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受不弱之容澜-第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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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羽辰为容澜添茶,问:“南王被擒你怎么看?”
容澜抬眼,指着雅阁内摆放的茶罐道:“毕昌郡的青雾……嘉宜郡的凤井还有承天郡的毛洗,皇帝如果收复了南方十郡,眼下这些因为战乱而飙价的茶叶便再卖不了这么贵了,茶商恐怕都会观望。皇帝为了安抚民心,一定会补贴茶农再削减商赋,你倒是可以先下手为强提前以低价与江南几大茶园定好收茶的契约,不会亏的。”
千羽辰点头:“你想的与我不谋而合。”他说着语气忽沉,望向容澜的眼睛:“澜,你知道我不是在问你生意上的事。”
容澜回视千羽辰,略微皱眉:“辰,我两年前就证明过了我和南王没有关系,这两年为免麻烦也从不以真面目示人。你如今问我如何看待他被擒,是想我再割腕一次?”
千羽辰闻言竟是一拔佩剑塞到容澜手里:“确有此意!”
容澜握着剑表情惊讶,就瞧千羽辰伸手到他面前。
“你的身体一点小伤也要病上许久,我养你着实费心,不如这次割我的,我身体康健,放点血无什妨碍。”
容澜哑然,当年他在千羽辰面前扯开伤口滴血证身,千羽辰问他今后打算,他刚戏言一句“被你养着喽”就因失血昏迷,一睡十天。
他以为自己不过半年寿命,等死这种事他没兴趣,在千羽庄任职是不错的选择,既能发挥所长,还能顺便报答千羽辰几次救他的恩情。
可他没想过,这一“养”,千羽辰竟然“养”了他两年,他还活着。
而千羽辰为了将他“养”活,又何只“费心”二字说得尽。
容澜把剑扔回,“要割你自己割,让我动手多没诚意,你是我的衣食父母更兼救命恩人,我怎好伤你。”
正说着,咣——咣——咣——!灯会忽然传出震天响锣。
“灯谜会要开始啦!”
楼下有人叫嚷,容澜一把按住千羽辰的剑:“辰,放灯谜了。我们有言在先,如果我赢你就教我轻功,不许出尔反尔!”
话题转得如此之快,千羽辰收剑入鞘,也不再提滴血一事。
他眼里闪过一丝极其不易被人察觉的宠溺,一本正经地笑着损容澜:“等你赢了我再说,去年你就输了,希望不要年年输,年年拉着我来逛灯会比灯谜才好。”
容澜挑眉:“去年我是准备不足,今年我让千帛给我找了详解灯谜的书研习,一定赢你!”
千羽辰故作恍然:“难怪他忽然跑来向我郑重请教灯谜的问题,我给他推荐了不少书,你都看了哪些?”
容澜暗自咬牙,他和千羽辰从相熟到成为如今挚友,千羽辰近墨者黑,损人的功力见长,他这是自食恶果。
容澜起身:“辰,常言道逆水行舟,不进则退,而我如今恶补学习是亡羊补牢,为时未晚,胜负可不一定。”
千羽辰微笑:“走吧,只要你赢了我就教你轻功。”
灯谜会是整个灯会的□□,前三名能够得到价值不菲的奖赏,每年不少人就是为此而来。
“快点走!”
“今年可要抢个好位置!”
人头攒动,好不热闹!
有好奇者问:“兄台,今年这灯谜的头彩是何宝物,大家如此期待?”
被问之人扬眉作答:“头彩你就不要想了!是去年灯会上千羽庄的少庄主赢了澜公子,澜公子不服便约今年再比,所以今年这灯谜会不仅规模是洪州历年之最!各乡游客也是最多!”
周遭无数少女殷殷期盼:“也不知今年澜公子会不会赢!”
“澜公子?”那问话者疑惑,就听人群一阵抽气声,两男子走进灯谜会场。
身形较高者气质儒雅雍容,腰挂佩剑,俊朗非凡。
可如此公子如玉的男人却生生被他身侧那位体态纤弱的男子比下去。
那男子眉如翠羽,肤如白雪,朱唇浅笑,竟美得令人不敢直视!
“瞧见没有,那位抱了雪狐的公子就是澜公子!这世上估计没有比他长得更好看的男人了!”
千羽辰把玩偶面具扣在容澜脸上,挡住无数射来的目光,低声道:“你让前辈给你弄这么一张皮,比你本来的样子也没少惹什么麻烦。”
容澜将脖子缩在雪狐暖绒绒的尾巴里,不以为然:“还不是你爹非要误会。”
千羽辰扶着面具的手一僵,也许当年确实是误会,“澜,你有想过成家吗?”
容澜不解反问:“我不知哪次发病就死了,成家做什么?”
容澜对什么都了无牵挂,随时可以洒脱去死,这种淡然冷漠令千羽辰万分挫败,如果成家能是容澜活着的牵挂,他凝眉:“澜,小雪她至今……”
容澜冷声打断千羽辰的话:“我不会娶你妹妹,那婚约不是早就作废了!你们千羽家为此损失的十分之一商铺我也一家不落全给你拿回来了,我能做的只有这个!”
容澜曾说自己不喜欢欠人人情,相识两年,千羽辰对此深有体会。
可这人心里从来只记得自己欠别人的,却从来不计较别人欠他的,豁达心宽到冷漠冷情。
灯谜很快一盏一盏放出,从简入难,灯谜会越发热闹。
台前千羽辰与容澜开始比试,围观者则开始议论。
“能见得澜公子风采也只有这元宵灯会了!传言他身体极差,向来深居简出,就连与人商洽谈判,也是躺在屏风后的软榻上指点徒弟行事,很少人前露面。”
“澜公子不仅貌可倾国,生意手段之高更是无人难及!听闻过年前他在福城避寒三个月,第一个月散商入市摸底,第二个月谈判收控全部下游商家,第三个月斥巨资主导货流,用时三月就将边南新晋首富沈家的全部店铺收入囊中!”
“放眼天下,澜公子的名号俨然有盖过千羽庄少庄主的势头,却至今没人查得出他的家世,更是连他的全名也无从知晓!这般人物就像凭空出世一样!”
“可如此人物为何甘于臣服千羽庄,难道他与少庄主的传闻是真的不成?”
“听说是少庄主于他有活命之恩,所以他才一直留在少庄主身边效力!不过,我若是辰少庄主,天天对着这么美的男人……”
众人说着,忽然感觉一阵森冷寒意,纷纷缩了脖子,莫名闭嘴。
千羽辰忽然加快速度将所有剩余灯谜的谜底全部答出,然后沉面对容澜道:“澜,你输了,我们回去吧。”
灯谜会名次揭晓,随着两位主角离开,渐进尾声。
无数人想澜公子输了也好,明年可以再来一睹风采。
夜幕之中。
容澜垂头丧气:“明年不比了。”
千羽辰问:“为何?”
容澜找场子:“不是你说我的身体受不了轻功的练习?万一我赢了,你多为难?”
千羽辰笑:“是吗?”
容澜搂紧小狐狸,不情愿道:“你去年分明让着我,害得我以为有机会赢才又拉你来比试。”
千羽辰不否认:“被你看出来了?”
容澜忽然停住脚步,盯着千羽辰的眼睛:“辰,但你为什么煞费苦心得让我约你一起逛灯会呢?”
千羽辰不答反问:“澜,你不在意南王被擒,可你是否在意皇上将如何处置他?”
容澜一步后退,第一次避开了千羽辰探问的目光:“不在意。”
千羽辰追问:“那你的大哥容烜呢?你也不在意?”
容澜心下一震:“不……咳咳咳!咳咳咳咳!”
容澜话没说完忽然剧烈得咳起来,肺连同心脏一起在疼,他忍了一天,终是再忍不住,口中一股腥甜涌上,他直直倒下。
“澜!”千羽辰将他抱在怀里,跃上马背,一路快马加鞭。
“澜,这世上当真没有能够让你留恋的人和事吗?”
容澜声音艰难,却还在笑:“辰,……我能多活这两年………”
千羽辰一把扯掉容澜的□□,怒道:“我不会让你死!”
然而容澜已经没有意识,掩藏在面具下的真容灰白无色,唇角溢血,长而舒卷的睫毛静静低垂。
小狐狸呜咽出声,在马背上不安乱动,可主人就是不肯再抱它。
福城之后容澜一病不起,身体日渐衰败,之所以今日元宵能够起身出门,是仙人道长在他全身大穴刺了一遍药针,药效在灯谜会一半时就过了,他早已无力支撑自己的残躯病体。
……
“少庄主,容公子体内本是两种毒相互牵制,加之冥莲有修复身体损伤的功效,所以他才能勉强活下来,可如今其中一种毒忽然有减弱趋势,他若一心求生,坚持得久一些,老朽还有时间研究出应对之策,怎奈他虽不求死,但也……生无可恋!”
……
☆、第62章 已逝经年(二)(上)
“启奏皇上,南王已被囚禁在城中驿馆,由重兵看守!”
正月的最后一天,大将军季鹏贺将南王押解进京。
早朝上气氛凝重。
苗宫被破后,大周生擒南王,很快派兵进驻苗南疆域,可如今半月过去,苗南王都都已在大周掌控,容烜却是既不回撤军队护守苗南,也不停战归降试图解救南王,南王被擒之后他更像是脱了缰的野马,一路带兵北上越杀越勇,似乎根本不在意南王生死,又似乎急于直接攻入皇城救人。
重翼沉面下旨:“刑部尚书,裴亮!”
“臣在!”
“下月十五,将南王推出午门斩首,朕要用他的人头祭奠在战场上死去的大周将士!”
“臣,遵旨!”
“主子,南王令牌恐怕是在容烜手中。”早朝后,墨玄闪入勤政殿,他带人搜遍苗南王宫也没找到那块令牌,和当年一样,苗南失了南王依旧坐怀不乱,定是有令牌在稳固军心。
重翼冷声:“你尽快将南王问斩的消息放出,朕就不信这一次,容烜会和当年一样不来救自己的弟弟!”
“是,主子!”
墨玄刚离开,季鹏贺便急来求见。
“启禀皇上,末将刚得到消息,太后娘娘在早朝时去了驿馆,没有皇帝圣旨,负责看守南王的士兵不敢放行,岂料太后娘娘带人硬闯,士兵们怕伤到太后娘娘便……”
重翼没听季鹏贺说完已然大步跃出殿门:“张德,摆驾驿馆!”
一路快马!
驿馆外,皇城禁军五步一岗,前后三层,见到皇帝御驾齐齐下跪。
重翼飞身下马,奔入驿馆大门:“太后现在何处?!”
驿馆馆差答话:“回皇上,在……在关押南王的房间。”
“给哀家掰开他的嘴,把酒灌下去!”
重翼赶到时,屋中正有人架着慕绍澜的胳膊向他嘴里灌毒酒。
“住手!”重翼怒斥一声。
众人停手,“咳咳!咳!”慕绍澜俯身剧咳。
太后冷声:“不许停!给哀家接着灌!”
重翼一把将毒酒打翻,愤视自己的母亲:“母后可还把儿臣这个皇帝放在眼里?!”
太后眉眼高挑:“皇帝要恨哀家也罢,今日此人必须死!”
重翼从始至终都没看慕绍澜一眼,此刻语气更加凉薄:“母后以为儿臣时至今日还会对他不舍吗?”
太后反问:“既无不舍,皇上为何阻拦哀家杀他?”
重翼沉声:“他死了,容烜不死,依旧会是大周的威胁!朕要留着他做饵,请君入瓮!”
太后闻言竟是突然从袖中划出匕首。
寒光闪过!
重翼挡在慕绍澜身前,紧紧握着那匕首的利刃,掌中鲜血直流。
一直沉默的慕绍澜轻笑出声:“呵呵!容烜根本不会来救……”他话近末尾渐渐没了生息,倒地不起,毒酒虽被打翻,但打翻前仍有少量灌进他的嘴里。
“澜……”不等反应,重翼已然下意识叫出那个熟悉的名字,他松开匕首,只将对容澜的恨沉在心底,“来人,速传太医!”
太后无奈望着儿子的举动,终是什么也没说,转身离开,该来的终究要来,她阻止不了。
慕绍澜中毒不深,然而太后所用之毒向来狠绝,解毒不易,他昏昏噩噩喝下汤药无数,意识真正清晰已在半月之后。
清醒时,他不在驿馆,而是身处皇宫。
慕绍澜睁眼,回想意识朦胧中发生的事,自嘲轻笑。
两年!
容烜和他竟然相互自欺欺人了整整两年……
然而容烜果然没来救他,救他的是父王留给他的影子,可那些人的功夫哪里比得了容烜?
昨日南王被推出午门斩首,全城百姓围观,场面壮阔!
突然从天而降大批黑衣人前来营救,行刑被迫终止,其后禁军在京城各处搜捕南王死士,皇帝下旨将南王押进皇宫严加看守,等南王死士全部落网再一同斩首!
“主子,容烜没有出现会不会是以为您顾念旧情不会真的杀了……”墨玄分析,说着说着自己就住了嘴,以容烜对弟弟的感情怎么可能会不来救人?
但当年容烜也没来……这是他至今都没想明白的一点。
重翼忽道:“小蝶昨日从秋杭回京,你替朕去看看她。”
墨玄心下一惊:“难道主子怀疑公主?”
当年重蝶将苗南失守之过揽在己身,这两年从军入伍却一直避开与容烜正面为敌,只待在秋杭负责那条密道的监工,她对容烜情之深切,哪怕曾经被绑为人质也不能消减。
重翼淡声:“朕只是想知道她过得好不好,又不知如何面对她,她的一生是被朕所误。”如果不是自己一张圣旨把妹妹赐婚容烜,小蝶对容烜的感情也许永远只是藏于心底的秘密。
“皇上,南王醒了。”张德前来传话。
墨玄往公主府,重翼则一把捏起御案上陈旧的小狐狸起身往九重殿。
九重殿的龙榻前,他面无表情久久望着榻上的人,掌心的狐狸被他越捏越紧。
昔年爱人早已面目全非!哪怕这张脸一如当年眉目如画,让他情难自禁!
容烜不来,是容澜狡猾如狐早有谋划,那些影子与其说是前去救人,不如说是前去杀人,围观百姓无辜成为刀下亡魂,禁军为救百姓无暇顾及看守南王,若不是墨玄带人乔装混在人群,容澜此时已被救走!
重翼望了慕绍澜许久,时隔经年,他只想问一句:“容澜,为了权利,你竟不惜变成如今这般阴险狡诈、毫无怜悯之心吗?!”
慕绍澜也回望了重翼许久,闻言勾唇冷笑:“我本来就阴险狡诈、以杀人为乐!可我却不是‘容澜’,更不是你的‘澜儿’!”
重翼沉于心底的恨瞬间翻涌,一把捏起慕绍澜的下颌:“你确实不是我曾经认识的容澜,更不再是我爱的澜儿!”
慕绍澜疼得咬牙:“重翼,你说你不爱澜儿,那你为何还不杀了我?!”
重翼用力更狠:“朕不会再上你的当!你吃下的‘梦回’早被人换掉,这一次,朕要你‘活着’看朕如何成就千秋!”
☆、第63章 已逝经年(三)
重翼浑身僵硬,怔在原地许久许久,然后上前一把扯起跪着的慕绍澜,双眼赤红:“说!是不是容澜要你冒充成他的样子来骗朕?!你说得朕一个字都不信!!他不可能真的死了!!”
到了此刻,重翼竟还不接受事实,慕绍澜被问地有些意外,也更加心情愉悦,他挑挑眉,故意摆出和容澜一模一样的神情答道:“虽然我厌恶极了必须和他长着一张相同的脸,更加不想承认和他的关系,但血缘至亲无可改变,容澜是我的哥哥!现在,你可以信了吧!”
重翼恨声吼道:“不可能!朕命人调查容家多年,若他有一母双胞的兄弟朕不可能不知道!!南王登位必须验证‘金蝉’印记,容澜不可能死!让你主子出来见朕!!”
慕绍澜蔑视轻笑:“呵呵!有哥哥给我做挡箭牌承受一切,你当然查不到我的存在!”
重翼仍旧抱着最后一丝希望:“就算你说得都是真的,当年容烜没有出现,但影子前去冥山将他从棺木中抢走,若他真的死了,影子不惜死伤抢一具尸体做什么?!容澜被你们藏在哪儿?!朕要见他!!!”
慕绍澜的声音越发轻快喜悦:“当然是为了骗你!你不是至今都不相信他已经死了吗?当然,他好歹也是父王的嫡长子,影子去冥山也是为了将他的尸首带回苗南祖坟安葬,啧啧!只可惜……”
慕绍澜的话故意顿住,重翼眼有红泪,已是痛苦得近乎失声:“可惜……什么……?!”
慕绍澜状似惋惜,实则语气里满满都是幸灾乐祸:“可惜冥山上突发雪崩,混乱之中,他的尸体被大雪掩埋,再找不到!你把他安葬在哪里不好?非要让他死了也高居山巅看着你一统天下,完成千秋伟业。结果就是,他死得连尸体都不知丢在哪里!母妃只在禅房壁龛给他供奉一块木牌,他连清明祭日受人祭奠的墓碑都没有,还真是下场凄凉!!”
最后一丝希望也破灭!
“噗——!”重翼再难支撑,一口血喷出,颓然跪倒,双眼无神。
……
“请主子责罚!墨玄失职,让影子得手,冥山之上突发雪崩,他们带着人消失在雪雾里,不知所踪。”
……
影子根本没有把澜儿救走!
澜儿这些年一直孤零零躺在冰冷的雪山上,澜儿那么怕冷……
他恨了澜儿这么多年,澜儿却早就已经……
可笑他堂堂一国之君,连深爱之人的尸体都守不住!!
他竟是将澜儿弄丢了……
眼见重翼吐血倒地,万念俱灰,慕绍澜似乎尤不解恨,道出更多残忍真相:“不妨再告诉你,所谓弃車保帅,哥哥从生下来便是母妃为了保护我拿来吸引你视线的‘弃子’。母妃没养过哥哥一天,就是怕将来复国之时会舍不得下手!哥哥十岁那年以容家小公子的身份入宫,母妃煞费苦心安排他在荷花池‘溺水’与你相遇,本是想哥哥能够借机获得你的信任,为我将来登位复国扫清障碍。岂料哥哥竟因此爱上了你这杀父仇人的儿子,还一爱十年,惹得满城风雨!父王的灵位前他被母妃用透骨钉废掉一只手却仍不知悔改,一心想助你成就‘千秋’,想你为他废掉皇后。他不忠不孝,更是苗南的叛徒,成为我的替罪羔羊也是他咎由自取!”
这世上竟有母亲如此厚此薄彼,牺牲一个孩子换另一个孩子平安!
重翼只感觉心脏被人插入利刃,疼得撕心裂肺!
他疼得说不出话,慕绍澜却一直在说:“影一表面听命于容家,实际暗中辅佐的人却是我,我为复国所做你自然会一件不落全都怀疑到哥哥头上;全海是受我指使,不过他只认得我这张脸,所