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中注定:你是我的妃-第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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邬天齐狠狠地望了我一眼,似有不甘,却觉得有耶律枫在此,或许再纠缠也无济于事,于是只得作罢。身子一闪,便隐入黑暗里不见了踪影。
“暗香,发生什么事儿了吗?”借着月光,红叶看到了我的窘迫,关心地问着。
“没什么呀!”我轻摇了头,淡淡道。可是我的肚子却不配合我的淡然,咕咕地吵闹着,提醒着我的落魄。
抬头,我讪笑着望向红叶。
红叶善解人意地一笑,挽起我的胳膊道,“走,去易家庄,我爹说改天遇到了恩人,一定要请她去坐一坐!”
跃上马背,跟随着红叶,向易家庄而去。看着前面那个一模一样的背影,我的脑中划满了一个个问号。
第169章 离庄(一)
到了易家庄,易庄主热情地款待了我。只是上好的佳肴摆在我的面前,却因饥饿过度而草草地吃了些许。
不过还好,今晚终于有一个舒适的住处了。简单地洗了个澡,倒床沉沉睡去。
第二日,红叶命丫头重拿了衣裙给我换上,那件衣服也实在脏得不像样。
“红叶呢?”我问着,心里想着要与她辞别去琉璃城了。
“小姐和叶公子……不南院大王离开易家庄了,她吩咐我们好好地照顾你。”那丫头随之轻轻地笑,“瞧,叫习惯了,我总是改不了口。”
我疑惑地看了看这丫头,听她这般习惯性地叫他叶公子,那么以前应是很熟才对。
“那个南院大王和你们很熟?”我好奇地打听着,探听着他的身份。红叶对他的喜欢毫不掩饰,不管他是不是綦枫,都想他能得到幸福。
“是啊!”那丫头点头道,“叶公子是这儿的常客啊!”
我还待问些什么,易夫人已经推门而入。她淡淡地瞥了那小丫头一眼,小丫头的脸便吓得煞白。我暗忖着,这易夫人一定是一个非常严厉的主子,并非面上看起来这般可亲。
“暗姑娘,一切还合你意吧!”易夫人淡淡地问道。
“谢谢易夫人关心,这里很好!”对于昨天的招待,我很是感激。
易夫人轻淡一笑,道,“这易家诺大个庄子,可人丁却不旺。你若不嫌弃不如住在这里,也好过你在外面摸爬滚打!”
“谢谢易夫人的美意,”不是自己心念的地方,再好也抵不住心底的虚寂,怎好长久打扰、寄居篱下呢。
“怎么,莫非我们有什么照顾不周之处,令姑娘不满?”易夫人脸色微微一变,转瞬又恢复常态,淡淡道。
“并非如此,庄里的人都挺和气,我也很喜欢这里,”我为自己引起她的误会而抱歉,“只是因为我还有事在身。”
易夫人轻凝了眉头,“既然如此,那么我也就不强求了!”
“暗香在此谢谢你们的盛情款待。”我向她微微施了礼道。
“不用客气,再怎么说你也是红叶的救命恩人。”提及红叶,易夫人脸上有不自察的一笑。
“救命恩人不敢当,自是举手之劳而已!易夫人,我也该说再见了。”
“好。我送姑娘!”易夫人伸出左手做了个请的手势。
“不了,怎敢麻烦夫人呢!”
“甭客气。”
易夫人领着我出了庄子。庄外,绿杨青柳,一片迷人的景象。
深望了这醉人的一切,我知道我此去是凶险万分的。
第170章 离庄(二)
牵着喂饱了的瘦马,迈步起程。
“夫人,夫人!”身后传来了小丫头慌乱的叫声。
回过头,便见易夫人瘫软下滑的身子被小丫头拼命地接住。
“怎么啦!”我立马放开缰绳,三两步并了过去,帮着丫头扶起易夫人。
她的呼吸急促,肌肉变得松驰无力,面部因疼痛而变成有些扭曲,冷汗直溢额角。
“暗姑娘,夫人这是怎么啦!”小丫头见这阵势,已经是六神无主。
我轻拧了眉,看样子,易夫人是中了毒。
说话间,已经出来了一群人,都是看到夫人的不对劲而赶着出来的。
“阿武快去叫尹大夫,阿六去把这事儿告诉庄主!”发话的从穿着来看应该是管家。
于是,阿武和阿六便飞速地跑进了庄。一会儿,便骑马而去,应是去找大夫和庄主了吧!
其余的将夫人背进了屋,直放在床头。
“水、水!”易夫人艰难地道。
有丫环已经端来了水,放在易夫人手上,却未来得及喝,易夫人便急着要上茅房。
喉咙灼热,腹泻,肌肉无力,呼吸困难,这些都是秋水仙中毒的症状。
“怎么办,大夫还没来!”不算长的等待里,已经有人开始急躁不安了。
“夫人可能是中了毒了!”我将管家到一边,轻声道。
“中毒?”管家轻瞄了一边的易夫人,喃喃地道。
“嗯,我想十有八九是秋水仙。”
“秋水仙!”秋水仙堪比砒霜,可致人命。所以,一听到秋水仙,即使再镇定,管家的脸也变了样。
他紧拧了眉头,然后看向我,问道,“姑娘既然识得夫人是中了秋水仙,那么一定有法子相救喽!”
我轻摇了头,有些为难道,“我学毒的时间尚短,对毒的研究不深,恐怕不行。”
正说话间,一位年长的大夫已经被请了来。
他看了看易夫人的脉象,沉思了一会儿,然后见他的脸亦变了颜色。
“尹大夫,我这是怎么回事儿?怎么觉得全身乏力得很啊。”
夫人虽然四肢乏力,但头脑却是清醒的。这也是我叫管家在一旁说的原因,我怕夫人知道自己的病情会有心理压力。
“这……!”那大夫面露为难之色,终于回头望见了管家,便安慰了易夫人道,“你好好休息吧,我开些药给你,让管家派人去拿!”
说罢,便向管家打了个眼色。管家再看了我一眼,便跟着他出了去。
不大一会儿,易庄主已经在阿六的带领下进了来,神色匆匆地向易夫人那边走了去,紧握她的手问道,“夫人这是怎么了?大夫呢。”
“尹大夫已经看过夫人了,他叫出了管家可能是开药去了!”一旁的丫环答道。
“好!”他轻声应道,然后深望向易夫人道,“夫人,你哪里不舒服。”
“我就是喉咙烧得厉害,还有些拉肚子。”易夫人勉强地笑道,然后肚子又有了情况,“不好,我又要上茅房了!”
趁丫环扶易夫人上茅房之际,易庄主出了门,想必是去寻大夫问情况去了。
没过多久,他让人也叫出了我。易庄主他们就在不远的花园里,他深锁的眉头,我想他已经知道夫人的情况了。
“你说,夫人中的是秋水仙!”
“我想应该是吧!”
“有什么办法可以解毒?”易庄主道,“听红叶说,你和无心一起救过她。开始我并没多想,现在想来无心应是无心门的门主吧!”
我轻咦了一声,然后了然的一笑。易庄主果然是聪明人,他一定是因着我断定夫人中毒而引起的联想吧。
“姑娘不否认,就说明我猜对了。那么,姑娘,请你救救夫人吧。我相信无心门有这样的能力!”
“为什么不找阮明月呢,她是解毒的高手。”我知道他要借助的并非是我的有力,而是想让我请出车晟阳。可是,他怎知,我与他间的恩怨。
第171章 离庄(三)
“阮明月。莫非姑娘与阮明月有交情?”易庄主面露喜色。
“没、没有,只是听说起她的大名罢了!”我忙摇手道,恐怕与他们也有分豪的牵连。
“没有!”易庄主声音里尽是凌厉与狐疑,我不知他那里那般笃定我认识她。他脸色一黯,“我倒听过阮明月的名字,但是,她是太子那边的人。而如今,我们与太子对峙,我想她是不会帮忙的。姑娘若与她有交情,不如姑娘出面去请她,或许夫人还有生还的机会。”
“我真的不认识!”我的脑里‘轰’的一片空白,我还未消化他那句,他们与太子的对峙一句,下意识地道。
易庄主面含盛怒,他阔袖一挥,“没想到暗姑娘你是见死不救之人?罢了,我们另想法子。”
说罢,便与管家忿忿离去。
太阳轻洒光辉,照在我的身上,我却因左右为难而生出一片寒意。
我不愿找他们帮忙,可是心底又受到良心的谴责。秋水仙这世上难道就只有他俩能解?如果这样的话,我岂非眼睁睁看着易夫人中毒而亡?
望向易夫人的房屋,我隐隐听到易庄主的低吼。然后,里面的丫头、奴仆全都垂着头被赶了出来。
轻叹了口气,罢了人命攸关,我怎能见死不救。于是,便拔腿向易夫人屋子那边而去。每一步都走得无比犹豫、倍受煎熬。找阮明月,他定会知晓,留在他的身边,我不知道自己还会不会心痛心伤。若找车晟阳,他会不会又以此要挟留在他身边,那样的话自己便又失去了自由。
所以,一直走到易夫人屋前,我都不知要去求谁更好。举起手,准备敲门,便听得里面易庄主那粗犷带着喜悦的声音,“夫人,你没事儿,真吓死我了!”
“嘘,小声点儿!”易夫人的声音不向先前那般飘浮无力了。
声音渐小了下去,即使我侧耳听也听不到丝毫。但是,我却觉得事情的不妙了起来。
易夫人并没有中秋水仙的毒?她是装的么?她为什么装,是在我面前装的么?
我的心绪被定在了‘你没事儿’这几个字上,假设出种种可能。或许,我不知道她装中毒的目的是什么,但我想只要带个‘装’字,那必定是居心叵测的。
或许刚知道爱妻无事的易庄主一时喜极未想着这句话向外透露了些许的不良的心机吧。看来,此地不能再呆下去。
想转身便走,便听到身后有声音叫道,“暗姑娘!”
我心里大叫不妙,只得硬着头皮回了她。
门吱的一声开了,是易庄主,他见是我,沉着的脸上带着一丝怒气,“你怎么在外面!”
丫环以为是说她,低了头慌忙离去。
“我、我想先前是我不对!”嘴角轻扬起一丝笑意道,“我认得阮明月的,所以我前来是想让庄主准备一匹快马,我好请她来医冶易夫人!”
“夫人的病不劳姑娘费心了!”易庄主冷冷道。
我淡笑着,正准备道,既然夫人的病不用我操心,那么我不便打扰,告辞的话。然后便见着管家慌张地跑了来。
“怎么回事儿!”易庄主问道。
管家附在易庄主耳旁轻说了几句,易庄主面色一变,望向我道,“暗姑娘,暂且麻烦你照料下内子。”
说罢,朝屋中一看,便与管家匆匆离去了。
第172章 离庄(四)
我缓步踏进易夫人的屋子。
庆幸着刚才没有自作聪明向庄主请辞。否则,真没了离庄的机会了。
他们想强留我在府中,头脑中闪过这一个念头。为什么呢?或许是以为我跟邬天齐熟识罢,因为他们是政敌。既然如此的话,是想从我这儿探听些东西,或是其他的原因?
他们原想我这样衣食不饱的人,在这里只要与我衣食,我便会安逸的住下去。可是却不料我却要离开。经过红叶的介绍,她们应在猜测我是无心门的人。于是她想到我定知晓毒物,所以又假扮中毒,想留我在庄中为她解毒。可是她却不知道,我对毒了解的并不精深,所以无法帮她解毒,结果倒还真吓坏了易庄主。
我想,若刚才向他们请辞的话,他们一定会恼怒着是我下的毒,从而强扣我吧!
轻擦了额上的汗珠,如此看来,真是险险地过了一劫。
“暗姑娘,来,扶我一把!”易夫人见我进了屋,又做出一副虚弱的姿势。
我轻笑着道,“好!”
只是嘴里说着好,却暗地里屏住呼吸,用力地捏破一颗药丸。
看着易夫人惊讶望望向我的眸子无力地垂下紧闭,这才放心的关门离开。
刚才我用的是超级昏睡丸,只要闻上一丝便会睡他个两天两夜。因为我疑心,易庄主那临前的一瞥,是给易夫人的一个要困住我的暗示。
若我真扶易夫人那一把,或许便会被易夫人治住。所以,我只能先下手为强了,让她不能动也不能喊。
我断定,强留我在府的事情,恐怕少有人知吧,因为那样便会露出些马脚,让我生疑。
如此这般更好,一路向马厩而去,马仆正在喂着马食。
“你好,我答应易庄主去请阮明月为夫人治病,他让你帮我备匹快马。”我镇定地道。
“好!”听说要救夫人,马仆自是不敢怠慢,选了匹良驹递给我。
“麻烦你告诉我后门在那边呢?”前门是去不得的,唯恐遇上易庄主。所以,只得从后门离去吧。
那马仆手一指,我忙飞身上马,打马而去,生怕被人发现了又逮了回去。
一路狂奔数百里,心道他们是再也追不上了。这才下了马,思忖着应是去琉璃城的时候了。
第173章 琉璃之乱(一)
琉璃城,是三国的边城,但却隶属于大乌国,它远不象我梦中那般荒凉。高高的城墙,耸立在绿树红花之间,在荒凉的沙漠里也显出一丝生机。
牵着马想要进城,却被守城的官兵拦住。
“干什么的?”那小兵大着嗓门盘查着。
“我,”不知道如何应对,一紧张,差点儿说不出半个字来。
那盘问的小兵精锐地睁了眼打量着我道,“听口音不是大乌的人啊!”
“啊!”正思索着如何应对,便见着一个商队朝这边走来。
“干什么的?”对面又有一个小兵在盘问着后来人。
“官爷,我是来自云月的商贩!要从这儿进晋城贩买些东西。”那领头的商人从马上跃了下来,不亢不卑地道。
“商贩?绕道走吧!”那小兵不耐烦地挥了挥手。
“呃~”那商人轻泛笑意,已从袖里拿出十几绽银子,“通融通融,我出发已经晚了几天,若是绕道怕是赶不急了!”
小兵的眼看着银子,不由得笑眯了缝。原来,不管在哪里,银子都是好说话的。
“走吧走吧!算你运气好,从明天起,这里便要封城门,不准任何普通百姓进出了。”说罢,便笑嘻嘻地搬走了关卡。
“谢谢官爷啦!”那商贩手一挥,商队便跟着他缓缓向城中走去。
我想跟在商队后面混进去,却被那小兵厉声拦在了外面。
“官爷,我跟他们是一伙的!”我心里有些着急,自己远远地来到这里,若混不进城那不是白跑了一趟吗?
领头的那商人,听到后面的争吵,忙走了过来道,“官爷,她跟我们是一路的。原本让她来探路的,可是你看她傻头傻脑的。麻烦官爷放她过来吧!”
“谢啦!”舒了一口气,我笑着对那商人道。
“不客气!”那商人摆了摆手,“姑娘是云月人!”
我点了点头,心道应是他听得我是云月国的口音,所以才随带帮了我。
“姑娘在城中可要小心些!”在异国他乡,见着故乡人总觉得亲近。就象我,也忍不住打量起他来。虽然他的长相平平,但他的眼如鹰眸、锐利而又机警,令这张脸增添了不少生机。可我总疑心这样的眼在哪里见过,绞尽脑汁想着,却又想不起来。
想打听他的姓名,又怕唐突。所以,便辞别了他,盘算着如何才能进到驿馆里去。因为那里将是三国重要人物安置的地方。
第174章 琉璃之乱(二)
在驿站外盘旋了一两天,仍没有进去的法子,只有继续熬着,等待着机会。
不知怎的,人群竟热闹了起来。争着向着前涌去。深深的望了一眼,原来是彩车华辇,应是那一国的使者罢。车辇向我们走来,人群又往回落,争着看着这难见的场面。开道的士兵厌烦地支开人群,留出中间的一道空道来,态度甚为粗暴,可仍是阻止不了人们猎奇的心理。
车辇上一个男子穿着华服戴着裘帽,拥着身旁的同样华服裘帽的女子,那神情甚为高傲,仿佛佛主般地俾睨着芸芸众生,随着马队的漫不经心,穿过人群走进驿站。
从人们的讨论中我知道了这就是大乌的明太子。那个提出这次荒唐的会晤,暗地里想谋人性命的明太子。一想到此,心里便无端起了对他的鄙夷。
在他的身后,跟着大队的人马还有一群舞女,想必会晤那天,便是用她们来掩饰杀机吧。人群里金光一闪,我一怔,看到对面那张熟悉的金色面具,那面具后的深邃眼睛也正向我这边望来。
他怎么在这里,难道他一直跟踪我?忿然地转过身挤出人群,用人潮将自己淹没。
明太子一行即已经进了驿站,人潮便已然退去。我随着人群加快脚步想着离他越快越好,只顾着逃开的我一头撞在一副结实的胸膛之上。
“对不起!对不起!”嘴上慌忙道歉,头也不抬地继续前进。
“没想到,在你的眼中我竟这么讨厌!”柔柔的声音在我耳里却如同恶耗。
“你到底要干嘛!这些天你是不是一直跟踪我?”我索性不走了,站在哪里,厉色以对,看着这阴魂不散的车晟阳。
“个性还真是倔强!”车晟阳轻叹了一口气,“是的,我一直跟踪着你。从大漠就一直跟着,看着你差点被狼吃掉,看着你在饥与渴中挣扎,以至后来你从易家庄逃出,这一切的一切我都知道。”
“那么,大漠里的笛声是你所奏?”
“是,我总不能看着你丧身于狼口吧!”
他似开玩笑的语气,使我心涌百味。不得不承认,他在某些方面也称得上君子。他绝口不提对他发难有用的秘密,不至于让大范围的生灵涂炭。他无疑也是聪明的,在适当的时机,让自己父亲的野心死灰,却还能带着他全身而退。
在我最软弱、最需要帮助的时候,予我帮助,伴我走过一程。几次三番的救我于危险,或许他从不曾想着伤害我,只是不该爱上我罢。而我,也不应该如此对待一个如此待我的人。
我停止了嚣张,问道,“在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