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春风-第7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黑色的卵慢慢消失在春风的手背上,春风瞪大着眼睛看着这奇怪的一幕。
亲眼看着蛊虫进入体内,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
“一个时辰就好了。”
黑色的卵以一种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膨胀成长起来,春风看着自己的血液里面又一道清晰的黑色,仿佛就潜伏在皮下。
不知是心理作用还是如何,随着黑色的蛊到了伤疤处,那里竟有些痒意。
春风伸手去挠,听得那女子一声倒喝
“不许挠!挠了就没用了。”
春风只能悻悻收了手。
突然,身边的少年猛然咳嗽起来,剧烈不止。鼻子和耳朵开始流出污血,如一条条小蛇,顺着蜿蜒而下。
而少年依旧没有转醒的迹象,脸色更加苍白起来。
一直都很沉稳的女子显得有些惊慌,不停地唤着少年的名字
“楚茨!楚茨!”
不对劲!吃下解药根本不是这种反应。
春风迅速抬起少年的手为他把脉,暗吃一惊,这人脉象紊乱相冲,已失平衡之态。
再晚一点发作,怕是没救了。
“你们之前还吃过什么药?”
女子怔了一下,“没吃过药。不过用本命蛊尝试过驱毒。”
“本命蛊?”
“你不需要知道那么多。”女子冷冷道。
春风将他的手腕一放“那你就等着他死吧。”
女子勃然大怒,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扼住了春风的喉咙
“你们耍我!”
云暮笙见势而起,锋利的剑架在了女子的脖颈间。
一时间剑拔弩张。
春风轻笑一声,带着不屑,
“他体内有一条蛊虫对吧。他死蛊死,他活蛊活。”
女子手上的力道松了一松,打量春风的眼神里满是杀机。
“你们催动体内蛊虫吸收岁寒的毒性,结果蛊虫的生命力都损耗了不少吧。”
云暮笙的剑刃靠着女子雪白的脖颈,已经微微发红。他又用上一道力,剑刃稍嵌入皮肤。
“把你的手松开。”
女子不为所动,“解药给我!”
春风嗤笑,“什么解药,解药都给他吃了。”
“蛊虫被催动,□□进入血液进过蛊虫从全身流过,解药又与蛊虫相克。解药无处可解,便也成了□□。”
“什么解药□□。”女子十分不耐烦,“从来就没有我苗蛊解不了的毒。”
“松手松手,喘不过气了。”
春风使劲打开女子的手,女子也没有执着之意。
“万物都是相生相克,既可以是毒也可以是解。你们苗疆蛊虫纵然厉害,也是阴邪之物。岁寒乃是太岁炼成,万物之灵,专克邪物。”
女子狠笑一声,“蛊虫没办法对付你的药,却有办法对付你。”
说着摇响铃铛,正在手中啮咬疤痕的蛊虫突然不安分起来,伤疤处变得奇痒无比。
云暮笙手中的剑轻轻一挑,银铃便掉落在地,发出清脆的一声响。
她似乎并不在意,冷笑,
“今日楚茨不醒,你们都得赔命。”语气里带着不可饶恕的决心。
女子又开始掐动奇怪的手诀,嘴里还念念有词,像是某种咒语。
春风大喊大叫,
“今儿个你把我弄死了,你弟弟也没救了!”
她狰狞一笑,“你死不了,让你也试试这痛苦的滋味。”
春风痒得直挠挠,女子依旧不依不饶,语气里带着威胁
“你最好别挠,否则我可说不清楚留下什么样子的疤。”
空气中发出裂帛一般的低声,云暮笙的剑直指那女子,狠厉劲分明是要曲她姓名
女子不为所动,脸上笑容不减
“好啊,今儿个咱就都死在这儿。”
云暮笙硬生生地压住了剑,铺面而来的剑风依旧震得那女子一退。
手诀戛然而止。
云暮笙收了剑,“是你们死。”
春风反手一粒寒岁便弹进了女子的鼻腔,笑嘻嘻的,
“对,我们死一个,你们死两个。”
毒物即刻发作,女子体内的本命蛊自觉地抗拒起来。
春风嬉皮笑脸的,
“你也最好别用蛊,否则我可说不清楚能不能把你俩都从阎王爷那儿拉回来。”
一如开始女子威胁他的语气。
莫春风,从来都是睚眦必报。
“你以为我是贪生怕死之辈。”女子昂着头,十分倔强。
“我猜你不是。”春风歪着脑袋,脸上挂着无邪的笑,“可我猜你怕你弟弟死。”
女子一震,眼神不善地看着春风,
“你敢威胁我。”
“有什么不敢的。”春风瞧着二郎腿一脸浑不怕的模样,指着一旁的云暮笙
“他我都敢威胁,更何况你。”
☆、第二十二章
女子打量着旁边持剑挑眉的云暮笙,
“你们到底是何人。”
“这话应该我问你们。”云暮笙淡淡开口,锐利的眼中满是怀疑。
春风咧着嘴,学着说书人的模样一拍退,夸张地大叫一声
“呔!来者何人!报上名来!”
女子并不理他,冷冰冰地回答
“你只需要给我解毒就是。”
春风一听,夸张地叫嚷
“你们两个的姓名都掌握在我手里,还敢这么命令我!”
女子的脸色此时已经浮现惨白之色,她看着一旁躺下的少年脸上已颓败苍白,怕再拖就熬不过去,无声叹了口气,
“我叫楚莼,他是我阿弟楚茨,我们都是苗疆人。”
春风若有所思的摸着下巴,
“书上都说,苗人容貌迤逦肤白胜雪,举手投足有窈窕之姿,当真是名不虚传。”
再看那称自己为楚莼的女子,和少年有三分相像,吊梢凤眸高挺鼻梁,樱桃小嘴糯米银牙,亦是一袭白衣,头发用银饰简单束起,手上腰间都别着不同的银饰,衬得整个人更加明艳动人。
她此时显得有些焦急,放软了语气,
“先解毒吧。”
春风这才满意地笑眯了眼,“三两银子。”
“你!”楚莼被他气得嘴唇发抖,死死地瞪着春风。
她何时对这般少年束手无策过。
春风依旧大喇喇地笑,
“我与你萍水相逢,救不救人全看我心意,收你三两算少的啦。”
一副你能拿我怎样的架势。
楚莼不甘地掏出三两银子砸到春风手上,和她的咬牙切齿不同,春风可谓是笑得春风得意。
将手中的银子如数交给云暮笙,
“哥,去最近的药铺买些牛黄、沉香、三七和白芷,不要太多。”
然后眼睛亮亮地望着他,“剩下的钱都买糖葫芦回来!”
云暮笙教训一般轻轻敲了一下他的脑袋瓜,然后转身准备出门。
“哎!哥你等等。”
云暮笙不解回头,却发现春风一脸狡黠地看着楚莼,
“还有五两银子,我哥的跑路费。”
楚莼忿忿掏出银子交给春风。
“你可别说我黑,我哥能给你跑路,收这么点儿算便宜的了。”数了数手上的银子,“更何况,干将那只家雀儿也要跟着去。”
明明是只秃鹫,硬生生地被他说成了家雀儿。
干将不满地鸣叫一声,俯冲过来啄了一下春风的脑袋。
春风笑呵呵地揉着脑袋,
“成了,哥你快去买吧。”
然后五两银子全部装进了自己的口袋。
楚莼当真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想她在苗寨是无人不对她恭恭敬敬,居然栽在一个小破孩手里?
“快把我身体里的蛊虫给弄出来!”
这小破孩还对他大呼小叫。
手上的疤只剩下一条淡淡的痕迹,春风自然不会再把这个祸患留在肚子里。
“你先把解药给我。”楚莼身上已经有了一种深深的无力感,昏昏欲睡。
身体里面的本命蛊怎么也唤不醒。
春风也不跟他争,掰了一半的解药递给她,
“老规矩,虫子出来了,剩下一半儿就给你。”
楚莼摇了摇手,“不解毒,我没力气引蛊虫。”
春风一拍脑袋,“倒是把这一茬给忘了。”说着又把剩下的解药递给了她。
没等她缓多长时间,春风便催着她引虫子。
蛊虫出来的一瞬间,春风一个翻身下床,啪叽一脚就踩死了还在蠕动的蛊虫,还不依不饶地用脚碾压,嘴里念念有词,
“折腾死我了。”
动作行云流水一气呵成,连刚回来的云暮笙都呆愣了一下。
“哥,你回来啦。”
春风眯起眼睛笑着看向云暮笙,仿佛刚刚那个恶狠狠碾虫子的不是他一般。
云暮笙一手拿着包好的药,一手拿着一串糖葫芦。
春风脸顿时就垮了下来,“怎么只买了一串!”
云暮笙将东西交给他,淡淡答道“只剩一串了。”
“怎么可能!你肯定是把剩下的钱私吞了!”
“再吃你满嘴的牙都得拔光。”云暮笙狠狠拧了一下他的脸蛋。
白皙的脸上顿时出现一个太极形状的红印子。
春风疼得直咧咧,嘴上还不依不饶,大声叫嚷
“你私吞剩下的钱!你换我银子!”
云暮笙又拧上他另一边脸,
“刚刚那五两跑路费不还在你那里。恩?”
两边脸上都出现了那么一道红印子。
得,这下子两边脸都对称了。
滑稽的样子让楚莼没忍住,噗嗤一下笑出了声,连云暮笙脸上也浮着淡淡的笑意。
春风瞪了他俩一眼,气鼓鼓地开始理药。
把草药一股脑扔给楚莼,“嚼碎了喂给他。”
又把块状的沉香牛黄交给云暮笙,
“哥,切成片。”
云暮笙接过,“拿什么切?”
春风满不在乎的一挥手,“剑啊!你不是说要无论何时都要用手中的剑吗。”
云暮笙被噎了一下,倒成了自己给挖了个坑往里跳。
委屈了云暮笙手里那把削铁如泥的赤阑剑,竟有一天会被当成菜刀来用。
把嚼碎的草药喂给少年,又把切成片的药材放入他舌下含着,
“得了,等他自己慢慢醒吧。”
☆、第二十三章
少年不久后便醒了,躺在床上,眼神却在春风身上来回逡巡。
春风不甘示弱地看回去,
“看什么看,信不信叫干将啄了你的眼珠子。”
楚莼柳眉倒竖,“你敢!”
少年咳了两声,“阿姐,你去烧些水,记得放定符。”
楚莼冲他点头,又带着怀疑环顾四周
“我不能留你一个人在这儿。”
春风翻了个白眼,小声嘀咕,
“我又不会把他吃了。”
说着拿起桌上的糖葫芦,一张口便咬掉一个,
“我只吃这个,不吃人。”
楚茨对着她拂了拂手,“你放心去便是。”
春风脸颊一边鼓鼓的,一脸乐滋滋地模样,
“哥,你还别说,这糖葫芦真不错。”
楚莼一脸堤防地出了门,春风美得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含糊不清地说
“哥,再去买两串糖葫芦来,你瞧他给馋的。”
顺着春风目光望过去,才发现楚茨一只手撑起来,眼睛定定的望着春风手里的糖葫芦。
“给他买?”
春风将嘴里的食物囫囵吞了下去,眼睛笑得弯弯的,
“不,我当着他的面儿吃,馋死他。”
楚茨听此,切了一声,瘪着嘴坐下,
“我叫我阿姐给买就是。”
“你阿姐的钱都在我这儿呢!”春风得意洋洋的从兜里摸出银子,耍宝一般在楚茨面前晃了晃。
在楚茨睁大了眼的时候又把银子全部交给了云暮笙,半推半就地把他退出了门,
“哥,你快去吧!”
门吱呀关上,春风这才笑眯眯地转过头来,
“说吧,什么事儿。”
“把你糖葫芦分我一个!”楚茨也没皮没脸的,大爷一般使唤春风。
春风又塞一个进嘴里,“凭什么啊,你说给就给。”
楚茨眼珠子滴溜溜一转,
“你给我吃个糖葫芦,我给你一个蛊种。”
春风昂着脑袋想了一会,“成交。”
将糖葫芦串塞他嘴里,给他喂了一个。
楚茨嘎巴嘎巴几下子就把糖葫芦嚼碎吞下了毒,平躺在床上还像鲸鱼喷水一般啵啵啵吐出几个山楂籽,末了满意地咂咂嘴。
“你怎么知道我要单独找你。”
春风揉了揉鼻头,
“冲我挤眉弄眼的都快把整张脸皱一起了,又把你阿姐支了出去,你还想怎样。”
楚茨笑了笑,“我还真找你有事儿。”
春风砸吧着糖葫芦,“你说。”
“能不能让我的蛊里,有你的毒。”
“啊?”春风没听明白。
“就是把我的蛊和你的毒用某种办法结合起来。”
“你的蛊里面不是也有毒吗?”
楚茨撇了撇嘴,“翻来覆去都是那些花样,不给劲儿。”
春风思忖了一下,眼睛也亮起来,
“倒是可以给你试试,不过你得多给我些蛊种。”
两个少年一拍即合。
“诺,这个就是给你下的蛊,让你身上奇痒无比,最后窒息而亡。这个,生于筋脉之中,练武之人必定因它而废。还有这个,可以让你改头换面。还有还有,这个最厉害,可以操控人的神智,中蛊之人必定对你言听计从……”
楚茨打开腰间的竹筒,对里面的蛊种如数家珍。
然后用黄纸包好递给春风,
“黄纸是定符,要引蛊虫出来,就烧了这玩意兑水。”
“那怎么让他们认主人啊?”
楚茨摆摆手“这些小玩意儿你用血喂他们一次就成。”
春风惊,“还有什么大玩意儿?”
楚茨一脸骄傲之色,
“多得去了,只要是通灵的动物,我都能给炼成蛊。就你那只秃鹫我都能炼,你信不。”
春风像是发现了新世界一般,
“蛇也可以?”
楚茨得意洋洋地昂着脑袋,
“那可不,就是最厉害的毒蛇,我都能炼。不过这儿没有。”
春风眼睛里大放异彩,“那你能不能给我整点蛇毒,最毒最毒的那种。”
楚茨一听便知道他要做什么,笑得十分邪恶,
“没问题啊。”
然后推了推一脸傻笑的春风,一脸跃跃欲试
“把你的毒也给我瞧瞧呗。”
春风身子一抖,从袖口滚出来几个小瓷瓶,又从怀里摸了不少东西出来,在两人面前摆满了。
“这次出来没带多少。这个是通魂散,这个是草蝎丸,这个是白礵露。还有这个,叫寒岁,你可别用手碰,手烂掉我可不管。”
楚茨小心翼翼地看着那些药丸子,和春风一样,脸上都是忍不住的兴奋。
“诺,这些给你玩。”春风大方的把一些药丸子装到小瓷瓶里递给楚茨,又装了几滴白礵露给他。
“这个是寒岁的解药,其他的都没解药。你要是不小心中了招,就先把这解药含着,再来找我。”
“我上哪儿找你去啊。”
“云剑山庄知道吧,去那儿来找我。”
没成想楚茨傻傻地摇了摇头,“不知道。”
最后两人想了个招,楚茨在春风身上种了一个吸食淤血的蛊,要是他想找春风,便顺着这蛊来找人。
☆、第二十四章
“我都还不知道你叫啥呢。”
“春风,莫春风!”
“我叫楚茨,诗经里的那个楚茨。”
“我知道。”春风一边漫不经心地回答,一边取出了一颗药丸子。
“把你这毒喂给它试试。”
“万一死了怎么办,这东西很毒的。”
“怕什么,这些小玩意儿我多得是。”
一阵窸窸窣窣的轻微响动,
“嗳,怎么没反应了。”
楚茨伸手碰了碰虫子,“这就死了?”
春风哼哼两声,一脸骄傲之色“都给你说了这药毒得很!”
“要不咱再试试其他的?”楚茨又摸了一条虫子。
“要不把它泡到白礵露里试试?”
蛊虫被扔进白礵露里,只见它在液体里挣扎蠕动了两下,便慢慢浮了起来。
“死的这么快?”春风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凑到小瓶口看。
“给我看看给我看看!”楚茨抢过瓷瓶,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地看。
“你可小心点,别把你眼睛给熏瞎了。”
看着楚茨恨不得把眼睛放到瓷瓶里面看,春风好笑地提醒他。
“怎么死得这么快,是不是这虫子不会水啊。”
“那你要不换一条会水的试试?”
“我也不知道它们谁会水,谁不会啊。”
“那都拿出来试试?”
……
两人一边看着瓶子里的反应,一边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
“春风,刚刚糖葫芦还真好吃。”楚茨眼珠子一转,眼神有些不自然。
“那可不,我最喜欢糖葫芦了。”
楚茨咂咂嘴,“味道是不错,我都没吃过。”
春风惊奇地睁大眼睛,像是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
“你没吃过?”
楚茨可怜兮兮地点头“阿姐都不让我吃。我们养蛊的和蛊一命相依,太甜腻太辣的都不成。”
春风给他一个你真可怜的同情眼神,
“我哥虽然也不让我吃,不过我只要对他撒泼就成。他最没办法了。”
说着笑得眼睛都眯成了一团。
“哎。我也想吃。”楚茨叹了口气。
春风豪气地一拍他肩膀,“叹什么气啊!想吃待会哥回来了我分给你。”
楚茨窃喜一笑,脸上装作很惊喜的模样,
“真的?”
“那可不。”春风一瞄小瓷瓶,“哎哎哎!死了死了!都死了!”
楚茨也焦急地抢过瓷瓶,“我看看,我看看!”
“怎么都死了?”
……
楚莼带着定符水进门的时候,看到就是两个少年在床上撅着屁股兴高采烈争着一个小瓷瓶往里看的情景。
明明不久前还是互相下毒种蛊的仇人。
“楚茨!”她斥责楚茨一声,“你在干什么!”
两人面前此时只有一条蛊虫,和春风手里的白礵露。
楚莼快步上前,将春风的手反手一捏,狠厉问道,
“你想干什么!”
她虽是女子,手劲儿却极大,春风竟挣脱不开。他眼睛一瞄,瞧着房门又有人进来,开始夸张的大声嚷嚷,
“哎哟哎哟!疼!你放手!疼死了!”
云暮笙皱着眉头过来,捏住楚莼手腕,不知被捏到了什么地方,她只感觉手上两根筋一错,一阵剧痛感袭来。春风解除了桎梏。
“你们该滚了。”
楚莼捏着还有了痛的手腕,脚一跺,身上的铃铛叮铃作响,
“你说话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