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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命中注定:你是我的妃-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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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不认识?”云依倒茶的手一顿,茶便翻沿而出。

  车公子予以他抱歉地一笑。刚才云依的解围,应是他的主意。

  “其实也未必不认识?”他的眼转向我,然后又转向北宫宏唇畔略带着清浅的笑。

  “车太傅!”北宫宏恭敬地道。

  对啊,我怎么没有想到,他是认识北宫宏的。他是皇后的侄子,也就是北宫宏的表亲。对于常在耶律楚面前出现的北宫宏,应是熟识的。

  “出门在外,便不要拘谨!否则,便没了情趣。对了,我叫车晟阳,你俩呢?”他的声音很有磁性且很动听。我可以肯定,一定是在哪儿听过的。

  那么,在哪儿听过呢?这是我第一次出宫,但却确定出宫后未见过他。那么,便是在宫内了。

  “姑娘,为什么这么伤心?”清音悦耳。

  难道是他?那个在月光下的影子,原来果真有一面之缘的。

  “我叫邬……邬云,他……他叫穆吉!”晚纱轻咳了一声,郑重地介绍道。

  “穆吉!”这个我熟悉而又陌生名字,为什么,每当我听见它,心便如刀稚般刺痛。

  “穆吉!”

  “穆吉!”

  闭上眼,脑中又想起那个蓝衣儒雅的少年。

  “穆吉!”柔柔的声音拉回了我的思绪,是车晟阳那好听的声音,慢慢的一丝不易觉察的笑意挂在了他的脸上,“很特别的名字!”

  或许就是不特别,所以他才称作特别吧。我轻叹,其实自己也不太喜欢这个名字,太没有诗情画意了。

  “其实我们很仰慕云依姑娘,刚才的琴音很好听,可否请云依姑娘再为我们抚一次琴!”晚纱期待地望向云依。

  云依望了车公子一眼,淡然一笑娉婷地走了过去,衣袖一扫琴台,轻坐在琴的面前。

  “含恨与君别,抚心伤痛悲。

  自从别后,生死未知,暗垂泪。

  心有怀兮愁深,心愤怨兮无人知!

  日暮风悲,雾暗云迷。

  唯有琴音知我心!”

  她的声音,那般凄婉,使我在不自觉间在脸上划下泪痕。

  “吉儿!”发现我突然的悲哀,晚纱有些担忧,轻声唤我。

  “对不起,我想回去了!”我怕我忍不住,会哭倒在这曲调里。

  车晟阳微微一愣,回头对晚纱道,“你看,弹这么悲伤的曲子,勾起人家对家的思念了吧!”

  语气里有丝不易察觉的责备。

  “是依依不好,只是忽然想起了这个曲儿,所以就……”

  “不是,依依弹得很好。只是,时间不早了,我们真要回去了。”是我们不请自来,然后又硬要人家抚琴弹曲儿的,却又要让她受责,这也太不道德了。

  “那么,公子,打扰了!”带着一兜哀怨,匆匆离去,吹着悠悠的凉风,一股子悲凉之意渐起。

  “吉儿,你怎么了?刚才还好好的。”晚纱不解的问。

  其实,刚才我就不好了,好不好?

  从听到‘穆吉’这个名字起,我的心神便恍惚着。

  不光如此,云依弹琴的神情太象大姐,看着、听着,我便像又回到了云月国听大姐弹琴。那里有我深爱着的家人,有我快乐的生活。可是,一转眼却烟散云散,使我想起,如今的我,孤单而又寂寞。

  綦枫、母后、父皇、姐姐……他们的影子不断交错着,让我无法承受。我很孤独,心事无人诉,你们可知道?

  “你到底有什么心事?”

  被晚纱一语中矢,脚便僵在了哪儿。

  “告诉我吧,我是你的朋友啊!”晚纱追了上来,言语很是诚肯。她的身后,暗香、北宫宏也匆匆而来。

  我凄凄地回过头,望向追来的晚纱,她正轻皱着秀眉,我的不开心让她也不开心吧!但是,我的心事,怎能说出口?

  轻闭了眼,将悲伤合上,让笑意跃在脸上,“不过是刚才云依姑娘的曲子太过悲伤了,我能有什么心事。”

  “真没心事儿?”

  “真没!”

  “真没?”

  “公主!”暗香地声音也插了进来,声音有着同样的担心。

  我笑了笑,再次‘确定’地摇了摇头。或许,在这个异国他乡,我并不孤独,我有晚纱、还有暗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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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中毒(一)

  邬府

  “小姐,你们回来啦!”朱管家见我们回来,赶了过来鞠了鞠躬,“太子妃!”

  “我哥他们回来了吗?”晚纱道。

  “少爷他们还未回呢!”

  “噢!”晚纱神情略带失望,她轻耸了肩,“看来,我们是回来得太早了,吉儿,我们再聊会儿!”

  “晚纱,对不起,我有些累了,我想回房休息!”我抱歉地道。

  “那好吧,暗香照顾好你们公主。”晚纱吩咐道,于是又向我眨巴了眼,“那吉儿你休息好,明天我再找你玩儿!”

  我点了点头,与暗香一起回了晚纱安排的厢房。

  倒在床上,闭上眼,头脑里全飘浮着云依所唱的曲子。

  轻轻地哼唱着,

  “含恨与君别,抚心伤痛悲。

  自从别后,生死未知,暗垂泪。

  心有怀兮愁深,心愤怨兮无人知!

  日暮风悲,雾暗云迷。

  唯有琴音知我心!”

  不知觉中泪又流满了面。那个叫我穆吉的男子,已经与我天人相隔,但是却让我在那过于美好的往事中沉醉。

  披上衣,走到院子里,看凄凉月色,允我的思念再次纵容。

  正沉于思念中的我,忽然听到一阵凌乱的脚步声。扭过头去,便见着了邬天齐那红色亮眼的身影。他的背上背着一个人,后面紧拥上来的人,神色匆匆,一行向院子的东面行去。

  他背上会背着谁呢?看身影不像是女子?心里一紧,和他一道出去的是太子,难道是……

  不会真是太子吧!我的脚步已提了去,紧追向那去人。

  “快!快去请阮神医!”隔着老远,便听见了邬天齐那阴霾的声音。

  然后,便见一人,匆匆地从第五间屋里跑了出来,向大门奔去了。

  我急忙赶了过去,推开门,向那床上一扫。

  床上躺着的不就正是太子么?他的眼微闭,唇间发紫,连那白皙的皮肤也透出微微的黑紫色。

  “耶律楚!”我大步地走向床头,蹲下身,看着他昏迷不醒的样子,总不相信那生猛如虎的他会这样病恹恹地倒在床上。左肩上,有剑伤,虽被包扎好,但却溢着发黑的血液。

  “太子妃!”北宫宏比我先到,他靠在我的近旁,低着声音道,“太子,他是中的毒!”

  我轻应了一声,见道这光景,我心里自是明白几分的。那些人在兵器上喂毒,只要划破皮,那毒,便会从那地方渗进去。

  他的武功我见识过的,天下能近他者的可谓不多,想来这暗联盟也确有些实力,也是不好对付的。否则,他也不会以带我出来游玩为幌子,暗地里调查。

  想到上次邬天齐去锦西也有可能是去调查这个暗联盟组织。如此极力掩饰自己的行为,难道暗联盟组织在皇宫里有眼线,亦或者说,它有可能是被皇宫里面某人操纵?

  心里面越想越觉得对!看了看孱弱病态的耶律楚,仍昏迷着,那眼皮翻滚个不停,似乎沉于梦魇般。

  见我紧皱着眉头,北宫宏一个劲儿的埋怨着,“以前太子做什么都会让我一道去的,可是这次……如果,我跟去了,是不会让太子受伤中毒的!”

  我心里一热,北宫宏是他的亲随,留他在我身边,他才放心吧。

  “耶律楚!”我小声地唤着他的名,坐在床头,小心地为他拭去沁去的冷汗。在这时,我不能分担他的病痛,能为他所做的只有守在他身边了。

  “阮神医来了!”一阵通传后,便见得一个女子向这边儿走来。

  原来,阮神医竟是个妙龄少女。

  “你来了!”邬天齐迎了上去,看样子和她熟识得很。

  阮神医朝他略点了头之外,便向耶律楚走了去。微抬起他的右手,把了脉,微抬起那好看的长眉,微微弱弱地道,“这不是……”

  知道她已经知道中的何毒,邬天齐点了点头,朝身后的人道,“好了,现在没你们的事儿了,除了北宫宏之外,其余人先出去吧!”

  我知道,有些事,是不能让外人知晓的。只是,他把我也当成外人,让我有些不满。

  屋内的人懂得回避,正欲走时,却听得邬天齐阴冷的警告,“太子中毒的事,不许任何人说出去,否则……”

  未再说下去,但所有人都明白得很。他们谨遵命令,退了下去。

  但我,无论如何是不能走的。不只不能,而且也不愿,其中有我的身份所至,也有我关心他的心不允。

  “咦,你怎么还不出去?”邬天齐抬眼来看我,语气甚为不善。

  我冷冷一笑,嘴角浮出一丝讥屑,“他是我的夫君,难道我应该出去吗?”

  一句话,堵住了邬天齐欲发火的势头。是啊,比起来,这层关系比朋友、比下属还亲密些,如何让我做旁人。

  “好吧,你且在这儿,但不要影响阮神医就医!”邬天齐压下火气道,转过身对着阮神医好语道,“我已经为他服下了清心丸,但他怎么一直都昏迷着?”

  “因为这毒性太重!”阮神医道,“它是由天下至毒所炼,只要一提内力,便经由血液窜出七经八脉之中。我想,他中了剑,还用过真气!”

  “是!我们太不小心了,竟然中了别人的埋伏。为了救我,他受了伤,但是人太多,只有奋力才能突围!”

  简单的几句,我能想象当时形势的艰辛。不用说,一定是将那些人全部击毙,才会有两人的活命机会。

  “告诉我,有没有解毒方法?”邬天齐一把抓住阮神医的手,“到底有没有?”

  我心里蓦的一惊,这毒不会无解吧!




第26章 中毒(二)

  “不会的,一定有救!换血吧,我听人说起过这种解毒方法,阮姑娘,你一定要救救耶律楚。”我抓住阮神医的手,希冀着会有一丝希望。他是好人,我不希望他死。

  “换血?”一旁的邬天齐似乎经我一提醒,眼前一亮,“是啊,将我的血换给他,我要他活!”

  “用小的的血吧,小的两兄弟自幼跟随太子,太子一直视我们于亲人!”一旁沉默着的北宫宏也凑了过来,愿意为他赴汤蹈火。

  “看你们几个,什么都不知道,争什么争!”阮神医慢慢闲闲地说道,全然不顾周边正着急的几个人,“换血,这毒经他一动,已经渗入了骨髓,换血能行么?不过天下只要是毒,都会有解药,只不过,解药总后于毒药而已!”

  “阮明月,少绕圈子。一句话,到底有没有解毒方法?”邬天齐脸上暴起的青筋,隐隐跳动着,看起来激动得厉害。

  “你听不懂话么?”阮明月没好气地看了他一眼。

  “那快点儿给耶律楚解毒呀!”阮明月的慢性子,快让邬天齐暴跳如雷了。

  “你的性子能不能别这么急,这样会对身体不好的,告诉你很多次了,你总是记不住。”阮明月不理会脸色发青的邬天齐,自顾自地从针包里拿出银针看向耶律楚,仍旧慢悠悠道,“算他命大,你知道我是喜欢收集天下毒药的,这毒在去年时我见过,也研制了解药。”

  “那解药呢?”我问道。

  “那解药被师兄偷走了!”她很沮丧地道。

  “那现在怎么办?”邬天齐略带怒气的声音又插了进来,“还记得用的什么解药吗?”

  “当然!”她的眸子一翻,怪他的插嘴,“我先用银针封住他的各大穴,控制住他体内的毒性。但是,我的银针只能在五天内有效,所以,五天之内你们去找解药吧!”

  “好!”

  此时,阮明月已用银针封住耶律楚的周身大穴,她拭了拭头上的汗,“北边的莫多莫沼泽里,有一种全身红通的小蛇儿,颜色如血,名血琥珀,它可是奇毒无比的家伙,上次我抓它可费了一月的时间。只要以它作药引,再加上西边沙漠里的仙人花,他身上的毒便可清毒!”

  “血琥珀?”我见邬天齐眼里有过一丝闪神,心知这血琥珀定不太好对付。

  “邬少爷!”一边的北宫宏出声了,“我们分头去找吧!”

  “好,我去找血琥珀,你找仙人花,五天内勿必找到!”邬天齐冷冷地道。

  北宫宏轻应了一声。

  “小心!”阮明月看了看邬天齐,简单地吩咐道。

  没再多余的话,下一刻两人已经和茫茫的夜色融为了一体。

  一晃眼,他们已经走了近五天了。找到所要找的东西了吗?我的心很着急。

  想和他们一同去找解药,但又怕自己会成为他们的拖累,反倒误事。所以,只能留在这儿照看耶律楚。

  阮明月性情有些难捉摸,几天来除了让人送饭到屋,没再允一个人在此。就连邬晚纱也只探了一小会儿时间,便被她不客气地下了逐客令。

  此时,月已升空,时辰已经不多了。一向镇静的明月也有些站不住了,不时地向窗口外往朝去。

  当我再次为他擦拭身上的汗时,却见他的唇角溢出些血来。心一惊,抬眼望去,他的鼻孔、眼睛、耳朵也都悄无声息地慢慢地流出血来。

  顿时,我手足无措了起来,大声道,“阮姑娘,他是不是快撑不住了?”

  阮明月一惊,走了过来,手一扬,只见素白的两道银光一闪。两根银针飞向他的太阳穴和发际穴上。

  “一个时辰,只有一个时辰的时间了。”她喃喃道。

  “一个时辰?”我别过脸,看向已被止住流血的耶律楚,心里一阵酸涩。

  走过去默默地为他拭着已凝固的黑血,轻声道,“耶律楚,你一定要撑下去。知道吗?他们一定会找到血琥珀与仙人花的。”

  我想,他一定听得见我的声音,就正如那次我受伤时也迷糊地听得见他的声音。我想透着这话传达出对他的关心,我要鼓励他的斗志,让他坚持下去。

  “对,多和他说些话,或许可以让他多坚持些会儿!”阮明月的声音在我身后缓缓而起。

  “嗯!”坐在他的身边,我握住他的手,可是一时却不知道应该对他说些什么,只是紧紧地握着他的手,直到手心沁汗。

  正在此时,门被打开了。

  “阮明月!”阴柔而又疲惫的声音,不用问也知道是邬天齐所有了。

  我扭过头,对上他倦极了的双眸,心里涌起一阵喜悦。

  “好!现在就等仙人花了。”明月的嘴角也勾起一个不易让人觉察的弧度,然后她的笑意一闪而过,因为邬天齐已经晕厥了过去,而握着装血玲珑袋子的手,用白布紧扎着,却青紫得厉害。很显然,他中了蛇毒。




第27章 灭口

  还好,北宫宏也赶了回来,拿回了仙人花。满身的风尘,告知此去的艰辛,但好的是不象邬天齐那般差点儿赔了性命。

  听说,他是以手作饵,才抓住血琥珀的。

  心里暗自赞叹,明知是奇毒无比的东西,还用如此极端的方法,可见他对耶律楚的情谊之深。不过这家伙也命大,服了清心丸能够撑到回府,而明月在上次捉到血玲珑时又提取了它的血清,作为最佳解蛇毒的解药随身放在身上。所以,才逃过一个命劫,此时,晚纱正照顾着他。

  而这边儿,解药也已经喂耶律楚服下,阮明月把了他的脉,说毒已清,便离开了邬府。

  “公主,你去休息吧!”自阮明月走后,暗香便在我身后陪着我,“太子已经无碍了,但是你,几天未合眼了。”

  “好吧!”紧张的神经一松驰下来,便有了倦意。先前在极度担心他中,未觉得疲倦,但现在经暗香一提醒,似乎真的累了。看着床上的耶律楚,脸色已经有了好转,心里有了些放心。便把这里交给暗香,自己回房休息去了。

  许是累了吧!沉沉睡去,再无梦纠结。再醒来时,见外面仍是一片墨黑。

  这到底是什么时辰了,天怎么还未亮?摸了摸醒得有些发疼的脑袋,习惯性地叫道,“暗香!”

  但喊出口后,才想起暗香不是被我留住照看耶律楚了么?

  “公主,你醒了?”熟悉的身影在推开门后,站在了我的面前。

  “你怎么在这儿?”我轻皱起眉,有些不悦,“不是让你照看太子的吗?”

  “是邬公子让我回来照顾你的!”低下头,暗香有些委屈。

  “邬公子,他下床了?”他的伤也不轻啊!

  “嗯!就刚才,他让我回来照顾你,哪儿由他看着。”

  “那现在是什么时辰?”我站起身问道。

  “过了子时了。”暗香道,“公主,你这一睡,睡了一个对时了呢!”

  噢!这难道是第二天晚上了么?

  “太子他怎样?”都一天了,他应该醒来了吧。

  “太子他还未醒哩!公主,你定饿了,我去给你熬些粥!”说完,她便转身走出了房。

  “还未醒?”我皱了皱眉,自言自语地道。毒不是除了么,难道是几天未进食,身体变虚了。不行,我还是去看看他。

  已是子时,四处的灯烛已灭,想必都熟睡了吧!独独安置耶律楚的屋内,闪着一室烛光,是在焦灼地等着他的醒来吧!

  推开门,但却看到了令我尴尬的一幕。与其说尴尬,不如说我震惊。

  邬天齐的唇正对着耶律楚的,那眸子似乎是在看自己深恋的爱人般痴痴绵绵,在听到我开门的声响时,却变得冷狠起来。

  一下子我明白了,初次见他时,他的不屑与愤怒来自何方?

  “找死!”他的眼如同火焰般想要吞噬我,而他的身影瞬间移动到我的身边,大手已经掐住我的脖子。将我从屋外拉直屋内,然后迅速地关上了门。

  我扫了一眼床上的耶律楚,仍是一副安睡的样子,看来他还未醒来。

  “你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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