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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留缘-第4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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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什么,让他从宁愿放弃一切也要留在他身边,到即便失去所有也要离开呢?
所有的问题与回答,所有的留恋与不舍,在降落时,在急速的风声耳边呼啸时,彻骨
寒冷的黑暗中。
“邵越,这次,颜修文再也没有力气去拉住你了”
可惜,连再见都不能亲口说出口。
等回来的,是天地般的寂静与沉默。
邵越从抱着颜修文回来之后便一直守在床榻前不吃不喝不言不语。
徐伯缓缓收回手,对着等待的人摇了摇头,悲叹道,“骨脉尽碎,救不回来了”
邵越握着颜修文的手,按在心口,干哑着嗓子,“你胡说,我能感受到他的心脉还在跳动,很轻很轻的再跳”
徐伯叹口气,“将军,若不是有人将他冰封,延缓了心血的流动,他。。。。将军,救不活了,只剩心脉依稀,心肺早就停止了。”
“不会的,怎么会呢”他涩哑着呢喃,“怎么会呢,每一次都是好好的,怎么会呢,颜修文,颜儿,你醒醒好不好,我带你回家了”
沈楚熙让所有的人都出去了,把空间留给他们,却有压制不住心头汹涌而起的恨意,他从来都没见过这样的邵越,落魄,悸恸。
水墨儿和洛涵抱着纸儿匆匆赶到,见到的,却是昏黄的日光下,颓废悲伤的众人。
“公子。。。”他轻声呢喃,颤抖着突然跪倒在地上。
虎子跑过去将水墨按在怀里,瘦弱的胸膛给他一个流眼泪的地方。
营帐中安静的让人窒息。
外面,天色昏暗,朦胧的月光被层云掩盖,透出的光晕偶尔从枯藤间流落下来,黯淡而寂静。
从热水把他的身体仔细擦拭一遍,从白皙的脚腕到清秀的脸颊。明明这么近,他就这么软软的躺在自己怀里,可却没有丝毫声息。微凉的肌理透出不正常的白皙和洁净,身上,是旧旧的伤痕和新增的刮痕。
一道一道,一口一口,连骨骼都那么软。
邵越的手指在颜修文脸上划过,触到双睫时却颤动了起来,你知道不知道,我有多想让你睁开眼睛看看我。
“颜修文,明明错的人是我,为什么你却总是受伤”
他低头将唇贴在微凉的薄唇上,“你睁开眼看看我好不好,你让我如何相信,我都能感觉到你在我身边,为什么你不睁开眼睛。。。”
“你是不是还在生我的气,气我来的那么晚,气我总是伤害你。颜修文,我错了,你看看我好不好”
从相识到相熟,从相知到相爱,那么近又那么远的距离。
学不会兵临天下,看不懂世事无常,受不起生死相隔,盼不得红线结发,莞尔总会流泪,动情总会受伤。
从昏暗伫立的营帐中,传出的轻声的呢喃,压抑的哭泣,悲伤的叹气,薄薄的雾气笼罩在朦胧的月色之上。
一夜之间,任谁苍老。


下卷惜缘 第一百三十一章 

谁在岁月里长长叹息,任白驹过隙,年华倾负。
纵是花落肩头,梦流年,人去、弦断。
苍老,在瞬间泯灭。
被宣纸染亮的天际边,清淡,凉薄。
白霜将枯藤,落叶,军中,人心,接上冰冷的白雾。
“这是公子让我交给你的”水墨儿将手里的琉璃石放在清淡色的床边,强忍着眼泪不去看床上寂静的人,用手捂着脸跑了出去。
琥珀,是树的眼泪,滴下来,把桃红留万千年。
当年离去,山谷小溪边赠他琉璃石,如今欲离去,还石为还情。
“颜修文,我错了。。。颜修文。。。”
从营帐中传来压抑的哽咽声,与骤然啼哭的婴儿声让整个军营陷入深深死寂之中。

“你们这么多人就不能哄哄娃娃啊,就这么哭很容易力竭的”
一声带着戏谑的声音打破了彼时的寂静。
老头穿着阑珊的长袍从空中几个空翻落在远处,然后笑嘻嘻的小跑着过来,直奔让在黎景怀里的纸儿。
“哟,乖乖,叫爷爷”小老头干瘦的脸上放着精光,“哈哈哈哈,老头算的没错,终于当爷爷啦”
沈楚熙,水墨,齐硫,齐意,张诚等一干人没有因他的笑意而放松心境,仍是散着压抑的气息,无声且带着怀疑和警惕的看着逗弄王妃手里娃娃的小老头。
微闪银白刚一亮出,黎景就开口了,“神医,这是纸儿,是邵将军的孩子。王爷手中的是。。。”他话没说完,小老头就跳到沈楚熙面前了。
“咦,这娃娃也长的白白嫩嫩,小老头还想你不可能生的是双胞胎啊,脉可没有把错。喂,你让我抱抱”
沈楚熙抱着孩子向后退一步,压抑沉重的心情让他没了任何心思,皱着眉,不悦的看着眼前的老头。
“喂,我治好了你的眼睛,你家王妃答应我让我做他爷爷的!你可不能反悔!”小老头平伸着手要抱抱。
黎景朝沈楚熙点点头,沈楚熙紧抿着唇将馒头小心的放在老头的手里。
“哇哇。。。。”纸儿刚刚因为小老头的逗弄而忘了哭,现在又放声哭了起来。
“哎哟哟,你那小娃娃怎么老哭?脸色红润,声音响亮,脉细稳健,没病没灾,怎么哭的这么厉害啊,让我看看,哎哟,小娃娃怎么了”
小老头走上前把馒头和纸儿交换一下,“都站在这儿干嘛?我。。。”老头说着感觉有人在拽自己的袖口,他低头一看。
水墨眼泪盈满眼眶,他跪在地上,轻轻拽了拽老头的袖子,哽咽着说,“我听见王妃叫你神医,你治好王爷的眼睛,求求你救救我家公子,求求你”他说着,眼泪流满了整张小脸。
老头皱着眉,干瘦精炼的脸上带着淡淡的不愿,“你家公子是谁啊,又有谁生病了?老头是来看孙孙的,不是来治病的”他要走,水墨突然扑上去抱住他的腿。
“哇哇。。。我、求求你、求求你、”强忍着一夜的眼泪终于流了下来,水墨儿哭的声嘶力竭,“你救救他,水墨儿给你当牛做马,求求你。。。。我、我家公子是好人。。。他是好人。。。”
纸儿听见他熟悉的声音,也撇撇嘴,虽然没有大哭,眼睛却一直流眼泪,红彤彤的撇着嘴看着老头。
“好人也会死的,放开,你这小孩!”他低头,却看见小纸儿懵懂的脸上却露出伤心欲绝的表情,撇着嘴,“哎哟,小娃娃怎么也这么难过”
黎景将馒头替给沈楚熙,走上前,“神医,纸儿的爹爹就是他家公子。黎景在这里也恳求神医救救颜公子”他说着要行礼,却被小老头制止。
“属下恳请神医医治颜公子”看着的人全部拱手行礼,声音恳切。
小老头看了四周,又看看怀里的娃娃,“好吧好吧,你们总要让我见见人吧。。。。老头来的真是时候。。。。哎、、”
被层层厚厚的棉布包遮盖的营帐被藏在昏暗之中。
里面,几乎感觉不到动静和呼吸。
沈楚熙一把将帘子全部打开,金黄温暖的光芒立刻透过营帐将帐中照得温暖起来。
“公子!”水墨轻唤一声。
颓废的坐在地上靠着床榻,邵越缓缓抬起头,双眼血红,他怀里抱着颜修文,紧紧的抱在胸前,看见沈楚熙,生涩的开口。
“他从来都没有不理过我,我怎么叫他,他都不理我。楚熙,我该怎么办,怎么办。。。”
沈楚熙快步走上前,扶住邵越的肩膀,“越,别这样,先起来。这是江湖上有名的大夫,让他看看修文好不好”
“不要,不要,我要抱着他,他一醒来就能看见我了,我、都没有好好抱过他、楚熙”
老头走上前蹲下身子,按住垂下来的手,凝眉。
片刻后,他缓缓起身,想抱纸儿,却又收回了手,张了张口,摇摇头,“救不活了,骨脉尽碎,心脉依稀,身上有不少旧疾。。。怎么伤成这样呢、、、、可怜纸儿了”
“你胡说!”邵越突然抬头,恶狠狠的盯着他们,身上青筋暴涨,戾气散发出来,一双血红的眼睛更是诡异,“你胡说什么!他还好好的在我怀里!你是谁,你在胡说,你信不信本将军现在就能杀了你!我要杀了你,放手,沈楚熙,放手!!我。。。。”
沈楚熙一掌凌厉狠绝的砍在邵越后颈上,原本营帐中暴长的内力才稍稍减缓一点。他将颜修文和邵越放在床上,扭头红着眼睛,哑着嗓子低声问道,“真的没有办法了吗,你、不行,我们去找别人!”
小老头不说完,用干瘦后茧的手逗弄纸儿,“老头说救不活的,没有人能救活。”他看也不看沈楚熙,淡淡的说道,“就算有这样的人,两日,他的心脉顶多在运行两日。两日之内你根本就找不到。”
“唔。。。”水墨死死咬住下唇,不让哭声流露出来。
老头缓缓说道,“生死离别,是上天注定”
言罢背着手渡步出了营帐。
沈楚熙一拳头打在案几上,紧握的拳头微微颤抖。
黎景将纸儿按在怀里,偌大的军营,就只听见悲戚无助的哽咽声和愤恨。

皇宫之中,沈楚秦将从军营传来的密旨凑到盖着精美雕龙的烛火上,看信纸一点点烧点。他是派人隐匿在他们身边,并且时不时向他传所有人的讯息。
上一次,颜修文被齐弎绑架,军营出事,便是他的人给沈楚熙和邵越透露的消息。只是,在没有他的命令,除非万分紧急的情况下才准许出手。
只是这次,他也算错了。
原本以为这一次,自己束手不管就能让邵越看清自己,结果没想到。。。
“唉~~~”外面漆黑一片,华丽的皇宫中,一声叹息传了出来。
少年抿着嘴走到窗前,靠在窗栏便,“哎,怎么办呢。。。。”
此时,在静谧的军营之中,火焰将每个人的脸照应的通红,明明都是围在一起,却没有人说话,大多唯一的动作就是仰头喝酒了吧。
众人中唯独一个人。
嘻嘻笑着的老头逗着馒头,坐在黎景身边,时不时看两眼纸儿。
“哈哈,馒头,馒头,这名字真可爱”
黎景将纸儿抱在怀里对着老头,让他看得更方便。
沈楚熙低头坐着,却突然站起来,皱着眉看着土地上升起的火焰堆,“我回去了”
就这样无所事事的待着,就这样束手无策让他实在受不了,从未经历过这般无奈无助,丝毫没有办法的事,也从来没有这么害怕死忙,没有这般期待奇迹。
“楚熙。。。你去哪”黎景问道。
“出去走走”沈楚熙不耐的说道。
“咳咳”老头咳嗽一声,沈楚熙回头瞪他一眼,说道,“总比待在这儿心烦”
知道说的是他,老头面色每一点变化,仍是低头逗弄着馒头,在沈楚熙走的时候开口,“其实,也不是没有办法”
他这话一出,所有人都屏住呼吸,眼里带上希冀,谁也不敢说话,看着他。
老头又咳了两声,“只是这般法,老头也没试过,成不成功还不一定。”
“你先说!”沈楚熙迅速走了快来,站着附身看他。如果不是碍着他是老人,又救过自己,沈楚熙早就抓住他的衣领摇晃了。
一次一次给他们希望,又带来失望,这种患得患失,谁的心里都不好受。
“老头前些日子一直在柬国游走,在深山的村落,有一种人是用蛊虫来治病的”他老神在在的说道。
“老头向他们讨要了一些,原本是打算来这边喝我这干孙子的满月酒,然后便回去试验的。没想到,现在就要用上了。”
“可以吗?”有人问。
老头看也不看他们一眼,仍是用手指戳着馒头的小脸,“不知道,不谁说了,老头只是看人家用过,自己还没试。”
沈楚熙沉思道,“柬国离这边不远,那个山谷在哪?”如果老头说这方法有用,既然他不会,也许请那些人的话。。。。
“两日之内你是赶不到的,即便你会飞”老头瞥他一眼,“老头不确定能不能救活,也不确定的救活后他能不能醒来,更不能确定他醒来后是否还能如同正常的人般活动自如。。。。喂喂,你们别瞪我啊,说句不好听的,一脚都已经踏入棺材的人,能还活着,就已经可以了,再者,他是从高处掉落下来,身体受了重击,即便他现在醒着,跟一个全身瘫了的人也无两样”
知道他说的有理,可是想反驳却不知道要说些什么。


下卷惜缘 第一百三十二章 

“你们若是同意,老头就拿他试验,若不同意,就尽快让他入土而安吧”他站起身将馒头递给沈楚熙,“哎,人老了就是容易累,我先去睡了,你们想好了告诉我”
篝火的火焰将每个人的脸通凉,也稍稍将众人的希望点起来了些。
水墨儿拿着勺子试图将水喂入他家公子的口中。只是一碗水,半碗都洒了出来,紧抿的苍白双唇上因为沾染了水珠而好了些。
水墨看着躺在他家公子身边紧紧拉着他的手的男人,心里说不出的闷苦。想怨,怨不得,不恨,所有的事却又因他而起。
沈楚熙一把掀开帘子大步走了进来,“邵越醒了吗?”
虎子在一边摇了摇头,“刚给将军喂了昏睡的药,徐伯说大约能再坚持两个时辰。”
“让他再睡会吧”沈楚熙走到水墨儿面前,想了想,轻声道,“老头说他有办法救你家公子”
水墨儿的眼睛倏地睁大,红红的,带着惊喜和不可置信。
沈楚熙拍了拍他肩膀,“只是这方法他也没试过,所以”他停了会,“你愿意让他试试吗?”
“这、我”虎子走过来摸了摸他的头发,“有希望总比一点机会都没”
水墨抬头看看虎子,眼里充满了信任和依赖,他缓缓眨了眨眼睛,“我同意。可是,这,我”他转头看床上躺的两个人,“将军呢”
沈楚熙叹口气,“这方法老头没试过,我怕如果不成,他会。。。墨儿,你相信吗,他是爱你家公子的”
水墨眼泪唰的掉了下来,他抿着唇点了点头。
“去帮王妃照顾纸儿吧,你家公子也定不希望纸儿出事的,把他养的白白胖胖的,颜公子也会很开心吧”
水墨回头恋恋不舍的看床上的人。
白衫和黑袍交织在一起,墨发与青丝交缠。原本要离开承诺,在生死面前那么的薄如蝉翼,他在心里恳求,即便付出他的生命,请让他不再辛苦。
仿佛黑夜不再成为休息的时间,等待着到天亮成为每个人的习惯,是否天亮就意味着希望?
或许为这么个文雅的男子,或许为他们的将军,又或许是为那才刚刚满月的孩子,一向不信奉神仙的楚军却在私下烧香拜佛起来。
张诚和游名连夜从镇上买回来木材要在一天之内打出老头要的东西。
沈楚熙给连着给邵越喂下不少汤药,让他好好休息一下。
颜修文安静的躺在温暖的营帐之中,几个火炉将营帐熏的热气腾腾。他全身赤裸,被一块白色的锦布盖着。
待着这里的人脸上的汗珠都大颗大颗的往下掉,唯有他没有一丝反应。
“我先把药材熬好,我教你把他的骨脉续上,你。。。。”老头话没说完就被外面喧闹声打断了,随后营帐被狠狠掀开,一个踉跄的身影跌在地上。
“把。。。他。。还给我。。。”邵越全身无力,却仍是挣扎的要站起来。
虎子支吾的说,“将军突然醒了,发现颜公子不在,就要来找,我们控制不住。。。”
“下去吧。”沈楚熙扶起邵越,给他一个支撑走到营帐的中间,“越,这是唯一的机会了”
邵越脸色发白,憔悴极了,他扶住床握住躺着的人,执着、颤动。
“越,时间不多了!”
邵越痴迷的看着床上的人一言不发。
沈楚熙朝老头点点头,“开始吧”
浴桶中散出浓郁的药苦味,滚烫的热气将帐中的一切都带上朦胧的湿气。
用刀子将身上的穴位划开,解封,再下针。
沈楚熙将源源不断的内力传入完全没有丝毫反应的人体内,
老头紧皱着眉将温凉的身子的伤口一处一处缝合包扎,原本用竹子做成的竹床上被鲜血浸透,散着冷冷寒光的针一寸一寸没入肌肤。
“你做什么。。。”邵越按住老头的手,老头没生气,也没看他,只是用巧劲将手抽出又一根手掌长的银针没入颜修文腰侧的肌肤。
“用这些银针将续好的筋脉固定,放心,他感觉不到疼痛的。”
邵越心里一疼,强忍着心痛看数枚银针没入他的身体,哑声问道,“什么时候能取出来”
老头擦了一下额头的汗,喘口气,“不知道。什么时候好,什么时候取出来。”
“你”沈楚熙拦住邵越,“听他的。越!我们就只能这样做了”
老头撇一眼沈楚熙,“看来就你明智”
“别废话,快点”
邵越俯身在颜修文平静而苍白的脸颊印上一吻,“颜儿。。。”
十八只极细的银针将身体牢牢固定,寸长银针就这样扎进皮肤,邵越想,如果他问颜修文疼不疼,这个人会不会勉强朝他笑着,摇摇头,说没事。
用内力下进去的银针将续好的骨脉牢牢的扣在一起,邵越看着便觉得心里好疼好疼,他几乎多少次想抱住颜修文说不要了,不要了,他会疼的,我能感觉到他会疼。
老头的脸色越来越差,好像连满头白发都多了些。
他将修为化作内力束缚在每一次落刀前,薄如蝉翼的伤口在瞬间便被隔开然后迅速包扎起来。每一刀都如此重要,每一下都有可能将穴位封死,而让只有一丝希望的他们彻底失望。
等在外面的人也许更加煎熬
光景流逝,转眼又是黄昏。
“神医,怎么样了?”沈楚熙扶着老头走了出来,立刻就被黎景等人围了上来。他挥了挥手,脸色尽是疲惫,“不知道,越在里面。”
偌大的浴桶之中冒着滚烫的热气和苦味,邵越只穿着白色的亵衣坐在药汤之中,颜修文安静温顺的靠在他的胸前,被浓郁的苦味笼罩起来。
白皙的肌肤上面被热气染出淡淡的粉色,他低头靠着颜修文,相偎相依。
相贴的肌肤被热水带起薄薄的温暖让邵越好像稍稍放松了一些,这样的温暖才是这个人应该有的,不是吗。像暖阳温暖,像湖水般清澈。
“我从来都没想过会有你出现在我生命了,你知道吗。这般干净温暖的人怎么会爱上我呢,我总是不相信你,一点都不信。我见惯了生死,习惯冰冷,习惯血腥,可是,我不习惯站在太阳下,甚至,不习惯笑。”
“颜修文,你究竟为什么爱我呢,我总是让你受伤,让你伤心,我是将军,却保护不了你,我是男人,却总让你受伤,甚至还想要离开我。”
“我或许喜欢过她,或许沉迷于一时她带来的不同感受。所以我以为,这大概就是爱。可是颜修文,你为何要爱我呢,倘若早点放手,是不是就不用再受那些伤害了呢”
邵越抬手抚上隐匿在黑色药汁的肌肤上,“你怕冷,怕饿,怎么就不怕疼呢。”
他抬起他的脸,将唇印在单薄的唇上,“我自大,狂妄,自以为是,冷漠,颜修文,你为什么要爱我呢”他轻声说着,脸上绽开一丝笑意,“当我知道你竟然怀了我的孩子时,我真的真的很高兴,邵越年少离家,早就将亲人放在身后了,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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