口找人要了一根烟,也不管自己会不会便点燃了开始抽。
  背后包厢里还要人在笑,她心里轻蔑地想,我是要走的,我是要去读书的,我跟你们这些人是不一样的。
  若干年后,她看着自己的男朋友背着自己,跟一个比自己小五岁的女生坐在日本料理店里相谈甚欢的样子,心里有一种淡淡的悲凉。
  你以为不一样吗?有什么不一样呢,人生的模式不就是那么几种吗?
  “我见过初微,你知道吧!”黎朗夹起一块鳗鱼送进嘴里。
  筠凉很喜欢喝这里的大麦茶,不同于那些仿冒的料理店淡的喝不出茶味的劣质大麦茶,这一家的味道很正宗。
  她点点头:“我知道,你还请她吃了冰激凌,她回去跟我说,沈言姐交了男朋友,人很帅又有涵养,跟沈言姐很配。”
  黎朗脸上始终带着绅士的笑容,在筠凉反复提前沈言的名字的时候,也没有露出丝毫心虚或者不悦的神情。
  他们都是聪明人,有些话不必说得太明白。
  “你跟初微吵架了?”黎朗有意岔开话题。
  这个话题让筠凉有些不知道怎么接下去,但是。。。。。。其实,她又确实很想打开封闭了很久的心门,找一个人好好地倾诉一番,毕竟这段日子以来,她背负的包袱也太沉重了。
  “其实我不想跟她吵的,我相信她其实也不想跟我吵。。。。。。我们只是都太烦了,不知道可以跟谁说,每个人都有那么多事情。。。。。。我们两个人的立场不一样,从小到大,我们在别的事情上面也有过一些分歧,可是从来没有哪一次,闹成这样过。。。。。。真的不知道要怎么收场。。。。。。〃
  虽然筠凉讲得断断续续,但黎朗全部听明白了,他温和地看着她,示意她继续说下去。
  “我其实很累,很辛苦,有时候我真的怀疑自己是不是错了。。。。。。我是不是真做错了,不应该坚持跟杜寻在一起,不应该不管别人怎么看,坚持做自己。。。。。。一直以来,我以为自己很厉害很坚强,我以为这么多年来,我行我素的处事风格早就让我可以不理会别人的想法了,但其实不是。。。。。。你知道吗,我真的很难过。。。。。。〃
  不知道是不是憋得太久了,筠凉说着说着,开始抽泣起来。
  她很少当着别人的面哭,以前是因为没有什么事情让她哭,后来,是因为骄傲的个性不允许她在人前示弱。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在黎朗面前,她好像可以无所顾忌,不用伪装也不用逞强。
  面具戴得再久也不过是一张面具,取下来之后,依然还是一张纯真的,少女的脸。
  “我没有告诉过杜寻和初微他们,我到底承受了什么。有一天上课,快递叫我去校门口取包裹,是一个同城快递,我签完名之后,忽然听到那个盒子里有稀奇古怪的声音,贴近一听,是滴滴答答的指针声。。。。。。我吓坏了,不敢拆又不敢丢,不知道里面是什么。。。。。。那个时候手机忽然响了,是陈芷晴打来的。。。。。。她一直有杜寻的手机号码,通过查详单也弄到了我的手机号码。
  “她在那头用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语气问我,喜欢我寄给你的礼物吗?你点燃了我生活里的炸弹,我也还你一个,你开心吗?
  “当然不是真的炸弹,我在冷静下来之后拆开包裹,里面只是一个普通的闹钟。。。。。。但是,我整个晚上都睡不着,看着杜寻沉睡的脸,我不敢哭,也不敢告诉他。我想好吧,苏筠凉,这是你自己选择的路,你就要做好面对和承担的准备。
  “这种事情还不止一次,她还给我的班导写信,说学生谈恋爱是自由的,但最后不要影响到学校的名誉。。。。。。如果不是学校领导念在跟我爸爸的旧交,也许我会背上一个不大不小的处分。。。。。。这些,我都没有人可以说。
  “上次在餐厅被她当众泼果汁,其实我很想哭,但是我不敢,我觉得我要是哭了的话,之前所有的努力都白费了,就等于我认输了。但我要说认输了的话,之前所受的那些委屈又算什么?我真的弄不懂了。。。。。。我只是想要跟我喜欢的人在一起而已,只是这么简单的事情而已。。。。。。〃
  黎朗把绿茶香味的纸巾推到筠凉的面前,此刻的筠凉已经是泣不成声了,连呼吸都好像不顺畅了。多久了,这些事情憋在心里多久了,久得她都认为是应该的,是自己本来就应该承担的,根本不敢想象还会有人疼惜她怜悯她。
  可是黎朗,这个仅仅只见过几次面的黎朗,他对她说:“筠凉,你承受的,确实太多了。”
  这句话就像擦过硫磺的火柴,一下子就点燃了筠凉心里那些隐忍多时的悲伤和委屈。顾不得丢脸,她趴在桌子上开始大哭起来。
  好在是中午,客人并不多,他们又坐在包厢里,所以筠凉哭得很尽兴,黎朗也不劝她,就任由她哭,自己在一边吃自己的。
  筠凉终于发泄完了,抬起头来,看着笑眯眯的黎朗,小声地说了一句:“我失态了。”
  黎朗挥挥手:“小小年纪,别讲究那么多,想哭就哭想笑就笑,生活就应该简单一点。”
  我独自一人去敬老院收拾奶奶的遗物,想起以前来的时候,顾辞远都会和我一起。。。。。。没想到最后一次来这里,竟然是我一个人。
  真的不想再哭了,这段日子流的眼泪,比过去三四年加起来还要多。
  其实老人家也没有什么遗物,无非是一些生前穿过的旧衣服什么的,还有半瓶药酒和几帖没用完的风湿膏药。。。。。。
  虽然说不想再哭了,可是看到这些东西,难免触景生情,眼泪不受控制,还是滴滴答答地落了下来。
  就在我准备走的时候,一个年轻的女孩子叫住了我,她满脸同情地看着我:“你是宋奶奶的孙女吧!”
  看她的样子,应该是敬老院的义工,想来平日里肯定也照顾过奶奶,所以我勉强挤出一个笑对她点点头,算是打招呼。
  她走近我,诚挚地对我说:“节哀啊。”
  我领情地对她笑笑,转身要走,可她的一句话令我停下了脚步:“宋初微,你以后顶撞你妈妈了,她很不容易的。”、
  这句话,很多人都对我说过,那是因为他们目睹了我跟我妈长达十多年的“斗争”。但是这个小姑娘,她第一次见到我,竟然这么贸然地同我说这句话,实在令我觉得有些可笑。
  但她一点也不觉得可笑,看上去比我还要小些的她满脸的认真:“这半年多以来,我一直负责照顾你奶奶,她跟我说了很多关于你的事情。老人家真的很疼你,你妈妈其实也很疼你,以后你跟你妈妈相依为命,不要再气她了。”
  如果不是因为亲人过世的巨大悲痛占据着我的大脑,依照我平时的脾气,恐怕要对这个没礼貌的小丫头不客气了。
  但此时此刻,我实在懒得跟她计较。
  我面无表情地回过头,抬起脚要走,她又开口了:“宋初微。。。。。。〃
  这次我真的生气了:“你TMD有什么话不能一次说完是吧!”
  她的眼睛很大,瞳仁很黑:“宋初微,其实这件事轮不到我一个陌生人来跟你讲,我也是在你妈妈跟你奶奶的闲谈中无意中得知的。。。。。。只是你妈妈对我很好,我听过她们说起你气她的那些事,我都觉得你太不懂事了。。。。。。”
  我冷冷地看着她,她要是还敢再多说一句,我绝对一耳光抽死她。
  她向前一步,毫不畏惧地看着我:“宋初微,你听好,有一件事你也该知道了。。。。。。〃
  失魂落魄的我提着奶奶的遗物走在z城的大街上。
  这是我生活了十几年的城市,为什么突然之间看起来好像很陌生?没幢房子,每个建筑物,都这么陌生。。。。。。我好像做了一场很长很长的梦。
  你有过这种感觉吗,原本很熟悉的一切,到头来发现不过是幻觉。
  你原本以为最亲近的人,原来一直在骗你。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你们一个两个都要骗我?”
  天一点一点地黑下来。
  在此起彼伏的汽车的鸣笛声中,我的手机忽然响了,袁祖域的声音听起来是那么的焦灼:“宋初微,你同学说你回z城去了,是不是真的啊?我来找你啊!”
  我一句话都不想说,直接挂掉了电话。
  任何人都不要来打扰我,全世界没一个值得信任的人。
  你们通通都骗我,你们通通都把我当成白痴愚弄着。。。。。。
  我再也不会相信任何人了,我一个都不会相信了。。。。。。
  筠凉从黎朗的车上下来,礼貌地道谢之后,便目送着他开着车离开,忽然身后一个声音问:“他是谁?”
  她转过身去,杜寻沉着脸从黑暗的阴影里走了出来,他盯着筠凉:“我问你,他是谁?”
  因为之前大哭过一场,筠凉的心情倒是轻松了些许,所以也并没有太计较杜寻的态度,她轻描淡写地回答他:“一个姐姐的男朋友,看我不开心,就带我散散心。”
  “那他还真是蛮关心你的嘛,亲姐姐的男朋友也没有这么好吧。”杜寻也不掩饰自己的不快。
  原本已经不那么郁闷的筠凉被杜寻这句阴阳怪气的话又弄得烦躁起来:“你什么意思啊,我好不容易好些了,你别给我添堵行不行?”
  真的很难预计,之前那么多人反对他们在一起,那么多阻力都要将他们分开,他们都没有放弃,眼看着生活已经逐步恢复平静,未来似乎要往好的方向发展的时候,两个人居然会开始为了这么一些鸡毛蒜皮的事情争吵。
  筠凉恶狠狠地怒视着杜寻,杜寻也不甘示弱地瞪着她。
  “神经病!”筠凉丢下这句话,转身就走。
  杜寻一把抓住她:“我怎么了,你自己做错事情还骂我?”
  “我做错什么了?我最大的错就是不应该认识你!”
  原本不应该是这样的。。。。。。在气走了杜寻之后,筠凉一个人坐在天台上沉思了很久。
  在她得知杜寻其实是有女朋友的那天晚上,她从床上爬起来,来到天台,一边哭一边做着激烈的心理斗争,最后,还是感情战胜了道德、理智、自尊。。。。。。
  今天坐在同一个地方,她的心情与那一次却截然相反。
  其实那个问题一直存在于她的心里,只是每次刚刚冒出个头,就被她强硬地压了下去,她不准自己去想,不准自己去面对,不准自己去权衡。
  这场恋爱,她的对手不仅是陈芷晴,还有她自己。
  为什么会这样?以前杜寻断然不是这么斤斤计较的人,他以前的豁达潇洒到哪里去了?是不是因为为了得到眼下的这些,而付出了太过沉重的代价?
  因为这些代价,所以令我们获得的那些看起来如此重要,如此不容侵犯。
  让我们变得如此患得患失,没有安全感。
  那个之前被筠凉一直压制的问题,终于势如破竹地来到了她的面前。
  我们那样奋力地要相守在一起,真的,值得吗?
  月亮渐渐被浓云遮盖,酒店的房间里,林暮色裹着浴巾,冷静地看着一脸怒容的顾辞远。
  “你那天,到底给了宋初微什么东西?你到底跟她说了什么?”顾辞远从房间的这头到那头,横冲直撞,犹如困兽。
  林暮色一直不吭声,她任由顾辞远怒骂,就是不开口。
  终于,顾辞远停在她面前,无奈地坐下来:“你到底要怎么样才肯跟她解释清楚?算我求你行不行?”
  林暮色伸出手去,轻轻地摩 着顾辞远的脸,她的眼神里有一种叫做哀愁的东西:“顾辞远,为什么你对我就是没有感觉呢?其实,要爱上我,不是那么难的你知道吗?”
  无论怎么样,美女心碎时的样子是动人的,顾辞远知道,自己到底不忍心做得太过分。
  “其实以前也有过这种事,对方并不那么喜欢我,但是他们还是愿意跟我在一起。这有什么关系呢,大家开心就好了啊,想那么多干什么呢?”
  “林暮色,我们不一样。。。。。。”顾辞远叹了一口气,“我没有爱上你不是因为你,而是因为我自己,我和初微有着美好的回忆,没有人能替代得了她。。。。。。”
  林暮色打断他:“回忆有什么用?人不可能一直活在回忆里啊!”
  “是啊,宋初微对我来说,不仅是回忆里才有的人,我还想跟她又未来。:
  僵持了很久,顾辞远看着林暮色,心里知道不应该再指望她去向宋初微解释或者澄清什么了,他意识到自己今晚算是白来一趟了。
  其实原本打算放弃了,如果不是因为那个叫袁祖域的人突然出现,横插在自己很初微之间的话。。。。。。
  那天晚上打完那场架之后,看那个家伙的样子,应该是认真的。
  他是认真地喜欢送初微吧。
  想到这里,顾辞远懒得再想了,他起身对林暮色说:“我走了,以后我再也不会为这件事来找你了,她如果相信我,就信;不相信我,我也没有办法。”
  他还没来得及说再见,林暮色就撤掉了身上的浴巾。
  她直勾勾地看着急忙转过身去的顾辞远的后脑勺,沉着地说:“就陪我一个晚上。。。。。。就今天一个晚上,我就去跟宋初微说清楚,一定说清楚。”
  顾辞远的背影僵了僵,待他转过来的时候,林暮色已经泪流满面了。
  不是不悲哀的,如果一切只是一场交易。
  顾辞远心里一软,刚想伸出手去题她捡起浴巾,他的手机响了。
  手机屏幕上,赫然出现“初微”两个字。
  '2'不都是出来卖的吗?卖笑跟卖身,有什么不一样!
  在我打了那个电话的两个半小时之后,顾辞远站在了我的面前。
  彼时,我坐在高中的田径场旁边,整个人就像一尾失水的鱼。他在我面前站了好几分钟,我费劲地睁大眼睛才能将目光在他的脸上聚焦。
  不是装的,我知道,他脸上的悔恨和心态都不是装出来的,可是这一切对我来说还有社么意义?
  他慢慢地蹲下来,将我揽入怀里,我并不是不想推开他,只是我太累了,我没有力气反抗了。
  他是身体在轻微地颤抖,他的脸埋在我的发丝里,不肯正视我,也许他是哭了吧,这也不关我的事,他哭他的就是了,反正也不是为了我。
  我没有多余的一分力气挣脱他的怀抱,尽管这个怀抱我已经不稀罕了。
  两个半小时之前,我蹲在双黄线上,有一个心情不太好的司机从我边上开过去的时候,忽然对我吼了一声“想死滚远点”。
  那一声吼,格外清晰地打在我的耳膜上,紧接着,我听见一阵来历不明的啜泣,像是呜咽,很细小很细小的声音。。。。。。
  最后我发现,那个声音来源于我自己。
  我茫然地从双膝间抬起头来,等我恢复神志之后,那辆车已经开走很远了。
  来来往往的车灯照得我睁不开眼,为什么要有这么多的光源,为什么生活会像一张网,我的感情、骄傲、自尊,都从这张网里流失了。。。。。。
  鬼使神差一般,我拿出手机,几乎是下意识地直接按了那串号码。
  直到电话拨通的那一瞬间,我才明白,无论我把这个人的号码放在黑名单里多久,这串数字其实都已经镂刻在我的脑袋里,无法磨灭。
  他的声音像是从很远很远的地方传过来:“初微你在哪里?”
  我在哪里?我茫然地看着地面上凸起的石粒,我也不知道我在哪里。
  顾辞远在挂掉电话的那一瞬间,连拜拜都没来得及跟林暮色说,就冲出了酒店的房间。当林暮色裹好浴巾从房间里追出来的时候,走廊里哪里还有股辞远的影子。
  她看着电梯上的数字不断上升,一阵寒气从心底冒起来:他甚至,连电梯都等不及,就为了去见宋初微。。。。。。
  宋初微,你这个贱人。
  冷静了片刻,她回到房间里,温暖的房间依然让她觉得冷,那股寒气由内而外地散发出来,令蜷伏在被子里的她忍不住瑟瑟发抖。
  过了很久,她拿起手机,随手拨了一个号码。
  顾辞远几乎是连滚带爬地从十五楼到达了一楼,一边下楼一边个给筠凉打电话,询问宋初微的行踪。
  筠凉的声音在电话里听起来也十分急切:“唐元元说她上午下课就直接回去了,我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你快去找她吧!”
  挂掉电话,顾辞远冲出酒店大门,随手打开一辆正在待客的的士的车门,还不等司机反应过了,就从钱包里拿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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