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同人文穿越之跨越数千昼夜-第4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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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
　　“我实在不明白，为什么他总是看见这样的我，就会变得——”绿眼睛的救世主大人，今天依旧过的很充实——和Malfoy家族的未来继承人一起为Malfoy庄园拔草【虽然，Snape美其名曰把这叫做收集他需要的材料】，他小心的思索着词汇，以免再次惹恼前方的某个黑发魔药教授，但是最后他只能苦恼的对着Draco做了个‘你知道，就是那样’的表情。
　　“难道，真的是兽化形态的我比人形的要讨喜？”
　　Harry　Potter，魔法世纪的救世主，Gryffindor的黄金男孩，开始非常认真思考某个对于他来说相当重要的人生问题——以后到底是要做一只永久性的白毛狐狸，还是把魔药教授扭转成能够适应某个绿眼睛小魔鬼的性格？
　　“或许你该再尝试另一次魔药事故。”毫不客气的吐着身边勉强称得上知交槽的Malfoy家小少爷，在心底恼火被罚来和某狮子一起进行这种明眼人都看得出的除草行为之余，仍不忘傲慢的昂着头打击身边的救世主先生，只是那昂着头蹲在地上左右手一起拔草的样子，怎么看都是怎么滑稽。
　　怎么看都很像某种昂着头，能在地上走，又能在水上游的，还能呱呱叫的生物啊——
　　在心底这样默默腹诽的救世主先生，默默转过头在对方不明所以的眼神中，把头埋进手臂里闷笑了很久很久，直到Malfoy家的小少爷终于明白过来，脸色难看得准备打人的时候，他才一脸正经的抬起头咳嗽一声，望天分外正经正直的说道，“咳，那啥，对不起，刚刚被太阳晒得有点眼花。”
　　听见这句话，对面铂金色的小贵族满脸都是‘骗人，怎么可能？现在是阴天好不好！’的表情。
　　但是被称为救世主的Potter先生，依旧能一本正经得好像从来没有说过谎话一样，面不改色的再次埋首拔起草来。
　　直到Draco听见声后传来“Malfoy先生，请问你能告诉我，你是怎样在眼睛不看着地下的时候，还能认为自己能拔到我所指定需要的药草的？或者我该说，Malfoy那比黄金还金贵的脑袋，终于被一只Gryffindor狮子给同化了，变成了那种自大的生物？”【语调甚至在末尾的位子带上了很明显的嘲讽，不屑喷气】这样的话的时候，他才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家教父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站到了他的面前。
　　一边被乖乖的被自己的教父喷着毒液，一边默默在心底给那个写着Harry　Potter的小人扎上无数飞刀，这个见色忘友，不对，见色忘利的家伙。
　　而被称为见色忘利的救世主Potter先生，挂着相当乖巧的笑容，拿着身边的满篓不知什么草，讨好的望着Snape，“先生，这么多够吗？”
　　那笑容不知道为什么，就是让Snape莫名的会想到某个见到甜点就会‘嗡嗡’飞过去的老蜜蜂，一阵恍惚过后，魔药大师以着难得一见的迷迷糊糊状态不自觉回答道，“这样就够了。”然后在旁观者不可思议的目光中，就这么目送那个他平时‘最憎恶’的男孩，就这样兴高采烈的离去。
　　依旧还蹲在草地上的Draco皱眉深思，自己的教父是不是生病了？
　　站在远处某建筑二楼的老Malfoy开始猜测，自己的老友是不是最近做实验时出了某项严重事故？
　　但是——，实际上这样的状况，在最近一段时间，正频频上演在Malfoy庄园，不过两个当事者一个相当迟钝，一个不肯承认——换言之，就是都没有发现罢了。
　　*　*　*
　　夜晚的时候，Malfoy庄园显得安逸又平和，同外面早就已经闹得沸沸扬扬的世界呈现出两个极端。
　　某个房间里，一只浑身是水的白毛狐狸照旧在尝试完所有的游泳姿势后，被它那没有耐心的饲主一脚踢出了浴室。
　　在得到一句“弄干你的毛。”后，躺在地上包着毛巾，整个像只大大的白色毛毛虫一样的狐狸，努力蠕动着身体蹭掉毛巾，然后跑到床边跳上枕头，叼出自己的魔杖默念咒语，几分钟后全身蓬松干燥柔软的狐狸，昂首蹲坐在大床的其中一只枕头上，骄傲的样子简直就像是等待国王阅览的士兵。
　　以狐狸的形态同床共枕，这是它这段时间以来坚持不懈，被踢N次，石化无数次后，对方的勉强让步——而白毛狐狸显然很满足。
　　过了一会儿，魔药大师的身影从浴室里出来，然后干脆利落的上床，盖被子，睡觉。
　　等了一会儿，对方没有任何反应，反而响起浅浅的呼吸声，白毛狐狸的心里感觉到些微的不满和难过，于是它拿它那白绒绒的脑袋蹭了蹭对方的黑发，被闹醒的魔药教授只是咕噜了一句什么，就又睡着了。
　　他在Harry变成那只被他接受的白毛狐狸的时候，总是能够纵容它的某些行为，同时也显得相对于它是那么名叫Harry　Potter的小鬼的时候更为宽容一些。
　　青白色的月光透过开了白色玫瑰花的窗子照射进来，落在深浅不一织着繁复花纹的地毯上，显得格外寂寞。
　　夜色中Snaper的脸显的更加苍白了，他的眉头紧皱，即使在睡梦中都显那么不安稳，仿佛有什么长久以来一直困扰着他的梦魇持久不散。
　　时间滴答滴答的流逝着，月光像轻纱一样慢慢从地毯这个位子被吹拂向另一个位子，整个房间里静宜的就像是有了一刹那的永恒那样，整个世界都安静了下来。
　　白毛的狐狸就这么安静的坐在Snape的枕头边看着他的脸，最终它忍不住低下头轻轻舔了舔他的嘴角，于是Snape一下子就被惊醒了，让人不得不怀疑他是不是被睡梦里的什么东西惊吓到了，又或者——他是连睡梦中都是高度戒备着的。
　　他的眼神起先是带着迷茫的——他什么也没看见。
　　过了一会儿，他才发现那只白毛的狐狸盘在枕头边看着他，但是显然Snape并没有完全清醒过来，他叹了一口气，翻了个身喃喃着，“好吧，好吧，你这个小混蛋……”然后就顺手把那只狐狸塞进了他的被子里，接着又睡了过去。
　　被窝里，黑暗中，白色的狐狸把头轻轻盘进他的怀里，那里温暖温柔得仿佛能承载起一个世界。
　　*　*　*
　　最终，时间只是轻巧的划过了某个点，然后在那个点轻轻挖出了一些什么，又埋下了些什么，然后在此时此刻归于无形无际的空气中。　

Sirius　Black出院

　　差不多就在Harry在Malfoy庄园住满一个星期的时候，St　Munger传来了一个让Harry感到异常高兴的消息——Sirius　Black终于醒了。
　　由于Sirius　Black的身份是Harry的教父，因此身为教子身份的Harry不可能在这个时候不去探望他。
　　一方面，虽然高兴借由这个理由脱离Malfoy庄园这个明显在最近被血族和凤凰社紧盯的地方，另一方面，Harry其实也非常清楚两方这么做其实也是以他的安全为考量的，毕竟最近‘Azkaban逃犯事件’已经闹得整个巫师界都沸沸扬扬，魔法部部长Fudge甚至被停职调查。
　　这一切的一切，更是在魔法部内部于几天前传出，在英国北部一个小村庄发生的一桩恶性连续杀人事件已经被证实为Azkaban逃犯做的时，公众的恐慌达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
　　但是即使在这样的情况下，Dumbledore依旧答应了Harry提出的前去探望Sirius　Black的要求，这使得Harry突然之间对于这位校长先生有了某种程度上来说不小的好感，两人之间的关系也在进入暑假以后再次进一步缓和了下来。
　　*　*　*
　　去St　Munger的这天，Harry是和Lupin同行的。
　　一改这段时间以来阴沉惨淡的天气，这天难得的天空居然放了晴，阳光穿过厚重的云层以一种庄重肃穆的姿态落在街道上，就连铃兰花摇戈的身影都显得分外可爱。
　　Lupine穿着Harry上次挑选的那件灰色银边的袍子站在路边，他银灰色的头发在阳光下显得生淡冷涩，配着他脸上温和仿佛可以包容一切的笑容，使人心里感觉酸涩。
　　Harry从街道的另一边走过去的时候，心里有一瞬间是感到难过的，他忽而觉得他跨越了这无数年的光阴，在那条名为时间的长河中漂流了那么漫长的岁月，突然这么一天，家人、朋友、长辈、喜欢的人，全都有了，居然会是如此的让他感到不现实；就像是一个许久得不到糖果的孩子，突然间有了一座豪华的糖果屋，他有的不是欣喜而只是感到如此的手足无措。
　　因为那对于他来说，潜意识里依旧是不被允许拥有的东西。
　　为此，他在那一瞬间，紧紧的握住那个让他感到温暖的男人的手，他想要证实这是现实，而不是他在时间长河里做的又一场梦。
　　Lupine虽然不明白他为什么这么做，但是还好，他包容了Harry这仿佛确认自己存在一般的举动，因为他看得出来，这个男孩显得很紧张。他没有询问Harry为什么紧张，他明白这个时侯对方需要的仅仅只是他牵住他的手，包容对方的情绪，所以——他只是表现的像任何一个普通长辈所表现的那样，单纯的任Harry牢牢抓住了他的手，什么也没有问。
　　St　Munger雪白的床谈承托着那个靠坐在床上的男人显得格外精神，Harry甚至难以想象一年以前他憔悴如同鬼魂的模样。
　　苏醒过来的Sirius　Black显得格外的精神，他的膝头放着一盘削好并切块的苹果，年轻的护士小姐正在不胜其扰的回答他一个又一个无厘头的问题，看见Harry和Lupin进来的时候明显的松了一口气，迅速把手上削了一半的苹果塞到了Lupine的手中，然后匆匆说了一句，“医师说他的身体只需要注意调养，剩下的就没有什么大问题了，请下午就办理出院手续吧！”接着就以着几乎媲美幻影移形的速度离开了病房。
　　显然，在所有人不知道的时候，Sirius　Black就已经开始被St　Munger的医师和护士小姐们视为头号头痛人员了。
　　Lupin好笑的看了一眼手上的苹果然后将它放到一边，拉过身边的Harry推到Sirius　Black面前，接着就悄悄退了出去。
　　Sirius　Black英俊而深邃的眼睛认真的看着站在他面前的男孩，他的眼神甚至有一瞬间的恍惚，仿佛回到了某个特定的时光里。
　　“Harry，你……”他呢喃一般的开口。
　　“‘真像你爸爸。’对不对？”Harry翻了个白眼，接过他的话说了下去，“几乎每个见过我的人都会这样说。”
　　Sirius　Black噗的笑了起来，然后渐渐变成大笑，他一手豪爽的拍着Harry的肩膀，这使得那个年轻的少年人苦着一张脸皱着眉头露出别扭的表情，但是他的绿眼睛里分明显得很愉快。
　　过了好一会儿，Sirius　Black才停了下来，他带着阳光一样的俊朗笑容双手搭在Harry的肩膀上，灰色的眼睛里满是促狭。
　　“不——”Sirius　Black这样说道，“你一点都不像James，Harry——”他以一种审视又带着自豪的神情接着说道，“如果一定要比的话，你反而比较像Lily。我很高兴，看到这样的你，比起我们那个时候要成熟多了，我为此而自豪。”
　　“是吗？”Harry略微抬了抬下巴，他的声音微微颤抖，“Sirius，你知道吗，这是第一次有人这样称赞我。”
　　“哦？”Sirius　Black故作惊讶的张大眼睛，然后他微微把身体倾靠近Harry，以着一种故意的严肃神色说道，“那一定是他们不知道你是这么优秀。”他立即就选择了表扬他的教子，贬低其他人，Sirius　Black甚至连自己都没有发觉，他在说这样的话的时候脸上带着仿若父亲对于儿子的那种疼爱与安抚。
　　听见这样的话，Harry愉快的扬起了眉毛，他起先和Sirius　Black对视了一会儿，然后两人同时大笑了起来，带着他们所共有的一种奇妙的默契。
　　一直听靠在房门外的Lupin听见笑声渐渐感到心里一种由衷的高兴，他站直起身体然后把手插进口袋里，微笑着前去准备为Sirius　Black退病房，一路上他对所有遇见的人微笑，带着他这么多年来第一次从心底深处涌现出的愉快与高兴。
　　他想，是不是，在当年，James就已经知道，无论发生任何事Sirius都会比他自己更加疼爱Harry，所以，那个狡猾的人才选择了Sirius做Harry的教父而不是他呢？
　　*　*　*
　　因为觉得Lupin动作太慢了，Harry直接出了病房去寻找那个人。
　　St　Munger雪白的墙壁造成了在Harry眼里所有走廊都是一样的视觉效果，以至于不知道什么时候他就那样难得一见的在长长的走廊里迷路了。
　　Harry一边寻找着楼梯以便查看医院的路标示，一边四处摸索着想要找到一两个护士，但是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中午的缘故，医院里居然没可有一个人影，安静的就像是突然闯进了一大片以白色为基调的静默世界。
　　就在Harry因找不到路越来越感到不耐烦的时候，走廊的走向突然有了一个拐弯，一刹那像是闯进了充满阳光的金色世界，周围都是一片刺眼的金色。
　　Harry掩着眼睛好一会儿才适应，睁开眼看去的时候，是一大片哥特式的玻璃窗，阳光像是金束一样穿透玻璃落在大块大块的大理石地板上，就像是给那段长廊施了明艳的魔法一样，阳光在这一刻也显得如此令人惊艳起来。
　　Harry站了一会儿，突然想起来可以借由查看外面的庭院知道自己现在是在哪个位置，于是他靠近窗口想要看清外面的景物，就是在这个时候，意想不到的人出现在了庭院里。
　　张秋的父亲，张弥生站在窗外的一棵杉树下。
　　Harry看向窗外的那一瞬间，对方似乎也感应到了什么一般，回过头冲着他缓缓一笑。
　　那一瞬间Harry感觉大脑一片空白，他几乎无法控制的猛力推开窗子向外望去，用力之大几乎让他倾出了大半边的身子。
　　但是再一次看的时候，那阳光所渲染的庭院里却什么人都没有。　

格里莫广场12号

　　他们直接幻影移行到了格里莫广场，第一次的幻影移行使得Harry感到一种想吐的眩晕，但是很快这个感觉就被另外的东西转移了注意力。
　　根据Sirius入狱前签署的相关文件，格里莫广场12号现在是由Lupin来保管。
　　就在Harry已经调整好心态，面对从前世开始就在他印象里和鬼屋划上等号的Black家时，他突然发现，原本以为黑暗邪恶的活像是吸血鬼地窖的Black家，居然意外的阳光灿烂，整洁干净，这使得Harry很难不把目光往另一个站在他们身边笑得同样灿烂的人身上放。
　　同样的，即使是原本住在这个家的Sirius也在踏进这个家的第一个瞬间目瞪口呆，然后坚持绕回门口重新看了门牌足足十分钟，才确定，这真的就是他从小住到大的Black祖宅。
　　“那些家养小精灵的头呢？”
　　“放到仓库里去了。”
　　“那么吊灯……”
　　“收起来了。”
　　“雨伞架……”
　　“和吊灯放在一起。”
　　“……”
　　有一阵静默的风吹过，Sirius面色古怪的看了看Lupin，“把房子交给你的时候，我倒是真的没有想到会变成这样。”
　　“为什么会这么安静？”Harry突然问了一句，“Remus，你说的那些画像呢？”
　　“哦，我把她们移到另一个房间去了。”Lupin微笑着这样说道。
　　Harry和Sirius一致崇拜的看着他，Lupin神色不动的转移话题，“不进去吗？”
　　*　*　*
　　晚餐依旧是由据说居家好男人的Lupin来准备的，于是当Harry觉得非常匪夷所思的问起Sirius当年在自己家是谁做饭的时候，Sirius居然难得一见的脸红了，支吾了半天才说出一句，“四个大男人，你认为谁最有可能进了厨房后，又能不烧掉整栋房子的？”
　　于是Harry悟了，他理解的拍了拍Sirius的肩膀，语重心长的说道，“你和我爸爸当年能够活下来真是太不容易了。”
　　“还有你爷爷……”Sirius不甘心的说道。
　　“那个……”Harry摸了摸鼻子，然后转头咳了咳，“　我去厨房看看Remus需不需要帮忙。”然后他也不等Sirius的回答，就一头钻进了厨房里。
　　开玩笑，一家两代连带教父都不会做饭，又不是什么值得光荣的事情……
　　厨房里站在锅炉前正在炖着什么的Lupin听到声响回过头看了他一眼，然后就有回过身去继续受伤的活了，过了一会儿Harry就听到他用带笑的声音问道，“和Sirius谈了很多？”
　　“嗯。”Harry懒洋洋的靠在流理台上，摆弄着手边的洋葱。
　　“感觉怎么样？”Lupin继续问道，“和你们现在有很大区别吧？我听Dumbledore教授说你和Weasley家的小儿子还有Granger小姐，两个学期可是干了不少轰动的事。”
　　“呃……”Harry低下头摸了摸鼻子然后立即被手上的洋葱味熏到了，他咳了咳然后用另一只手打开水龙头洗了洗这才回答，“并不是像他说的那样，因为如果我们不做当时死的就是我们而已。”
　　厨房里弥漫着食物的香气，水龙头流出的水在水池里传来哗啦啦的声响，炉子上的锅里咕噜噜的炖着什么，整个气氛显得安逸而有宁静。
　　Lupin从心底明白Harry这句话的意思，于是他什么也没有说，选择沉默。
　　过了一会儿，反而是Harry不好意思，开了口，“没有家养小精灵吗，我听说这样古老的宅子里应该会有的。”
　　“嗯，但是我没有叫家养小精灵服务的习惯。”站在炉子边一手拿着勺子轻轻搅动锅里的Lupin这样回答。
　　“哦，”Harry摸了摸鼻子，突然想起Lupin的生活经历，这个人脸上重视挂着那种温暖的笑容，几乎都让人忘记他所经历的那些是比常人更加坚信的事情了。
　　“有一件东西，我想要你帮我转交给这里的一个家养小精灵。”
　　“什么？”听见这句话，Lupin终于回过身来。
　　“其实也没有什么，只是旧主人的一件东西而已。”Harry从袍子的口袋里拿出一个金色挂坠盒，发现对方的神情变了一下，他又笑了起来，“不用紧张，这充其量只是一个手艺很好的仿制品罢了，真品已经回到它真正的主人手里了。”
　　Lupin聪明的没有询问真品的主人是谁，或者Harry是怎么还给他的，他只是沉默的微笑着收下了那个盒子，然后问了一句，“为什么不亲自交给它？”
　　“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