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向天----江别鹤-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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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第一道曙光,穿过打开的窗户,整个房间亮堂了起来。刺得我不得不起身。
“公子爷,起身吧,小王爷已经过偏厅候您很久了,老爷叫奴婢快些来给你洗漱。”伶俐的丫鬟早已备好清洗用品。
赵斐然?一大早就来扰人清梦,真是闹不懂,他跟那些个皇亲贵胄私混岂不来的痛快,偏偏缠着我这个伺读作甚?呜~~~~大清早不要想此等琐事,坏了心情。
“兰儿,去吩咐厨房,今儿早饭我想喝芙蓉玉米羹、香酥黄金饼。回来时,你把那小王爷引过来吧。”我搽了搽脸道。
“明白了,公子爷。”兰儿退了下去。
“公子爷,玲珑给公子把头发束好。”
“恩。”望着银盆里映出一张少年的脸,眉如利剑,眼若晨星,鼻似玉峰,薄唇如月。多久没照过镜子了?忘却了吧,少时照过娘亲的铜镜,知道这雏子小儿的新皮囊生的是煞是可人,众人是喜欢非常。当时也只是感叹遗传基因当真重要,不想长到这十六岁,面貌却变得美的惊人,心中却有了 一丝不安,前世相貌平凡,但过顺心安稳,从来不是不觉有何不妥。
“束好了,公子。公子可真是长得俊俏!”玲珑弯着眼角说到。
“玲珑,公子问你,容貌美丑予人来说真的那么重要么?”
“美的自然人人喜爱,丑的自是比较没人理睬的。”忽闪、忽闪的两只大眼答到,多么直接、多么单纯的答案啊!
是啊——美貌自是人人喜爱,丑陋是人人嫌的。可是人人喜爱就是好事么?心中一阵难受,脸色暗淡了下来。
“玲珑,你且下去吧。”挥手示意。
“公子,奴婢说错话了么?”大眼里泛起雾气。
“没有,是我突然想起些事,你先下去吧。”
。。。。。。
从前,我以为万人宠爱的女友挑中我,是因为性格和顺,做事沉稳,相貌美丑并不重要,我自有让人欣赏的长处优点,定有过人不凡之处。要不,怎么在众多玉树临风、出类拔萃男生之中,他独独挑中我这平凡之人呢?
与她交往,我是欣喜万分的,毕竟,我爱她,全身心地在爱着。我认为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一份好工作,一个爱我的女友。
直到——
她挽着上司的手,从对面街道走过,身上穿着那日她看杂志时,大赞的时装。一阵天旋地转,我尝到背叛的滋味。试着安慰自己相信爱情、信任女友,试着用不知情去粉饰太平。
但我不明白,她为什么要杀我??
十几年来我不去想,自以为自嘲一番伤口便会愈合,谁想伤口的疤还在,痂还在,扯一下还是痛澈心扉,被心爱的人背叛,那种痛——撕心裂肺。
我的死能给她什么??
“向天、向天?你怎么呢?”一双手扶住我的双肩。
抬起头来,看到的是赵斐然晶亮的双眼,没有瑕疵、没有痛苦、有的只是无畏和青春,此时更是满含关切。
“你怎么流泪了?”一只温文入玉的手握着丝质的锦帕在我脸上拭着。
“斐然,若是我相貌平凡又胸无大志,你还会找我做伺读么?”
“相如潘安?岂不是把我也比下去了?胸有大志莫不是想夺我大宋江山?此等伺读,我是万万不要的!但像向天这种满腹经纶,取之不竭,利用起来也十分便利的伺读。嘿嘿,小王是绝对不放手的!”双手用力拍了两下我的肩膀,似有阵阵暖意涌入。
“斐然,谢了!”
“哦?!不用谢我,让我再试一次指压术便行了。”抬头一望,两眼之中尽是促狭之色。
“你——滚!”
“哈哈哈哈~~~~~~~快些个穿戴吧,今日不是还要去拜访陆府呢!”心情被他一闹,轻松不少,不禁也笑了出来。
“赵公公,还不伺候公子穿衣!”
“尊旨。”满脸的阳光的赵斐然弯腰作揖。
“呵呵呵呵”
。。。。。。
昨夜翻看了一晚,只有几枚指纹印清晰可辨,而且不排查都是陆员外自己的,真正的凶手不一定就留下了指纹在现场,最重要的是——衙役们没学习痕迹学,指纹特征临摹的面目全非。这古代提取指纹宣告失败,其实原来也只想用作排查嫌疑人,现下看来是一点用处都没有。
“各位,奴家有礼了。”覃小姐入得厅来,盈盈一福。
是啦!我和赵闲人坐在陆府的偏厅里了。
“既是大家都齐了,在下再次耽误一下大家的时间。有些许问题在下想再问明白一点。”
“如此还请易公子快些问吧?”言语之中不耐之意尽显,柳举人举茶。
“哦,柳举人不必如此不耐,大家相聚于此,也都是为了解开陆员外的案件。”微微一笑抿了一口茶。
“你的意思是在下有嫌疑?”柳举人一抬眼。
“在下岂敢妄语。只是想问明白一些事情而已。小王爷,在下说的对么?”
“易公子所言在理的很。”赵斐然点头道。
“公子有事直问吧?奴家自是知无不言。”覃裳彤还是恬淡如风。
“如此在下想问一问,你们觉得——那日失窃的银票是何人所拿?”
“不是贼人所拿么?”财叔问道。
“此钱绝非贼人盗走。”我轻轻放下茶杯。
“哦,公子此言,是说银票乃我们其中一人所拿?”陆裕急道,要知打扫员外厢房虽是丫鬟之事,但府中失窃乃管事失职之罪。这时说是其中一人盗走银票,柳举人是看不上那点钱财的,最大嫌疑便就是管事和丫鬟。如此一说,陆裕自是心急,“茹菲!那日我引王捕头去书房之时——你不是从书房边经过,去老爷厢房也是那条走廊!难道是你!?”
所有人的目光刷刷地聚集到了茹菲的脸上。
一丝惊讶闪过茹菲的小脸,“不是我,我没拿银票,我根本没去过老爷的厢房。”
“那你那日怎会从那经过,还神情紧张?”我追问道。
“我只是去后院散心?”小脸不卑不亢,引起我的兴趣。
“哦,你只是去散心?不是去见人么?”我笑问。
慌乱在她脸上一闪而过,“我没有去见什么人,只是去散心,还请公子明鉴。”说着福了一福。
“我知道不是你拿了银票,相信这里定也有人知道你没拿。”我眼角瞟了瞟覃裳彤,果然,十指都绞到了一起,“覃小姐,你认为银票为何人所拿?”
“问我?我、我怎么知道?”十指更紧了。
“银票是我拿的!”一个声音从另一个角落响起,柳举人站了起来。
“你——”赵斐然也放下了茶杯,“你为什么要盗走银票呢?相信柳举人不缺这五百两银票。莫不是想帮某一人吧?”
“不错!柳举人不曾盗走银票,”覃小姐嘴唇抿的死紧,“银票、银票是我盗走的。”
“是你!”众人皆是惊呼!文文弱弱的覃小姐竟盗窃银票!
但瞧那柳逸之脸上尽是不舍之意。有意思,其中乾坤我已知一二,示意赵斐然不要打岔,且瞧瞧楚楚可怜的覃小姐如何解释。
“覃小姐,还请将‘借’走银票原由相告。”
胸口起伏了一阵,涨红的粉脸渐渐平静了下来,似做了极大的决心,樱桃小口微启:“我本是一官家小姐,自幼爹娘喜爱非常,从来是当作掌上明珠爱护着,不想天有不测,去年爹娘不幸病故,只留得我一人于世上,自是伤心欲决。”几滴泪珠已滑下面庞。
掏出丝绢拭了一拭,“大家自是以为舅父将我接入陆府是仁义之举,谁人又知她将我财产全数占为己有呢?舅父生性贪婪,想必陆管事比我还了解。我跟他商议了多次,我没希望将家产全数拿回,但每月零用总是需给我些吧?你门可知女儿家的花费也是胜多的,胭脂水粉、绫罗绸缎自是不可缺少,与舅父索要,他却是分文不给。不得已我才——”
“是故你才不多不少盗走五百两银票,是么?”
“是的。”点头。
“是故那晚你并不是从你舅父书房出来,而是从厢房‘借钱’出来时,听到陆管事的脚步声,怕日后失窃之事怀疑到你,你才跑至书房门口,仿装关门之势,扮成刚从书房出来,是也不是?”
“是、是的。”
“所以,你当晚根本就不曾见过陆员外,而你并不是见到员外的最后一人。是也不是?”
“是的,我不是故意的,”嘤咛一下,覃裳彤便哭的梨花带雨,“我只是不想叫人知道我拿了银票而已,那里晓得舅父给人害了啊,呜————”说完掩面而走。
“裳彤小姐——”柳逸之站起身来,欲要追上,忽的又顿住了。转身望向我时,已是怒气满面了。
我扬嘴一笑,“举人不追出去看看么?”
我这一问,柳逸之颓然退回座位上,不出声了。
“如此,还想请问举人与财叔一事,当晚你们确真见到陆员外在房中走动么?”
“千真万确。”两人点头道。
咦——如此说来,戊时过半员外还没遇害啊,奇怪,心中才推开的门。轰然关了起来。
看着那垂头丧气的柳逸之,赵斐然走了过去,俯身在他耳边嘀咕了几句,便见着那举人欣喜万分的奔了出去。
“既是离席两人,大家也散去吧,我与小王爷再品一杯茶便也离去,还请茹菲姐姐上两杯热茶。有劳!”众人一听如释重负,翩然离去。
“你觉得覃小姐说的可是实话?”赵斐然问道。
“想必小王爷定是认为覃裳彤说的是实话,才会去点破她与柳举人之间的那层膜的吧?”恩,眉头一皱,茶凉了,弃置桌上。
“这也被你瞧出来了,呵呵,厉害啊你。那柳举人若不喜欢那覃小姐,不会席间就只有他瞧出了覃裳彤的紧张,若不喜欢又何苦为她顶罪,那小姐如若无意,也断然不会将颜面尽失之事公诸于世啊?郎情妾意,我赵斐然何不送的顺水人情?”得意之际,抿了一口茶,“哇,茶凉了,你怎么不告之我?”
“你不是无所不知么?”哈哈。
“王爷、公子,请用茶。”茹菲端着茶盆,婀娜而至。
换做以前,我的确不会去留意这寻常丫鬟,现下去要好好瞧她一瞧了。
剪水秋眸被密密的、垂垂的长睫毛遮着,一抬眼如珍珠般莹润的眼波稍纵即逝。小巧挺立的鼻子下是菱形小口。此等相貌与我家姐姐比起,自是不及,只要平时她不露出那机警的目光,旁人决计也不会注意到,一个丫鬟的与众不同之处。可惜,她变的不够快。
那一丝机警落在了眼里,我是不会错过这个契机的。
“有劳姐姐了。”
“公子多礼了,奴婢分内之事。”福了一福,欲要退下。
“姐姐留步,在下日前在这陆府中,捡到一物。想问问姐姐,是否认得是何人之物?”从怀中摸出那‘珏’字玉佩。(事前予王捕头处索得。)
扬手一亮!
清亮的眸子霎时闪过一丝恐慌,瞌上眼帘再抬起时,眼中已是一派泰然,“回公子,奴婢不认得。”
“哦?!不认得啊?谢谢姐姐,”我微笑示意。转头做闲聊状,“小王爷,听王捕头说,这玉佩的主人乃此案最大的嫌犯,择日将全城缉捕了呢!”
“真的啊?如此说来,八成就是此人杀害了陆员外了。”
“应该是如此。喝完这杯茶,我们也该打道回府吧。”我端起热茶,“姐姐,泡茶的手艺果真不错,茶香四溢啊。劳烦姐姐了,姐姐可以去忙别的了。”
“向天,我们待会去那‘望春楼’小酌一番可好?”
“甚好!”斜眼瞧见了,门前的那一抹阴影退去。
。。。。。
第八章望春楼
“你确定她会来?”赵斐然拿着筷子,对四碟小菜兴致缺缺地戳着。
我清抿了一口酒:“确定。还有,你别糟蹋食物了,可知‘朱门酒肉臭’——”
“‘路有冻死骨’嘛!”他停住不戳,认真地夹起菜来放置嘴中。
“你小王爷哪懂民间疾苦?”不免感叹。
“你易家大公子可又体会过了?”反诘倒。
好你个赵斐然,我站起身来,微笑地说到:“小王爷在此稍等片刻,我去去就来。”下了楼去,对依在酒楼边的一个丐帮朋友耳语一番。盈着笑意回到楼上。
“哦,被我一说,良心有愧?去关心贫苦民众啦?”
我咧嘴一笑:“不是在下,是小王爷你。”接着扯开嗓子,“店家,今日赵小王爷借贵宝楼作体恤丐帮朋友,待会前来用酒菜的丐帮友人的花消,全记在小王爷帐上,如有怠慢了他们,小心你‘望春楼’的招牌!”
“是、是,小的明白了、小的明白了。”店家上得楼来忙不讼地点头,“决计不会怠慢了丐帮朋友。这就去准备些酒食。”
快步下了楼去。
我回过头去,料想那闲人定会心中有气,却见得他脸上堆满了笑意,弯弯大眼中兴味盎然,鼻梁处皱了两皱。
哦,没生气?我心中冒出了些些愧疚。
谁知弯弯的弧线张口道:“向天,据我所知,你家爹爹好像也有不少‘不义之财’喔,不如今日一并——”
“无妨,只要你敢说出来,呵呵,俺家八位娘亲各个会拿刀,狂追阁下你八八六十四天,只要阁下不嫌累,只管为我爹捐钱。”
“呵呵,你当我会怕你这虚张声势?”张口欲喊。
我眼疾手快,‘啪’的一筷子菜塞进他嘴里。
“咳、咳、咳,你不想捐钱也不要害我啊,咳,要是给人传出去,一个王爷给菜噎死了,还不遗笑万年?”
“哈、哈、哈。。。。。”看着他眼泪都咳出来了,我也乐了起来。
“还满腹经伦呢!连三纲五常之首都不懂了。”他也是一脸笑意,忽然脸色一正,“来了,别笑了。”
哦?转身一望,那双眼雾气迷蒙的茹菲站在了楼道口。
“姐姐,请坐。”我起身让座,换到了赵斐然左边,他用力的掐了我一把。
“谢公子。奴婢是来说,那块玉佩是奴婢的,还望公子赐还。”沾着露珠的睫毛低垂着。
“哦,茹菲姐姐,据在下所知,此玉佩乃陆家珏远公子之物,怎么会是姐姐的呢?”用力回敬赵斐然一脚。哦,还是一脸风清云淡,好,忍着吧你。
茹菲死抿着嘴,沉寂了片刻。
“姐姐,你若是真的想帮这陆公子,就该据实相告,现下证据可是对他大大不利啊!”软下嗓子,柔声劝导。
好,眼中有动摇之意了。
接着道:“姐姐可知,现下王捕头断定是你家公子杀害了员外,要知,那日晚上,却有证人瞧见了他回去陆府,且他们父子近些时日,不和争吵的事情也是街知巷闻。况且,案发现场也表明案犯是员外熟悉之人,如今所有矛头全数指向那陆公子,姐姐若还不道出真相,只怕在下想帮忙,也是枉然了。”
“公子,公子,我、我。我告诉你。”
好!
抬起她浓密的睫毛,一双清凉的眼睛闪着倔强的光芒:“公子聪颖过人,独独拿玉佩来试探与我,只是想确定心中所想。不错,玉佩是珏远公子送予小女子的定情信物!”果不其然,如我所料。
她定了定,接着道:“从十二岁被卖到陆府,我就开始伺候珏远公子,日日相对,互生出情愫来,我自知主仆有别,但我决计也不愿与人同伺一夫的!表小姐入府后,老爷就想着他们成婚,珏远不肯,才会与老爷争执,但他决不会杀死老爷。后来,我从陆管事那得知,珏远竟为了家产答应了老爷成婚之事,我不信他人之言,定要他亲口所说。所以那日我约他去了树林,我问他成婚一事是否属实。他告之我,他与那覃小姐协议,两人先定亲以稳老爷之心,就算他日成婚,也是挂名夫妻。待老爷一死,财产平分,两人婚嫁各不相干。”
“哦?你如此说来,这陆珏远公子与覃小姐可是很有嫌疑啊!”
“不会的,他不会杀害老爷的!”茹菲很快答到。
“好,先且不说此话,那日你既是日间与他见过面了,为何晚间还与他在后院相会?”
“那日不欢而散之后,珏远又送书信来,定在戊时一刻后院相见。于是我就在戊时一刻去了后院,但他久久不来,前边客厅又需要人照应,我怕旁人生疑,匆匆赶回前厅,所以在书房门口见到了,陆管事和王捕头。”
“恩,那玉佩是你在等人时失落的了?”
“是的。”点头道。
“这么说那晚你不曾见得陆珏远,何故确定不是他杀害员外的?”
“是故公子你会对爱自己的亲人痛下杀手么?”茹菲正色问我。
“茹菲姐姐,好厉害的嘴啊!你可知道有关利益,父子关系那有如何?”
“但珏远绝对不会!”
“如此肯定?”
“肯定,我不是有心偏袒,而是长久以来相对的了解。”
“谢谢茹菲姐姐的解答,还请说说你对财叔与陆管事的认识?”
“好。”
。。。。。。
“你怎么不换个地点问话?不怕隔墙有耳么?”送走茹菲,走在回府的路上,赵斐然不解的文我。
“呵呵,我就是想要这耳去发挥一下功效。时辰不早了,回府吧!”
“向天,嘻嘻,时辰的确不早了,今日不如就去你家叨扰了。”一只手搭在我肩上。
把他的手打下,“小王爷,如此就请小王爷先回易府,在下还有事要办。”
“有事?让我帮忙吗?”
“呵呵,谢谢,不用了。”相信我的眼神告诉他,不要跟着我!!
“这样——那好!我先走了。”转身走了两步,“我就走了!真的不用我帮?”
摇头。
“真的?”
点头。
他失落的转身,静静的不说话了。
看到他的背影,有一点可怜、也有一点好笑,“你别装了!想跟就跟吧!”
“哈哈,你想去那里?”一副得逞的嘴脸。
“找一个人!”
“谁?”
“王叔。”
“王叔?!”
“哎,公子有事找我?”
“呵呵,不是,今日去了一趟陆府,心中有几点疑问,想跟王叔讨教一下。”
坐在王叔的小屋之中,捧着刚泡的新茶。
“哦,有什么疑问之处?对案情有帮助么?”
“恩,我今日发现失窃的银票乃覃小姐所盗,也确定那晚陆珏远的确回到过陆府。王叔,你现在看案犯会不会是陆家公子啊?”
“我不认为是他,凭我多年对他的了解,他不会如此狠心。”
“哦,王叔跟他很熟?”
“我看着他长大的,他虽然为人轻佻,不够沉稳,但决计不是一个凶残之人。”
“但证据现在对他极其不利,而且他案前离家几日,案后也离奇失踪,这未免也太奇怪了。”我望着王叔。
“我正是担心此事!公子虽说陆珏远有作案嫌疑,但也有可能他回府正好撞到案犯,被案犯挟持而失踪了,或者已经被——”
“的确也有可能。那王叔还是觉得是那复仇蝙蝠?”
“我想不到陆珏远的杀人动机,除了那蝙蝠仇人。”
“哦,王叔喜欢做木工么?”小赵蹲在屋角,拾起一撮木屑。
“回小王爷,没事随便做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