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走的回笼新娘(老婆挂遗失之二)-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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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从树上摔了下来。
「啊一一」
凌筱书立刻放声尖叫,因为他直接跌落在她眼前,随后落下的铁锤,就这么打中他的头。
「圣以哥哥!圣以哥哥!」她霎时脸色惨白;蹲下来,大声叫唤倒躺在泥泞草地上的他。
「啊!」她的心狠狠一震。 「圣以哥哥!不要死!呜一一哇一一」她突地歇斯底里,情绪失控地大哭大叫。
「……我没事。」车圣以从草地上缓缓坐起身,坠地的那一瞬间,他有些晕眩,很想闭上眼睛,却被她的惊叫声吓得清醒。
他伸手摸摸疼痛的左边眉角,感觉手心一股湿黏,一看,才发现都是血。
「救命!快来人救圣以哥哥啊!」她忙站起身,想喊人来救受伤的他,却因为惊吓过度而腿软,瘫坐在草地上。 「呜一一怎么办?」她吓傻了,只能哽咽哭泣。
「筱书,只是一点外伤,没事的,不要怕。」她紧张失控的模样,也吓到车圣以,他急忙站起身,伸手将瘫坐在地上的她拉起。
两人湿淋淋、互相搀扶地走进车家,一个流血,一个哭到不行,吓死屋里的大人了。
也许因为跌落在泥泞草地上,车圣以才没有脑震荡或骨折,只有左眉角上方被铁锤尖端划破的外伤,缝了四针,整体来说不算太严重,但凌筱书却是从头哭到尾,跟着车家人去医院回来,眼泪仍掉个不停。
「筱书,别哭了,医生说没事,伤口很快就会好了。」坐在客厅,车圣以不停地安慰她。
「我……我……对不起……我很没用,只会哭,什么都做不好……」她哽咽着,对于自己的无用,感到更加难过。 「对不起……是我……害你受伤……」如果他不是为了抢救她的树屋,也不会受伤。
「不是你的问题,是我自己不小心,没事了。」他拍拍她哭颤的肩,轻声哄着。
这是他第二次见她情绪失控,第一次是他严厉指责她跳树的不当,而这一次她哭得更加凄厉,更难以安抚。
她不断洒落的泪,比窗外的骤雨更甚,令他心疼不舍,却也因她为他过度担忧害怕,而感到安慰。
她虽口口声声说喜欢哥哥,其实心里对他有更多的在乎和重视。
他相信总有一天,她会明白他对她的感情,她也会知道自己对他是何种心情。
车圣以一张开眼,便看见一张担忧的丽容。
「圣以哥,你醒了,太好了!」见他醒来,凌筱书马上一扫脸上的阴霾。
他缓缓坐起身,看向她,以及她身后刚进门的车志钧。
「醒了吗?爸妈也在来医院的路上了,现在应该没事了吧?」赶来医院,才刚踏进病房的车志钧,看见弟弟已经醒来,略松了口气。
「没事。」车圣以看向哥哥,轻应一声。
「圣以哥,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头昏吗?要不要叫医生来看一下?」凌筱书仍不放心地询问。
车圣以将视线看向坐在病床边的她,黑眸一眯,口气冷淡。「你是谁?」
「啊?」凌筱书瞠眸一愣。
「你是撞掉记忆了吗?她是筱书啊!你青梅竹马的邻居。」以为弟弟故意装糊涂,车志钧笑笑提醒。
「喔,是吗?」车圣以淡应一声,便不再看地。
凌筱书的内心莫名地感到一股不安。该不会……他也撞掉记忆了?
她赶忙追问他一些事,他对车志钧、对家人,记忆无误,对她却记不得多少,只当她是隔壁邻居,一个不太热的小妹妹。
他……竟然得了选择性失忆症?这种病是会传染吗?怎么他一撞,也撞出跟她一样的后遗症?
她好不容易把两人过去的记忆全部找回来了,他竟然把她给遗忘了!
还有什么事比这更荒谬,更戏剧化的?
☆、第6章(2)
车圣以住院一天,确定没有其他问题,便出院了,隔天立刻正常上班。
晚上,下班回到家,才刚进卧房,有个人便随后跟了进来。
「圣以哥。」凌筱书轻唤一声。
车圣以非常意外她会主动来找他,她已经许久不曾进过他的房间了。「什么事?」即使内心激动,他却不动声色,伸手扯掉领带。
「我爸太过分了,你才刚出院,竟然又让你工作到晚上。」她对父亲感到不满。
「我没受什么伤,是我坚持要回工作岗位的。」他冷静回道。
「可是你还没恢复记忆呀!」她非常担心他的状况。
「只是局部失忆,对生活没影响。」
「可是,逃避是不对的。」她莫名地不安。
「我并没有逃避什么,忘掉的东西并不重要。」他脸色平静。
「怎么会不重要?不论是喜、是悲,没有一段记忆是不重要的。」她想说服他,应该积极寻回暂时遗忘的记忆。
「遗忘过去。努力向前走,才是积极的人生观。」他故意反驳。
闻言,凌筱书却更加心急。 「就算你不想回忆,我也要帮你恢复记忆。」他愈是无所谓,就愈让她难以接受。
他们相处十多年的时光,无论喜怒哀乐,怎能轻易就被抹除。
她发生车祸后,也许因为一时想逃避而选择遗忘,但在他的影响下,恢复所有记忆的她,更不能允许他将她遗忘。
「你要怎么帮?」她一进门,看见她手上提的东西,他大概猜出她的来意,却故意跟她周旋。
「像你帮我恢复记忆一样,先从我们认识的第一步,堆积木开始。」说着,她径自走向沙发,将一盒积木倒在茶几上,开始堆栈起来。
只是,她小时候明明常在玩的,现在竟生疏得紧,只见她堆了又拆,拆了再堆,还拿起说明书研究,一个小时过去了,她堆栈出来的,仍是倾斜不全的房子。
车圣以双臂环胸,捺着性子站在一旁,看她认真苦恼地堆着积木。
小时候,她虽喜欢玩积木,但她其实从未独立完成过一项成品,每次都是他从旁协力,才能堆出她想要的房子、车子或城堡。
他一度忍不住想上前帮忙,却强逼自己压下这股冲动,看着她认真的神情,他不禁莞尔。
「喏,这房子给你,看着它,就可以想起一些事情来。」凌筱书将辛苦堆好的房子交到他手中。
车圣以低头,看着捧在双掌中,形状歪扭的房屋,忍俊不禁。 「这房子会让我想到地基有问题,结构又不对称,勉强堆高,只是浪费建材。」他状似认真地评论。
凌筱书横他一眼。 「又不是要你这个专业建筑师来分析积木房子的毛病,你取笑我?」亏她花了这么多时间,拆拆组组,早知道就不要亲自示范,拿他先前给她的积木屋,让他去回想就好了。
「我没有取笑你,这房子堆得很可爱。」她从小一直喜欢不对称的曲线设计,她许多天马行空的想象,他其实一直都记在心里,期望有一天,能适当地应用她的另类所长。
「反正我尽力了,你很聪明,应该能好好做联想。」今天的诊疗提示工作完毕,她准备回家去。
「筱书,你很可爱。」见她转身要离去,他不禁笑道。
「呃?」她回头,望他一眼,因为他一句简单的赞美,心竟没来由地怦跳了下。
「我会试着去回想。」无法一直对她冷淡,他的表情不禁泄露出温柔。
「喔!那我明天再过来,晚安。」她欣慰淡笑,因他不再冷漠的表情,令她释怀。
周六早上,凌筱书跑来车家,催促着车圣以一起去海边。
这几日,她每天晚上跑去他房间,学他之前帮她恢复记忆那样,每次给他一点提示,让他能主动回想,然而成效不佳,他对她的记忆并没有恢复。
她开始心急了,于是便要求父亲周末让车圣以休假,和他开车来到东北角的金沙湾,也就是小时候两家人第一次一起出游的海滩,希望能刺激他想起些什么来。
本以为过了这么久,景物也许会有所不同,但一到目的地,凌筱书对眼前的景象却记忆犹新。
蓝天、青山、碧海、金沙,构成一幅天然美景,和童年照片里一模一样,也与她记忆中的色彩没有太大差异。
不远处的海岸边,有一栋石块堆砌而成的老房子,记忆中,大人就坐在那里的露天座位;一边暍咖啡,一边看孩子们在沙滩上嬉戏。
她轻易睹物思情,脑中久远的记忆更加鲜明,迟钝如她都能感受许多,何况聪明的他,一定能想起更多尘封的影像。
「怎么样?圣以哥,记得这里吗?」她迫不及待地询问望着海景默默不语的他。
「不记得。」
他淡应一声,她的心仿佛被海浪用力拍打、希望之火马上被浇熄。
「怎么会不记得?你再仔细想想,那时志钧哥去游泳、浮潜,你虽然也想玩,但为了替我堆沙堡,你在沙滩上忙了一整个下午。」她仔细道出他曾为她努力做过的事。
「所以呢?你有很感动吗?」他将双手插在裤袋里,一双黑眸凝望着远方无垠的海平面,思绪有些飘渺。
「当然有啊!你在建筑方面的能力,连我爸都很赞赏。」她赶忙歌功颂德一番。
「你的感动应该很短暂吧?沙堡轻易被涨潮后的浪花冲毁,你的记忆只剩遗留在岸上的一枚贝壳。」他语带一丝暗讽、抱怨,神色幽幽。
「我……」听出他意有所指,她有些愧赧。「我当时确实比较在意志钧哥送我的贝壳。」
那时,充满幻想的她,将车志钧随意捡给她的贝壳,小心翼翼地收藏起来,但到现在她才体悟到,车圣以留给她的,不是轻易被冲毁的虚幻沙堡,而是坚不可摧的真心真情。
「啊?圣以哥,你想起来了?」她这才后知后觉惊觉到,他提到贝壳的事,就证明他忆起一些童年片段。
「没有。」车圣以却马卜否认,语气跟海风一样悠然。
「呃,那你怎么知道贝壳的事?」她心急地追问。
「猜的。」车圣以云淡风轻地回应。
凌筱书双眉微蹙,总觉得他这几日的情绪很难捉摸。
受伤醒来时,他对她极为冷淡,宛如陌生人;之后她去找他,他的态度和眼神明显温和许多,但现在他又一副淡漠神情,让她难以理解。
「你一定已经模糊想起一些画面,只要再给你一些明确的提示,一定就可以拼凑出完整的记忆来。」凌筱书认为只差一步,就可让他回忆起当时在海边的记忆。
她忙拉起他的手,走向一旁正蹲坐在沙滩上玩沙的小朋友身边。
「嗨,小朋友,要不要堆沙堡?这个大哥哥可以教你们喔!」凌筱书希望车圣以能借着再次亲手堆沙堡回忆起些什么。
小孩子们先是惊愕地相视,接着其中一个男孩有些怀疑地开口。「大哥哥真的会盖沙堡?」他想帮妹妹盖沙堡,却只堆出一堆坟冢。
「当然,大哥哥很厉害的!」凌筱书对孩子们笑道,转而看向车圣以。
车圣以原想拒绝,他一个大男人为何要陪不认识的小孩玩沙,但她兴致盎然的笑颜,又开口称赞他厉害,他竟感到脸庞有些发热,心软妥协了。
两个大人就这样跟几个小孩一起坐在沙滩上堆沙堡,她很快便和小孩们玩成一片,完全没有干金女的娇矜,更看不出受过新娘教育的温雅。
她童心未泯的自然神情,却让他看得怔忡。
她一双柔白的手和着沙,粉嫩的脸蛋沾上沙粒,海风将她束起的发丝吹散几绺,拂过脸庞,拂过额际。
「大姐姐,你脸上有沙子。」小女生拉起裙摆,帮坐在沙上的她擦拭。
「谢谢。」她朝小女生灿烂一笑,压根忘了堆沙堡的初衷,玩得非常开心。
突然,一只手探向她,将她不断飞扬的发丝勾到耳后。
「谢……」她抬眸,自然地想要道谢,却倏地怔愣住,她望进他的黑眸,感觉他的视线比艳阳还炙热,他的眼神,竟让她双颊莫名热烫,心脏快速怦跳。
他只凝望她两秒,便低下头,指导孩子们进行沙堡工程。
艳阳高照,海风轻柔,海浪有力的拍打声,小孩童言童语地嬉闹,她和他认真地堆沙堡。
她一直感觉到有道灼热的视线,有意无意地瞅着她,那股热流更甚于阳光的热力,她的额角不禁渗出细细薄汗,一颗心更是炙热难平。
☆、第7章(1)
隔天周日,凌筱书下午打电话给车圣以;要他来她家做客。
昨天花了一天的时间泡在海边,他虽再度盖出令人喷喷称奇的美丽沙堡,但显然他仍未恢复记忆,她不死心,要继续为他做影像情境仿真,一定要让他重新开启记忆之门。
「今天要请我喝下午茶?」车圣以穿着长袖丁恤、牛仔裤,轻松赴约。
昨天跟她独处一整天,他心情很好,如果她积极的行为,不是急于要他恢复记忆,而是单纯和他约会,他会更开心。
「圣以哥,这是我上午做的樱花饼。」将盛装在和风瓷盘里的点心,放置到客厅的茶几上。「你先坐,我去帮你泡抹茶。」
她这般贤淑的姿态,让他感觉生疏,虽然他曾见过她的温雅模样,但他非常清楚,依照她的个性,其实根本无法乖乖当个温顺的大和抚子。
「你记得吗?我第一次一个人在日本过生日时,你从美国飞来看我,送我亲手做的礼物,也初次品尝到我的手艺。」说着,她将泡好的抹茶递给他。
车圣以接过手,一双黑眸紧瞅着她,似在打量什么。
凌筱书因为他的注视,心冷不防漏跳了一拍。虽然他现在的神情看起来很冷静,但她却感受到莫名的热度。
经过昨天,她似乎能感觉到他黑眸投射出的深情款款,却又怕是自己想太多,看错了。
「圣以哥,你尝尝,味道可以帮助记忆,比照片影像更有力。」她忙拿起;一块樱花饼,试图忽略和他独处的不自在,催促他赶快尝一口她花了一上午所做的甜点。
车圣以咬了一口樱花饼,再啜饮一口热茶,脸上并没出现惊喜或惊讶的表情。
「喏,怎么样?有没有想起什一么?」她眨眨眼,紧张追问。
「饼太甜,茶太苦。」他老实回答。
「然后呢?」她眼巴巴盯着他的脸,想捕捉一丝表情变化。
「没有然后。」虽然嘴上嫌弃,但他却继续吃着手中的饼干,配着茶,一口一口,细细咀嚼。
他确实对甜食生腻,尤其这种超甜的日式和子,但因为是她亲手做的,他会一口不剩地全部吃完。
「没有想到什么吗?」凌筱书微蹙起眉;不免有些失落,她以为熟悉的味道会让他更容易回忆。
「没有。」他仍是否认。
「那这个呢?」她起身,从白色壁柜中小心端捧出一个精致的房子模型。
「这是我设计的。」他一眼便认出,不需否认。
「这是你亲自带到日本,送我的生日礼物,每一年,你都会送我一个精心设计的房子模型;我全小心翼翼地收藏在橱柜里,其中,这一款是我最喜欢的。」
听到她小心翼翼地收藏他送的礼物,他的心温热了下,却又突然想起她更珍藏别的物品,不免仍感到吃醋、不平。
「圣以哥,你还记得我马上就发现机关;让模型活过来吗?」将模型捧到他面前,她弯身,朝小小的迷你风车轻吹口气,风车马上开始旋转,带动下方转轮,小桥下的透明固体,如水般缓缓流动起来。
车圣以看着自己的精心设计,没有太大惊喜,但却因为近在眼前的她,内心感到莫名紧绷。
她吹出的气,也拂上他的脸庞,引起一阵搔痒,她身上的馨香,飘进他的心坎,如羽毛轻搔着;令他心猿意马。
她倾身,发丝垂落粉颊,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晃动,他想起昨天她被海风吹拂的发,便下意识地伸出手,直接将她细柔的长发勾到耳后。
他的触碰,令她惊诧了下,侧过脸,不可思议地看向他。
他的大掌贴触着她粉嫩的脸颊,舍不得松手,她瞠大一双水眸,与他深黝的黑眸相对,心霎时鼓噪不已,被他触碰的地方不禁热烫起来。
以前他常摸摸她的头,摸摸她的脸蛋,她只觉得是哥哥对妹妹的宠溺,但为何现在她却觉得他的动作富含情欲渴望?
以前,他看她的眼神也是这般深沉、浓烈吗?
她微启唇 办,想说什么,他向前倾靠几分,想吻她的欲/望非常强烈,然而,突如其来的声响,划破这暧昧危险的氛围。
「圣以,你在这里啊!」先进门的凌华耀,看见客厅的两人,没多做他想,自然地问候。 「伯父、伯母。」车圣以放开贴在凌筱书脸上的手,神情从容地向刚到家的凌华耀及袁碧云点点头。
「呃,爸,妈,要不要吃樱花饼,我今天做的。」凌筱书却没办法像他这般自在,尴尬不已,忙低头端起茶几上的甜点。转移注意,热络问道。
「你妈爱吃,留给她,我喝一杯抹茶就好。圣以,可以跟我到书房一下吗?」凌华耀准备转往楼梯。
「爸,圣以哥现在休假,有什么事明天到公司再谈。」凌筱书连忙开口阻止,不准父亲一见到他就要谈公事。
凌华耀看了女儿一眼,有些意外她对车圣以的维护,其实他找他并非要谈公事,但不想跟女儿争辩,于是作罢。 「好吧,那你明天早上到我办公室再说吧!」他脸上似有一抹莫测高深的淡淡笑意。
「董事长。」隔天早上,车圣以一进公司,便直接到董事长办公室报到。
「圣以,没外人在,不用那么生疏。」凌华耀从办公桌后起身,走往沙发。
「抱歉,无故多休假。」他参与的设计案,正在兴建赶工,工地连假日都没停工,只因凌筱书的坚持,让他上个周末休了两天假,有些过意不去。
「筱书也没说错,我确实把你操过头了,你发生意外,她可是一直在埋怨我。」端起秘书刚送进来的乌龙茶,凌华耀啜饮一口。
「那是我自己不小心,怎能怪罪伯父。」听到凌筱书因为他受伤,而责备埋怨自己的父亲,他感到很意外。
「圣以,你的选择性失忆是假的吧?」放下茶杯,凌华耀望他一眼,淡道。
车圣以一愣,轻勾唇角,淡笑。
「其实你没有忘记筱书,是故意骗她的。」他感觉事有蹊跷,却故意不戳破。
「伯父打算告诉筱书?」他端起茶杯,从容地啜饮。
「不,我只是想问问你的意图。」
「刚开始,我只是一时负气。」
他看见筱书跟哥哥在庭院相谈甚欢,甚至亲密拥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