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门嫡姝-第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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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都是自私的,这样的抉择,洛青菱今后总是要做的。不若在这时,为了她的大哥,让她踏出第一步罢。
这时屋外头忽然闯进来了一个人,跪倒在了老夫人的跟前,磕了好几个响头。待他们定睛去看,发现竟是明哥儿身边的丫鬟迎春。
迎春哆哆嗦嗦的说了起来,“老夫人,奴婢不是有意偷听的。”说到这儿,她的声音变得稳定起来,带着一股子倔强劲儿,又是狠狠地磕了一个头,“老夫人,还请您体谅奴婢,让奴婢来与大公子以命换命罢”
老夫人被她说的愣住,回过神来的时候狠狠呵斥。
“你这是胡闹什么叫体谅你?若是体谅你便是让你去死的话,我又何苦把你送到明哥儿的身边”看着迎春坚毅的神色,她又缓了缓语气,“迎春,明哥儿最是倚重你,若是你为他去了,你叫他今后情何以堪?”
看着迎春的神色渐渐松动了,老夫人又说道:“你对明哥儿的心意我明白,只是这件事儿,我万万不能答应你。这件事本就该瞒着他,难不成你要让他今后心里头对你一直怀着歉疚不成?”
迎春慌乱摇头,“奴婢不敢,奴婢没有想过这般的心思……奴婢只是,只是……”
老夫人皱着的眉头松动了一些,“你既然没有这般的心思,就不要开这样的口。我对你是很放心的,你做事稳重,今后在明哥儿身边也是离不开的。过几年给你抬成姨娘,这便是最好的路了。你如今不过是关心则乱,我也能理解。”
她面色凝重,“不过若是你真的是有心借着这件事,利用明哥儿的愧疚想在他的心头占上一个位置,那我绝不答应你便是死了,我也不会给你留下半分情面”
被老夫人的话吓到的迎春立刻磕头,口齿都有些不清楚了,一个劲儿的磕头,“奴婢不敢,奴婢绝对没有如此想过”
“如此便好,你且记住,莫要走漏了风声。”
迎春顿了顿,立即乖巧的应下。
稳住了迎春之后,老夫人转过身来正准备让洛青菱回去休息时,发现洛青菱的面色变青了。老夫人面色大变,颤抖着摸了摸她的脸,“玉姐儿,你……你怎么了?”
洛青菱还有些莫名其妙,不知道为什么老夫人会忽然之间对她如此紧张了起来,反问了一句,“祖母,我怎么了?”
话音刚落,她便倒在了地上。
原本围在外头的那群人,因为连洛老爷都走了的缘故,也都渐渐的散开各自回去了。若是此时有人到了柳姨娘的院子,便会发现柳姨娘随着洛青菱的倒下,吐了一口血。
柳姨娘在吐血的时候,面色是痛苦的,可是她却笑了出来。
痛苦与欢喜两种截然对立的神色出现在了同一张脸上,便愈发的扭曲狰狞了起来,显得十分恐怖。
柳姨娘的屋子里没有任何人,因为老夫人的打击,她此时身边的心腹全然被她抛弃了。不是猝死便是打发出府,而被打发出府的那些人,也都一个个的死在了路上。所以此时此刻,柳姨娘身边一个人都没有。
因为小产的缘故,所有人都知道柳姨娘心情不好,常常阴晴不定的。上一刻兴许还同你笑,下一刻兴许就把你乱棍打出去了。所以柳姨娘院子里的丫鬟婆子们这段日子以来都小心翼翼的,不敢太过于靠近她。
柳姨娘压着声音,无声的笑了起来。
越笑便越发的猖狂,笑的眼泪滚落到了身上,笑的整个身子都在发抖。
笑过之后,她看到被鲜血染红的手帕,皱起眉头揉成一团,丢到了一边。轻移莲步坐到了铜镜跟前,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妖娆风流,笑意盈盈。
她轻轻的哼起了一曲小调,乃是江南软语,柔媚婉转。
“一尺深红蒙曲尘,天生旧物不如新。合欢桃核终堪恨,里许元来别有人。井底点灯深烛伊,共郎长行莫围棋。玲珑骰子安红豆,入骨相思知不知?”
她笑起,眼梢眉角已经有了浅浅的细纹,“蚀骨之毒,如何可解?如何能解呢?”
却不知,她这话中的蚀骨,指的是自己,还是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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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玉勒雕鞍游冶处,楼高不见章台路。 096 入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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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青菱突如其来的倒下让老夫人和李姨娘都倒抽了一口气,看着老夫人呆滞的神色,李姨娘不自觉的捏了捏自己的手腕,声音有些紧绷,“钟离君想来还没有走远,我再去请他过来。”
听到她的声音,老夫人才迟疑的点了点头,看似镇定的走近洛青菱。
若是有人仔细看的话,可以看出来老夫人的双手有些颤抖。她抱起洛青菱,将她同洛礼明放到了一块儿。看着两个双目紧闭的孙儿,一日之间就几乎失去了两个嫡孙,老夫人只觉心力交瘁。
她靠在床边,看着躺在床上的一对孙儿孙女,都是那般安静。她闭了闭眼,将即将涌出眼眶的泪水给挤了回去。过了许久,她提高声音喊了一句,“许家婆子,你去把老爷和夫人请过来。”
许家婆子一直侯在门外,听到老夫人这么喊了,赶紧应了一声,小跑着亲自去请人了。
等洛老爷和大夫人提心吊胆的过来之后,只觉屋子里阴暗异常。如今已经过了晚饭的时辰,只是如今没有人有心吃饭罢了,而老夫人一直坐在屋子里头,没有点灯,只有几许余晖照进屋子。这屋子里的气氛也颇为沉重凝滞,加上这昏暗的光线,让二人不由得心惊了起来。
尤其是老夫人,坐在床沿边上,大半个身子都沉浸在黑暗之中,叫人看不清她的神色。可是那眼神却灼灼发亮,在这昏暗的屋子里显得尤为凸显。
许家婆子虽然去请了二人过来,可是就连她也不知道老夫人要请他们做什么,所以不论是谁问,她也是双手一摊全然不知。
直到二人踏进了屋子,几个丫鬟把油灯点亮了之后,他们才看到明哥儿床上躺着的似乎还有一个人。
再定睛一看,那躺着的人竟然是洛青菱。
大夫人心头跳了又跳,如今愈发承受不住了。幸而身边有婆子和丫鬟扶住,才不至于瘫倒在地上,可是身子依然软成了一片。她扑到了床边上哀嚎了起来,“我可怜的儿子我可怜的玉儿你们这是造的什么孽啊不过是两个稚儿,谁竟然下了如此狠心毒手要害你们啊”
她颤抖的手抚摸着洛青菱的脸,眼泪滴落在洛礼明的身上,却偏偏无人应她。
这般的情景叫她愈发的难以承受起来,两个先前还乖巧靠着她的儿女,就这么忽然倒下了她呜呜咽咽,“我的儿啊,你们如何这般狠心,难不成要叫为娘白发人送黑发人不成?”
大夫人扯着他们的手臂,捏的死死地,都快要掐出紫黑的印子来。幸而此时他们二人都是昏迷着的,否则难保不被掐的痛苦。
她边哭边抽搭,听的洛老爷一阵心烦。
“哭什么哭你只会哭儿子女儿都这样了,你除了哭还会些什么?”
被洛老爷吼了一句,大夫人便不敢再吭声了,只是不断的抹着眼泪,泪珠子无声的往下掉。
大夫人哭着哭着,忽然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扒着洛老爷的衣服快速的说了起来。大抵是心情的缘故,说起来有些颠三倒四,但是洛老爷此时竟然也忍下烦躁听了下去。
“我记得我以前带玉儿去族里的庵堂的时候,那庵堂里的师太对我说,玉儿命中有一劫。当时我只当她是江湖骗子惯用的招数,虽然留了个信物,抱着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的心态,可是心底里是不信的。如今……如今玉儿这般了,那师太说的岂不都是真的?”
听到大夫人这么说,老夫人眉头一皱,与洛老爷对视了一眼。
老夫人压下心中的不安和焦躁,耐心的安抚起了大夫人,“大媳妇,我知你心急,你且稳住自己的心绪,莫要焦躁了。明哥儿和玉姐儿吉人天相,是不会有事的。”
“不是的,不是的,都是我的错……”大夫人摇着头,一直自责,“若是当初我信她,把她请到府里来,他们今日便不会出事了。都是我……都是我错……”
她揪着胸口的衣服,把那件名贵的衣裳揪的不成形状,“那师太说了,那可是血光之灾啊若不是我不信她,我这一双儿女又怎会在今日受这般的苦楚?都怪我,都是我对佛门不敬”
老夫人皱着眉,大夫人这般,让她心头愈来愈焦躁,就连她都快压抑不住胸口的烦闷想要呵斥大夫人了。想了想,她还是压下了那股子烦闷,好声好气的同大夫人说话,“那师太是哪一位?族中庵堂我已经许久没去了,莫非是新来的师太?”
“不,是原来的,就是那一位惠静师太,老夫人您先前也是见过的。”
大夫人想了想,又接着说道:“当时那师太说的信誓旦旦的,我还只当她骗我。虽则时间似乎提前了一些,可是这并非是什么大问题。她能算准玉姐儿会出事,这便是极大的本事了。”
她也是心急起来,病急乱投医,拼了命的替那惠静师太说好话。
可是她却忘了,当初那惠静师太说的时候,就连她这般耳根子偏软的人都没有相信,这又如何算的是有本事的人呢?
“惠静师太当初还说,只需好好听她的话,她自有法子保玉姐儿平安的。如今将她请来,想来她也必然是有法子的,不然为何会同我开这个口呢?”
实际上,那惠静师太哪里说过这些话了?不过是大夫人自欺欺人,一心将希望寄托在了那惠静师太的身上,所以不由自主的替她美化了起来。仿似只要她一来,自己这双儿女的病症就会全然消失无踪了似的。
可这也是她如今脑子一片空白,只顾着焦急的缘故了。若是她稍稍冷静一些,也必然不会说出这些话来。
这世间有那传说中可以起死回生的神医,可谁也没有见过。若是真的有人动动嘴皮子就能把一个人救回来,那末惠静师太也无需当什么师太了,当个赤脚大夫行走江湖,那也是会极受追捧的。
这所谓的惠静师太,实则是洛家老太爷那一辈的。不过是庶出,年纪最小。当初嫁人了之后不知在夫家做过些什么事儿,被休了回来。这于洛府可是一件极其丢颜面的事情,一般而言,平常人家看在洛府的份上,便是她再做些什么过分的事情大抵都是不会被休的。
可是那一件事似乎极其严重,洛老太爷当年亲自去过,商议了之后,用了一个和离的名义把这惠静师太给带了回来。从此之后便打发她去族中庵堂里头呆着,说好听点儿是静心修佛,说难听点儿便是被逐出了洛家。
自从进了庵堂剃了度,那惠静师太似乎就安分了许多,从此青灯古佛常伴,也没怎么出现在洛家人的视线里头了。
可是这一回,她怎么又出现了?
想到那一位的禀性,洛老夫人的眉头皱的更厉害了。
她是半点不信那一位修心修道不过这么些年,就能修出什么佛法佛力来的。关于惠静师太的风言风语她听过不少,收拾的烂摊子也不少。若是大夫人口中所说的换一个人,她兴许就病急乱投医就信了,可要是说是惠静师太,她是绝然不会信的。
关于惠静师太的事情,因为是丑事儿,所以府中压下来了,知道这件事的人不太多。
洛老爷也只是知晓一点半点,所以听到大夫人这么说起,不由得有些动心。
他抬起头看向老夫人,“母亲,既然那惠静师太如此神算,想来应是有解对之法的,不若请她过来瞧上一瞧。若是能成,那也是再好不过的事情了,至少……如今明哥儿和玉姐儿都已经这般了,倒不如请她来看看她会说些什么。”
他顿了顿,有些犹豫的说道:“虽说当初那些事情有些不太……但毕竟她青灯古佛这么些年,兴许也变了不少。若是真的能帮上他们,也算是功德一件。如今,咱们还是一切要以明哥儿和玉姐儿的病情为重啊”
洛老爷这般说,最是符合大夫人的心意,她不敢作声,可是依然在旁边使劲的点头。
听自己儿子这么说,老夫人抿起唇,没有作声。
过了许久,她才皱着眉点了点头,“既然如此,不妨去请她过来吧,我倒也想看看,她这些年来究竟有没有长进。”
或者说,她想知道,那惠静师太的目的,究竟在于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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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我好希望有人跟我叨叨啊,叨叨剧情啊人物啊啥的,可惜一直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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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玉勒雕鞍游冶处,楼高不见章台路。 097 商议
097 商议
这一边,洛青菱也跟着昏迷了消息传遍了整个洛府,最着急的莫非是洛青菱院子里的那些丫鬟们了。尤其是紫鸳,原本就等在门外,看着自家姑娘好生生的进屋子,可是还没过一会儿呢,里头竟然传来洛青菱也跟着昏迷的消息了
瞧她如热锅上的蚂蚁团团转,侍书握了握她的手,“紫鸳,你要冷静。姑娘此时生死未卜,你是她最为亲近的大丫鬟,她日后可都要靠着你呢。若是姑娘醒来瞧见你这幅样子,不也会忧心的么?”
侍书的话说的句句在理,紫鸳不由得停下了脚步,点了点头,缓缓地舒了一口气,试图让自己稳定下来。
想到这几日姑娘跟自己说过的事儿,紫鸳想了想,咬牙下定了决心。她将手里的东西都放到了侍书的手上,“侍书,你在这儿守着姑娘,我忽然想起,姑娘昏迷之前交代我做一件事儿,如今我不得不赶去做。若是哪位主子问起,你就这么直说便是,若是没有问起,你也莫要提起我。”
听到她的话,侍书有些犹豫。不过想起紫鸳虽则平日里有些看似不着调,可是实际上做事还是十分有分寸的,不由得点了点头,接过了她手上的东西。
紫鸳转身便走,一边走一边还用眼角的余光观察着周围的人,瞧见似乎并没有人注意自己,不由得松了一口气。
明哥儿的院子离她想去的地方十分近,可是她还是走了小路绕了一大圈再绕回来的。正如侍书所想的那般,紫鸳平日里看似有些不着调,可是在关键的时候做事还是十分稳妥的。就如同现在这般,哪怕身后并没有跟着她的人,也会小心翼翼的不让人发现自己,以免给自家姑娘带来麻烦。
她推开宁归院子的门,心中有些忐忑的走了进去。
因为明哥儿先前忽然倒下的缘故,宁归院子里的许多人也都去了洛礼明的院子里,留下来的人并不多。而且据自家姑娘说,这个宁公子院子里的人似乎都是自己人。
她倒是不全信,可是如今事急从权,她也没有法子了。
走到书房的时候,她听到了书房里头的声音。紫鸳停下脚步,轻轻的叩响了房门。
开门的是一个黑脸的小厮,眼神警惕的看着紫鸳,倒是把她给吓了一跳。这小厮年纪偏大,身量也高,站在紫鸳的跟前就如同一座山一般。看到他的眼神,紫鸳原本伶俐的嘴巴如今都不会动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低声问了一句,“宁公子可在里头?”
那小厮上下打量了紫鸳一眼,闷声开口,“你有何事?”
这时从后头传来了宁归的声音,“阿铮,莫要吓着人家。”
伴随着他的声音,宁归出现在了紫鸳的跟前。看到紫鸳,宁归有些吃惊,“你不侯在明哥儿的院子里,跑到我这儿来做什么?”他看着紫鸳的眼神,脸色瞬间变了,“莫非是青菱出了什么事?”
因为他是外人,虽然住的近,可是也没什么人在这个时候有闲心告知他。更则洛青菱倒下不过一会儿,他不知道也是正常的。原本洛礼明倒下的时候他去看过,那时候洛青菱已经进去了,后来洛老爷几个都出来了,大家散了,他也便跟着回了院子。
没想到就这一会儿,竟然就出了这样的事情。
听到宁归的声音,紫鸳眼里全是眼泪,慌乱的点了点头。
在这个时候她也顾不得计较宁归对自家姑娘亲密的不正常的称呼,也没有来得及想到宁归只看了她一眼便能猜中是如何的聪明,她只是哽咽着跪倒在宁归的面前,狠狠地磕了一个头。
“宁公子,求求你救救我们姑娘吧”
宁归脸色大变,对阿铮使了一个眼色。阿铮立刻托起跪在地上的紫鸳,将她拖到了屋内。阿铮托动紫鸳倒是没有费什么力气,十分轻松的便把她带进了屋子。宁归四处看了看,迅速把门给关上了。阿铮守着门口,眼观鼻鼻观心,就当什么都听不见一般。
“紫鸳,你仔细说,不要着急,青菱她到底怎么了?”
原本被阿铮那么托着进屋,紫鸳还有些害怕,不过看到宁归着急的神色,她的心又落了下来。她抹了抹眼泪,一五一十的把自己所知道的告诉了宁归。
“具体的事情我并不清楚,可是据他们说,姑娘是忽然倒下的,就跟大公子之前是一样的。大公子中间还醒过一次,可是我们姑娘就干脆的没有醒转过。”她顿了顿,咬牙说道:“这一件事情,姑娘先前同我提过,是柳姨娘做的”
紫鸳面上的表情颇有些咬牙切齿的味道,简直是恨不得要把柳姨娘生啖其肉了似的。这般的表情,惹得木头似得阿铮都忍不住多看了她一眼。
她在宁归这个外人面前这般直言不讳,实在是洛府乃至高门大户里头的大忌,可是为了自家姑娘,紫鸳什么都不顾了。更则在紫鸳的心里,这一位宁公子早晚是自家的姑爷,也就是说早晚都是自家人,所以她心中也便没有那么多的顾忌了。
“那你希望我做什么呢?”
被宁归这么一问,紫鸳不由得迟疑了。
她其实也没个具体的法子,只是在想到宁归的时候,直觉的觉得,宁归能够帮得上忙,所以就这么过来了。可是到了之后才发现,宁归既非大夫,不能诊治病情;如今身份又有些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