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中注定:你是我的妃-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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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会误会吗?我着急地站起身想解释,可是却在站直身的那一瞬又重新跌落了下去。
就在我恼怒自己的脚时,耶律楚已经朝我走了过来,轻轻蹲下,然后横抱着我朝马匹而去。
“耶律楚,我……”张口我想解释,却被耶律楚的话压下了,“好啦!没事儿了!”
他从背后抱我抱得那么紧,似乎生怕失去了我一般,让我心里一阵窃喜。他没有生气,他从来都没有那般小气的,否则他不会继续爱我,而我也不会爱上他。
第67章 纳妃(一)
赶马而归,他将我抱进寝宫,见我仍瑟缩着,有些担心地道,“哪儿不舒服吗?”
“没有,只是有些冷!”昨日里受了凉,先前赶马回来又吹了风,这种侵入骨髓的凉意仍在我的身体里作祟。
他命暗香备来棉被,将我紧紧裹住,“还冷吗?”
“不冷了!”为了宽他的心,我勉强地扬起丝笑意。
他未说话,只是蜷进被窝里,紧搂着我,想用他的温暖来慰藉我的冰冷。
昨夜一夜未眠,在极度担忧中度过。此时,稍微的暖意轻易地将我的疲惫席卷而来,在他的怀里我沉沉地睡去。
第二天,晚纱前来探望。原来,她是来与我道别。
她说,她已经放开了邬天齐,要回自己的故乡莳洲重新开始生活。
我无法挽留,一段注定无果的恋情,再纠缠下去,也只是伤了自己。所以,她能放开一切,重新生活,已经是最好。
晚纱走了,带着对新生活的憧憬。临别时,远远地我似乎看到了八皇子的身影。那么淡、那么远,一晃便不见了人影,但却又实实在在存在过。
我想,她们之间一定有过什么纠结。想到那时反对晚纱嫁与八皇子,心里想着是不是拆散了一对好姻缘。想到此,心里面又隐隐有些作痛,我怕,怕自己好心办了坏事。
只有目送着晚纱的背影,心里默念着祝她幸福的词句。
我有十来天未见到他了。坐在园里的我终低不过心里的寂寞开始想念起他来。自那天被救之后,再未见到他的人影,猜测着他这几天到底忙些什么,见过那些人。最后,我认定,这些天他一定很忙,忙得连看我的机会都没有。
心底不由得觉得好笑起来,如今的我打发寂寞的方式便是想念。
开始想他,想他的一切,直觉觉得不妙,但是却又沉浸在想他的美好之中。
“公主!”暗香神色慌张地跑了过来,眼里吞吐着不安。
“暗香,有什么事儿大惊小怪的?”我气定神闲地问道。
“公主!”暗香轻咬了嘴唇,眼飘忽着不敢正视我。
“怎么了?”我心里涌起一阵不安,难道是耶律楚出事儿了么?想到此,不由得直起身,着急地道,“有什么你说啊!”
她轻抿了嘴,终于下定了决心道,“太子他要纳妃了!”
“纳妃?”我轻喃道,神色有一丝地恍惚,“他要纳妃了么?”
轻闭了眼,关住心头的失望。又轻轻地坐在了石凳上,故作镇静地问道,“他要纳谁?”
“听说是白司马的女儿——白流苏!”
“白流苏!”那个表面温温柔柔的女孩,终要与我同事一夫吗?
第68章 纳妃(二)
天气很闷,胸口被闷得发慌。或许闷的不是天气,而是人心。
屏退了暗香,自己独坐在屋子里。
先前去他书房里等他,有些事似乎要从他嘴里说出,才算得到证实。
听见他与北宫宏的说话声,忙寻声而去,却只见到他离去的背影。呆呆地目送着他,宁愿骗自己,他有事忙着。
苦涩地轻笑了笑,想把烦恼一并甩掉。其实我本就奢望得不多,在这皇宫大内里我从不奢望自己会是他的唯一。
但一想到此,马上又自嘲地笑了笑。慕容吉,你不要骗自己好不好,你就是期待一生一世一双人,而这些奢望都是从他身上捕捉到的讯息,然后慢慢地又开始变得不安分了起来。
忱于自己的情绪中,良久。忽听到有脚步声轻悄悄地走来,心里免不了一阵翻腾、一阵激动,是他来了。忙起身迎去,打开门一看,原来是暗香端着饭菜而来。
“吃点东西吧,公主!”
今天,只一早吃了些粥,便再也没了胃口。因为他要成婚,却没有事先支会我一声,没有让我做好心理准备。
“我吃不下,暗香!”我怕他娶流苏,我害怕感情的无常。想着那日在大殿上见到的那个女子,貌美如花、才情过人,放在身边便是威胁。
想着这段于耶律楚相处的时光,心里肯定着现在的他还喜欢我,但若流苏在,不知那一天,他的爱便会转移。
心里害怕着、担忧着。慢慢的,自己也不确信,现在的他是否心里还有着我的影子。以前的他,一回府总会先到我这儿来看看。但是,今天却不是这样。想到此,我的心里面恐慌了起来。难道,他和她已经开始了,而我却不知道?记得他曾说过,若不是他喜欢的女子他是不会娶进府的。
如此的话,他是喜欢上流苏啦!
走出门,留暗香在房内,我想我应该再去书房找他,他至少欠我一个解释。
远远地,看见书房有晕黄的灯光淡淡晕开。
他在哪里!我迈开了步子走去。
推开门,他正斜倚在花木雕椅上,烛光的跳动映照着他生动的脸。
见我来,他微微一愕,轻轻道,“你来了!”
我点了点头,朝他走去。张了张嘴,却什么也没说不出。
“我要纳流苏为妃,就下月初十,府里你张罗一下。我要婚礼风风光光的,让天下都知道我耶律楚娶了新妃,你听见了吗?”声音很轻,似乎在考虑着我的承受量,又似乎在无情地宣判着我的幻想破灭。
脑子轰的一响,便一片空白,良久才木木地道,“听见了!”
“嗯!”他扬了扬手,像是极不耐烦似的道,“你先下去吧,我还有些事儿就不去你哪儿了!”
“可是!”我终于按捺不住,想问心底想知道的问题。
“嗯~!”他并未抬头看我,只是轻应了一声。
“你喜欢上流苏了,是不是?”我小心地问道,多么希望听到的是否认。他只是迫于母后的面子才娶的,也会令我有一丝小小的喜悦。
但是,我失望了,他轻点了头道,然后抬眸望向我,坚定地吐道“喜欢,所以不愿失去!你还有什么要问的吗?”
“没有了!”我强挤出丝笑意,艰难地道,轻转过身,脸庞已经有了晶莹。
“喜欢,所以不愿失去!”这句话久久盘踞在脑中,挥之不去。
爱,原来它真的无常!
第69章 幽落
第二天白日里,便被母后叫去。
其实,被叫来的目的,我已经知了大半,多跟筹备耶律楚的婚事有关。一去,果不其然,只是临别时母后一再明示、暗示我,待流苏嫁与宫中,应当好好待她,否则便有我的好果子吃。
心里暗自叹气,似乎我的为人并不蛮横吧!为何在她的眼里,我竟如此的刁钻。
好不容易,挨到她把话讲完,便以筹备婚事为由便了母后。
不知不觉,竟走进了御花园。满目的金菊已开,如此灿烂,可在我眼里始是一片死灰。
冷风吹得我身冷、心也冷。我不知道是什么让耶律楚改变得如此之快,快得了无痕迹,却将我由天堂打入了地狱。
或许,我也应该学他的。静静地在他身后等他,等他的回头。
一丝悠悠扬扬的琴声入耳,也是凄凉的调调。
放眼望去,那白玉所砌的走道尽头,有一女子抚琴,身后立着一个婢女。
忍不住向她迈出脚,走近却发现原来是丽贵妃。
对于父皇的妃嫔,我知晓得不多。但是从那天父皇对她的态度来看,应该是宠爱有加。可是,为什么她的眉眼却含着深深的忧。
而却是这种忧紧紧攫住我的心,让我想亲近与她。于是,顾不上唐颓,上前轻行了礼,“拜见丽贵妃!”
听见有人与她打招呼,她一愣,然后转逝一笑,“原来是太子妃!”
“是!”我轻笑道,“贵妃刚才弹的什么曲子?”
“幽落!”她直起身来,轻轻喃道。而那双眼在轻喃间,变得更加地深邃而又幽远。
“幽落!”我涩涩地喃道,“好忧伤的名字。”
“是啊!幽落一奏,注定一世心伤。”她苦涩地一笑,“只有伤心人才能够听出其中的味道!”
伤心人才听得出其中的味道,我凄凄一笑,为我是伤心人而哀悼。
“哟!皇嫂,你可会巴结啊!”不远处尖锐的声音划破此时的静寂,带着嘲讽狠狠地向我而来。
是一群人拥着雨韵而来。
“怎么,在太子哥哥面前失了宠,现在便来找丽贵妃,以为她会是你的后台!”说罢,她冷笑了几声,然后又轻走向丽贵妃。
丽贵妃身形一躲,但是仍躲不了带刺的话头,“呀!你说我是应该叫你四嫂好呢,还是叫你母妃好呢!”
四嫂?母妃?我微皱了眉头,小心地看向丽贵妃。丽贵妃也一眼看向我,于是两双眼不同的尴尬着。
“呵呵!”见着我们的窘迫,雨韵很是高兴,轻逸了嘲笑,扬起高贵的头挺胸而去。
“对不起!若不是我,雨韵不会难为你的。”我轻声道着歉,也为听到她的秘密而自责。
“不关你的事儿!”丽贵妃轻轻一笑,满脸的哀伤。
“我……”我还想说些什么,被她止住了话题。
她身子落定,一曲幽落缓缓弹起,我知道她不是在弹琴,她弹奏的是她的心声。
第70章 漠然
说起四皇子,我从未见过。后来才知道在一次皇宫巡猎时,四皇子从马上摔伤以至于半身不遂。而就因为此,一直与四皇子鹣鲽情深的四皇子妃摇身一变成了他父皇的妃子,受尽父皇的宠爱,却受尽宫中人的冷眼。
甚至连奴婢们也是当着她毕恭毕敬,背着她便闲言碎语,难听之至。
那天与她一别,便开始筹备着耶律楚的婚事。
让自己多忙些,不让自己停下来,这样便觉得时间过得极快了。
其实在这段时日里,总觉得不太舒服,吃东西吃不下,老是想吐。一直以来我都以为是自己心里面的郁结所至。
这日里,吃了些燕窝,又作呕了起来。
“公主,你到底怎么了,这段日子消瘦得这么快,要不我请御医来看看!”暗香体贴得道。
“不用!”我摆了摆手,“我只觉得胃口涌酸,暗香你却给我拿些酸梅来吧!”
“涌酸?”暗香轻喃着,“想吃酸的东西,莫不是公主你有了吧!”
“有了?”轻捂住胸口,为着这句莫名其妙的话。
“是啊!公主是不是有喜了。”暗香笑道,“以前在宫里我看到那些有喜的妃子都是这些情况。”
“有喜?”我轻轻笑着,真的吗?轻抚了腹部,难道这里真的有了我与他的骨血?
“那我去请御医瞧瞧。”
一柱香的功夫,暗香便请来了御医,果真有了喜。
我眉眼一笑,今后的日子又会多一个人伴我,真好!
想到此,我心里的郁结全消。坚持送御医出府。
正出门之际,便遇着了耶律楚,心里一阵暗喜。却在眉眼一扫之间,看见白流苏正一脸幸福的站在他的旁边。
白流苏应是喜欢他的,那日在大殿上便不难看出。
“怎么了吗?”耶律楚看了看王御医,转向我问道。
“我身体有些不舒服,让王御医看看。”未等王御医开口,我轻声道。
“还不舒服吗?”他轻声地问道,眼神却有些漠然。
“没有!只是……”我想亲自告诉他,我已经有了他的孩子。我想知道,他是否与我一般高兴。
却未想到他有些不耐烦地扬了扬手,“没事儿便好,好啦,玩了一天我有些累了,流苏陪我去寝宫,将今天唱的那首山野小调再弹唱与我听听!”
说罢,衣角一扬,推流苏而去。只留我怔怔地看着他们的背影。
“太子妃!”御医在一旁轻声提醒着他的存在。
我这才从我的怔忡间反应了过来,强堆笑意道,“御医今天辛苦你了!”
“哪里!哪里!”御医轻摆了手,“这是卑职份内的事儿!太子妃,卑职所开的补胎的药记得按时喝。”
“好!”无心地答道,而自己的心思却飞到他的寝宫,落寞成泪。
第71章 冷心
与他不过一墙之隔,却感觉有了十万八千里之远。
遥远的空际,似乎传来若有若无的山野小调,那般悦耳动听,那般飘渺动人。如此的歌喉,即使我是男子一定也会信服吧。
一阵风吹过,我紧裹了外衣向清雅园而去。
现在的我不是一个人,所以,我要懂得爱护自己。
令暗香端来些饭菜,认真地吃下。独自转悠了一会儿,便睡觉。
迷糊间,似有一个温暖的怀抱紧紧地圈住我。但在我醒来,却发现不过只是个梦。
然后又是一阵叹惋。不自觉间已经习惯了有他的相伴,只是这样太过依恋终是一件坏事。
倒头睡在他曾睡过的地方,似乎还有些余温,暖暖的,让我感觉到他的存在。习惯了的依恋,原来竟是如此根深蒂固。
为何与他会如此?突然眼里有了一丝坚定,披衣起身,向他的寝宫而去,他的寝宫灯火依在,应还未睡。
北宫宏守在哪里,见我到来,忙迎了上来,低声道,“太子妃不可以进去!”
“为何不可?”我质问道。
“因为……”他低垂着头,有些口辞不清。
“她还在里面?”我试探着问道,却见他点了点头。
心里一凉,仍坚持着,“告诉他,要么让我见他,要么让他见我!”
我的脾气向来很倔,特别是自己下定决心的事情,若不去做,心里面便会憋曲得厉害。
“是!”北宫宏诺诺道。
见他离去的身影,突然间涌起一阵悲哀,如今的我已然成为一个怨妇模样。但是,我真的要弄清楚,到底在他的心目里,还有没有我的痕迹。
立在风中,终于等不出了人影,但却不是耶律楚。
“太子妃你先回去吧!太子他说他现在不想见你。”北宫宏有些为难地道。
“是吗?”我淡然一笑,然后想直撞进去。
却被北宫宏轻易地拦住,“太子妃,不要让小的为难!”
“我让你为难了么?但是你不让我进去,我会难受。你放我进去,今晚、不现在我就要见耶律楚!”我的态度也坚决。
“太子妃!”北宫宏见我执意如此,面色更加为难。
在两人的争执里,一影月白走了出来,身旁紧偎着的是白流苏。她看向我的眼光很复杂,有挑战、有怜悯亦有悲哀。
他淡淡地立在我的面前,张启那张薄唇道,“有什么事儿,非要见我不可!”
我有些绝望,他这冷冷的语气,与看我冷冷的眼光,如同对待一个陌生人一般。
“楚,外面好冷!”白流苏娇嗲道,然后朝耶律楚的怀里蹭去。耶律楚笑着将她拥入怀里,就如同以前他待我那般温柔。
看着这一幕,我的心跌到了冰点。看样子,他的眼里已经容不下我,我又何苦在这里挽留他的心。或许只是因为爱去得太快,无法接受罢!
“耶律楚,原本我还想着要学你以前那般等待,等待着你回头。但是,我错了!”我凄凄一笑,然后我尝到了眼角流下的咸的味道。
“是的,你是错了。”耶律楚冷冷一笑,“我的等待,是有目的的。我在等,等你爱上我的那天,那样我便可以实施对你的报复!”
“报复!”轻喃着这两个字,眼瞠着不可思议。
“是啊,报复。”耶律楚嘴角扯出一丝残忍的冷笑,“凭什么我爱上了你,就只能一人忍受着你爱别人的痛苦,而你却不自知。所以,我耐心地等你爱我,我要让你尝尝你加诸在我身上的痛苦。”
“原来如此!”所以,现在的他便可以随意遭蹋着我的爱。我倔强地拭去眼角的泪,这样的人不值得我流一滴眼泪。
“那你倒费心了!”我努力地笑着,只是笑意永远也达不到眼里,其实心里暗下决心,我一定得好好地生活,在他眼皮下好好地生活,不让他如意。
或许知道了他的真面目,所以也不至于太过伤悲。
原本听了落幽,便很想去向丽贵妃讨教这曲子,闲来弹弹,奏出怨气。但是现在也不必了,因为我不需要怨,我只需要努力的活得快活便可。
去给母后问了安,不管她对我的脸色好坏,我只淡淡地应对着。
她也没多为难我,我便退出了栖凤宫。
绕过长廊,便见着了丽贵妃和她的宫女在荷花池那边。
走去一看,原来丽贵妃正在绣一幅花开富贵图。
“丽贵妃!没想到你的绣工也如此稔熟!”我真心地赞道。
“我娘原本是宫里的绣娘,我的针线活就是跟她学的。”她抬起头,轻看了我一眼笑道,“却没想到,现在用它来混混时日。”
“混混时日!”我轻轻喃道,或许用它来混时日也是不错的。
第72章 关心
于是,我开始向太子府里的绣娘学绣花。
或许性子真的静下了许多,几天下来,竟也学得七七八八。
喜欢坐在灯下绣绣花,慢慢悠悠地绣着。
这打算绣工稍精点儿,便为我腹中的孩子绣一个红肚兜。用不着绣得精美,只需要把我对她的爱织进去便可。后来织着绣着,便平静了心绪,在为她织绣时找到了快乐。
夜已经很深了,暗香已经睡下。但我却坚持要将这一瓣花绣好才肯休息。
“慕容吉!”邬天齐又不知从哪儿溜了出来,翘着个二郎脚优哉游哉地。
“又突然冒出来吓人!”我面上轻含着不满。
“这些天一直看你绣啊绣啊的!”他凑到灯下,看到我织的图案,轻抿了嘴,“也没看你绣个什么正经的东西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