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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5章

逸羽风流-第1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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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这个做娘亲的,陛下也不是不知道,这还不是羽儿躺了一天,让她担心不过罢了。”
    “嗯,二皇嫂对阿羽的确好极。君逸羽,你的毒都好了吗?”君天熙的心思不在萧茹和长孙蓉身上,寒暄两句便看向了君逸羽,不然长孙蓉出现在羽园都该让她多想想,长孙蓉产后大虚方好,连夫君和公爹的丧礼都无力出席,还能来看夫君侄儿,两厢权衡,哪里是一个“好”字便够的?
    君天熙出现得太仓促,君逸羽甚至无暇拿准自己的姿态,只是呆呆回了句“好了”。
    “那就好!君逸羽,是灵毓公主救了你?你可知道,她突然要和你解除婚约?”理智告诉君天熙,西武单方面悔婚,作为大华君王,她该生气,该不满,该担心本就不算顺遂的时局,但她做不到!即便知道自己实际丢失了一朝天子应有的理智,她也没办法让自己不再高兴!是的,听说无需自己谋划,易清涵便自发不要和君逸羽的婚约了,君天熙高兴!无法自控的高兴!
    哪怕君天熙极力压抑,她眼底光芒的雀跃,也依旧晃得君逸羽眼花。君逸羽嗫嚅着嘴唇,突然很想拉过长孙蓉,告诉君天熙,与婚约无关,她曾说过的“想要守护一生的人”是长孙蓉,而且如今,已不单单是“想要”,而是自己已经在付诸行动了。君天熙为自己空欢喜,君逸羽心疼。自己与长孙蓉的真正感情隐藏在阳光下,君逸羽替长孙蓉委屈。她真的真的很想把一切说开啊,不然对她们都不公平。但余光去寻长孙蓉时,撞进君逸羽眼中的是萧茹,她终究只是低沉一声“知道。”
    误读了君逸羽的失落,君天熙想起君逸羽在东营马场的“当众剖白”,以为君逸羽对易清涵有情,她的满腔欢喜尽归沉郁,一时无言。
    只道毁了大华西武的和亲计划让君天熙生气了,萧茹连忙替君逸羽告罪,“陛下恕罪,羽儿年轻气盛,对灵毓公主只有同门之谊,没有男女之意,这才误了婚约,还请陛下看在她年幼无知的份上,宽恕一二。”
    君天熙眼前一亮,“是这样吗?君逸羽,你对灵毓公主说了什么?”
    君天熙没能从君逸羽口中得到自己想听的回答,便被门外细碎的喧嚣搅乱了。
    “陛下可是在这?”
    “是……”
    “陛下,奴婢有事回禀,可以进来吗?”
    慕晴略杂焦急的嗓音,让君天熙刚刚回升的心情,又往下沉了沉。明明将慕晴留在了宫里的,若无大事,她绝不至于亲自跟来,又是什么事?
    
    ☆、第218章

    “慕晴,进来说话。”
    “喏。”
    得了君天熙准允推门而入的慕晴,气息有些湍急,看清房内情景,她还是极力压抑了焦虑,对萧茹和长孙蓉的方向福身行了一礼,这才附到君天熙耳边,“陛下,您刚刚出宫,北疆便来了急报,说是……”
    饶是以君天熙的定力,且是心有准备的情况下,听完慕晴的回禀,她仍免不得微微变了脸色。
    “你好好养伤,朕改日再来看你。”有些不舍的回头看了君逸羽一眼,君天熙又对萧茹和长孙蓉点了点头,“两位皇嫂,朕宫里有事,这便走了。”
    “恭送陛下!”
    “哎……”慕晴回话时,君天熙就站在君逸羽旁边,虽则如此,但慕晴耳语太小,以君逸羽的耳力,也只听到了“北疆”“急报”“钦差”“作乱”几个字眼,不等她将这些词串联起来,君天熙便已告辞而去了,来去匆匆的,直如一场梦幻。待得君逸羽反应过来时,萧茹和长孙蓉已经在恭送君天熙了,她只来得及拽住了慕晴的衣袖,“慕晴,出什么大事了?可方便告诉我?”话没听全,君天熙凝重的脸色也只是一闪而过,但君逸羽没有漏看!
    兹事体大,相信过不了太久就会有市井消息流传,根本包不住藏不住,而且君逸羽和君天熙的关系,在慕晴看来,根本不存在秘密,上回的八百里加急陛下不也随便王爷看了?王爷连奏折都替陛下批过呢!只是慕晴急着去追君天熙,便只扫了眼周围,低声一句“唐晙杀了调查靖武王遇害根源的钦差,起兵谋反了!”说完,就想转身而去。
    “唐晙?”君逸羽依旧拽着慕晴不松手。唐晙这名耳熟,只是君逸羽一时缓不过来。调查靖武王遇害根源的钦差?起兵谋反?慕晴简单的解释没能打消君逸羽的疑虑,反倒引起了她足够的关注和慎重。
    “就是唐家老二,卫国公的庶长子!”
    心里“咯噔”一下,君逸羽的脸色沉重得厉害。竟然是卫国公唐家的人谋反!君华建立了多久,唐家在军中的柱石地位便持续了多久!皇爷爷在位后,我们王府在军方慢慢占了些位置,可到底比不上卫国公府百多年的影响,尤其如今爷爷和叔父都去了,翼王府在军事上失了有力的发言人!北疆还有胡人来攻!若没记错,熙……陛下这次点的抗胡大帅就是唐劭!唐晙倒也罢了,可父子勾连牵扯到唐劭身上,那便是整个卫国公府朝廷都不能信了,唐家在华朝军队中的无数故旧,都该惶惶难安了吧……外敌未平!又失柱国!人心惶恐!军心不安!一个不好,便是君华覆亡,也不算夸张啊!
    “王爷重伤才好,还需好生将养,相信陛下能处理好的,还请王爷宽心则个。奴婢得去侍驾,先告退了。”君天熙都走得看不见了,慕晴实在着急赶路,见君逸羽神情严肃着不再说话,她安抚两句,从君逸羽手中抽出了自己的袖口,行礼退走了。慕晴不知道君逸羽能推知多少,但看君天熙不曾与君逸羽多说,想来陛下是不想让王爷劳心的,有些事情她也就没有说。多事之秋,唐家和北边的麻烦,西武退婚的事好巧不巧的发生在现在,哪怕它让陛下私心里高兴,对大华而言,也无疑成了火上浇油雪上加霜,还有……追查出来,那娇娘所在的起鸾楼是潘家隐藏的产业,陛下为大局计,本想先按下不提的,可潘辰那老不休的,竟然借着陛下遇刺的事,反咬荣乐郡王误信歹人,护驾不利,引得陛下暴怒之下治了他买凶行刺的谋反重罪,如今的朝局本身,便不算平稳呢。唉,陛下这算是冲冠一怒为王爷吧。事已至此,倒也怪不得陛下。潘辰早晚该收拾,昨儿那情况,王爷生死不知,正是陛下心烦的时候,碍于灵毓公主的出现,陛下怕抑不住情思,还只能被人劝回宫里,正想搜出刺客出气呢,谁让潘辰选错了时间选错了人,自个往陛下刀口上撞呢!
    文潘武唐,潘氏早已和宫中离心,但唐家这边,即便天子偶有制衡之举,那也是应有之意,说来,防止卫国公府在军中独大太过,对他们也是一种另类的保护,宫里到底一直是重用和信任唐家人的。套用古人的说法,世受皇恩,唐晙有什么理由谋反?唐劭可会父子同谋?慢着!叔父是回京述职的途中遇害的,北胡大军突然深入北疆,慕晴又说唐晙是杀了钦差再起兵的,莫非叔父的死,和唐晙有关?
    国难家仇,君逸羽的拳头越握越紧,她没有留意到慕晴的离去,回过神来,只是定定的看向萧茹和长孙蓉,“娘亲,蓉儿,我要入宫。”
    羽儿一问,慕晴就擅自透了消息?她可是出了名的口风紧啊!慕晴对君逸羽说话时,依旧压抑着声音,萧茹虽然听不清她们在说什么,但君天熙前脚才进门,慕晴后脚便追着送来的消息,想想也知道会是大事,惊讶于宫里对君逸羽的偏信,转念想想,自家孩儿可是统领着陛下最亲信的军队,算上这次,更是前后三番救过陛下的命,这份信赖便也不算奇怪了。
    “不许!养好伤之前,哪都不能去,你还嫌自己不够折腾吗?”听君逸羽说进宫,萧茹不禁柳眉倒竖,母亲眼中,孩儿永远是长不大的孩子,萧茹想来,便是天塌下来,也有高个子顶着,她的羽儿只是个十六岁的女孩子,如今伤都没好呢,哪里轮的上她操心旁的。换了口气,想起君逸羽做的傻事,萧茹的声音又有些发哽,“你前几天喝的……身体本就没好全,这又中毒受伤了才解毒,不好好调养,真想落下病根吗?听娘的话,你去也帮不上什么忙,万事你皇爷爷和皇姑会做主,想来等你爹回来,他会进宫的。”
    奇怪于长孙蓉的欲言又止,君逸羽将她的沉默,理解成了在萧茹面前还调整不过身份来,君逸羽有些难过,若叔父还在,若是他那次没有喝多,没有对蓉儿做错事,由他来解释自己与蓉儿的真实关系,至少爹娘这,不会有尴尬的。对长孙蓉安慰的笑了笑,君逸羽面向萧茹,眼神中有些恳求,更多的是果决。
    “娘亲,孩儿这次,真的得去……”
    ……
    君逸羽劝说萧茹时,萧茹想来会进宫的君康逸,已经随君天熙回宫了。
    君天熙出得羽园时正遇上了从乾陵折返王府的君康逸。
    “陛下?”看到君天熙,君康逸疑声行礼。
    “皇兄回来了?乾陵那边的丧葬事宜都处理妥当了?”
    “托陛下的洪福,父王的园寝和二弟的衣冠冢都安顿好了。”
    “那就好。”君天熙摆手。洪福?昨日朕若不来,还不会有刺客打断丧事,能有哪门子洪福可托。
    君天熙回头看了眼羽园,若说福,这个院子的主人,才是我的福吧,若不是他,上年的梦断忧便将我毒成活死人了,更别提年初北场的刺客和这次的。“皇兄,灵毓公主解了阿羽的毒,他如今已经醒了,你先去看看她吧。朕先回宫,皇兄看过阿羽,也尽快去延英殿,朕有要事与你商议。”
    一头放不下气恼,一头放不下担忧,君康逸回到翼王府,终究还是纠结着来了羽园。听君天熙说君逸羽的毒解了,人醒了,君康逸的担忧放了下来,气恼再占上风,尤其“尽快”和“要事”从君天熙口中出来,事大事急,显而易见,他道:“是出了什么大事了吗?羽儿既然醒了,什么时候看都可以,臣这就随陛下回宫吧。”
    “这……也好。”素知君康逸公私有度的秉性,君天熙此刻也着实需要与信任的人商量对策,君康逸正是她想到的第一人选,容不下太多耽搁,沉吟片刻,君天熙点头允了。
    
    ☆、第219章

    延英殿。
    “唐门世代圣恩,此番竟然借外敌入乱之机,忘恩负义的引兵行叛,实在大逆不道,罪无可恕,以臣之见,该当平唐为先。”
    “不然!宋大人之议,臣不敢苟同。北贼为乱多年,暴戾恣睢,这次更是视我边防如无物,深入我北域腹心,杀我大华王爷。靖武王尸身受辱,首级如今还被胡首挂在旗帐上。北胡张狂至此,我朝对他们实在不宜再姑息,否则我大华颜面将置于何地?!”
    “马大人误会了,内忧不除,无以安外,宋大人的意思,北乱不是不除,但两相权衡,须得以安内为先,马大人您可别忘了,二十万定北大军,如今可在唐劭手里呢。诚如马大人所言,北胡为乱多年。色厉内荏,胡患实为藓芥之疾,为害不过了了。反观唐家,四代重兵,若不趁他们叛乱初起时尽快平定,必会是我朝的心腹大患!”
    “藓芥之疾?一派胡言!唐晙叛国,武州失落,军心难用,我大华内忧外患,腹背受敌,若不能尽快拿出个稳妥对策,便是关中失陷,玉安沦落,也大有可能!”
    ……
    “人主乃江山之重,凡事当以圣驾安危为先,老臣以为,当务之急,陛下当车鸾东移,再徐图对敌大计。”
    “车鸾东移?尹大人是要陛下弃都而逃吗?臣反对!弃都而逃,与弃国无异,上对不起祖宗社稷,下对不起黎民百姓,陛下,万不可如此!”
    “君大人,话不是这么说的,卫府作乱,刚刚调集起来的二十万北征大军,难堪使用,反倒成了悬在我大华头上的刀,胡虏又来势汹涌,便是现在调兵勤王,也不是朝夕之功,为稳妥计,老臣建议陛下先保全国祚,有什么不对?”
    “哼!若真是不发一兵一卒便东向而逃,人心尽失,我朝将如何立足天下?”
    “胜败乃兵家常事,连□□爷当年也有过修武之耻,百姓忠于大华,会体谅陛下的,只是避敌锋芒于一时,待军队调转过来,就会平定祸乱的,哪里会大失民心,君大人言重了!”
    “修武之败可比不上弃都弃国的万一,说起□□爷,我倒想起来了,□□爷可是有过‘誓与玉安’的祖训呢!”
    “‘玉既得安,何者不安?’问题是玉安如今已经不安平了!□□爷当年说那句话时,根本不知道今日情状。祖训是死的,人是活的。若不然,君大人说了如许反对,倒是给出个好办法啊?难道就要陛下等着,看唐家的叛逆和胡寇谁先打来玉安?!”
    “陛……”半响无言,君康逸微不可查的吐了口浊气,向前跨了一步,便要跪地请缨。唐家在大华军中根深蒂固,叛乱的时间又恰在北胡入侵的时候,对大华军队的影响实在是太大了。旁的不说,无数将士和唐家沾亲带故,清查之前,陛下信任不得他们,他们只怕也担心受唐家牵连而被陛下治罪。君臣互疑,向来是兵中大忌!好在翼王府军中积累了二十多年,尽管君承康和君康舒逝世后大受影响,多少还是有些能用的人,如今,陛下信任的人里,也只有他这个新任翼王,适合站住来抗军旗了。只是君康逸不曾习兵,国难至此,想要力挽狂澜,他着实有些……缺把握。
    事态严重,君天熙和君康逸其实还没商量出什么,得到消息的宰辅重臣,就已经赶到延英殿了,但看君康逸上前,君天熙猜得到他毛遂自荐的打算……也只有皇兄适合去了,可他,一直做的是文官,而且个中危险……
    “陛下,小王不才,窃以为各位大人似乎自陷误区了。”
    君天熙的犹豫难决还没个结果,便和君康逸的声音一道,被熟悉的清朗嗓音打断了。
    君逸羽?!
    自己的心上人总在自己为难时出现,即便心中没有骑士情结,君天熙也难免惊喜,看清君逸羽发白的脸色后,又是担心占据上风,可惜场合不对,她不好太露关心。掩去惊诧和疑惑,君康逸平静的看着君逸羽的走近,视线跳过她苍白的面色,看到了君逸羽尚算稳健的步伐,君康逸微不可查的皱了皱眉,很快收回了视线,什么都没有说。
    君逸羽好容易从萧茹手下脱身,赶到延英殿时,里面已经吵得不可开交了,她倒也不急着露面,找慕晴细细探听了近日的时局,又躲在后面偷听着各位大臣的争执,直到“车鸾东移、徐图大计”的提议出来,君康逸的反对声响起,她便不打算再等了,尤其君康逸后来半天没了言语,她以为自家爹爹被“倒是给出个好办法啊”噎住了,当即站了出来。“东出”自然是不行的,爹爹说得对,堂堂天子,不战而逃,女主为皇本就颇受争议,若真的“东出”,只怕君天熙前脚逃出玉安,后脚便会有人用失德于天下的罪名将她拉下皇位!还有,竟然有人和爹爹针锋相对了,果真时势变转,觉得王府少了爷爷和叔父,爹爹一人难撑大运,衰退好欺了吗?
    “荣乐郡王何意?”
    君逸羽是从内殿绕出来的,只道荣乐郡王深受陛下信重,是被陛下召来的,倒也没人质疑君逸羽的资历,够不上今日参政的资格,可君逸羽一句“自陷误区”,一棍子敲中了殿里所有的大臣,责问是免不了的。
    “小王有些不明白,叛乱的是唐晙,诸位大人何以认定唐劭公爷和卫国公唐家都叛国了?”
    君逸羽心头轻叹,在后面偷听时她便发现了,今日议论明明是关乎国运的兵国要事,偏偏没有军方大臣参与!宗法社会,一人罪极,九族同诛,反之亦然,罪及九族的大罪,一人涉及,这个时代的人们便往往认定他的至亲至友难逃干系,便是君天熙和君康逸,只怕也受限于这种思维定势,一时转圜不过头脑。
    想起唐劭,君逸羽直觉相信,那个以君华安危为己任,屈尊向小辈致礼称谢的老人,不会背叛自己的君主和祖国。而且,连唐晗都还在玉安,唐劭若和唐晙父子合谋,计划叛国,卫国公府里包括他亲儿孙在内的百多条人命,他总不能没有半点安排吧?!
    一语惊醒梦中人,君天熙眼前一亮。若认准了唐劭不忠,局势不是死棋,也是相当难解的危局。甭管事实怎么样,摆出还继续信任唐家的样子来,便是一桩大裨益!唐晙作乱,朕对他的亲爹都不忙着治罪,与唐家沾亲带故的其他人还有什么好担心的呢?至少能稳定些军心吧!
    “笑话!人家是亲身父子,打断骨头还连着筋呢!叛国这么大的事,能没有勾结?”
    “哦?照尹相的意思,若是您的儿子犯了重罪,您必然会是同谋?”
    “荣乐郡王,你这是诛心之言!老夫虽然不才,但对大华一片忠心,天地可鉴!老夫在府里也一直训诫我儿要忠君报国,绝不会容许他们冒犯国法!退一万步,假若他们真触犯了国法,老夫教子不善,必先大义灭亲,再向陛下请罪!”
    “抱歉抱歉,尹大人,子罪未必父罪,小王只是做个类比,绝没有冒犯您的意思,尹大人的忠心小王相信,唐劭老公爷的为国风骨,小王曾有幸瞻仰,小王也相信他对大华的忠诚。”君逸羽拱手赔礼不止,说到这,又微拂衣摆,转而跪地对高坐之上的君天熙铿锵说道:“陛下,唐晙叛乱,只是他个人所为,臣愿以性命担保,唐劭公爷与唐晙的叛乱无关!”声音微顿,君逸羽偷偷看了眼面无表情的君康逸,叩首请命道:“末将不才,愿去北征军营,杀胡报国!也愿为陛下和诸位大人,一证唐公忠心!”
    “不可!”君天熙眼色速变,嘴里说说相信便够了,性命担保便是莽撞。唐劭对唐晙叛乱的事毫不知情又如何?反正是逃不脱的亲身父子,保不齐人家怕连坐论罪,万一狗急跳墙呢!还有去北征军营的事,这哪里是“一证唐公忠心”,分明是要拿命去试探唐劭的忠奸!君逸羽,你知不知道,进了唐劭的军营,你的性命便由不得你自己了!朕是想稳住唐劭,想要回自己二十万整装待发的北征军,但昨日亲眼看你晕倒在朕面前时,朕便决定了,对你性命一丝一毫的威胁,朕都不再允许!君逸羽,你的命,你自己不要,朕要!
    君康逸也终于变了脸色,“羽儿,你不在家养病,来这胡闹什么!军国大事容不得你小儿捣乱,还不快给陛下请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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