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钦差大人-第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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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怕你这样杞人忧天,”恒昱祺叹气,“不管我猜的对不对,现在的事情走向已经按照我们之前讨论的过程开始走了,原本是想让云家和知府窝里反,谁知道现在冒出来永和候,不小心钓了大鱼,我开心还来不及呢。至于朱瑛朱琅这种小卒子,他们现在就以报仇为重点,其他的估计还力不从心,不值得我放太多关注度在上面。还有……澜澜,天色已晚,我们该吃饭了,吃完了休息片刻,还要去找藏在外面死活不知的薛家少爷,你不觉得这个时候应该养精蓄锐?”
重涛仍旧郁闷。
恒昱祺又不停的叹气,他语重心长道:“澜澜,我心悦与你,不止是因为你长得漂亮,聪明,还有我们在共事的时候,很多事一点就透,甚至跟我互补,不用我把事情掰开揉碎了说……我知道你想要发挥更多作用,想要更快的破案,所以你觉得我没有告诉你我的打算,让你难过了……”
“也不是难过,我就是,就是觉得……自己挺没用的。”重涛解释。
“你怎么会没用!如果没有你我一个人哪里会弄这些!”恒昱祺看着重涛自怨自艾的表情,简直心碎,“我不喜欢你这样,我喜欢那个一不高兴就甩脸给我看的,自信傲气的澜澜,而不是这种自己委屈不开心的澜澜。”
重涛忍不住,喷笑,“你受虐狂啊?”
“是啊,我就喜欢你虐我。”看见心上人笑了,恒昱祺舒了口气,捧着重涛的脸亲了又亲,“以后你不开心就直接说,好吗?”
重涛解开心结,觉得自己又矫情了,也不知道是不是被这个身体原本的生活方式影响,他越来越觉得自己似乎有些软弱。不过唯一的好处就是,在这里不需要什么伪装,他有自己的朋友,还有亲人,他会过的比以前更好更轻松。
“以后有事不许瞒着我,必须要跟我说,知道吗?”重涛看着恒昱祺深邃的双眼,轻声道:“否则我会不安。”
“你放心,任何事我都不会瞒着你的。”恒昱祺吻着他的唇,“不管是什么……”
第66章 贪婪容易坏事
这边温情处处,可是知府衙门却吵翻了天。
刘知府整个人几乎暴怒,冷冷的看向仿佛事不关己的永和候,“大人真是好计算!”
永和候啧了声道:“若不是刘大人一直想要自己出头,怕是我也不能成事,不是吗?”
刘知府气的浑身发抖,他猛然砸了个茶杯,怒道:“若是我出了问题,难道你们以为自己就能保全?简直笑话!不管如何,刘某还是正经官身!”
“怎么?刘大人难道想要对付云某人不成?”云当家端着茶杯,冰冷的视线透过袅袅水雾看向刘知府,“大人莫不是忘了,那朱家是怎么灭门的吗?”
“哈哈哈哈哈!”刘知府狂笑道:“朱家不过是个弃子,但是若云当家想要对刘某动手,还是得掂量一下吧?”他看向云当家,又是一阵冷笑,“有人刺杀本知府,云当家没有抓到,说对方有人接应也就罢了,怎么连追杀薛家那两个小儿都跑来与本知府说没有抓到?难不成云当家是故意放走那刺客和薛家小儿的?”
云当家有些理亏,便不再说话,只是喝茶。
永和候慢条斯理道:“刘知府也应该知道,我们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如今扯破了脸皮,怕是谁都不好看。”
不提这个也好,提了刘知府更加生气,“侯爷说的轻巧,当初派人来挑拨的是你,最后在钦差面前讨好的也是你,两边都让你做全了,合着就让老夫去做筏子?那钦差看上去可不是好招惹的,如果老夫真的败在他手里,对你们又有什么好处?”
永和候笑道:“今天若不是本候两手准备,怕是刘大人你早就栽了。”
刘知府冷笑,“谁栽了还说不准呢。”
云当家见他们俩人吵来吵去都在推卸责任,于是十分不耐烦道:“那明日之事要如何处理?实在不行,今天晚上干脆把那几人杀了算了!”
刘知府又是一阵大笑,道:“当初刘某怎么会瞎了眼与你们合作,明天那钦差要听本官升堂,你却说今晚把那几个犯人杀了,还嫌本官这里不够麻烦吗?”
“那你说怎么办?那几人如今仍旧嘴硬,明天怕是你也讨不到好处!”云当家知道说错了话,十分烦躁。
“我怎么知道怎么办?能怎么办就怎么办!反正到时候面对钦差的也不是你们,我倒想那钦差干脆一刀杀了我,先斩后奏,省的我每天提心吊胆,生怕哪天被人坑了还不自知!”刘知府用力甩了袖子,冷声道:“天色晚了,刘某不留两位了。”
出了知府衙门,永和候看向云当家,问道:“云当家,是否愿意去李某那里喝个茶?”
云当家知道这是永和候有话要对自己说,便点头道:“久闻侯爷家中有人擅长酿酒,滋味甚是美妙,可惜云某一直未曾尝到,如今不如了却云某一番心愿?”
永和候笑道:“自当如此。”
小小花厅周围挂满灯笼,安静宜人,十分适合谈话。
“其实本候倒是不怕那钦差,毕竟本候的永和候府是太祖赏赐,手中也有免死金牌一块。只是若这刘知府栽了,怕是第一个要抖落出去的,就是云当家你了。”永和候捏着精致的酒杯,缓缓的抿了一口。
他其实十分看不上这云当家,当初从一个被挤兑的破落的武行,应允了替那位大人屯兵之责,又挑拨知府和朱家之间的合作关系,最后干脆把朱家全家灭门,凶残足够,但是脑子不太好用。
“那老匹夫敢,若是他对云某出手,云某也不是那么好惹的!到时候云某家中进京灭他满门!”云当家毫不在乎。
侯爷抽了抽嘴角,又问道:“那朱家余孽还未找到?”
云当家摇头,又问:“你说,那钦差知道不知道这朱家的事?”
“难说,毕竟当时也没有做的十全十美。还有你们那个试探实在是太过于粗暴,如今引起皇上注意,是福是祸还不知道呢。”永和候叹气。
当初也是为了嫁祸朱家,顺便分出朱家精锐之力,方便两头行事。谁知这云家贪婪,竟然替换了贡品,当初他看到散落在地的贡品有问题就已经觉得有些麻烦了,但是又无法去说,只能压了下来。
那小皇帝上位一直畏畏缩缩,当初为了仁慈之称,免了刘知府这边的罪责,可是却又派了钦差前来查看,怕是贡品出问题这件事被人捅到了皇上那边……
一群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家伙。
永和候眼中冰冷。
夜晚,薛府已经一片安静,只有几处昏黄灯光在屋内轻轻晃动。
因为白天的那场混乱,已经让其他人感到钦差的棘手,从而撤掉了周围监视的那些人,不敢再做试探。
“唐八他们能不能找到映湖啊?”重涛有些着急。他吃过晚饭小睡了一会儿,导致现在一点儿都不睏,精神的俩眼发光。
“别担心,小八的野外追查能力是他们几个兄弟里最强的,我都觉得他是不是长了个狗鼻子。”恒昱祺安慰道,手里捏着一颗白子,堵住了对方黑子连星的路。
重涛啧了声,执黑重新布局。
他不会玩什么围棋,最多也就会一些五子棋。本以为这也算创新,后来发现这里早就有五子连星的游戏了。只不过他被恒昱祺连追带堵,浪费了无数棋子都没连出一条,还被对方赢了好几次。
“要不要我放水给你?”恒昱祺看着他皱眉凝目的样子,心里喜欢的不得了。
重涛怒道:“滚蛋!”他丢了手中棋子,一把把棋盘拨乱,“不玩了,坐的腰疼。”
真是的,放水这种事能说出来嘛?难道不应该暗中进行让自己也赢一次吗?简直混球!
院子里传来细微的声音,恒昱祺也抛下手中棋子,道:“回来了。”
薛尧背着已经昏迷过去的薛映湖,被唐八护着进了门,把人轻轻放在床上,总算松了口气。
“谢唐公子,重公子搭救。”他表情本就冷峻,如今加上阴沉,看上去更加可怕。
唐九去烧了热水端进来,帮着唐八给薛映湖处理伤口。那些伤处处不离危险部位,看样子是要置人于死地。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重涛纳闷的问道:“你们在外面结仇了?”
薛尧摇摇头,他身上的伤也很多,但是可能是功夫比较好,所以看上去不如薛映湖的可怖。他径自拖了上衣,自己清洗伤口,过了半晌才道:“没有结仇,我家公子想来为人和善,而且这次来到安城不过就是护送云小姐……”说到这里,他的表情更加难看了,犹豫了一会儿又说:“那些来刺杀我们的人,武功套路有点儿类似于云家,我还听到他们说不管知道不知道都要弄死,避免去薛家报信之类的话,貌似有人怀疑我们跟刺杀知府有关。”
“知府不是已经同意你离开了吗?而且云家与薛家应该也熟识,为什么要做这种事?”重涛揉着眉心道:“宁错杀一百不肯放过一人吗?”
恒昱祺冷笑道:“他们自己做了杀头的买卖,自然每天提心吊胆。薛公子离开的时间又太过凑巧,导致他们不得不多想。而且离开了安城地界就算把你们杀了,也怪不到他们头上。”
“杀头的买卖?”薛尧疑惑的看着他们,问道:“难不成唐公子你知道些什么?”
恒昱祺对他眨眨眼,“以后你便知道了,如今你与薛公子好好养伤。还有,这个院子就算薛府下人都不会让进来,你们的事最好暂时不要透露出去。”
薛尧也是知道轻重缓急的,发生这种事说没有问题谁都不会信,见恒昱祺这样说,自是答应下来。
第二天天一亮,恒昱祺就穿好官服,拉着他的师爷钻进早就备好的马车之中。原本是要坐轿子的,可是因为轿子不能塞进去俩人,任性的钦差大人自然不想与他的师爷分开,谁知道这种时候会发生什么事,所以选择了宽敞的马车。
刘知府早早在门口相迎,亲自接了恒昱祺下来,脸上笑的跟一朵菊花似的,“大人大人,哎呀,请这边走,要不要先去喝个茶?这离升堂还有一段时间,让下官好好准备准备……”
“怎么?准备了一晚上,还没准备好?”恒昱祺冷声问道。
“这……下官实在是惶恐,生怕有了疏漏。”刘知府点头哈腰,昨天他能跟永和候发脾气,但是今天看见钦差的冷脸,汗水就下来了。
“刘知府为官也快十年了,比本官时间还要长,如今不过是小小审问,有什么可疏漏的?就按照刘知府平日习惯来就好。”恒昱祺指着那大堂道:“记得给我家师爷准备好椅子。”
刘知府抬头看着钦差大人身后那弱不禁风柔柔弱弱细皮嫩肉的师爷,心里又馋又怕,嘴上说着好的好的,心里却想,待老子弄死你这个钦差,早晚要把你这个师爷玩死的,现在清高什么,怕是到时候哭着喊着求老子放过你们!
重涛被他看出一身鸡皮疙瘩,恶心的半死。虽然都是男人,但是他宁愿被恒昱祺抱着各种么么哒,也不想被这咸湿的老家伙看上一眼。
“刘知府盯着小生做什么?”重涛终于忍不住问起来。
刘知府哈哈一笑,道:“重公子好性情,当初下官遇刺,还是重公子在下官身边安慰,如今想起来,甚是荣幸呢……”
第67章 出其不意
重涛干干的一笑,并不想理会对方这种嘴上占便宜的行为。反倒是恒昱祺不满了,停下脚步看向刘知府道:“那日本官救了刘知府,救命之恩连个亲自道谢都没有,还把我家师爷的手臂抓伤了,刘知府这真是……”
“这个,这个……哎呀钦差大人,下官那时候也是吓坏了,不小心,事后心惊胆战连门都不敢出啊……”刘知府连忙替自己伸冤。
“哦。”恒昱祺点点头,径自走到开审的大堂,有衙役手忙脚乱的搬来两把椅子放在案桌旁边。
恒昱祺拉着重涛坐在椅子上,唐八唐九站在身后,威风凛凛。
刘知府喊了升堂,衙役问道:“大人,是带一个上来,还是……”
恒昱祺不耐烦道:“都带上来吧,省得麻烦。”
刘知府咬牙笑道:“听大人的,都带上来!”
躺下乌泱泱跪了一群人,最前面的米商老板浑身血迹,是被人拖上来的,自己站都站不起来了。
恒昱祺斜了刘知府一眼,道:“刘大人,开始吧?”
刘知府勉强笑了笑,一拍惊堂木,喝道:“堂下所跪何人?”
那些人集体打了个哆嗦。
最开始说话的反而是那遍体鳞伤的米商,他伏趴在地上,声音嘶哑道:“小人,小人乃是城中米商,姓范,叫范如贵。小人身边这两个是小人大儿子范俊英和范俊生。”
他说完,其他几人也都哆嗦的说了,基本上都是大的带小的,拉家带口。
“不知这些人,犯了什么罪?”恒昱祺看向刘知府,“米商,盐商,马商,书商……刘知府这是想要把城中商贾全部一网打尽吗?”
刘知府叹气道:“大人你有所不知,他们参与了那天刺杀下官之事,如今这米商已经招供。”
“哦?招供?拿来我看看。”恒昱祺显得颇为感兴趣,道:“刺杀朝廷命官,这可是要诛九族的。”
范俊英想要说些什么,表情狰狞,却被范如贵按住了。
恒昱祺看完供词,冷笑道:“岂有此理,因为这样一点儿小事便找人刺杀知府?简直不知天高地厚!这还审什么?来人啊,把这些人全家全部抓起来,斩首示众!”
这一句话,不但把刘知府震了,也把躺下所有人都震了。
“大人,大人冤枉啊!大人,小的们冤枉!!!”顿时,堂下喊冤之声此起彼伏。
恒昱祺把按了手印的供词往下一扔,冷笑道:“既然已经招供,何苦现在喊冤?”
“大人……”刘知府出了一身冷汗,他连忙道:“杀了罪魁祸首即可,何必如此动怒,下官,下官……”
“你是朝廷命官,象征着朝廷脸面,遇到这种贼人,自然要杀一儆百!本是要诛九族,如今刘大人心善,不如诛三族便好。”恒昱祺示意那些钦差,“抓人!”
“大人!我父亲是被屈打成招的!!!”范俊英终于忍不住,大喊出声,“大人,求大人明鉴!我父亲一生良善,去年灾年还亲自护送了几百斤粮食送去救灾!如何会因为这一点点税款而找人刺杀知府大人!刘知府不问详情,屈打成招,甚至还暗示我父亲若是认罪,便可放过我们全家人。他还往我父亲身上烙下印记,说若是被旁人看到这印记,天王老子也救不了我们!大人,大人!!我们是被冤枉的啊!”
刘知府气的双手直抖,眼睛瞪的溜圆,怒道:“如何冤枉你们了?当初因为税款刺杀本知府,本大人本想饶过你们,如今看来怕是不用了!来人啊,全部抓起来!”
“慢着……”恒昱祺抬了抬手,制止了那些衙役的动作,疑惑问道:“印记?什么印记?”
“哪里有什么印记,不过就是用刑之时烙铁的痕迹,吓唬吓唬他们罢了。”刘知府的冷汗顺着脖颈流到衣服里,里衣已经湿透了。他前几日不过就是为了威胁这些人,擅自用了那种烙铁,没想到会突然蹦出来个钦差,还如此专横,让他防不胜防。
“哦?既然是这样,那就算了……”恒昱祺点点头。
重涛低声道:“我是想要看一下的,一个烙痕就能吓唬住人,刘知府手段也是不错,可以学习一下。”
“既然师爷想看,那就看吧。”恒昱祺抬抬下巴道:“脱了,让本官看看。”
范如贵哆嗦着双手,解开身上已经破烂不堪的囚衣,露出后肩。
待看清那烙痕模样,恒昱祺蹭的站起身来,沉声道:“刘大人,你如何有这种东西的??”
那烙痕十分明显,一个圆圈,中间一个屠字。
刘知府被吓的浑身一震,连忙站起身跪在恒昱祺面前,颤声道:“这,这,下官也不知道……是,就是放在刑房的东西,随便拿来一用的。”
“放在刑房的东西?”恒昱祺暴怒道:“这种东西先皇早已经销毁,还曾下令严查,难道刘知府不知道吗??”
刘知府跪在地上,只是不停道:“下官,下官真的不知道啊,下官也很少去刑房查看,下官……”
“去吧刑房那些人给本官带来,本官倒是想知道,究竟是谁在用这些东西!”恒昱祺简直怒不可遏。
范俊英见面前这一幕,连忙膝行向前两步,急声道:“大人,这位大人有所不知,刘知府早已经知道这东西是什么了,他说是什么屠龙会之物,烙下这印,便是屠龙会之人,就算不跟着屠龙会做事,也不会被朝廷放过,只要看到,便要诛杀的!”
“胡说,胡说!本官怎么会知道这种事!”刘知府汗出如浆,脸色青白,喊冤道:“大人,你可不要听这些贱民所言,他们想要刺杀下官,一定是做好万全准备了!”
恒昱祺冷冷的看向他,“看来刘大人也知道屠龙会之事?”
刘知府摇晃着脑袋,“不,并不知道……”
“那刘知府身上,不知有没有这种烙痕?”恒昱祺又问,然后自言自语道:“怕是也有吧?给屠龙会做事?嗯?刘知府,你要不要脱了衣服让本官看看?”
刘知府双手按在地上,指甲扣紧砖缝,说不出话来。
唐九得了令,上前一把按住刘知府,两三下扒掉他的官服,露出上半身。
一个屠龙会的烙痕出现在众人眼前。
“好一个不知情……刘大人,你这样本官倒是迷糊了,这安城知府你也做了不少年,朝廷应该并未亏待与你,为何你会做出这种事?你抓了这些商贾究竟是为了什么?为了给屠龙会增加人手,嗯?”恒昱祺如今压下火气,但是声音却更加阴冷。
刘知府只是哆嗦,却一个字都不说。
恒昱祺又道:“封住整个知府衙门,不准进出。”
“是。”唐八应道,转身走出大堂。
“你不说话,是等着有人来替你解围?云家,朱家,亦或是还有永和候,跟你都有关系?”恒昱祺冷笑道:“真没想到啊,刘大人,真没想到……昨天你是真的想抓了本官然后杀死本官吧?嗯?”
刘知府几乎瘫软在地,他的头抵在青砖上面,整个人大汗淋漓,如同水里捞出来一般。
“皇上派本官来调查贡品案,没想到居然还能让本官撞到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