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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章

(红楼同人)[红楼]宠后之路-第8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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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安王忙拱手道:“下臣不敢,皇上拨冗驾临,乃是下臣阖府之荣耀,臣等谢过皇恩!”说着便又要跪,倒是小德子道了一声“免”,这才停住了。
  这时袁子信走了过来,笑道:“皇上,不如进府吧!”
  徒元徽没理他。
  背着手走到南安王府大门下,突然停下脚步,望着高高的门楣,转头对南安王感叹道,“想来大郡主已然过世七、八年了罢?时光荏苒啊!”
  “是,舍妹无福。”南安王低头回道,心下不免一热,颇觉皇上乃长情之人,而此时袁子信更是抚着长须,笑着点了点头。
  进到王府正厅的养和堂,自是南安王带着男丁又是一阵叩拜,接着一一表起了忠心,冯玉儿不免觉得场景有些乏味,差点打起了呵欠,小德子眼尖瞧见了,忙上到她前头挡了挡。
  徒元徽这时笑了一笑,道:“今日朕是来坐客的,可不耐烦还跟上朝时那般拘束,南安王府的待客之道,未免太过严谨,不如各位都自在些吧!”
  “是,为臣知错了。”南安王赶紧上前拱手道。
  “咱们可是差点做了亲戚的,虽是欠缺了一点缘份,不过嘛,也不该对朕这般生疏!”徒元徽以一种上位者的姿态,表达出对南安王府的体贴,“今日既是来为老太妃祝寿,自是来沾沾喜气,可不能因朕到了,坏了大家的兴致!”
  袁子信在一边甚觉满意,想来他的安排还真是妥贴,连皇上都如此配合,自该走到下一步的了。
  “南安王,皇上既这么说,便不必拘着了,不如请您家老寿星出来拜见一下?”袁子信提议道。
  “袁大人说得没错,老王妃也算是朕的长辈,若南安王府没那多乱七八糟的讲究,不如请老寿星出来一叙?”徒元徽说道。
  南安王府还是用的着的。
  冯玉儿微微睁眼,别看徒元徽是皇帝,那也得讲究个男女有别,照她的猜测,袁子信便是有意扯皮条,也不可能直接把那位郡主拉到皇上面前,所以,最稳妥的法子,便是寻个借口不期而遇。
  之前袁子信一提议老太妃过来见皇上,她便猜出来,想必那位郡主也要跟着粉墨登场了。
  没一会,一位两鬓斑白的老妇由一名少女搀扶着出现在众人面前。
  老妇走到正座上的徒元徽面前正要下跪,却听得旁边小德子叫了一声,“免!”便只行了个半礼,往后退了退。
  徒元徽笑问:“老太妃,朕可是好些年头没瞧见您了,您老这身子骨可还好?”
  “多谢皇上挂念。”老王妃谢过恩,便由那少女扶了,坐到旁人递过来的一个绣墩上。
  “之前朕还在和南安王说,大郡主过世也有七八年了,”徒元徽很有兴致地将话题往大郡主身上引,“也不知她坟上青草该有多高了?”
  这话自是惹得老王妃眼圈红了,旁边那少女瞧见,立时拿出帕子给她拭泪。
  老王妃这时起身道:“臣妾那姑娘真是没福,皇上日理万机,竟还惦记臣妾这一家大小,皇恩浩荡啊!”
  徒元徽摆摆手,示意老王妃又坐了,以一种遗憾的口吻道:“大郡主当日音容笑貌,朕至今还记得,真是女子中少有的英姿飒爽,快意恩仇,若如今还活着,怕已做了孩子的母亲。”
  冯玉儿低下头,这是说给她听的,想让她吃醋。
  “皇上,您瞧瞧臣妾这孙女,”老王妃却当真了,这时拉过旁边少女的手,“可觉得她与臣妾的姑娘有几分相像。”
  冯玉儿躲在小德子身后,抬头看了看那少女,心道,若是这姑侄俩真地肖似,想来大郡主还颇有几分姿色,不过听说她也因此眼高于顶,所以才不受徒元徽待见,这般想着,冯玉儿甩头望了一眼徒元徽。
  “倒是真有三分像,”徒元徽点了点头,“果然是侄女儿像姑母。”
  只是袁子信仔细观察了徒元徽的神色后,却略有一些失望,竟瞧不出他眼中有任何激动之意,转而一想,这一位毕竟是皇帝,心中再是波澜起伏,也不会想让别人瞧出来,如此跟自己一解释,袁子信便继续在一旁瞧着。
  “没想到啊,如今侄女儿都这么大了,”徒元徽这时长叹一声,“也是,朕家的姑娘都六岁,时候过得也真快。”
  老王妃笑道:“可不是这么说吗,眼见着臣妾这孙女儿也快要出阁,只这孩子竟跟她死去的姑母一个臭脾气,极是有主见的,说一定要嫁一位英勇男儿,她如今已然帮着臣妾媳妇在府里管家,没事也和她姑母一样,喜好骑射,她爹说呀,有时瞧见这孩子,就跟自个儿妹子又回来了似的。”老王妃说着,又叹了口气。
  因为有了小德子带着人打掩护,冯玉儿倒有机会好好观察众人的神色。
  袁子信自是不必说,一眼不眨打量着徒元徽的神色,冯玉儿觉得,但凡徒元徽此时露出一眼中意这位郡主的意思,说不得袁就会立马蹦上去,迫不及待地请皇上下旨封贵妃了。
  旁边南安王倒是一脸的期盼,冯玉儿知道,南安王府因为之前弘圣帝的意思和徒元晔在一起颇受打击,算是开始走了下坡路,今日袁子信主动提携,要拉拔他们家成为亲族,这于南安王自然是难得的机会,心中有所贪图也是正常的。
  而那位老王妃显然也是知情的,并且还极乐意促成此事,否则也不会一个劲在徒元徽跟前夸自己孙女,差点就要直白地说,来吧,娶我家孙女,她可是另外一个“大郡主”,保皇上您满意!
  至于那位郡主,冯玉儿还真没太在意,想来这么多年夫妻,她明白徒元徽的口味,想来不至于看得上这一款。
  不一时,在老王妃的强力推荐之后,徒元徽终于开口表态,“朕觉得侄女儿的确不错,南安王教养得不错。”不过话也就说到这儿为止。
  这会子老王妃称人不注意,暗地推了那少女一把,少女羞怯老半天,最后才上前一步,冲着徒元徽盈盈下拜,道:“谢皇上夸奖。”
  徒元徽笑了笑,转头望了望小德子,小德子立时会意,道:“赏!”
  其实徒元徽的意味并不明了,他对南安王的郡主一口一个侄女儿,倒像是顺着大郡主叫的,虽显得亲热,却是长辈姿态。
  不过袁子信却以为,是男人都好色,这女孩长得极美,还是徒元徽已故未婚妻的侄女,这位永明帝少年时便以风流著称,如今又正当壮年,身边除了那个曾是贱籍的皇后再无别的女人,不可能没动过换个口味的心思。
  得了袁子信的暗示,南安王带着老太妃和女儿谢过赏,便让她们下去了,随后他又提议,请徒元徽去逛王府中的花园。
  冯玉儿紧跟在小德子后头,瞧着徒元徽在前头背着手,由众人陪和在南安王府转悠。
  不一时,宾主便来到一个水榭边,南安王笑道:“皇上,下臣招待不周,这水榭里略备了些薄酒,不如皇上歇息一下?”
  “那恭敬不如从命。”徒元徽抬步进了水榭,掸眼瞧了一眼跟在小德子后头的冯玉儿,便将头转了回去。
  南安王少不得也请袁子信就座,袁子信并不敢僭越,倒是徒元徽发了话,“今日是来串亲戚的,袁子信,你坐吧,还有南安王,一起陪朕喝一杯。”
  袁子信忙谢过就了座,随后便开起南安王的玩笑,“没想到王爷府上竟有这么个好去处,着实雅致得紧,真是羡煞我等穷官了。”
  南安王忙笑道:“这府是当初太上皇赏的,前头一位主人是个好奢靡的,小王不过坐享其成,说来全靠皇家恩典,倒是听说袁大人乃大雅之人,家中唯飘墨香,来往皆是文人名士,还有一位红袖添香的夫人,倒显得我等太过附庸风雅了。”
  “文烨曾和朕提过,袁大夫和袁夫人是神仙眷侣,说是携手三十年,依旧恩爱如初,”徒元徽说是好听,但何尝不是警告,这袁子信不是秦业,是真正忠心他,而且有本事,难有臣子替代的。
  就是顽固了些。
  “这等结发深情,朕与皇后也自叹弗如啊!”
  跟着进到水榭的冯玉儿瞧见,先时徒元徽提到袁夫人时,袁子信止不住的得意,只待话题一转到“皇后”,袁子信的脸色就变了,冯玉儿不由心下哼了一声。
  “皇上,娘娘派何姑姑将给老太妃及王府女眷的赏赐送来了。”小德子不知何时出去了一下,随后又折回来,对徒元徽禀道。
  徒元徽嗯了一声,对南安王道:“南安王,朕与皇后的一份心意,不如让她们现在就送过去?”
  南安王赶紧跪谢,又派人寻了南安王妃过来,领何姑姑等去了女眷处。
  冯玉儿微不可觉地咳了一声,徒元徽听到来,转头对小德子道:“你也带着人过去,朕也有出了礼,可不能让皇后专美。”
  不一时,冯玉儿便随了小德子踏出水榭,与何姑姑一起跟在匆匆赶过来的南安王妃后头,一群人进了内院。
  等到了里头,冯玉儿发现,这府里今日来了不少女眷,坐在上位的除了老太妃,便是那如今炙手可热的袁夫人。
  等老太妃带着众人下来接了赏赐,自没忘了给何姑姑这些送礼之人一些好处,连冯玉儿都得了一锭银子,倒是顺手塞到袖里,然后随众人一块,被南安王府的人让到一间抱厦用寿宴。
  趁屋里没了外人,何姑姑悄悄坐到冯玉儿旁边,低声问:“娘娘可瞧出什么名堂?”
  “林夫人报的信真是没错,”冯玉儿答道:“这一回袁子信真可谓用心良苦。”
  何姑姑好笑地摇了摇头,“袁子信这人真是……也不知他图个什么。”
  图个什么?图个快活和‘忠名’!冯玉儿冷哼了一声。
  “娘娘,咱们一块回宫吧?”何姑姑提议。
  想想今日该看的戏都看了,该乐的也乐过,后头想来还真没什么意思了,冯玉儿便起身道:“走吧!”
  何姑姑领着众人出了抱厦,南安王府的人自是客客气气地将人送到外头,刚踏出南安王府东门,何姑姑扯了冯玉儿一下,用下巴比了比不远处,道:“娘娘瞧见没,南安王妃亲自出来送袁夫人了。”
  冯玉儿站住,道:“今日做做膏梁,看那二人在说些什么。”
  何姑姑会意,示意身后人噤声,便竖起耳朵仔细听起来。
  这帮皇宫的人立马做等车状,束手立于一旁。
  “我家王爷心下感激大人和夫人……”南安王妃的说话极轻,远远地飘过来几句。
  倒是袁夫人中气十足地回道:“王妃不必客气,是您家郡主有这福分,我家大人不过成人之美,只盼以后能缔结良缘,也是天下人之幸。”
  “日后……夫人定是上宾。”南安王妃又说了一句。
  “别人或怪我家大人多管闲事,连皇上内闱也要插上一脚,却不知他一心为公,只为了后宫和谐,才能得前朝安宁,老身也以为,身为皇后当品性纯善,于内相夫教子,在外辅佐天子,那一位……连自己外祖母说起来都直摇头的女人,如何配列于君王之侧。”袁夫人说罢,便由南安王妃请上了车。
  冯玉儿因为袁夫人一番话,这次又怀孕心情多变,此时顿时有股怨气憋在心口,等瞧见随后回来的徒元徽,立时便忍了不住,凤仪宫东暖阁的这一晚,徒元徽耳朵着实受了罪。
  第二日,徒元徽召见了南安王和袁子信,南安王立时灭了做国丈的梦想,想着回去赶紧将女儿嫁了,免得惹了皇上不高兴。
  袁子信见南安王模样脸色铁青,匍匐于地上。
  “皇上,立贤妃之事事关国家社稷,还请皇上恩准。”
  徒元徽懒得理他,叫人将其拖出去了。
  

第109章 0109
  凤仪宫里,徒元徽看着堆高的立妃选秀折子,心情并不好。
  正当冯玉儿望着镜中的自己,琢磨着要不要再扮一次奸妃,来个一哭二闹三上吊,徒元徽倒开口了:“看来我还是太仁义了,袁子信这帮子人难不成将我当成了软弱可欺的汉献帝,觉得能挟制住我?”
  冯玉儿转过身,说道:“那袁夫人可够讨厌的,管皇家私事还振振有词,说什么袁子信一心为公,说我不配列君王之侧!”她真的恶心袁子信了。
  徒元徽原想让冯玉儿安慰一下自己,这会子从镜里发现她神色不对,知道这气还是没消,说道:“你别生气,肚子还有一个呢?袁子信不算什么东西,别为他们气坏身子。”
  “皇上是觉得此人别有用心?”冯玉儿歪着头问,心下也不相信这袁子信是大公无私之人。
  “管他起了什么心思,这有一便有二,日子久了,他说不定就骑到朕脖子上了,”徒元徽恨恨地一握拳,“过些日子下面的人顺手了,便罢了他的官,让袁子信哪凉快哪呆着去!”
  “还有那位袁夫人,也让她凉快去!”冯玉儿有些厌烦,她后来派人查了袁夫人,她所说所做,让冯玉儿厌恶到了极致。
  袁子信那么坚持,这袁夫人也是功不可没。
  突然之间,冯玉儿脑子灵光一闪,自觉奸妃猛地上身,想出了一个最觉出气的损招,于是上去抱住徒元徽的腰,撒着娇道:“罢官也不必,别到最后弄得一帮子大臣寻你不痛快,要不我给皇上出一个主意?”
  “行,都听你的!”徒元徽喜欢这般又娇气又刁滑的冯玉儿,觉得冯玉儿若能时时如此,便是要他徒元徽做个昏君,他也是绝无二话的。
  冯玉儿作势瞧瞧左右,便凑到徒元徽耳边说了几句。
  徒元徽的眼睛眨巴了半天,最后终于大笑起来:“倒是袁子信没瞧错,你还真不是个贤德的。你们女人啊……心思真多。”
  冯玉儿白了他一眼,“如今人家已然逼皇上贬妻为妾,做那薄幸之人,还指望着我扮着贤德,委委屈屈地点头应了,我可没那闲功夫!这帮人就是欠教训,得让他们知道皇上不可欺,天下没这么不讲道理的!”
  徒元徽一时乐不可支,抚着冯玉儿的香肩,道:“就这么着,明儿便让你看笑话去,这会子我都有些等不及了!”
  次日朝会,徒元徽刚坐上御座,便发现头一排少了一人,心下暗自一笑,却故意装着没瞧见,并不开口询问。
  倒是林文烨上前禀道:“皇上,袁大人昨日又突发重病,今日告假。”
  徒元徽眉心一挑,作出一副关心的表情,“如何竟病了,袁子信乃朕之股肱之臣,想必还是太过操劳,派个太医过去瞧瞧吧!”
  一时文武百官都觉得心里有了底,袁子信到底是不是真病,大家心里也都有数,而徒元徽的态度,显然是给袁子信面子,摆明有服软之意,众人佩服,袁大人果然有两把刷子,看来等下过朝,大家伙得赶紧去瞧病人。
  袁子信的相国府上,袁家女婿、宗人府理事官陶永真正忙着接待各路前来探病的官员,因得了袁子信的令,他自是不能有一点慢怠,刚从衙署回来,便是忙得没能歇上一口气。
  而这会子,袁子信端坐于书房案前,由袁夫人在一旁陪着,悠然自得地描摹起门外刚露新芽的荫荫垂柳。
  “老爷可有好些年未得空动这笔墨,不过瞧着技艺却不见生疏,倒越发笔力婉转,气韵十足了呢!”袁夫人对袁子信向来不吝赞美之词。
  袁子信呵呵一乐,“夫人谬赞,这几年忙于政务,倒是疏忽了修身养性,今日偷得浮生半日闲,咱们再合做一副春柳浮桥如何?”
  “那妾身便献丑了!”袁夫人笑着接过袁子信手中之笔,在垂柳旁挥毫泼墨起来。
  不一时,有管事进来,将一份名册递到袁子信面前,道:“老爷,这是姑爷记下的来访官员名册,说是请老爷您过目,还有,这会子又来了一批,姑爷正招待着。”
  “知道了,告诉永真,好好款待,不可失礼,但是不得收赠,若是当面不能退,回头也要派人给送回去。”袁子信随手接过名册翻了翻,笑着摇了摇头。
  待屋里没了旁人,袁夫人放下笔,道:“想来皇上这回该吃些教训了,永真不是说,皇上今早在朝会上夸老爷您是股肱之臣,之前又派了太医过来,还不是怕您就此撂挑子,离了老爷您,他以为自已这皇帝就能当妥贴。”
  袁子信笑道:“不可妄言,不可妄言!”
  袁夫人继续道:“皇上也是,何必非要瞎折腾,但凡肯听了老爷的话,另娶南安王府的郡主,君臣和谐,他这皇帝当得可不舒服自在得很。”
  “行了,夫人还是少说些吧,本官自有主张。”袁子信心中叹了一口气,他袁子信是个有大抱负之人,在朝堂上观察了这多么年,最后才认定了徒元徽,为的是这一位乃可造之才,而他想做辅佐明君的一代贤臣,名垂青史。
  只是他没想到,徒元徽当上皇帝后,无论是行事风格还是施政理念,都走到了袁子信前头,这般强势的皇帝让袁子信直皱眉头,着实有碍他成为引领明君之贤臣的远大抱负。
  以立后之事为引子,袁子信想给永明帝一点教训,让他知道,便是皇帝也会有百官掣肘,有些人眼色,便是你做皇帝的也要瞧。
  正自思忖间,管事匆匆跑进来,道:“老爷,宫里来旨意了,姑爷问您能否抱病接旨?”
  袁夫人笑着一拍手,“可不就是又来求和的,还是咱们老爷有本事,您一天不上朝,皇上便慌了。”
  “夫人带着孩子们去接旨,就说老夫一病不起,不是太医都来瞧过了吗!”袁子信冷哼一声,便是徒元徽知道错了,他也不能轻易过去,折腾他几回,日后才方便。
  换上品秩大妆,袁夫人领着女儿和女婿跪在家中正厅,看着前来颁旨的内廷总管小德子,以及周围尚未离开的前来拜访的官员们,心下自是得意,免不得又觉得徒元徽着实窝囊,被袁子信随便吓一吓,便乖乖下旨地请回。
  只是,小德子念完旨意后,袁夫人便没法子得意了,甚至当时气昏了过去。
  “陶大人,还不接旨,”小德子面无表情地打量着已乱成一锅粥的袁府正厅,“莫非准备抗旨不遵?在下也不勉强。”
  众人此时正围在袁夫人边上大呼小叫,陶永真得了旁边人提醒,才起身上前,迟疑了半晌,道:“德公公,这……此事对家岳母打击甚大,她老人家与家岳父一直琴瑟和鸣,夫妻恩爱,瞧在她年过半百的份上,可否请皇上收回成命?”
  “在下怕没有这等本事,”小德子冷笑道:“皇上金口玉言,我们做奴才的,只有听的份,若是不服,不如陶大人自个跟皇上说去?”说罢,将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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