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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从浴缸而来的幸福生活----剑走偏锋-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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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高羽看到昔日好友认真的态度,心情很是豁然。
“说说你的问题吧。”
“……你看一下这个。”高羽把刚上楼之前买的一份报纸扔在了白脸面前。
“哪一版?”
“娱乐。”
白脸翻开,认真的看着……
“嗯……这报上说的是真的?”
“假亦真时真亦假。”
“你的意思是?”
“这上面的人是真的人,关系也是真的关系,只不过,内容是假的。”高羽笑了。
“作家,您好好说话。”
“行。”
“我要开始我的问题了。”
“请讲。”
“别贫嘴啊。”白脸故作严肃。
“哎呦,还真像那么回事儿了。”高羽大笑。
“高羽!你给我严肃认真点儿!”
“得累!我不闹了。您问。”
“……我都要被你搞的崩溃了,我看我这行医执照快废了……”
“真不贫了,就等你救我了……”高羽安静了下来。
“你是GAY?”
“嗯。”
“只喜欢男人?”
“嗯。”
“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这个,还真没留意过……”
“单纯的喜欢跟男人发生性行为吗?”
“……你这问题太直了……”
“我现在是医生。”
“哦。”
“回答。”
“是吧……”
“生理上愉悦还是心理上愉悦?”
“你这问题……我操,我要问你干女人是生理上愉悦还是心理上愉悦,你怎么回答?”高羽点上了第二颗烟。
“你丫闭嘴,我问你正经的呢,再打岔,找别人看去。”
“……”
“说。”
“都有。”
“二者相比较而言呢?”
“心理上吧。”
“嗯。”白脸潦草的写着什么。
“高羽。”
“嗯?”
“请简单的叙述一下你的感情生活。”
“我操!我是看心理医生,不是跟你讨论我的情史。”
“安静,听我说。高羽,你说了,你以前看过心理医生,定论是,Paranoid P。D。和Impulsive P。D。的综合体。但是,作为朋友,无论是我和离,都没有发现你的问题,也就是说,你在朋友面前,工作拍档面前不会暴露你的问题。是你隐藏的好吗?不是,是我们不会引发你的问题。谁能引发?我想,是你的情人。”
“……操,你丫深了。”
“说吧,我不是借机打听你的隐私。”
“就像你刚刚看到的。那两个男孩我都是很认真的相处的。”
“嗯。”z
“认识程奕以前,就是离乐队的那个吉他手。”
“嗯。”y
“我几乎没有固定的性伴侣。”
“嗯。”z
“那时候年轻,都是随便玩玩儿的。”
“嗯。”z
“我没想过我会和什么人有稳固的感情……因为,GAY的圈子很乱。”
“怎么乱?”
“这么说吧,一夜情,性乱交,群交……都是家常便饭。”
“嗯。也就是说,你其实不信任同性之间的情感?”
“至少那时候不信。”
“嗯。”
“后来,很偶然的机会,我通过离认识了程奕。”
“嗯。”
“那男孩很特别,怎么说呢,看上去挺寂寞的,但是却又很倔强。我们那晚聊的很多,方方面面都很投机。”
“嗯。”
“离跟我说过他也喜欢男人。”
“嗯。”
“后来,那天晚上我带他回家了。那是我第一次带男人回家,你知道,我不喜欢和乱七八糟的人纠缠不清,那时候我已经有了我的社会地位。所以,我从来不带人回家。”
“嗯。”
“那时候我还没买现在的房子,也没和我父母同住,我是住在一个公寓里。”
“嗯。”
“反正那天晚上说不清楚为什么,可能是鬼迷心窍了。我就带他回去了,也许是对离的信任吧。他说他是个很可爱的男孩子。也可能是我对他真是一见钟情,反正就那么回去了。”
“嗯。”
“回去的时候,他就有点儿喝大了。”
“嗯。”
“我挺直接的向他提出那方面的要求。他没拒绝。”
“嗯。”
“后来,搞到一半儿的时候……他不让我进去。”
“嗯?”
“我操!就是他不让我对他肛交。”
“哦。”
“我就有点儿生气,我问他,你是直的?他说,不是,弯的。我说,那你干嘛不让我进去。他说,我没有让别人随便进入我的习惯。”
“嗯。”
“要搁平时我绝对急了,可是……那天,我看着他那双微微眯着的眼睛,我竟然……怎么说呢,有点儿着迷。我觉得他挺直白的,有点儿可爱。”
“嗯。”
“后来,他看着我,凑了过来,我们接吻了……我发誓,我就没那么纯情过……”
“嗯。”
“再后来,我干了更离谱儿的事儿,就是用手互相解决了……我抱着他一直到天亮。”
“嗯。”
“后来,我们俩就好上了。我就跟着了魔似的,就想对他好。”
“嗯。”
“那时候我就打算买个更大一点儿的房子,然后我就带他去看房子,然后我们就选了我现在在市中心的那所公寓,他说他喜欢那个房子的设计,我就买了,买给我和他。”
“嗯。”
“他跟我交往的时候才20岁左右,还在上大学。那时候离的乐队也是刚刚开始,小奕要上学还要打工、排练、演出。”
“嗯。”
“我那个时候也特别忙,但是,这种有点儿距离又贴的很近的感觉很好,我们在同居。”
“嗯。”
“就这么说吧。那时候除了写稿子,我都会陪他。我们俩共同爱好挺多的,比如文字、音乐、电影什么的。那时候我真特认真,想一辈子都陪他,对他好。”
“嗯。”
“我说,除了嗯,你怎么就没别的了?”
“废话,我在听你陈述,还要做笔记。你说你的,我很认真的听着呢。”
“得累。”
“说。”
“但……我们总有矛盾。”
“比如?”
“比如,他很犟。我们俩,怎么说,我的……说白了,我在经济上比较占优势。”
“嗯。”
“我会给他买衣服,乐器,反正一大堆乱七八糟的。可他……不愿意。他最喜欢说的一句话就是,高羽!我不是你的附属品。”
“嗯。”
“反正,他就是不想接受我的好意,总歪曲。我挺难受的,我真的就是因为喜欢他才想对他好。”
“嗯。还有什么矛盾?”
“再比如,性。我有时候会觉得他骨子里就是个性冷淡。他基本上从来不主动提出来他想要,都是我在向他所取。他也不拒绝,我想要,他就用手。可是,我觉得,两个人这样我不舒服,我就想占有他。”
“嗯。”
“我们总共交往了三年。一直到快一年半的时候,他才勉强让我进入他,而且,次数很少,姿势也不变,只能从侧面。他说,那样他不太难堪。”
“嗯。”
“反正他拧巴,特拧巴,跟他做爱,他也没动静,就是忍着,让我觉得特别扭。”
“这个矛盾是比较……”
“那孩子吸毒。”
“啊?”
“我是后来才发现的。他有长期服食LSD的习惯,你应该知道,一种软性毒品。”
“我知道,精神毒品的一种。致幻剂。”
“是。我知道以后特别生气,我第一次……动手打了他。”
“嗯。”
“可没用,他服食了LSD以后会很疯,我就经常跟他动手。”
“他呢?”
“他……我也说不清楚。大多数时候,我打他,他也不还手。因为服食了LSD,他基本上就飞了,可能想还手也不行。”
“你的意思是,他不服用毒品,你还是会打他?”
“是。我承认……我那时候怎么说呢……后来他们的乐队开始走红了,他越来越忙,我们之间的交流也越来越少,他总是忙着演出,录音什么的。那时候开始,我觉得我要抓不住他了……”
“嗯。”
“反正你知道,混在娱乐圈,别的没有就是绯闻。”
“嗯。”
“我那时候就……看他看得挺紧的,我就是怕他离开我。”
“嗯。”
“所以,一有什么风吹草动,我就……动手打他。他后来也开始反抗,我们就经常扭打在一起。有一次,他演出的时候穿的有点儿那个了……就是有点儿暴露,回家我就跟他急了。他也跟我对着干,我就把他按到地上,扯了他的衣服……我拿手里的烟烫了他。”
“嗯。”
“我当时看着他那种痛苦难耐的表情……非但没有怜惜……反而,有一种快感。我下面有感觉了,愣是强暴了他……”
“……”白脸没抬头,也没出声。
“那天我上他的时候……他终于有动静了……他哭了。我从没见他哭过。包括以前我打他打的特别过分的时候,他都没哭过。那天……他哭了,说,高羽,咱俩完蛋了……”高羽别过了脸。
“后来呢?你们就……分手了?”
“……没有。”
“我们还在一起,可争吵越来越厉害了。他动不动就会歇斯底里。大闹。更多的时间他回来了就是把浴室反锁上,服食LSD。”
“嗯。”
“我就跟他耗着,我就是不想放开他。跟他较劲也跟我自己较劲。”
“嗯。”
“他会骂我,说我是个疯子,一遍一遍的说,他不是我的附属品,他说我心里变态,问我怎么不去看心理医生……”
“你去看了?”
“看了。”
“得出了那个结论?”
“是。”
“而后呢?接受治疗了吗?”
“……没有。我就不承认我自己有什么问题……”
“嗯。后来呢?”
“后来……我们俩闹得更厉害了,基本上见面就是暴力相向。”
“嗯。”
“再后来,他甩了一张照片给我。有人拍到了我们两个……借此机会,他提出跟我分手。”
“你们分了?”
“分了……那时候我们都把彼此折磨的不行了。”
“你轻易就放他走了?”
“算是吧,挺平静的。”
“高羽……我看过你的《迷途》。那里面你是不是在映射你和他?”
“是。”
“那你怎么没杀了他?”
“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高羽点上了不知道第几颗烟。
“好。你跟他的故事到这里就结束了?”
“……算是吧。后来……他跟离咲好了。”
“啊?”
“他们挺合适的。你知道的,离,他是那种很温暖的人。”
“嗯。后来呢?你们老死不相往来了?”
“没有,后来我们又见过面,就是那绯闻拍的。”
“嗯。”
“说实话,我一直挺恨他的。我认为他不爱我,直到那天,我们都冷静了,并且分开了很长时间以后,我才发现……原来,他曾经那么深深的爱过我……”
“嗯。”
“你们现在呢?关系如何?”
“很好,挺好。换个角度看对方……真的,不错。”
“你和他的情感到此完结?”
“是。”
“问你个问题。”
“嗯。”
“你试着去了解过程奕吗?”
“……没有,他什么也不肯跟我说。他的痛苦,我揣测不到。”
“是他不说,还是你不问?”
“嗯……他不说,我问过,但没耐心的追问过。”
“好。第二个问题。”
“他跟离咲好了以后,你的态度怎么样?”
“挺坦然的吧……”
“接受了?”
“嗯。”
“很顺利的接受了?”
“……也为此难受过。”
“恕我直言。”
“嗯。”
“是不是因为是离,所以你接受了?”
“应该是。”
“你对离是什么感情?”
“……”
“请回答我。”
“朋友。”
“哪种朋友?”
“非常好的朋友。”
“仅仅是朋友?”
“……你非逼我?”
“回答我。”
“他是……我第一个喜欢的男人。”
“明白了。继续。说说你后面这个吧。”
“他……折佩他……怎么说,也是突然闯入我的生活的。”高羽避过了穿越的事情。
“嗯。”
“很多时候,我会去拿他和小奕比较。”
“嗯。”
“其实,他们俩根本没有共同之处。怪吧?”高羽叼着烟,笑了。
“还行。”
“折佩方方面面都和小奕不一样。比如说,他很软,有时候很像女人。”
“嗯。”
“比如说,他很体贴,很细腻,很顺从。”
“嗯。”
“更赤裸点儿说,他性欲很强,喜欢主动诱惑我,从来不掩饰他的欲望。跟他做爱我会很疯。”
“嗯。那么说,你对他应该说是很满意了?”
“可以这么说。”
“那么对他,你还会有暴力吗?”
“会,而且……更严重,有一次,我差点儿……掐死他……”
“为什么?”
“说不出来,我觉得他有别的男人了,他要离开我。”
“臆测?”
“算是吧……”
“你打过他吗?”
“没有,压抑着,压不住我就跟自己较劲……”
“嗯。你们生活在一起?”
“是。”
“跟程奕不一样,似乎他不会惹你。”
“嗯。”
“你们的矛盾冲突点就在他让你觉得不安?”
“……”
“没这么简单吧?”
“……实话实说,他……现在……一直处于上升的状态。而我……在下滑,事业进展的很糟糕。”
“嗯。我大概明白了。”
“你明白什么了?”高羽看着白脸。
“高羽,我还要问你一个问题。”
“你问。”
“你跟女人做爱吗?”
“不。”
“从来不?”
“从来不。”
“你的家庭可以给我叙述一下吗?”
“就我爸我妈啊,你见过的。”
“你从小跟着他们长大?”
“不是。”
“跟谁?”
“爷爷和奶奶。”
“请具体描述一下。”
“……有必要吗?”
“非常有必要。”
“我爷爷和我奶奶……嗯,他们相处的似乎不好。”
“嗯。”
“我爷爷酗酒,喝多了,会打我奶奶,包括我。”
“嗯。”
“他们各睡各的屋子,平时基本不说话。”
“嗯。”
“我爷爷很有威严,总会跟我说一些那时候我听不懂的话。”
“比如?”
“记不清了,大概意思就是男人要活得顶天立地,出人头地。”
“嗯。你奶奶呢?她会怎么教育你?”
“……她,很少说话,一说话就哭,哭诉我爷爷不好吧,大概。”
“嗯。她具体会说些什么?”
“大概就是抱怨,无休止的抱怨,一边哭一边抱怨。说,女人很可怜什么的。”
“好,行。我大概能明白了。”
“你又明白什么了?”
“我问几个问题,请你坦诚的回答我。”
“哦。”
“你是不是认为女人很弱?”
“……是吧。”
“是不是认为男人是强者?”
“嗯,我算个男权主义者。”
“高羽,你的人格违常很麻烦。”
“啊?”
“听了你的陈述还有回答,我大概能明白问题的关键了。”
“是什么?”
“你听我耐心给你讲。”白脸喝了一口水,“你的童年给了你一种错觉,认为男人是强大的,女人是弱小的。你的征服欲很强,你征服的对象是给你强者感觉的男人。驾御或者说驯服男人让你满足。”
“……”
“但,一旦他们出现违逆你的地方,或者说站在比你更高的位置,你的心里就不能接受了。幻化成行为的后果就是,你认为强权可以驯服他们。那么,方式是什么呢?暴力,因为在你很小的时候就见证了暴力的效果,你爷爷对你奶奶付诸的暴力可以镇压她。”
“不会吧?那时候我还是孩子,那些记忆都模糊了。”
“不是,它们是变相的埋进了你的心里。”
“这……不可能吧?”
“不是可能不可能,事实确实是这样。”
“……这……这怎么?”
“高羽,其实,你的状况虽然麻烦,但,不是不能解决,因为,你很清醒也很理智。你看,我不用辅助方法就可以让你说出很多内心的东西。”
“……是因为我相信你吧?”
“不是,是你的正常人格非常强大。但,正是这种强大相对应的导致你的违常人格也会更偏激。你是一个很渴望情感的人,情感是你的重要组成部分。可,一旦,你把感情全部投注到一个人身上,你需要从对方身上获取的也就相当的多,会让对方相当疲惫,继而想要逃开你。这个时候,你就错乱了,你的情感河堤崩塌了,你的偏执和暴力也就滚滚而出。这就好像一种依赖,当你把依赖全部放到一个人身上的时候,这人如果出事了,不能再给你提供依赖了,那么,强大的你也就完蛋了……随着你依赖对象的倒塌而倒塌。”
“这……我的问题要怎么解决呢?”
“暂时和你的伴侣分开,你需要更改你的一些人生观,并且,需要一些辅助药物……”
“分开?”高羽把烟死死的碾灭了。
“是。至少暂时要分开。”
高羽看着白脸,他深邃的眼里泛着温暖的光芒。
电话这个时候忽然响起,高羽吓了一跳。
来电显示:程奕。

(三十六)离不开你

程奕看着矗立于楼宇之间的这家心里诊所,匪夷所思。
靠着机车,程奕想要拿烟,刚把手放进兜里,傻了……
操,烟在那件大衣里,那件大衣留给折佩了,这件是刚刚买的……
郁闷。
脑子疼的厉害,没烟搓火死了。
“怎么我每次看见你,你都在找烟?”高羽的声音兀的响起,吓了程奕一下。
“操,你丫都快成仙儿了,每次都平空出现……”
“是你精神不集中。”高羽点上烟,递给了程奕。
“谢了。这个给你。”程奕扔了钥匙给高羽。
“哪儿的钥匙。”
“这里。”程奕又递给了高羽一个地址,“折佩在那儿等你。你接他去吧。”
“啊?”高羽有点儿反应不过来。这都那儿跟哪儿啊?
“我走了。”程奕说着跨上了机车。
“不是,你等等。”高羽拽住了程奕。
“脑抽啊?还是听不懂人话?”
“离咲呢?”
“晕着呢。”
“什么?”
“对了,我还忘了说了,丑闻的事情你安心吧,回答记者就说你是我和折佩的朋友。”
“不是你等等,小奕,你怎么说话没个逻辑?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
“真烦人,是你脑袋现在没逻辑,这样,你开车跟上我,咱们过去说。”程奕说着,发动了车子。
“开个鸡巴车。”
“嗯?”程奕回头看着高羽。“车呢?”
“跟离咲的车一起拖去修理厂了……”
“……我操,你们俩干嘛了?”
“惊天动地的CRASH了一下。”
“……服了,上车。”程奕把头盔扔给了高羽,“冷你就忍着吧。”

程奕拿钥匙开门,进屋就看到折佩缩在沙发上睡着了。
“轻点儿,折佩睡着呢。”程奕回头小声跟高羽说,“到内室去。”
高羽点了点头,走过去蹲在沙发边上看了看折佩,转身进了内室。
“随便坐吧。把布掀起来就行。”程奕拉开窗帘,一层土。
“我操。”只得赶忙推开窗户。
可因为窗户长年没人动过,再加上冬天霜露的冻结,程奕使劲的推也推不开。
“我来吧。”高羽站在程奕身后,双手绕过他的肩膀去推窗子。
“你先让我出来。”程奕有点儿不好意思,他们俩贴的太近了。
“马上。”高羽说着,一用力,窗户终于被推开了。
“谢了。”程奕蹲下来,闪身出了高羽的怀抱。
“我是不是特吓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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