逸羽风流-第1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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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知君逸羽要为这事儿找来的,君承天态度坚决的摇了摇头,“羽儿,你十五不算小了,回来也快一年了,该清闲的也清闲得差不多了,这回就听话去神武军当差吧。很多事情你都懂,皇爷爷也不和你说那些虚头巴脑的。出了这么大的事,如今还不算安稳,宫里只能放信任的人把守。两回都是你救了你皇姑的命,有你守在她那皇爷爷才放心。”
君逸羽张口无言,若是摆大道理,他还能掰扯一番,偏偏君承天是与自己推心置腹。信任的人?君逸羽思量着正打算推自家亲叔父出来顶缸,却听君承天逗弄着君若萱道:“萱儿,让哥哥呆在宫里,萱儿天天能见着哥哥,好不好啊?”
“好。”
糯软的童音虽只一字,却让君承天掩不住满面惊喜,“萱儿竟然说旁的话了!自打那天受了惊,萱儿这几天连人都不怎么喊的。羽儿,算是帮皇爷爷一个忙,以后在宫里管着神武军,每天都抽点时间陪陪萱儿。”
除了“好”,君逸羽还能说什么呢?熙儿,萱儿是你的女儿呢,可她对我的亲近,更胜对你了,这,就是缘分吧。罢,不就是在你身边站桩吗。
☆、第179章
“萱儿;好玩吗?晒不晒?要不我们去休息会儿;等会再来玩?”
“好玩。”春日暖阳点染在君若萱娇嫩的小脸上;化作两汪可爱的红晕。听君逸羽说休息;君若萱的小脑袋摇得像拨浪鼓一般;还伸手去拽君逸羽手中的风筝线,“哥哥,蝴蝶,飞。”
君若萱的表现;扩大了君逸羽眉眼间的弯度;心知小萱儿没玩够;君逸羽也不勉强怀中的小童回去;还握住她的小手;带她一道操控起了天上的蝴蝶风筝。
“皇兄!你看我的风筝;飞得比皇兄的高了!”
“佑儿好厉害!”君逸羽抱着君若萱,放风筝只为逗小家伙开心,又带着她一起放,自是放得不高。听君熙佑兴奋的声音传来,君逸羽不吝夸奖的笑赞一句,引得君熙佑眉飞色舞。顺势扫眼,没见君若珊,君逸羽问道:“佑儿,你皇姐还没回来?”
“还没呢,皇姐真慢。”
“这样啊。”君逸羽轻轻摇了摇头。这个珊儿,缠了我几天说要来放风筝的是她,好不容易抽空陪他们来了,没玩多久她人又没了,说是去更衣,去了这么久还没回来,别是又找到其他好玩的,把我们给忘了吧。
又与君熙佑君若珊玩了会儿,君逸羽不时看看日头。许是宫廷长大的缘故,君熙佑年纪虽小,却似已有了些察言观色的功夫,玩乐之暇竟还留意到了君逸羽不经意的动作,“皇兄有事吗?”
“嗯?啊?”君逸羽一时没反应过来。
“皇兄一直在看天色,皇兄若是有事就先走吧,佑儿可以陪皇妹放风筝。”
话说得懂事,君熙佑脸上的高兴劲儿却是明显少了些,君逸羽见了,摇头道:“皇兄没事,说好陪你们玩的呢。”
没事?君逸羽没事才怪!初出茅庐就要接手一支军队,人数虽不算多,却是大华最精锐、皇帝最信任的一支,加之神武军担着护驾的担子,各种大事小事着实不少。还有他那无良叔父!神武军刚打理得顺手起来,眼看时间能松快些了,君康舒又把羽林军和神武军协防的事甩给了君逸羽,还有那“军事教育课”,叔侄两回家教学不好吗?非要搁神武军营里教习,说什么实地体悟着学得快。如此下来可倒好,君逸羽自二月初七入宫,在神武军报了道,到今日将近一个月的时间里,连王府都没机会回,还真应了君天熙那天轻飘飘的那句“你说未涉行伍,那从今儿起,你就在神武军里待着好了”。若不是知道君康舒和长孙蓉只是名义夫妻,长孙蓉还拿自己的第一次救了自己,君逸羽真该怀疑君康舒知了自己和长孙蓉的事,有意让自己见不着长孙蓉了!
蓉儿···君逸羽心头悠悠一唤。想起长孙蓉,还真是有些想念了。近一个的分离足够君逸羽平静思考。那日伤人的话不是长孙蓉的风格,必是言不由衷吧。回想起来,那天她是有些不对劲的,是遇到什么事了吗?记得昏睡后醒来时长孙蓉对自己难掩的关心,君逸羽早已经打定了主意。蓉儿,这一回,我已经想得很清楚了,不管你再对我说什么狠话,我都不会信了。君逸羽不知道,心头这份浅淡的想念是否意味着喜欢,但想到带长孙蓉走,今后与她一起生活,丝毫没有责任使然不得不为的沉重,反而有一丝···期待。
期待啊,也许从十多年前初识起,君逸羽就已经在期待,期待那淡远美好的女子摆脱樊笼,真正活出自己的生命花开。而如今,既然命运兜兜转转让自己注定不仅是远远观望着期待花开的人,那便去靠近,去拥有,去好生守护吧。
“太好了。”君熙佑高兴得跳了起来。
“呵呵,佑儿,小心你的风筝,要挂树上了,快扯扯线。”
“不怕,皇兄不走的话,风筝挂树上了,皇兄也好给佑儿拿回来的。”
许是爱屋及乌的缘故,确定自己喜欢君天熙后,再看她的子女,君逸羽不由得比以往更多了慈爱,便如他们是自己的孩子一般。入目的是君熙佑眼底盛放的光芒,入耳的是君熙佑言意中不难窥见的亲昵与信赖,心下欣悦,君逸羽将风筝线交给了身后跟着的宫女,空出手来,一手抱着君若萱,一手摸了摸君熙佑的小脑袋。孩子总是需要人陪的啊。皇爷爷人是闲了,可年岁大了,身体也不允许他天天陪孙儿孙女耍乐。熙儿···想到君天熙这些日子的忙碌,君逸羽心头轻叹。延福宫的灯,不到三更便没熄过吧。叛乱的后事都处理得差不多了吧,至于每天都那么忙吗?答应来当神武军统领只怕是失算了,站桩说得轻巧,可每天守在自己喜欢的人跟前,强压下关心之意,眼看着她的工作狂状态,任凭她毫不顾惜身体,于君逸羽,真真是煎熬,还有···心疼。
恍然意识到自己在心底,对君天熙用了“喜欢的人”的指代,君逸羽心中涌起了浓浓的无力感,尤其自己前一分钟还在想长孙蓉,身上还系着与易清涵的婚约,君逸羽只觉自己,卑劣得厉害!
陷入自我唾弃中,君逸羽不觉皱起的眉头却被一只小手覆上了。
“萱儿”,惊讶于孩童透彻敏感的心灵,君逸羽对君若萱轻轻笑了笑,用额头蹭了蹭她的小脑门。
“哥哥,不哭。”
皱眉落入孩子眼中,竟是要哭了吗?君逸羽有些哑然失笑,更多的是感动于来自小小孩童的纯真关切,死命点头笑道:“嗯,谢谢萱儿,哥哥没哭,哥哥不哭。”
“王爷!王爷!”
正要拿过风筝线继续陪小家伙放风筝的君逸羽,手还没来得及伸出去,就听到高呼声,听这叫唤的人声接近得迅速,却似有人跑来找他这个王爷。若是军中的事找来的,该叫统领才是。什么人?什么事?君逸羽偏头,是个小太监冒失跑来了。
“王爷··王爷··王爷快去看看我家公主吧··公主她··公主她在宫里哭了···”
小太监气都没喘匀就急着说话,听得人也跟着着急,君逸羽听罢大奇。珊儿竟然哭了?!她不是回宫更衣的吗?
“啊!小顺子!皇姐好好的怎么会哭呢?”这是君熙佑的惊叹。君逸羽不太识人,他却是认出了自家皇姐宫里的小顺子。
“匀口气再说,说清楚,怎么回事?”
“是。回大皇子和王爷,奴才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奴才们陪公主回撷芳宫更衣,原本公主还好好的呢,催着奴才们快行了也好快些回来继续和王爷放风筝,可后来不知怎么,公主把自个儿关在房里哭得可伤心了,芷安姑姑劝了半天也劝不住公主,就派奴才来请王爷了,王爷随奴才去撷芳宫看看吧。”
“没告诉陛下?”
问话时君逸羽已招来了君若萱的教养嬷嬷,“萱儿,哥哥去看看你皇姐,等会儿再回来看萱儿,你先和嬷嬷在一起好不好?”
“好”,亲了君逸羽一口,君若萱明显不舍,却点头答应得干脆。
君逸羽小心的将君若萱送到了教养嬷嬷手上,又伸手爱怜的捏了捏她的小鼻子。最是这种亲近人却又不过分黏人的小娃娃,可劲儿遭人疼啊。
耳听小顺子回道:“芷安姑姑说陛下事忙,公主或许听王爷的话的,若王爷有办法,就先不打搅陛下了。”
君逸羽暗暗点头,熙儿指给女儿的教引女官的确是妥帖人,珊儿那古灵精怪的性子,哪天不惹出点动静,安排芷安在珊儿身边,熙儿能省不少心吧。
“嗯,我这就去撷芳宫。小顺子,你自己回去。我走路快,佑儿若是担心皇姐,就和小顺子一起,皇兄先走了。”拍拍君熙佑的小肩膀,君逸羽轻功运转,身形飘飘,速度却着实不慢。
“珊儿这是怎么了?哭成个小花猫,都不漂亮了。”
听到珠帘响动的声音,君若珊正要将来人轰走,顶着肿成对水蜜桃的眼睛,却看到君逸羽出现在了自己面前。
“呜呜,皇兄,呜呜——”
“乖,乖,有什么事说给皇兄好不好?皇兄帮你。”任凭君若珊将眼泪鼻涕抹在了自己前襟上,君逸羽安抚的拍着她的背部。
躲在珠帘后没有进来的芷安偷偷送了口气,也不知这公主姑奶奶又是唱哪出,总算是有人能近身劝劝她了。
隔了好久君若珊才在君逸羽怀中抽噎着说道:“皇兄,珊儿要死了,呜呜,皇兄。”
芷安听罢脸色一变,就要掀帘而入,见了君逸羽的手势,又按捺住了步子。
“胡说,我们珊儿好好的怎么会死呢。”别是睡了一觉做噩梦了吧?
“珊儿没胡说,上次皇兄就是失血睡了好久,珊儿没和刺客打架也出了好多血,一定是病了。呜,皇兄睡了好多天,珊儿好怕皇兄像父王那样。珊儿自己也不想死,呜呜,皇兄,珊儿害怕。”
“不怕不怕,皇兄没事,珊儿也会没事的。珊儿忘了皇兄是干什么的了?皇兄在宫外可开着医馆,便是珊儿病了,皇兄也能治好珊儿的。”感动之余,君逸羽暗暗摇头,就珊儿这红润的脸色也不是重病模样,也没见她哪流血啊。
“真的吗?”
“真的,皇兄几时骗过你。”保险起见,君逸羽推开君若珊,上下打量着着实没发现伤处,“哪儿出血了?给皇兄说说,皇兄一定治好你。”
芷安犹疑。出血?既没磕着也没碰着,公主怎么会出血呢?呀!公主也有十二岁了,更衣回来才哭的,别是···来月事了吧。
芷安还来不及说话,已听君若珊叫唤道:“珊儿更衣时发现的,啊,皇兄你看,流到裤子上了!”
听“更衣”君逸羽还没反应过来,等见了君若珊身下的血迹,还有什么不明白?珊儿是去上厕所,发现自己来初潮了啊!君逸羽“哈哈”笑了起来。
“皇兄,你怎么还笑呢!珊儿讨厌皇兄!呜呜,你出去!”
“珊儿,不哭,不哭,没事的,没事的,珊儿没有病,也不会死的。”
“真的没事吗?”
“没事的,别担心。这是我们家珊儿长大了,从今天起,珊儿再不是小孩子了。”君逸羽言笑晏晏。
作者有话要说:此章,献给 路过的酱油君,多谢你优美且用心的长评。
你写给166的评论,扶风179才跑来加更,是不是很奇怪。166之后,不是感情纠结,就是朝政阴暗,扶风觉得拿来献礼不合适,所以隔了这么久。179除了君逸羽的心理活动,其余都算轻快,希望你能喜欢。
☆、第180章
“哼!我本来就不是小孩子!”
“嗯;珊儿不是小孩;是大人;是大人了。”乐见君若珊停了眼泪;君逸羽好脾气的应承着。
君若珊满意点头;又不满的看向自己染血的衣裙,“流血真的没事吗?皇兄能不能让它不流了?”
“这个···”
“公主!”芷安冲了进来,她虽是教引君若珊的大宫女,也不过二十多岁的年纪;听自家公主不知情下将女儿家羞人的事情说给了君逸羽;脸都涨红了。该死;怎么早没想到这一层呢!真是糊涂;还把王爷找来了!女儿家这事;便是对亲哥哥也不该说的呀!公主现在是不知道;等知道了,还怎么好意思见王爷哟!
“芷安,你来得正好,公主的月事来了,你去帮公主准备一下吧。”这血要是不想流,便非得绝育不可,君逸羽倒是有那本事,可也不能瞎答应啊。
芷安的脸上青白交加,恨不得将脸埋进地下。王爷!王爷是男子,月事这种话,他怎么能说呢!
“皇兄,什么是月事啊?”
“月事啊,月事是···”
“王爷!”芷安顾不得害羞,也顾不得冒犯,打断了君逸羽的话。
“嗯?芷安你怎么还不去?”
“王爷,奴婢谢王爷劝下了公主,奴婢会照顾好公主的,还请王爷先出去吧。”
“不要!皇兄留在这,芷安你出去!皇兄,你还没说呢,月事到底是什么啊?”
“芷安,公主月事初来有些害怕,没事,我在这陪陪她。”
芷安好容易挤出的一丝笑容僵在了脸上,听两个糊涂主子一口一个“月事”,连想哭的心都有了。公主不懂倒也算了,王爷,神武军却被王爷收拾的服服帖帖的,都说王爷挺灵光的一个人啊,他怎么这样呢!怎么才能让王爷出去呢?
“羽儿。”
嗔怪的女声从帘外传来,来人给为难的芷安带来了出路。
“娘亲?你怎么入宫了?来找我的吗?你怎么知道我在珊儿这?”毕竟快一月没见了,乍然看到萧茹,君逸羽很是惊喜。
“我和佑儿一起来的。”简单解释一句,萧茹摇头不已。她跟来撷芳宫,谁想竟遇上了这么出好戏!她来得晚,入得撷芳宫只约莫听到君若珊和君逸羽的最后两句话,也足够她猜想始末了。傻羽儿哟,顶着男子的身份,怎么能和珊儿说月事呢,便是女儿家,这事也得避忌着说吧。瞧芷安被你臊得!
“那佑儿呢?”
“佑儿在外面呢。羽儿 ,你也出去。娘知道你是大夫什么都懂,可你是男子,这事怎么能你跟珊儿说呢,快出去!”
男子?君逸羽眨巴眨巴眼睛,看懂了萧茹眼中的深意才算回过了味来。我说芷安怎么怪怪的,还开口就请我出去呢。“哦,哦,好,孩儿这就出去。”
君逸羽母子说话的功夫,芷安对萧茹行了一礼,便附耳对君若珊说起了悄悄话来,用脚趾头也能猜到是在说什么。
“呀!”君若珊惊叫一声缩到了芷安身后,跺脚道:“皇兄,你快走开!走开!”小姑娘脸色通红,也不知是羞的,还是急的。
“好好好,皇兄这就走,这就走。”不就是大姨妈吗,瞧给闹得!虽是这般腹诽着,君逸羽还是老实退了出去,谁让自个是旁人眼中的“男子”呢!
“皇兄,皇姐没事吧。”
“嗯,没事了。”
“皇兄,什么是月事?”君熙佑一脸求知。
出门就听到了相同的问题,还是出自六七岁大的小儿口中,君逸羽强忍住嘴角的抽搐,“佑儿,男孩子不问这些。”
“不是皇兄说不懂就要问吗?”
“这不是男孩子该知道的。”
“皇兄不也是男孩子吗?皇兄怎么就能知道呢。”
“我···”
被君熙佑逼问得无言以对,君逸羽扶额,真是自作孽,不可活,还能给小家伙说“我不是男孩子”不成?
灵机一动,君逸羽道:“因为皇兄长大了,佑儿还小。”见君熙佑还想再问,君逸羽不等他开口就按住他的肩膀把他往外推去,“好了,佑儿,皇姐没事了,我们回去找萱儿继续放风筝好不好?明儿杜先生又该来给佑儿上课了,今天不玩下次可就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
“好”
听君熙佑答应,君逸羽暗暗吐了一口气,还好小孩子的注意力好转移,下次可得注意古今差异,再别口无遮拦了。回头娘亲估计得说我。也不知娘亲入宫干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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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统领好!”
“君统领好!”
“好,好,都好好当差。”
“是!”
一群五大三粗的神武军壮汉,喊一个半大孩子做统领,半点不觉憋屈,看起来还颇为信服的样子,倒也是神奇。若有人好奇去神武军打听这俊秀的小小王爷如何一个月不到就收了神武军的心,又是一段有得说头的故事。军中论本事。旁的不说,敢在入营的第一天就在神武军设擂台,全军上下还真没他的敌手,神武军的老爷们对这新来的统领只有一个字——服!
经过属下值守的延英门,一身统领轻甲的君逸羽站在了延英殿前,暗暗捏了捏拳,又要去工作狂身边站桩了!
畅行无阻的入得殿门,君逸羽默默对龙案后伏案忙碌的君天熙行了一个军礼,又对慕晴点了点头,与神武军的左副统领马磊无声交班,安静的站在了君天熙身后。
君天熙以往在延英殿时,只留一个传话的慕晴,北场事发后,神武军入值皇宫,神武军正副统领轮流护驾在陛下近前,除了陛下在寝殿安歇时,旁处都无例外。
作为帝国君主内廷办公的场所,坐落在皇宫中轴线上的延英殿,本就是一座规制宏伟的皇家大殿,仅余三人在内,更显空荡。
眉目微垂的君逸羽,只将余光的焦点留在君天熙的背影上。安静的环境,似帮他听到了君天熙的朱笔摩挲过纸页的声音。若没有那多余的心意,若君天熙工作得不那么辛苦,就静静守着这道背影,倒也挺好。许是无所事事的“站桩”太过无聊,值守在君天熙身后的这些日子,君逸羽常常这样淡淡的想。
“陛下,您该进午膳了。”慕晴的声音很轻。
“不用,朕还不饿。”君天熙头也不抬。
君逸羽的睫毛轻轻扑扇着,克制着眼底晦暗。
慕晴轻轻一叹,偷偷看了君逸羽一眼,不久又轻声提议道:“那陛下先歇歇吧?陛下昨儿就睡得晚,也没睡好。”
“嗯,不忙,朕看完这些再说。”
君逸羽微微抬头看了眼堆满君天熙案头的奏折,又低头绷紧了牙关。这些?总说这些!这些看完还有“这些”!延英殿的奏折什么时候少过!
君逸羽能强忍不言,慕晴再也忍不住了。
“陛下,您这样吃得少,睡得也少,龙体如何受得了?王爷,奴婢求王爷了,帮奴婢劝劝陛下吧。”
“慕晴!”君天熙皱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