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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月亮说它忘记了(出书版)-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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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黎朗,坐在自己的车里,感觉自己已经被沈言以一种不容抗拒的姿态,牵进了一场势在必行的婚姻。
  '3' 筠凉,不如我们一起去死吧。
  “结婚?”听到沈言将这个消息说出来,我的第一反应是震惊,紧接着就由衷地替她感到高兴,“真好,这恐怕是我最近这段日子以来,听到的最好的一件事了!”
  她脸上始终保持着淡然而得体的笑容,不像一些一直苦等男朋友的求婚,好不容易达成心愿之后,几乎要对对方感激涕零的那种女生。
  也许是我经历了这么多事情变得矫情了,又或许是我一直都挺矫情的,不过之前掩饰得好,总之在我听到这个喜讯之后,忍不住握着她的手,衷心地对她说:“沈言姐,恭喜你啊!”
  她微微一笑:“其实我自己也觉得有些仓促,这么多年,我一直漂泊,每次看到电影里两个人牵着手一起回家的片段,我都会想,什么时候这种情节才会出现在我的人生里?”
  虽然我们年纪相差五岁,她的经历和阅历都胜我数倍,但在她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我心里依然还是泛起了淡淡的酸楚。
  我们只看到月亮表面的光华,它隐没于宇宙的背面到底是什么样子,恐怕只有它自己才知道。
  “初徽,你知道吗?那天我听到黎朗说要跟我结婚,他说虽然他还没有准备好,但是也愿意努力却学者怎样做一个好丈夫好爸爸,我……我这么淡定的一个人,几乎都要当着他的面哭出来了……”
  我拼命地点头,说不清楚为什么,就是急于想要让她知道我明白她的感受。在那天晚上,顾辞远跟我说那些话的时候,我的心情跟她一样,觉得自己束手无策,那一秒钟内心闪过无数个念头。这些年,我从未设定过未来的那个人是什么样。
  而如今,我知道了,是这样的一个人。
  一个不是说有多么出类拔萃,一个会让我快乐也会让我难过,一个真心爱护我并且也值得我爱,会令我想交出现在和未来的人。因为这个人的出现,我可以原谅之前命运对我所有的刁难。
  我真的明白。
  看得出沈言也有些动情了,眼睛里开始泛泪光:“初徽,过去这些年,我每年都出去旅行,但每一年的照片上除了能够看出来我的年纪越来越大之外,我看不到别的。我看不到快乐、满足、幸福和安宁……我一直觉得自己好像蒲公英一样,风吹到哪里,我就飘到哪里。”
  “真的没想到,蒲公英也有落地的易天……他送我戒指的那天,我哭得很惨,我从来都没说过结婚一定要有蒂凡尼的钻戒,薇薇王的婚纱……人们都说钻石恒久远,一颗永流传,但在我心里,两个人的骨血细胞基因组成的一个新生命,这比钻石更恒久远。”
  我看着眼前这个一脸幸福的女子,她沉迷在自己的世界里,说着这些关于爱情的话语,这不是我听过的最美的句子,却最打动我。
  会幸福的吧,幸福,并不是那么难的吧……
  跟沈言分开之后,我坐车回学校,忽然很想下一秒就见到顾辞远。他接到我的电话匆匆忙忙地从男生公寓里跑出来,惊魂未定地跑到我眼前,抓着我左看右看,直到确定我还是一个正常人之后才长舒一口气:“你干吗啊!用那种语气叫我来,吓死我了!我还以为你被车撞了!”
  和好之后,他又恢复了之前那种丝毫不怜香惜玉的腔调对我说话,但是我觉得这样很好,我希望他还是把我当成以前的宋初徽来对待,我希望他爱我是因为我是我,而不是因为我那些悲惨的经历。
  “我跟你说,沈言要结婚了!”不知道怎么回事,我有点语无伦次。
  顾辞远盯着我,过了一会儿,他清了清喉咙:“咳……这个……我们……还没到年纪吧……”
  “哎哟,要死了!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好像扇他两耳光啊,这个人怎么会这么蠢啊,干吗要曲解我的意思呢!
  顿了顿,我接着说:“不知道为什么,我好像哭啊。”说完这句话,我的鼻子竟然真的酸了,顾辞远一看我这个架势,没再说什么。
  这种时候,一个拥抱比啰啰嗦嗦的千言万语要实在得多。
  而这个时候,我当然没有看到,袁祖域就站在公寓门口不远处的那棵大树后面,静静地将这一切看在了眼里。
  沈言在打点好一切之后,递交了辞呈,上司一脸的惋惜,但不管公司如何挽留她,她都只是用一个明确的笑容拒绝了。
  如此一来,大家全都知道了这个平日里看起来雷厉风行叱咤风云的女子,其实骨子里最在意的还是家庭。
  她在办公室收拾东西的时候,一旁的助手问她:“真的想清楚了吗?”
  沈言怔了怔,侧过脸去看着助手尚且年轻的脸,这是一个刚毕业的女孩子,眉目之间透着耿直率真,有一种让人怜惜的美。
  低下头想了半天,沈言才回答她:“其实世界上所有的事情,要想通都很简单,只要你明白什么叫放下。”
  助手眨眨眼,似乎并不能理解沈言的意思。
  不过,那不重要,重要的是沈言知道,自己对某些事情,真的已经放下了。
  如果不是因为知道黎朗的妹妹早些年遇人不淑,因为宫外孕手术做得不成功而导致终身不能再孕这件事,其实沈言自己也没有把握能不能借由肚子里这团小小的骨血,逼婚成功。
  黎朗曾经在说起这件事的时候,一度不能控制住自己的情绪,那也是沈言唯一一次见到黎朗激动的样子,说起那个毁了他妹妹一辈子的王八蛋,他脖子上的青筋都暴起:“当年要不是我妹妹拼命拉住我,我一定会去砍死那个混蛋!”
  沈言凝视着他说:“其实这种事情,也不是单方面的,现在这种男人多的是,满大街都堂而皇之贴着堕胎的广告……”
  她还没说完,就被黎朗粗暴地打断了:“反正,我是绝对不会做这种事情的,要是我的女朋友有孩子了,我就娶她!”
  在黎朗说这句话的时候,他们还并不是情侣关系,但也正是因为这句话,让沈言下定决心跟这个人在一起。
  这个人,是带她摆脱过去那些阴霾的,最佳人选。
  从公司出来,她打电话给黎朗,告诉他:“我已经辞职了,公寓也交给中介了,让他们帮我租出去……你呢?”
  一切都在她的掌控之中。
  “我家那边的一家公司已经回复我,愿意聘我,我已经订好机票,四天之后我们一起回家。”
  一起回家。
  挂掉电话之后,沈言在路边的奶茶店买了一杯抹茶奶绿,她对自己腹中的孩子说:“宝宝,你不会想妈妈一样,你会有一个完整的家庭和幸福的童年。”
  她的眼泪流了下来。
  似乎所有不好的事情都已经过去,我竟然真的开始相信那个成语——否极泰来,尤其是,当筠凉来跟我道歉的时候。
  我很惊讶,特别惊讶,所以在她说完那声“对不起”之后,我足足有一分钟没有任何反应。
  在我回过神之后,忽然觉得,筠凉怎么好像换了一个人似的。当然,她依然那么漂亮,走在人群里还是很引人注目,但是有些什么不一样了……我仔细分辨着,到底是什么不一样了?
  她的气色、表情、眼神和整个人的状态……都跟从前大相径庭。我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被她阻止了:“初徽,我知道有些事情发生了不可以当做没发生过,但是,你真的是我这些年来,唯一的朋友。”
  筠凉说这句话的样子,令我想起了我们十六岁时的那个夜晚,在漫天的大雪中,她的瞳仁乌黑清亮,嘴角透着骄傲的倔犟,即使是经历过那样不堪的事件,也没有磨灭她与生俱来的傲气。
  是什么让她变成了眼前这个样子的呢?我心里一痛,连忙对她摇头:“说什么呢,情侣之间还吵架呢,何况我们两个是女的,你说是吧!过去的就过去好了,我们都别放在心上。”
  她苍白的脸上浮起一个勉强的笑容,我的反应在她的预料之中,从她的表情看来,似乎还有另外一件事要跟我说。
  我屏息静候着,直到她深深地呼出一口气,告诉我她的决定。
  “我决定跟杜寻分手。”
  难以置信她会做出这个决定的人,当然不止是我,还有顾辞远,可无论我们怎样劝她开导她,她都是一副决绝的模样。
  比起我跟顾辞远来,杜寻本人当然更不能够接受。
  以前那个总是冷峻的不苟言笑的杜寻像是完全丧失了理智,抓着我和顾辞远反反复复地问:“她为什么会这样?怎么会在这个时候说分手……我们那么艰难才在一起,中间遇到那么多事情都没放弃,她这个时候说分手?我靠!”
  杜寻一拳砸在自己的车窗上,我和顾辞远都被他疯狂的样子给骇住了,半天没有说话。
  过了很久,还是我迈出了脚步:“杜寻,筠凉她说她……累了……”
  “累?”
  杜寻转过来逼视着我,冷笑着反问:“为什么累?因为游走在两个人之间?”
  一时之间,我并不明白他的意思,但我看得出此刻的他已经有些可怕了。紧接着顾辞远将我拖到他身后,对杜寻说:“你跟筠凉当面说清楚吧,毕竟这是你们两个人的事情。”
  在杜寻的车喷出的尾气中,我产生了一种不详的预感。但何种预感的来源到底是什么,我也弄不清楚。
  我握着顾辞远的手,久久没有说话。
  坐在副驾驶座上,筠凉明白了什么叫物是人非。
  有那么几分钟,他们谁也没有说话,而是安安静静地看着不远处波光潋滟的湖面,那一刻,往昔所有快乐和不快乐的片段,在他们的脑海里一帧一帧地铺展开来。
  筠凉静静地转过脸来,看着杜寻的侧面,他皱着眉,但表情看不出悲喜。
  一阵凉意自心底深处弥漫,筠凉强忍住哽咽,轻声说:“杜寻,我们……”但她还只开了一个头,就被杜寻突如其来的吻给打断了。
  这是从来没有过的感觉,悲伤的感觉。
  好不容易推开他之后,筠凉的眼泪缓缓地流下来:“我真的累了,我们放过彼此算了吧。”
  在筠凉说完这句话之后,有那么一瞬间,她觉得曾经的杜寻又回来了,那个意气风发的少年,那个在酒吧的镭射灯下耀眼夺目的少年……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从前你做什么都令我觉得快乐,为什么那些快乐后来会变成那么沉重的包袱,压得我喘不过气来……
  杜寻收回他的目光,看向那平静的湖面,他忽然说:“筠凉,不如我们一起去死吧。”
  多少年之后,筠凉都会记得那短短的三分钟。杜寻阴沉的脸色犹如乌云密布,他一脚踩下油门,筠凉闭上眼睛,缩成一团,紧紧地揪住安全带……
  不过是三分钟而已,恍惚之间,仿佛过了一生。
  之后筠凉跟我形容当时的感受:“心提到嗓子眼了,车门被锁住,车窗被锁住……我以为自己必死无疑……忽然之间,我却平静了。”
  在那三分钟的最后一点时间里,她跟上帝打了一个赌。
  身边这个人,是她曾经奋不顾身去爱的,是她不惜与全世界为敌都要跟他相守的,是她在失去了原本完整的家庭之后唯一的慰籍……
  她跟上帝打赌:如果我今天活不成,那就当做为爱情殉葬;如果我今天活下来了,我就离开这个人,好好生活。
  “其实到了生死攸关的那一刻,我发觉,我还是很爱他。”筠凉在说这句话的时候,眼泪簌簌地落。
  最后一刻,前车轮已经到了水边,杜寻忽然停下所有的动作。
  他整个人像是被抽走了灵魂,颓败地冲俊脸挥挥手:“你走吧。”
  劫后余生的第一秒,筠凉睁开眼睛,几乎难以相信自己尚在人间。等到她确定自己真的没有死,真的还活着之后,她看都没有看杜寻一眼,打开车门,径直走了。
  不敢回头,不忍心去看杜寻的样子……
  她知道,他们完了,彻彻底底地完了。
  但她不知道,她跟上帝打的那个赌,到底是赢了,还是输了……
  死里逃生的她,回到学校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打电话给她妈妈。从十六岁开始,这么多年了,她从来没有在妈妈面前示弱过,但经过了这件事,她忽然很想回到十六岁之前,跟妈妈心无芥蒂的那些时光……
  听到那声熟悉的“筠凉”,原本握着电话的她,像是火山爆发一样,开始嚎啕大哭:“妈妈……我想你……”
  等到杜寻冷静过后,想为自己在那一刻冲动的行为向筠凉道歉的时候,他并不知道,有些事情已成定居了。
  他发了一条短信给筠凉,说他在女生公寓对面的那家甜品店的二楼等她,她不来他就不走,来了,他在短信中说:“筠凉,我只是想跟你说一声对不起。”
  犹豫了很久,筠凉最终还是去了。
  她刚洗完的头发还没来得及吹干,湿湿地垂在背后,过马路的时候她看到了坐在甜品店二楼的杜寻,他坐在靠窗的座位上看着自己。
  不过是隔着一块玻璃,隔着一条马路,曾经最深爱的人,却仿佛隔着风刀霜剑,隔着铁马冰河……
  筠凉心里有个声音问自己,还回得去吗?
  过了很久,她听见自己清清楚楚地回答,不可能了。
  小时候她有一本成语画册,她很清楚地记得其中有一幅画,画中那个人坐在一条小木船上,很认真地在他的剑掉下去的地方做着记号。
  刻舟求剑。
  杜寻,这么傻的事情,我们还是不要做了。
  看着眼前这个杜寻,筠凉想起她高三的时候第一次在酒吧里看到他的情景,那个时候的他多美好……眼前这个皱着眉满脸倦怠的人是谁呢?
  筠凉的心里,涌起一阵酸涩。
  在杜寻说完“对不起,我知道你可能不会原谅我,但是我还是想跟你说一声对不起”之后,筠凉微笑着打断了他。
  “杜寻,我不怪你,也希望你不要怪我。不是不爱了,只是我们的爱情,真的走不下去了……”
  就在筠凉瞒着我,一声不吭地办理休学手续的那段时间里,我对未来即将发生的一切完全没有任何感知,也许是经历了钝痛,原本敏感的我对很多事情都变得迟钝起来。
  意识到袁祖域已经很久没有跟我联系了,还是一位内唐元元一句“你奶奶去世的那段时间,那个男生每天都在公寓门口等你呢”,原本还在上课,就因为她的这句话,我“噌”地一下从位子上弹了起来!
  是我不好,我重色轻友,我不开心的时候就找他诉苦,让他陪着我,等到雨过天晴了,就把他忘得一干二净了!
  想了半天,我发了一条短信过去给他:“喂,你好吗?”
  没有回音,一直没有回音,可能是我的问候听起来真的像那个著名的胃药广告吧,这么一想,我自己都觉得自己挺傻的。
  等了一下午,天都黑了,还是没回应,我只好硬着头皮给他打了一个电话,没想到接电话的不是他,是他妈妈。
  坐在袁祖域家的客厅里,看到那张桌子,我的脑海里立刻浮起了他说过的,他妈妈趴在桌子上等他的样子我看着眼前这个苍老的中年女子,以她的年龄本不该如此老太……是生活太艰难了,是生活太艰辛了吧……
  看着她,我忍不住红了眼眶。她给我倒了一杯水,杯子里有陈年的茶垢,但我还是二话不说地喝了。
  也许是为了省电而没有用瓦数很大的灯泡,屋里的光线很暗,在这昏暗的灯光里,我依然可以清清楚楚地看到袁妈妈花白的头发。
  看见她,忍不住想起我的妈妈,在奶奶的葬礼结束后,我竟看到她头上多了许多白发……
  想到这里,我真的觉得很难过。
  袁妈妈并没有察觉到我情绪上的变化,我不说话,她也不说。过了很久,我终于主动开口问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不知是灯光的原因还是别的,她的眼睛那么混浊,好像一生之中所有的灾难和痛楚都装进了她的眼睛中,在她断断续续的叙述里,我终于将我缺席于袁祖域生命里的这段时光,拼凑完整了。
  袁祖域在女生公寓门口,亲眼目睹了我跟顾辞远和好,一时之间他又无奈又有点气愤,冲动之下他决定以后再也不要理我了。
  在这种心情下,他喝了几瓶酒,越发郁闷了。
  没想到推开家里那扇门,更郁闷的事情还在等着他。
  他妈妈对着桌子上一张五十块的钞票发呆,见他回来了都没问一声“吃饭了吗”,这种情况还是第一次出现,他瞪着发红的双眼问:“妈,怎么了?”
  这一问,竟把妈妈的眼泪给惹出来了。
  妈妈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地告诉他,是街上那个游手好闲的死胖子拿假钞买了五块钱的包子,当时人多,她也没看清楚,等发现了去找他理论,反而被他骂“死寡妇,丧门星”……
  说到这里,妈妈哽咽得再也说不下去了,收起那一张假币进了卧室,再也没有打开门。
  从卧室里传来低沉的呜咽,令袁祖域想起了爸爸去世后的那个夜晚,他发誓,有生之年一定不会让妈妈再这么难过了。
  夜有多黑,少年的愤怒就有多强烈。
  在妈妈关着门哭的时候,他冲进厨房,拿起那把很久不用的水果刀,打开家门,冲向那个死胖子的家,也冲向了他预知的命运……
  我整个人抖得想筛子一样,面对悲伤的袁妈妈,一向伶牙俐齿的我,竟然半句话都说不出来。
  老房子的隔音效果不太好,邻居家电视机里的声音透过墙壁传了过来,热热闹闹的不知道在放着什么节目,更反衬出这间屋子的冷清。
  实在待不下去了,再多待一秒我都觉得是煎熬,只得匆匆站起来,对眼前这个淌着眼泪的妇人说:“阿姨,你不要太难过了,只是伤人而已……表现得好会提早出来的,我会经常去看他,最要紧的是你要保重身体……”
  她没有送我出门,对她而言,怎么生活下去和怎么打发掉深陷牢狱的儿子不在自己身边的日子是生活的重点,像我这样的陌生人,根本已经不能引起她的注意。
  从袁祖域家里出来,我蹲在街口,哭了很久。
  我真的很自责,如果我不是那么自私,不是在跟顾辞远合好了之后,我完全不去关心他,如果我不曾在他想要安慰我的时候,把他推得那么远,也许他就不会犯下这样的大错……
  “你少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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