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同人文穿越之跨越数千昼夜-第3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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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先生，我可以知道我做错了什么吗？或则是我的行为冒犯到了您？”
　　当Harry说完这些话，无意外的看见坐在对面的Snape怒气匆匆的抬起头来瞪着他，于是他立即又说道，“我无意侮辱您，您知道我只是很在意，您对于我来说是我视为家人一般的存在。”当说完这句话的时候，Harry显然也意识到了自己的唐突，脸上显得局促不安，低下了头去。
　　Snape很长一段时间无法发出任何词汇，他被Harry刚刚说出的代表着某些深刻意义的话语惊吓到了，　他的表情显得有些吃惊但是很快这些又被空白取代了。
　　他们之间的气氛显得更加紧张，让人无法忍受，就当Harry以为Snape会生气或者直接离开的时候，他突然听见对面的传来了一声低不可闻的叹息，接着是盘子被推开的声音，Harry知道对方妥协了，嘴角不由微微露出一点点笑意。
　　“好吧，既然你一定要执着这些明显，并且你心知肚明的事情，Potter。”Snape举起魔杖挥了挥，在他们身边施下一个静音咒，“那么我们就来谈谈。”
　　Harry显出些许不安的动了动身子，Snape很冷静的看着他，似乎并不为他表现出的不安所动，然后，Harry听见他的声音，低沉而肯定。
　　“告诉我，你是谁？”
解释与一部分的坦诚

　　黑发的魔药教授看着他，眼神淡漠空洞，Harry感觉到自己整个都僵硬了起来，然后嘴角扯了扯，“什么？”
　　Snape又露出了那种不耐烦的神情，他嘶嘶地说道，“Potter，你以为我在和你说笑吗，还是你以为我是白痴？”他扔出了一张纸，环起胸露出一个冷笑，“我去查过了，不管是你故意放在Dursley家的那些小玩意，还是今年发生在博金—博克的事，又或者是Weasley那家店——所以，你到底是谁？”
　　终于意识到对方是有备而来，于是连最后的一点点紧张感也消散了，Harry抬起头来静静的微笑，“那么，您希望我是谁呢，先生？”
　　Snape的嘴角再一次抿紧了，眼神恶狠狠的盯着Harry，低声咆哮，“Potter——”
　　“我就是Harry　Potter。”在对方拿出魔杖向他丢出恶咒之前，Harry又说道，“不管你是否相信——诚然，这个是我做的，”他拿起Snape扔在桌子上的那个纸人，“博金—博克我去过，Weasley那家的店我确实也赞助了一部分资金，如果这是你希望知道的，先生，我不会向你说谎，因为你不是校长或者其他人。”
　　有一瞬间Snape的眼神显得空洞漆黑，什么都看不出来，接着Harry听见他嘶哑的说到，“Potter先生，我假设你还记得我并没有失忆，所以我问的是——除此之外，你还是谁，或者你正在扮演着谁？”
　　于是，Harry忍不住笑了起来，但那也只是一个淡淡的笑，他从善如流，“在您面前，我是Harry，在其他人面前，我是Harry　Potter，仅此而已。”
　　Snape对于他的话仅仅是露出一个讥讽的表情，他扯平嘴角，“Potter，你这个满口谎言的狡猾小鬼，凭什么以为你这样说，我就会相信你。”
　　将两只手搭在面前，Harry微微眯起眼身体前倾，慢慢一个词一个词说道，“因为根据两个月的相处，我有自信相信你绝对不会杀我和伤害我。我知道，其实从我以阿尼玛格斯的样子住进你的地窖开始，你就一直在监视和观察我，我也知道你怀疑我不是Potter家的孩子，所以我猜测你已经去高锥克山谷证实过了对不对，先生？”当他说到最后那一句的时候，声音突然变得很轻，仿佛不愿惊吓到什么一般。
　　烛光在他们之间摇摆，昏黄的店里，他们在角落彼此凝视，Harry看见黑发教授的脸一点点变得苍白，即使是在如此温暖的烛光下，也无法止息，慢慢的，变成苍白的大理石。
　　Harry的心里其实非常紧张，对方漆黑空洞的眼睛让他什么都读不出来，他只能按耐下紧张的几乎快要跳出嗓子眼的心脏，等待对方的开口。
　　一句话。
　　或者生，或者死。
　　一直以来，Harry从不试图在Snape面前隐藏什么，虽然一开始确实是因为原著的关系，带上了那么一丝丝的试探意味，想要看看对方是不是真的像书里写的那样，因为他的母亲就真的会保护他——他知道这样像会让人觉得自大，但是却没有办法停止那些试探与接触。
　　慢慢的，在越来越深入的接触这个男人后，他感觉到自己逐渐无法自拔。
　　这种情感，他很熟悉，也很陌生——在第一世，在他迷失在漫长的时间光河之前，他曾经碰触到过。
　　就像是上了瘾的毒药，没有任何办法戒掉。
　　但是，这个男人远比让人上瘾的毒药更为迷惑人，他的人格富有一种奇特的魅力。
　　Harry也曾经试图抗拒过，在他们第一次的接触之后，他不否认自己有很长一段时间在避着这个人，但是，就在这一学年的这两个月，他再一次接触到了这个男人内心深处更为隐晦更为柔软的情感，他完全的体会到那是多么美好，这让他就像是扑火的飞蛾，即使知道火焰会杀死自己也没有办法停止飞向它的冲动。
　　多么傻，就像是一个傻傻地固执的孩子。
　　对面的Snape在烛光的摇戈下，几乎让Harry看不清他的脸，漫长的静默在他们之间蔓延，身边的一切在他们之外化为黑白，仿佛对于他们此刻思考的问题而言，任何其他的东西都不再存在任何意义——即使世界也一样。
　　“为什么你会知道？”
　　听到这句话的时候，Harry起先怔愣了一下，但是马上他就反应过来，对方问的是他为什么会知道高锥克山谷。
　　Harry低低地叹了一口气，本来以为还要过一段时间才会说到这个问题，但是没有想到今天就会出现这样的局面，虽然在去年他故意在对方面前表现出那么多异常后，Harry一早就预料到Snape不会不察觉这是多么不符合常理，但是当他一旦真正面对的时候，他的心里还是有些不安。
　　“我从一开始就知道，他们就发生在我的周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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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everus　Snape看到对面的男孩轻轻抬起他的手，然后指了指自己的额头和眼睛，轻轻说到，“我知道，从一开始就知道，先生，不管是这里的记忆，还是我眼睛看见的那些，我一直保存着，我是带着成人的心理与智力出生的，我是一个灵魂的Methuselah。”
　　Snape不能克制身体的颤抖，他感觉到自己就像是站在夏日的骄阳下突然被淋了一桶冰水，从心里寒冷到骨头里，他听见自己嘶哑而防备的问道，“什么意思？”
　　“我的灵魂活了很久，曾经做过了两次人，算上这一次是我第三次作为人活着，甚至，我曾经因为过于迷恋时间流逝过身体的感觉，而在名为时间的光河里以灵魂的姿态游荡了很久，看到过很多这个世界正在发生或者没有发生的事情，因此，在一开始，我就是带着记忆出生的，发生在那天的事我全部都记得。”
　　感觉到Harry的眼睛直直的盯着自己，Snape的脸色僵硬的就像是坟墓里的死人，他需要深深的呼吸才能使自己镇定下来，他的心里在一瞬间都纷乱了起来，甚至无法控制自己脑海里那些平时被紧紧隐藏的东西。
　　那个男孩知道所有的事情吗，知道是他告诉了Voldemort那个预言，才造成了他母亲的死亡？
　　Snape狠狠的瞪着安静的坐在那里，说出那些话的Harry，眼神几乎都能在对方身上挖出两个洞来了，但是，最后他的表情慢慢平复了下去，然后再一次变回了空白。
　　Snape渐渐镇静下来，一直以来他都知道他等待着地狱，而现在不过是早一步到达而已，当他这样想的时候，他终于把心中那些复杂的思绪都暂时压制了下去，他尝试着开口，但是发现自己无法发出声音，于是再一次抿紧了嘴。
　　过了一会儿，当他觉得自己能够发出声音的时候，Snape开口说到，“　Potter，我假设你的大脑还没有变成粘糊，那么你就应该知道，这些话你不应该告诉任何人——或则，”然后他很满意的发现自己已经恢复了平常的语气，于是他毫不客气的继续嘶嘶说到，“你认为自己被一个黑魔王追杀还不够，需要再多几个，一边让你救世主的名声更大一点。”
　　但是Snape马上发现他的话语造成了反效果，是加上他忘记了至从对方搬进他的地窖以后，他的毒舌就已经对那个男孩造不成任何困扰了。
　　Harry忍不住笑了起来，眼神在一瞬间晶亮的像是森林里清晨绿叶上的露珠，清澈而晶莹。
　　“先生，你在担心我。”
　　这句话让Snape忍不住缩了缩身子，感觉自己被针扎了一下一样，细细的痛在皮肤上。
　　他怒气匆匆的瞪了一眼对面那个放肆的绿眼睛小鬼，然后卷起嘴角做了一个恼怒的表情，似乎想要证明对方刚刚那句话完全是无稽之谈，但是他随即发现对面的那个小魔鬼因此再次愉快的笑了起来。
　　“先生，你对于我去年发生的那些事，难道就没有什么疑问吗？”
　　Harry试图引诱开堵在他们面前的这个话题，尝试缓和彼此的气氛，这使得Snape警惕的眯起眼睛看了看他。
　　最后，鉴于不想埋在原话题里，Snape还是问了一句，“你知道Quirrel……”但是他马上就想到了什么，不由再一次的眯起了眼睛，显得怒气匆匆。
　　“Potter——，该死的，你一开始就知道？”
　　“是的，我从一开始就知道Quirrel是Voldemort。”听见这个名字，Snaperville的身体有些僵硬，然后他看见Harry歉意的望了他一眼，于是他冷硬的瞪了回去。
　　“你知道，你该死的一开始就知道，但是你该死的一整学年还是把自己致力于那些送死。”
　　Snape的牙齿发出一阵咯吱咯吱的声音，他的眼神现在简直能冻死一头摄魂怪了，坐在对面的Harry不由缩了缩脖子，开始后悔自己的过于坦白了，“Potter，我现在严重怀疑你的大脑是不是只是一个装饰品，还是里面其实全部都是粘液怪？或者校长的厚爱已经让你变得和他一样癫狂了，认为自己已经强大的可以为所欲为？”
　　“我也不全是……去送死啊……我其实心里都有清楚计算过的……”听见Harry缩着脖子嘀咕，Snape再次给了他一个死亡视线，然后冷冰冰的假笑起来，可怜的救世主突然打了个寒战。
　　“看来伟大的黄金男孩精力过于旺盛，没有地方发泄了——剩下的半学年，劳动服务！”
　　还没有等绿眼睛的小魔鬼进行抗议，Snape一把抓起他向旅店的楼上走去，身上散发出的寒气是的所到之处瞬间冰封万里。
　　“现在，给我滚回你的客房呆着，要是让我发现你又做什么不动大脑的事，你下个学年就等着全年劳动服务——”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这天早上，魔药教授一大清早就把Harry从床上拖了起来，知道对方还是生气，Harry不敢再惹火他，于是乖乖洗漱完和对方下楼吃饭。
　　就在他们坐在店里的一角享用早餐的时候，柜台方向传来小声的争吵，偶尔的一两个词汇会传过来，Snape的眉头又皱紧了，Harry在心里叹了一口气，他好奇的抬起头看了一眼那个方向，接着他听到柜台方向的争吵逐渐激烈起来，偶尔可以听清有一些诸如“已经没有了……”“提前预约过……”之类的话语。
　　Harry心里突然咯哒一下清晰了起来，仿佛所有缠了他几个月的纷纷扰扰的线在一瞬间都链接了起来，开始回想第一次和Lockhart劳动服务的情形，然后他若有所思的笑了。
　　他一直以来都不明白对方是怎么做到让蛇怪去杀人的同时，自己又可以洗脱嫌疑的，但是就在刚刚他突然明白了——所有人的思维其实都被导入了一个误区。
　　谁说一定要有人在蛇怪杀人的时候去指挥它？
　　既然时间可以提前预约——那么，或许杀人也可以提前安排了。
　　那个隐藏在黑暗中的狡猾者，完全可以事先安排好一切，然后让他手中的那柄利刃——蛇怪，按照他安排的时间逐步逐步杀人，既然时间可以提前通知，他当然可以在发生的时间段里袖手旁观。
　　Lockhart这条狡猾的蛇，估计早就在一开始安排好了一切，他甚至是有预谋的进入Hogwarts的，但是，他又是怎么知道Slytherin的密室的？
　　Harry记得原著中密室被打开是因为Lucius把日记放进Ginny的坩埚里，但是现在很多事情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他的原因，已经发生了非常大的改变，甚至根据Harry去年从Draco那里得到的信息，可以判断Lucius　Malfoy已经不属于黑魔王那边了，那么……Lockhart到底是从哪里知道密室的？
　　或许……
　　Harry突然皱起了眉毛想到了一个非常不好的可能，他在想的是不是有可能Lockhart——从一开始就是Voldemort身边的人？
　　那么所有的一切就可以解释的清了，十多年的时候，Lockhart也不过是十几岁的少年，有可能刚刚进入食死徒的行列，然后，不久Voldemort就因为预言前往高锥克山谷屠杀Potter一家，但是结果却被Lily的保护咒给反弹了死咒，直到去年才借由Quirrel的身体回来。
　　Lockhart家原本就是贵族，只是到了近几代才开始没落，这原本就是魔法界众所周知的事情，所以他的崇拜者戏称他为‘Lockhart男爵’也并不是无稽之谈。
　　原本，借由Voldemort的纯血政策，Lockhart说不定已经很快就要恢复他梦想的家族荣耀——这也是很多没落纯血家族依附Voldemort的理由——但这却在一夜之间因为Voldemort的毁灭而烟消云散，Harry敢肯定，在Lockhart心里对于他的恨意一定不比任何食死徒少。
　　Harry把所有的东西已经想明白了，但是他发现麻烦的是Lockhart的手上并没有黑魔标记，这很有可能是因为Lockhart当时还没来得及得到Voldemort的标记的缘故。
　　于是，这也造成了Harry无法判断自己的推测是否是事实，但是马上他又想到了吐真剂，他小心翼翼的抬起头看了一眼坐在对面的魔药教授，对方的脸上依旧显得僵硬而空白，什么都看不出来。
　　联想到Snape说过如果他再做什么小动作，下个学年就是全年劳动服务，Harry立即把脑子里的那点唯一的小念头全打消了。
　　开玩笑，他明年还有很多事要忙呢，可不想就那么过早的就把自己闷死在地窖里，虽然Harry很期待两人独处，但不是用这种会累死自己的方法。
　　“Potter先生，你准备把你盘子里的那堆东西做成泥浆吗？或者，Gryffindor的黄金男孩已经达到呼吸空气就能填抱肚子的境界了？否则——，就给我吃完你的早餐，我不想被人误认为在虐待救世主——”
　　Harry诧异的抬起头，然后才反应过来自己明显不在状态的神游太虚，已经完全把对面的黑发教授惹火了，低头看了看盘子已经被自己完全搅烂了的土豆泥，Harry感觉自己什么胃口也没有了。
　　Snape恶意的扯出一个假笑，“Potter，虽然身负救世主的名号，可是这不代表你就可以骄奢浪费——”
　　你这根本就是因为不爽，所以在恶意报复，小气鬼！！！
　　Harry嘴角抽搐了一下，恶狠狠的瞪着自己面前的盘子，在心底默默腹诽对面的魔药教授，然后他憋了一眼面前的烤面包，心里突然有了个主意。
　　注意到当自己拿起面包然后把土豆泥涂在上面时，对面魔药教授的眉毛微微挑了挑，Harry冲对方露出了一个假笑，果不其然，魔药教授表现出些许的吃惊。
　　忍不住在心底轻轻哼了一声，Harry感觉自己的心情稍许愉悦起来，他愉快的想：谁说只许你恶意挑刺，我就不能变通一下？老蝙蝠——
　　Snape眯了眯眼却没有再说什么，一顿饭硬是让两个人吃出了剑拔驽张的气氛，对此，Harry心底也是很有些默默无语。
　　等到早餐解决完，他们就离开了。
　　Snape这一次没有在执着于像昨天那样的步行，在离开昨晚居住的巫师旅馆后，他带着Harry直接幻影移行到了Hogsmeade，接着从Hogsmeade直接回到了Hogwarts。
　　这使得Harry不由怀疑，先前的步行是魔药教授故意想让他的脚磨断，以惩罚他的胆大妄为，如果是这样，那么Snape就真的是太恶劣了，他们昨天可是离开血族以后一直从中午走到半晚。
　　但是腹诽归腹诽，Harry还是不敢随便说出口，免得对方一个不高兴，他再次落入更加悲惨的境地。
　　当他们刚刚回到Snape的私人地窖，Dumbledore的脸就出现在了Snape地窖壁炉的绿色火焰里，看着对方那慈眉善目笑眯眯的脸，Harry就觉得他绝对是算准了时间，故意等在那里的。
　　“哦，Severus——，Harry——，”老校长的表情像是惊讶，接着转成温和高兴，“我还在想你们什么时候才会回来，很高兴你们这么快就回来了，谢谢你，Severus——”听见对方的道谢，魔药教授起先微微吃惊，接着不耐烦的点了点头，于是老校长又转向Harry，“圣诞节愉快吗？Harry。”
　　“是的，非常愉快。”Harry睁着眼睛说瞎话的功力日益上升，同时，他又微微愉快地说道，“虽然对于您会让Snape教授来接我，我感到很吃惊，不过谢谢您——”
　　“啊——，不必。”Dumbledore笑得更加开心了，摇了摇头接着又说到，“其实——”
　　Dumbledore似乎想要再说什么，但是，Snape打断了他的话，“Albus——，我假设你找我并不是为了和你的黄金男孩在这里扯谈——”他脸上不耐的表情和周身的低气压，都无不显示魔药教授已经没有耐心听那一老一小的满嘴胡话了。
　　Dumbledore眨了眨眼，愉快的点头，“亲爱的Severus，Poppy刚刚和我说，如果你已经回来了就到她那里去一趟，她好像有什么事找你，而我也正好要和Harry谈谈——”
　　Snape不等老校长说完，就不耐烦的一手拎起还没有反应过来的Harry，扔进了他扔了飞路粉的壁炉里，“校长室！”
　　完全不管老校长在这一头手忙脚乱的接住年幼救世主，魔药教授在那一边准身就走，顺便很顺手的直接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