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神起同人)狠心情人-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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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吗？」
「这我目前还不能确定，也有可能是我已经吃惯在中做的料理关系。」
郑孝闽一听，心惊，联想到二十年前的往事。
「你吃他做的料理？！你们不是一直都叫饭店外送餐点的吗？！」
「以前是，不过最近都是他亲自掌厨。」想起在中身系围裙站在厨房里的温柔贤淑模样，允浩微微一笑。
「爷爷，在中的厨艺很不错，有机会的话，你可以跟我一块……」他想拉近在中与爷爷间的距离。只是他话声未落，一声急怒已传来。
「我不准你再吃他做的东西，」
「爷爷？」他太过激烈的反应，教允浩紧拧眉。
「我是想他年纪轻轻的，哪里会做什么营养、好吃的料理呢？」意识到自己口气不对，郑孝闽连忙解释，避免引起允浩的怀疑。
「再说，你身子又不好，怎么可以在外面随便乱吃呢？听爷爷的话，以后别再吃在中做的东西了，万一吃坏肚子，就不好了。」
「爷爷，关于这点，你可以放心。」他笑道，「在中他……」
「好了、好了，我们不要谈金在中了！」郑孝闽拒谈有关金在中的事，「他也只是一名契约孕母而已，值得我们爷孙俩这样花时间讨论他吗？」
「爷爷你……」感受到郑孝闽对在中的明显排拒，允浩剑眉蹙拧，「在中他是不是哪里得罪你了？否则，你为什么……」
「怎又说他了呢？」
「对不起。」知道老人家不想听在中的事，允浩也不勉强，选择继续用餐。他相信爷爷总有一天，会发现在中的好。
「如果要谈他，那我们还不如来聊聊涩琪的事。」他转开话题，不希望允浩再把注意力放在金在中身上。
「涩琪？谁？我认识吗？」他皱眉。
「你忘记她了？」郑孝闽努力想为允浩唤醒记忆，「两个月前，她爷爷的生日宴，还是你陪我一块去的。」
「两个月前？」他想了下，「你是说裴氏集团老总裁的生日宴会？」
「对，涩琪就是裴老的孙女，人长得很甜美，又温柔乖巧，性格很活泼的那个……」
已然明白郑孝闽想谈的是他的婚事，郑允浩意兴阑珊地拿起汤匙，继续用餐。
「前些天我碰巧遇见裴老，我们聊得很愉快，聊着聊着，他就问起你有没有女朋友的事，我说没有，他就建议……」郑孝闽边说边注意允浩的表情。
「建议我和他孙女，试着交往看看，对不对？」
「对对对！」得到回应，认为有机会，郑孝闽兴奋地继续说着，「如果你不喜欢涩琪也没有关系，还有华纳集团的总裁千金让你选。」
「华纳集团总裁千金？」
「对，旗舰集团的总裁妹妹也是，还有索尼集团、锦利集团，和丽华集团的千金……」扳着手指，郑孝闽念出一长串极欲藉由联姻，与他们郑氏集团取得合作的名单。
「爷爷？」他脸色不佳。
「你放心，爷爷都已经事先替你筛选过，这些女孩子的条件都不错，你只要花一点时间跟她们交往，再从里面挑个喜欢的结婚就可以了。」
「结婚？」微敛精锐褐眸，他缓声道，「爷爷，这个问题我们不是早已经讨论过了吗？以我的情况来看，我并不适合结婚。」
「这……」郑孝闽拧眉，「不结结看，怎么会知道你适不适合结婚？」
「你刚刚不是才说我身子不好？」他故意道，「你想想看，如果对方知道我的情况，她们还会愿意嫁给我吗？」
「那我们就什么都不说！」他豁出去了。
「爷爷，这是欺骗，万一事情爆发，对郑氏集团可是一大伤害。」
「这——」郑孝闽顿而沉默。
隔天上午，郑孝闽趁允浩上班之际，专程到允浩的公寓找在中。他必须去警告金在中一声，免得他跟他母亲一样，又想对他们郑家的人不利！
走进公寓一楼大厅，郑孝闽右转进电梯间，就看见挺着五个多月身孕的金在中，似刚外出买菜回来，正要走进顶楼专用电梯。
容颜白净的他，身穿一件质地柔软的米白色羊毛毛衣，外罩同色系羊毛短大衣，脚踩马靴，看来相当耀眼。
静静打量在中全身上下，郑孝闽不经意地点了点头。
虽然他的出身不佳，可是他言语轻柔，举止优雅，还有出身名门的气质，如果不是他母亲的关系，这意志坚定的孩子，他也还挺喜欢的。
然而看见金在中拉在身边装满食材的菜蓝，郑孝闽脸色顿变。
他一定要明白警告金在中，不管他存什么心，他绝对不准在中再做任何料理或点心给允浩吃！
拄着手杖，郑孝闽绷着一张威冷容颜，再走近在中几步，突然，他发现在中表情有异，样似痛苦。
背倚石墙，金在中脸色苍白，紧闭双眸，一手紧抓住菜篮把手，一手捂住心口，想再一次忍过近来越渐频繁的心痛。
在中不懂为什么以前久久才发生一次的心痛，在最近这两个月，会密集发生五次，教他好担心肚里的宝宝。
「宝……宝宝，你一定要乖乖长大，也要替妈咪加油。」松开菜篮，在中忍着心痛之苦，轻抚着自己的肚子，喃喃地说着。
只是，越来越剧烈的痛意，教在中几乎无法承受而蹲下身子。
「怎么回事？！」郑孝闽快步来到在中身边。
「老、老爷子……」仰起容颜，看到长者，金在中勉强一笑。
「不舒服吗？走，我送你到医院去！」郑孝闽忙招来跟在身后的司机，搀着在中走出公寓，坐进房车里。
「马上到医院，快！」他下达命令。
「是！」关上车门，司机快跑绕过车身坐进驾驶座，将车驶上车道。
「你是不是乱吃东西，吃坏肚子了？」郑孝闽气道，「你正在怀孕中，怎么可以乱吃东西呢？你看看现在……」
顿地，他话声暂停。因为他发现在中的手，是捂住心口而不是肚子。
「你、你该不会有心脏病吧？！」郑孝闽傻住，惊声问。
「我……我……」在中想隐瞒，不想承认。
「到底有没有？不准瞒我！」
被老人家一吼，在中颤了下，忍着心痛，咬唇承认。
「你这孩子怎不早说呢？！」见在中点头，郑孝闽骇瞠双眼，大声惊叫。
「我……」
「就知道自己有心脏病了，怎么还可以怀孕呢？！哎，你真是……」萨戈气恼不已，「那允浩呢？他知道你有心脏病的事吗？！」
「不，他不知道，请你不要告诉他……」在中气声虚弱，呼吸缓而长。
「不要告诉他？」他心中一惊，「你要我隐瞒你有心脏病的事？！」
「是，求你……求你别告诉他。」真正苍白的脸色，已接近死白，「我不要他替我担心……」
「这事可不是开玩笑的！」
「我、我知道……所以求你不要告诉他。」在中困难地扬起唇角。
「但是——」
「老爷子，我早知道……早知道怀孕对我有危险，可是这是当时唯一能让我留在郑家，留在允浩身边的办法。」
「哎，你、你这又是何苦呢？！」看着窗外急速倒退的景致，郑孝闽心急的猛叹气、猛摇头。
「你也……也别为我担心，我早有心理准备，也……心甘情愿……」张着渐渐失焦的眸子，在中柔唇凄扬，笑出一抹幸福。
一开始，他答应签下孕母契约，真的就只是抱着为母亲赎罪的心情，想提早结束母亲与郑家的恩怨情仇。
可现在……能为允浩生下孩子，是他这一生最美的幸福。
因为这是自己对他的……爱与情。
是不该再妄想、不该再奢望，也不该再自私接受他对自己的好与温柔。
不能爱上他，同样的，他也不能在乎自己、不能喜欢自己，更不能爱自己。
他就只能讨厌总控、厌恶自己，排斥自己，否则将来……他定会比自己更痛苦。
而他，不要他痛苦，只要他……继续过他原有的生活。
「不提那些，就说你跟我之间的事。」
在中凝眼望着他。
「我相信你应该能感受到我对你的喜欢。」允浩首次对在中承认感情。
「是，你是喜欢我，就像你也喜欢强仁管家他们一样。」他要淡化允浩对他的喜欢，他要帮他不再喜欢自己。
「你跟老爷子都是很好的雇主，我跟强仁、虎东大叔和始源他们一样，也很喜欢你跟老爷子。」扬起白净容颜，他微笑。
「你说什么？！」郑允浩瞠大眼，不敢相信他金在中竟这样回复自己的喜欢，「谁说我也喜欢强仁的？我一点也不喜欢他！」气他的硬转，他火大。
「可是大家都好喜欢你。」在中的笑容好苦，他的心好酸。
「金…在…中？！」
「是。」听到自己的名字，他笑了。
看着允浩愤怒的眼，在中淡淡地笑着。
他们之间的距离，太长、太宽、太遥远。
「请说，我在听。」微笑着看着允浩那完美的脸庞。
「不准笑！」他讨厌在中那种看似心酸、苦涩的微笑。
在中愣住、傻住，但没有任何异议。
「是。」敛去笑容，在中的表情又是一贯的淡然。
「别人是否喜欢我，我无法控制，但是，我可以决定自己该喜欢谁，又该讨厌谁。」冷着脸，允浩说着要说的话。
「是，你是可以决定自己的一切，但你知道那些女秘书跟女经理们，有多喜欢你吗？还有，那些被特助挡掉电话的女人，又有多喜欢你吗？」
在中要提醒他，在他身边有许多、许多喜欢他，也值得他喜欢的女人。
他说，自己是他唯一喜欢的人。轻捂心口，在中静凝他的眸，细心感受那句轻袭人耳的低柔情语。
他喜欢他，是他的荣幸、是他的荣耀，他真的、真的觉得好骄傲。
那么多女人喜欢他，可他却选择自己，在中觉得自己好幸运。
倘若上天要他现在死，那他也甘心、也愿意。
那天，郑孝闽将在中送往首尔市立医院急救，及时稳定下在中的病情，也让在中暂时能回家，但医师要求在中必须尽快找时间住院检查。
在中原不想再上医院，但在郑孝闽的坚持下，当允浩到外地出差三天，在中立即被送进首尔医院，做更进一步的详细精密检查。
身穿医院病服，在中心情平静，端坐诊疗间里。
他看着窗外的淡蓝天空，听着医师说的话，想着到外地出差的情人。
在这三天里，在中配合医院各项精密检查，也让郑孝闽地为他请来的韩国心脏科权威韩庚，跟产科三位名医共同会诊，详细为在中诊断病情。
郑孝闽一直希望情况并不如他想象的那般糟糕，但四位医师在经过长达五小时的会议之后，代表说话的心脏科权威韩庚医师，只给他两条路选择。
要大人或孩子，请他尽速二选一。
听着医师会诊后的最终诊断，早为自己做好心理建设的金在中，心情显得相当平静，但才转头，他看见郑孝闽眼中的挣扎。
「确定没有第三条路可以选吗？」郑孝闽面色凝重。在中肚里的孩子，是他盼了多年的曾孙子，但要他为此牺牲在中，他也狠不下心。
「老爷子，抱歉，真的没有。」韩庚摇头，「我是建议你们，如果想留住大人，最好这几天，就赶紧安排金先生进手术房剖腹取出胎儿。」
「这……」郑孝闽考虑。
「现在就剖腹生产，孩子还活得了吗？」在中突然问。他可以不在乎自己的死活，但他要他的孩子可以平安长大。
「这……」韩庚想分析给他听，但被他截断。
「不能，是吧？」在中再道，「而且，我一样也会有生命危险，对吗？」
韩庚转而沉默。
「既然，大人跟小孩同样都有生命危险，那我怎能在这时候，答应剖腹生产，让你们取出我的宝宝？」
「每一种手术，总会有一定的危险程度。」
「但问题是以我目前的情况来看，我的危险机率比谁都高，不是吗？」
望着金医师，在中容颜恬净，柔唇微扬。
「只要有适合你的心脏，由我执刀，不会有问题的。」他信心十足。
「喔？那心脏呢？」
「心脏？这……金先生，你的意思是？」韩庚愣住。
「我母亲跟我等了十八年，都等不到一颗适合我的心，那现在，你们有适合我的心吗？」在中感到好笑。
「目前是没有，但是趁现在胎儿还没危及你的性命，先把它取出来，总比到时候，母子俩同样陷入险境，要来得好。」
「是吗？」
「至于心脏的事，总会有希望的，说不定明天就有适合……」
「我从不冀望明天或未来，因为那种时间对我来说，太过遥远。」在中早已清楚自己的情况，「我没有太多的时间可以等，对吧？医师？」
「你怎么知道？」韩庚讶异的问道。
敛下清亮的瞳眸，在中唇角微扬。
「早在五年前，为我检查的山本医师就说过，如果在这五年内，还是找不到适合我的心脏，我最多只能活八年，算算时间，我只剩三年了。」
「在中？！」萨戈一听，震惊不已。
「老爷子，我没骗你，不然，你问他。」在中将问题丢给韩庚。
「韩医师，他说的是真的吗？！没换心，他就只剩三年可以活？！」郑孝闽惊骇不已。怎会这样呢？！他还很年轻啊！
「这……」韩庚摇头，「那位医师说的三年，是指你在持续服用药物的情况下，但是你为了怀孕，早已经停用他的药，现在……」
「你的意思是？」看着韩庚沉重的表情，在中容颜微僵。
「怀孕对你而言，实在太危险了，如果不马上拿掉胎儿，老实说，我们四个都不认为你能撑到预产期。」
在中蓦睁黑瞳，脸上血色疾速褪去，脑海里一片空白。
他可能会撑不到预产期？！紧咬红唇，在中紧握双拳。
「那就赶快安排手术，不要再拖了！」郑孝闽一听骇然，立下决定。
「好，我马上联络！」韩庚拿起桌上话筒。
「不！」在中倏身站起，压住电话，骤声截断韩庚的话，「我一定可以撑到预产期，可以平安生下这孩子！」
「在中，你？！」郑孝闽惊瞠眼。
「老爷子，我、我想回家了。」深深呼吸一口空气，在中调适自己激动的心，眨了下微微泛红的眼。
「在中，现在我们谈的可是你的生命，你就不要……」郑孝闽想劝他，但看着在中坚定不移的眼神，他沉默了。
在中的执着与坚持，他不是没见识过，只是，他还是希望在中能改变心意。
「在中，你就听我的，先保住自己的命，至于孩子的事就以后……」
「不！」在中坚决道，「这是我和允浩的孩子，除非我死，否则，谁也别想从我这里夺走他的命！」
「在中，你……」
「老爷子，求你不要再劝我，不管怎样，我都一定要生下这个孩子！」
「好吧，我们回去吧。」看着在中从未变过的眼神，看着他在说到孩子时，闪闪发亮的黑瞳，他知道在中已决定的事，是任谁也无法改变。
「韩医师，谢谢你。」叹了口气，郑孝闽心情沉重地与在中一起走出诊疗间。
回到特等病房，两人沉默不语，心事重重。
「老爷子，谢谢你。」静立白色窗台前，在中双手轻贴窗面，凝看窗外随风飘坠的白雪。
「你，唉……」
听到他的幽声长叹，在中回首，淡淡一笑。
「老爷子，请你不要想太多，也请你放宽心，因为这一切都是我为自己作下的选择，我从不怪也不怨任何人，真的。」
「哎，你这孩子真是……」见在中到这时候，还有心安慰他，郑孝闽感动的红了眼眶。
「我看，你就继续留在这里休养，这样我也比较放心一点。」
「不，我想回去。」回望窗外雪景，想着雪花短暂的生命，也想着自己，在中摇摇头，柔唇轻扬。
「允浩就要回来了，我想见他，真的很想、很想。」
在他有限的时间里，在他即将失去生命之时，他希望……希望可以天天陪在允浩身边。
马上就要开虐了，大家看了不要PIA我啊，剧情需要哈，结局一定会让大家满意的，嘿嘿。。。
允浩发现最近两个月来，爷爷对在中的态度，有极大的转变。
他记得以前他老人家总是隔个十天、半个月，才会到公寓看在中一次，见了面也从不给他好脸色看。
可是最近两个月，他老人家三天两头就到公寓来探视在中，还和他有说有笑的，甚至要在中改口喊爷爷，相处气氛十分融洽，让允浩相当高兴。
他就知道在中的温柔与乖巧，一定可以收服爷爷。
只是，在中有时候还是很不乖、很不听话。
像前一阵子，他才特别叮咛过在中，不准把他的秘密告诉爷爷，结果一个多月前，在中因为听爷爷为他的「体弱多病」担心，心有不忍，就把他的秘密，全抖了出来，害得他被爷爷整整念了一个多月的时间。
还有，今天也是，在中居然不让他留在公寓陪他吃饭，硬是把他推出门，要他回来陪爷爷用晚餐！
他的胆子，实在是越来越大了。想到方才在中为赶他出门，使尽力气又鼓涨双颊，努力推他出门的模样，允浩忍不住笑了起来。
「在想什么？」喝一口清淡有味的泡菜汤，郑孝闽好奇的问。
「想在中刚刚赶我出门的模样。」允浩笑着说，心情极好。
「他赶你？为什么？」郑孝闽意外。自从感受到在中对允浩的深情，他就已经不再反对允浩留在公寓陪在中的事。
因为，这似乎是他唯一能为在中所做的事，那他为何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