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成魔镜-第21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沈易江仰头望了一眼漫天红霞的天色,顺手也拎起两个水桶,从原地站起走至米丽亚身前“走了,早去早回。”
“好。”
米丽亚望着身前的沈易江,极为愉快的笑了声,极近小心的整了整胸前的粉红小镜,脚步轻快跟着沈易江身后。
这原是极为平常的一天,与着米丽亚说着一些毫无营养的话题,如现以往那般,海滩边大海潮退留下什么就捡什么。
日头不知何时已经渐渐偏西,宣布着一天又既将结束。
“沈易江,我满了,走吧。”
沈易江低头看了看桶里只是大半满,胡乱的挥了挥手“我再等一会,你先回去。”
“那你小心。”
海滩上根本没有丝毫威险可言,米丽亚听着沈易江的话题,耸耸肩嘱咐一声就直接走了。
“嗯。”
海水开始发出一*的潮声,日头落下,带着海水的潮气的空气变得凉爽起来。
“当”一声清脆的声响中,桶里终于装的满当当。
沈易江心满意足直接腰,正欲往回走去,视线在不经意掠过眼前时,脚步顿了顿。
夕阳让整个天际都染上红晕,波浪滚滚的海水时起时伏,那原本一望无际的空落落的海滩上此刻正站着一个人,眉目英俊,身材修长的一个男人。
哪怕是背着光,被夕阳笼罩的光线的男人,却让沈易江无比鲜明的感觉到,被极端注视的感觉。
这幅场景突然就感觉好眼熟?
对了,米丽亚与他相见冒似就这样。
只是这一次是个英俊至极的男人。
沈易江嘴角忍不住抽了抽,深呼口气,拎着水桶的手紧了紧,视线极为麻溜的从男人身上收回,目不斜视,脚步急速的往回走去。
广无人烟的海滩突然出现,一个以前没有见过的英俊男人,这想想都觉得诡异!
为了生命安全,远离一切危险源头。
除了米丽亚那一次,沈易江一直把这一条执行的很好,这一次沈易江也并不准备例外。
“踏,踏。”
行走间的脚步在柔软的海滩上显得格外显目。
“踏”
脚步声突然顿住,沈易江望着眼前的男人,眼神内全是隐藏的怒火。
“不好意思,我准备回家,麻烦让让。”
在左走被挡,右走被挡,后退被拦,前进被拦,那个原在他身后的男人,以着一种极为诡异的姿态宣告着自己的存在。
如若不是考虑到武力值这无比现实的问题,沈易江现在最想做的就是狠狠揍眼前的男人。
有病就得治,老拦着别人的路算怎么回事?
男人听着沈易江的话语并没有动,只是也许是离得近了,这一次沈易江能无比清楚的看清男人的那双眼眸,墨色深深,无数情绪在翻滚打转。
“。。。沈易江,我是纪宇飞”
良久,男人用着极为磁性的嗓音如此说道。
☆、形同陌路
但凡一个人能用着理所当然的姿态说着自己的名字;那定是有着足够的底气所在;更何况眼前这个男人在这般的姿态说着自己的名字时;还能知晓沈易江的名字;显然是有着足够的底气能得到想要的任何回应。
不过。。。。
沈易江眯了眯眼;往后退了两步,仔仔细细的把眼前这个男人又看了一遍。
衣着是古怪至极的长袍;身材修长;脸庞也一如最初那般的英俊。
但是!!他敢发誓他绝对不认识眼前这个男人。
所以他又遇到了个神经病OR变态?
所以今年是变态出没的年份?
但是就算他自认为是变态;也是一个有自尊有底限的变态,他可没有兴趣碰见一个就接纳一个。
底气?回应?
呵呵呵。。。
“你好;纪宇飞;现在我要回去;请让让,你挡住我的路了。”
内心的念头极快的流转,沈易江极为淡定的视线与纪宇飞的双眼对视,哪怕纪宇飞那双眼眸里有着太多末尽的言语,有着太多复杂的情绪,不过是一个陌路人而已,与他何干!
眼前的男人似乎颇为惊讶沈易江的反应,哪怕隐藏极好,那双墨色深深的眼眸依旧闪过一抹惊讶。
只是个陌路人而已,却因为他极为自然的反应做出这等表情,不知为何沈易江就想笑。这情绪实则来的太过突然,可是许是这两年的日子实在太过安逸,明知晓武力值明显他不是这个男人的对手,他依旧嘴角弯弯,极为愉悦的笑了。
“沈易江,你很开心?”
似疑惑,似惊讶,又似怀念。
半坠而下的阳光让眼前的视线开始有些模糊,微风起,带出了一抹极浅的凉意。
沈易江原本微弯的嘴角咧的极开,眼眸内不知为何;在此刻依旧能极为清晰的捕捉到纪宇飞的动作:右手松开又握紧,握紧又松开,良久像是终于下定决定般,举高手附掌就欲向沈易江脑袋摸来。
“当。”手间满当当的水桶与着海滩相触,发出沉闷的声响。沈易江极为利落的一个矮身,错开纪宇飞的触摸,趁着纪宇飞那双更多不可思议的愣神间隙,干脆利落的突破男人的防御,沈易江拎着两满当当的水桶头也不回的快步跑着。
不过数分钟,离着纪宇飞就是越行越远。
回到小屋的路沈易江那是闭着眼睛也会不走,不过虽然从逃离纪宇飞后,沈易江一直末感觉纪宇飞有追上的踪迹,为了保险起见,沈易江忍着饿,耐着性子足足绕着海滩跑了一个大圈,过了一个小时后确定没有人跟随,方才放心放意的回去。
太好了,终于离开了那个神经病男人!
自从米丽亚来后,不管沈易江何时回去,远远就能见屋内带着暖色的聚光灯正亮着。
这种有人守候的感觉很不错。
哪怕再是心情不好,沈易江远远看着屋内闪出的暖色灯光,脚步不由的轻快了起来。
“吱呀。”
略带沉闷的门响中,正坐于饭桌间,右手撑着下巴显得极为无聊的米丽亚仰起头,略带促狭的笑道:“沈易江,只不过捡些海货罢了,你怎么这么慢?连米丽亚也比不过,你还真是。。。啧啧!”
“别提了,如若不是碰个神经病样的男人,我哪里会这么迟。”
沈易江利落的把门关紧,把手中的水桶里的海货倒进水缸里,带着几分懊恼随意道。
这于沈易江而言,原只是极为普通的一次谈话罢了,如同以往那般与着米丽亚聊天打趣,说着一些分开时两人的经历。
“恍当。”
但在沈易江这句话后,身后竟是良久的沉默,接着是一声极为清脆的声响。
沈易江把水缸盖好,颇有些疑惑的转头,就见那原本米丽亚极为珍视的粉红镜子正掉落于地,在暖色的灯光下镜面闪着隐隐暖色光线。米丽亚却像是完全没感觉般,依旧右手撑着下巴,只是那张脸的笑意不知何时已然退去,此刻的米丽亚正用着一种似愤怒,似悲凉,又似无奈,极为复杂神情望着沈易江。
“米丽亚怎么了?”
沈易江往回走了几步,从地上捡起粉红小镜递至米丽亚手间。
米丽亚手指对着镜面摩裟了数下,许是镜面的冰凉感让米丽亚回过神来,米丽亚微微低头,与着沈易江的视线错开,再出口时话语已经平静:
“神经病样的男人,那是个怎么样的男人?”
米丽亚定是有哪里不对?
不过很多事情原本就不易追根究底。
沈易江极快的把疑惑压在心里,像是完全没有感觉到米丽亚的变化,极为干脆利落的把他与纪宇飞相见的场景说了一遍。
米丽亚不知何时又抬起头了,安静的望着沈易江,直至沈易江话语结束,看着沈易江那从始自终都末曾变化的神情,米丽亚轻轻的叹了一声“这样也好。”
也好什么,除了米丽亚除了不知道。
而沈易江也并不感兴趣。
不过一个日后再无交接的陌生男人而已!
在与着米丽亚说完今天的经历,沈易江干脆利落的把这个男人从脑中拍飞不留一丝痕迹。
“米丽亚,你饿了没?快吃饭了,我都饿死了。”
“嗯,早就饿了,沈易江你下次可要快点,要不我下次可不会等你。”
“是是是。”
“对了,沈易江,这个味道不错,尝一尝。”
“好,唔,的确不错,明天多捡点回来,自己炒得吃,卖钱都是不错的选择。”
“呵呵,沈易江,你快成为钱奴了。”
“。。。。”
***
夜色极为深沉,除了那正立于半空的月色,被葱郁树木环绕的小屋灯光全灭,安静至极。
“悉索。”
极为轻浅的声响中,米丽亚望了一眼面色平静的沈易江,抬头望了眼立于矮柜上那镜面斑驳碎碎的古朴小镜,眼内的神情带着一抹伤痛以及坚毅。
铜镜被米丽亚小心的握于手间,几个利落而轻巧的动作中;米丽亚迅速的从屋内走出。
屋外月朗星稀,吹动着树叶刷刷作响的风带着彻骨的凉意,米丽亚身着一身无袖的渔民装,像是感觉不到丝毫冷意。
“踏,踏,踏。”
一步一步,不过十余步,米丽亚的脚步站定,望着离她不过几米远的男人,眼内没有丝毫意外,只是那原本就极冷的面色越发的冷了下来面色“纪宇飞你来做什么?就算是他只是一个召唤物,两年前你那么做已经把他压榨的足够,现在与你没有关系!”
纪宇飞不动声色的收回望向小屋的视线。在望也望不出什么,灯光早已退去,被葱郁树木包裹的小屋仿若已经与他们浓为一致,想要看的早就看不到了,这般望着也只是下意识罢了。
呵!下意识罢了?
纪宇飞嘴角略带嘲讽的勾了勾,听着耳侧米丽亚难掩愤恨的话语,眼眸墨色深深,但却没有过多的情绪。
“够与不够,有没有关系,米丽亚,这话轮不到你来说。”
纪宇飞的话语清冷,只是当视线不经意的与着米丽亚手中的镜面相触,眼瞳终是忍不住缩了缩。
支离破碎,如若不是最后。。。
这个镜子早已经不可能存在,但就算最终仍旧拼合在一起,那些裂痕却怎么也消失不掉了。
如同那些鲜血,如同最后沈易江那不可置信直至绝望的眼神,又如同这一次相见时那张熟悉的脸庞上再没有一丝情绪。
形同陌路,不外如此!
“你!纪宇飞,他已经忘记你,你与他而言,只是一个怪异至极的陌生人,他甚至连讨厌你都不屑!
还有,纪宇飞,虽然召唤物在签订契约后就不能背叛召唤师,可是你不要忘了,最后你所做的那一出,是你亲手断了召唤物与召唤师之间的契约!”
***
米丽亚最初脸上尚带着鲜明的愤恨,但当看见纪宇飞望着手中的镜子时那些眸微动,米丽亚手毫不犹豫举高,任着月色照在手中的镜子上,话语里带着极为清晰的快意。
是的,她与沈易江都是召唤物,可是那又怎么样?
哪怕他们的本体只是一面镜子,可是既然能修炼出了灵体,那么他们也就如同人类一样,有喜有怒有悲有怨。
沈易江那个笨蛋,从最初就对着纪宇飞这个召唤师投入了太多的情感。
召唤物与着召唤师之间的关系太过复杂,哪怕明明知晓这样不对,米丽亚所能做的也只是隐下不说。
做为一个召唤物,所拥有的快乐实太少,所以只要沈易江自己开心,那又什么关系?
可是这些召唤师呢?
天性凉薄,以为召唤物是什么挥之则来,挥之则去的玩物吗?
那最后一次相见时,沈易江从内到外都透露着不要掩饰的甜蜜,米丽亚绝不相信,如若不是纪宇飞有着回应,光靠沈易江一人会让他自己这般的开心。
可是再甜蜜再开心又有什么用?
对于召唤师而言,他们只不过是一个召唤物而已,该舍弃的时候无比狠绝。
而沈易江惟一得到的只是被彻彻底底的利用,如若不是最后。。。。
从身体到灵魂那都将不复存在于世上!
这个男人,这个男人凭什么两年后可以用着这般的姿态站在沈易江面前!
他以为他是谁?他以为沈易江又是谁?
哪怕这辈子也逃离不了当召唤物的命运,那也必须他们心甘情愿才行!
☆、后悔?
“宇飞;今天是你过生日,你想要什么,爸爸妈妈给你买。”
“嗯,唔。。。让宇飞好好想想;爸爸妈妈给宇飞买个只齐齐兽怎么样?”
“好;宇飞,生日那天你就会收到爸爸妈妈送你的齐齐兽。”
“太好了;爸爸妈妈;宇飞最爱你们了!”
“。。。。。”
“爸爸;妈妈,为什么你们都不理我?血。。。好多血。。。。宇飞好害怕;爸爸;妈妈,齐齐兽宇飞不要了,你们醒醒,宇飞会很乖很乖很乖的,呜呜呜,爸爸,妈妈,不要不理宇飞好不好?”
“。。。。”
“这个世界所有的东西都是虚的,只有握在手上的东西才会是真实。我,纪宇飞在此发誓,此生定要让那些人不得好死,为此我愿意付出任何代价!!”
“。。。。”
“纪宇飞,你喜欢你的镜子?”
“蒙特伦,喜欢不喜欢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他能够帮我。在踏上这条路的时候,喜欢这个词已经不属于我。”
“。。。。。”
“纪宇飞,第一次大赛的时候是最好的时机,不过要达到我们预计的状况,必须有一灵物献祭才行。”
“。。。。。尼布落,此灵物就用尼古奇亚魔镜。”
“那是你的召唤物,你不后悔?”
“后悔?我早就斩断了所有的退路!”
“。。。。。”
“纪宇飞,当初是你做的选择,你现在这般又是为什么?”
“蒙特伦,我也许并没有想像中那般。。。。”
“纪宇飞,做了就不要后悔,当初你做的时候我以为你就知道了。”
“是啊,做了不要后悔。”
“。。。。”
“纪宇飞,已经一年了,你还不肯签订新的召唤物吗?没有新的召唤物,身为一个召唤师的战斗力可就少了一大半。”
“尼布落,我心里自是有数。”
“。。。。”
“纪宇飞,已经两年了,你还要这样到何时?”
“何时?等我能理清的时候既可,一年,两年,三年?或者十年二十年。”》
纪宇飞眼神终是掠过那古朴镜子望向米丽亚,此刻的米丽亚眼瞳闪亮,带着极为清晰的快意神情,那般的快意就仿若在无比嘲讽的问着:“纪宇飞,你后悔吗?你真的不后悔吗?”
极为怪异的苦涩在嘴里漫延开来,那些远以为忘记的画面在脑内急速的闪过,接着慢慢的沉淀下来,全数变成那日复一日重复的场景:漫天的鲜血,支离破碎的镜面,粉红镜子中不可置信的呐喊,以及那烧焦一片羽毛的羽毛笔周身无比闪亮的光线。
“哦,帅气的主人,卡卡洛一直支持主人所有的决定,但是这一次你一定会后悔的,沈易江,卡卡洛最好的邻居,你会没事的,卡卡洛会救你,一定会救你。”
“沈易江,就算我们是召唤物,也绝不是你们这些人这般肆意欺辱你对象,你会后悔的,你一定会后悔的!”
“你不是他的主人吗?你为什么可以这样对他?为什么?你会后悔的?你一定会后悔曾经这般对待你的召唤物!”
各式的声音环绕而下,眼前却是被突然而起极尽耀眼的白光所围绕,只在瞬间,纪宇飞感觉的到心中一空,那属于他与镜子之间所签订的契约消失彻彻底底!
契约消失只有两种,一是召唤师主动解除,二是召唤物身死。
此刻纪宇飞并没有主动解除,那么只有后者,他的召唤物,那个会笑得眉眼弯弯,会一遍一遍重复着“主人,你最重要”的尼古奇亚魔镜,身死!
早就已经知道的结果,可是真到此刻,纪宇飞依旧感觉心内突兀的少了一块,那般的感觉与着他亲眼看着躺在漫天的血泊中的父母何其相似。
只是这一次,是他亲手而做!
耀眼的白光极快的消失,漫天的血腥依旧密布,只是第一次在他面前出声的羽毛笔羽毛全数不见,“叮”的一声掉落于地,光秃秃的笔杆重重掉落于地再无声响。
而那原本就躺在他面前,漫天鲜血包围着,用着绝望眼眸望着他的男人同样也消失不见!
“纪宇飞,我就是连死也不要死在你的身边!”
不知为何,这话就在纪宇飞心中一遍遍回响,直至生根发芽,如同魔障。
后悔吗?真的不后悔吗?一点也不后悔吗?
不,不是的,实则他已经。。。。
“米丽亚,这么晚了,快回去。”
身后不知何时传来声响,内心纷转的念头瞬间消失,纪宇飞顺着声音望去,只见那原早已经睡去的沈易江,正穿着一身极为宽大的衣服站在米丽亚身侧,此刻正微用劲双手推着米丽亚示意米丽亚往屋内走去,从始自终都末曾望向他一眼。
鼻间的呼吸依旧清爽,可不知在此刻却仿若带出一种血腥味,压抑着让呼吸都变得极为困扰起来。
“沈易江,我是纪宇飞。”
纪宇飞无比清楚的听见自己低沉近乎执拗的声音在森林里响起。
米丽亚身形霍的僵住,那原本已经退去光彩的眼眸又一次亮了起来,死死的近乎愤怒的盯着纪宇飞。
纪宇飞看见了,却极快的掠过,眼眸死死的的盯着沈易江。
米丽亚愤怒怨恨与他而干!
惟与他相干的,也只是。。。。
“米丽亚,你慢死了,快点走,外面这么凉,慢腾腾的到时候明天感冒了我可不管,还有你深更半夜的跑出来做什么,如若不是知道你的性子,我还以为你在梦游呢。”
耳侧绪绪叨叨的声音仅在些微的停顿后又一次响起。
哪怕他开口,从始自终沈易江都末曾有着丝毫情绪变动。
不,有的。
“是,是,是,我知道了。沈易江,天还早,我们都再去睡一觉。”
“好。”
与着米丽亚简短的回应中,纪宇飞就见沈易江极快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